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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法師:略論玄奘在中國翻譯史上的貢獻(常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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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玄奘在中國翻譯史上的貢獻
常聞
閩南佛學

  玄奘生平,可劃分二個時期:46歲以前則“乘危遠邁,杖策孤征”,他到處虛心請教師友,潛研佛教哲理,在五印度被公認為是第一流的大學者,46歲回國,直到65歲逝前一月止,都致力於翻譯著述和講學工作。玄奘是國際上被公認的世界歷史上偉大的佛教徒,旅行家和學識淵博的佛教哲學家,但如果從學術文化上著眼,玄奘的不朽業跡,還在譯著事業上。他在回國後的19年中,  夙興夜寐,孜孜不倦地譯出從印度帶回的經、論共?4部,1335卷,不僅豐富了祖國的文化寶庫,也為印度保存了珍貴的歷史文獻,並撰《大唐西域記》12卷,對於研究中古時代中亞、南亞的歷史地理,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同時,他又把印度久已失傳的《大乘起信論》,中國古代卓越的哲學著作《老子》譯成梵文,傳播於印度,對中、印兩國文化交流的貢獻是巨大深遠的。譯場同時為講學的場所,在翻譯時為弟子闡述義學,培養出一批卓越的青年佛學家,並影響及日本,朝鮮。他的弟子窺基著作等身,號稱“百部疏主”,由此而確立了中國佛教的法相宗(亦稱意思宗或唯識宗)。  直至今天,印度的人民尊敬他,中國的人民懷念他,這決不是偶然的。為什麼說玄奘是“新譯”的創始者?翻譯工作者的第一任務是了解原文,第二步就得把他所了解的傳達給讀者。因此除了熟練掌握本國文字和外文外,還得精通所譯的業務,做到這三點,確非易事。嚴復先生對翻譯事業概括了信、達、雅三原則,至今還不易逾越,而玄奘的翻譯自始至終就能保持在這個水平上。
  首先,從玄奘翻譯的質量來說,其卷帙眾多,譯文流暢,態度嚴謹都超越了他前後的澤經大師。以數量論,冥祥《行狀》稱玄奘“功倍前哲”,  “至如羅什,稱善秦言,譯經十有余年,唯有200余卷(據《高僧傳》為300余卷,㈦右錄》著錄35部294卷)以此較量,難易見矣。”從隋開皇元年(581年)到唐貞元5年(789年)208年間,譯者54人,共譯出佛經2715卷,而玄奘就譯了1335卷。他譯出中國前所未有的新經典,或捨舊本,重出新譯本,所以開創了“新譯”時期。
  中國翻譯經典從東漢末到西晉,所據原本大都是中亞胡本,梵文本不多見,而是經過中亞和新疆一帶,今天已經失傳的許多古代語言轉澤過來的。比如焉耆語(吐火羅語A)和龜落語(吐火羅語B)等等。譯者起先大多為中亞印度僧人或僑民,這些人所譯大都是零星小品。另外,由於語言的隔閡,這些外國僧侶必須和中國澤經師合作,依賴“傳言”人的轉譯,這樣就很難把原作的內容與風格准確的表達出來。而是生搬硬套,並不能忠於原文,譯文也粗糙,是翻譯史上的草創時期。其結果,正如道安所指出的,“初經出已久,而舊譯時謬,致使深義,隱沒未通。”從東晉到隋,開始了有組織的大規模譯經,道安,趙整(政)主持譯場,分工較周密,考校亦認真,為鸠摩羅什的大規模譯場打下了基礎。鸠摩羅什在後秦姚興的支持下,於西明閣、逍遙園組織譯場,規模弘大,門人號稱三千,成為政府官辦編譯所的開端。隋代成立譯經館(翻經道場),實際上也是官辦的。它為時雖暫,僅澤出九部經,但為唐代集體翻譯事業鋪平了道路。其間譯師輩出,如鸠摩羅什、求那跋陀羅、寶雲、真谛、阇那崛多等。但他們還是不能完全精通雙方語文,  仍須通過助手才能以比較暢達的文字,傳達原作的精神,是翻譯史上的發展時期。但這還只是翻譯史上的“舊譯’時代。到了唐初,玄奘主·持澤場,情況便完全改觀,他在“舊譯”長期積累的經驗基礎上,懲前代翻譯之失。如陳寅恪先生所指出的:“玄奘澤經,悉改新名,而以六朝舊譯為北誤。”從《大唐西域記》中玄奘對於梵名的自注,指出舊曰某某訛也等等凡58條,即可了然。關於語言學上的問題,半個多世紀來國內外學者多有所發現,季茨林的《吐火羅的發觀與考釋及其在中印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浮屠與佛》中均有所說明。由於玄奘“以舊譯多缺多誤為恨,而遠走天竺,”所以他的翻譯不同於舊譯,成為新澤的創始者,由此形成唐代翻譯史上的極盛時期。
  同時,由於玄奘匝曉梵,漢語文,並、深究佛教典籍,精通佛教敦義,在翻譯時自任譯主,不再依靠外國人了。晉代道安固然是一代宗匠,但一因自己不懂梵文,二惟恐在翻譯時有失佛典原義,不讓“蒲陶(葡萄)酒之被水’,而主張直譯。直到隋代的彥博,雖通梵文,但亦以直譯為主,“寧貴樸而近理,不再巧而背源。”如果從梵文原文逐字逐句的翻譯,由於梵、漢語文的結構大相徑庭,可謂“華、梵所分,致形捍格”,讀者是難以看懂的。翻譯事業的發展至玄奘,華、梵並通,就祛除了這種弊病。再如鸠摩羅什號稱翻譯大師,他雖精通梵文和佛學,但還是“於秦晤大格”的不能提筆寫中文,只能“手執胡本,口宣秦言”,由他的助手筆錄,以致“苟言不相喻,則情無由比,不比之情,則不可以托於文表”,“進欲停筆爭是,則校競終日,卒無所成,退欲簡而便之,則負傷乎穿鑿之譏。”由於梵文委曲,“師(羅什)以秦人好簡,裁而略之。”所以鸠摩羅什只能以意譯為主,而筆錄漢文經僧肇、僧融、僧睿等潤色。這種“曲從方言,趣不乖本”的意譯,文詞固然明白流暢,饒有文學興味,但鄧保有以詞害意或錯誤的地方。鸠摩羅什譯的《大莊嚴論》盼梵文殘本現已發現,經季羨林核對,  果然發現譯本常刪去原文的繁重地方,不拘原文的體制,而且有變易原文的地方。而玄奘·卻不然,他非常重視譯文與原文的“審核”,以保證質量。印,中學者柏樂天教授和張建木先生對勘了《集論》,《俱捨論》等梵、漢經典後,雖認為微有不足處,但基本上是符合原文的。對玄奘的翻譯是心悅誠服.的。由此可見,續《高僧傳》卷4《玄奘傳》雲:“自前代以來所詳經教,初從梵語倒寫本文,次乃回之,順同此俗,然後筆人觀理文句,中間增損,多墜馀言。今可翻傳,都由奘旨,意思獨斷,出語成章,詞人隨寫,即可披玩。”又《宋高僧傳》卷3《滿月傳·論》曰:“初則梵客華僧,所言揣意。方圓共鑿,金石難和,碗配世間,擺名三時,咫尺千裡,觌面准通。次則彼曉漢談,我知梵說,十得八九,時有差違。……後則奘(玄奘),空(不空)兩通,……印印皆同,聲聲不別,斯謂之大備矣。”二書論玄奘翻譯之功,其譯述具在,信非溢美之辭。
  本來,翻譯是很難代替原作的,讀者最好是直接閱讀原作,翻譯畢竟是隔了一層的。因為彥博認為翱譯妥貼是極困難的,主張直接閱讀樂文,使“人人共解,省翻譯之勞。”鸠摩羅什說:  “改梵為秦。失其藻韻。雖得大意,殊隔文體,有似嚼阪與人,非徒失味,乃令嘔啰也。”這是深知翻譯的甘苦之談。早有人說過,翻譯是一種科學,它從一種文字譯成另一種文字,屬於再創造。古人在工作過程中,考察不同語文的不共法同構造和特點,多少還有點規律可循,於是產生了翻譯的理論。不少譯經大師,建立的翻譯標准和理論,直到今天還值得參考。象道安的“論五失”,“三不易”,彥博的‘明八備”,已具相當周密的翻譯方法。玄奘在實際翻譯過程中,關於音和義的問題,提出了“五不翻”論:“一、秘密故如陀歲尼,二,含多義故,如薄伽梵六義,三、此方無故,如閻浮樹,中夏實無此樹,四,順古故,如阿耨菩提,非不可翻,而摩勝以來,常存梵音,五,生善故,如般若尊重,智慧輕淺。”玄奘此論,成了以後譯經的模式。
  關於玄奘翻澤的特色,簡要說來,有F列四個方面:
  (一)集體翻譯,分工負責,有計劃地進行。玄奘吸取前人的經驗,取精用宏,制出集體合作的翻譯程序制度,分工負責,各有專職。我們從《續高僧傳》的有關記載和玄奘所譯經淪的序文中可以看出,他所主持的譯場和翻譯程序是:
  1,譯主,是譯場的主要負責人,須精通梵、漢語文,深究大,小乘經論,辯析名相,證解微義,凡遇到翻譯上的疑義,由他負判斷的責任。
  2,征義:是譯主的助手,凡巳譯成的文字審查其意義與梵本有無出入之處,與譯主斟酌決定。
  3,證文:在譯主宣讀梵本時,注意它與原文有無舛識。
  4,書手;’一稱度語,把梵文的字義翻譯成中文的字義。
  5、筆受:把梵文的字義翻譯成中文的字X.
  6,綴文:因為梵,漢文字的結構和文法不同,由他加以整理,以符合漢文結構。
  7,參譯:校勘原文是否有錯誤,同時將譯文回證原文,是否有誤。
  8,刊定:由於梵,漢文的體制不同,刊定所譯成的每句,每節,每章,去蕪存精,使其簡要明確。
  9,潤文:把巳譯成的書,進行文字加工,使其文字流暢優美。
  10、梵呗:經過以上九道手續,翻譯完備後,還要用梵音唱念一遍,修正音節和諧處,以便傳誦。
  從玄奘所譯經淪的次第,和他日間有事,夜間補足,“三更暫眠,五更復起”的紀載看來,可知是有重點、有計劃地進行傳譯的。他在19年的翻譯工作中,自貞觀19年到23年以譯《瑜伽師地論》為中心。因為此論為大乘佛教瑜伽行宗所說的根本論典,是玄奘冒險西行的求法原因之一,故歸國後謝絕一切,  認真譯出此論,同時譯出這一學派的“一本、十支”諸論書,並著《大唐西域記》。從水徽元年到顯慶4年,他翻譯以代表小乘佛教毗昙之學最後譯出《俱捨論》,同時譯出《成唯識淪》,宗護法論師之學說。對於各種佛教的宗教哲學理論作了抉擇的結論,指出瑜伽行學說的究竟。玄奘在傳譯中發揮自己的學說,為在中國建立法帼宗的基本。從顯慶5年到麟德元年,以翻譯《大般若經》為中心,目的是將瑜伽宗的學說,上通於般若,調和大乘佛教的“空”(中觀)、  “有”(瑜伽)之爭。由此可見,玄奘的翻譯經典都注意到各家學說的來龍去脈,而作了完整的介紹。吾人可以在他的譯籍裡了解到印度佛學的全貌.他一生所學,雖沒有佛學專著遺留下來,但由此可見其深廣的造詣。 
  (二)態度嚴謹,著筆審慎,譯前廣羅名本,校勘異同,擇善而從。漢魏時期的傳澤每多口授,即有錯誤,也無從訂正。以後從中亞地區傳入各種經論,由於傳承學派的不同,互有歧異。而中亞地區的傳本和從南亞地區的傳本又互有差別。因為傳本的不同,有的字句之間相差很遠,校勘各本異同,有所根據,作出判斷,訂正舛文,這是古代學者所常用的方法。從玄奘的傳記和行狀以及他所譯經論的後記中均能見到。例如:窺基《唯識三十論述記》雲:  “今我和尚三藏法師玄奘,校諸梵本。”《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10載《大般若經》的翻譯“然,法師於西域得三本,到翻譯時,文有疑錯,即校三本以定之。殷勘審覆,方乃著文,審慎之心,自古無比。”《異部宗輪論}譯文,玄奘有一頌雲:  “備譯眾梵本,再譯宗輪論。”所謂“備譯眾梵本”,可見他在譯前是進行了校勘的。
  (三)語言精確,確台原籍,直譯意譯,不拘一例。翻譯要確切地表達出原作的精神風貌,不是易事。玄奘在未出困前,即已“/‘求諸藩,遍學書語”。到印度那爛陀寺又專學婆羅門《聲明記論》,通其變化,能以梵文著論文。他與印度人士交談,不待譯人,說明他對兩土之音訓,通達無礙。故而他的翻譯,融合中,梵,臻於“化境”。
  玄奘既不主張鸠摩羅什“不嚴於務得原文,而在取意”的意譯作風,又反對直譯文體。他的翻譯為求得文和義的切合原作,而又文從字順,其方法則不拘泥於直譯和意譯。目的是既不損原意,又便於讀者了解,不是梵化的漢文,形成一種獨創的“精嚴凝重”的翻譯文體。總是先把原文理解透徹,然後用適當的中文清楚表達出來。他常在一節之後加上了一個結語,使譯文含有注釋性的增益。有時在譯文中加上一些字,使文更為顯明曉暢,有時用另一種譯名來代替某些專門術語,使讀者易於理解。柏樂天教授在對勘梵、漢經典中,總結玄奘翻譯的特色約有七事:(1)代名詞的運用,  (2)翻台譯,  (3)增益,  (4)刪略,  (5)變位,  (6)譯名的假錯,  (7)馀論。所以,季羨林對梵、漢佛典進行研究後,不能不認為玄奘的翻譯“對原文忠實,讀起來又不別扭,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四)重譯經論,參考舊譯,訂正前失,使之益臻完善。前人譯過的著作,如果譯的不全或者不理想,就需要重譯,這是翻譯上常見的事。佛典的重譯,翻開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第55卷目錄部,幾乎大多數主要的經淪都有重譯本,甚至有6,?譯,如《首楞嚴經》曾9次重譯。在玄奘的譯籍中,重譯的很多。他之所以重譯:①因為舊譯梵本不全,有的只是大部經典中的一部分,如《瑜伽師地淪》,昙無谶曾譯其中一小部分為《菩薩地持經》10卷,求那跋陀羅曾譯其中一小部分為《菩薩善戒經》10卷,真谛曾譯其中一小部分為《十七地論》5卷和《決定藏論》,至玄奘才重譯成《瑜伽師地論》I,00卷,首尾俱全,瑜伽的翻譯至此告一段落。又如玄奘所譯三百卷《大毗婆沙論》,即為補足北涼道泰的百卷本《婆沙淪》。又如《大般若經》共四處十六會,梵本共有十萬頌,其中九會是單本,七會是重譯,而玄奘則一字不刪重譯齊全成六百卷。②重譯是為了訂正舊譯文義的舛訛和漏失,使之成為善本。所以玄奘在翻譯時,顯然“不屑古人,執木陳勘,頗開前失”,但舊譯並非是毫無足取之處,他還是作為參考,允當的保留,謬誤的訂正,慎重的加以取捨揚棄,目的是為了譯本的完善盡美。
  以上匹點,對今天的翻譯來說,還是值得重視的。
  上面對玄獎在中國翻譯史上的貢獻,作了約略的論述,這裡借用已故的印度的·柏樂天教授的話來結束全文吧I他說:“無論從哪方面看來,玄奘都是古今中外最偉大的翻譯家,在中國以外沒有過這麼偉大的翻譯家。在全人類的文化史中,只好說玄奘是第一個偉大的翻譯家。中國很榮幸的是這位翻譯家的祖國,只有偉大的中國才能產生出這麼偉大的翻譯家,這是中國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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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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