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蓮華經》淺釋—安樂行品第十四
主講:法聞法師(北京廣濟寺)
2010 年7月3日 北京漢唐華夏美術館
這一品是安樂行品,要得安樂自在的話,就要多誦讀此品。簡要說,這一品是文殊菩薩請問末世如何修行、受持經典的方法,佛祖告知要從身、口、意、誓願這四個方面修持,才能夠得到安樂。並以轉輪聖王髻中明珠罕見授人,來譬喻佛不輕易講說,經中最尊、最聖的《妙法蓮華經》。這一品又強調了此經是諸經中最尊,經中之王,讀誦此經並體悟、領悟此經義,就能夠真正悟入佛之本意而即身成佛。這一品用轉輪聖王的明珠不輕易授人來譬喻此經的稀有難得,轉輪聖王寶物很多,別的財寶他可以廣行布施,唯有自己發髻中的明珠不輕易授人。這就是譬喻如來不輕易說《妙法蓮華經》,這一品強調了此經的尊貴。此品經義主要講從身、口、意三業和誓願四個方面來修安樂行。
比如我們在這個大暑天,怎樣得身心安樂,不中暑,不會因熱而起煩躁心。我們要盡量以禮拜、靜坐而調身;口盡量直言少語,不多語、不雜語,除了言語,還要清淡飲食;意,心靜自然涼,保持平靜心、清淨心。從身、口、意三個方面修行,自然能夠應對這樣燥熱的環境,能夠身心自在,身心安樂。展開來,任何的外在環境,我們都要從身、口、意三個方面修行,調整自己的身心。
我們把身、口、意稱為三業,業完整地說是業障,並不是什麼壞事,我們修淨土法門,也稱為修淨業。印光大師當年經常給別人題字:專修淨業,他把修淨土法門也稱為專修淨業。很明顯,修行不是消業,是要轉業,轉惡業為善業,再進一步轉善業為淨業,我們修行就成功了。把善惡業完全都消除了,再修行,這個說法從概念上都是需要糾正的。修行就是轉業,這是我們開篇從概念上要明確的。
爾時文殊師利法王子菩薩摩诃薩白佛言。世尊。是諸菩薩。甚為難有。敬順佛故。發大誓願。於後惡世。護持讀說是《法華經》。
此品以大智慧的文殊菩薩與佛祖的對白來展開。文殊菩薩贊歎上一品中的二萬菩薩,六千比丘尼等等這些大眾,都願意持誦、護持此《法華經》經義,為人演說。
世尊。菩薩摩诃薩。於後惡世。雲何能說是經。
文殊菩薩有疑惑,眾多的佛弟子都發誓願要修持、弘揚此經,佛在世時,是我們娑婆世界這個時代人類文明最殊勝的時期,聖人在世,像佛祖和我們東方的孔子、老子,他們這些聖人在世的時代,是正法時期,聖人入滅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正法的衰微,正法就逐漸地走向像法、末法,我們所處的世界就會越來越濁惡,人心越來越濁惡,菩薩如何修持並為人演說此經呢?
佛告文殊師利。若菩薩摩诃薩。於後惡世欲說是經。當安住四法。
文殊菩薩與佛祖兩位聖賢之間的演示、示現,給我們處在後世濁惡世界的眾生,如何弘揚此法,指明了具體的方法。以文殊菩薩的疑惑,佛祖的解釋具體給我們提出了四種更好的修持此經的方法:四安樂行。
一者安住菩薩行處。及親近處。能為眾生。演說是經。文殊師利。雲何名菩薩摩诃薩行處。若菩薩摩诃薩住忍辱地。柔和善順而不卒暴。心亦不驚。又復於法無所行。而觀諸法如實相。亦不行。不分別。是名菩薩摩诃薩行處。
這一點很重要,用我們今天大白話總結的話,就是如何持心,以什麼樣的心情、心態,以什麼樣的狀態修持。首先是住忍辱地,“忍辱柔和是妙方”,菩薩六度裡面的忍辱,上一次我們講的時候還有一點沒有說透徹,忍辱的本義是“忍,無可忍”,現在這個詞的詞義和原義正好相反,現在的詞義是忍不了,無法忍,忍不下去。但忍無可忍的本義是本來沒有什麼可忍,是真忍辱,再難再逆的事,都以平靜、平和的心態對待,這是忍辱的最高境界。《金剛經》上面對於忍辱更進一步講:心安住於法。安住於什麼法?一切法都是幻化不實的,或是金剛經的點題之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心無所住也是忍辱的最高境界,心無所住就不執著,不執著最根本的一點就是突破我執,孔子說的我固,我的固執,我執,我的知見,這就能夠達到真正的忍辱。這裡面忍辱後面加了一個大地的地,忍辱地,我們要經常提醒自己始終保持一個平靜、平和的心態,心平氣和,擺服自己,心平和如大地。這個地是指平地,不包括高山,心若如高山或者是沙漠,就不能承載養育萬物。忍辱地就是心平和、心平靜,這是我們修行人乃至做一切事情的前提,沒有一個好的心態的話,就談不上做事有所建樹。這是菩薩安住行處的第一點。
雲何名菩薩摩诃薩親近處。菩薩摩诃薩。不親近國王王子。大臣官長。
這裡佛告誡弟子,要修菩薩道,修安樂行,不宜太親近這些國王、宰官,在過去有一定道理。在幾千年的封建統治下,中國有一句古話:“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要是親近了此國王、王子或者某一個大臣,過去是人制社會,這棵大樹倒了,下面就會倒一大片。不像我們現在有行政上很穩定的法制社會,不是人制。在現代社會,親近政府官員,更重要的是要體現我們佛法順世間法,愛國才能夠最大限度地弘法,不與國法沖突。我們現在親近政府官員是順應政策,不是以結交權貴而顯示自己,古今有所不同。佛祖那個時代是封建時代,封建時代皇帝、國王最忌諱的是結黨營私,作為修行人就不應當參與。
不親近諸外道梵志尼犍子等。及造世俗文筆。讀詠外書。及路伽耶陀。逆路伽耶陀者。亦不親近諸有凶戲。相扠相撲。及那羅等種種變現之戲。又不親近旃陀羅。及畜豬羊雞狗。畋獵漁捕。諸惡律儀。如是人等或時來者。則為說法。無所希望。又不親近求聲聞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亦不間訊。若於房中。若經行處。若在講堂中。不共住止。或時來者。隨宜說法。無所希求。
“不親近諸外道梵志尼犍子等。”外道是在道理上不明了,什麼是正法,什麼是正道。理論上談不透徹,講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從迷入迷,本來佛祖開示給我們眾生的佛法就是去除執著、迷惑。而外道執著於法,越執著就越迷惑,反過來,越迷惑越執著,永不得解脫,迷得嚴重了就邪,從外道到邪道,這就麻煩。菩薩不宜親近這些外道邪眾,也不要贊歎一些不究竟、不徹底的東西。
“諸有凶戲。相扠相撲”類似於現在的武術之類的。“及那羅等種種變現之戲。”是指魔術這些,都不應宜親近,沒有意義。“又不親近旃陀羅。及畜豬羊雞狗。畋獵漁捕。”不宜親近寵物,更不宜打獵。我們學菩薩戒的居士都知道,修安樂行不宜養寵物,末法時期很普遍的現象就是人都把寶貴的時間用來養寵物,去親近寵物,這就是末法時期的體現。我們要注意這一點,不宜親近寵物。“如是人等或時來者。則為說法。”來了這樣的人,要為人說《妙法華經》這樣的大法。“又不親近求聲聞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亦不間訊。” 求聲聞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是指不求上進的、不廣學博究,不上求大乘妙理,只是執一詞一偈一句,孤陋寡聞的這些修行人,不宜親近,他們也體悟不到佛的無上妙法,尤其像《妙法華經》這樣妙法的大意他也悟不到,所以沒有必要去親近他們。
這一段就是講到菩薩初親近處,這是講的戒法。《妙法華經》的微妙之處是即身成佛的大法,因果同步,在參悟、為人演說的同時,當下就悟入妙法。在其他經典裡,戒法和教法是分開講的,在此經裡面戒法和教法是同步的,初親近處就是戒法,有些規矩要注意。初親近處是戒法、規矩,身行處要注意。
復次菩薩摩诃薩。觀一切法空。如實相。不顛倒。不動不退不轉。如虛空無所有性。一切語言道斷。不生不出不起。無名無相。實無所有。無量無邊。無礙無障。但以因緣有。從顛倒生故說。常樂觀如是法相。是名菩薩摩诃薩第二親近處。
這是心行處,不執著法,身口意,這是調意。心怎樣處忍辱地,平靜平和?就是觀一切法空,不執著,法空就是外在的一切都是如幻如化,我們要執為實有,心就靜不下來。觀一切法空,事物的生、住、異、滅,如流水,分分秒秒都在無常變幻之中,這樣觀心就能住事物的實相。太上老君的名言就是“上善若水”,體悟法空,心無掛礙,無執著,自然就處忍辱地,心平氣和。這是第二親近處。
又文殊師利。如來滅後於末法中欲說是經。應住安樂行。若口宣說。若讀經時。不樂說人及經典過。亦不輕慢諸余法師。不說他人好惡長短。於聲聞人。亦不稱名說其過惡。亦不稱名贊歎其美。又亦不生怨嫌之心。善修如是安樂心故。諸有聽者。不逆其意。有所難問。不以小乘法答。但以大乘而為解說。令得一切種智。
首先必須自己要處在身心安樂、身心自在的境界中,才能為人演說此經。佛祖又再三告訴文殊菩薩,文殊菩薩代表了佛的出家、在家四眾弟子,向如來請教疑惑,如何行持《妙法華經》,如何弘揚《妙法華經》?文殊菩薩提出這樣的疑問,佛祖一系列具體的教誡。這些都是常識性的東西:不說他人好惡,也不評論他人修行怎麼樣,甚至對於小乘法的人既不嫌惡他,也不贊歎他。若人有所問,我們最好不要以小乘法答,要以大乘法而為解說。什麼大乘法?就是以《妙法蓮華經》為代表的大乘了義經典。
又文殊師利。菩薩摩诃薩。於後末世法欲滅時。受持讀誦斯經典者。無懷嫉妒谄诳之心。亦勿輕罵學佛道者。求其長短。若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求聲聞者。求辟支佛者。求菩薩道者。無得惱之。令其疑悔。語其人言。汝等去道甚遠。終不能得一切種智。所以者何。汝是放逸之人。於道懈怠故。又亦不應戲論諸法。有所诤競。當於一切眾生起大悲想。於諸如來起慈父想。於諸菩薩起大師想。於十方諸大菩薩。常應深心恭敬禮拜。於一切眾生平等說法。以順法故。不多不少。乃至深愛法者。亦不為多說。
如來是很具體地、很周詳地為我們後世末法眾生開示怎麼樣修行:千萬不要執著於小乘法,要不斷地上求佛道,求大法,求究竟法,求究竟的一法。稍停留,得少為足,那就是放逸之人。我們讀大乘經典要經常地靜悟、體悟,悟妙理,要不斷地體悟妙法。稍微的滿足,得少為足就是懈怠,因為妙法的究竟絕不是我們一時一地就能悟到什麼程度的。
“求聲聞者”,聲聞依佛所說的苦、集、滅、道,四聖谛而修,人生是苦,苦的原因是什麼,從根源上去了苦,就能夠消除苦,一旦苦消除就能夠得到寂滅的法樂,道是涅磐之道,這就是聲聞。“求辟支佛者”,辟支佛者無緣於佛,聽聞不到佛的正法,他也修行,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消極的避世、厭世觀,沒有得到正法。
“終不能得一切種智”,一切種智是佛智。一切智是對世間的一切法理是正是邪,是善是惡能完全明了,叫作一切智。一切種智,是指能夠對一切善惡,從根本上明了法的實相,這只有佛智慧才能夠達到。
這些表面上也是佛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受了五戒以後的居士就叫優婆塞、優婆夷,他們手裡捧著佛經,雖然有些表面上也求菩薩道,但是他不悟佛理。
生命之實相是不可思議,要究生命實相法,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是執著於某一個法,認為是真理,就能夠解決根本問題。真正的真理是什麼?真理是沒有理,什麼理都沒有,要執著有個理就不是真理。所謂: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大道無情,運行日月。這是道家對於道的說法。絕不是四聖谛這樣的小乘法就能夠解決問題,就能夠究其真義,究其實相,停止不前,就是懈怠,去道甚遠。
當說則說,無上妙法也不能多說,“以順法故”要順大法,要勸解這些小乘行人。“乃至深愛法者。亦不為多說。”說法是語言上的引導,聽法者要思考、思維、體悟,通過有限的語言引導,讓聽法者思維妙法、悟入妙法,說的語言僅僅是引導而已,所謂拋磚引玉,妙法不是語言能夠完全說清楚的,說再多不悟入也沒用。而且物極必反,說多了反而障礙了他體悟妙法。
文殊師利。是菩薩摩诃薩。於後末世法欲滅時。有成就是第三安樂行者。說是法時。無能惱亂。得好同學。共讀誦是經。亦得大眾而來聽受。聽已能持。持已能誦。誦已能說。說已能書。若使人書。供養經卷。恭敬尊重贊歎。
佛祖口口聲聲都講到菩薩摩诃薩,摩诃薩什麼意思?是大的意思,菩薩摩诃薩就是指大菩薩。語序上有顛倒,這是音譯,沒有翻譯過來,梵文的表述方法,形容詞在後面。佛祖特別強調大菩薩,菩薩有初發心的菩薩,有大師級的菩薩,體悟妙法,求大乘法的才是大菩薩。
第三安樂行就是回小向大,自己修小乘法的要轉向大乘,周圍有執著於小乘法的,也要以方便法引導、勸導他們轉向大乘。因為只有大乘才是究竟安樂法,安樂行根本的一點是安心,心安則身安,則家安、國土安。佛法為什麼要分大乘法和小乘法,小乘法是一時一地的,也有道理,但是不究竟,不能普及,有的人信受苦、集、滅、道,有的人則不以為然。為什麼?因為解不了他對生命最大的困惑。大乘法為什麼是無上妙法,不管是什麼人,六道眾生、十法界眾生,包括菩薩摩诃薩,於這個法都非常受用、非常尊崇,因為他能夠安心,能夠解釋生命存在的根本問題,能夠解釋生命最大的困惑,能夠展現生命實相。
所以佛法是安心法,這在禅宗裡面體現得特別充分。當年達摩祖師與二祖慧可簡單的幾句對話,就完成了禅法的傳法這樣的大事因緣。二祖對於聲聞法、一般的菩薩法都已經領悟得很深了,但是他始終有一個最根本的困惑:生命實相究竟怎麼理解?他心不能安。問達摩祖師:“我心未寧,乞師與安”。這個心不安指的是生命存在的根本問題,存在本身問題,怎麼解釋?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安心,否則心永遠也安不了。只有妙法,大乘法,自在不二的妙法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大乘法、妙法才能安心。從這個意義上講,佛法是安心法,能夠順應此法,就是第三安樂行。第一是安身,第二是口業上,第三是安心法,要體悟大乘。
又文殊師利。菩薩摩诃薩。於後末世法欲滅時。有持是《法華經》者。於在家出家人中生大慈心。於非菩薩人中生大悲心。應作是念。如是之人。則為大失。如來方便隨宜說法。不聞不知不覺。不問不信不解。其人雖不問不信不解是經。我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隨在何地。以神通力。智慧力。引之令得住是法中。
“於後末世法欲滅時”就是正法衰微的時候。“如是之人。則為大失。”這些人不體悟引導眾生走向生命實相的大法,太遺憾了。有這樣的存心,雖然他一時因種種原因接受不了,或者用心不在體悟生命實相上,但是也要慈悲憐憫他們,發願我先體悟無上妙法,一旦我得到妙法,無論在何時何地,將以神通力、智慧力來引導他們體悟生命實相的妙法,這就是對自己周圍的有緣人,他一時不接受這個妙法不要緊,我們勉勵他。
文殊師利。是菩薩摩诃薩。於如來滅後。有成就此第四法者。說是法時。無有過失。常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國王王子大臣人民。婆羅門居士等。供養恭敬。尊重贊歎。虛空諸天。為聽法故亦常隨侍。
不僅大眾,連天人都會護持成就身、口、意、誓願,四種安樂行的人,一切的人非人等,擁護贊歎。
若在聚落城邑。空閒林中。有人來欲難問者。諸天晝夜。常為法故而衛護之。能令聽者皆得歡喜。所以者何。此經是一切過去未來現在諸佛神力所護故。
《妙法蓮華經》轉身、口、意、誓願,持這四種安樂行,再為有緣眾生演說此經典,為眾生答疑解惑者,依據此經義理,這樣的高度,大乘妙法,從這個角度為大眾答疑解惑,則“諸天晝夜。常為法故而衛護之。”為什麼呢?“此經是一切過去未來現在諸佛神力所護故。”
佛在世是正法興盛時期,人文社會最高端的時代,聖人入滅,稱為人天眼滅,之後,人的自我反思、自我約束、自我提升的意識越來越淡。孔子解聖的意思,就是“克念作聖”。聖人在世,尤其以佛祖、孔子為代表的聖賢在世的時代,是人文社會發展最極致的時代,為什麼?因為他解決了人類社會種種問題:物質世界的存在是為靈性世界存在准備了一個物質基礎,為靈性世界的存在搭建了一個平台,創造了物質基礎,他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就是為了靈性的存在,物質世界才存在;如果沒有靈性世界,物質世界就不會存在。比如地球存在,是為靈性存在而准備的,否則沒有意義,也不可能存在,沒有意義的事物就沒有存在的價值,沒有存在的必要,因而就沒有存在的可能,不可能存在。這是一個簡單的、常識性的真理。科學家說地球以外的星球有沒有人啊,現在還沒有找到外星人。從佛法的角度,靈性生命的存在不僅是以人這一類生命形式,佛祖概括說是六道。沒有人不一定沒有其他形式的靈性存在,肯定地說其他星球是有靈性存在的,有靈性出現,有生命存在。至於他存在的時間,比如說將來的地球也會像現在的火星一樣,高溫高熱,像我們以蛋白質為基礎的細胞這樣生命的存在就會消失。火星在多少億年前,他的環境和我們地球今天差不多的時候,他可以存在著類似於人的生命,或者其他一些星球,不一定人這樣的生命,他有其他形式的生命存在。這是肯定的。物質存在是為靈性世界存在而存在,靈性世界的存在,存在本身就是靈性通過此時此地,有限的時空,來提升自我。在他方世界沒有完成提升的,再換一個空間,再換一個時空完成提升,也就是解決自身的根本問題,靈性存在的根本問題,認識自我、完善自我。靈性自我要完善的話,必須要有物質空間,生命之間互現的促進,尤其是聖賢以有效的方法指示一個正確的方向,宣說真理,我們依據這個真理所指示的光明的方向、有效的方法走下去,每一個靈性生命就完成了自我的完善、圓滿與解脫。
每一個靈性生命就是一個大世界,是大宇宙存在中的一方世界,至少是一個世界、一個恆星,像我們太陽系。這就是靈性生命一旦歸位,走向完善、圓滿與解脫,生命自身的能量就完全展現,一個人一旦達到圓滿與自在解脫的時候,就是成佛。佛的能力、能量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有的佛成就一個世界,阿彌陀佛成就了極樂世界,多偉大!可是阿彌陀佛的前世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行人,一個凡夫,出家修行時是法藏比丘。這就是生命在無限的時空展現,要掌握了生命自我完善有效的方法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推移,積功累德,達到圓滿、自在解脫的時候,生命的潛能得以充分釋放、發揮的時候,一個人成就一尊佛,一尊佛成就一個世界。
靈性世界的問題,具體地說我們人,人類社會,社會問題,地球問題,我們說就是人心問題,人類社會種種問題就是人心問題,人的問題的根源就是人心問題。當年正法時代,人心不濁惡,普遍地認同一種理法,自我從意識上、意念上,從最初一念上,從根源上來杜絕,來一致。我們人的行為所造成的後果,是善是惡,善有善因,惡因有惡果,從意念上、從根源上認識因果。隨著聖人的逝去、入滅,克念作聖的這種意識越來越淡化,世界越來越濁惡。
《妙法華經》為濁惡末世,開示了無上究竟安心法,來影響帶動大家自我提升、自我完善。那是人天護持,諸佛護念。
文殊師利。是《法華經》於無量國中。乃至名字不可得聞。何況得見受持讀誦。
現在雖然是末法時期,正法衰微,但畢竟我們還能聽聞到,還能像今天一樣受持、讀誦。在其他世界,無量國土中,此經的名字都聽聞不到。生命的提升、完善與圓滿的有效途徑和方法我們把他稱為妙法,生命完善的有效方法稀有難得。所以下面以轉輪王發髻中的寶珠來形容《妙法蓮華經》經義的稀有難得。
文殊師利。譬如強力轉輪聖王。欲以威勢降伏諸國。而諸小王不順其命。時轉輪王起種種兵而往討伐。王見兵眾戰有功者。即大歡喜。隨功賞賜。或與田宅聚落城邑。或與衣服嚴身之具。或與種種珍窦。金銀琉璃。砗磲瑪瑙。珊瑚琥珀。象馬車乘。奴婢人民。唯髻中明珠不以與之。所以者何。獨王頂上有此一珠。若以與之。王諸眷屬必大驚怪。
王為了顯示王的權勢,統治的威力,會以種種的寶物,像田宅、城邑來賜予他的臣民,唯有他發髻中的明珠絕不會送給別人。就是象征王權、象征王者尊嚴的明珠不能給人,以王權的唯一,至高無上的權威性,來比喻《妙法蓮華經》不二法、妙法的無上究竟,稀有難得。簡單說就是真理的寶貴,真理的唯一性,真理的稀有性,真理的難得,體悟真理的難能可貴,這就是以王冠明珠比喻此經的稀有難得的用義。
文殊師利。如來亦復如是。以禅定智慧力得法國土。王於三界。而諸魔王不肯順伏。如來賢聖諸將與之共戰。其有功者心亦歡喜。於四眾中為說諸經令其心悅。賜以禅定解脫無漏根力諸法之財。又復賜與涅槃之城。言得滅度。引導其心。令皆歡喜。而不為說是《法華經》。
文殊師利。如轉輪王。見諸兵眾有大功者。心甚歡喜。以此難信之珠。久在髻中不妄與人。而今與之。如來亦復如是。於三界中為大法王。以法教化一切眾生。見賢聖軍與五陰魔。煩惱魔。死魔共戰。有大功勳。滅三毒。出三界。破魔網。爾時如來亦大歡喜。此《法華經》。能令眾生至一切智。一切世間多怨難信。先所未說。而今說之。
文殊師利。此《法華經》。是諸如來第一之說。於諸說中最為甚深。末後賜與。如彼強力之王久護明珠。今乃與之。文殊師利。此《法華經》。諸佛如來秘密之藏。於諸經中。最在其上。長夜守護。不妄宣說。始於今日。乃與汝等而敷演之。
這段義理很直白,王不見得把寶冠中的寶珠送人,佛卻把稀有難得的妙法在最後,關鍵的時候拿出來賜予人,也就是佛祖把他無上的妙法、如來的本意、本懷,最後賜予,關鍵時候完全說出來,此《法華經》是諸佛秘密之藏,於諸經中,最在其上。
此品我們就先參悟到這兒,關鍵我們要參悟、體悟!學習《妙法蓮華經》始終要以“開示、悟入佛之知見”為貫穿整個參悟過程的方法,離開這一句,我們就不得其門而入。說了這麼多,究竟什麼是妙法,這麼稀有難得,究竟什麼稀有難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這個詞最早也是出自《妙法蓮華經》。很多人讀了大半輩子《妙法蓮華經》,但是他沒有悟到,甚至歷史上很多人能把整部《妙法蓮華經》都背誦下來,但也找不出妙在哪裡,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悟,他是遠離了悟。妙法的主語是法,參悟佛法有一個主導思想,就是佛理是可以學習的,通過語言文字,而法就不是語言文字能夠展現出來的,妙法更是,經文所展現的只是給我們一個提示,佛法裡面叫作“開示”。把妙法展現在哪兒,就看我們識不識貨,要識貨,也就是要能悟入;不能悟入,妙法對面也不相識,就會錯過。佛祖是在開示佛之本意、本懷,我們學者就要悟入佛之道。一定要強調一個悟字,沒有悟,何來妙法,妙法是靠悟,不是靠學的,是這麼一層意思。我們這一品就悟到這兒,學是有限的,悟是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