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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啟嵩居士:《中論》修證講授-語言的自身與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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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論》修證講授-語言的自身與超越 

洪啟嵩

記錄整理:睿業‧宇峯

上期《中論》修證講授,主要是從整個大方向告訴大家,中論是怎麼發生的。這種講法和傳統講說中論的方式,可能有很大的差別,因為我們要扣緊的一件事情是:中論是在什麼樣的因緣中發生的?

我們永遠要記得,中論所表達的實相義,絕對是扣准佛陀在菩提樹下開悟的內容,而不只是語言文字的辯證。我們可以從中論來觀察語言文字的自身與超越。

當人類開始產生語言文字之後,其實已經失去了用更廣泛、更客觀的立場,來評述真正實相內容的力量。在中論裡面講這樣的話是很有趣的,因為大概沒有人在講中論時談到這個問題,很多人會把中論當作一種強力思辯的論典,或是把佛法當作一種強力思辯下,所建構出來的一門學問。但是我從來不認為佛法只是一門學問,也不認為佛法只有依附語言文字才能開展,我認為語言文字只是開展佛法的一種方便。

只是當人類有了語言文字之後,這種方便會讓我們過度依賴,就如同當人類開始大量運用交通工具之後,行動能力就減弱了。請大家要聽清楚這句話的意思,這句話的意思沒有貶抑任何交通工具的意思,也沒有貶抑任何語言文字的意思。我不會主張大家回到風車時代,或是回到更早的時代之前。

很多人會因為看到現代的發展裡面喪失了某種功能,而為了回復那種功能,主張要回到完全未發展之前的時代。其實,當人類走出桃花源之後,那個桃花源就已經過去了,生命永遠在建構新的桃花源,而不是回顧以前那個桃花源。

我們來看一個很有趣的例子:

當時佛陀在印度,他走路時,應該是沒有穿鞋子的,所以說《金剛經》才會說他:「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這種赤足走路的傳統好不好呢?其實,這個沒有什麼好壞,而是那時候的因緣,現在有些地方還保有這種傳統。但是,當馬路表面不再是自然的泥土,而是鋪上柏油,尤其是像在印度這麼炎熱的地方,柏油上可能是攝氏四、五十度的高溫,那時如果赤足踩在柏油路上,就不是一種自然的狀況了,而是比較近於「特技表演」的狀況。

此外,在佛陀的時代,路上比較不會有鐵釘、玻璃屑之類會扎傷腳的東西,但是現在就很難說了。大家想想看:在現代社會,佛陀會主張大家走路時要赤腳,還是穿鞋子?

這樣思考的時侯,大家應該都有基本的判斷。但是,有的人就會堅持:佛陀是赤足踏在泥路上的,所以我們要學習佛陀,一定要堅持赤腳。

會不會有人這樣主張呢?

其實,人生中的因緣難知,現代人所面對的狀況,和二千五百年前佛陀當時的環境大不相同,我們如何抉擇呢?

◎如果是佛陀會怎麼做?

許多朋友問我日常生活中如何修行?基本上我會建議大家,可以先依止一個宗派來修行,或是宗派的某一個傳承來修行,也可依止一部有緣的經典,或是個人相應的本尊、佛菩薩來修行。

無論如何,當我們依止於某一種方法或佛菩薩來修行時,代表我們自身尚未圓滿,所以要依止於佛菩薩來修行。當我們碰到生命中許許多多的困難,經常是難以抉擇的,不管是好事或壞事。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一天,你在路上撿到一個袋子。如果裡頭是幾十萬或是幾百萬,你可能會拾金不昧。但如果裡頭是幾千萬呢?這會不會成為問題呢?

我提出的問題會不會很奇特?大家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拾金不昧」的價值是多少?

很多人說:「不會啊!我一定是拾金不昧的,幾千萬也不會心動。」其實,這種事情是很困難的,為什麼呢?譬如說,幾萬元、幾十萬元,你撿到了會拾金不昧,但如果當你撿到幾千萬的時候,會不會有一個念頭生起:「如果這個錢我拿去捐給慈善機關,幫助貧苦,這樣也算『拾金不昧』啊!而且能幫助需要的人。」

各位會不會有這樣的念頭起來呢?大家不必回答「有」或「沒有」,因為沒有碰到這種情況。但是這很有趣的,生命中碰到很多事情是很有趣的。

或是說,就算你拾金不昧好了,當你把撿到的幾千萬元,交給警方處理的時候,心裡面會不會感覺到後悔?你真的不想拿,但是你拿出去時還是會很不舒服,會不會呢?於是這個世間總是會有一套方法來處理這種事情,因為這世間是很務實的,如果你拾金不昧,法律上有規定一定的百分比是屬於拾到者的,這也算是一種補償。所以,想想看,人類某些制度的運作裡面,總是還有一分貼緊人心的舒服感在運作的,所以說這種舒服感的運作有時候也還蠻有趣的。這是我提出的一些狀況。

除了這種情況,有時甚至會碰到天外飛來的橫禍,像最近的新聞報導,有一個人跟娘家幾十年沒有聯系了,結果忽然之間,娘家某某人的債務卻跑到她頭上來,讓她必須要賣掉房子來償債。或是有的孩子莫名其妙就繼承了一大筆債務。這種事情不是常有嗎?現在已經著手修訂法律解決這種問題。

所以,人世間因緣難知,大家碰到這種狀況怎麼辦?我常會建議大家,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是想學習觀世音菩薩的人,可以想想看:如果是觀世音菩薩碰到這種狀況時,他會怎麼辦?

很多人常會隨身攜帶佛菩薩的相片,不管是釋迦牟尼佛或是觀世音菩薩,我會建議大家在佛卡背面再寫幾個字,依照不同本尊寫上不同的字:

觀世音菩薩碰到這種狀況時會怎麼辦?

阿彌陀佛碰到這種狀況時會怎麼辦?

釋迦牟尼佛碰到這種狀況時會怎麼辦?

或是:《金剛經》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心經》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接著我們再來思考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觀世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在碰到同樣的問題的時候,他們處理的方式會一樣嗎?

如果是一樣的話,就不會有「觀世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了,佛菩薩的名號本身就是他特別的德行。

但是我請問大家,他們處理任何事情,都是用什麼態度來處理呢?

他們都是從一個空性的立場出發,不管是講「三法印」、「空」或「實相」,都是相同的。但是由於他們證得空性的緣起不同,或是本願不同,們他們的每一個方便都是空的。但是,現象一不一樣呢?不一樣。

所以大家要注意,不同的佛菩薩面對事情,同樣是依止空性的原則,但是依每一個生命特性的不同、趣入解脫的方向不同,或是證悟的不同而有所差別。而這些都是空性的立場,也就是中觀的立場。

所以,像佛陀在現代這個社會裡面,他如果走在路上,我想他應該是會穿鞋子的。佛陀是一個中道者,他「不苦不樂」。「不苦不樂」是甚麼意思?難道是右腳放在冰塊上,左腳放在火爐上,這樣子剛好平衡嗎?不是的。

不苦不樂的人,碰到天氣嚴寒或酷暑的時候,他是要控制天氣,還是他自己不苦不樂,行於中道呢?

所以,「中道」就是對緣起實相的清楚觀照,然後在現象上作恰當的顯現,這是中道的生活。我的想法不一定對,但是如果以中觀的立場來看,我認為佛陀在現代走在路上會穿鞋子,而會穿什麼鞋子我不確定,但肯定不是超級昂貴的名牌鞋,而是一雙恰當合宜的鞋子。

為什麼講這些呢?大家有沒有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生活中何處不是中觀呢?

龍樹菩薩的中論,是依於佛陀在菩提樹下所證悟的內容,所以上次和大家討論的是:「那一夜發生了甚麼事情?」,釋迦牟尼佛在那一場大覺之夜,他做了什麼?悟了什麼?他成佛了,而「佛」是什麼?

這個事情對佛法而言是一個最核心的一個議題。

◎語言文字的多樣性

在《雜阿含經》卷十二,佛陀當時住在王捨城迦南陀竹園,也就是竹林精捨,

是佛陀經常說法的地方。當時佛陀說了一個屬於十二因緣的法,佛陀說:「雲何緣生法?」什麼是緣生之法?

一般講「緣起」,緣起其實包括了「理」和「事」兩個部份,在現象上的顯現的就是「緣生法」,有時候也說「緣已生法」,而構成的「理」的就是「緣起法」。

但是有時候經典中講「緣起」的時候,其實是指「緣生」,這要看前後文而定,中文的佛典比較容易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們可以從這裡來看出不同語言文字的特性。

例如,梵文就是很精確的文字,他的整個結構很精確,連字義本身也很精確,所以他是很塊狀的結構。每個字的時態、存在性、所屬性別,每一個字都很強烈的賦予他精確的意義,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下,梵文的整個文字和文法結構,就會變得很復雜、很難學,但是結構上會很清楚,如果學會了感覺就很清楚,很容易。

中文則不同。如果我們形容印度文字是方塊狀的,那麼中文字就像是圓珠。有一一位西方的哲學家認為,中文缺乏多義性,不像英文那麼優美,具多義性。其實這是完全不了解中文的人所說的話,因為他不懂中文,所以以為只有用英文才可以表現多義性。事實上,中文的多義性,絕對比英文多N倍。

中文的一個詞匯,有時前後兩個字對調,可能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意思,像「性別」、「別性」,意思就不一樣了。所以說中文很有意思的,我形容中文字像圓珠一樣會滾動,甚至不只有滾動,還有泛射性的效果,有暈染的效果。單獨一個字,有自己的意義,碰到了其他的字,有時會產生新的意義,有時則有相互增輝的效果,這個是很有意思的。而英文則是介於中文與梵文這兩者中間的樣態。

當然這只是一種約略的說法,只是在提醒大家,讀中文經典時,有些字在中文裡面要注意,他確切的義理,有時候不能從幾個字來判斷,而是要看前後文的對照而定。這也讓我們看到不同語言差異性。

◎語言文字的「邪見」

《大智度論》裡面,龍樹所講的的一個核心的議題—世界語言有三根本,第一個「邪見」,第二個「慢」,第三個「名字」。

這句話其實已經破除了種種語言相。各位,我們現在講的一切世間語言,只是文字相而已嗎?語言其實是表達一切現象的面貌,它不只是文字而已,語言根基於對現象的了知,當然背後也有抽象的思惟。

語言也包括我們大腦運作的一個層次。舉例而言,比如說像我們對雪的理解,我們可能會認為:「雪就是雪嘛!」但是你對一個愛斯基摩人講「雪」,他可能無法了解你在講什麼,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雪的種類有好幾十種,你到底是指那一種雪呢?

就像我們到印度的餐館,指定要吃「咖哩」,印度人也搞不清楚你在講什麼。我們可能會認為:「咖哩就是咖哩啊!」但是對印度人而言,他們的料理無處不是咖哩,印度咖哩的種類有上百種之多,甚至每一家所做的咖哩都有獨特的秘方,都不一樣的。

舉這兩個例子,大家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我們太習以為常,常被整個慣性的思維覆蓋了,也就是被這樣的邪見蓋住了。

◎最深刻的語言

我們看經典時可以發現,佛陀在說法當中最常使用、最深刻的一種語言是什麼?是「默然」。「默然」是佛陀最漂亮的語言。還有另外一種方法是「擱置」,這「擱置」當然不是一般的「擱置」,也不是英文所謂的「No comment」,而是說這個問題是錯誤的,那麼,錯誤的問題有沒有答案呢?錯誤的問題你能說「是」或「不是」嗎?錯誤的問題本身就是錯,本身就是邪見,在錯誤的問題裡,怎麼回答「對」或「錯」呢?

佛陀以「擱置」的方式來處理問題,並不是逃避問題,由於佛陀的生命展現,他的身教能展現出這種力量,當他直接將對方的語言擱置的時候,對方會因此而得到教誨。但是現在不容易了,後代很多佛法的語言和發展出來的內容,有些並不需要,但緣起上需要。

舉例而言,佛陀從來不回答「人死後到底是有或是沒有?」這類的問題,沒有這個問題,何必講到中陰身呢?這個問題是擱置的。但是發展到後來,不得不去處理這類的問題。那中陰身到底是不是你呢?佛陀說中陰身不能說「是你」或「不是你」。

很多的現象,如果不這樣深刻的理解,是很容易錯解的。為什麼跟大家講這些呢?因為我擔心大家一進入《中論》,就被《中論》綁住了,被文獻學綁住,被中論裡面很多的文字綁住,被歷代的諸家各宗所傳綁住了。怎麼被綁住呢?就是被困在語言文字裡面。但事實上《中論》不是這樣的,這也不是龍樹菩薩的本意。

大家好好欣賞佛陀的默然,佛陀的默然本身,展現了對語言更廣闊的面貌,打破我們大腦思維的名相。中國的禅宗受到這個影響,又發展出用各種方式—喝、棒、默然、動作、圖像的方式,讓學人跳出慣性的思惟。

我們再回頭來看,世間語言的第一個特性--「邪見」。我請問大家:沒有文字的時候,我們對現象能不能了解?而看到現象的時候,我們心中有沒有邪見?所以,我們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的語言,不只是在人類語言文字發展之後的事。

上次我曾問大家一個問題:「沒有語言文字的時候,人能不能開悟?沒有語言文字的時候,佛陀能不能說法?」

大家要這樣來看《中論》,否則就會被綁住了。龍樹菩薩造《中論》的原意,是要打破中論的這個文字相,但是大部份的人讀了《中論》之後,都掉到中論的文字相裡去了。

任何一個對中論理解的人,或是說一個證入實相的人,他本身一定是破自相的。這是修證過程裡面一個必然的過程。只有扣緊佛陀在菩提樹下所證悟的內容,才能回歸龍樹菩薩《中論》的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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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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