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內容提示
下卷 此論二重願生之義難易二道自力他力
解義分中十重義其一願偈大意
原文:
無 量 壽 經 優 婆 提 捨 願 生 偈 注 卷下
婆薮槃頭菩薩 造 魏永寧寺北天竺沙門 菩提流支 譯論
魏西河石壁谷玄中寺沙門 昙鸾 注解
〖論曰:〗
“論曰”已下,此是解義分。此分中義有十重:一者願偈大意,二者起觀生信,三者觀行體相,四者淨入願心,五者善巧攝化,六者離菩提障,七者順菩提門,八者名義攝對,九者願事成就,十者利行滿足。
“論”者,議也。言議偈所以也。“曰”者,詞也。指下諸句,是議釋偈詞也。故言:“論曰”。
▲願偈大意者
〖此願偈明何義?示現觀彼安樂世界,見阿彌陀如來,願生彼國故。〗
講解:
《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的學習我們今天繼續。淨土一法所依止的是《五經一論》或者《三經一論》,那麼這一論的學習,對學習淨土法門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大事情。那麼這一論的學習依止的是什麼呢?我們只能依止傳承。這個傳承就不是說我假設一種方法,或者說一種說法,那不能假設,要有來由、有出處。現在我依止的是昙鸾法師所注釋的《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的注。他這個注呢,依止他的講法來給大家作提示,作一個提示的綱宗。提示呢,可能把他這個語言用我們現代人易解的話作一個傳達罷了,不敢離開他所提示的要點,或者說法的主體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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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注:下面為法師講解《往生論注》上卷內容
原文:《往生論注》上卷
此《論》始終凡有二重:一是總說分,二是解義分。總說分者,前五言偈盡是。解義分者,“論曰”以下長行盡是。所以為二重者,有二義:偈以頌經,為總攝故;論以釋偈,為解義故。
“無量壽”者,言無量壽如來,壽命長遠不可思量也。“經”者,常也。言安樂國土佛及菩薩清淨莊嚴功德、國土清淨莊嚴功德,能與眾生作大饒益,可常行於世,故名曰“經”。“優婆提捨”,是佛論議經名。“願”,是欲樂義。“生”者,天親菩薩願生彼安樂淨土如來淨華中生,故曰“願生”。“偈”,是句數義,以五言句略頌佛經,故名為“偈”。
譯“婆薮”雲“天”,譯“槃頭”言“親”。此人字“天親”,事在《付法藏經》。“菩薩”者,若具存梵音,應言“菩提薩埵”。“菩提”者,是佛道名。“薩埵”,或雲眾生,或雲勇健。求佛道眾生,有勇猛健志,故名“菩提薩埵”。今但言“菩薩”,譯者略耳。“造”,亦作也。庶因人重法,故雲“某造”。是故言:“《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婆薮槃頭菩薩造”。
解論名目竟。
此論二重
那麼在昙鸾法師所著的《往生論注》中,對九十六句偈子乃至後面的長行呢,作了兩種說法。他說此《優婆提捨願生偈》
此論始終,凡有二重:
一者,是總說分,
就是所謂的偈分,前五言偈總釋地對《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阿彌陀經》做了一個總說,總說分。他把它分成兩大分。《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這個文字有這兩分:一是總說分,
二是解義分。
昨天我們把總說分讀了一遍,我感覺先從解義分下手比較方便,因為解義分直接順著天親菩薩《往生論》的長行作解,來剖析,讓我們一切有緣借助這個教義,而深入淨土一法,條理的、清晰的、可以實踐的這樣來學習。要是我們所學到的東西不能去實踐,或者說無有實踐的意義,那就徒增口舌,多增加一些所謂的談資,反而給我們帶來新的煩惱。因為人能說會道,不見得是個方便;那我們有正確的知見,解如眼目,能踏踏實實地依解而行,就多得方便。有解有行啊,人不生邪見。
所以依止這樣的說法,我們來順著昙鸾法師這個解,我們來作解。他是這樣講,總分啊,最主要是來攝《無量壽經》之義,他對《無量壽經》作個一個開經題。
願生之義
“無量壽”者,言無量壽如來,壽命長遠不可思量也。
我們一切數量中,有可思量、不可思量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說,好比說佛說一恆河沙、二恆河沙,乃至說如恆河沙之恆河沙數,乃至說一切剎微塵數,諸佛如來悉知悉曉。那一恆河沙,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可說分。可能很多人都見過恆河沙,我那房間有一袋子恆河沙,恆河沙是很細很細的,細到什麼程度?可能抓一把我們數一年我感覺到也不太好數,細細的把每一粒數清楚是很難的,況且一恆河沙呢?諸佛如來悉知其數。那對我們來說,對凡夫有情來說,就是不可說、不可思議、不可思量之說。在教典上有這樣的記載,象阿羅漢在一大千世界中,所有的雨滴數他都可以知曉的,因為他可以以他無礙的通力來知曉,那麼雨滴的頭數對我們凡夫有情來說,那又是不可知的、不可思議的、不可思量的。所以無量壽佛的壽命長遠不可思量,那是對比而說。對凡夫、對諸菩薩來說,是不可思量的;對諸佛如來來說,可思量而不可言說,就是言說我們不能理解了,這個數量我們不可理解,所以說不可思量也。
“經”者,常也。言安樂國土佛及菩薩清淨莊嚴功德、國土清淨莊嚴功德,能與眾生作大饒益,可常行於世,故名曰“經”。
就是利於世界,令眾生可以遵循。
那麼《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這個經題第一天作了一個簡單的提示,也沒有離開這些善知識他們所提示的內容,只是說希望大家剖析的角度、方法有一個比較廣泛的因緣。
“願”,是欲樂義。
《無量壽經優婆提捨願生偈》這個“願生”是意樂。在我們學佛的菩提分中,慈悲喜捨、對法的守護,意樂是特別重要的。尤其是喜樂於法則,那你必然遠離諸習氣粗重。習氣煩惱之苦,人人可知可見,只是我們往往在習氣中以為有所樂,以為有所快樂,所以說多存僥幸心,多有僥幸的心智罷了,一旦我們能把僥幸的心去除掉,那麼這個樂就是佛法之樂、離煩惱業習之樂,可以令我們生起正念的感知與善巧。所以對法的欲樂,是佛所願樂,也是佛所回施。那麼在這個地方,願生安樂國這個“願”是意樂之願,就是心的意樂。
所以我們說歡喜念佛啊。有一次,在一個寺院,我跟出家師父講歡喜念佛,因為我看念佛的許多出家師父、包括居士念得很苦啊。為什麼苦呢?他有兩種顧慮:一個是不能往生,再一個是功夫上不去,再一個就是煩惱業習的牽制,認為我這念佛不如出去玩一玩,去做一些閒雜事情,所以會產生這種相對的不可思議的煩惱業習的牽制,就是業力不可思議啊!所以意樂佛法十分重要!那麼意樂往生呢,願意往生也是十分重要的!
現在念佛人中,對願往生的感知不是十分的清晰,總認為自己不能往生,相互交流的也多是不能往生的因緣,那麼淨土一法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要是都不能往生,你傳播它干什麼呢?那給眾生帶不來樂趣、離苦得樂的意義,那我們學習這個法則又來干什麼呢?所以這個問題我也希望諸位在座的善知識,細細的來思維、審觀這個事情,不可草草。就是我們要是不意樂往生,不意樂令一切眾生往生,佛要沒有這種意樂,這個法門怎麼來住世呢?我們又怎麼來修行呢?經常會聽聞到這樣的說法,所謂的不能往生的說法,經常聽聞這樣說,尤其是念佛人中要是這樣說,那修法就失去了依止,失去了願往生的願望與動力,那目標不清晰了,就會彷徨、迷惑在業力之中了,那對修法就不愛樂,就不能真正地證到佛法的樂趣與喜悅。
所以說願是十分重要的,願是欲樂之義。
“生”者,天親菩薩願生彼安樂淨土。
實際說天親菩薩願生是一切眾生願往生,代表一樣的。
如來淨華中生,故曰“願生”。
前面的五言句,先把它帶過去,我們從論,從後面的長行來直接看看解釋分,也就是說所謂的解義分。昙鸾法師把這分成兩個分是十分明確的,實際這篇文字的題目十分的清晰,前面是偈頌,後面是長行。
難易二道自力他力
《往生論注》上卷
謹案龍樹菩薩《十住毗婆沙》雲:“菩薩求阿毗跋致,有二種道:一者難行道,二者易行道。”“難行道”者,謂於五濁之世,於無佛時,求阿毗跋致為難。此難乃有多途。粗言五三,以示義意:一者外道相善,亂菩薩法;二者聲聞自利,障大慈悲;三者無賴惡人,破他勝德;四者顛倒善果,能壞梵行;五者唯是自力,無他力持。如斯等事,觸目皆是。譬如陸路,步行則苦。“易行道”者,謂但以信佛因緣,願生淨土。乘佛願力,便得往生彼清淨土。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則樂。
在這個地方還不得不再重新敘述一下龍樹菩薩在《十住毗婆沙論》中對阿毗跋致的二種道的提示,這也是淨土判教的一個重要的地方。因為任何法門的住世,都要有判教,若無判教是無力修持的,是很籠統的。天台的判教和華嚴的判教是絕對不一樣的,律宗的判教和禅宗的判教是不一樣的,密乘的判教和顯教的判教是不一樣的,你要是把它混淆到一起,看似你很博學,到時間你個個都用不上力,那是用不上力的。
就象我們講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要是我們什麼都學會了,什麼都學了一點,象這一條運河,從南到北,一直到北京,河裡面都是有水的,但你要是每動一步,你必須得有纖夫來拉纖,在過去,現在有機動船了,你不能順流而下;但你不管是長江也好,海河也好,黃河也好,包括很多支流也好,那麼要順著一個河流,順流而下,直歸大海,無阻無礙,這個力量是很省力的。那我在運河裡行不行呢?也可以走動,但你每一步都要用力。因為啥呢?因為不是順水而行的。它是參差不齊的一個狀態,一段一段的,一段一個狀態,水的流向不一樣,也不安穩。
象我們現在學佛呢,要是在一個法門中不能順流而下,就是這一個教言的機制不清晰。現在我遇到許許多多學佛人,就把許多的水都聚到一起了,象那條運河一樣,不能說它不好,但你要達到大海,直歸大海,是沒有機會的,只能說是迎水而上。我到北京去了,因為中國有條運河,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南糧北調,有這麼一個機制。那要我們所修學的不是直歸大海的方法,不是一生成辦的法則,那你可以不順著這個法則來學習,就是我今天借助長江到黃河這一段,明天黃河到海河這一段,我這一段一段的走,行不行呢?也行。但你這樣只是進趣、了解種種法門,並不知道歸大海之究竟方便之義。這樣就比較可惜,會丟失學習佛法的大利,只能說你見識很廣,了解很多,但不得佛法方便,你不能趣進大海。
我為什麼要舉這個例子?因為這個事情在我們漢傳佛教極為廣泛,若在藏傳是不允許的,在藏傳是決定不允許的,這樣的學教,他肯定不會收你這個徒弟的,要真正成就的善知識,他不會教你這麼修行的,因為他知道這會容易迷失的,哎,走了一段了,說水是清的;再往前走,水是紅的;再走一段,水是黃色的,他會迷失的,這個方向對不對呢?能不能達到目的地呢?哪個水是對的呢?會混淆很多說法。
那龍樹菩薩判教怎麼判呢?他把一代時教判作難行與易行,後人就把他延續出來,說淨土與聖道,後人延續啊,這個延續在淨土法門逐漸成立了,分成聖道門與淨土門。聖道者以自力修持,或者說以佛陀三寶加持力、自力修持而成就菩提的一種修持方法,斷除見思惑以成就無上菩提,這是聖道。再一個淨土道與果地教二種差別,果地教也有說法,但淨土與果地教是相應的,雖然相應,但它又別開其途徑,途徑不一。這個途徑不一,真是不能混淆,要是混淆,真會迷失啊。我遇見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包括我自己,我稍微的一往其他道上混了,不是說不了解這個法則了,是沒法實踐了,它會亂你心智,除非你證得見思二惑斷除了,於一切法得方便自在,那是另外一說。
龍樹菩薩斷除煩惱見思二惑之後登歡喜地,亦抉擇於西方阿彌陀佛極樂國土,他作了一個往生阿彌陀佛國土贊,作了這樣一個贊偈。為什麼作了這樣一個贊偈呢?他認為我們這個時代的有情,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有情修其他法則的利益已經開始模糊了,許多是相似法則了。何以故呢?因為無有佛住世故,外道亂善故。你學的法則是相似的法則,是自己處理過的佛法,就是自己把佛法通過自己的意識處理了一遍,然後說這就是佛法,結果你修持的整個過程不得相應。這是一個很讓人為難的事情,也希望各位善知識一定要注意。
象律宗道宣律師判教是制化二教,說一切毗奈耶(戒律)教言,這個律宗的教言呢,稱為制教,不容許改動,不允許改動,皆金口所宣;化教者,經論所攝。
(編注:太虛大師著《佛教各宗派源流》一書提及:道宣律師建立“化制二教”,亦名“化行二教”。謂化教者,經論所诠定慧法門,四阿含等大小乘經論是也。制教者,律教所诠戒學法門,四分律等大小乘律教是也。另:《大乘義章》卷一說:“化教所說,名修多羅;行教所說,名曰毘尼。泛宣理事因果是非,是化教也;辨彰行儀,是行教也。”)
天親菩薩寫了一個《攝大乘論釋》,是無著菩薩所著的論(《攝大乘論》),他作的注,《攝大乘論》有時間可以看一看,他對三藏所立有九種說,建了一個九種說。為什麼允許立三藏?那你淨土法門為什麼允許你立出來呢?就因為所謂的聖道門與淨土門的一個判立,或者說難行道與易行道的判立。要是不了解難行道與易行道呢?那麼就很難把佛法的這種與我們有緣的法則去實踐,這樣機會會模糊掉,你會徘徊在佛法之外。
這幾年,通過這麼多年的沉淪啊、苦難的摸索啊,回頭看一看,還是一個法則修持十分的方便。因為我也經常接觸許多法門啊,經常去接觸。我不敢說自己是個淨土行人,因為什麼?我沒有致力於淨土的修持,只是說頭一兩年專門念過幾天佛,也是很短暫的。現在也是一年中,某一段的念幾天佛,沒有認真去修持過。
但這個判教的東西是十分嚴肅的。淨土門與聖道門,一個是難行道,一個是易行道。難行道者,斷除見思二惑,成就聖谛聖法義(編注:四聖谛,即苦谛、集谛、滅谛和道谛),這樣的出離生死;再一個就是依佛願力,所謂的乘佛願力,往生彼清淨國土。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即是阿毗跋致。譬如水路,乘船則樂。
那麼這個就是不退的風帆,是仗佛力住持而得到的這種清淨因緣,佛願力的住持令我們得不退轉,而不是我們自己的修持與業相。所以直接令眾生出離業相、煩惱業習的沉淪,乘坐著諸佛如來的大願船,而度脫生死之海。
過去的祖師舉了個例子啊,就說聖道說啊,你的見思二惑象針一樣那麼大一點點了,其他的業都消盡了,但你的見思二惑象針一樣很細很微,但放到海裡還會沉到海底。我們具足煩惱的凡夫有情呢,你很粗重的煩惱,但是放在大船上,可以擺渡到彼岸。為什麼要舉這個例子呢?乘佛願力,未斷見思二惑有情,乘佛願力的住持,一樣可以出生死苦海。這個乘佛願力是十分重要的。
那麼要是乘自己的力量,就象徒步,他舉這個例子,譬如陸路,步行則苦。這是所謂的難行道者,所謂的斷除見思二惑出生死苦海,是為聖道之行,這是通途之說。通途呢,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反對,也不能說他有什麼其他因緣,只是說你具足這樣的因緣了,可以斷除見思二惑而出生死苦海。
再一個就是仰仗佛力,稱念佛號,透視心源,在證與不證之間都可以往生彼國,在證與不證之間都可以出離生死苦海。這個實在是有意思的,就是開悟與不開悟、斷惑不斷惑,鹹能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個地方的機制問題是十分重要的。我們在學習這個長行之前呢,這一點還需要提示,不做提示怕大家有其他的誤解。尤其這個法則,自力與仰仗佛力的修持,仰仗佛力就是靠倒信順,持佛名號,願生彼國,現世無掛無礙。無明業習,自然消除,在無意之中就消除了。但是我們要是仗借自力修持,斷除見思二惑這種修持來出生死行不行呢?你的確要有清晰的法門與善知識的攝化。若不如是,仰仗彌陀,是為方便。彌陀是一切法門的住持者,何以故呢?我們知道他沒有人的習氣過患。
今天我接到一個菩薩給我打的電話,這個菩薩我很熟悉,把我痛罵了一頓,罵得我可能是很痛苦吧,不是心痛苦,是感到這世上的人啊,真是很痛苦。為啥給大家講這個事情呢?他認為我這個出家人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給我指出來幾點什麼……我說你不是太了解,你可能聽別人說什麼,你們怎麼認為倒不要緊,我感覺到自己還是要好好學佛吧,要把自己的火氣洩一洩。
因為出家人所在的角度,是大家比較重視的角度,那我們個人的業習、包括過失都是很多的,這一點我感覺到也沒有什麼。但我們現在念佛法門呢,就是仰仗阿彌陀佛殊勝的功德、不可思議的善巧力,他沒有過失,也沒有什麼業習,你不能罵他什麼,十方諸佛都贊歎他,十方諸佛都敬仰他,都推薦他。這個地方我們可以無疑無慮乘他的願力往生彼國,這是誠實言、如實語,圓滿功德者。
但在人類的善知識中……我以前也是,大家議論過這個事情,問法師你拜過上師沒?我說沒有。你拜過其他的人沒?我說我依止過人學法,但是說要作我的上師,作我的法身慧命的整體的因緣的成就者,我現在真是疑慮,疑慮——就是某一個人能作我生命的頂戴者,無疑無慮的,我感覺到我有點困難。為什麼呢?很多人都有參差不齊的業習、業相,都有所虧欠,我感覺到一個虧欠的人能讓我整個身心都去頂戴他,我感覺到十分困難。因為啥呢?我受的教育不允許。 也可能我在說我自己,我感覺到大家每個人都應該思考思考,我們這個時間怎麼來看自己修行的法則。
因為淨土一法是唯仰仗阿彌陀佛,唯依阿彌陀佛為根本導師,來念佛、憶佛、往生彼國、成就無上菩提,他不假其他方便。象我們現在這個交流,只是個佐緣——輔佐的因緣,就是我來輔佐大家了解阿彌陀佛,我也這樣實踐,你也這樣實踐,我們依這個法則去實踐罷了。這樣就能清晰這個教理、教義,不模糊。
所以這個地方仰止唯佛陀,仰止唯彌陀,就是我們依靠的唯一是阿彌陀佛。若不然我們每個人都有業習,都有參差不齊的地方,你學佛就會徘徊迷茫,到一定的時候可能會產生誤解。這個地方還需要我們每一位在座的善知識來細細地審視這個大是大非,這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比較敬仰她們女眾行法的問題,也不是其他的,我感覺到行法尤為地重要。但教理不明猶如盲人行法,盲人走路是磕磕碰碰,會出問題的;那教理明了你不去行,你會生邪見的,會欺辱別人的,你會欺騙別人,你跟別人說的時候說得很好啊,但到事上你還會被自己不如法的行為所困惑。
所謂的有信有解,有行有證,那就有果;那要我們有信無解,就會迷,就會迷信;有信有解,無行無證,就會生邪見;若有信有解又有行,又有經典不斷地給我們印證、傳承的洗滌,那我們必然會證果的,必然會得到真正的佛法的利益的。
在淨土法門之所以無畏,我之所以得到無畏的加持,以前是持戒念佛,按照蕅益大師的念佛方法,的確得到過歡喜。這個歡喜以前自以為是雷打不動的,別人贊啊、謗啊、譽啊、辱啊,沒有感覺,沒有啥想法,就是自己只管念自己的佛,給自己定個任務,定個數量,根本不管別人說我什麼、想我什麼,也不去問,只管那樣做,得到過一點相似的安樂。
那麼後來接觸到《往生論》之後,我感覺到這個理路是清晰的,清晰了反而實踐得少一些,感激還是有的,只是說眼比較明亮。以前就是靠行法、行法、行法,感激、感激就對了,那麼不念,真是不念還是發慌的,這個一斷念就發慌,以前睡覺的時候念佛是不敢斷的,夢中要是念佛斷了,第二天肯定是要忏悔的,就會到佛前忏悔的。
象以前跟我一起學佛的居士、出家人說他們夢裡犯過失了,不能把握自己,我說到佛前磕頭去,把頭撞破,就那樣說的,就是說你好好忏悔去,以前是這樣子。那麼後來遇到《往生論》這種條理性的教言,的確心裡有個休息的地方了,知道理路了,就是仰仗佛力,心智中越無掛礙越方便。但你要是不念佛、不憶佛,不依佛願力,那你要依自己的業力,馬上會產生沉重與苦惱。所以說這個法則的差別,我們諸位善知識呢,一定要細細地去觀察。
以上為《往生論注》上卷內容,下面講解下卷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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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義
後面這個長行重釋,來解釋這個文字,我們來看一看昙鸾法師是怎麼來解釋這個長行的。
【論曰:】
“論曰”已下,此是解義分。此分中義有十重:一者願偈大意,二者起觀生信,三者觀行體相,四者淨入願心,五者善巧攝化,六者離菩提障,七者順菩提門,八者名義攝對,九者願事成就,十者利行滿足。
“論”者,議也。言議偈所以也。“曰”者,詞也。指下諸句,是議釋偈詞也。故言:“論曰”。
△願偈大意者
【此願偈明何義?示現觀彼安樂世界,見阿彌陀如來,願生彼國故。】
“論曰”已下,此是解義分。此分中義有十重。
他把它分成十個段落,或者說十重義。
一者願偈大意。
就是說這九十六句頌的大意,四百八十個字講些什麼呢?我們可以寫一寫,寫一寫比較好,他是從十重來講的。象學比丘戒都知道,他們把戒律也都判成十重義,世尊講每一條戒都有十種功德。那麼昙鸾法師把這個長行分十重義,就是以後我們學的這個文字中有十重義。一者願偈大意。能記的就記一記。
二者起觀生信。
記一記很好的,容易條理起來,
三者觀行體相。
四者淨入願心。
它逐漸把我們引導到這個……通過文字引導來使我們真正的進趣佛法。淨入願心。
五者善巧攝化。
要是有《往生論注》的人可以找一找,我今天專門去客堂看看,沒有這本書,要有這本書就很方便,以前放光寺印過很多的《往生論注》,可以給大家看一看。
六者離菩提障。
他這是逐步深入,來讓我們進趣這個法則。我這也是下決心和大家一起學,我在底下沒有看。我想最好不看,哪怕生疏一點,跟大家一起學,也方便一些。要是我看得很熟,又怕自己發明,我想抑制一下自己的發明因緣,有時候講東西很容易把自己的私心破除了。我們盡量地,不是說依文解義吧,來依文自我剖析,看怎麼能引發我們的正信、正行、正見,於這個法產生抉擇。我不想把自己的思想轉達給大家,還是想通過歷代的傳承機制,他們很嚴謹的,象昙鸾法師、道綽禅師、善導大師,都是很嚴謹的,他們的著作,就是所有言說必有出處的。我很希望我這一次也會這樣做。
七者順菩提門。
他這個逐步進趣,是很詳細的。順菩提門。
八者名義攝對。
九者願事成就。
十者利行滿足。
我再從第一個念一下。此分中義有十重:一者願偈大意,二者起觀生信,三者觀行體相。這過去稱為科判,作了十重科判。因為昙鸾法師時間很早,他跟遠公大師是同一時代的人,那時候科判意識還沒有出來呢,這種科判還是後人逐漸建立的。四者淨入願心。實際這是法的修持的逐步深入的法則。五者善巧攝化。看漏下的重新記下來。六者離菩提障,七者順菩提門,八者名義攝對。名義,名字的名,意義的義,攝影的攝,對待的對。名義攝對。九者願事成就。因為這一個法要是沒有這樣的機制呢,我們就不太條理。十者利行滿足。
我們要是把這十重義真正的了解了,我感覺到對淨土一法的整體的機制的了解就很清晰了,就不至於草草的來接受一個法則。大概這樣的機制我在十年前講過一次,其他都是提示一下的講話。
“論”者,議也。言議偈所以也。“曰”者,詞也。
它是解釋論曰的。
指下諸句,是議釋偈詞也。故言:“論曰”。
他從“論曰”開始,因為“無量壽修多羅章句,我以偈頌總說竟”,他沒有從那個下手,前一段偈頌問題,從論曰開始來啟發的,故言論曰。
“論”者,議也。言議偈所以也。就是偈在說些什麼呢?“曰”者,詞也。就是裡面的內容。故言:“論曰”。
我們看它下面的文字。
一、願偈大意
願偈大意者。
十重義嘛,開始從第一開始,願偈大意者。
此願偈明何義?示現觀彼安樂世界
因為先說願偈大意嘛。
觀彼安樂世界,見阿彌陀如來,願生彼國故。
他這是以《往生論》的文字來直接展示的,他後面來解釋,我們來看《往生論》的原文。
論曰:此願偈明何義?示現觀彼安樂世界,見阿彌陀如來,願生彼國故。
他直接把意樂給講清楚了。願就是意樂,就是願生安樂國土。怎麼願生呢?要觀彼世界,見阿彌陀佛。
我見過念佛見到極樂世界景色的人是很多的,尤其是以前。因為在堂口中,比較安穩,大家天天念佛,習慣了,一般的進去一個人,頭七天,都能有個境界什麼征兆的,來講一講,一般我制止他們講。象見西方妙境之人,不願意往生的人很少的。後來就執著這個、亂說這個的,遭到磨難的也有;但是密護口業的人,很容易生起不可思議的法樂,就是猶如秘密藏,為拿著秘密鑰匙的人所擁有。這個秘密的鑰匙就是密護身口意,不妄自生增上慢。所謂的增上慢以為有所得,實際一切法無所得,一切法皆因緣而生。那麼你見到西方極樂世界的勝妙境像呢,亦是不可言說的,一旦言說,就有增上慢蒙蔽,就會產生苦果。
以前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法師,名字我也不說了,昌宏師認識的。這個法師來到這個地方跟我講啊,他以前念佛見到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見到種種境像,現在見不到了,很苦惱。我說見到阿彌陀佛沒有什麼啊,見到阿彌陀佛,就是因為你念佛相應罷了,這也是無常法啊。什麼叫無常法啊?就是因緣所現啊。現在不見也是因緣法,也是無常所現,這跟阿彌陀佛的願力不相干。你要是隨順阿彌陀佛的願力你就會真正的安心,一切業相處都能安心,見與不見鹹得安樂,顯加冥加皆為自在。你這時候才能真正了解自心的究竟清淨,所謂的究竟清淨就是於一切相緣之處無動無搖。這樣講呢,他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說我還想見佛,我就想見佛,其他的我不想說。我說你要這樣你把自己苦了,你這個心反而產生自我蒙蔽了。就是認為現前種種境像是苦,見阿彌陀佛是樂。這個行不行呢?要按初發心來說,這樣鼓勵一下行,但是要守護這樣的機制,人是很苦的。那我老實念佛,我因緣清淨的時間,佛來見我,我歡喜;佛不見我,我歡喜念佛。這樣的人就得真正的安樂、念佛的安樂,就是見與不見,鹹得清淨的心智。這樣的人會生起無畏的心智,就是真正法身所攝的心智。這是十分重要的一個修持。
那為什麼會產生過失呢?就是增上慢心,或者染著於有一法可得了。在念佛中有這樣的危險,所以,一切觀想、觀像聖義谛的修持法中一定要密護身口意的。象持咒、念佛、作觀,都要密護三業的;要是不密護三業,必然出麻煩。這是十分重要的。
因為這個事情我以前遇到的特多啊,以前在叢林裡跟大家交流得比較多。尤其是專門念佛的人,他進趣心就比較強,很容易出現境界,但一跟別人說就遭磨難。很多很嚴格的修持者,見了佛以後就情不自禁的跟別人說,說了以後就遭磨難,就遮蔽,再也不見佛了。
這個事情在唐朝時間,善導大師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參見道綽禅師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許多人念佛見到這個境界以後生增上慢心,就是貪染這種境像以後被苦所逼,起嗔恨心,乃至誤解佛法的都有。因為善導大師我們都知道,他是以《觀經》入手的,證得念佛三昧,他是親證者。他教的學生得三昧的人比比皆是,後面出現了一些問題,問題他就不知道結在什麼地方,他就參訪道綽禅師。當時道綽禅師就在玄中寺,就是昙鸾法師的道場。他到玄中寺參訪道綽禅師來解決這個問題。道綽禅師一聽,就知道他是在自力證量上所得到的不可思議的功德力,但這個功德力稍有染著就會墮落,稍有染著就會退轉,所以他就把《無量壽經》付囑給他,給他之後,善導大師聞了《無量壽經》一坐就是七日,沒有起座。道綽禅師看到這麼深的禅定還問他很多事情,就是在定境中所產生的一些善巧,那道綽禅師是沒有的,但道綽禅師把“見佛不見佛,鹹得歡喜念佛”這樣的抉擇給他了,凡聖同修的抉擇給他了,給善導大師了,就是不能執著於自己現前的量的這種究竟教言給他了,就是以佛果究竟智德得究竟安樂的教言回施給他了。
所以善導大師後面就提倡持名念佛、順願念佛,以阿彌陀佛願力為增上緣,一切往生皆是如是,入於正定之聚,這是他後來極力提倡的。我們都知道善導大師的《觀經四貼疏》是楷定淨土法門的教言機制。這古來以久大家都是認取的。淨土法門的整個教典的依止完全在善導大師的《觀經四貼疏》,這後人都是知道的。他在《觀經四貼疏》中,歸結到後面就提倡持名念佛了。
那為什麼這樣子呢?眾生在念佛、念佛名號願力功德時間很容易得到境像,尤其是作觀。以前我在這個地方比較謹慎。有禅定的人專門不遠千裡跑這來見我,我說我這個窮和尚你見我干什麼?他就磕頭,“砰砰”的磕頭,我問怎麼回事?他就是在座中看到這麼個人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不是,這跟我沒關系。他只是說在作觀的時候,好比說以前在作觀的時候比較相應,會出現一種相應的感知,其他人有禅定功夫可以看得到。這個你若認為自己有所得就會墮落,就以為自己真是怎麼樣了,自己怎麼怎麼樣了,就會很容易墮落的。這個事情我是比較警覺的,不警覺這樣的事情就會上當的。
剛到東北的時間,有一幫菩薩來了,說了很多,就是我還沒有去,他們就見到了一些說法:有的是依止鬼神、有的是有禅定。以前因為我自己持念阿彌陀佛,包括往生咒,也給別人提倡,到處提倡,也感覺到佛陀的慈悲與加持,有點相應的感知,那麼有些有禅定的人就以為你有所得了,怎麼樣了。實際我說真不是,我只是在持往生咒中……往生咒說,若人持過三十萬遍往生咒,阿彌陀佛常住其頂,令其不得惡緣的逼迫,臨終任運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因為以前我持往生咒也是一百萬一百萬持的,這沒有什麼。關鍵是的確無有一法有實,無有一法真正可得的,無有一法不是無常的。這你要不抉擇了你會有增上慢心,那我們學佛法很危險的,尤其是念佛法門。
這麼多年我見到許多出家師父,或者說在家的居士、出家的法師,跌跟頭都跌在這個地方了。別人一吹捧說:哎喲!你怎麼樣怎麼樣了,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怎麼怎麼樣了。好,增上慢一生起,惡果報就現前了,沒有一個能逃出去的。遇見的多了,要不是多了,我對佛陀的無有一法、實無一法可得,“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這個抉擇我還真是不敢抉擇的。就是在這個地方只能說,可能是這個樣子的。遇見的事太多了,就不是可能是這樣子的,是決定是這樣子的——無一法可得。但是我們可以行一切法作為妙用善巧,好比說我們行善法就有善報,行惡法就有惡報,惡報善報你只要能受得住,都是妙報,關鍵是怕你受不住。所以一定要審視清晰,一塵不染中,於善惡報中都作利益世間回施了。那些大菩薩惡報也作回施,善報也作回施。為什麼呢?令世間人警悟而成就菩提。但要是我們不清晰的情況下呢,惡報自己會埋沒起來,會沉浸進去;善報會驕慢,會增上慢。我們一定要知道這一點。
所以願生阿彌陀佛國,這個願生就是意樂的問題了。意樂這個法則一定不能染著,密護於三業十分重要。
時間,真是剛剛講出來一點什麼,剛剛開頭又到點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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