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常下福法師金剛經系列開示
釋迦牟尼佛如何示現行住坐臥吃飯穿衣睡覺的妙用? 釋迦牟尼佛講金剛經,無非是把佛性把本來面目把宇宙的實相,暢開胸懷,示現於我們,也示現於大眾。是故在此世界經行,行住坐臥,四大威儀,這些威儀經行都是不離實相。也就是說釋迦牟尼佛出世他的目的和他的本體,互不相違背。直接顯現出我們本來的實相就是真如實性,讓我們真如實相起到妙用。也就是說釋迦牟尼佛行住坐臥,吃飯穿衣睡覺無非妙用;如果他吃飯穿衣睡覺以及行住坐臥一切行為與妙用不相應故,釋迦牟尼佛一定不是佛。為什麼呢?因為他跟我們的行住坐臥如果是一樣的話,必定會有煩惱生起。而他的行住坐臥與我們的行住坐臥有什麼區別呢?在經典上講都是一樣的,唯有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裡?就是眾生不知道,這是佛!你是眾生他是佛。開顯什麼呢?我相信他的真如實相,和我們的實相應該是無二的;但是他的妙用,與我們的妙用有什麼區別呢?也就是他的解脫跟我們的解脫有什麼區別呢?如果他不開顯金剛經,那我們永遠不知道;或者說佛陀跟我們是一樣的有煩惱。
行住坐臥吃飯穿衣睡覺之妙用是如何迷失的?如何找回?
如果是釋迦牟尼佛開顯了妙意以後,他的行住坐臥是妙有,但我們的行住坐臥是什麼呢?因為我們迷失了我們本來的真如實相,所以妙有不能現前,我們現在看到的並不是妙用,是我們的妄識。釋迦牟尼佛講金剛經,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他的金剛心,能斷除我們的識,識就是這個煩惱體,斷除起妙用的時候是什麼?名為智慧,智慧是了不可得。無非是要顯示他的本心,顯示本心必有妙用現前。我們學法的時候,就是說我現在看到的這個妄體,和我們攀緣的這個境,雙體全部斷了,那麼說你的妙有立即現前。釋迦牟尼佛在前面講的這段話,無非是示現釋迦牟尼佛的本來的實相與妙用無二故,也就是說他的行住坐臥、吃飯穿衣睡覺和他的真如實性,還是互相不會有任何沖突的,並且是一體的,他是妙用。
佛陀三十年中才開顯金剛般若的密意?智慧如何僅成為名言?智慧何情何形成就的是妄心?
妙用有無盡的大悲心,含攝在他的行住坐臥無言之中,不能用言辭代替;不是能用絞盡腦汁的思維來代替,不是攀緣心所代替,因為他完全是無緣無識無攀無念無相的體裡面,這裡面呈現了佛陀無上的大悲心,不可思議的大悲心。而這種大悲心極少人知道,包括釋迦牟尼佛很多的弟子都不知道。都認為釋迦牟尼佛在我們的對面;而在對面的這個體裡面我們沒有發現妙用,以及名言我們分別不清,所以產生了種種的疑惑。釋迦牟尼佛三十年中才顯現出金剛般若,這個金剛般若把他本來的心展現開來起什麼作用呢?無非是展現他的妙用;無非是顯示眾生的真如實相;然後顯於眾生的妙用。斷煩惱,名言上叫智慧;煩惱斷了就叫智慧,並不是有智慧斷煩惱。緊緊記住:如果煩惱不斷?我有智慧來斷,是錯誤的。智慧是名言而已,沒有智慧可得。悟明佛性,悟了金剛經與我的實相相應的那一剎那,煩惱即斷,所以起名為智慧,這要搞清楚。所以很多人說有智慧就可以斷煩惱,如果以是用思維來斷,就是以妄制妄,妄上加妄,頭上按頭,越找越煩惱;所以沒有智慧可得,智慧的意識也是妄心。比如我現在看到這個燈,這叫什麼?叫智慧。智慧有名嗎?因為這個燈就是我們的金剛心,我們現在斷除了黑暗的煩惱,但是於其中叫做智慧,你不能說這是智慧把他斷掉的,不能說我的妄識裡面用智慧把他斷掉的。是這個燈本身是金剛妙體,是金剛心是我們的佛性,是我們通達於金剛心的那一念,這一實相的現前起了一個妙用。所以有根本智、後得智,種種智現前。
根塵對立的禍根是識,如何斷識?照識本空是為根本之斷,不斷自斷,無斷可斷。
故心經中講“無智亦無得”,有智可得那就麻煩了。這種智也可以說叫自然智,無為智,根本智,把它起個方便名字叫做智;事實上不叫智。我們認為有個識的意識,那到底有沒有一個單獨的識呢?我們有一個識的存在叫妄識;妄識不可得的。認為有個六根六塵六識,識的建立就建立了根跟塵的對立,因為有對立才有妄識的出現,如果你有一天,根跟塵不對立,或者你悟到這個道理:我識是妄體,不需要識的,本來就沒有。在沒有的情況下,我就沒有了;跟這個世界萬物同為一體。這個識斷了,正好明悟真相。並不是斷識取真,你斷識取真是妄上取妄,不是妄上加妄嗎?這個識不需要斷,因為本來就沒有。唯有讓你明了真相,然後依名觀照,妄即斷,實相即現前。懂得這個意思嗎?所以講金剛經他是一個斷妄斷煩惱之體,金剛經主要是金剛心;金剛能壞一切煩惱故,故名謂智慧。
昨天晚上講到第七難易行。金剛經本身是最上乘的教法,因為直接與我們的本來面目就是實相是相應的,那麼我們的實相到底什麼樣子呢?實相無相,無相無不相,一切相的體就是無相的理,無相的理就是有相的事,這是個理事圓融的法。這個理事圓融是一個上,對上來講是不離空,下不離有,空有不二。如果你了解上乘的教法,簡單的來說也就是大悲心和大智;上會於諸佛下會於十方眾生;這是方便。為什麼?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偏於有也不偏於空,這就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如果你只講空而離開有是斷,執於有離開空是常;斷常二執是不可以見性的。像阿羅漢偏空依空而住,像眾生偏有依情而住,我們跟阿羅漢都是住在一起的;法空即是阿羅漢,法有就是眾生,一個偏情,一個偏智,二邊執都是錯誤的。
無念的真實內涵,真實基礎?難於何易於何?
金剛經絕對不是阿羅漢,也並不是眾生,哪是什麼呢?不偏有不偏空,取於中間,這個中間的體是什麼呢?也就是“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也即後面講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無所住是法界之體,無所住故,生無所住的心,在一切法界裡面本來無住,因無住故生此心,而此心不住故,無住即無念故,無念識即斷。那個無念並不是我們不打妄相的那個無念,是超越心智超越識,本體的無念,而這個無念裡面有無量的相在,而此無念的相裡面是無念體,這個叫做無念。這個無念每人具足;不動不搖,明了的人,人人具足,不明了的人還認為坐在那個地方達到無念的狀態,其實無念體是超越情超越識,其實連這個無念體都不存在。無念體徹底超越了無所住體,無住是法界一切事,無念是法界一切本心,如果你無念與無事相應故,此心此法相繼圓融,因無念即佛,無住即是菩薩,所以菩薩叫無住涅槃。無念與無住就是心與法的互不相捨,它也不是一,也不是二,因為無住故,無念故;超越情識,不可思議境界。無念無住妙用就現前了。
法界本來無住,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叫無念,應無所住而無住,而無住體、無住之相建立了無念之體。過去憨山大師在五台山安住在無念體,他安住在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這體裡面以後,慢慢的自己就空掉了,發現自己有個覺識,妙用現前;哎,自己在“空”裡邊在三昧裡邊,啊,這個世界空蕩蕩的,心出來了此為修證。它並不是靠勞動在做,完全是一種明了實相以後,安住自己的心覺照了這個體,忽然“妄識”全斷,寂空,這時候這個世界產生一個巨大的變化。而這個變化現前的時候,就像六祖,虛雲老和尚開悟一樣,頓時虛空粉碎,整個世界變成淨體,妙用現前三昧現前。釋迦牟尼佛告訴你就是這樣的行住坐臥,不過憨山大師只是信了一下而已,而釋迦牟尼佛從始到終吃飯穿衣睡覺,都安住此淨體在我們人間示現,可我們看到他示現的妙用(吃飯穿衣睡覺),永遠也看不懂。我們也吃飯呢?一點也不一樣;就像憨山大師到了一定境界,我們說他怎麼還在地上走路啊;吃飯穿衣睡覺不是沒有什麼分別嗎?但是他的境界和我們現在的境界是完全不同的,他住在無相無住無念的體裡面。
覺念如何產生?其真實妙用?其強大之力的狀態?
妙用現前而一切色不變一切相不變,還是這個體。說難又難,說易又易,說難:難伏其心,它是非常細膩的,難斷我們心中種種的迷惑,迷惑使我們的妄轉不過來,不能以一念訣竅的心剎那之間進去,被外面迷惑,再迷上加迷那就更麻煩了。真正辦道之人,靜下來細細的去體察,一念訣竅現前剎那過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什麼戒定慧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了;一切外面的相都不存在了;所有的四相對你來講已經沒有了,但是在外面看起來全是圓滿的。理上一旦通達明了锲入以後,你內心中的觀照力,你內心中的安住力,那種無念而放下的力量非常的強大,一旦明了了,證悟了這個道理;乃至一念現前,你會得到終生的受用。為什麼呢?了知實相,找到了訣竅故。所以隨時隨地可以放下萬物。說難:就是難遇到這件事情,難遇到金剛經;難看到對面的釋迦牟尼佛的真實相,難在我們不能夠一念進入。我們的心在此世界迷失的很深,妄念紛紛妄執很重,以妄求妄的心,雖然有一點修行,但只不過是在妄上面下功夫而已;不能在真如實性,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上下功夫;往往是以妄套妄。
念佛之念的詳實剖習:立何念,空何念,念何念?何種人念佛一輩子不過是在妄識上轉圈而已?你有妄念一直狂奔的狀態嗎?妄念太重的根源及對治辦法?
就像我們念南摩阿彌陀佛,就這樣每天念多少多少,念多少的這個念頭叫妄念,雖然念得很清淨也超越不了。有一天跟人家講法的時候你靜下來,悟到妄念無非是互念啊,有人自悟,有人因他而悟。念阿彌陀佛,猛然那個心到對面去了,剎的一下你這個妄就斷了,過去一剎那妄全斷,一斷全斷。如果你不過去,在妄裡面怎麼清淨都沒有用;一旦過去了,原來當體即是。特別我們要培養一個純潔的心,我們不需要東跑西顛的,不需要去建寺廟搞這些東西,把心搞妄了。但是也不能否定大菩薩,大菩薩他有這個心力,有很大的力就可以把地球托在手上,但還能輕而易舉的給你講話,他內心力量非常強大。像國王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心裡很定的;像我們做一點事情心裡就會煩躁,把我們的心就會搞亂掉,作為我們這些人善根不成熟盡量的少事,不要無事找事做。因為你沒有這個量,如果你有這個大量是大菩薩,你有大力;或者你悟到以後再去做也可以啊。如果你有大力,又可以做但又可以觀心。有人搞些音樂,唱歌跳舞來弘法,行菩薩道,實際上我們觀察一下,他們是不是能夠安住在這個體裡呢?安住不了這個體那不是行魔法嗎?這個很危險的,完全是在妄識上面下功夫,就像撈水裡的月亮一樣,你撈了一輩子也沒有用;你完全是個妄體,妄體都是識是三界中事,跟金剛心離得很遠很遠。不能起妙用的最大原因是我們的妄念太重。有人念佛阿彌陀佛只要一天他就可以達到清淨,然後他就過去了;有人念了多年他也過不了關;為什麼呢?妄念太重;妄念太重是平時薰習的妄念太多,他平時一直薰習這個妄念,所以妄念一直處於狂奔狀態,根本停止不下來,就像拼命吃白粉者你跟他講佛講金剛經有什麼用?
我記得很清楚,在火車上你千萬不要講什麼珍貴的佛法,你就給他講念念佛,清淨一下很快樂就可以了。講任何話是聽不進去的;為什麼呢?因為在火車上走來走去,妄念很重妄想很多啊,在那裡面講什麼東西都聽不進去;所以妄念太重講不進去的;講都是白廢的。那麼我們生活中就像坐火車一樣,如果你不斷的在尋思找事,絞盡腦汁思維,跟法不相應的這個體一直在弄,到最後面你妄不能停,停止不下來,所以講金剛經也沒有多大的用。你在這裡聽金剛經,出門就是妄念;馬上就忘記。就像我們平時講阿彌陀佛一樣,在念佛堂念阿彌陀佛,出門就講是是非非;為什麼呢?妄念靠他念佛的力量停止不下。
為什麼停不下來,他不知道那一念的覺念,他只知道我自己要數多少遍南摩阿彌陀佛;捏得手都青了,那是在起妄在執著啊!過去有法師規定自己一天要念四十萬聲佛號,後來他才知道幾萬聲佛號無非是幾萬聲妄想而已。他不注重“南摩阿彌陀佛”的一念,而注重多少遍的那個“南摩阿彌陀佛”的一念,所以後者是識是妄念,這個妄念不斷不斷地動,他沒有清淨,他注重這個妄念去了;他也曉得怎麼念南摩阿彌陀佛;也不求清淨也不求煩惱,但是注重妄識了。如果住到法性裡面去,一百萬聲“南摩阿彌陀佛”都是那一念的時候,那個就是我的真如實性,就是我的法性,因為真如實相在淨土法門以阿彌陀佛名號代替了;阿彌陀佛名號其實就代替了金剛心,好多淨土門人不識金剛心。其實阿彌陀佛名號就是法界,阿彌陀佛名號就是光明無量,阿彌陀佛名號就是壽命無量,壽命無量代表一切眾生的生命,光明無量代表一切眾生的法界,十方法界。壽命是以眾生為壽命,光明是以眾生為光明,沒有眾生也沒有光明存在,沒有眾生壽命也就不存在,無量壽無量光是以眾生壽為壽以眾生之相為光。
所以南摩阿彌陀佛這聲佛號代表你本來的自性,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大法性,沒有我的,我的心以無量壽來代替,我的相以無量光來代替,這個世界哪裡有我呢?你一心安住在南摩阿彌陀佛名號上面,於無量光無量壽裡面,無事不變。說是事他又是無事,沒有我故;但是沒有我裡邊,又有無量的事,無量事也是沒有事。也就是金剛經所講“應無所住”是無量相,而生其心叫無念,應無所住叫無住,其相無住故也就是真如實相;無住無念故,無念就是實相。外面的相在淨土法門講:無量相叫無量光,無量光裡面都是阿彌陀佛裡面的無量光,沒有我,沒有我的念了,都是佛念,因為佛念故,真如實相現前。無念妄即斷,因為南摩阿彌陀佛無量光無量壽絕對超越你的情識情見;南摩阿彌陀佛就是一個獨立的我,一個獨事的我,一個獨心的我,這裡面完全把你個人的妄執斷掉了。所以念南摩阿彌陀佛裡面,根本沒有一個我的存在,你這個一念就代替了萬念,你這一念不斷的相續你就進去了。有一天就像憨山大師一樣:啊,大地無寸塵;世界上沒有一個眾生存在。這樣念南摩阿彌陀佛才會相應;能悟到這個道理能這樣想的人,他是易行。
什麼叫易行呢?易行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又難行,難就難在我們執著於妄,執著於我見,執著於法見;我們無量劫來執於生死;所以不能一剎那時間悟入,不敢承當,所以叫難行,聲聲微妙啊!釋迦牟尼佛行住坐臥,難是難在大家不認識;易是易在他的行住坐臥,你看乞食就是一個平常之事,你說容易不容易?他的妙行就在我們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的。說難也難說易又易,說難大家都不認識,說易就在當下在眼前,不需要頭上按頭,妄上加妄;以眼耳鼻舌身意都能接觸的體。所以這裡面主要的講無住無念,要是易你就在無住無念體裡面產生妙用;他的行就是我們的行,一旦會到就是妙用現前,立即可以現前。你會不到那就是難行道,處處我執法執。
戒定慧行:以戒定慧的心來引導我們,因為法性本身具足戒定慧。我們乞食本身就持戒,知足常樂,行平等法,行知足法。知足法是心,平等法是法界,於法界生平等心,於心生知足,這個叫做持戒。心不知足,法不平等,是謂犯戒。敷座而坐坐為定,吃飯後坐下來叫入定;持定境;因戒定而生慧故。釋迦牟尼佛以戒定而不離慧,慧不離戒定,戒定是相,慧是它的理是它的體。展現慧:無非是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叫金剛般若波羅蜜;金剛般若波羅蜜不離戒定,就是吃飯穿衣睡覺乞食,心中非常知足;我們是不知足的心,佛陀是知足的心;我們是不平等的心,佛陀是平等的心;所以釋迦牟尼佛吃飯穿衣睡覺走路的時候,他那種狀態安住般若,安住金剛,安住實相,安住真如實性。沒有一個戒可得,沒有一個定可得。戒定在我們此世界講只是個方便;不以戒定而成就慧,你的戒定是方便言辭。慧的體是以金剛為體,戒定是以世間為體;我們執著把這個世間體當成是一個實相了,實際是戒定是依慧而立。沒有慧就像釋迦牟尼佛沒有體哪來的相呢?所以戒定依慧而立,而後面會講到慧會扶持戒定,如果沒有慧就沒有我們的真如實相,不可能有戒定之光,而戒定它又無體,所謂戒哪有體呢?戒者對眾生講叫戒,對佛來講戒是無體的無相的。但是我們眾生執著戒有相。
為什麼呢?我們執著第一個執著於名詞,第二個執著於相。什麼叫執著於相?我們犯戒才有戒,我們不犯戒還是執著於戒,不犯戒的時候執著於戒的名詞,就是有一個“戒”,天天在講戒把名詞抓在手上;其實我們不犯了,為什麼要把它一直抓在手上呢?因為戒本來是無相的,從名言上講從犯戒上講,我們都犯了過失;也就是說你持戒也好,不持戒也好;告訴你都犯了過失。如果你不明了慧的話,持犯都是過失。如果有了這個慧的體,你這個戒定自然具足。在此世界戒定是無相的,所謂定哪有相呢?定生萬法,萬法由定而出,定是來自於一心。過去我不是講過,定有二法:定與不定;不定為六道,定為四聖;定裡邊可以生出四聖法;但是我們不定的體裡面可以生出六法。故十法界依定而出,十法界是個定就是意。意是從哪裡出來呢?意是幻體;把它分開來就沒有了;意唯心而出。心是什麼呢?心出於十法界,十法界本是一個心。心有十法界嗎?心是沒有十法界。那十法界到底怎麼出來呢?唯意而出即是分別心;分別心有定與不定,由定與不定產生十法界,對心來講都是虛妄之體。心是超越的,不在情之中,不在分別之中,不在執裡面,不在識裡面,不在意裡面;也就是說心是獨立的。我們講的佛性、覺性,也就是我們的實相、真如實性,在經典上講叫做毗盧頂上法;在禅宗裡講叫做破三關就是出關,出毗盧遮那佛跟佛七度。
大家想一想,因講般若故能生戒定,戒定無相故由戒定無相而生般若。為什麼經典上講:“若人持戒修福者,就可以生出金剛信心”如果你要是戒具足的話一定是無相的,無相就能生信心;戒不具足便不是無相,因戒不無相故,不能生此信心。你執著於有相,怎麼能對金剛生起信心呢?所以放下有相,你戒定無相與般若相應叫理事圓融。慧是心,戒定為事,事無所住,無所住就無相,無相即無念,無念為定,無相為戒,無戒無相才是妙用,般若就是妙用啊!所謂妙用,戒而無戒,無戒而戒;我持戒但無戒體,無相體就是有戒的相,有戒相而生福故;所以此人福報廣大;戒定都是生長福報的,世間的福報和出世間的福報,都是在戒定裡邊的。所以這個戒定要依慧,慧能補於戒定;如果你慧生了,你戒定會更加的圓滿。為什麼?講金剛經無非是令我們戒定圓滿故,能生出無相大法,如果沒有戒定就不能生佛性,你就等於沒有信佛,沒有信佛執著於戒定,就變成有相,是很危險的。依戒定而成慧,事實上不聞金剛經的話,這個慧很難開啊。
不以聞解而念佛的後果?佛陀之照如皓日普照,眾生之照如燈泡往上照,如何提高念佛中的觀照力?
就像我們念阿彌陀佛,為什麼不能開智慧?不依聞解,如果你不依聞法而解的話,你念阿彌陀佛也好,你參“念佛是誰”也好,很難打得開,都是起識之用,念佛是誰參一下境界出來了,馬上就跟著走了;念阿彌陀佛一聲二聲都會在“識”上面下功夫,追識而出。現在禅宗裡講不立文字,不知道文字正好是立不文字的體。你不聞法,聞法的目的正好顯現出你本來的自性,你不去聞金剛經不了解金剛經,到最後還是“意識通”,在妄上面下功夫。念阿彌陀佛,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也是一樣的。如果你不聞阿彌陀佛,就光念阿彌陀佛,無非是以妄制妄。所以這個禅宗、淨土宗包括密宗都是一樣的;以聞來實施“觀照”,聞是文字,觀是觀照,實相現前。文字以般若文字為文字,不是亂七八糟的什麼書都看,是以般若為根本,以金剛佛性、真如實相、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個體為你的文字。而依文字而觀察自性,能觀之體還是妄。能觀之體是真,文字的本體是真,但是依文字還是妄;到最後實相現前,業盡情空,你情斷了識空了,你的實相現前,那個實相才是真實相。實相能現文字,能現觀照,所以得妙用。
文字也是妙用,觀照也是妙用,所以吃飯穿衣睡覺無非觀照之體。佛的觀照是實相上的,是太陽往底下照,了了分明什麼都看得見。我們的觀照是對立的是燈,拿著燈泡往上照,往虛空裡照看不到明,什麼也看不著。我們的照是對立的,佛陀的照是絕對的是實相,他的文字也是實相,釋迦牟尼佛講法無法可說,釋迦牟尼佛講無我人眾生壽者相,是名無我人眾生壽者相;他也講我相,他是是名我相、壽者相,並不像我們想的。不是我們說的:釋迦牟尼佛這樣講是比喻是假說的是方便說的,其實是沒有的,你不可以這樣解,是錯的。如果這樣解釋迦牟尼佛還有個假可捨,無我相方便說其實還有一個真的我,這種說法也是錯誤的。佛陀說我相,其實沒有我相,他講我的本體就通達無我,他通達明了了,所以他講法是你認為有一個他在講,對他來講都是實相妙用;對他來講都是實相。我們往往看金剛經認為是釋迦牟尼佛方便給我們說,其實要不是我們眾生,根本就不要說的;這樣的思維是誤以為釋迦牟尼佛還有假說、真說。釋迦牟尼佛沒有假說,也沒有真說,他沒有眾生,他有眾生之見?所以釋迦牟尼佛湛寂圓妙真如的體裡面沒有一個我們所講的妄體。也就是六祖大師講:“何其自性本自清淨,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動搖,何其自性能生萬法”什麼叫清淨?清淨就是無住之體,什麼叫自在?無念就是自在;什麼叫具足?妙用即是具足;它是一個體相自如。
很多人張嘴閉嘴都只是在相上的東西上打轉,你打過嗎你超越了嗎?
所以聞慧很重要,我們張嘴閉嘴都在談這些相上的東西,不知道聞金剛般若的重要性,往往在這個相上面下功夫,但我也不反對了,畢竟是凡夫嗎?慧聽不懂,但是戒律又不持,那不就麻煩了。眾生有時候當然需要方便了,釋迦牟尼佛三十年來都在用方便,在最後面講金剛般若無非破眾生疑惑而已。釋迦牟尼佛跟我們在一塊吃飯穿衣睡覺,一個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大家不認識他是佛,不了解他的妙用,就這麼簡單。
我們如何偏向於情?如何不具足念的根?念的根何在?
不偏行:不是走在有也不是走在空,也不執著於理,也不偏於事。社會上人呢?執理偏事,互執。講道理的時候就妄空,變成狂慧;執事的時候偏情,執著於法。要不偏於情,要不偏於法,這是我們眾生一貫以來的體,我們為什麼會這樣?就是貪嗔癡麻木了自己的頭腦,然後任何東西分析不清,這些東西不能同時在我們心中建立,往往一根筯,執著於有,空便忘了,執著於空,有也忘記了;講這個道理,那個道理就忘記了。記性非常的差,為什麼會差呢?為什麼不能中道做事呢?不能圓融呢?記憶力差是因為情重,情把我們的理給遮了,情亂動時正好遮閉我們清明的心,變成一池渾水,我們這個意識被情所遮之後,記憶力嚴重退失。什麼叫情呢?玩物失志,玩弄感情上面的這種錯覺,然後使我們的智慢慢退失。情執都是什麼東西呢?情是沖動的,像天上的雲一樣,往往遮閉我們的智慧。情是玩弄無知,你的自性就不會堅強,往往不能相續,成斷念。我們過去講過五根五力裡面,念根是非常重要的,念根是對於定根、信根、精進根、慧根的,余四根都是以念根而相續的,沒有念根五根全部退失,所以念根是非常的重要,念根能使我們的信根精進根等都能夠相續起來。對昏沉我們多講信根,精進根;對於掉舉、躁動,多講定根、慧根。但如果你念根沒有,念念相續的心沒有了,那你就不能發真實菩提心,不能夠相續於佛的最究竟的知見。就是連凡夫的知見也不能夠相續,世間的很多東西都不能相續,也就是說就像神經病一樣,念根不具足的時候,你跟他前面講的,後邊就忘記了;他的念根不能相續,任何道理不能安立。念是什麼立出來的;念就是你這個心與法相應的實相。社會上的念根是什麼呢?文化啊哲學啊天文地理啊,念根是相對而言。真正佛教的念根是什麼呢?念根就是消融自己的情與識,跟法性相應的一剎那,那個叫念,叫精進的心,與佛心相應的體。念根出來,你的定根就會現前,境界立即就會現前;你念根不相應,就變成相對,我們現在的念根都是相對而立,為什麼呢?我們把念當成嘴巴上的念了,不是心與法相應的那一念,念根不相應。
你的信根真正具足不?沒有具足的信根,你持的是何法?何謂真實菩提心?菩提心與你修行的現量關系?金剛經與菩提心的關系?何謂菩提心上的遮止?
定根跟慧根,五根五力裡面一個信根裡面就是講佛,講華嚴境界信根裡面講十信,信根本身講的是佛的境界,直接講毗盧遮那佛,你的信一旦與毗盧遮那佛相應的一剎那,信根建立,然後在裡面產生相續,相續下去產生精進根;十住十行十回向都以信根為基礎,信根沒有的話,一切法不立。什麼叫一切法不立呢?信根不具足,佛法就不立,全部是世間的東西,信根不具足,不信佛,一切都是外道。所以一發菩提心,信根具足故,信根具足,從這個基礎上面來發菩提心。發菩提心是因為你想出離三界自利利他。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首先要有金剛經。看著釋迦牟尼佛帶著弟子天天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眾生都想發菩提心,不知道怎麼發菩提心呢?怎麼降伏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