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佛法的人,照道理應該要讓善法增長廣大。為什麼要念佛、念法、念僧?就是要把這些善業天天放在心裡,不能把麻煩的事情、頭疼的事情天天放在心裡,不然你天天都頭疼。不要說很多,一個事情放在心裡你都難過得要死,假如某個人、某一件事想不開,你心裡就會有很大的負擔、佛法就學不進去,更不要說很多了。這些都是我們修行過程當中會遇到、碰到,並且必須要去對治的問題,不去對治、不去想辦法,這些關卡就會過不去。為什麼要聽聞佛法來對治呢?因為必須靠一個更強和善的力量來對治我們內心這些散亂、掉舉和分別心。我們忏悔,還要防止、悔防。我們如果沒有預防、沒有防止,它就會再發生,這些業的習氣也是在等流。所以我們一方面要忏悔干淨,一方面還要懂得如何來防護自己的心、如何來根據佛法戒律行持,這是很重要的。
有些居士到廟裡來喜歡燒香,有些人更是喜歡燒頭香,現在很多廟都很流行。大家半夜就來、還不到十二點就來,佛哪裡會說你第一個燒香他就特別高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佛沒有分別心。一年到頭只有第一個燒香的人佛保佑、以後的人佛不保佑、或者保佑的少一點,這純粹都是我們人的一種分別心。該怎麼來認識燒頭香的問題?有一次在一個地方,一個記者問我,他說你怎麼看的?這個觀念本身都是一種誤導。我說,人人都能夠燒頭香、天天都能夠燒頭香,一年當中你第一次去燒香就是燒頭香、一天當中你第一個人去燒香就是燒頭香,你天天都可以燒頭香,人人都能燒頭香——只要你內心當中真正有香,心香一柱。如果你內心當中沒有香,你燒一把,對菩薩不好、對人也不好。有的香質量都很差、很嗆鼻子,我們人都受不了,你說菩薩、鬼神……?鬼神吃的都是香氣,我們是段食——這肯定就會有麻煩了,來了就會跑。
但是我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思呢?總是希望說:我要比別人好一點,最好的要給自己……這是一種分別心。不知不覺的,不信佛的人有這種心理、信佛的人也有這種心理。這種分別心就是一個問題、一個毛病,這種觀念就成問題。例如有些人喜歡朝山,四大名山、各種祖庭,各個宗派的祖庭、各個祖師的道場,他覺得這才有加持力。他要加持什麼呢?他要加持平安、吉祥、健康、事業順利發達、許願,也就是他內心當中對現世許多的所求,他覺得這些名山、這些聖地所供奉的菩薩才比較靈、能夠滿願,所以就到那裡去求,然後許了一個願,事情辦成了,以後再怎麼來感謝菩薩——這樣的人有很多。這其實都是我們凡人的一種心態。因為佛菩薩無處不在,如果我們以一種煩惱的心、染污的心去求菩薩,菩薩會怎麼看待我們呢?菩薩肯定會看你這個人很可憐。如果你的業很重的話,願還滿不了。但是我們這樣的一種狀況卻很流行。又有些人他覺得要到哪個廟去打普佛、放焰口、放蒙山、做佛事、打齋、放生、做法會、做水陸……等等,會比較靈驗,那麼他就去找,找這樣一些廟。那這些廟也逐步逐步變成做佛事,注重這些儀軌、注重這些場面為主。無論剛才說到的燒香也好、許願也好、做佛事也好,所有這些所追求的都是現世的一些安樂,現世的一些事情,它跟佛法的本意是了不相干的。
當然也有些人,他覺得到廟裡來應該去聽法師講經、聽開示,但有時候卻不容易找到。為什麼不容易找到呢?現在交通、資迅這麼發達,怎麼不容易找到?可以打聽、也可以問,就能夠找到。原因在哪裡呢?就是你有空去聽的時候,可能沒有地方講、沒有人弘法,而弘法的時候你卻沒有空去聽,對不上號。而有時候,你想要聽的這位法師他不講,對講的人你卻好象覺得這個法師講的不怎麼樣,不願意聽……總之會有很多障礙。你總是覺得應該某某大法師給我講、或者某某大法師出來弘法,那我就願意去聽——這些想法都是很不切合實際的,這樣只會造成我們聽不到佛法的原因。
佛、菩薩一直在說法。智者大師看到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說法——“俨然未散”,就是有那種功夫,自然而然我們就能夠聽得到對自己根基的佛法。如果我們不具有這種資糧、不具有這種條件,我們就聽不到。我們怎樣在現有的時空因緣下能夠學到佛法,把握佛法的精神,理會、領會究竟佛法怎樣同自己的生命相結合,如何以自己的生命來實踐佛法?我們可以看別人怎麼做、我們也跟著怎麼做,別人怎麼修、我們也跟著怎麼修,在我們周圍總是有比我們學得好修得好的同參道友,比我們學得好修得好的同參道友就足以作為我們的助伴。別人能夠很安靜地學,我們自己為什麼安不了心?意念不能“善意敬住”,這就說明是我們的問題了。
我們每天念經、思考,我們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我們有沒有去總結?比如說我們念一卷經,念完了以後,我們會認為這幾句話講的很好,這幾句經文覺得特別地優美、特別有內涵。如果我們一卷經念下來,每次能夠有兩條三條的啟示、兩個三個的心得、兩個三個的問題,把它記下來,日久月長都會很了不得。但是我們更多的情況下,這卷經念完了也就下課了,這堂課完了我們也就去做別的事情,不容易說在我們共修的課上自己究竟得到了什麼、有哪些方面受到啟發、有哪些方面的感想、有哪些方面的心得,或者我們在聽的過程當中自己存在什麼問題、自己理解不了,或者自己做不到、或者我們沒有聽懂。我們常常會反過來,說這個法師講的聽不懂、這個法師講的把握不住要領,或者說跟經論上面對不上號……等等。就是我們非常容易去觀察對方的問題、說法師的問題、同行道友的問題、經論的問題,我們會去分別這部經這部論會有什麼問題、這樣學下去修下去會有什麼問題、別人這麼修下去會有什麼問題、這個法師這麼用功下去會有什麼問題……我們不容易去想我們學下去會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有什麼問題……就是常常我們替別人去擔心。本來修行是自修自得,每一個人都修自己的。這樣的話怎麼會相應呢?不會相應、也不可能會相應。因為我們本身就不是以這樣一種心態來面對佛法,不是以這樣一種心態來面對佛菩薩,這些我們都是需要去調整、需要去對治的。
中國的禅宗——達摩來中國以後開始建立——提倡坐禅,形成了祖師禅。有祖師禅也有如來禅。我們常常聽到過去講“如來禅好參,祖師關難過”,一關一關難過。為什麼難過呢?因為它沒有章法、沒有固定的套路。而如來禅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怎麼做都非常清楚,告訴我們初禅、二禅、三禅、四禅是怎麼回事。祖師禅,每一個祖師有一套風格,五家七宗,各個流派,差異都非常大。祖師禅它所要面對的是什麼問題呢?就是我們人的心性的問題——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我們人的心是有分別的,心的本性是沒有分別的,心的體性是沒有分別的。要讓我們看到自己內心的體性、看到我們的本性、見到我們的自性,是從有分別當中進入到無分別的一個境界。所以它不是漸次的,不是一步一步來,它一下子讓你分別不起來,不思善不思惡,不知道怎麼想,想不清楚,最好就不想,不想突然間就大悟了。
禅宗在中國,五祖以前以《楞伽經》印心,五祖以後以《金剛經》印心,近代虛雲老和尚等等又注重《楞嚴經》。這次到台灣去,中台禅寺很注重《楞嚴經》。《楞嚴經》前半部份談到明心見性,後半部份談到悟後起修,就是悟了以後怎麼修。《楞伽經》、《金剛經》、《楞嚴經》,從古至今,是禅宗很重要的三部經典。當然可以再加一部六祖慧能大師的壇經——《六祖壇經》。這三部經很有意思,《楞伽經》是法相宗所依據的經典,《六經十一論》裡面的一部經;《金剛經》是法性宗性宗空宗所依據的經典;《楞嚴經》是真常唯心系所依據的經典。也就是根據近代很多大師,他們對佛法的一種歸類、分宗判教,主要就是三大系,相宗、性宗、真常唯心。
中國禅宗的禅師能夠把這些都與禅法結合起來,也能夠悟到《金剛經》跟禅宗有關系,《楞伽經》跟禅宗有關系,《楞嚴經》跟禅宗有關系。我們如果不是跟著善知識跟著禅師去坐禅的話,我們拿著《金剛經》《楞伽經》能不能坐禅、能不能開悟?肯定是悟不了,沒有辦法悟。這就是說我們讀經文同理解經文背後的涵義是不同的、是不一樣的。我們可以拿經文來念誦,但真正要達到那種境界——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離四句絕百非、超相絕蹤的境界,肯定達不到,沒有辦法入門。
過去在禅堂裡面打禅七,原來比較早期的,都是在跑香。跑著跑著,忽然間香板一打,就讓你停下,然後禅師、主七的和尚就講開示。他還不是坐在那裡講,不是像我們這樣坐在那裡講,在過去都是讓你跑跑跑……忽然間讓你的心停止,然後再給你講,所以就比較容易入心。禅堂跑香,剛開始很慢,然後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跑到最後你一直在那裡跑,如果跑在後面會有很多人催著,是會相撞的,所以就必須得跑,和跑步一樣。忽然間你不跑了停在那裡,但你不能動,然後他就跟你講、講講講……這就要有很深的一種功夫,才有辦法來啟發我們人的心性。
很多禅師,他都明白應該怎麼來用功——他告訴我們要去離相、離一切相,就是要把我們內心當中的種種的心相去掉。我們現在學道次第,內心當中要建立種種的法相,禅宗剛好要把它全部去掉——所以他不會看經、也不會念佛,不會看書,也不會打妄想,就是把所有的相全部幫你破掉。這兩個是不同的下手處,到底我們要離相比較好,或是來建立這些佛法的形相比較好?如果你要建立,建不好就是著相了,就會認為,這句就是佛法,其他的不是佛法;如果你離相,離不好最後就變成斷滅空,甚至著魔都是有可能的。
因為離相,所以禅宗能夠悟道;因為要離相,所以禅宗能悟到“青青翠竹無非般若,郁郁黃花盡是法身”。看到所有的鳥語花香都是佛法,都是念佛念法念僧——這種境界就不是我們一般凡夫心的境界,就是他看到所有的無情也是在說法,不僅僅說我們看到文字在說法。文字、一本書,它是無情,它本身是一本紙張訂在一起的,就是文字能夠說明佛法、山河大地草木叢林也能夠說明佛法,就看我們能不能悟得出來。如果我們悟不出來,我們一樣還是看不懂。一本佛經,我們拿給從來沒有看過的人、或者不信佛的人,他就沒辦法看懂它的意思,字面的意思要理解都理解不了。
前幾年我在廣化寺講課的時候,有一個朋友來找我,問我一些佛法的問題。剛好我在那裡講課,他跟我說你講課我要跟著你去聽,我說你去聽的話肯定會聽不懂,他說不可能,我是教授。剛好我在那裡講的是《俱捨論》,講完了下來,他說,你今天的課白講了,我都聽不懂,你那些學生也聽不懂。我說我們的學生聽得懂,他說不可能。所以,因為不同的名言體系,他忽然插進去聽一節課怎麼有辦法聽懂?肯定聽不懂。必須要很多的、相當的基礎。
佛法也一樣,這種境界比名言本身所要表現的涵義更高。因為文字是一個文字相,文字裡面所說明的道理,道理裡面所包含的內涵和境界,要通過文字本身來理解道理,從道理本身再契合這種法的一種境界,這樣我們內心才會有收獲。我們常常講煩惱、智慧,煩惱究竟對我們有多大的妨礙,對我們有多大的障礙、影響,有多大的壞處?我們也能知道煩惱造業、受苦、輪回、流轉,但我們怎樣來把自己內心的這些煩惱給它歸類、分類、給它貼上標簽——這是什麼煩惱,那是什麼煩惱……就很重要。猶如我們庫房裡的東西,那麼多東西可以一包一包給打包打好、貼上標簽,你要找就很好找。物質的東西很好歸類,精神的東西就不好歸類,煩惱就不好歸類。因為你自己心都亂了,怎麼歸類?就搞不清楚。
只有你清楚的時候才有辦法歸類。正念分明的時候、智慧具足的時候,才有辦法了知煩惱。我們起煩惱的時候,內心的這種見解和心相本身就是煩惱——有時一個煩惱起來,有時候可能兩個三個煩惱同時起來——煩惱起來的時候,自己是認不清楚說我們自己在起煩惱,這種心態就是一個煩惱的心態。我們一個人,從早到晚、一年到頭,很少時候會認為說我們的心態是有問題的,我們大部分的時間會認為我們的心態是正常的,甚至我們學佛,我們的心態比別人要好,不會認為有問題,會認為比別人好。而本來是要作病想,“於自安住如病想者”,本來我們修行就是要認清我們煩惱的特點、煩惱的相狀。如果我們一作意說,我一定要比別人好,這樣怎麼能夠認識到煩惱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本身我們這種心態已經就是成問題的一種心態。
所以我們學了佛法,就是要認清煩惱的一些特點,然後來對治。對治,當然也可以用禅宗的辦法:“離相”——不讓它起煩惱,不去管它,煩惱到底怎麼表現?只要不讓它起、不讓它起心動念,什麼煩惱就都不起了。但如果起來了怎麼辦?要吃什麼藥?雙管齊下,正面的、反面的、積極的、消極的辦法都能夠要。有時候你認為,現在這個煩惱起來了,我要再拿一個法來對治,結果對治不好更煩惱。“多嗔眾生慈悲觀”——本來你嗔心大,我們說要修慈悲心、去幫助別人,“好言相勸柔軟語”,本身你這樣去修去做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很難的一件事情。脾氣暴燥要一下變成非常調柔,本身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就是很難過的事情。你堅持一兩天,堅持不下去了,覺得這個很難修,或者更煩惱,弄不好還會引發更大的嗔心。你說我修了慈悲心、對人對事修了慈悲心,修得不靈驗、修不好,別人感受不到你的慈悲心——這是常常會發生的,而這種嗔心還會再增長。
我們念經、打坐、做功德、聞法……為什麼要回向?就是將自己所得到的功德,回向、布施、分享給所有的眾生、親友、怨家、冤親債主、法界眾生,讓大家都能夠消除業障,離苦得樂,與無量無邊的眾生結緣。這種心要慢慢慢慢去培養,自然而然我們心心念念利益眾生的念頭、念力就會越來越廣。不能老是想,我現在聽了一句佛法是別人沒聽說過的,或者說,我今天有一個什麼心得,別人理解不了、別人理解不到,好像很神秘一樣、好像覺得我們比別人要高出一籌一樣,這就不是一種回轉歸向法界眾生的一種心態。其實我們所得的、所擁有的好的東西、好的部分應該願意讓大家都能夠得到,讓我們所有的善願、善行、善舉、善法不斷增長廣大,應該願意布施回向給所有的眾生。自然而然時間長了,我們對其他眾生就不會有怨有仇、不會發嗔心,就是自然而然的,因為這是從大的方面來著眼、來著手、來用心。我們不願意別人、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眾生受苦,我們希望所有的人、所有的眾生得到快樂,我們不願意跟所有的眾生結怨、跟所有的眾生有違緣,我們都是要忏悔的。
如果我們常常去串習這樣一些概念,我們就可以少花功夫說我要怎麼來對治嗔心、怎麼來對治慢心、怎麼來對治懷疑……要對治懷疑、對治慢心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我們懷疑,不是說對所有人說的話都懷疑,是對有些人說的話懷疑、有些人說的話不懷疑,那到底有沒有懷疑?信心也是一樣——是對有些人說話有信心、對有些人說話沒有信心,那到底有沒有信心?就都分不清楚了。慢心也是一樣——有時候覺得我們會比誰高,有時候覺得我們會比誰差。要把我們所有的心變成佛菩薩的一種平等心,就很不容易了,就必須要有這種和光同塵的一種心理,要有一種回向法界眾生的一種心理。
“和光同塵”是什麼意思呢?比如幼稚園的小朋友要學佛法,又如七十歲、八十歲的老人要學佛法,我們都能夠給他講、都有耐心給他講、都能夠很歡喜給他講,並且對方也能夠接受——就是小孩子能夠聽得懂、大人能夠聽得懂、老人也能夠聽得懂,也能夠喜歡學。那麼小朋友、青年人、壯年人、老年人,不同人的精神境界、人的思想、人的閱歷、人的心性差別是非常大的,你必須調換成一種跟他一樣的心境才能夠讓他聽得懂。假如我們以一個大人、以一個聖人的一個標准,一個佛法的語言對小朋友去講佛法,他能夠聽得懂嗎?他不可能聽得懂。成年人的話他都聽不懂,他都理解不了,他怎麼能夠接受佛菩薩聖者的這些語言的、邏輯的概念?所以我們如何來將語言進行轉化,就需要功夫了。同樣如此,在日常生活當中,我們如何來觀察一個人的根基究竟是怎樣一個程度,然後我們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對方才能夠接受,這都是需要我們去思考的問題。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太注重語言名言的話,又恰恰容易忽略了佛法的意境——因為講佛法的目的是要讓對方產生信心、對佛法有好感、相信佛法。那麼要讓對方對佛法有好感、產生信心,首先要對說話的這個人要有好感、要有信心,我們就要考慮到跟對方講佛法,要與對方如何相處的問題,而不是說,我給你講佛法就比你高一等——那怎麼能相處?不可能的。我們怎麼去弘法?肯定弘不了法。所有這些,都是我們說法、我們聞法要去考慮的問題。假如你說我不著相、我們只要注重佛法就可以——當然對我們自己來講可以這麼講,我們不著相——但是對初學的人、對外在的人,他就會很重視了。
比如說,從你穿衣服來講,你說我的衣服穿的不整齊、穿得很髒,跟你沒關系。衣服穿在你身上,當然你說有沒有關系——也有關系,什麼關系?對方看到了難受。又比如你在一個房間裡,別人衛生搞得干干淨淨,你不搞衛生,別人看著也會難受。這些都是有關聯的,你不能說這個東西是我的,我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實際上都是有關系的。這就是說,我們要去體會別人的心。所以我們凡夫修功德,就不知道回向,不知道回向就是因為我執非常堅固,做了好事想占為已有,不願意與別人分享,害怕我的這些好事回向後好像就變成不是自己的了,而這個是不會的。這就如同我們點了一把蠟燭一樣,再多的蠟燭來承接這個光明,這把蠟燭的光明也不會減少,它只會不斷地增長廣大。
所以我們修行、修心都是這麼去修,慢慢慢慢去培養,忏除自己的業障,忏除各種的違緣,增長我們的信心,把握佛法的實際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