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達摩禅法是少林寺禅文化的精髓
高振農
中國禅宗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它對中國傳統文化起著重大影響。隨著禅文化的不斷發展和變化,它對中國文化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直到今天,中國文化在各個方面仍然反映出禅文化對它的影響。
所謂禅文化,應該說其含義是十分廣泛的。舉凡禅宗的經典(包括《六祖壇經》及禅宗語錄等)、禅學思想、禅宗寺廟建築和佛像雕塑、繪畫、音樂,乃至禅宗所傳的各種清規和佛事儀式等等,都可以稱之為禅文化。而至今仍譽滿全球的少林武功(或可稱之為少林拳),則是少林禅文化的特殊而又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
禅文化作為中國古代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其影響之大表現在各個方面。特別是禅宗以其獨特的思想方式和生活方式,給予人們以新的啟發,把人們的精神生活推向了一個新的世界。
博大稍深的禅學思想,曾影響了歷代大文學家的詩歌創作,例如唐代的大詩人王維和白居易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王維中晚年在仕途上疊經挫折,懊傷滿腹,後來從禅宗思想中得到啟悟,寫下了許多散發禅宗特有的淡泊寧靜意趣的詩句。其中如: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
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
叟,談笑無還期。
這顯然是受到禅宗思想的啟發而寫出的如此淡遠空靈的詩作,它表現了一種自然的美、淡泊的美、寧靜的美、閒適的美。
白居易也是在人世社會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憂患,從而對禅學思想有所欣賞。他的“無事日月長,不羁天地寬”, “榮枯事過都成夢,憂喜心志便是禅”等詩句,都是一種進入禅定境界後的切身體會。
作為禅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禅師們所留下的一些語錄,對後世的影響也十分巨大。這種語錄體裁,對宋明理學就有很大的影響。那些理學家們,後來留下了許許多多的語錄,可以說都是仿效了禅宗語錄而產生出來的。
不僅禅宗的語錄體裁,曾被宋明理學家們所仿效,而且禅宗的一些重要思想,如“心性本淨,佛性本有,見性成佛”等等理論,特別是“頓悟”說和“心性生萬物”說等等,都曾為宋明理學家們所汲取。朱熹的“一旦豁然貫通”的工夫,就脫胎於禅宗的“頓悟”說,而王守仁的“心外無物”。也是禅宗“心性生萬物”的翻版。
禅宗中的禅定,對後世的影響亦很大。這是因為禅定能使人清心寡欲,破除種種煩惱,是一種修性養生、健康長壽的好方法。修禅入定,對於佛教徒來說, 固然是為了趨向真如,謀求解脫,但在客觀上卻起到了氣功所能起到的作用。它在強健體魄、適悅身心等方面,可說是大大超過了氣功的作用。
至於那些禅宗的寺院建築,佛像雕塑,還有那些清規和佛事儀式等,它們作為禅文化的組成部分,從古到今,無不在廣大佛教徒中起著重大的影響作用。
以上這些事例,表明了禅文化不僅對中國的古代文化,而且對我們當代的文化仍有著重大的影響作用。
位於河南登封縣中岳嵩山西麓的少林寺,它作為中國禅宗的祖庭、中國禅文化的發源地,經過長期的發展和演變,逐步形成了一種少林寺禅文化。這種禅文化,可說是集中國禅文化之大成。而其中心部分,就是菩提達摩的禅法。除此之外,它還刻意創新,這就是聞名於海內外的少林武功,或簡稱之為少林拳。
一、菩提達摩的禅法
中國的禅法,開創於曾在嵩山面壁九年的菩提達摩。因此人們常說,中國禅法發源於少林寺。
關於菩提達摩,其來華時間以及禅學思想,在學術界曾有許多爭論。但有一點是大家共識,即在我國佛教史上,確實有菩提達摩其人,而且確實在當時的嵩洛一帶,教授弟子,傳播禅法。因此,菩提達摩是一位名符其實的中國禅文化的創始人。
菩提達摩在我國嵩洛一帶教授弟子,傳播禅法,前後達50余年(亦有說為100余年的)。在這漫長的時間裡,他所傳播的禅法,內容是非常豐富的。相傳他的著作甚多,有《達摩論》、 《二人四行論》、 《釋菩提達摩無心論》、 《南天竺菩提達摩禅師觀門》、 《證心論》、 《悟心論》、 《血脈論》、 《修心要論》、 《息诤論》和《安心法門》等。這些著述,大都已經散佚,現在留存的部分,內容有許多重復和交叉,想來有一部分是後人偽托。但是,現存的許多佛書中,都記載有菩提達摩關於“二入四行”的論述。由此我們可以肯定, “二人四行”的學說,應該是菩提達摩禅學思想的重要基本理論。
關於菩提達摩的“二人四行”理論,道宣在
《續高僧傳·菩提達摩傳》中記載得最為詳細。從這部傳記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二人四行”禅法,是他的宗教理論和宗教實踐相融合的產物。其中“二人”即“理人”和“行人”。 “理人”屬於宗教理論部分, “行人’’屬於實踐部分。由此可見,菩提達摩是極力主張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
菩提達摩的禅法,其主要內容是“二人四行”,這在道宣的《菩提達摩傳》中有明確的記載。所謂“人道多途,要唯二種,謂理、行也。”
所謂“理人”,在《菩提達摩傳》中說:
“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客塵障
故,令捨偽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
聖等一,堅住不移,不隨他教,與道冥符,
寂然無為,名理入也。”
從這段文字來看,菩提達摩是十分重視研究佛教理論的。他首先提出要“藉教悟宗”,即必須依隨經教文字所說,來達到悟人佛教真理(真如佛性)。接著他又指出:必須毫不猶豫地相信這佛教真理就是含生(眾生)具有與佛同一之真性(同具真如佛性),只是由於被“客塵”所障蔽,因而不能顯示出來,即尚不能悟得佛性,獲取解脫。修行者必須認識到這一點,通過修行來達到“捨偽歸真”。這裡的“偽”即指“客塵”, “真”則指“含生”與佛“同一”之“真性”(真如佛性)。怎樣才能達到“捨偽歸真”呢?菩提達摩認為必須進行坐禅壁觀,也就是所謂“凝住壁觀”。通過“壁觀”,令心安定,專一觀想經教所說之理,達到認識上沒有任何分別,既不分自己和他人(“無自無他”),也不分聖人和凡夫(“凡聖等一”)。到了這時候,就要“堅定不移’’地逐漸擺脫對經教文字的依賴(“不隨他教’’),達到認識與自身所實證的“理”,完全默然合一。這樣,認識全化為“理”,這就達到了
“與道其符”,忘象忘言, “寂然無為”的境界。菩提達摩認為,這就是“理入”。
這種“理人”理論,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要人們凝住壁觀,心如牆壁,摒除一切雜念,最後達到“與道冥符,寂然無為。”
菩提達摩的“理人”理論,就是大乘壁觀。菩提達摩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這種“壁觀”究竟是觀的什麼?根據以上所引的一段文字來看,菩提達摩所講的“壁觀”,實際上就是壁觀沉思,來把握佛經所說的教理。這可以從他一開頭即提出要“藉教悟宗”,後面又說到要“不隨他教”(拋棄經教文字的依賴)等等看出來。因此,我們認為,菩提達摩在嵩山少林寺,九年“面壁而坐”, “終日默然”,實際上就是學習佛教經典理論的九年。
禅宗一向標榜“不立文字”、 “教外別傳”。但從菩提達摩的“理人”理論來看,菩提達摩是十分重視研究經教文字的。可以說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教”,從來沒有離開過“文字”。後來禅宗提出“不立文字”、 “教外別傳”的主張,顯然是在新的形勢下對達摩禅法的發展。
但是,從菩提達摩的“理人”理論來看,他顯然十分重視佛教經典理論的學習。在《菩提達摩傳》中說“達摩禅師以四卷: 《楞伽》授可,曰:我觀漢地,唯有此經,仁者依行, 自得度世。”可以推想他所重視的經教,就是《楞伽經》),可並不是硬搬經典的條文,而是著重領會其精神實質。通過認真的思考,一旦掌握了真理(真如佛性),就拋棄經教條文,最後得出任何事物不分彼此,寂然無為的結論。
菩提達摩的“理人”理論,也就是“大乘壁觀”的理論。這一理論曾得到道宣的贊譽,說它是“功業最高,在世學流,歸仰如市。”(《續高僧傳·禅論》)
菩提達摩的禅法,除了“理入”理論外,還特別重視“壁觀”起坐後的如理踐行,這就是所謂“行人”。 “行人”包括四項內容,所以又稱為“四行”。
關於“行人”, 《續高僧傳·菩提達摩傳》中說: “行人,四行,萬行同攝。”這是說,所謂“行人”,就是“四行”,而大乘佛教的六度萬行,都可包含在“行人”的“四行”之中。其具體內容是:
(一)報怨行 “初報怨行者,修道苦至,當今住劫,捨本逐末,多起愛憎。今雖無犯,是我宿作,甘心受之,都無怨怼(亦作訴)。經雲:逢苦不憂,識達故也。此心生時,與道無違,體怨進道故也。”這是說,修道之人,如果在受到苦難的時候,應該想到,這都是我過去所造的惡業所致,所以應當甘心忍受,毫無怨訴。這也是佛經中常說的,要“逢苦不憂”。此心生起之時,與真理要相應無違,體怨而進道,這就稱之為
“報怨行”。
(二)隨緣行 “二隨緣行者,眾生無我,苦樂隨緣,縱得榮譽等事,宿因所構,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隨緣,心無增減,違順風靜,冥順於法也。”這是說,修道之人,要以眾生無我的佛學原理為依據,認識到一切眾生本來都是“無我”的,都是由“業”所轉起,一切苦受與樂受,都是隨同因緣而生起。所以即使是得到了榮譽等事,也都要看成是由過去的宿因所構成,今天方始得之。待到一旦緣盡之後,仍然還歸於無有,有什麼值得歡喜的呢?如果能夠做到得失隨緣,心無增減,對於迷境和順境,都能象風平浪靜一樣。認識到這一點,就可冥/頃於法,故稱“隨緣行”。
(三)無所求行 “三名無所求行,世人長迷,處處貪著,名之為求。道士悟真,理與俗反,安心無為,形隨運轉。三界皆苦,誰得而安?經曰:有求皆苦,無求乃樂也。”這是說,世間之人常常迷失本性,處處貪著,這就名之為“求”。有道之人悟得真理之後,就與世俗人相反,能夠安心於無為。認識到一切萬法皆空,三界一切都是苦,就能對之無所願求。就像佛經所說的那樣,有所求都是苦,無所求才是快樂,故名“無所求行”。
(四)稱法行 “四名稱法行,即性淨之理也。”這是《續高僧傳·菩提達摩傳》中所載之文。在《楞伽師資記》、 《略辨大乘人道四行及序》等的記載中,在內容上有所補充: “性淨之理,目之為法,此理眾相斯空,無染無著,無此無彼……若能信解此理,應當稱法而行……為除妄想,修行六度而無所行,故名稱法行。”這是說,性淨之理,稱之為法。此理的眾相都是空無的,而且無染無著,無此無彼。如果修行者能夠相信、理解此理,就應當稱法而行。為了破除一切妄想,雖修行六度而無所行,故名 “稱法行”。
菩提達摩的“行人”即“四行”理論,總的說來,是屬於他的禅學思想的宗教實踐部分。但如果把“四行”作為一個整體來考察,則“四行”中的前三行,即報怨行、隨緣行、無所求行,又是屬於宗教實踐。最後的稱法行,則是屬於宗教理論。 “四行”之間的關系是,稱法行是對前三行的總結,同時指出,前三行都應在認識“性淨之理”的前提下進行。換句話說,宗教實踐必須在宗教理論的指導下進行。
綜觀菩提達摩“二人四行”的禅法,其特點是特別強調“理”(宗教理論)與“行”(宗教實踐)的結合。在他看來, “行人”必須以“理人’,為基礎,即“行人”必須在“理人”的指導下進行。當然,在“理人”時,也必須結合“行人”,而“行人”到最後,還是要用“理”(性淨之理)來檢驗,看一看這個“行”是否是“稱法”(合乎性淨之理)而“行”。
根據這一分析,我們可以看到,菩提達摩的
“二人四行”禅法理論,基本上可以分為下列三個步驟:
第一步, “藉教悟宗”;即讀經明理,這是作為禅定思維的理論依據的,屬於“信解’’階段。
第二步,在“信解”的基礎上,即進行“壁觀”,它是實現主體認識同讀經明理所學習到的理論直接契合的一種方法,最後達到“悟道”的境界。這種境界也就是“現觀”的完成。
第三步,將認識把握了的佛教真理付諸實踐,這就是“行人”,是宗教實踐階段。
菩提達摩的“二人四行”禅法,把宗教理論和宗教實踐合為一體,統一地納入他的禅法的軌道,是當時一種創新的而又完美的禅法。它符合我們常講的理論聯系實際、理論指導實踐、實踐檢驗真理等等重要原則。而這種禅法,是他以宗教理論為指導,經過多年的“壁觀”和踐行逐步形成的。這種禅法一經形成,就為中國禅法的發展,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
菩提達摩的禅法,不僅對禅宗的形成和發展,對中國禅法的發展,都起有一定的作用,而且其“二人四行”禅法中的某些因素,對後世亦有相當影響。如“大乘壁觀”,菩提達摩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學習、思考佛教理論等等的一些做法,就對後世的禅僧有相當影響。近代有些高僧大德,常常在某一寺院,閉關閱藏,或三年,或五載,最後悟解藏經的秘奧,然後出關行道。這也是先學習宗教理論,然後再進行宗教實踐。這種做法,雖和菩提達摩的“壁觀”並不完全相同,但受其“理人”理論和壁觀的影響,這是可以肯定的。
直到今天,菩提達摩“二人四行”禅法中的某些因素,仍對一些學佛者有啟示作用。如在
“理人”中提出的“籍教悟宗”、 “捨偽歸真”、 “不隨他教”等等,要求學佛者既要重視學習經教,以便獲得佛教真理,用以指導宗教實踐,又要不為經教所束縛,要進行獨立思考等等,對廣大學佛者正確領會和掌握佛教經典的精神實質,有很大的啟發。而在“行人”中提出要正確對待苦與樂、冤與親,提倡不怕苦、不求樂、不貪著等等,對廣大學佛者更好地淨化自己和利益眾生,也是一種很好的教育。因此,菩提達摩的“二人四行”禅學理論,直到今天,仍然值得繼承和發揚。
二、菩提達摩所傳少林武功
當今少林武功,有人說是源出於菩提達摩,因而稱菩提達摩為武術家之祖。這種說法,雖然在禅宗典籍中找不到明確的證據,但也不是毫無根據之談。因為菩提達摩在華弘傳禅法數十年,曾留下了許多神奇的傳說。根據這些傳說來考察,似乎菩提達摩確實是一位懂得武功的人物。
首先,菩提達摩來華時,曾有踏一葦而渡長江的傳說。這種傳說雖有誇張的成分,但卻可以推斷菩提達摩似乎是懂得一點輕功的。
其次,菩提達摩在篙山面壁九年,修習禅法,為解除身體的勞累,防止野獸的侵襲,因鍛煉身體的需要而創造出一些拳法,這也是可能的。後人說他創有“羅漢十八手”,著有《內功圖說》、 《易筋經》、 《洗髓經》等武籍,也不會完全出於編造。
還有,他在嵩洛一帶傳授禅法,遭到他人的嫉妒,曾被五次下毒。為了對付他人的陷害,因而鍛煉出一套功夫來保護自己這也是可能的。
所有這些,都可以說明菩提達摩可能身懷武功。因此,說少林武功,是菩提達摩所創,也未嘗不可。
菩提達摩以後,嵩山少林寺規模日漸擴大,僧眾日益增多,僧人們繼承菩提達摩傳統,在誦經參禅之余,以習武鍛煉身體為常事,以致多少懂得一些武功。
到了唐初,秦王李世民舉兵討伐王世充割據勢力,進兵很不J頃利,幸得少林寺以昙宗為首的13名僧人的援救,李世民才反敗為勝。李世民對之賞賜有加,還准許少林寺養兵五百。從此少林寺威名大振。少林寺武功亦由拳術向槍、刀、劍、棍、戟、鞭等多方面發展,形成了多種形式和套路的少林派功夫。
近年來,少林寺東側新建了一座少林寺武術館,辦有長、中、短期的“武術學習班”。現在,這裡已成為中外武術愛好學習武術的中心。
我們認為,少林武功,肇始於菩提達摩,後來不斷發展,以致名揚中外,成為少林寺禅文化的一部分,對之加以繼承和發揚,是必要的,也是應該的。
但是,少林武功,在整個少林寺禅文化中,並不是最重要的部分。最重要的,應該是菩提達摩所創造的禅學思想,也就是一般所謂的達摩禅。趙樸初會長於1992年視察少林寺時,曾說少林寺的禅文化“是禅不是拳”,這是非常確當的。因此,我認為要發揚少林寺的禅文化,應該大力發揚菩提達摩的“二人四行”禅法,亦即是達摩禅。因為菩提達摩的“二人四行’’禅法,對於我們學佛者來說,有許多地方值得借鑒。特別是“二人四行”禅法中的一些奧秘,至今我們仍尚未完全掌握和領會,有待進一步去探討、研究和發掘。例如,菩提達摩在“二人四行”禅法中所講的“壁觀” , 以及他在嵩山九年的‘‘面壁”,究竟是什麼意思?直至現在還仍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達成共識。有人認為“壁觀”主要是喻人心如牆壁,中直不移。有人認為“壁觀”是?面壁而觀”的略語,所觀的當是牆壁或石壁的顏色。也有人認為“壁觀”所觀的應該是默思經卷文字,即四卷《楞伽》。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有進一步研究、探討的價值。
還有,菩提達摩《二人四行》的禅法,將宗教理論和宗教實踐融為一體,強調以宗教理論指導宗教實踐。為什麼後來禅宗又提出: “不立文字,教外別傳”。到後期禅宗,為什麼又有禅師提出“禅教一致”的思想,這與達摩禅法有無聯系。像這樣一些問題,都值得我們去探索和研究。
總之,致力於研究少林寺歷代禅師的禅學思想,繼承和發揚他們禅學思想中的積極因素,應該是我們今後對少林寺禅文化研究的一個主攻方向。
(原載《中國嵩山少林寺建寺1500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宗教文化出版社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