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心是真心的同胞兄弟
心可分真妄,真心本清淨。
妄心如波浪,真心如海平。
妄心如雲翳,真心似天空。
下面我們講“明心性品”的第二部分:察真妄。
察的意思是觀察、辨別。“察真妄”就是講如何辨別真心與妄心。
我們的心有真妄之分。真心是前面我們所講的本元心,也就是本來清淨的那個心,是本來俱足的本然之心。妄心是什麼呢?妄心是各種妄念紛飛的心。
我們用個比喻,妄心好像是海中的波浪,真心就好像風平浪靜的海面一樣。當風吹水面時,碧波蕩漾,甚至也會“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這便是妄心。那個風就是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誘惑進入你的心的時候,你的心會隨之起伏,生起各種各樣的貪、嗔、癡、慢、妒,這些都是妄心。
我們再換一種比喻:妄心好像天上的雲彩一樣,風、雲、雷、電、雨、雪,這些都屬於妄心,真心就是天空。它是什麼樣的天空呢?它朗然空寂,一片光明。這就是真心。
諸念止息,如如不動,光明朗然的心才是真心。“驚濤拍岸”的心就是妄心,失戀之後痛不欲生的心是妄心,股票下跌後痛苦不堪的心也是妄心。或是在幻覺中,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約會,醋性大發,這也是妄心;要麼想以後我要發大財,做驚天動地的事,這同樣是妄心。
真心和妄心體性為一,不是截然分開的兩個本體,正如平靜的大海與波浪雖然外表看起來不太一樣,但並不是兩個相互獨立的個體,兩者的體性都是海水。無風便不起浪,投石便成漣漪,體性不變,可又因為具體情況有所差異而產生多種示現。
當你抵擋不住這個世界的誘惑,心隨念走時,心就起了變化,這就是妄心。波息浪住的時候,就是真心狀態。每個人隨時都可能出現真心狀態。比如,這個念頭和下一個念頭中間,有一個無念狀態,只要你能及時捕捉到它,當你用你的自性或覺心觀照它時,你就很容易契入真心的狀態。這便是天台宗為啥要修真心觀和妄心觀的原因,它是教人們借用止觀雙運(也就是在止息妄念的同時保持清醒的覺知)認知並保持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