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師聊天,聊到凡夫動念的問題。
她因為想在我的論點上進行反駁,突然很神秘地說:“……我還是不說的好,說了又動你的念頭。”
“你說吧,我保證不動念頭。”我知道她其實是很想說出來的。
她說:“你知道嗎,那天你不在,師父拿你舉了例子的。”
“哦,是嗎?什麼例子呢?”我心裡猜測著肯定是些很平常的事情。“零八年的時候,你因為……而想到離開。”
“哦,是嗎?師父是這樣說的嗎?是師父的意思呢還是你自己理解的意思?”我有些驚異,卻故作平靜。
“師父是這樣說的,我也是這樣理解的,應該所有聽到的人都是這樣理解的吧”這時另一師父也過來如是說。
“但我無論如何不相信這是師父的意思,是你們理解成這樣的……零八年,其實……”其實我真的動了念頭。有一股強烈的想要解釋的欲望在心裡奔騰。我的語氣顯得生硬而固執,平靜的假面具掉在地上,她們肯定都看到了。
我說了保證不動念頭,但是念頭是沒法保證的。真正的不起心不動念,那至少是是阿羅漢的境界了。慚愧如我等凡夫,往往心隨境轉,一顆小石塊就能讓人澎湃。
“面對任何毀謗與誤解,你連解釋的念頭都不動一個,那就是定力。”我想起師父的話,念頭就在那一刻打住了。
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念起即覺,知幻即離。關於零八年,我只有感恩。也感恩某師給我出的這道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