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路寺丈室為清華EMBA學員開示2009.5.18
奘師:
上次你們去禅修,我在哪兒呀?我現在兜裡揣了三張機票杭州回北京一張,黃山回北京一張,北海回北京一張,還有一張,香港回北京一張,四張機票,就是因為行程臨時改。這一改,沒招了。本來說,你們禅修課我回去,突然這邊安徽省打電話,趕回來辦手續。北海還沒有回來,直接轉機到廣州,在廣州機場等了六個小時,到合肥。上回是4月16日吧,就是一個月了。跑這兒見了,有緣。這兒還沒有開課呢。這是方丈室的書房。接待你們,這也是神奇的不得了。
禅修非常簡單,佛法也非常簡單。它既沒有任何高深的道理,也沒有任何玄妙的機關。它非常的簡潔。簡潔到了什麼呢?就是兩個字:這兩個字重疊說出來:癢癢,撓撓。你生命的癢癢。你生命的不安都叫癢癢,是吧?你心靈的困惑心靈的煩惱全是癢癢。那你解決方法呢?撓呗,是嗎?殺毒靈、敵敵畏,這個什麼花露水、六神丸,全是撓的方法。最原始的呢,摳,手抓。所以佛法它就這麼簡單。就是生命止癢。內心之癢,你的心靈之癢。這癢如何去撓它解決它?那各式各樣的方法都有效,但是各式各樣的方法都有它的局限性,也有它的災難性。比如說局限性,由我們單純拿宗教來說。伊斯蘭教,它就那麼多教規,那麼多方法,那麼多約定,最後,它只適合在特定的人群特定的民族,特定的信仰人群中去傳播。所以,它局限。那它有它的災難性。比如基督教,比如太平天國,它的災難性,非我同類,格殺勿論。他以一個信仰,而不是以一個人生命的體系來構建人與人不同信仰之間的這種關系了,他是以建立一個非我的信仰體系的,那就是異類異教徒,只有殺他。所以他任何信仰體系都有他局限性。但是佛法呢?把這些毛病都給避免了。佛法特別簡單。它只抓住了最核心的一面,不管你信什麼,不管你做什麼,你開心嗎?你不開心。就是個問題。這問題來因在哪裡?找到它。找到了問題這個來源,正本清源,特別簡單。這時候你信什麼,是你個體自由的時候。就像早餐,到底你喝牛奶喝豆漿還是喝稀粥。還是吃面條還是菜泡飯,還是蛋炒飯,那完全是個體自由了。但是早晨起來這個餓,是所有人都共的,一樣。早晨起來睡了一夜這個餓,饑餓的餓,這個是共的,相通的。不管你生在東半球還是西半球,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不管你是做老板的還是打工的,一模一樣的。你早晨起來要餓,要吃。但是具體吃什麼,就是文化就是宗教差異。這個吃和餓,這兩個在沒有外化為具體的行動的時候,佛教就解決了這個問題。還沒有外化的時候,佛已經解決了。餓是生命的共相。要解決餓的辦法,也必須是共的。就是他同類。這個生命之癢,這個生命之餓,實際上我們說最根本的就是人活的終極價值關懷問題。人的終極價值關懷,到底在哪裡?
我說我追求財富,全世界的財產都擱在咱們一個人身上。大家想想看,全球70億人的財產在我一個人身上了。那全球70億人的吃喝拉撒睡,柴米油鹽醬醋茶、醫療養老……所有的東西,都要你這一個人負責。他比上帝還要累哦!假如說,一個人財產多了,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這樣去想。全世界的金銀財寶、砗磲赤珠瑪瑙,所有所有的東西都在你這兒了。你要解決70億人的生存問題、醫療問題、養老問題、就業問題、教育問題,都是他一個人負責,他比上帝還忙還萬能。所以,財富的多不是好事,是災難。那你說權力都在我一個人身上,小布什、奧巴馬,我想打誰就打誰,想滅誰就滅誰,想扶誰就扶誰,最後所有的軍隊都在他手裡,所有的財力都在他手裡,所有的武力在他那裡。結果呢,他也累得不得了。兩百個國家和地區,每一個派一個總督,每一個地區派一個,這個總督要穿裙子那個總督要穿高跟鞋,那個總督要什麼?穿羅漢衫。他也累死了。24小時,一天有八百個小時也不夠他去使用的。兩百個國家,一個人兩分鐘,就四百分鐘。四百分鐘就幾個小時,這一天?問題你兩分鐘能解決嗎能搞定嗎?並且這個事件的發生,不是說你排好隊了,你新疆先地震,然後你緬甸再風災,然後你澳大利亞再沉船,他不是說排好隊了自然災害,人在大自然的規則面前法則面前,是沒辦法去說你今天要刮風,給我刮三級;明天要下雨,給我下三指。老天爺不聽你的呀。所以權利到了頂峰也沒有用,還是在那兒。財富權力應該是這兩個,在人的價值體系裡邊最頂尖的兩個東西了。甚至說感情。
我記得07年的時候,我在奘師在線上,那時你們剛去了靈山是吧?我的奘師在線是靈山公司給我提供的,都掛在www.lingshan.cn上。因為我是他們的顧問,所以他整個包括論壇包括建設,很多都是我的想法。這是大家不知道的事。包括海南三亞,108米海上觀音,三面觀音,也是。他們的中高層全都參加過我的禅修課,開闊思路,全都參加過我的禅修課。記得當時有人就問:問世間情為何物?我看這句搞笑的是最好的:不過一物降一物。是吧?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對吧?就是你心甘情願的被他收拾,就完了!後來我就說,你就把人類歷史上真正的天堂一般的神仙眷屬給我找出十對來,我就給你磕頭拜你為師。最後他們給我列:東西方,南北文化,什麼古今中外全羅列,羅密歐和朱麗葉,完了,悲劇是吧?林黛玉賈寶玉,一見鐘情,一個出家一個早死,悲劇。西廂記,悲劇。牡丹亭,悲劇,是吧?長恨歌,悲劇,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吧?幾乎找不到。愛情裡邊也是,太虛無缥渺了。你人生價值的三個東西:財富、權力、愛情。那健康,誰離了健康也不行。但是健康你看看,頭痛的時候,我自己上高中親身體驗:啊呀,只要不讓我頭痛,腿瘸我也心甘情願,我認了。那你腿,不要說瘸了,長個瘡,扎個刺兒,你也是北京話,烏急溜受,是吧?咱北京話,你烏急溜受的。睡臥不安,吃喝不寧。
並且,你以為這個健康真正能我作主嗎?這個身體是你的嗎?是你的嗎?你讓你的呼吸停下三分鐘,行不行?是你的你得作主,對不對?車是你的,你想開就開,你想走就走,你還得遵守規則啊,你不能開到鐵路上去,對吧?你不能開到水裡去吧?你不能開到樹頂上去吧?你還要遵從最基本的一個限制。你沒有自由的。你說身體是我的,你呼吸停三分鐘不行。那好,心跳停一分鐘,停下來。那些個妖人們,特異功能們經過特殊訓練,可以做得到。普通人誰能說停下來一分鐘?停不了。健康也不徹底。財富權力愛情健康,人生就這四個東西。你再說還要什麼,還有什麼可以找的?是吧?除了這四個,再也沒有東西了。但這些東西都不久長。這就是生命之痛生命之癢,如何解決它?那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是超越這些?不管你有錢沒錢,有權利沒權利,有沒有感情,有沒有健康,你都能讓你的生命過得自在和樂美好圓滿。那就是佛教。佛法特別找到了這個東西。宗教沒有,宗教是一種麻醉。所以馬克思說的絕對是真理: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個沒有任何貶義,完全是褒義。一個受苦受難的人,自己沒有能力去解決自己生命的窘迫了。找宗教去訴求。但是,他一個善良的信仰的心態,卻是被這些個宗教家們和宗教創立者們給欺騙了。所以,宗教就是偽善。這是我在任何場合公開說的話。宗教離開偽善就不是。它就帶有欺騙性。把這些個生命的不自在、逼迫、壓抑,都想找一個訴求找一個安慰,結果去信了,信了他開飛機撞大樓去了,是吧?韓國人有六個跑到巴基斯坦還是阿富汗,給殺了兩個。那韓國人是干嘛去的?他們絕對不是說去搞什麼援助去了,他們是要在那裡傳播基督教的牧師。韓國的牧師。他們認為現在基督教不在美國也不在英國。基督教大本營在韓國。所以他們有責任,抱著一種宗教的狂熱,在中國發展基督教。那找死,跑到阿富汗,跑到人家伊斯蘭教傳統地區,所以被人家抓到,砍頭。這樣。所以,宗教有時帶來給人是這樣子,就是欺騙。如果咱們再從積極面反過來一看,宗教有的好處,對吧?
這邊已經3.14,大家槍已經准備好了,真的是班禅或者某一個藏傳高僧大德來了。精神領袖也是世俗的最高領袖,世俗的領袖也是精神導面的最高領袖。放下屠刀,放下手榴彈,立地成佛。比你去派三百萬武警可能還管用。所以宗教在有些層面上,它又有它的好處,麻醉。麻醉,它既麻身也麻心靈嘛。麻醉身體只是醫療,麻醉心靈才是更高明的。所以宗教也有它的好處。但是佛法把這些都看透了。所有的人類,無分南北、無分膚色、無分信仰、無分族群、無分家國,所有的人都能用的東西,這就是佛法提供給的撓撓之術,它撓生命之癢撓心靈之癢。那禅修是最簡單的入門方法。你就想你坐這兒打坐。你們上次在朝陽寺的禅修是誰帶的?慧思帶的,是吧?教給你們的是動中禅還是呼吸的方法?(答:呼吸的方法。)呼吸的方法。那我問你,當你呼吸的時候,任何一個人可以把它割裂出來說這是總統的呼吸這是乞丐的呼吸,能割裂出這個呼吸來嗎?那也就是呼吸沒有地位之分的,是吧?那呼吸說,能分出這是比爾蓋茨的呼吸,和一個賣菜的、賣竹筍的老阿婆的這個呼吸,有沒有財富之分?呼吸本身,有沒有男女之分?有沒有老少之分?所以呼吸就是呼吸,它超越一切,平等。因此,既然是解決人類的生命的問題。那它的方法,也一定是任何人都能用。呼吸就是這樣子。你觀察呼吸,是吧?平靜了它就是平暢的。有事了,呼吸就是不平靜的。直接,當下就發生了。所以透過對呼吸的覺知,覺知。覺悟的覺,知道的知。你清醒的知道,你的呼吸的長短、進出、粗細、緩還是急,很清晰的知道,然後,心靈開始不再被耳朵,外面有這個切電鋸的聲音,被拉走多少?鼻子,聞,是吧?耳朵分走一些,聲音分走;鼻子聞,然後舌頭一嘗,又分走。這會兒你們剛一坐,也不冷也不熱,過一會兒痛了,又被分走。眼睛看,身體的覺知。心裡邊、腦子裡邊、腦瓜子裡邊想過去、想未來、想下午怎麼走,到底是黃山玩還是宏村玩還是繼續住夜?七上八下,玄游未來。那心又追思過去,昨天怎麼樣怎麼樣,被人噴了辣椒水,是吧?還要出示什麼證明之類的。這個腦袋裡邊不是想過去就是想未來,它就是沒辦法安住在眼前。正在經歷正在體驗正在發生的身口意的你卻不關注它,你都是關注過去和未來的。隨著你的心靈越來越不被這些個過去未來拉走,不被聲音,眼睛看到的東西拉走。回到這個本來的心,在心的本來的位置停下來。
禅修的味道是這樣子。心在心的本來的位置上停下來。這個道理,這句話你慢慢來體會。因為我們太量的習慣,大量的作為,大量的東西都是心被割裂出去的。心沒有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吧?那個東西。心被看到的眼、看到的色拉走了;心被耳朵聽到的聲音拉走了;心被過去的回憶抓走;心被對未來的擔憂拉飛了,但是心到底在哪裡?回來。在它自己本來的位置上停下來。禅修就是解決這件事。一個人如果一旦能夠讓自己的心隨時隨地在它的本來位置上停下來,並且清醒的知道自己已經停下來,他就叫覺者,他就叫佛。所以佛是人人可做的。不像宗教。宗教就是他的上帝救主。上帝救主只能他一個人當老大,別人只能當老二當老三當老四當老五,只有對他五體投地,但是佛陀不是這樣的。任何一個人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心,能夠隨時隨地的停留在他的本來位置上,他就是覺者。覺者在佛教就成為佛。
那想想看,這件事是容易的還是不容易的?那我作一個對比:一個是難的,一個易的。大家來看哪個難哪個易?你們也去了靈山大佛,看那些燒香的。那個大佛上去了嗎?只去了梵宮沒上大佛?一定要上大佛88米。往下一看,太湖,後邊馬山,那個壯觀。下邊看那些祥福寺,看梵宮只看到一個角了。芸芸眾生哪。從那個高處往下俯看,不一樣。但是,梵宮有沒有許願燒香磕頭的?有吧?也有。那個五方壇城肯定有。拿一萬元錢買了那大香,扛了三枝。或者三萬八或者一萬八或者兩萬八或者一千八,或者一百八,是吧?那燒香磕頭。
比如說,賣了十個公章,提拔了十個人都是副縣級的,然後收受的賄賂四百八十萬,菩薩你保佑我!檢察局、反貪局,就不要人告,你說這一萬八也好,三萬八也好,能解決嗎?那麼多的貪官去燒香磕頭去,反正拿了那麼多的錢,大量的,一掏一大摞子,不要數了,美金都是一百,港幣都是一千五千的往外一丟。菩薩保佑!不要壞事兒!你說是難還是易?這個法。難上加難,是吧?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不可能的。不可能這邊貪贓枉法,不勞而獲,這邊就讓菩薩保佑我。那菩薩是什麼了?黑社會的黑社會的老大還黑社會。這不收保護費一樣的了?那那些被他欺騙的人呢?那些窮苦大眾也來菩薩保佑:讓那些傷天害理的貪官,讓那個坑蒙拐騙的人出門就被車撞。那菩薩到底保誰啊?所以菩薩不可能靈。他要靈了,這個菩薩就是妖魔。他不可能靈。這是難中之難。可是大家都選擇了難中之難,認為是最簡單的。那花上三分鐘觀察呼吸,花上三個小時打坐,看自己的心。發現,原來我的心一旦平下來了,萬物自現。自己自然的顯現在我的面前,自然的法則顯現在我的面前。自然的實相真理在我的面前都浮現出來了。多好啊!你說哪個更容易,哪個更簡單?佛法最簡單的方法被當作最難的,最難的被當作最簡單的。所以,誰建個大廟,誰搞個大佛,香火旺得不得了!都傳那裡靈那裡靈。到底怎麼靈,我也從來沒見過靈的。但是大家都認為靈。每個人只要坐下來觀察自己的呼吸,很簡單,三分鐘就明白了,這三分鐘你安安靜靜,最後突然發現,你的心跟這個身體跟這個自然萬物不隔,沒有隔閡,沒有門沒有窗,沒有界限,你的心跟這一切一切是一,你就是上帝,你就是全能,你就是一切。多簡單啊!你就是一切了,所以當你犯渾的時候,你就是烏龜王八蛋。但是你清醒的時候,你就是菩薩、佛!所以你就是一切呀。所以要做佛還是做魔,不是佛或魔決定的,是由我們自己來決定的。所以佛法妙處無窮。簡單無比,妙處無窮。叫妙用也無窮,但是又簡單之極。可是越簡單的越沒人信,是吧?騙人的有人信。所以有很多這些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我在深刻的體會,我也走過很多的彎路。也認為有些儀式呀,有些特定的東西才是佛教,最後發現不是。它是讓你,就像怎麼樣,我跟誰不開心了。然後,這種不開心是個現象,是吧?要解決它,有很多種辦法,馬上我跟你吵架了,他認識咱倆。那我跟他唠叨去,是吧?唠叨唠叨,轉移法嘛!我的能量強,你同仇敵忾,馬上打電話,狗血噴頭罵一頓。我氣出了,行了,這是個方法。這還是一種有效溝通的方法。再一個,我就干脆跟他,咱倆去卡拉OK,回來之後,兄弟還是兄弟,吵歸吵,明天還干嘛干嘛。又一個轉移法。再一個,又吵塌了,不行,一定怎麼樣,下個套,把他收拾一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吧?十年後你才得到這個所報,這也是個方法。但這些方法呢?都留下無窮盡的後遺症,佛教叫做因果相續,因果相續。這樣,他幫助我行了,等於三人裡邊二加一,哪天你倆人弄了,你倆或誰找我,又二加一,所以爭斗是不可能止息的。今天你跟我惱,明天我又跟他惱了,我又去找他,是不是?再來卡拉,來一瓶XO,再卡拉,再XO,越來越水漲船高。轉移法越來越不見效。所以,看看我們的煩惱,內心的煎熬發生的時候,我們所有這些處理的方法。越來越成本過高。但是,成效甚微,成效甚微。
那這第三種方法,純粹要報復的心理,那簡直就是災難性的,我這十年都沒好日子過。我十年都要跟你表面上笑咪咪的,內裡陰險無比的等著你被收拾那一天。這就是個地獄呀,這就是地獄的懲罰。從10年前我倆吵架那一刻開始,我已經生活在地獄裡了。不光別人怎麼樣,我用這種心態,我已經在地獄裡生活了。我再看不到生命的藍天,我再看不到生活中的陽光、溫暖,所有你的美的東西,我都再看不到。我只看到你身上你傷害我那一個力量。對我來講,說實在的話,我是多麼的痛苦,你想想看。無論你在別人面前,怎麼像天使像花朵像河流像溪水,我已經再享受不到你身上所有美好的東西,我只享受你那點傷害我的那個尖矛利盾,是吧?所以,這個是最愚蠢的選擇。但是,人類往往把最愚蠢的選擇,當成首選。這人類的通病,不是某個教徒的通病,是人類的通病。當我們面臨煩惱的時候,全是選擇這個方法。愚笨,不得了。但實際上誰在傷害我們,誰在懲罰我們,全是我們自己在傷害我們自己,我們自己在懲罰自己,讓我們自己不快樂。
那佛法的方法就特簡單。所以打坐,打坐發現心在本位上,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我。OK了。你傷害我就是左手打右手了嘛。有什麼可去吵的。我再去打它,互相打。一會兒(手)又紅了。所以他一旦在道理上明白了,我們的沖突,自他的所有的沖突矛盾無非是左手和右手、手心和手背的關系。
心理上,沒有仇恨了。方法上,沒有那種殺傷性。自他關系馬上和諧。實際上看,人活著最大問題是什麼,所有剛才我們提的四件事兒:財富、權力、愛情、健康。除了健康跟自己有點關系之外,前三個全都是在自他關系上發生著,是吧。這個世界就我一個人要錢干嘛呢?這個世界上孤島一樣的,就剩我一個人,看過新的那個魯賓遜漂流記吧?湯姆漢克斯演的,叫荒島余生,是吧?看過吧?推薦你們看看,就像你們做企業的,一定要看看。他整天搞個聯邦快遞,FEB是吧?現在國內已經有了吧?那時到俄羅斯,前蘇聯哪,所有的員工,差一秒,他那個員工都被罵,一切都井井有條的,空中飛人一樣的忙碌。突然飛機失事,四個大箱子,這個電影特搞怪。別的都沒了,只有這四個大箱子跟著他在海上漂呀漂,他怎麼就綁在一起了,然後到了一荒島上。那一個人在荒島上,那地位也沒有,是吧?什麼都不需要。沒有自他關系。所以一旦明白了,生命的一體性,自他關系就是生命關系。就是我的不同層面。煩惱就沒了,紛爭也就沒了,人就開心得不得了,這人一開心了,這個世界就不叫娑婆世界了,這就叫極樂世界了。所以,娑婆世界、極樂世界都是人的心裡的認知,當下認知。感受到了,再回過頭來看看,還有多少人沒有明白?那我們做的事是讓這些人盡快的明白。只有這一件事,是生命的價值,最有價值的事情。
明白了,事情本身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合理的即是存在的。弄清了,就很歡喜的接受這些,做份內之事。我們在家人做的份內事,行善,在任何時都不過時,對吧?積德。行善是往外的,看得見。積德,積內心的德,養。智慧、道德、體悟,人生的深層的體驗,這個是看不見的,是內證的方面。這是永遠都不過時的,放在哪裡都用得著。做這些事情,實際就是四個字呗,外用無非行善積德。我們被宗教化的一歪曲,急功近利的就不對。行善是人活著的最基本的操守。對別人微笑,是最基本的操守;替別人著想,是最基本的習慣。不要說,是修行了才替別人著想。不是的。是最基本的習慣,養成習慣。跟修行跟信仰毫不相關。行善積德。那佛法鼓勵所有形式的這樣東西。但是一旦你帶有強烈的修行利益功德色彩了,佛教反對所有這樣的,就是帶有濃厚的功利色彩的,那佛教全反對。但是無為的,任何行善方式,佛教都鼓勵。並且佛教也沒有限定一個你必須要種樹才是行善,你必須要怎麼樣怎麼樣。佛教本乎你的發心,本乎你的能力本乎你的條件,做你該做之事。夠簡單吧,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可以再多的了,所有都有了。
所以我6月17、18、19在祖山作一個論壇,我把名改了。原來定在海邊上,三天。每個人都有套茶具。放松為主。在海邊打坐、禅修、喝茶,我的題目叫“中國企業家的心靈環保”。只有企業家們,能夠對自己負責任,對企業負責任,承擔的社會責任自然的上來了。但是,他是主動的,也不要被動的,你10萬,你8萬……,你本來很開心想拿30萬的,讓這一說,三千你都不想拿。是吧?我們經常有這樣的。行善是這樣的,讓人不開心不舒服。善一定是本乎自願的。所以我們這個論壇還是擱在山上。論壇結束了,20日開光升座,那些純佛教的形式多一點,這些法會大家願意參與就參與,不願意參與下山走人。所以,最近幾天就會發出請柬和邀請函來。那我們這個梓路寺想放在10月份,原定是6月,但實在看這個場地搶不出來,索性,搶不出來干脆就不搶,慢慢悠悠做。這個地方呢?這個企業集團老總是文化氣息非常濃厚的。跟其他地方不同,建了廟就等著大把大把收香火錢,請幾個大胡子的神仙老頭們在這兒搖簽算卦,賺香火錢賺門票錢不一樣。這裡真的在做文化,所以,每個都很考究。我們做一個文化。在這裡,我已經跟上海交通大學,已經批了。交通大學本部已經批了。安徽設一個教學點,就擱在梓路寺。然後我跟菲律賓卡威迪國立大學已經簽了協議,3月8日在香港已經簽了協議。真正的宗教學博士授育點,放在梓路寺。所以,就是從教育的文化入手,這個地方。
如一你們見過了?到時讓她組建佛教的藝術體系這塊,她來組建。她是搞音樂的。如是搞設計的。如辛不在這邊。但是早期來,從嘉興那邊,我一般坐飛機,從杭州開車過來,這些東西都是嘉興禅修中心的東西。先拿來借用。那邊的禅修中心也都啟用,在嘉興。這個地方我們是突出一個文化氣息。6月6日至12日,請泰國的隆波通長老來,主持七天的禅修,動中禅。手機一關,一來報到的時候,先再次確認,你能遵守我們的不說話。這個不說話包括不閱讀不寫紙條,手機呀什麼電子產品都沒收了。6月12日上午才發還給大家。我們限定120,現在報名已經一百一十多人了。上一次,在朝陽寺二月份那次,報名了一百九十人。所以這次肯定會超。接待能力上最關鍵的就是,它跟酒店不同。酒店哪怕是二十桌,它也能依次排開。寺廟一舉行活動,所有吃飯都是同時的。所有的上廁所、洗漱,一打板起床,全都叫早。MorningCall,起來了。所以,廁所、洗漱,都是同時的,洗浴。寺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最大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平時閒著,用的時候就不夠。
然後我們在夏天,大概我是想在8月1日到8月7日,在這裡做夏令營。全是年輕大學生們來這裡。我也會請一些專家學者,有成功的企業家們,校長們、學者們、僧人們來給大家教課禅修。然後宏村轉轉。然後,也讓他們做一個,因為我做這個夏令營,有些基本上還是北京的大學和上海這兩地的大學為主。中山大學是我的母校,他們也會。就這三所,北大,復旦和中山,這三個可能為主體的學生。因為經常給他們辦課程。來了,同時寫寫社會實踐的報告。也把這裡的整個接待能力,考驗一下,三百人。這次一百二十人,下次就三百人。8月1日到7日。然後,就十月份,可能就上千人,七天的法會開始。那我辦夏令營,一切都是免費。所有的學生來,衣服給他兩身,衣服換了。我們有T恤,有褲子,所有發的東西一概都是免費。他體驗。體驗他覺得好,走人。學生嘛,你讓他捐款他也沒有,捐款人都是這些企業家們。他覺得這個好。所以,企業家捐款,學生們受益。我管它叫劫富濟貧。是吧?這樣一個模式很好。學生們有的地方玩,寺院呢?有個空間舞台去展示自己正面的佛教形象。那企業呢?有機會來參與一些公益的社會東西,又沒有什麼功利色彩。所以這樣一個互動。這些老師呢?多數請的是學術界的。他們在自己的學校裡,就是帶二三十個學生。帶個碩士生帶個博士生。他也沒有機會去展現他的學術水准。在這裡,全國各地的大學生。精英。哲學系的歷史系的科學系的宗教系的。他們來了。發現北大是這樣的學風,人大的是另外一個學風。社科院的是另外一個體系。也看到我們年老法師青年法師對佛教的體驗。年老的,他是全面的,這樣。因為現在各地佛教的夏令營有超過二十個。大概有十三四個都是我辦起來的。雲南的廣東的重慶的,山西的河北的遼寧的江蘇的,湖北的江西的,差不多。安徽的,都是我辦起來的。一般我辦三期,有人接手了,我就不再管那個地方,再去搞個地方,又把它弄起來,蠻有意思的。
那今年來不及了,明年我會差不多,這個山上哪,有很多茶園。我准備把西雙版納、寶山那一帶的大葉種的茶,移一點過來。這裡差不多有一百二十畝的茶,總共這一塊周邊。把它都改了。那我改的方式,不會寺廟那麼辛苦。感召你們來,按畝還不給。每人限養二分。反正你,這二分茶園是你的。你每年給我上繳一部份就行了。你去別處花三十萬元錢買一兩的上繳擱這兒也沒關系。但這個,是你的自留地。所以我們禅修的學員,你來照顧你的茶園,經常回來。你不行,委托你的太太,委托你的先生。先生太太不認可,委托你的秘書。秘書不認可,你就派一個替身來。打理你的茶園來。這樣的方式。然後這個地方,特別的有機環保,所以我還想,再弄它幾千畝地,農耕地,把它都作成有機派送的方式。因為從北京,修這個高速鐵路,五個小時。2014年通車,五個小時。廣州過來,三個半小時,高速鐵路。上海過來,三個小時,全是高鐵,到黃山。高鐵一通,這個有機派送,真正的吃自然的東西,到這兒來。
等一下帶你們去關麓,八個老宅子。想把它變成國際禅修公社。一進去,換成明代的老百姓的衣服,褡裢一搭,然後集體的澡堂子的、打更的、敲梆子的,禅修三天,整個兒讓你人不知在何年,人不知在何處,那樣的方式,讓人一下子就放松。就人的真正的家園,人真正的家園就絕對不是國貿,也不是飛機,也不是寶馬奔馳,人真正的家園是泥土。所以你在寶馬上,你怎麼打坐,心也不會太安靜。你在國貿頂層上,你怎麼去打坐,這個恆溫也不對頭。打坐一定是在泥土中,跟大自然融為一體。所以我們最好的老師,最優秀的老師是大自然。人類的創造物,是我們的想法創造出來的一個異化的東西。人類的所有使用物,都是人類的想法異化出來的。它不是本體。本體是承載我們生命的大自然,它才是我們本來的地方。所以這樣的一個開歷史倒車的方式,讓大家心安下來,這樣的方式。我最擅長的就是感召別人做事。就是有些想法,得感召別人去做他們擅長的事情。聊聊天吧,任何問題。
學員:關麓是哪裡?
奘師:我的思路是,這裡的120畝茶園,專供我們梓路茶店。李總我倆都想好了,房子都找好了。就這120畝茶園的茶,然後三月賣光,三月就關門,這一年就不再干別的。特供的,賣光為止。絕對不再去別處批發,剩下時間就在那兒看太陽,懶懶洋洋的,呆著就好。
學員:那剩下的時間,在這兒賣家具?
奘師:在這兒賣家具不好賣。賣家具的照片行。宏村現在游客一百萬。各大美術院校的寫生的,都在這兒。確確實實是一個美的地方。去年我第一次來,在宏村門口,大雁一飛,快三十年沒見過了。當時我眼淚就流下來了。傍晚的時候,太陽快落山,你看大雁,人字形、變成一字形,沖著那落日,這個地方太好了。宏村也美,關鍵它是活著的。好多古村,就只有游客沒有居民了。原住民沒有了,就不對頭了。
學員:您說,人怎麼能夠找到自己本身的那個心?
奘師:打坐,實際上就是找心的本體。從哲學上講,就本體與現象。那所有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生命的現象或者說心靈的現象。但心靈的本體沒有解決。打坐就是解決心靈的本體,本體的問題。慢慢的觀察觀察,最後發現眼睛看耳朵聽,鼻子嗅舌頭嘗身體覺知,神經跟著作用,想像邏輯判斷分析、歸納創造,這一切,都是心的現象,不是心的本體。
學員:那心的本體是什麼?
奘師:心的本體是不生不滅的,不來不去,不垢不淨的一個本然的自在的圓滿的,容納一切不為一切所改變的那個東西。(學員:這麼多定語?)這麼多定語還不是它。這件事很容易也很難。很容易你明白了,原來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花鳥魚蟲,這個噪音美音清音高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現象而已。現象離不開本體。就象航空母艦,所有的發射,所有的飛機都離不開航空母艦。航空母艦離不開海洋。海洋離不開地球,地球離不開虛空。虛空就是本體。我們以為航空母艦是它的本體,不是。海洋才是航空母艦的領地。你以為海洋是它的本體?不是,離開了地球的支持,海洋也不存在。你以為地球是了,那地球沒有虛空,那還不是。所以虛空才是本體。
學員:那這麼說,佛教不是迷信的?它是一種方法論?
奘師:本體論、方法論,什麼都有。但是它不讓任何一個東西限制住它。說它是本體論,那就操作方法上就沒有。所以它又是方法論。但是你說陷入方法論,就走入西方科學。西方科學就徹底的是方法論。對本體關注的很少。所以它既是本乎本體的認知,做有限的方法論。它不做無限的方法,叫八萬四千法門。八萬四千法門,門門都通羅馬。就這個意思。
問:那各行各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奘師:最重要的東西,兩個字,心安。你無論做什麼,都得心安。那各行業的評判標准截然不同啊,不是有一個笑話說,海關,幾個人都沒有護照沒有證明。海關人員說,那你怎麼證明?帕瓦羅蒂說,我是帕馬羅蒂,怎麼證明你?高歌一曲,好!過關!馬拉多納。你是誰?我馬拉多納球星。你怎麼證明?拿個帽子當球踢。證明了是。某大國的總理,說怎麼證明你是某大國的總理?他說,我啥也不會。我不知道怎麼證明。你過關了!你就是。各行各業都有他的那個頂尖,是吧?但是那個都是各行業的終極的價值。它不是生命的終極價值。佛法解決的是所有生命的終極價值,無論你做什麼,那只是個現象。本體,心安,才對。
學員:最終的將來都是一樣的?
奘師:對。所以殊途同歸,解決的這個問題。你創造了太多的財富,結果財富擱在倉庫裡爛掉了。沒有價值,是吧?你創造了多少文明,結果是用來毀滅的,沒有價值了沒有意義了。
學員:聽您講課,佛法似乎不是那麼神秘,不是那麼虛無。但是,許多人聽過您講課之後,可能會對宗教產生懷疑。
奘師:我打一個比方,你們馬上就明白了。你去過花園吧?經常到公園去玩,是吧?公園裡邊都有什麼?有花也有管花的人,是吧?那花肥是什麼呢?我們倡導有機農耕,人的大糞是最好的花肥,是吧?臭死了。但是我們到花園,是看糞去呢還是看花去呢?所以宗教有它好的東西。宗教是花,有它最好的東西。但是,也有滋養宗教那個。是人類培養了宗教,不是宗教要宗教,是人類的需求創造了宗教。所以人類所有不好的東西,在宗教裡無一例外的都有。
問:那這個法力表現在哪裡?
奘師:法力表現在就是,你的耐壓能力越來越強。很多人錯誤的以為,法力來呼風喚雨是法力。不是的,是他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強,解決能力越來越強。就是他的問題會越來越多,但是他不會被問題壓倒。如果說釋迦牟尼他成佛後什麼問題都沒了,就不對了。看看釋迦牟尼為了傳教,九死一生,差點餓死,被人打死,被放醉象給撞死,最後死是因為中毒。釋迦牟尼去世是因為吃了有毒的木耳,腹瀉,痢疾而死。當然這回是他主動的,沒有人投毒陷害。那是一個窮苦的木匠,家裡栽的木耳。有毒,吃了腹瀉。三個月後,去世了。所以,他以為佛陀神靈得不得了。能呼風能喚雨,能像《西游記》說的,閻王殿一弄,生死簿就沒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不是的。他是仍然在事相之中,但是不被他捆住了。
學員:什麼是三界?
奘師:三界,實際上,我把三界重新給界定了。佛教的專業用語:欲望界、物質界和精神界。叫欲界、色界和無色界。欲望界,七情六欲。實際上所有人類的獸性。人類的獸性就兩個,作為基本標志。一個是,就是孔老夫子說,食和色。食色性也嘛,本性。色就是傳宗接代,保持這個族群能傳遞下去。食呢?維持生命的,個體的,能夠傳承下去。人類生命的獸性,就欲望界。那現象界,你建的所有構置的人類的精神文明物質文明,全都是現象界,是吧?全都是。因為所有的政治體制、法律體系,大陸體系,歐美體系,文化體系,四大體系,你所有的體系無非是這個,叫現象界。
精神界,叫無色界。無色界就是看不見摸不著,但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所以我的闡述,誰一聽就明白了,是吧?獸性、人性、神性。獸性是最基本的。這不是罵人的話。你要活著,人首先是個動物,對吧?然後,人性。人的物質財富,人的精神文明,人的道德法律人的這個政治體系,這些都是。然後就是人的神性。他追求終極的價值體系。你拿這個三性去衡量所有人類的東西,都解決了。但是講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誰也搞不明白。太簡單了。
學員:那這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嗎?
奘師: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是一個高度的中國文明和印度文明的組合體。三界是印度國的名字認知,五行是中國的名字認知。它是構成現象界的構成要素。金木水火土,三界三性說。
所以我確確實實闡述了佛教,應該是創造性的闡術了佛教。誰這麼一聽,一想,就是這麼回事。你想,如果佛教和尚們都躲在深山老林裡邊,只研究生命終極問題,只念阿彌陀佛,災難來了,他也不去管,那佛教離死離關門也就不遠了。佛教之所以有生命力,就在於它直接當下的現實人生的老百姓問題。這現在當下老百姓的人生問題,你無論做什麼,你得先快樂吧!這是最簡單的。結果呢,這些人只關在山裡去弄,不行。
去年我帶團到日本去參加東京二川學術大學,建校已經132年了。全世界的搞梵文研究的,就是唐音佛韻。就是用唐代的聲音來念誦的,那日本來的大學研究的就真的是專業。但是沒用。有幾個人會呢?全世界就那麼幾個頂尖級專家。所謂頂尖級專家,就不具備普及性不具備草根性,沒有用的。這一定能,誰拿來就能用。用了就會,會了就靈,這才是佛法生命力所在。
學員:現在淨空法師他有一個呼吁,每天晚上八點半,每個人念一千聲觀世音菩薩,然後回向給大家,那大家念一千聲觀世音菩薩,有什麼作用呢?一人一千聲,這個力量會有多大呢?
奘師:去年地震第二天,有幾個領導在朝陽寺喝茶。我說,按著官方統計,全世界算有六億佛教徒吧?都在這兒坐著念。汶川就好了?當時還不知道那麼大災難。我就24小時不間斷的,三班倒。就在這兒念,行不行?不行。為什麼不行?磚頭爛瓦的得要有專業救險人員去,你想我們這些義工去,生拖也把人拖死了。一定要專業搜救隊伍,怎麼挖怎麼搜救怎麼抬。他說你是個好和尚。要那樣子,地震海嘯的時候,咱就直接在這兒念咒,就沒有海嘯,沒有唐山大地震了。所以,不要再騙人了,我對淨空法師這句話,直接就是,不管任何人用什麼方法傳播,不要再騙人了。該做什麼做什麼。他是我的老師。但是老師有問題,我毫不客氣。大家都在這兒念,管用嗎?該隔離必須得隔離。但是從他的善心來講,做自己本份的這些。我們也可說,佛教被歪曲到什麼程度。平時坐論談心性,災難一來念咒語,念彌陀了。佛教給退化到、萎縮到只會念個阿彌陀佛、往生咒,退化到這種程度了,它也就離死不遠了。佛教是人類的佛教。佛教徒既有當國王的,也有當大學校長、教授,也有當各行各業專家的,聽他們的建議呀。
學員:現在說,你只要念阿彌陀佛,就能到西方極樂世界。真的有這個地方嗎?
奘師:四五天前,有個韓國的學生到朝陽寺。兩個多小時,聽我聊完了,一句話不說。最後臨出門,在那棵桑樹底下問我,就像你的問題一樣,那奘師我問你,淨土宗和禅宗最大的差別在哪兒呢?我說,特簡單。淨土宗說這個世界真是不好。像淨空法師說的,又是瘟疫又是地震又是海嘯,快快跑。跑到哪裡去。移民到阿彌陀佛極樂世界去。那禅宗是什麼,地震海嘯瘟疫一樣都來。那我們要干嘛呢?我們趕緊用我們的能力解決它,讓它更好一點。這就是禅宗和淨土宗根本的差異。認知都是不好的,但是要改變它。一個是逃離,一個是改變。逃離,逃到一個真實的地方去,大家還可信。極樂世界有沒有?不知道。不知道。
學員:那你說,淨空法師他相信有嗎?
奘師:我也不知道。我非魚,我不知道魚之樂。所以他的問題就出在這兒。他走到哪兒,都不能長久。我們安徽的湯池小鎮去年給關了,退回到澳大利亞。因為他這整個兒一個態度。你就想想,佛教徒覺得這個老人家真的慈悲呀。佛教徒已經死在什麼上?狹隘的機械思維裡邊。這個人慈悲!你看一有災難,他第一時間說我們用這個方法。但其實這種方法根本是騙人的,不靈的。他只在佛教徒中有了影響力,但是真正屬於操作時候,您想假如我是總理,面臨這樣一個問題,我多難啊!這些人醫生、佛教徒的,佛教徒的醫生不去動刀子,不去動手術了,監管局的不去限制那些有傳染的,然後,航空總局的不去安檢了,都在這兒念咒語了。那我這個總理,我得氣死,是吧?絕對是有問題。
那他退回到澳大利亞,我覺得澳大利亞還是太有人了,應該退到毛利島,沒有人的地方讓他去搞這些去。所以他跟現代文明跟科技文明,跟信息時代不接軌,他是運用了信息化的手段傳播了最不信息最不科學的解決方法。如果說他的罪過,那就在此,對吧?但是老人家本人沒有任何錯,我覺得。他認知局限。你讓他拿出這個大學校長搞科研那個思維水平傳播這個,也不現實。畢竟,這就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的人生經歷,他的模式,思維激變怎麼來的?只能用他的方式,本乎他的本份。所以可以非常尊敬和理解。也確實,他只能說這個話。因此我也是打三十棒再安撫三十巴掌。
學員:如果一個人積德行善,那所謂的因果關系,會有報應之說。會有嗎?
奘師:太簡單了。實際上剛才我舉的這個傷害的例子。從我動機想傷害他,我已經生活在地獄裡邊,這個懲罰、報應不是說等到十年後才開始。是我決定要傷害他,要報應他的時候,因果在我身上已經發生了。已經他身上所有美好的光明的積極的,我都看不到。我只看到他傷害我那一面。所以,積德行善是當下的報應。
我已經給完了,他拿著這個錢去吃喝嫖賭了,那是他的事。跟我沒任何瓜葛。我在幫他的時候,我看到是個有求於我的人,幫完我就走。他去殺人了他去販賣軍火了,倒賣鴉片了。那是他的作為。他受到這個因果法則的報應跟我無關。這就是行善積德。所以要無掛礙的去做這些事情。
之所以我們現在有很多人行善積德一點都不開心。去年安徽民間有一件事,哪個市的我忘了。做慈善的一個老人家上吊自殺了。他就救助這些個失學的孩子。最後他整個只有八萬元錢,可是有20個孩子。每位至少三萬元錢,一年的供。他再去感召誰,人家不給他了。上吊了。我覺得,沒有智慧的行善,離開了智慧的行善就是魔業,就是魔的業。所以佛教一切都是建立在覺悟的前提下。沒有覺悟。覺悟靠什麼覺悟?也有靠智慧。沒有智慧的,做什麼都是不對頭。有了智慧下,做什麼都是對的。但是要避免狂禅,就是有了智慧,什麼都不做,又不對頭。有了智慧的覺悟的,再去做該做的事。中道,就很圓融。
所以,我看我一個師兄,整天搞慈善。我就罵他。你搞慈善,要民政部紅十字會慈善總會干嘛呀?對吧?確確實實我們的發展還不完善。我們的機制還不合理,我們的法律還不到位。可是你和尚去取得公信利了,最後,人家一說,慈善都是和尚,最後紅十字會恨不恨你,慈善總會恨不恨你?政府的民政的管理部門恨不恨你?恨死了。你能做得開,癡心枉想。你的本份事是讓這些做慈善會的人,都到你這兒來。怎麼更好給他指導。你不要親身去做,你顛倒的。老師都去當足球運動員去,不對頭。教練只能當教練,不能去踢球。
學員:善的傳播者就應該做應該做的事。
奘師:做你份內事,不能做份外事。結果你自己扛著麻袋扛著大米,扛著那些個油啊,到了山區去哭天抹淚的。婦人之仁。一定讓所有人走自己的路。然後你讓人怎麼更好的走別人的路。這才是一個精神領袖、精神導師的份內事。應該是這樣的定位。他不接受。不接受,這樣的日子也很難過。這是因果報應。你沒有理清你的本份。
學員:奘師,你這觀念,在這個圈內,認可你的比例大約是多少?
奘師:第一個比例,馬上回答你。大概99℅的都不認可。
學員:是的。在這個圈子裡,我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講。但是你講的東西,
奘師:非佛教徒馬上都接受。
學員:第二個問題,您進過佛學院學習嗎?
奘師:沒有。河北省佛學院是98年我創辦的。
學員:他們現在講的理論跟你的理論有多大的差別?
奘師:徹底的沒有用的。昨天下午我一點鐘才散會。北京市佛協開會。准備說創立北京佛學院、北京佛學研究所和北京佛教圖書館。那我,我是自由發言,最後一個讓我講的,點名讓我講。我說,這個不大現實。
學員:你這個理論得到佛學院高層領導的認可嗎?
奘師:我要是得到他們認可,那我是真正頂尖級的大師了。能把那些思維僵化保守的人改造了,那我就是成功的。所以現在就是難就難在這兒。掌握了佛教資源的人,他們是不認可。這個難度在這兒。讓八九十歲的人知道電腦是怎麼回事,知道3D是怎麼回事,我覺得這是教育部的事。
但是我覺得我的福報很大。為什麼?就是社會接受。並且傳統佛教也不排擠我,也不打擊我。反而就是看著我做,挺開心的。
學員:那這些思想不被傳統佛教認可,是不是傳播起來很難?
奘師:特別簡單。現在傳播佛法,我覺得很神奇。我一說辦法會,十天就能辦起來。比如說,現在我想十天在這兒辦一個大法會,三百人。我十天能做得到。這個神奇得不得了。我現在到黑龍江去,我一無所有,說辦個大法會,給我十五天、十天,我坐在那兒,十五天保證三百人,在別處、別的寺廟都做不到。他要大量的籌備,大量的運作,我不需要。大量的義工,全來自社會,非佛教徒。
沒有問題。那我們去的公園,剛才是說花和化肥的問題。再一個問題,再一個問題,那公園的垃圾往哪兒放?公園是永遠沒有垃圾還是每天要清理垃圾才能維持純淨?(答:清理垃圾。)那我們是捍衛垃圾永遠不動呢還是讓垃圾及時清運呢?(答:及時清運。)佛教產生在社會。我是把佛教和社會定位為人類的精神後花園。可是這個花園裡照樣有垃圾。每天清理它,是我們的責任而不是抓住這個垃圾,不要公園。佛教是產生在人類中的,所以佛教一定有他的垃圾產生層面。那我們應該是把花園拿出來,把垃圾清理走。為什麼這幾年還是知識遠遠多過?因為畢竟佛教徒是少,非佛教徒才是多的嘛。所以,挺有意思的。
從去年5月開始,平均每個月都有,人家花個六七千萬建的廟,沒有僧人,請我去。我都不敢接,都不敢要。我沒有人可派。但是這個地方為什麼一下就打動了我?就是太鄉土了。太像人類的那個永恆的地方了。我來了這裡,現在就不下、超過10次。(那你以後也要多帶弟子)所以,我把我的僧團都定位為眼鏡僧團。
將來我是要這樣。導師團以僧本,但是兼顧、容納幾個在家人。僧本位,能辦起來。但是物業團,這個寺廟有物業管理,有導師隊伍,他分兩個。也就是學術委員會和物業委員會,兩條腿走路。物業委員會,交給專業人去做。我們不要去做那不擅長的事。我一擅長管理,二不會勾心斗角。累死了,那何必呢?我們就培養我的老師隊伍。學術委員會,就是以僧為本,再有幾個在家信徒。願意做這個弘法的,都可以來培訓。另外物業呢,就專為另外物業體系。管理運營。哪裡要維修了。就像大學的後勤部一樣。(專門成立佛教物業管理)。而且我還要成立一個,不是我成立,我還要感召他們成立佛教的規劃設計,這一體系。將來再整合,這麼一個出版體系。現在大量的佛教徒,盲目的印經,拿不出手。現代人是要干嘛?這個東西好看,不是好擺設。不是拿個東西,拿個錢的擱在這兒,你要印三百冊,給你三百。你要三萬冊,給你三萬。要有整個兒一個策劃管理體系。文化出版翻譯教育,這樣一個全方位的。
我就出想法,我不會出人的,出個腦袋,你們就去建一個出版委員會。你再出一個物業委員會,可以。你再出一個策劃委員會,都可以。這樣就整合社會的方方面面資源來做這件事。因為我覺得,人類既然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人類存在了,人類面臨的問題也就是全人類應該解決的。你說政治全部解決了,不現實。佛教全部解決了,不現實。一定是教給醫學的,由醫學解決;交給心理學的,心理學解悶交給宗教的,宗教解決;交給佛法的,佛法解決。分工合理。
所以我就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類人,是超級超級的精神病狂妄者。一個是政治家,一個是宗教家。只有這兩個“家”,才想要大一統。全人類都信一個教,所以宗教家的事。全人類都這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推行王道也好,什麼霸道也好,是吧?文化強國也好。只有這兩類。其他的人,你看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能開心顏。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是一種浪漫。沒有那種心理。全是一個聲音,長得都一個樣子。只有政治家宗教家,極端的狂妄,不現實。各自有各自的婚喪嫁娶,生老病死的習慣。
學員:宗教管理局應該喜歡你,傳統的寺廟可能就……
奘師:因為我一不念經二不超度,三沒有咒語,就是打坐禅修講經說法,淨化心靈。這個就是現代化和化現代的問題。
我倡導的三和,叫身與心和,一個人身心和,個體生命就很快樂,是吧?身心分離,要不身體有病,要不心靈不健康。所以第一和是身心和。然後是什麼?人與自然和。人類如果不跟大自然合作,只是斗斗斗。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人如果不把自己當作自然的一部份,在大自然面前沒有敬畏之心。人類要受到大自然的懲罰。現在盲目的抓GDP,而以災難性的毀滅環境和不可再生資源的這個來抓,一定是災難性的。這個是危機,問題,要解決的。那第三個就是佛法與社會和。三和。然後我還有“三回”,讓佛法走入人心,讓佛教走進社會,讓佛陀走回人間。所以這些理念應該是蠻新的。因此那些反對我的,應該是他沒有機會聽我說。人家說,那個家伙也不拜佛也不燒香也不磕頭,他們聽到的全是這個,從來沒有親自現場聽過。所以他反對都無效。為什麼反對無效?因為都是道聽途說的。真正現場來了,聽完了他都挺開心的。確確實實。他想做,他不知道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