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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誠法師:生處能熟 熟處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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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處能熟 熟處能生

一、生處能熟靠串習,熟處能生在用心
  我們修行、學習、做事,就像做飯,都要“生處能熟、熟處能生”。
  什麼叫 “生處能熟”呢?生處能熟,就好比要把白米煮成熟飯,火燒大了不行,燒小了也不行,否則,要麼燒焦了,要麼煮不熟,做出來的飯都很難吃,只有火候適中,並且時間剛剛好,煮出的飯吃起來才可口。所以,燒火煮飯既需要把握好一定的火候,也需要掌控好一定的時間。炒菜也是同樣道理,油、鹽、醬、醋等各種調料,只有放得適量,炒出的菜才好吃,如果放得不適當,菜就會很難吃,而且炒什麼菜放什麼調料,也都是有講究的。所謂生處能熟,就如同一開始我們不懂得如何炒菜,但是通過看菜譜學習、請教有經驗的廚師、和同行互相切磋交流,慢慢地就能熟練地炒出可口的佳肴了。
  什麼叫“熟處能生”呢?就是我們一方面對以前慣熟的惡見、惡習要去淡忘、生疏;另一方面對以前慣熟的非惡見、非惡習要去超越、突破,行為處事還如同面對生疏的人、事、物一樣,非常認真,用心對待,不斷追求進步,乃至達到熟而生巧的境界。如《五燈全書•海會聖心覺禅師》說:“風寒思衣,吃飯思飽,寒也不寒,飽也不飽。生處更要熟,熟處便生巧。”就如同雖然能把飯煮熟,但不等於就能把飯煮好。同樣地,我們把一件事做完了,並不等於事情就做得圓滿了;我們的話說完了,並不等於話就說得契理契機;我們飯吃完了,並不等於飯就吃得營養可口;我們上殿結束了,並不等於戒定慧的功夫就有長進。平時,我們會覺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並沒有明顯的成長和進步,原因就出在這裡。雖然都是在做事情,但是“做完”和“做好”則是兩回事。“做完”只是代表任務完成了,但是否就做得有功德呢?不一定。如果事情做得不好,可能不但積不到功德,還會損失福報。只有把事情“做好”了,才能真正獲得圓滿的功德,積累到成佛的資糧。
  要想把一件事情做好,首先要做到熟練。有很多事情雖然我們一開始並不擅長,但是只要抱著學習的心態,經過不斷的練習,就能夠熟練掌握。就像一個廚師炒菜,一直都很用心學習,經過各種大小宴會的鍛煉,越做越有經驗,菜就會越炒越好,最後就能夠達到得心應手的境界,無論什麼佳馔菜肴他心裡都非常清楚該怎麼配料,知道怎麼炒才好吃。如《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七曼殊室利分》說:“我昔初學作意現入此三摩地,非於今時復更作意現入此定。如善射夫初學射業,注心粗的,方乃發箭,久習成就,能射毛端,不復注心在彼粗的,隨所欲射,發箭便中;如是我先初學定位,要先系念在不思議,然後乃能現入此定,久習成就,於此定中不復系心,任運能住。所以者何?我於諸定已得善巧,任運入出不復作意。”(卷第五百七十五)《正法念處經•觀天品》說:“又如瓶師,因緣合集,以久習故,泥團成瓶。如是之人,勤心發念,修集因緣,如緣生瓶。”(卷四十六)所以,經常的練習,即串習,是非常重要的。如《瑜伽師地論》說:“此勤修數息念者,若於中間其心散亂,復應退還從初數起,或順或逆。若時算數極串習故,其心自然乘任運道,安住入息、出息所緣,無斷無間,相續而轉。”(卷第二十七)又說:“善修心者,謂於此定長時串習,得隨所欲,得無艱難,得無梗澀,速能證入。不善修心者,與此相違,應知其相。”(卷第二十八)《阿毗達磨大毗婆沙論》說:“若欲修慈,先緣親品。於親品中,先緣上品。上品親者,謂自父母、軌范、親教,或余隨一可尊重處、智慧多聞同梵行者。於此上品親有情境作是思惟:雲何當令此有情類得如是樂?然心剛強,難可調伏,從無始來串習成故,於極有恩諸有情所惡阿世耶(‘阿世耶’即意樂,亦雲種子)任運生長,善阿世耶雖作意起而不能住。復應勇勵思其重恩,制心令住,如以芥子投於錐鋒,雖有著時而難可住,久習不已,加行乃成,由善巧力投之方住。如是行者於上品親要勤修習與樂意樂,經於多時,乃得堅住。”( 卷八十二)我們修學佛法的終極目標是成佛,要圓滿無量深廣的福慧,更是需要長期不斷的修習。如《佛說佛母寶德藏般若波羅蜜經•善解方便品》說:“亦如有人習射法,習之不住經多歲,射法久習得盡妙,一一箭發無不中。最上般若行亦爾,修習智慧及方便,直至眾善悉圓滿,方獲最上神通力。”(卷二)
  又例如北宋歐陽修《歸田錄》中“賣油翁”的故事講:“陳康肅公堯咨善射,當世無雙,公亦以此自矜。嘗射於家圃,有賣油翁釋擔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見其發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肅問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無他, 唯手熟爾。’康肅忿然曰:‘爾安敢輕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蘆置於地,以錢覆其口,徐以杓酌油瀝之,自錢孔入,而錢不濕。翁曰:‘我亦無他,唯手熟爾。’康肅笑而遣之。”由此可見,只要堅持練習,從一般的生活小事直至菩薩大行,都可以做到“生處能熟”。
  但另一方面,熟練了就一定能夠生巧嗎?也不一定。關鍵在於用心,否則人就變成了機器。機器做事很熟練、很精准,但因為沒有心,所以無論重復多少遍,都只是一種機械的重復而已,不能靈活地隨機應變。人就不一樣,人可以在做事中不斷總結經驗、改進方法,從而把事情做得越來越好。天底下的賣油者很多,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賣油翁那樣滴油不沾的境界呢?顯然不是。這說明任何精湛的技藝不僅需要不斷的反復練習,還要真正用心。那位賣油翁之所以能夠達到滴油不沾的純熟境界,應該是平時很用心的緣故。因此,練習的效果不僅僅取決於數量,還取決於每次練習的質量,好的質量則來自於認真肯學的心態。正如《報恩論》中所說:“譬如一切技藝,從生至熟,乃至熟能生巧,無不皆從肯學而成。”(卷下)
  我們常常這樣贊歎一個人,說他在平凡的工作中做出了不平凡的業績。平凡是指什麼呢?就是指習以為常、不斷重復的事情。不平凡又是指什麼呢?這是指我們的用心程度。熟練之後還能很用心地去做,才能熟能生巧。否則,雖然事情做得很熟了,但如果不用心則一樣做不好。
  可以說,心是無盡的寶藏,它有待我們不斷去開發。在漢語裡,關於“心”的成語很多,比如“三心二意”、“心猿意馬”、“心不在焉”、“身在曹營心在漢”等等,這些都是不用心的種種表現。還有句話叫做:“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就是說,口裡雖然在念,但心卻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在日常的早晚課、拜佛、誦經之中很可能常常會出現這種情況——內心處於非常散亂或者昏沉的狀態之中。雖然可以種些善根,但直接的益處不大。如《菩提行經》說:“喻於重病人,諸事不寧忍,散亂心亦然,不堪諸事業。心散亂不定,聞思惟觀察,如器之滲漏,於水不能盛。”(卷第一)所以,我們要善用其心,才能把事情真正做好、做圓滿,才能達到“熟處能生”的境界。
  善用其心,不僅表現在做事的過程中,而且還體現在做事前的有效規劃和充分准備。做事應該提前綜合考量各種因素,細心籌劃,合理安排,這樣才能把事情做好。《中庸》說:“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言前定則不跲,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不疚,道前定則不窮。”比如我們要拍攝十分鐘的錄像,提前一天就要開始調試機器做准備才行,雖然我們主觀上會認為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客觀條件往往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提早准備,否則,一旦機器出現故障,拍攝就無法順利進行。正如常言所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但有時我們常常會覺得:“這件事情我會了”,“我做過了”,“我已做過很多遍了,怎麼會有問題呢?”但事實上,最後我們還是沒做好。面對不圓滿的結果,我們可能會責怪別人不配合,也可能會抱怨條件不具足,或者找其它原因來推卸責任,但卻沒有認真去反省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個事情做得不成功、不圓滿。如果我們善用其心,事先把各種因素考慮進去,認真准備,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所以,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努力“生處能熟、熟處能生”。哪怕一件事情已經做過一百遍、一千遍,都要把它當成第一次做一樣,這樣才能夠真正生巧,否則就是不用心。
  當然,我們在做事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很多困難,所以要培養精進的精神。只有下定決心,克服困難,才能達到“生處能熟、熟處能生”的境界。正如《中庸》中說:“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遺教經》說:“汝等比丘,若勤精進,則事無難者。是故汝等當勤精進,譬如小水常流則能穿石。若行者之心數數懈廢,譬如鑽火未熱而息,雖欲得火,火難可得。是名精進。”百折不撓的精進力能使我們在困難、挫折面前不退縮,俗話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锲而不捨地反復練習、實踐必能突破困境,達到技藝純熟、善巧應變的高度。反之,如果一遇到困難就起退轉之心,那麼“生處能熟,熟處能生”就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所以說“困難不應退,皆由修力成”就是精進的體現。

二、聽經聞法常熏習,恭敬希求得真意
  我們在學習中,也要經過“生處能熟,熟處能生”的過程。
  聽法不是簡單地聽一遍就可以了,而是要不斷熏習。唐朝道宣律師年輕的時候曾經跟隨智首律師聽受《四分律》,歷經多年,聽了二十遍,才往山林修習定慧。如《宋高僧傳》記載:“釋道宣……十五厭俗,誦習諸經,依智頵律師受業。……隋大業年中從智首律師受具。武德中依首習律。才聽一遍,方議修禅,頵師呵曰:‘夫適遐自迩,因微知章,修捨有時,功願須滿,未宜即去律也!’抑令聽二十遍已,乃坐山林行定慧。”(卷第十四)
  但是聽法的次數多了,有些人也可能會慢慢疲掉。比如,我們在寺廟裡面,一句話可能聽了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受用。但是到了其它地方參訪善知識,善知識跟我們說的也是這句話,聽了反而非常受用。同樣的一句話,為什麼受用差異這麼大呢?原因就是我們參訪的善知識是生處,所以我們很希求,很在意,聽了就接受,容易相應。而我們平時天天聽,天天學,聽久了,學久了,如果熟處不能生,熟處不能巧,法就不能入心,就會學得疲厭,最終學不下去,更談不上把佛法學好,將來會有什麼成就。
  《雜寶藏經》中有一個“老比丘得四果緣”的故事,講的是以強大的希求心聽法而獲大受益:
  佛法寬廣,濟度無涯,至心求道,無不獲果,乃至戲笑,福不唐捐。如往昔時,有老比丘,年已朽邁,神情昏塞,見諸年少比丘種種說法,聞說四果,心生羨尚,語少比丘言:“汝等聰慧,願以四果,以用與我。”諸年少比丘嗤而語言:“我有四果,須得好食然後相與。”
  時老比丘聞其此語,歡喜發中,即解欽婆,用貿所須,尋即施設種種肴膳請少比丘,求乞四果。諸少比丘食其食已,更相指麾弄老比丘,語言:“大德!汝在此捨一角頭坐,當與爾果。”時老比丘聞已歡喜,如語而坐。諸少比丘即以皮鞠(皮球)打其頭上,而語之言:“此是須陀洹果。”老比丘聞已,系念不散,即獲初果。
  諸少比丘復弄之言:“向爾雖得須陀洹果,然其故有七生七死,更移一角,次當與爾斯陀含果。”時老比丘獲初果故,心轉增進,即復移坐。諸少比丘復以鞠打頭,而語之言:“與爾二果。”時老比丘益加專念,即證二果。
  諸少比丘復弄之言:“汝今已得斯陀含果,猶有往來生死之難,汝更移坐,我當與爾阿那含果。”時老比丘如言移坐,諸少比丘復以鞠打,而語之言:“我今與爾第三之果。”時老比丘聞已歡喜,倍加至心,即時復證阿那含果。
  諸少比丘復弄之言:“汝今已得不還之果,然故於色無色界受有漏身,無常遷壞,念念是苦,汝更移坐,次當與爾阿羅漢果。”時老比丘如語移坐,諸少比丘復以皮鞠撩打其頭,而語之言:“我今與爾彼第四果。”時老比丘一心思惟,即證羅漢。
  得四果已,甚大歡喜,設諸肴膳、種種香花請少比丘,報其恩德,與少比丘共論道品無漏功德。諸少比丘發言滯塞,時老比丘方語之言:“我已證得羅漢果已。”諸少比丘聞其此言,鹹皆謝悔先戲弄罪。是故行人宜應念善,乃至戲弄猶獲實報,況至心也!(卷第九)
  所以,聽聞佛法希求心是非常重要的。當我們希求心很強的時候,就能夠很專注地聽別人在說什麼;反之,如果沒有希求心,就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麼再好的法對我們也不能產生任何實際的效果。《諸經要集•敬法篇》說:“夫欲聽法,要須真心,敬法重人,至誠出離。”(卷第二)《優婆塞戒經•自利利他品》說:“從他聽時具十六事:一者時聽;二者樂聽;三者至心聽;四者恭敬聽;五者不求過聽;六者不為論議聽;七者不為勝聽;八者聽時不輕說者;九者聽時不輕於法;十者聽時終不自輕;十一、聽時遠離五蓋(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十二、聽時為受持讀;十三、聽時為除五欲;十四、聽時為具信心;十五、聽時為調眾生;十六、聽時為斷聞根。”(卷二)我們每次聽到善知識的言教都應該像第一次聽到那樣至誠希求,只有這樣去用心,經過日積月累不斷的熏習,才能法義入心,變改心意。

三、同行久處貴和敬,半生不熟難和諧
  與人相處也是如此。剛開始,大家彼此不熟悉,說話、做事都很陌生,或者說不習慣,漸漸地,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生處能熟,就是大家相處久了就熟悉了,新鮮感沒有了,也就容易生起無所謂的心了,就會越來越看不到周圍人的功德,心裡還會認為大家都不過如此,都不怎麼樣。因而,就會常常對同行善友觀過,隨著觀過的習氣越來越重,最後即便自己身邊有很高量的師友,也會視而不見,無法從同行身上學到佛法。
  例如元朝普瑞法師《華嚴懸談會玄記》裡記載了一個故事,說杜順和尚的一位弟子遠到五台山朝禮文殊菩薩,結果發現自己的老師就是文殊菩薩的化身,而自己竟然捨近求遠。故事說:“有一門人,師未終前告假。師問:‘將何往?’僧曰:‘欲暫往五峰禮文殊去。’師微笑曰:‘汝必欲去,吾有一偈可助汝行色,當消息之。偈曰:游子漫波波,台山禮土坡,文殊秪者是,何處覓彌陀。’僧不喻旨,遂去。至台山,遇老士問:‘子何來?’僧曰:‘禮文殊來。’士曰:‘文殊今不在山,子來何益?’僧曰:‘文殊今在何所?’士曰:‘在長安教化眾生去也。’僧曰:‘某是長安人,今長安誰為文殊?’士曰:‘杜順和尚乃文殊耳。’僧聞,聳然失聲曰:‘杜順是我師也!’奄忽中,老士乃失。僧審所告不妄,兼道而回。至浐水,水忽瀑漲,凡三日方濟。到寺,和尚昨日已化矣。以此方知是文殊應身也。”(卷三十八)
  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況?原因就在於人仰視和俯視的心態是不一樣的。仰視的心態就是向上看,對佛、法、僧三寶的希求心,努力追求進步的心,這是我們學佛法最基本的心態。我們常常會認為佛菩薩在他方世界,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們會對著他方世界看不到的佛菩薩產生向上仰望的心。俯視是向下看,在日常生活當中面對具體人或事的時候,我們往往懷著居高臨下的心態,不知不覺就會覺得比別人高一等,認為別人都不如自己,只有自己是最高明的,所以我們的眼光是往下看的。如果我們以俯視的心態往下看,人不知不覺就會生活在半空中,而不是活在具體的現實世界裡,自然而然就很難與別人和諧相處。
  所以,我們應該以一個如理淨善的心態與同行善友相處。因為同行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修行助伴,對我們生命成長的意義非常重要。如《度世品經》說:“等心敬善友,利義皆由之。”(卷第一)善知識有三種——外護善知識、同行善知識和教授善知識。我們一般所理解的善知識,指的是教授善知識。同行善友就是我們的同行善知識。如《摩诃止觀》說:“知識有三種:一外護,二同行,三教授。……更相策發不眠不散,日有其新切磋琢磨,同心齊志如乘一船,互相敬重如視世尊,是名同行。”(卷第四)
  我們對同行善友還應該保持一顆恭敬心。如《別譯雜阿含經》說:“雲何於親友,愛重如己身?不應於親友,伺覓其過失。親友心願同,相念常不忘。如是之親友,不為他沮壞,應當恆敬念,愛重如己身。”(卷第十一)《佛說海龍王經》說:“復有四事得值善友。何謂四?不慢無谄,常加恭敬,柔和順言而不自大,常受言教,是為四。”(卷第一)《佛說孛經抄》中說:“有十事知愛厚:遠別不忘、相見喜歡、美味相呼、過言忍之、聞善加歡、見惡忠谏、難為能為、不相傳私、急事為解、貧賤不棄。是為十愛厚。”
  我們還應該多觀察、隨喜、贊歎身邊同行善友的功德,這樣不但能夠讓我們保持歡喜的心態,還能增進彼此了解,加深法緣。如《釋氏要覽》說:“朋友有三要法:一者見有失,辄相曉谏;二見有好事,深生隨喜;三在苦厄,不相棄捨。”(卷第三)《瑜伽師地論》說:“若諸菩薩成就五相,令善友性作信依處,令他遠聞極生淨信,何況親睹?一者勝妙,威儀圓滿,威儀寂靜,威儀具足,一切支分皆無躁動。二者敦肅,三業現行無掉無擾。三者無矯,不為诳他故思詐現嚴整威儀。四者無嫉,終不於他說法所得利養恭敬生不堪忍,而常自勵請他說法;復恆勸余於彼廣施利養恭敬,無谄偽心;又常於他其心純淨,見彼說法及得財敬深生隨喜,如自所獲利養恭敬心生歡喜,見他所得利養恭敬其心歡喜復過於是。五者儉約,尠儲器物,隨得隨捨。”(卷第四十四)而我們有一些人的問題恰恰是很難對同行善友的功德產生真切的歡喜心,所以也就不能真正分享到別人的功德。
  同行善友之間貴在能夠長期和敬相處,正所謂“日久見人心”。如《論語•裡仁第四》說:“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又《論語•公冶長第五》說:“晏平仲善與人交,久而敬之。”隋朝智者大師《法界次第初門•六和敬》說:“一、同戒;二、同見;三、同行;四、身慈;五、口慈;六、意慈。次四攝(布施、愛語、利行、同事)而辯六和敬者,菩薩既能善用四種同情之法攝得眾生,為成就故,必須久處。若不和同愛敬,則兩不和合,不得盡成般若,是為魔事。若善用六和,則與一切冥同,必得善始令終,則能安立一切於菩提大道。故次四攝而明之也。此六通名和敬者,外同他善,謂之為和;內自謙卑,名之為敬。菩薩與物共事,外則同物行善,內則常自謙卑,故名和敬。”(卷下)
  如果我們生處不能熟,熟處不能生、熟處不能巧,善友相處就會有障礙,就會覺得好像很熟悉,卻又感覺越來越陌生。這是一個什麼心態呢?簡單說,就是一種半生不熟的心態。剛剛開始沒有進入佛門的時候,對佛法、對寺廟不了解,只是覺得寺廟好、出家人生活好,而後慢慢對環境熟悉了,就逐漸不用心了。沒有希求心了,每天就不能很好地發心,不能很好地用功,這樣,雖然熟了,卻不能生巧。比如,你現在負責大寮,如果認為每天只要把飯煮熟就足夠了,慢慢這種心態會持續等流,那麼就會以這種心態去對待任何人、任何事,內心就會越來越麻木,越來越難以認清自己,內心就越來越無奈,越來越難以超越自我。
  當我們內心對佛法沒有真實體會,內心封閉起來的時候,就會以為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周圍人都不理解自己。這樣,我們越是對身邊的人,越是容易觀過,而對離我們很遠的人,或者跟自己沒有關系的人,比如不在同一個部門、組別的人反而很要好,願意把自己的想法向對方傾訴。再有一種情況是,有人覺得與人關系不好相處,有事情就不願意去找熟人,而是去找生人。為什麼他會想到去找生人呢?因為心裡認為周圍熟悉的人中沒有高明的,生人才可能是高明的,因為不熟悉而仰視,所謂“外來的和尚好念經”;或者是俯視心理在作怪,覺得自己比這個新人高,希望講給別人,希望開導別人。這些都是我們用功中出現的問題,需要去糾正的錯誤心理。
  所以,修行不是做出來給人看的,而是發自內心深處,並落實在內心深處的。修行是修心,要生處能熟、熟處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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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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