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素終年身不臭
靈巖山寺
你們來山上打佛七,過七天的出家生活,已經吃素的當然好;沒有吃素的,在這邊吃七天素,口干淨了,肚子也干淨了,但你的骨頭、骨髓都還是那些肉血的營養所變現的。要吃個二、三十年素,才能把渾身的骨髓換掉,完全換一個素身。虎狼嗅不到素香,蠅蛆才會愛葷臭,貪愛肉食之人不就像虎狼、蠅蛆嗎?
關於吃素,拿我個人的因果告訴你們,我從九歲出家就吃素,九歲以前雞鴨也很少吃。在我們古老的鄉下,大家因為窮,吃葷也好像吃素一樣。記得我小時候,有些信眾說:「小師父啊!你到我那裡吃飯,我那裡沒有吃葷喔!比你們吃素還要清潔啦!」怎麼吃葷比吃素還要清潔?我們吃素還有香油吃,他們連香油都沒有,所以說是吃葷比吃素還要清潔。那時候鄉下平時那有什麼大魚大肉?沒有!過年過節才有那麼一點點魚肉吃。
說到吃魚吃肉,我想起一個笑話,那時候我在香港,有一次坐車,一坐上車,司機就拿個疑問的口氣問我:「你這位大師是不是吃素?」我說:「出家人當然是吃素!」他說:「你吃素吃得這麼胖,我每天都要吃一只雞、煲魚湯來喝,你看我瘦得這個怪樣子!」我講:「你要是吃素就會好了,吃雞吃魚是傷生害命,好殘忍,身體怎麼會好?」事實就是這樣!你看我們山上的師父,有好多位初來的時候形容憔悴、沒有福報的樣子,但三幾個月、半年一住下來就完全改了,相貌變得有福有善根的樣子。
我今年七十六歲,扣除出家前的九年,吃了六十七年的素了,不但血肉是素,連骨頭、骨髓都是素的,流的汗就好像水一樣沒有臭味,連血也沒有血腥味。你們流的汗為什麼會臭?因為你們除了來山上這幾天吃素以外,在家裡不但吃魚吃肉,還啃雞骨頭、魚骨頭,當然你們的骨頭都有臭味,流的汗也是臭的。
我身上流的汗或許比你們還要多,但即使是六月的熱天,還是沒有汗味,我的汗衫子流汗濕了,脫下來讓它干了又穿。夏天我的衣服都是穿四五天、一星期才換的,大概十天、八天才洗一次澡,平時擦擦就好了,沒有汗味嘛!不但我自己聞不到汗味,給別人聞,他們也聞不到,白衫上也沒有汗漬。我的身體並不是有什麼特別,就是沒那個壞味道。你們要是像我吃素這麼多年,流的汗也不會臭的,什麼因感什麼果嘛!
如果你自己吃肉吃酒,同吃肉吃酒的人在一起,不會感覺到他們身上的臭味;要是像我們長期吃素的人,簡直受不了那種怪味!吃素的人護法龍天才會護持,你吃肉身上有那股臭味,把護法龍天都熏跑了,還怎樣擁護你?同是人亦不喜嗅你的臭味!
佛家不但叫你不要吃有生命的眾生,連蔥、蒜都不能吃。為什麼不能吃?在楞嚴經上講得明明白白的,蔥、蒜生吃易動瞋心,熟吃會動欲心,瞋心、欲心都是三毒煩惱,斷煩惱是我們學道人的根本。而且一吃了蔥、蒜,口就臭了,那種臭味會令正神遠離,邪神邪鬼最喜歡那個臭味,就會來舔你的口。所以戒律上講五辛都不能吃,五種辛菜就是大蒜、慈蔥、革蔥、蘭蔥、興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