宣化上人說過,世上最厲害的果報就是殺生,這話千真萬確。
我的大姑姐,也就是我愛人的姐姐住在吉林省長春市,夫妻二人從事多年殺牛行業。他們家在農貿市場有攤位,在郊區買了一塊地皮,蓋了屠宰場,還蓋了一排牛捨。平時姐夫開車到鄉下買牛,大的直接拉到車間殺掉,扒皮,割肉,剔骨,送到市場出售。小的就雇工人圈養來,等夠大了再殺。總之,只要進了他的門,所有的牛都難逃一死。姐夫長相很凶,滿臉橫肉,渾身殺氣,再調皮的小孩子見了他都老老實實,再凶的牛見了他都渾身發抖。
他家兄弟姐妹五人,三哥六七歲時觸電身亡。大哥在孩子一歲左右患尿毒症去世。余下的一哥一姐跟他一樣,全都從事殺業行當。二哥也是屠夫,專門殺豬,大姐也在市場賣肉,表面上看日子過得都很滋潤。我去過他的養牛場,簡直跟動物園差不多。養著狗,養著雞鴨鵝,養著羊,甚至還養著毛驢。養這些不是因為他熱愛小動物,而是准備隨時殺了吃掉的。
他大哥死得早,留下一個男孩在他家長大,那個孩子十幾歲就跟著他殺牛,小小年紀一臉殺氣。因為我學佛吃素,所以跟這個姐夫從來話不投機。也因為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罵妻子,姐姐很受他的氣,我也極少去他家。我們住在哈市,與長春相距甚遠,如果不是親戚中有什麼生老病死的大事,或是過年,一年也難得見面。只是輾轉從婆婆口中聽說他在長春市中心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又把小車換成大車,看樣子賺了不少錢,成了親戚中有名的富戶。
其實果報早就開始顯露端倪。殺牛十幾年,他得了嚴重的哮喘,吃什麼藥都不能治愈。平時也呼吸困難,如同拉風匣一般,我坐過他的車,因為喘得太厲害,使我一度疑心他開車的時候睡著了,以為他在打呼噜。後來又在一次收牛途中出了車禍,把腿摔斷了,從那之後他走路就有些跛腳,變成了瘸子。
2008 年五月,突然接到大姐出車禍的消息。聽說是下班從農貿市場回家,離家還有幾十米,被一輛摩托車撞得人事不省。接到電話,老公與他的兄弟姐妹飛速趕往長春,在醫院待了三天,直到大姐做完開顱手術,大夫確定手術很成功,他才和大哥離開醫院。二姐與小姑隨後也離開了。因為我們都在哈市,探視實在太不方便,也因為姐姐的婆家人都在醫院守護,所以我們也沒再過去,一直都保持電話聯系。
手術之後大姐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雖然已經問過大夫,大夫說昏迷是暫時的,過幾天就會醒過來。然而我的內心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每天念經念咒念佛功德回向給大姐的冤親債主,並代她忏悔,乞求冤親債主能夠原諒她,許諾等她好轉一定竭盡全力勸她與姐夫不再干殺生的行業。
第四天,也就是老公回來的次日,我跪在佛前祈請那些被姐夫殺害的牛來我道場聽經聞法,突然感到身後湧來一股寒氣,冷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清清楚楚地感覺大姐就站在我身後,嚇得我不敢回頭,不祥的感覺更加強烈了。我拼命念佛,寒意漸漸退去,我慢慢恢復正常。這時老公進門對我說,剛剛打電話聽說大姐在監護室手腳會動了,大夫說很快就能醒過來。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唯有我一點也不樂觀,總覺得凶多吉少。
第九天晚上,突然接到姐夫的電話,只有一句話:“我治不起了,你們娘家人愛怎麼治怎麼治吧!”說完就掛斷了。老公與他大哥二姐小妹馬上趕去長春,當時家裡只有五千塊錢現金,我全都給他帶去,並且給他帶了銀行卡,囑咐他到了醫院馬上給我打電話。當天晚上,娘家人全都趕到醫院,姐夫與家人卻一個都不見蹤影。
大夫說,姐姐的婆家人一直不肯拿錢用藥,只用氧氣維持,最近兩天連流食都不給打了,他們很著急,病人太年輕,有很大的搶救價值。如果一次性交夠兩萬,該用的藥都用上,早就脫離危險了。而他們總是三千兩千的交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只因為大夫曾經告知搶救過來有可能會落下半身不遂的後遺症,姐夫就不肯再拿錢治了。
我聽了老公的電話不禁失聲痛哭,我天天都給姐夫和他的家人打電話,他們明明說一直都在全力搶救,找的是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藥,已經花去十多萬了,誰知全是謊話!如果他們早一點通知我們,我們早就過去了。老公看了大姐的賬單,十天才花了不到四萬,做開顱手術就花了近兩萬,那可是重症監護室啊,他們原來只是維持大姐的呼吸!他們所謂的“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只是為了少花錢,不用藥,不搶救!老公他們去的當天晚上就交錢上了呼吸機,全力以赴開始搶救,但終因拖得太久,合並全身髒器衰竭,回天乏術。或許大姐撐到後來只為見親人最後一面。
大夫讓親人進入監護室告別,我在電話中百般叮囑二姐和小姑在她耳邊念“阿彌陀佛”,為她阿賴耶識種最後的善根,她們照我的話做,大姐聽到佛號眼裡居然湧出滔滔淚水!
大姐走後,她的婆家人紛紛登場,哭的哭,叫得叫,各顯其能。吵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老公把傷心欲絕的公婆送回老家,安頓好一切又回到哈市。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大姐過世不到半年,她大姑姐(他們家什麼事都是大姑姐說了算,不給大姐治病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每次跟我通電話說花了多少多少錢的也是她!)二十歲的獨生子在石家莊跟人打群架,被人亂刀捅死,白發人送黑發人,做媽媽的千裡迢迢只捧回來一把骨灰!不久之後,她的大伯哥,就是那個殺豬的屠夫查出肺癌,雖然全力救治,但幾個月後也過世了,聽說死前倍受折磨。
大姐去世後我們跟她的婆家人幾乎沒有任何往來。大姐的女兒當時已經十六歲了,但因平日聽從姑姑的挑撥,跟媽媽一點兒都不親,也非常看不起住在農村的姥姥家。媽媽去世,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反而替父親遮掩罪責,不允許我們說他父親和姑姑一個“不”字。可憐大姐跟丈夫生活十幾年挨打受罵,沒有一點地位,剛剛四十歲就撒手人寰,死因不是別的,而是丈夫的見死不救!這也是她累生累世的業因果報,業力牽引今生又嫁入屠門,業上加業,罪上加罪,宿殃短命。可以斷定,姐夫也絕不會得到善終,殺業的果報最終是地獄的果報,大姐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換一種說法,大姐根本就是他害死的,他的報應絕對是地獄的果報,還是那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通過這血淋淋的教訓,堅定了我學佛的信心,從那之後我開始吃全素(原先偶爾吃肉邊菜),這個五濁惡世,我真的呆夠了,再也不想輪回,我要回家!希望有緣的人看了我的日志能夠不再殺生,這樣重的果報,我們真的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