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二)
修行了生死可從兩方面著手,一是以戒為基,修定,由定起慧觀,透破生死煩惱;二是以戒為基,定慧同時(內觀),透破生死煩惱。
另外總結是:一、從心的“用”上下手,轉六、七識,後徹心源,證真如空性,圓融二谛,回歸中道。二、從心的“體”上下手,直到掀破黑漆桶,徹證心源,消磨習氣,直至圓滿。
戒定慧三種解脫生死煩惱的方法,可以落實在八正道上,戒:即攝正語、正業、正命;定:即攝正精進、正念、正定;慧:即攝正思維、正見,如是落實八正道,即能了生死、斷煩惱!
正對邪說。正者即能讓自己他人和諧、安詳、解脫;邪者即傷害到自他的和諧、安詳、解脫。
戒是不害、道德的行為,克服粗重惡業煩惱;定是透過一善法門,控制自己的心達到專注、集中、不散亂昏沉的效果,克服五蓋的中度煩惱;慧是實相的洞察,透破我執的堅固無明,摧破微細煩惱,獲證大解脫。
不單要覺知粗重的表象,還要覺知微細的實相。
實修指導:堅固基礎——《阿難問事佛吉凶經》、《受持地藏經的殊勝利益》、《菩提道次第廣論略要》、《正道光輝》、《來自阿蘭若的法音》、《定慧之路》、《禅定旨要》、《清淨道論》、《壇經》、《金剛經》。
在生滅變遷的現象中,沒有實體的“我”可得,一切苦樂的反應,只是生滅變遷的現象,慣性的陷入執取乃是不明實相無我的錯覺所造成。放下習慣性的反應,當下是平等覺醒的正知現前,此即修行的要點!古大德“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即是這種平等空性無分別了了分明的覺醒功夫已經成片不倒,所謂“心如牆壁,可以入道”也!
忏悔得救!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人的可恥不在於犯錯,知錯不改,才是真正可恥!
佛陀說:“回頭是岸!”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罪從心起將心忏,心若滅時罪亦亡,心亡罪滅兩俱空,是則名為真忏悔!”
一切罪業皆由無明業習所生,無明業習體性空寂,罪業也是體性空寂,但因妄起無明,造作罪業,故受苦果。須放下業習,莫要愚癡造作罪業。枉受苦果,一切皆自作自受矣!
《普賢觀經》曰:“一切業障海,皆從妄想生,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實相。”實相無相,妄想無體,緣起空性,本來清淨。
示護關諸弟子及寺院大眾們:
大家當保持專心而不緊張、放松而不懈怠的心態,保持好和諧、安樂、清淨的心靈,不要被煩惱魔、業障魔、妄想魔所左右,勤忏悔、反省而安心辦道,念祈願文得發心到位,應緩慢、真誠、柔和、清淨、慈悲才有用處!平時守好規矩,正念莫失,多念佛、看書、拜佛、打坐,少說話亂心!莫走形式騙自己,一定不要忘了菩提道的次第修法,當明因果,怖畏三惡道,念死無常,珍惜暇滿人生,祈請三寶加持,發出離心、菩提心,念念在道!有事當冷靜、平和的處理,無事莫找事,凡事盡心盡力、問心無愧就好,無須患得患失矣!願大家吉祥!
禅是直搗黃龍,沒有次第、頓超直入,直顯真心理體,徹悟自性真心!
內觀是步步進逼,次第顯示實相,直到證究竟實相涅槃!
用功夫有不同,但目的一樣——禅悟者平時只是常行一直心,不落是非好惡,內心不動,外不被境轉;內觀明者,了知業習感受之虛幻,唯以覺醒、平等心對待一切。
禅單刀直入,不講次第,唯利根者易參!內觀有方便、次第、顯實相、從淺至深,易為大眾所修行。
不能從禅入手者,若有明師指點修內觀,也能了生死矣!
有祖師曰:悟後起修是真修。確實如是!
楞嚴曰:“理雖頓悟,事須漸修,乘悟並消,因次第盡。”真是深刻!
理有因緣契合而明悟的,但無始業習慣性又豈是一朝頓除的呢?要視各人的宿世善根而定,所以解脫道證初果還須七番生死,須修行至阿羅漢果位才完全圓滿了生死。菩薩道九地之前不都還是有學位嗎?當然,佛陀說有人依四念處而精勤修道,有七天就證阿羅漢的,這則是個人的宿世善根深厚了。
開悟見真如本性,還只是理悟(證本來面目),斷習氣還需要一步一步證悟,達到妙覺圓滿才成佛,並不是一開悟就成佛了。
當然,開悟的人永遠走不錯路了,所以教導沒開悟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歷史能稱上為祖師的,都是傳佛心印的開悟者。
有人曾經問佛陀:有人總是來聽您講法或親近您、看見您,為什麼他們還沒有解脫呢?
佛陀說:佛陀已經如實毫無隱瞞地指出了道路,但如果這個人聽了之後只是說:“善哉!善哉!善哉!”但卻不去走這條路,那又怎麼可能解脫呢?
所以佛陀曾說:“見法即見佛,若不見法,縱攀如來袈裟不名見佛。”
《金剛經》曰:“若人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所以六祖曰:“善知識,菩提自性本自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識,若修不動者,但見一切人時,不見人之是非善惡、過患,即是自性不動。善知識,迷人身雖不動,開口便說他人是非長短好惡,與道違背。”故修行了生死重在真行,豈是湊熱鬧、空談論就能了生死的?若自心不改惡習,看不破,放不下,貪嗔癡慢疑不正見,那縱日日跟佛陀、六祖見面,又有何益?
明明知道對的,而我們不去做,那只是我們業習種子在反抗,這時侯一定要觀照,覺醒自己的抵觸情緒而放下,以不貪嗔的平等心對待自己的業習,那麼菩提道就會更進一步。當然,習慣於隨著業習走的人,忽然要改正,可能會很痛苦,但這種苦卻能促使自己戰勝業習做心靈的主人而獲得究竟的安樂!不改變業習而放任業習的造作,則只有生死輪回。也許有暫時的感官刺激的樂,但終究是苦的。當然,剛開始,也不是一朝就成功,改變業習也是需要磨煉的過程,有反復、有挫折也是正常現象,但重要的是認識到改變的重要及立志去改,而不是不改,反而怨天尤人,或隨業流轉!
莫憶、莫隨、莫妄、無住、無相、直心、覺醒、平等。
過去心:莫落於過去的事中糾纏不清,當機立斷、看破放下!
現在心:萬一有妄念起,莫追隨而連續不斷,其自生自滅。
未來心:莫妄想,制造一大堆不淨煩惱、造作未來生死業。
應以無所住、即相離相、直心是道場的正念現前,保持覺醒不起貪嗔的平等心。直心者無偽妄而純真、質樸、真誠、坦蕩、無虛曲、谄媚之心也!經曰:“直心是道場!”
《宛陵錄》曰:“不識自心,皆名邪行。”真修行應當警覺!
死生無變於心,得失禍福無掛於懷,名利食色如過眼煙雲。能如是觀照乎?
我們應當經常省思自己的心,莫讓它放逸如野馬狂象。心若放逸,失去正念,那麼貪嗔癡乃至惡口、兩舌、绮語、妄語,甚至殺、盜、邪YIN十惡都會現前,有意無意造無邊罪惡,害己害人,枉受惡果苦痛,豈可不慎之又慎!萬一不小心,應當趕緊反省改過,懸崖勒馬!
佛經裡經常有佛陀說到“善男子”、“善女人”的稱呼,指的就是修持十善而不造十惡的人,一個真正的佛弟子,應當努力做一個善男子、善女人。世間人往往認為善人、好人就是不害人的人,但所謂的不害人只不過是不做殺人放火、偷盜搶掠、邪YIN等事之人;嚴格來講,這還不能算是善人的,因為他們還是會造惡口、兩舌、绮語(谄媚不實之話)、妄語、貪、嗔、邪見等口之惡業、意之惡業的。要做一個真正的善人,必須連口、心都是善的。那麼怎麼樣做到善而非惡呢?必須以愛生、護生、放生對治殺生之惡,以布施對治偷盜之惡,以不淨對治邪YIN之惡,以愛語、柔軟語對治惡口之惡,以實語對治绮語(谄媚、無義之話),以平等如語對治兩舌、挑撥離間之話,以真語對治妄語,以喜捨對治悭貪、嫉妒,以慈悲對治嗔恨,以正見、智慧對治驕慢、邪見、愚癡。如此克服惡業,乃能行善業,成真正的善男子、善女人。
善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人之福報深淺,在於善業的多寡,若不自我檢討、改惡修善,怨天尤人,無有用處,若能慚愧改過,忏悔清淨,還是大善。今生有好報,只因前生修善業;現在造惡因,已在損福,種下惡果之因!願人人聞此,而行善得善果,幸福快樂!
以福慧兩種資糧為基礎而會歸止觀,實修則能當生畢竟了生死!
修行人有的不是偏於修福德,如禮拜、供養、誦經、佛事、持戒等等,就是偏於光是積累智慧資糧,如聞思正見、研究經典,或者是福慧兩種資糧都修一些,也發願了生死,就是不懂得要進一步的斷煩惱習氣,進行止觀(定慧)實修,以備了生脫死;或者是沒有遇到善知識指點,已立志實修,卻不知如何修,這都是偏於一邊的。
作為善知識,引導人必須懂得以福慧為資糧而會歸了生死的止觀(定慧)實修為目的。
福慧雙修為基,實修止觀了生死為究竟。
修福不修慧,生滅難解脫;修慧不修福,羅漢托空缽。福慧兩種資糧具足,按菩提道次第發菩提心,實修止觀(定慧),則順利了生死成菩提。
以布施持戒修福德資糧(普賢七支供,實修《普賢行願品》,持咒或念佛號或觀息一門深入),淨罪積資修六加行,或多念佛、拜佛,如胡居士【注1】雖不識字,但誠心拜觀音菩薩,誠心所至,符合於六加行,罪滅福生;或修持《地藏經》,或《普門品》、《大悲咒》,又如放生、修路補橋、救濟孤貧……如果廣修其他福而不持戒,還會造罪,持戒不造罪,能真修福。修智避免出偏成阿修羅、大力鬼。
以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如理思維積累智慧資糧。
福慧具足,按菩提道次第,發菩提心,實修止觀,法隨法行,成就定慧,摧破生死無明,了生死度眾生至圓滿成就!
簡要:福慧雙修為基,實修止觀了生死度眾生為究竟,但福慧雙修,實修了生死應當如何落實,卻不能含糊,有哪點還沒做到,則要加強哪一方面的功夫,不能與人攀比,個人的福或慧或實修,哪方面比較薄弱,要很清楚,不清楚當請教善知識,不要稀裡糊塗,別人哪方面修得好,只能做學習對象,卻不能代替我們自己,這一點要很清楚!
注1:胡居士:彌陀院居士,約六十歲左右。未入佛門前,記憶力嚴重喪失,無奈間,子女將其送至彌陀院求師予以救度,師教其念觀音菩薩、拜觀音菩薩,亦是老人善根深厚和因緣成熟,竟記住了師語,從此在家每天念觀音菩薩、拜觀音菩薩無數,疾病日益見好,後,來寺院聽聞佛法,幾年後,已如正常人,且思維敏捷、語出有序。在家料理家務,還為女兒操辦了婚事,在寺院少言多干,精勤修諸功德,與前判若兩人。
持好戒律、少求少欲、知足、不害世間、過道德的生活;以此為基,保持對於善法門的專注,克服散亂、貪嗔、掉舉、昏沉的習氣,成就定力,作心的主人;進一步起觀照,以正見、正思維運用於身心實相的觀照,破除我執無明,淨化業習種子,成就身、口、意的徹底清淨。此即戒定慧的理路,具體方法、理論應有善知識的傳授、指導,不可盲修瞎煉;但先持好五戒十善,成就修道之品格,則是人人當下都可做的!
傅大士曰:“守一不移者,以此空淨眼,任意看一物。無間晝夜時,專精常不動。其心欲馳散,急手還攝來。如繩系鳥足,欲飛還掣取。終日看不已,泯然心自定。”“空淨眼”即明了緣起性空之清淨法眼,“任意看一物”即專注一善法門,意即修行人須具備性空之正見,然後以專注一善法門作方便修定力。一開始是有“能”、“所”的有為功用,修到“能”、“所”脫落,即泯然入定,妄想脫落,定心現前。此是次第禅的方便修法。先有正見,不會被境轉、被相迷,穩妥穩當,後專注一善法門有方便、易下手。若無堅固正見作根本,僅專注一善法門,又無善知識指導,那麼境相現前,容易被境迷而出偏差。故學佛首重正見,明理路,目的是斷貪嗔癡了生死才是不會出差的。正見不充分,一定得親近善知識聽聞正見、如理思維、法隨法行,如此才安全穩當矣!總之,修行首重正見,發心正確無邪,第二即是方法(法門)適合於個人,三是功夫必須到家,才能水到渠成。
一個人如果邪知邪見嚴重,也不知道斷貪嗔癡慢疑不正見,也不持好戒,進一步修定慧了生死,嚴格來講,這不是真修行,不是真佛弟子,修行人應引以為戒!真學佛得有正見,知道斷習氣、了生死,持好戒,只能煩惱越來越輕,正念越來越足,慈悲智慧增長,正氣浩然,哪會有毛病、會出偏?會出偏、走火入魔,那都是不持戒,有邪見,不斷貪嗔癡慢疑習氣,搞欲望、外道的原因。
當然,在修行當中,有時業習種子翻騰出來,會很煩惱,不自在的很,不過,這並不是壞事,只要具足正念,克服習氣,不隨之起貪嗔,保持覺醒、平等、放下的心,自然業消障除、心裡清淨、功夫更深厚,重要的是要有正念!修行中有業習煩惱現前並不怕,因為,無始業習,並非一朝就消干淨的,這是個磨練的過程!
不要妄想YIN欲不淨,不要嗔恨、憤怒,不要昏沉,不要憶想過去而陶醉或後悔,不要幻想未來而心神不安。讓心回來,保持平靜、寬松、平穩、專心地念佛或觀呼吸。也不要有求神奇怪異、神通感應,也不要想入定證果,只是以無所求的平和平常的心,專心的觀呼吸或專心的念佛,專心於一個善法門,放下一切痛癢、樂苦的執著,覺醒平等地看待一切。如果有妄想起來,知道放下追逐的心,任其生滅,不管它,保持明了、專心,自然而然,不起貪嗔,水到渠成……心如果跑了,讓它回來,保持專一於一個善法門不動搖,柔和地回來,堅定地回到這個善法門的上面,其他不管,以前你總是隨著妄念跑,現在知道回來就是進步,即使一個小時總是在做“回來”的功夫,也是一種進步,這是下定決心使心不跟妄念造業、不跟習氣造業的進步,戰勝自己從這裡開始,慢慢自然就能專注控制自己的心了。
真心本來清淨,放下即是解脫,妄念起而不住,於對境分明清楚,保持覺醒、寬松、平等而不起貪嗔、恐怖、憂慮諸習氣,了知緣起空性,放下身心世界之幻執,了了分明、清清楚楚。初修者不妨專注一善法門,守一而不移,達到能所雙亡,自然入三昧正定。切莫落無記、昏沉,要覺醒明了;切記莫貪嗔習氣,應保持看破、放下而平等空明;切莫猶豫不斷、東搖西擺,應堅定不移;切莫沮喪亢奮,回憶過去、幻想未來,應專心專注,不隨妄念來去;切莫我慢貢高、自以為是,切須謙虛柔軟;切莫惡口兩舌,當愛語冷靜、隨喜贊歎;切莫妄語谄媚,切應誠實坦蕩;切莫殺盜邪YIN,應為愛生護生慈悲布施正派正直。
如果沒有以持清淨戒和正見為基礎,修行定力只能成為天魔外道,定力越高離正道越遠!因為持戒就是做一個不傷害眾生和社會的有道德的人(具體即以五戒十善為基礎的落實),正見即有真理性的如實的正確的思想指導。試想一個人如果不道德,又沒正確的思想指導,那即使能一坐幾年,可起坐後還是對人類社會、對眾生沒有任何好處的,也終究對自己沒有好處的,所以他所修成的定力只是邪定,不是正定。正定是以戒律、正見為基礎,做心靈的主人,調伏心靈的惡習,克制自己的惡業為出發點的,這才能自利利他!
外道不懂得緣起性空妙義,事事住著,執“我”而死不放,執身見,或非斷滅即常見,或邪見,或見取見,或戒禁取見,總之,思想指導總是錯誤不符合真理,沒正見。造成生死者乃是貪嗔癡慢疑不正見,不懂得菩提心,沒正見故,沒淨戒。思想不正確,指導有誤,故不能了生死,只能暫時得定伏惑,高明也只是如此出一點神通等,都不究竟。正道中定慧圓融的一心禅,外道不能夢見,更無從了解,因見地智慧太高,非外道所能了知。又,正道以戒為基,修次第禅時,先得定伏惑,而後修慧,斷惑了生死。
雖然次第禅修定有些方便外道也有,但是因其沒正見,故雖也能伏惑,但不知不究竟,更不懂得是暫時方便。以伏惑為究竟,沒正見、沒修慧,故終究不能了生死而出輪回。
正道中,即使淨土宗以伏惑往生,但因有皈依、發菩提心,往生後還是安住極樂不退修行,故不同外道。
五蘊中,“色”是四大,“識”是了知,“想”是分辨,“受”是感受,“行”是造作。如果逢境只是生起識(了知境)、想(分辨為好壞、貪嗔造作、善惡……)、受(苦、樂、不苦不樂),而不起行(貪嗔)則不用受報,受報乃是行(貪嗔執取)而帶來果報(如此用功夫,乃現量用功夫)。修行即是在看破“行”是習性而放下貪嗔的反應,保持覺醒、平等心,所謂無所住而生其心也,所謂善分別諸法相(差別)於第一義而不動(了知空性而放下執取),所謂不住色、聲、香、味、觸、法生心。
如果轉妄想之凡夫分別為善分別,既明境相差別又了知空性平等,又明了感受如幻、生滅無常無我、因緣集會罷了,識是當下現量了知,不起行之習氣執取,則當下即是真正功夫!此是有觀照而定慧同時,以般若觀照故。如果是現量用功夫,勝過生心再覺破了!
真修行人重在了生脫死,寺院道場只是方便教化。古人說:不怕沒廟,就怕沒道;若真有道,自然有廟。真了生死,具有大願度脫眾生,自然龍天推出,到那時,恐怕應接不暇呢!又何須汲汲追求、拋家散走、忘記本來面目,捨本逐末,豈非顛倒?
真修行人首先應當學戒持戒,克服粗重惡業,養成人格、僧格,再聞思正見,明了修行次第,具備無誤無差修行指導,次第而修,發真實心,然後一門深入、落實定慧,克服深的煩惱,如此真修行人,自然因緣集會,殊勝成就,一切自覺覺他的因緣成熟,即能隨願行化,豈用發愁?
真修行人切須時時處處覺照,莫邪迷心竅、是非顛倒,若忘失正念,貪嗔是非嫉妒惡習不改,如何了得生死?須知三界無安,猶如火宅,命隨日減,無常逼迫,若不真修,痛念生死,焉可透出輪回!
真修行人當時刻提醒自己:生死未了,腳跟未穩,老實修行,慎勿放逸!
不要如落湯螃蟹一般,到最後一天到來,手忙腳亂!
如果只是道理上明白了,但沒有真修實證的功夫,碰到境上,總是被境所轉,那縱使你能說會道,也不能算數,生死一點都不能了,所謂說食不飽也!如果不真修實證,那只是自欺欺人,輪回難免!就算證到本來面目,也只是登初地,還有無始習氣未了,也不能罷手,還得隨緣消舊業,不再造新秧,直到淨盡無余方可。
修行路上謙虛第一!
次第禅種種方便,無非對治第六識妄想,制心一處,然後由定起觀,以破七識我執而證空性,破身執,逐步用功至業習消盡,得大解脫。
一心禅,直下無分別,達能所雙亡,破七識,掀翻八識而證如來藏。下手有頓有漸。
內觀於受,覺醒、平等而無住,淨化自心業習;禅悟心,覺醒、平等而無住,契本來清淨。殊途而同歸,下手處不同,態度一致,可見同是佛陀一脈之親切矣!
眾生總是隨業習之慣性起惑造業受苦,果報紛紛,乃在當下失覺照,無明故。若明心體本淨,只是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輪回受苦因迷造作諸業感招,那麼當下放下業習之慣性,即當下與本淨覺性相應而得一分解脫,如此,總是看破幻相、放下業習,勤除業習,不再造業增加果報之苦。無住生心,放下貪嗔,則解脫證道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了。當然,不到爐火純青無為無得地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無始業習堅固,一不小心難免又回老路作悟後迷了,豈非冤哉?
“但盡凡情,別無聖解。”真是和盤托出、圓頓直指了。然,理雖頓悟,事須漸修,無始堅固業習豈是一朝頓除?若非痛下決心,看破放下,又豈能腳跟站穩,不隨風搖擺?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持戒清淨,時時覺照,不隨六塵貪嗔,無住生心乃真修行矣,如此方能究竟成就!
對外境的喜悅不喜悅的感受,然後生業習貪嗔則受苦;但也有時獨自時,取外境的印象(影像)而生喜悅不喜悅的感受,然後生貪嗔受苦。對外境(色聲香味觸)對內心法塵(外境印象)的執取為實會一再生貪嗔受苦。緣起性空是看破放下的正見,是破執取的觀照,看破放下必須同時才能斷煩惱。看破是覺照,放下是平等空性心,必須兩者同時才能當下不隨業習生死。看破是慧,放下是定,定慧同時,能摧破業習慣性。光看破放不下不能解脫,真看破一定是放下的;光放下沒看破只是逃避的定,這種定還不究竟,真放下一定是看破。行者可自體會。
一真法界本來如是,亦無生滅諸相,只因一念無明起惑造業,業招幻相,萬象紛紛,雖象境紛然,然皆無實義,生滅如幻,了無自性,不礙清淨本然。一真法界,圓明清淨,無內無外,諸境紛然,如幻現前,內外如幻,幻本不實,舉一色一香莫非緣起妙有,見色即空,根身器界莫非空性所顯妙有。一真法界,真如本心,妄波無實,當體寂滅,雖寂滅而朗照分明,無礙無得,本自解脫,放下攀緣即如如佛。才起無明,業苦不停,業習放下,法爾平等,言語道斷,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才生是非貪嗔,輪回路險。看破放下,反檢自心,回光返照。反檢自心,看破放下,了無掛礙,真修行矣!
一念回光,覓心了不可得就是了,還須搞什麼?才有做作,已是頭上安頭。了了分明、清清楚楚,肯承擔保任而已!
我相若空,人相不實,眾生相緣起了無自性,雖度眾生,實無眾生相可得,如幻入幻,幻幻皆幻,無住無得;有度眾生之相,則眾生無盡,度之不盡。若以空心無住作諸佛事,雖莊嚴國土,無礙無得度眾生,眾生皆度盡,雖度盡,無生死相可得。若以性空之智觀一切境、事、物,眾生皆如幻,雖大作功德,又何作何得?如此降伏其心,心焉有不安呢?有不安者,妄心者,有所住著也!以無我的般若觀之,實無我、人、眾生、壽者,當下即彼岸,無礙無得,常寂光淨土也;以有“我”的俗心觀之,我、人、眾生、壽者,萬象紛呈,苦海無盡,眾生無邊,何時法界清淨?無住無執無得,雖作諸佛事而心安理得;有住有執有得,事事皆疲於奔命矣!以般若正念修行,修而無修,無住無得無礙,超然生死之外,不落功名色利之中,稱譏毀譽苦樂得失了無牽掛,才一有執,生死熾然,苦惱逼迫矣!應以無所住而降伏其心。
有人說:一句佛號就夠了,是不是這樣?
答:如果有明白道理,萬緣放下的前提,那麼一句佛號確實就夠了。
問:那有的老人家七老八十的,要明白甚深的道理很難,要信極樂還可以,一句佛號夠嗎?
答:如果能做到不攀緣五欲六塵,不牽掛了,又信願具足,一句佛號就夠了。
問:那臨終人甚深道理不明,信願具足,一句佛號夠嗎?
答:夠了。往生能否在信願有無,功夫深淺決定品位高低,如果是真信切願,必定能放下世間雜染,欣慕極樂彌陀,豈有不用功之理?念念之間不忘極樂、彌陀之清淨殊妙,又哪有心思計較世間貪嗔癡諸俗情見,豈非真放下麼?此真信切願即是出離心、至誠心、深心、回向心、真心、無偽心、專注心,若信願到極處,自然脫俗離欲,與極樂、彌陀打成一片,無二無別,豈有不往生之理?不要說臨終人如此得往生,假如活著的人能如臨終人一樣對輪回生大怖畏,如溺水者忽被救之心一樣迫切信願,豈有不往生之理?世人活著念佛不起勁,即是無臨死者之萬事絕望、千鈞一發之迫切,總認為生死道遠,非關己事,故信願不切。
問:那我到臨終再生信願就可以了,平時還是享受五欲,這樣行嗎?
答:那太危險了,這實在是打賭!平時五欲纏縛,貪嗔癡業習愈積愈厚,臨終業力現前,如果業力深重,又哪容易放下?況且臨終有否善知識開導還是問題,即使有善緣,自己是否真信切願更是問題。不能自己騙自己,如果信願不足,可學道次第,逐步深入佛法,如從五戒十善、孝敬父母師長、皈依三寶做起,受真實利益,到真實發菩提心、一門深入,自然世出世間皆大獲益,不致入寶山而空返,才是真明白人了。
修行只是在看破往昔攀緣之不實,然後放下心中的一切知見習氣。真徹底放下,本覺佛性自然現前,一切功德本自具足。
“歇”字足矣,善惡是非愛憎俱歇,粗妄、細妄具歇,菩提現前。若心執外境起貪嗔,則苦海沉浮,外境成障;若心放下貪嗔攀緣,則一色一香皆是中道般若,當下無異佛國。古德曰:“但盡凡情,別無聖解。”妙矣哉!
“法尚應捨,何況非法。”但修行到能所雙亡,所專注的善法門也不可得,非法即法性,法性不可得,實相無相。有法可得,還是法執,未證空性。然法性本即空性,故空性亦不可得。無我可得,無法可得,不妨演說妙法,隨拈一物無非妙法,也不可作有法可得會。故雖度盡眾生,實無眾生可度,雖說法,無法可說。無法可得,無法可說,法法平等。
無住生心即本來面目,一切有為人、事、物、心均是生滅無住,有所住著即無明生死,無住即本來如此的功夫,只是不妄執即還本來面目。無住非不做事,只是心空淨,心本空淨,無增減垢淨、生滅諸相,一切分別對立只是無明錯覺。此無住即究竟之功夫矣!然貪嗔慣性不易歇,縱然一朝了悟,業習還是一朝難除,故須時時處處醒覺,才有住著,即時放下,如是功到自然成,徹證本來面目矣!
佛門有求必應,有願必成,但前提是合理的求、正當的求,願必須是善願、正願。
求福德得福德,求智慧得智慧,求了生死得了生死,求成佛得成佛!
那麼如何求福德才是正當、善願而成就呢?答曰:明白善惡因果之報應,知道得善果是自己修,得惡果是自己造,然後斷惡修善,皈依三寶,持五戒十善,多做善事,上供三寶,下施眾生,孝敬父母,尊敬師長,恭敬三寶,憫念孤苦,身斷殺盜邪YIN,口不出惡言绮語是非妄言,心不貪嗔癡,心平氣和,身口安詳清淨,誠敬為人,努力工作,諸福畢集矣。可看《阿難問事佛吉凶經》、《地藏經》,一般人當如此做,乃真學佛真受益。
那麼如果進一步的話,如何求了生死?當怖畏六道輪回,發出離心,不執著“我”和“我所有”,知道福德亦是無常,有得還會失,得失終歸苦。念念放下貪嗔癡,修三十七道品,觀十二因緣,持戒,修定慧,不被八風所轉,生死了,得證解脫。
要出三界六道,在家當持八關齋戒,出家持沙彌戒、比丘戒等,然後一門精進修定慧。當依善知識而修行,可學《大念處經》,方便法是發厭離心、至誠心、深心、回向心念佛,念念放下貪嗔癡,念念慈悲清淨的佛心,與佛相應,看破放下。那麼在家持五戒十善,臨終徹底放得下,也蒙佛接引出離六道,往生極樂世界修行。總之,信願行一定要做到,先出離六道,以求當來成佛。
那更進一步求成佛,怎麼求?先當發出離心,後觀六道眾生皆父母,發大悲心、菩提心(誓求無上道救度如母有情,然後修習般若空慧),不住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而降伏其心,修四攝六度萬行,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可得,亦無不得,無所得故,還歸本來面目,究竟成佛!可學《菩提道次第廣論》和《金剛經》,亦無所求,有求皆生滅,無求乃是真,真妄不住。
修行時不許貪著諸修行境界,只因雖有樂、明、空諸境現前,但貪嗔癡未斷,我執未破,生死未了,若有所著而作聖解,即招群邪,心邪故,造成生死者貪嗔癡我執諸習氣。有一分善境,習氣未除,著境即迷,迷境即非,還落生死,有所得即生死,無得無住,本性如此。
《金剛經》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此實修行之妙要也!
妄想如夢,真心不變,生死者妄心也。此執著分別之心頓歇,本即空淨靈明之覺性現前。妄想如幻影不實,真心本空淨了無掛礙;然妄心生滅了無自性,本即真心寂滅也,若看破放下即是妙用無住。妄心一起,照之即空,生滅無住,一覺即了,當下放下,本自解脫。修行只在看破貪嗔癡的不實,而放下妄執,內自身心、外泊世界有情皆生滅不可得,如夢如影,莫非妙明真心,一真法界之幻化,看破放下,莫住貪嗔,時處如此覺照,水到渠成,熟能生巧,自證大般涅槃矣!靜坐時如此觀照,看破放下,做事也如此看破放下,念佛時如此,經行時也只如此。總是如此寬坦平靜覺照,即是真修行人也!若不懂轉身回首,回光返照,總是隨境貪嗔,妄起愛憎,是非不斷,則生死輪回,難得一刻之安寧矣!境相色聲香臭味道觸境皆如夢境,內心貪嗔癡慢疑不正見也是幻影不實,真心寂滅,本覺空淨,頓見內外生滅了不可得,無住無著即與諸佛正覺相應。內外無住,真妄皆不可得,才有住著即看破放下,任運自如,如是損之又損,以至無為無得,方可放心。因為雖一朝明無住生心,然無始積習貪嗔難解,故須時處觀照,才能大功告成!
用功夫必須是正念分明,妄念起而不隨,並非壓念成無想無記;看破放下而無住無煩惱,並非避境認實有而壓念不想。明白清醒是觀是慧,寂靜安閒是止是定。
觀者分明不迷,看破也;止者不妄執分別而放下貪嗔習氣也。止觀是因,定慧是果,止之力量是即得定,觀之力量熟則生慧。止觀不離一心,定是慧體,慧是定用,即定即慧,無所不定,無所不慧,即大定大慧矣!如果心中明白清醒,卻執著分別貪嗔不停不止那是錯誤,不能了生死;如果心中寂靜但卻不明了清醒而無記也是錯誤,不能了生死。
一切無住,即本自性的神妙作用。
一切妄念身境之生滅皆未離法界如然之本性,無內外可得。
妄念只是色境變現之影子,虛妄不實,故內外塵境皆生滅了不可得;生滅了不可得,不離本淨妙明真心,了了分明,無住無得即法界本來面目。若能時處,覺而不迷,不隨虛妄起習性貪嗔,即是真功夫也。喻曰:妄念於自性,如水上畫圖,隨畫隨消,畢竟了不可得。
妄念色境生滅如波浪,妙明自性無增減如大海。無住生滅即本如如,如如不礙妙用,做事即妙用而無住,用而無住即合解脫,不解脫在認波浪之幻影,不認本來面目,落入我、人、眾生、壽者諸相,故受生滅諸苦。生滅無住無執,得失隨緣,即如如不動而寂靜清涼,才有我人貪嗔諸執又迷惑輪轉,功夫需時處觀照,正念不忘,直至爐火純青,方可罷手。無須害怕妄念色境之波浪生滅,只要不執實即本大海寂滅清涼!波浪無自性,生滅只是大海幻化之作用,依舊不離大海,以法界無住之心行諸日常工作,而無眾生相之可得,故度眾生卻不礙解脫清涼,雖做諸工作,卻不貪嗔。
無我人眾生壽者相可得,大作功德卻無煩惱苦悶,依然心中空淨了無一物,來去自如,沉浮隨意,處富貴而無驕,在貧寒而不沮,苦樂順逆稱譏毀譽皆空無一物,不增不減,因無我人眾生壽者諸相,故如是降伏其心,相應法界本來空淨無住即大解脫。
經說:魔於佛陀教法末期,遣其弟子化現於佛教中壞佛教法。有人每每以此為口實說僧過惡,殊不知,有毀謗三寶者,已先犯罪。魔者莫非天魔、煩惱魔、生死魔、五蘊魔,三界眾生皆未離魔之所攝,天魔化子孫入佛教壞佛法,乃因不真學佛者,縱使剃發,也不離五欲,著五欲棄正法,正是壞佛法、滅佛法矣!故說獅子身上蟲猶吃身上肉,而這不是眾生之過,又豈是僧過呢?故說僧過者,自己又何曾出天魔、煩惱魔、生死魔、五蘊魔之所攝呢?既無慚愧,又總指摘他人,不知反省己過,莫落同樣魔數,卻只知造惡業,自贊毀他,徒自無知可憐矣!
凡有正知正見者,皆應自警惕,誓出三界,不為魔乘,如清淨比丘僧,因發真實出離心而名“怖魔”,即比丘一詞之義也!天魔者莫非情欲、食欲未斷之欲界種子所感招也,若斷情欲、食欲之執著,則出其魔掌矣!然煩惱未破、生死未了、五蘊不空,依然須用功夫修行,以甚深定慧透破三界生死(貪嗔癡慢疑不正見),乃真羅漢矣!若要證甚深佛果,則還須起妙用,斷塵沙惑,破根本無明也!經上所說魔子魔孫壞佛教法,正是去聖日遙,大眾不知老實修行所致,真修行人應引以為警惕,自己莫放逸的鞭策,豈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不論在家出家,皆應持戒律,真發出離心、菩提心,聞思正見,一心修行,落實定慧,如此自可脫離魔掌,成真佛子矣!
對善知識的恭敬,來自於對法的恭敬,對佛的恭敬。為什麼呢?因為從相上說,善知識確實是五蘊生滅,是無常生滅,色心之法;但是從理體上說,善知識生滅的法的當下就是不生不滅的實相,所以說對善知識的恭敬也就是對法的恭敬,對佛的恭敬,也就是因為佛、法、善知識從理體上無二無別。那麼我們對善知識如此,其實如果明生滅當下即不生滅,那麼對一切眾生也得普同恭敬,這是從理上的一種覺悟;而從事上看眾生是我無始父母,善知識也是,如此對善知識、眾生皆普同恭敬。
又從事上說,善知識傳了佛法,我們對善知識的絕對恭敬,正是對佛法的無比信心;我們對善知識不恭敬,是因對佛法還沒有具足求知若渴之心,還對了生死沒有絕對的渴望。比如我們是個快要渴死的人,現在有個好人給我們一些水,我們是不是充滿無比的感恩和恭敬?難道我們還顧得上去挑這個好人的毛病、缺點、長相、出身、衣著、口音、文化等事嗎?我們之所以還沒有無比的信心,還有空挑毛病,是因為沒有覺察到自己在漫漫輪回路上流浪,是快要“渴死”的一個人!如果我們覺察到渴時一滴如甘露的救命(救法身慧命出輪回生死)之“施水”的好人(善知識)的重要,那種無比的恭敬和感恩就難以表達了。這時候自然會視善知識為佛法僧的化身,乃至日後都會無比感恩,就是世間講的那種“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再生父母”的那種心情。為什麼?因為要渴死的絕望忽然得救的感激,要輪回(如溺水)而獲救的感激!
之所以對善知識生不起信心、挑毛病,其實是我們對輪回生死的恐怖、迫切出離的心還沒生起而已。如果真正深刻的體會到輪回生死的恐怖,發起出離心,乃至菩提心,那麼對於佛陀、佛法,乃至善知識的無比信心、無比感恩自然會堅定的生起;而出離心、菩提心不斷的增長,對善知識的信心也會持續,那麼終究受益的還是自己,因為自己首先因法而解脫了!所以我們當時常省思自己是否失去了正念,是否又在輪回業力恐怖的牽扯下!
有人覺得發菩提心作大布施會很痛苦,會痛苦是因為沒有空性智慧,看不破放不下而著在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裡頭,沒有體證到能施的“我”是空性無所得,所施的對象是空性,中間物是空性。因為沒有生空性的心,所以沒有降伏其心。所以要發菩提心,當學般若空性而降伏其心,跳出貪嗔癡慢疑不正見的煩惱,只有真正的出離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悟到緣起空性的中道智慧,才會不住相而行布施等四攝六度,在利他中解脫自在、坦然、安詳,如此行菩薩道不是一種痛苦而是一種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