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分子如何認識佛教
慧律法師
時間:民國七十七年
地點:高雄師范大學
我們今天是針對師大的同學上課,那麼在哪一個大學裡面上課我們不重要,人多不代表什麼。師大的同學請舉手,不錯,不錯,差不多十五個。清華大學大概最多,清大的上次去上課大概有一、兩百個人,那麼師大的實在來講的話,如果我下學期沒有來上十四講表,恐怕就快收攤了。師大照道理來講是占天時、地利、人和,因為我本身在高雄,我們很希望來這邊上課,你們就不請我來,別的學校是一直拚命地請,可是因為太遠了沒有辦法。所以下學期准備上十四講表的課程,那麼師大的同學都是知識分子,那麼對佛教、佛法應該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譬如說社會上一般的宗教儀式,譬如說燒香、擲杯筊,乃至說殺生,我們最起碼要做一種初步的了解,那麼我們今天要告訴諸位的第一個事情,就是說佛是個教育家,他不是政治家。許多人他拜佛,他每次都這樣問說,釋迦牟尼佛管的地區有多大?釋迦牟尼佛又不是當官的,怎麼管多少人呢?這種思想是不對的。因為佛是教育家,他是教化我們這一些眾生。說一個范圍有三千大千世界,但是我們一般人都把佛陀當作是一種權威性的支配,他好像在做皇帝似的,他管多大的區域,這是不對的。說他的教化區域有多少、多大這樣子,只能講一個三千大千世界。那麼一個三千大千世界,大概一千個銀河系,所有的星球,只要裡面有生物有人類,他就是他度化的對象。
佛是一個教育家,他教育什麼呢?最重要的釋迦牟尼佛,講了四十九年的法,就是告訴我們一個「心」,這個心態的問題。佛陀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病,不只身體的病還有心靈上的病。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有貪心,我們有瞋恨心、我們有愚癡心,所以我們並沒有辦法用理性去支配所有的感情,以及我們的行為趨於一種中道。
儒家講的就是「禮」,何謂中庸之道呢?過與不及不得中庸之道。一般人他的生命觀裡面除了生活、享受、追求,他很少去靜下來,去冷靜看這個內在的世界。全世界的人,大部分每一個都是看外在的世界,他沒有看過這個內在的世界有多美好。就像我們想要得到內在的智慧、內在的世界,可是如果碰不到正法,碰不到正知正見的法師,那麼所追求到的,也是不正知不正見的,也是邪魔外道的。有心發一個心,想要來接觸到,touch到這個佛法,尤其是知識分子最起碼的,你應該了解。
我們今天就慢慢地談佛是什麼呢?佛是發現真理的人,他並不能創造真理。全世界所有的宗教,一定有一個主宰。譬如說是上帝、玉皇大帝,在中國的傳統觀念裡面,從以前到現在我們都有一種神的觀念,下雨有雨神、樹木有樹神,乃至爐灶有灶神,那麼天呢?有天神。這個神的觀念在我們中國道教的思想,就一直根深蒂固的在我們內在裡面生根。那麼基督教跟天主教、回教,是後來再傳到中國,他們也主張一個神,回教是講真主,那麼基督教、天主教是講一神,就是有一個真神,那麼他們都認為天地萬物是他所創造的。佛他不是這樣子,佛告訴我們真理不能創造,真理早就存在這個宇宙天地萬物之間,是我們沒有去覺悟它。
有的人講說,是先有佛法還是有佛,還是先有佛再有佛法?都對,這個是一體兩面的。如果說先有法,那麼沒有佛來講出來,去悟到這個真理,法也顯現不出來。法是自然的存在,在這個宇宙當中它自然的存在,而我們到今天一直沒有發現,是佛陀這種大智慧的人去悟到了,他把這個真理就告訴大家。所以真理之下,沒有老師沒有權威,它不容辯論的。
佛告訴我們生命是無常的。你二十四個小時裡面必須用理性去支配你的感情,世間是無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幸的事情來臨,乃至車禍、死亡、疾病,一切的不幸,都隨時可能會在你的家庭發生。你要有心理准備,世間是無常的,世間是苦的。身體它會生病需要吃飯,為了蠅頭小利,撞得頭破血流,大家面臨這個現實社會裡面,人心惶惶,是吧?
再來心靈有煩惱。我們不明了這個世間的真理,那麼生命對我們來講,是一種嚴重的處罰。我們會活得很痛苦,因為我們不悟。等到我們有一天悟的時候,我們就會產生智慧的光明,那就可以用理性。我講的是自性、本性,用這個平等心、慈悲心、無所著心,就可以包容整個天地萬物,任何事情來他都可以隨緣。換句話說,學佛是開采我們原來、本來有的那一個大智慧。我們有了智慧就可以運用在任何一個生命裡面的動點上,那時候就不會煩惱了。
在佛的心中沒有敵人,因為他不曾經動過一個念頭去恨哪一個人,他認為動到一個念頭去恨別人,那是自己的修養不夠,縱然人家要害他,要奪取他的生命,佛也認為這個是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應該認命,我們積極地去做,但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我們要認。所以認命的當下,你就會解脫很多不必要的心裡的壓力。
我們今天眾生,他就是一直不滿現實。一直認為上蒼不公平,他不認命自己又沒有那個能力,他已經盡力可是又沒有辦法。可是對他所遭遇的又憤恨不平,他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這個事實,去創造、去啟發,可是內在裡面又增加另外一層的煩惱,他發現不了自己,不能了解自己。那麼佛是最能夠控制自己的,最了解自己的,所以他發現世間實在是苦的。所以佛告訴我們人有生、老、病、死,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奪走我們的生命,我們如果不能夠善於運用我們的生命,我們的生命對我們來講只是一種行屍走肉而已。
換句話說,真理是不能辯論的,如果說基督教、天主教乃至說回教,他們的教義裡面就是講一個真神來創造,那麼你可以相信,你也可以不必相信,因為沒有人看到。佛告訴我們你不要相信權威,權威有時候也會錯誤的。佛又告訴我們,你要把眼睛弄清楚,把你的理性弄清楚,去觀照這個世界有生老病死,你有沒有覺悟,這個就沒有辦法辯論了。你相信也好,你不相信也沒有關系,他還是要生老病死,生老病死這是一個真理。任你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突破,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去改變它的事實,所以佛講的叫做真理,真理不受時間的控制,不受人情世故的限制。
兩千多年前佛講的生老病死,兩千多後我們還是要生老病死,佛告訴我們是真相,事實的真相,你要覺悟。那麼我們為什麼會有生老病死呢?因為我們脫離不了這個時間跟空間的限制。我們有意識的存在,我們去執著這個時間的存在,我們沒有辦法有定力去突破時空的束縛,所以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長、成長,成長就推向死亡。所以要跳出六道輪回,除了要證悟這個清淨的本性,永恆的生命,就是我們的本性以外,要不然就要念佛,先往生極樂世界再繼續去修行。除了這兩條路再也沒有辦法了。
佛是個發現真理的人,他不是一個創造者。真理不能創造的,如果這個真理是被創造出來的,這個真理就會被改變的,就像愛因斯坦他發明這個相對論,愛因斯坦發明這個相對論是站在質能互換的定理上,可是世界上有一種東西要是比光速更快的話,那就算不出來了,energy=MC2, M等於M0開根號1,minus C平方分之V平方,質點的運動公式裡面告訴我們速度愈快產生的質量就愈大。我們佛經講的佛性是一片光明,它的速度比我們這個光速快得太多了。所以在經典裡面講大勢至菩薩一腳跨出去,就是無量三千大千世界。在《維摩诘經》裡面講佛菩薩的威力有多大呢?可以把地球這樣一把抓起來放到無量三千大千世界,讓這些眾生連感覺都沒有。就佛菩薩來講的話,我們這個地球來講,還不夠他的一個指頭那麼小而已,我們身體太小了,智慧太狹窄了,所發揮的能量也沒有辦法。
佛就是開采出絕對論出來。什麼叫做絕對呢?就是不經過任何的比較,永恆的存在。不是用對立法去推測的,換句話說就是叫做不可思不可議。我們說光速很快,那是因為光速在物質的運動裡面,沒有一種速度比光速更快的,所以我們說它很快,它的快是由慢來比較而來的,那麼如果說我們盡虛空界遍法界,我們開悟的人,無量的三千大千世界都在我們這一念的心中,那你說這個光速比較快,還是我們的心比較快?快、慢是怎麼分的呢?那麼那個時候我們就會發現,佛更了不起,佛發明這個絕對論。絕對論就是不比較,沒有經過任何比較。
什麼叫做沒有經過任何比較呢?譬如說火車從台北開到高雄,火車離開了台北到高雄,可是還離不開台灣,就事相來講它是真的從台北到高雄,可是離不開台灣,你在台灣轉來轉去的,離不開亞洲,你從台灣到香港,台灣到日本到東北亞、到東南亞去,那離不開亞洲。那麼你就是飛到美國,它也不能離開地球,你就是飛到外層空間去的話,它不能離開這個宇宙。不可能。所以我們要了解,所有的物質現象,都包容在我們的胸量裡面,心裡面。只是我們今天沒有辦法開采出,這份清淨的內在出來。所以我們對無盡無量無邊的宇宙的虛空,完全茫然無所知,佛經講的我們是我執,執著這個我,執著這個我就有欲,有這欲,他這個心就動,動就濁,就觀測不出來。
我們儒家講「無欲則剛」,人到無求品自高,無欲則剛。剛,在佛法來講的話,就是自性,不變的東西叫做剛。無欲則剛,就是不受到生老病死這種貪欲,貪生怕死的牽制,不受到金錢、不受到脾氣、不受到女色、不受到恨的牽制,沒有這些任何的欲望,無欲則剛。剛,在佛法裡面來解釋是永恆不變的本性。在儒家來講的意思,就是說他講話就氣勢很大,不可能會做錯什麼事情,因為他沒有欲望的埋伏,他內心裡面就是永遠如此,講話就會很大聲,叫剛,但是在佛法解釋不是這樣子。
人到無求品自高,釋迦牟尼佛就是把我們的生命一直升華,把這個精神一直升華到最高點,把我們的物質生活一直降低,一直降低降低到最低點。為什麼?他不需要借重任何的物質現象,他內心裡面就不受到牽制。一個人的身心都不受到牽制的時候,他就是聖人。他會開采無量無邊的內在的大智慧出來,那麼世間的一切金錢、欲望、享受,對他來講都不能夠動搖,他已經生活在絕對的心態。
我們因為不能發現絕對的真理,所以我們就會有痛苦,我們就有得、有失,有得失,突破不了這個得失的觀念。他不知道我們這個得失的觀念,是受時間的支配而已,你現在得到,有一天你就必須要失去,至少你要面臨死亡的來臨。大家都逃脫不了這個死亡的來臨。對不對?那麼你今天有結婚,你就必須有一天離婚,要不離婚的話,那就兩個一定要有人死亡。任憑你權貴勢重,任憑你多少的才干,都是要受這個無常的支配。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發現這個絕待的、心的本性的清淨這一念,一直在這個相對的錯覺裡面,一直追求,這個追求是嚴重錯誤,把自己的意識狀態束縛在自己的看法,還有主觀意識裡面。我們每一個人會設定一種標准,就他的學歷、就他的智慧、就他的background背景、他的教育。他會設定一個標准,這個標准,別人跟他產生一種不同的標准的看法,他馬上會起憤怒。他訂這個標准,這個人沒有讀書,因為他標准很高,就看不起人家;這個很有錢,這個比我有錢、有成就,就恭維他。在內心裡面,就沒有辦法做到不卑不亢,這種大丈夫的胸懷沒有辦法。為什麼?因為他會落入相對立的觀念,因為他內在裡面有一種標准。
內在裡面有一種標准性的東西,他就會產生一種標准上的錯覺。他就開始用這個標准,去衡量別人,用這一枝秤子去衡量別人,他就會看不起別人,他就會譏笑別人,乃至會毀謗別人、攻擊別人。因此就因為標准的產生,就一連串的由標准所產生的對立的存在的一種錯覺,事實上對跟錯本身沒有一個定論,可是他硬要把它弄一個標准出來,這個就是我們眾生的心態,就是人相。
就像我們這個三度空間一樣,我們這個zero,X軸、Y軸、Z軸,我們在數學裡面算出X、Y跟Z,我們為什麼可以算出三度空間,因為有zero零。所以一切就必須由假設而來,零是怎麼來的呢?零怎麼來的?你們想到這個問題沒有?零是怎麼來的?沒有理由嘛,就假設嘛。你在這一張紙點一點,然後畫X軸、Y軸、Z軸,零怎麼來的?無所從來,就是那一枝筆點一點,沒有意義。定義沒有什麼道理的,對不對?in case,假設來的。
我們人也是一樣,我們人常常做一種假設,自我主觀的意識裡面,他幻想出種種的標准,他就假設。然後用這個三度空間,乃至一切的去衡量別人,就產生種種的偏頗,然後下定論去攻擊。因此用這種意識狀態來講,你永遠不可能達到絕對的解脫,無論你今天是科學家也好,是社會學家也好,是教授級的也沒有關系,科學家他一定會告訴你:“我在研究,我在演繹,我在歸納....”他那個我執,這個身體本身是假的,就看不破了。所以他講出來的東西就有偏頗,沒有正知見。
佛講的這個叫做‘我執’、‘我見’。自己執著自己的知見是正確的。他不知道我們人的肉體,是一種虛妄的不實在的,我們今天所活的這個我的標准,是錯覺,所以我們所有的定義跟定理,都是由錯覺演變出來的。人們就是一直生活在這種錯覺,借著文字、數目字、語言,來描述我們內在裡面那種感觸,所描述出來的,統統不能解決他的生老病死的問題。所以當我們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看到了佛經,聽到了佛法,我們馬上就體悟出來,人們一天到晚在這裡面,一直這樣子的享受,追求五欲六塵,就知道這個不是究竟法的,所以我們一下子就發心了,走出家的路線。
對我來講,這個看得太了解了。結婚沒有所謂的快樂的,那是騙人的,三年以內新奇新奇,三年以後就常常天天打架了。人嘛,就是大家都這樣。我們中國人就是這樣,接受了以前的傳統的觀念,爸爸叫你結婚、媽媽叫你結婚,一定要結婚,為什麼?大家都結婚,我不結婚,不好意思。對不對?自己也沒有想到,是結婚好,還是不結婚好。有的人認為說“是我爸爸一直叫我結婚的,不是我的意思。”才怪,你老婆跟誰睡覺?人就是這樣子,傳統的觀念是這樣子,我們就一定要遵循它。一成不變,墨守成規,從來沒有動一個腦筋:“到底今生今世,我所要走的路線,是在家好還是修行好?”還是應該怎麼樣做,沒有。
像我們今天走修行的路線,我們好得不得了。很清淨,沒有什麼煩惱,我們一天到晚清淨的過日子,佛一直勸導我們悟性要提起來,不要受人家的影響。不是說剛愎自用,而是說你要用智慧,要冷靜、要理性,然後你就可以慢慢地去升華自己。不要說往生極樂世界,或者是死後的事情,你現在運用智慧,就可以活得很自在,就會比較隨緣。
以前我聽到人家在毀謗的時候,我內心裡面就很難過,我本身不是這樣子,你為什麼一直這樣毀謗我,那時候就是很想跟他拚了。後來就慢慢、慢慢地歷練久了,開大智慧的時候,就認為毀謗也不錯,我們有優點他才毀謗,他忌妒我們。是不是?毀謗是反面的贊歎,他為什麼不毀謗別人?把這個念頭轉一下子,別人對我們不同的看法,心就會慢慢地平靜。話是這麼講,經過很長的時間磨練的,心態的平穩。現在再聽到什麼是非的,大概就不太會動了。你講你的,你講累了就不會講,我做我的,我也不能把你的嘴巴貼一張沙隆巴斯,叫你不要講,要講就講夠一點,沒有辦法。這個就更自在了。所以我現在,我不曾經恨過一個人,縱然他很對不起我的,我也不會恨他。不過你拿刀子來,拿刀子來要殺我,我會跑就是了,因為這生命很重要。還沒有修行到一個階段,生命很重要,是吧?
好,我們年輕人,我們今天講的題目是《知識分子對佛教應有的認識》,對佛學應有的認識,有的人就問了:“師父,像你們這樣出家人,不能吃肉、不能看電影、不能跳舞,什麼都不行,這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們的意思才多呢!當你找到一個內在世界的時候,你找到一個無量無邊無止盡的世界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一些享受都是短暫的。我現在的生活升華到、平穩到了極點,像我今天的生活,我不會到在家居士裡面去攀緣,不會看到有錢的人,一天到晚往那邊跑,我不需要看電影,我不需要什麼娛樂場所,什麼卡拉OK、MTV、TVHC的這個,不會搞這個。我的心裡面,二十四個小時都會告訴自己:“這個都不是實在的,只有佛法是真正的生命。”
短暫的享受,哪裡是一種永恆解脫呢?這不過是一個眼睛的刺激,內在裡面讓你一個起伏不定,你認為這是一個享受,那是一種錯覺。所以我現在生活裡面,就在一個小房間裡面,看看大藏經、持持咒,有空就到工地裡面去看,因為我籌建文殊講堂。我從來不願意去攀緣,不願意去講是非,我不需要跟人家勾心斗角,雖然我們是一個大法師,是名氣大得不得了,可是師父的生活單純,單純得到極點了。不攀緣、不化緣,我也不會去講人家的是非,我們也不需要去管人家怎麼樣,我們認為我們的責任就是這樣子。我也不需要去跳舞,不過走路有啦,走路有有時候起來的時候one more,two more,three more這樣子,做一下動作這個有,但是不敢跳,因為跳了人家會說:“這個出家人,怎麼跳有氧舞蹈?”人家把出家人看做聖人一樣的。
我們出去,就特別小心,師父以一個這樣子的身份,從台灣大學一直教到高雄醫藥學院,差不多二十幾所大學裡,這樣教培養出多少的大學生,多少的政治家、宗教,還有這些心理學家,教授、老師、校長、警察,有錢的人多得不得了,有錢有勢的,師父從來不找他們,都是他們來找我的。為什麼?當你一個人心寂靜到極點的時候,你不需要借重任何的事情。
我們是一個覺悟的人。覺悟的人,我們開采內在的那些大的智慧,真正的財富,那是真正永恆不變的財富。你身上所弄的金錢,有一天不曉得要跑到哪裡去的,別人賺去也不一定,火燒掉也不一定,水漂走也不一定,哪一天你出去車禍,錢不是你的了。你身上哪一種東西是你自己的?參參看,沒有,都是暫時借我們用的。
一個充滿智慧的人,他就有理性。他有理性以後,他慢慢地去磨練,一次再一次的磨練,出家人不吃肉、不看電影、不跳舞,也不需要去什麼卡拉OK的,什麼去海產店的享受、劃酒拳的,或者是怎麼樣去國外什麼觀光,或是爬山,當然運動對身體是好的。換句話說,一個修行人——修行人不一定是指出家人,只要你的心想要改變你自己的生命,你就是修行人——你要去透視這個生命,就這樣子,所以不需要借重這些世間的五欲六塵。
佛法講這個地理嗎?講這個風水嗎?有人講說我們立法院,可能這個地理不行,要不然怎麼每次開會都打架呢?我在中興大學裡面,就告訴這些興大的同學,很多的政治家、律師、檢察官到最後他會來找師父:“師父,我活得很煩。我的職業又是這樣子,我活得很無奈,也很痛苦。”我去台中的時候,一個議員告訴我:“政治很黑。”我說:“宗教是很白。”這個宗教是很白,那麼勾心斗角當了一個議員、省議員,或者是市議員、立法委員,兩句話搞不清楚就干起架來了,這個在一個宗教家的心態來講的話,很可憐的。那些立法委員,都是讀到什麼大學,台大法律系的什麼,都是一些文學院的,而且頭腦都是一流的,你看他們的修養...要是說,他們是為人民的口舌而奮斗的,只是你不管是為人民的口舌,做人民的口舌或是做政治秀,乃至說你力爭什麼樣子的,至少風度要保持得住,那份涵養,最起碼的涵養,對不對?沖到桌子上去打人,難怪倪文亞請假,如果我去,我也會請假。嚇死了!這沒有辦法。
我們佛教講的是本性的問題。地理風水當然會影響我們,是吧?那麼假設說,我們今天立法院改變一個地方,你認為這裡面就不會打架?照樣干架。對一個宗教家來講的話,他知道我們縱然要爭什麼,最起碼的修養一定要做到,所以佛告訴我們,我們眾生都弄錯了,他都是想要控制別人,想要去操縱別人,想要去改變別人,可是一直沒有想到要改變自己。這樣一個觀念,永遠的存在這個內在裡面,他就永遠束縛。
釋迦牟尼佛他就是修行,就先證悟自己,改變自己,把自己修養到極點的時候,用他的德行去感化別人,用他的智慧去教化別人。那麼所有的什麼地理、什麼風水,都動搖不了他。當然佛陀是一個聖者,我們是一個凡夫,所以地理風水還是會有影響,但是佛告訴我們要自轉因果,要控制自己。所以佛教徒他不算命的,他要認命!所謂認命呢,就是儒家所講的「知天命」。要知天命,那麼我們知天命,我們認命了,就會解脫,得到大智慧的解脫。
再來,請問師父:“不知道師父你對感情的看法如何?”我們一個知識青年,想要了解佛法,佛法對感情的看法是什麼?這個每一個宗教,不是講愛就是講博愛,要不然就是講慈悲。那麼我們要從人的最底處的地方談起,人有欲望,欲望就是一種自私、占有。可是人為什麼有欲望?因為他想延續自己的生命,想傳宗接代,想要養活自己,就在現實社會裡面,就產生一種欲望,佛講的這個叫做行屍走肉。從來沒有關心到這個世界以外的人,關心自己。
欲使一個人迷茫,欲的一點點升華叫做愛。我自己好,我的孩子啦,我要我的媽媽好,我要我的朋友好。那麼又限制於這個小的范圍裡面,所以欲望的升華那就是愛,有先天性的母愛,母親就愛這個孩子,可是這個愛她還是有自私的觀念,為什麼?愛我自己的孩子,就不想愛別人。神愛世人沒有錯,就是不愛佛教徒。你不信神,她不會救你的,這一定的道理。神愛世人,可是不會愛佛教徒的,你放心。既然神是一個萬能的上帝,我們又是祂創造出來,當我們不認識祂的時候,她又不愛我們了,這個范圍還是有自私,還是有自私的。
那麼愛的升華叫博愛。博愛就是范圍稍微大一點,像國父所講的博愛。可是這個博愛的范圍呢?卻限制於國家,我愛我們的中華民族,對不對?我們唱歌‘我愛中華,我愛中華’,就不會‘我愛美國’。博愛,可是這個博愛,還是一個國家的限制,一個區域性的。博愛。要是世界有那麼多博愛,為什麼常常戰爭呢?大家都會想保衛國家,博愛,還是有一個區域性的分別。
博愛的升華叫做慈悲。慈的意思就是與樂,悲就是拔苦。對於困難的眾生,我們就是給他快樂,給他慈悲的心態救濟他,慈就是與樂、悲就是拔苦,救拔他的痛苦,去掉他的痛苦。可是我們人慈悲一陣子而已,沒有辦法像佛,佛就是最高超,就是大慈大悲,加一個‘大’。這個大就是絕對的意思,就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無緣就是沒有任何條件的慈悲,對一切眾生只要佛做得到的,他傾全力以赴的。大慈大悲。
像我就沒有辦法大慈大悲了,台北工專,我去台灣大學上課的時候,台北工專就說:“師父,你來台北工專給我們上個課。”現在台北工專、東吳大學,什麼四海工專、什麼雲林工專,請啊,還有什麼聲寶牌的,聲寶牌的說什麼,那些女的員工要聽的...很多。美國還有加拿大、日本、菲律賓、泰國,還有馬來西亞、新加坡、歐洲的西德,這個幾乎常常有收到來信,像我就沒有辦法大慈大悲了,我的能力有限。就以一個清華大學來講,這個清華大學以前,早些年他是說,請師父每個禮拜到我們清華大學,來講十四講表,那是以前好幾年前。我就沒辦法大慈大悲,我就說開車子開到這裡,三個半鐘頭,講了一、兩個鐘頭,又開車開回來高雄,三個半鐘頭,開了七個鐘頭,講兩個鐘頭,這不劃算。就沒有辦法大慈大悲了,這個會很疲倦的,很累的,I’m very tired。很累的,要趕回來,對不對?
講實在話的,我們眾生要做到佛這種心境,幾乎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無條件的,沒有條件的。那麼我現在有做到一點好處,就是說我去所有的大學上課,我都不拿他們的鐘點費,這一點是一點點優點,從來不拿人家的鐘點費的。不過,他如果這樣,師父拿去沒有關系,我推回去他推過來,如果他推得太久,我覺得很煩,我就收下了。沒辦法,盛情難卻。
站在修行人的角度,來講感情的問題。好,我們來講到這個,年輕的男女的感情,最主要他就是要討論這個,年輕人他要討論這個。你問說:“師父,感情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出家人也談愛也談情,可是他的愛跟情裡面都有理性的支配,我們的愛跟情裡面都有理性的支配,我們一直希望眾生能夠離苦得樂,我們愛他,就灌輸他佛法,告訴他怎麼是生死,怎麼樣修行。我們不會像世間人,一愛下去就愛得死去活來的,沒有他就一定會自殺,要不然就是會死。如果今天,我這樣子的話,我不會,你放心,我還是要繼續活下去。對不對?
因為眾生他從無始劫以來,他對這個感情,他就理不出一道思路出來,他內心裡面也非常地清楚,兩個人根本身分配不起來,一個這麼高,一個這麼矮,可是他們兩個...你說他為什麼會相愛?他不知道。你要問你爸爸,你要問你媽媽:“爸爸,你為什麼要媽媽?”“不知道。看起來很合意就結婚了。”“媽媽,你為什麼要嫁給爸爸?”“不知道。那時候他長得滿帥的。”就這樣糊裡糊塗就結婚了。你問一百對,他就九十九對告訴你:“我不知道。”然後兩個人好夫妻沒關系,要是常常打架呢?“你們兩個常常吵架,為什麼會結婚?”“不知道。”(日語)我不知道,統統這樣子的。
為什麼?感情是一種矛盾的東西,它理不出一個道理出來的,所以佛就一直告訴我們,感情是一種盲目的東西。很多人,為了這個女朋友離開,哭了。我以前也哭過,也很痛苦,現在我知道了,我現在很會觀想了,如果他離開的時候,我就做這樣想不結…當然今天我是出家了,是講在家的立場,“她離開也許更好,也許討到這個老婆,一天到晚打架也不一定。一天到晚三餐都不煮的話,我都泡面吃,早一點離開也不錯。對不對?”你不要一直想說,沒有她我們會死,你這樣做就錯誤了。我們要做到,她沒有我她會死,這樣才了不起。你做到我沒有她會死,完了,你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對不對?這樣講話才會大聲。感情就是這麼矛盾的東西。明明知道,可是就是偏偏要落下去,這個陷阱裡面,沒有什麼理由。
在唯識學裡面講的,這個叫做先天性的,我們男女之間欲,這個欲的束縛,那就是天地之間是最大的、最難突破的,就是這個感情的問題。肉體上的需要,欲望的,一個人的身體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他就自然會追求異性的,所以在追求的時候,當中他眼睛閉上來,迷迷糊糊的,不管條件合不合,就結婚了,結婚就天天有戲看了。所以我們以前逢甲大學,有這個同學他聽到了一些佛法,他很高興,這個佛法講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個太棒了。一切法無常,他就說:“我要去度眾生。”就每天都到女生宿捨面前站崗,去跟女同學講這個世間是假的,這個世間是痛苦的,這個世間是怎麼樣...每天講每天講,講到後來兩個結婚了,被度走了。他本來發一個願,要去度他的女同學,變成被度走了。
研究了這麼多道理,定力沒有辦法產生,沒有辦法產生這個定力。是不是?修行不是用講的,不是懂了一點點皮毛,你就跑到女生宿捨那邊去度眾生。開玩笑!Play a joke。那麼容易?稍微一點理性是不是?我們要了解,要勸人學佛,要輔導別人的感情,反而自己倒了,這個比比皆是。所以有很多菩薩就勸告我說:“慧律法師,你今天成就那麼大,你長得那麼英俊,小心喔!”我說:“會啦。我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注意,看不對就跑了。”看不對就跑了,所以我不會去外界攀緣,我看女孩子不對,我就會注意了,看她對我們...你要研究佛法沒有關系,繼續來。所以我二十四個小時,都會警惕自己,沒有佛的功夫。
佛講的要講大慈大悲,講實在話這個就是要感情...我們欲就是一種感情作用,升華就是愛,愛升華就是博愛,博愛升華就是慈悲,慈悲升華就是大慈大悲。世界上哪一種人才能夠做到這種大慈大悲呢?除了聖人。要像耶稣這種人,耶稣要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因為人家認為他是叛動,散亂、妖言惑眾,耶稣是個聖者,人家要給他釘在十字架上,他跟上帝禱告:“上帝,你要原諒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再講一遍,耶稣被釘在十字架上以前,他一直還要向神禱告,要神原諒這些釘他們的人,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做的,是殘害一個聖人,不知道。別人要殘害我們,我們還要請求佛去原諒他,你看這種胸量,我們怎麼做得到呢?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我的房間都貼耶稣的相片,聖人就是聖人,了不起,不得了了。我們要做到耶稣這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太了不起了。不過,基督教所講的這個教義,我比較不能接受,因為他講的只有一個上帝,上帝從哪裡來的?你不能問。因為我們是被上帝所創造出來的,在基督徒裡面,所有的基督徒都不能做上帝,因為我們是被創造的,永遠就是上帝的奴僕。在佛法裡面來講,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佛,有一天大家就會成佛,只要你開悟有智慧就會成佛,是這樣子的。
在《金剛經》裡面講,佛在過去世中修菩薩道的時候,這個手被人家斷掉了,砍掉了,這個手被人家砍掉的時候,佛一點瞋恨心都沒有。他說:“我是修忍辱波羅蜜的人,是一個修行人,你砍掉我的手,我也不會生氣。”這個支解身體,這個身體被割了,。佛弟子在度化眾生,在佛經裡面有這樣講:如果人家罵我們,我們就這樣觀想,人家沒有打我們是吧?如果人家打我們,我們就這樣觀想,他沒有拿刀子殺我;拿刀子殺我,我們就觀想沒有殺成重傷;如果殺成重傷,我們就要退一步想,沒有殺死;殺死我們就做這樣想,剛好解脫。所以這個佛法,它就變成無限的忍辱,一直退,一直原諒寬恕眾生。
所以在聖人的心態,他絕對不會報復的。他只憐憫這些眾生:他沒有智慧,他的脾氣、他的狂妄、自負,他沒有開悟,他就會不滿這個現實,沒有慈悲的心態,他會殘害一切眾生,他不會謙虛,這種心態之下...佛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告我們:我們要謙虛。謙虛是很好的美德,謙虛就不會豎立敵人,謙虛就會跟大家融為一體,我們的優點由別人來肯定,用不著我們自己去描述,慢慢、慢慢有一天我們就會覺悟。
在佛經告訴我們,我們修行,就是要改變我們的習氣,要使我們的感情跟我們的理性,跟我們的智性、智慧,升華到最高點。三種,感性、理性、智性,升華到最高點這個就是佛。我們不是感情高,就是理性高,我們不是理性高,要不然就是感情高,都始終沒有辦法平衡。始終沒有辦法平衡,我們就交織裡面的非常痛苦,所以失去的東西,內心裡面就趕快做觀想,碰到了就認了,不要痛苦,盡可能的解脫自己。
眾生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沒有辦法擺脫,那是因為我們的習氣。什麼叫習氣呢?習氣就是說,當我們這一杯開水,杯子換泡牛奶,每天都泡牛奶,久而久之你杯子洗干淨,還有牛奶的味道。當你泡茶葉的時候,茶葉倒掉了,它還有茶葉的味道。那麼我們人也是一樣,從生生世世,這個男女的欲望,感情的作用,那麼這個慣性意識,一直存在我們的內在,我們明明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去擺脫,沒有辦法去擺脫。要怎麼樣才有辦法去擺脫?你就是要慢慢的去觀照,去悟。
有一個人,年紀四、五十歲的人,帶了他的女兒來,他女兒來。我說:“你帶女兒來做什麼?”他說:“師父,你跟她摸摸,摸一摸。”“摸她要做什麼?”“摸摸頭。她現在感情挫折,師父你摸摸頭,跟她加持一下。”我說:“這個摸頭沒有用。摸哪裡都沒有用。”怎麼摸也不會開悟。要是摸一個頭,她就不會痛苦,沒有關系,多摸幾下,看是要one more,two more,three more,都沒有關系。可是你摸摸頭,她感情的創傷就可以解決嗎?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說:“這個要從心理上去教育。”他的女兒來的時候,就是很痛苦,就在那邊兩眼無神,很痛苦。有的人求師父跟她加持,這個有用嗎?這個要從事心理上的教育,讓她去覺悟。
佛告訴我們,成佛要靠自己去覺悟。我們有這個外緣,師父我開示這個佛法,然後我們自己要去體悟,師父所講的這個道理。如果拿這個道理,只是當做一種學術性的研究,那是很可悲的。佛法不是世間的學問,不能拿來當做學術上的研究的,要把佛法運用在你的生活,然後實際的去做,這才叫做真正解脫的人。如果說你把佛法,當做是學術研究,講得頭頭是道,可是,你卻做不到,每天過著苦惱的日子,煩惱的日子,以前脾氣那麼壞,現在脾氣也那麼壞,也許是變本加厲,自己稱自己是開大智慧的人,瞧不起大家,拿佛法來傲視別人,佛法本來是要讓你解脫的,變成拿佛法開一點點智慧,變成有一點辯才了,狂妄別人、傲視別人,那就糟糕了。
佛法它是運用你的心態,運用在你二十四個小時,任何一個時間跟空間。換句話說,我們要建立自己的理性跟智慧,在任何一個時間、空間的交會點上,你要去透視它,世間是無常的,生命是無常的,世間是痛苦的,不幸的事情隨時會發生。我們人就是不敢面臨現實,要逃避現實,一碰到車禍的時候,或者是突然暴斃死了,他不敢相信。他的媽媽,怎麼死於這麼突然呢?或者是他的兄弟姐妹突然死於車禍,他不能接受,痛哭流涕。是啊!所以人家講,出家人是逃避現實,錯了!在家人才是逃避現實。什麼叫做現實?現實就是現在實際的情況,不是柴米鹽油醬醋糖,不是,是生老病死!
你的現實的定義,跟我的現實定義是不一樣的。你認為出家人逃避現實,我認為出家人是最面臨現實的。他要面臨生老病死的問題,六道輪回的痛苦的事情,生命是連鎖的,生命不是斷滅的,你沒有前世,就沒有今生今世的貌相,當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你的意識還是繼續中,你還是繼續作夢,可見生命是連鎖的。人死後還是有一個動力的存在,就是精神領域,那麼生命既然是連鎖的時候,我們今生今世所做的事情,就會影響到來生,生命是連鎖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對現在的生命去透視它呢?去掌握它呢?
學佛的人,他是面臨這個怎麼樣?面臨現實。生老病死、六道輪回,這個最重要的。那麼眾生就是逃避現實。為什麼呢?他很怕死亡,恐懼死亡,一談到人家往生的時候,死人放在那邊,不敢從那邊走過去,要繞一大圈,他家有死人的時候,就不敢到人家的家裡去了。為什麼?怕看到死人。你有一天不會做死人嗎?不會死的舉手。人都會死。大家內心裡面明明知道會死,又為什麼會怕死呢?不明了這個死的我,死後到底去哪裡,不知道。這個佛法就講得很清楚了,透視它、了解它,你就不會恐懼死亡,死亡變成一種解脫,一種安詳的事情。我們今天一直恐懼死亡,是因為我們不能透視整個人生,對於現在的生命裡面迷茫,對於生老病死也迷茫,又突不破它,又碰不到佛法的善知識的勸告,我們當然很痛苦。
如果我們今天碰到了佛法,再不想去修行,那就太可憐了!有很多人有心要學佛,可是一碰,碰錯人了,碰到清海這個女人,他碰錯人了,她是錫克教的,他把她當做是佛教的,諸位你們看這一張,你們看這一張,有吧?沒有的請舉手。大家都有吧。她這個不是什麼法師的,諸位看:假冒佛教,錫克教徒清海法師,即刻開悟之時的煙幕就曝光了。近幾年來台灣出現了一位來自越南的女子,以清海為法名的出家人,她的原名是胡(英文),她拿英國的護照,民國七十四年在台灣受戒,以比丘尼相,被一些未明佛法的人,公稱為佛教的法師,民國七十四年,今年才七十七,才兩、三年嘛,大家都稱她為佛教的法師,她如今則自稱為‘來自喜馬拉雅山的大師’,這不怕人家笑掉大牙。並將她傳承自印度的錫克教的上師,薩卡信的這個聲色光影幻法。她用佛教的名詞,曲解《楞嚴經》的經文,妄稱為觀音菩薩修行法門,在台灣大行其道,清海法師在演講,以及平常的談話中,經常表示她自己就是現在佛,並不斷的灌輸跟隨她的人,要他們相信,他們是佛菩薩的轉世——這個在佛教裡面講叫做‘大妄語’!欺诳眾生,她會下十八層地獄。因為她(自稱)能夠代替她的信徒消除業障,能令他們一世解脫,說他們都是有大福報,具大善根的人,因為他們遇到了清海這麼偉大的名師,因為她很有煽動的口才和語文的能力,像這種錯謬的思想,許多人聽多了,聽久了,竟然真的自以為一生奇遇,而變得我慢貢高,不可理喻。
這個清海的弟子們,我聽人家講是非常的凶。因此在激烈的崇拜和高亢的情緒帶動下,她的信徒語言思想一如其師,卻又滔滔不絕的為他們的師父清海宣傳、辯護,鼓勵更多的人來盲信妄從。他們自以為找到了明師,買了成佛的保險,竟不知自己已經掉落了錫克教的陷阱之中,生命已經遠離了佛道千百萬裡,還喜不自勝。清海法師所謂傳法的方式,當起初信徒人數還少的時候,是跟一貫道的‘點玄關’相同,他們以大拇指,按在人的眉心上,就是我們的眉毛以上一公分,這個玄關一貫道的慣用的,玄關。後來人多了就用眼睛看,人太多沒有辦法一個一個印了,就用看的,這個就算傳法了。這樣就得到了加持,或叫做印心。
傳法之後她教人打坐,打坐的時候,先用眼觀法求見佛、見光等相,再用耳聞法,求聞各種聲音,譬如說車聲、鼓聲、雨聲、雷聲、箫聲、琴聲等等,這個剛好違背《金剛經》的經典。真正一個想要開悟的人,他是不可以求這些音聲的。若以音聲求我,以色見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所以這個一開始就錯誤了,完全跟《金剛經》背道而馳,這怎麼能夠開悟呢?
她說經過她加持的人,所聽到的聲音,是內在的聲音,不是平常人所聽到的外在的聲音。打坐的第三步驟,是誦五句密咒,底下的五句做為護身之用,而通過了五個關卡,並且達到五戒就所謂的解脫,在平時也必須不斷地誦持這五句密咒。清海常常恐嚇的語氣,若學了這五句密咒,將遭流血事件,你說呢?諸位菩薩,佛門有這樣子的嗎?佛門有說你念什麼咒,就會遭到人家謀殺或車禍,會嗎?
這種做法跟一貫道信仰的,傳五字口訣性質是如出一轍的,一貫道是念南無無太佛彌勒,無太佛彌勒,五字。清海法師自編的一種,聲造萬物的宇宙創造論,她說宇宙萬物都是從這個聲音所創生的,沒有任何東西不是從它出來的,她又說這個聲音就是上帝。她更把《楞嚴經》卷八的經句,如來逆流,如是菩薩,順行而至,覺際入交,名為等覺。——我這句解釋一下,這一句大家都看不懂,如來逆流,我們眾生是一直聽外面的聲音,被外面的聲音所迷惑了,他很少定住聽自己的聲音,當你穩住了聽自己的聲音,佛告訴我們這種聲音,還是因為有六根的存在,才聽到這種聲音,外面的聲音,不要聽,聽自己的聲音,這樣也不對,聽外面的聲音,聽裡面的聲音,統統不對。
內無所著,外無所惑,內外平等一如,用這個心,這樣去倒流,就回歸到佛的境界。所以說,所以說如來逆流,就是說我們這個眾生就是順流,順著生死之流。什麼聲音我們就攀緣,什麼聲音我們聽,好聽的我們就歡喜,聽不好聽的,我們就痛苦。如來就不是這樣子了,無論順逆二境他都如如不動。然後用這個心態。一直回光返照的破除這些執著,如是菩薩順行而至,菩薩也是按照他的方法,覺際入交,當這個覺悟,開發這個本性的這一剎那之間,交合了,就是等覺菩薩。跟佛的境界交合了,名為等覺。等覺的意思,就是說跟佛已經平等了,譬如說彌勒菩薩、觀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或者是普賢菩薩等等,這些就是等覺菩薩。與佛相等的菩薩,叫做等覺,就這樣子。
任意的解為《楞嚴經》講,諸佛靠這個音流下來度眾生,這個剛好違背《楞嚴經》的意思。《楞嚴經》是叫你內外動靜,不要去執著它,她認為這是一種聲音,有用這個聲音來追求,認為諸佛菩薩是靠這個聲音來度眾生的,這個剛好違背佛的意思!菩薩和眾生,就是靠這個音聲回去源頭的,錯了!完全曲解《楞嚴經》的意思!如此這般,不斷地曲解了經文,眩惑不明佛法的世人...所以這一張,我勸諸位你們回去要copy,知道嘛?看你在哪一個團體,copy一百張,你們有一百個功德,copy一千張,你們有一千個功德。把它大量的怎麼樣?發行出去,免得害死很多眾生。這個弘法跟護法,不是只有師父的工作,靠我一個人力量是有限的,你們每一個人手頭都是拿一張,把這一張,你們回去就大量的copy,你是哪一個團體,就一直送給大家,花三百塊、五百塊,沒有錢的告訴我,我給你,拿去救度一些眾生,免得大家繼續再迷下去的話,就害死更多的眾生,勸人家不要去聽清海的課。
極其明顯的清海法師,如果她可以稱之為法師的話,她所傳的不是佛法,佛教是講緣起論,緣起論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因緣生因緣滅。這個因緣湊合了,就有這個因緣,今天我們大家因緣湊合了,我們有這個講座,有一天因緣散了,這個講座就沒有了。緣生緣滅。從來就沒有聽過,佛教有什麼聲造萬物的,沒有的。而在佛教經論當中,所介紹的聲論外道,看來倒像是她的同流。清海欺蒙了世人,穿上了中國比丘尼的服裝,宣傳印度錫克教的教法,這豈不正是《楞嚴經》裡面卷九所講的天魔或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或做比丘,或做比丘尼。是人愚迷,惑為菩薩,信其教化,墮無間的寫照嗎?
這句話我解釋一下。這個《楞嚴經》後面五十陰魔,就是說佛滅度以後兩、三千年,有邪魔外道,都是邪魔外道,來身是穿著比丘或者比丘尼的衣服,來殘害眾生的慧命,把這個佛法顛倒是非亂講,所以天魔或得其便,就是說這個天魔外道,等到一個剛好的時候。飛精附人,就是說跑到這個人的身上了。口說經法,他講的也是法,可是不是正法,是邪法。身是穿著比丘,或者比丘尼的衣服,就這樣子,所以大家就迷惑了。惑為菩薩,信其教化,墮無間獄。這個就是兩千多年前,《楞嚴經》就講得很清楚了,而到今天這些知識分子,還是神經兮兮的跟著她,以為是說已經得到了解脫了、究竟了,很糟糕了這個。我們碰過很多。
師父碰過很多清海的徒弟,還印心過的,神經兮兮的,回去一天到晚都在那邊打坐,什麼事都不想做,他認為這樣子就叫做解脫。佛法講的解脫是要悟,要去覺悟。底下,若依比丘尼的戒律,任何一部律典,就是任何一部戒律學裡面規定,比丘尼是不能剃度男眾的,一百歲的比丘尼,都必須要頂禮新戒的比丘,一百歲的比丘尼受戒,還要跟比丘頂禮,不能剃度男眾的。這個清海更妙,她竟然剃度了多位的男眾,為出家的弟子,並且說佛無男女之相。可是她自己卻是婦女之相,是不是矛盾?
佛教的歷代高僧,沒有一個不叫人謙虛自持,要謙沖自牧,要謙虛,從來沒有一個人自稱是佛菩薩的轉世,因為不能講。在《楞嚴經》裡面講,要自己講自己是菩薩來化身的話,要到臨命終,要離開這個世間的時候才可以講,臨命終的時候,就可以告訴人家,我是什麼樣身份來的,就可以講。可是不是要入涅槃以前,不是要往生以前,不能講的。而清海卻說自己是佛菩薩的化身,並且自己做詩集「沉默的眼淚」,她借用了第三者的口氣,極盡贊歎自己之能事,一直拚命地贊歎自己,而且書面竟然標著:作者上清下海法師,這種乘著風筝升天的高調,竟然也有人替她翻譯成中文,為她出版,真是令人浩歎。
清海傳法,既然有一套聲光的幻影法,自然有人會受到吸引,在民主時代,只要她不給我們的社會制造混亂和暴力,當然有權傳播她的東西,但是我們要提出呼吁的是,請大家明白:她傳的是回教跟印度教的混合物,叫做錫克教,她的上師是印人,我們希望清海法師能夠光明磊落地打起錫克教的招牌,穿起錫克教的衣服,不要魚目混珠,披著佛教出家人的袈裟,否則請她改旗易幟,虔誠忏悔,做一個佛弟子,也算是為自己贖罪。錫克教是印度一種,跟印度教以暴力相對的少數教派,當他們斗不過印度教的掌權政府的時候,便實行暗殺暴力,其印度總理甘地夫人,便被她的錫克教侍衛,暗殺於官邸花園之中。以上一節見《即刻開悟之時》第一冊第四十六頁,本文摘自七十七年九月十六號《慈濟道侶》第二版,《台灣有一個錫克教的傳人》,作者正法明,正信佛弟子恭印。
為什麼要念這張呢?就是大家想要學佛,大家想要解脫,可是我們一定要發一個慈悲心,救救那一些迷茫的眾生,自己認為已經得到真傳了。所以我們要發個心,大量的去copy,或者是要印,到處發,這樣靠大家的力量,我才有辦法,單靠師父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有的人誤解了佛法,講佛教太悲觀了。佛教是不是太悲觀呢?對,佛教是悲觀。但是大家都把悲觀解釋錯了,我們念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大悲是不是大大的悲哀,可憐?澎湖我們那個慧淨法師,他寺廟命叫做大悲寺,信徒他搞錯了,悲哀都很可憐了,還命這個大悲寺。信徒把它解釋成很大的悲哀。這一間寺廟很大的悲哀,糟糕了。這不是這樣子的,所謂大悲的定義,是說拔苦,要拔除眾生的痛苦,那麼悲觀是對的,要拔眾生的苦觀,這個是對的嘛。我們把悲觀,叫覺得很悲哀、消極、迷信,都弄錯了。
我們學佛有三個步驟,要知苦、離苦、拔苦。我們今天想要超越這個痛苦,你第一個一定要先知苦,知道這個世間是無常的,病的拖累、車禍、會錢被人家倒了、厮殺,女人生產的痛苦,先生的拋棄、跳樓的自殺,你隨時統統要有心理准備的,父母親的鬧婚變,做兒子的也很痛苦。知苦,世間本來就是這麼痛苦的。然後你透視它,以後你才能離苦。為什麼?逆來就順受,順來就忍受。逆境來了我們就順受,我們為什麼講順來要忍受呢?因為你順境太多了,你不能修行的。大家都贊歎你的時候,你就禁不起人家的批判跟毀謗了,所以說順來要忍受,要忍耐一下這個順境,要使這個順境不要太過於高興,使自己不要落入迷茫的贊歎裡面,甚至於經不起人家的批判、攻擊,所以常常受人贊歎的人是不堪一擊的人,事實上受人家贊歎的人,他本身自尊心、優越感太重,人家攻擊一下他馬上就倒了。所以說要離苦。
知苦、離苦才能拔。因為我們有智慧,我們知道這個痛苦,我們知道怎麼去離開這個痛苦,我們再發一個大心,把這個道理講給別人聽,拔這個痛苦。所以我常常跟同學講,要是你們經費不夠沒有關系,為了要拔除眾生的痛苦,師大的同學,我供給你們這個錄音帶,對不對?我可以花三萬塊、五萬塊,錄音帶放在你們這個大慧學社,讓你們借,不過借要還,有的人很皮的,借了就不見了,這個人真是混蛋這個,不是他的東西一借不見了,為什麼?太好了,就不曉得轉給誰了,這是不可以的。本來是一百套,聽了一個月以後,剩下五十套,再聽兩個月沒有了。師父大慈大悲嘛,有錢嘛。所以說我們要普度眾生,或者要怎麼樣,我們也不必跟他講很多,流通錄音帶,你跟他講,有時候講的他也不會相信你,因為你們是在家人,你是在家我也是在家,你憑什麼教訓我?我們是出家嘛,對不對?是專門的。你說:“師父講的,你聽聽看。”也許他能夠接受。
我們佛教講的不是悲觀,而是要升華這個悲觀。那麼有的人講,佛教是太迷信了,佛教是崇拜偶像,一般人念念佛,只想逃避到極樂世界去,你不認為這樣子太自私嗎?這樣不會自私的。我們念佛,除了求得心靈上的定以外,最重要當然是臨命終要往生極樂世界,念佛的人心中有佛,那他就不會變壞,不會做壞事情。念佛的人,至少他知道因果的觀念,他不會做違背因果的事情,縱然很壞很壞,也不至於像社會上的人,拿槍拿炮拿那個武士刀,殺人、放火、搶劫,絕對不會的,
我常常告訴在家人,在家人一定要尊重出家人,這個出家人再壞壞到極點,他頂多就是脾氣不好,講話比較沖一點,對不對?他總不會去殺人放火,搶劫、強暴,更不可能說是騙人家的錢,出家人壞到極點,還是比社會上的人好得好幾千萬倍,好了太多了。出家人最低的標准,那是比世間人好得太多了,叫你們吃個素,就受不了了,就昏頭轉向的了,叫你們不要殺生也不可能,蚊子一叮的話,不管它,打死它,他說:“我超度它。”就這樣子了。
我們一般人念佛,他們認為只想逃到極樂世界去,那個逃避現實,是不是太自私了呢?一般人的問題是這樣。不是的!念佛的人,他不但自己要念佛,而且要行善,要利益一切的眾生,看他的能力有多少。念佛,不但可以清淨我們的內在,而且可以有這個因果的觀念,自己總不會去干壞事情。那麼有的人講說,“你太迷信了。”我要告訴諸位:“迷信總比不信好。”迷信的定義是什麼呢?迷信你是怎麼定義的?你就講迷迷糊糊的相信,迷信不經過大腦,不經過智慧,我們的定義叫做迷信。但是迷信也可以解釋說,深入的相信,深入的相信勝過那一些不信的,這些殺人放火的,就是不信因果了,他就是不信佛的力量,不信將來的果報是痛苦的,他就不信這個了,要是他有相信的話,縱然他是迷於佛教,也沒有關系,世間也少一個壞人。
有的人講,崇拜偶像是一種迷信。那麼哪一個宗教沒有相呢?所以我常常告訴…基督教常常毀謗佛教,拜木頭,拜那個木頭偶像,那是假的。我們受過高等教育的,還要你基督徒來告訴我說:“慧律法師,那個是假的”嗎?還要你告訴我那個是木頭嗎?還是紙畫的,需要你告訴嗎?我不知道那是一張紙,還是那個是木頭刻的?還要你來告訴我?拜佛,偶像是一種代表,儒家也講見賢思齊,見不賢內自省也,看到這個聖賢,我們還是向他學習,我們之所以拜這個佛的相,不是拜這個木頭,是拜佛的代表。佛代表了慈悲,佛代表了覺悟,佛代表了喜捨,佛代表了博愛,佛代表了犧牲一切的生命為救度一切眾生。我們了解,佛是這麼偉大的一個聖人,所以我們拜他,我們拜也是拜自己,希望將來也能夠學習像佛這麼樣了不起,所以偶像實在是一個,最主要是它的表征,它的代表是什麼?
譬如說國旗、國父遺像,你不能說國旗是一塊布。你說如果國旗那一塊布,拿來當做內衣,會不會向國旗暨國父遺像行三鞠躬禮?你總不能說那一塊布做國旗,你就向它鞠躬,可是做一件內衣,升旗升一件內衣,向內衣行三鞠躬禮,一看奇怪!大家都在笑,怎麼向內衣呢?內衣也是國旗做的。你怎麼不跟它頂禮呢?不跟它鞠躬呢?所以因為它的代表性不一樣。所以我們佛教徒是最講理性的。並不見得就是說,你基督徒是不拜偶像,就認為你們完全不執著了,不是這樣子。基督徒他本身也掛十字架,對不對?他那裡面有聖母瑪利亞,聖母瑪利亞是天主教徒的,他們還有。所以說一直講別人,可是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們也是耶稣、基督的像,很奇怪。
我們是一心向賢能的人。那麼有心學佛初步應當如何做?諸位同學,我們學佛應該跟平常生活是一模一樣的,你不要還沒有學佛,跟大家都合得來,學佛以後,跟每一個都合不來,那就慘了,那這個叫做怪佛。釋迦牟尼佛是跟每一個眾生都合得來的,他心中沒有恨也沒有敵人的。我們學佛以後,看這個也不順,看那個也不順,那完了。學佛一定要先學習看得順別人,別人的缺點不要管人家,不要管人家知道嗎?管自己就好。首先要管自己就好。
學佛有幾個步驟。往日的生活,跟以往的生活是一模一樣的,沒有改變。我們學佛,當他不能接受佛教的時候,不要一直講給他聽,他會認為你是這樣子的,他認為你是阿哒的,不要一直講佛法給他聽,沒有這個必要,釋迦牟尼佛講,隨緣度眾生,隨緣就好了。他不能接受,也沒有辦法,那你就先拿錄音帶給他聽聽看,要能接受也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一直硬給人家接受這個觀念,有一天他反過來的話,還是不能接受。
第二點就是說吃素的問題。如果我們是一個團體,那麼我贊成吃素,那麼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家裡的人又不允許你吃素的話,學佛,吃素不代表什麼。吃素不就是代表你解脫了,解脫是要靠大智慧的,但是諸位今天也不要誤會,師父怎麼不主張人家吃素,不是。因為我們一個人吃素的時候,我們不會煮飯,不會煮菜,隨便煮一個飯,大茂花瓜買一下,那個菜隨隨便便弄兩、三下…就像我以前,以前逢甲大學沒有素食團的時候,我是堅持吃素的,堅持吃素的時候,因為忏公每次都問我:“有沒有吃素?”被問得不好意思,被問得不好意思,非吃不行就吃素了,吃了以後經過兩個月,上廁所去大便,一蹲下去上來,褲子都不知道在哪裡,昏頭轉向的。營養不良,隨便吃,然後自己也不煮,營養也不那麼好。
所以說自己一個人吃素要特別的小心,營養一定要照顧好。你不要吃了以後,這個臉像死人相似的,整個臉都是發白了,然後一跑百米的時候,二十五秒三,我的天啊!一百米跑二十五秒三,當然這個是比較誇張的。但是不能因為吃素,弄得你身體糟蹋了,然後整天那邊痛肚子痛,或是怎麼樣了,精神集中不了,考試也考得不好,對不對?所以講都是小讓別人,最後一名。這樣也不行。所以我一直不主張學生時代能夠吃素,是有素食團,那就沒有關系,因為有團體在,煮得比較豐富一點,像我們以前沒有素食館的時候,又沒有素食餐廳,也沒有團體吃素,那完了。有的人是拚命吃素,吃素以後一個月打了兩瓶的點滴,那兩瓶點滴是一千多塊,傻瓜蛋!你要打點滴不如去吃好一點的。你打了兩瓶點滴一千多,營養不夠再來打點滴,你為什麼不把那個營養照顧好,把一千多塊再去買營養。泡一些什麼高蛋白的東西喝一喝,身體把它弄壯一點。
師父今天的意思是為了,怕同學發一個勇猛心要學佛,可是不瞻前不顧後,反正我就是要學佛,我就是要吃素,回到家裡誰講也不管人家。我以前就是這樣子,這就是我的毛病,把自己身體弄得很糟糕,不行。後來我還是一直堅持吃素,後來逢甲大學就有素食團出來,我們就請外面的人來煮,煮了營養就比較夠一點,所以自己一個人吃素,我反對,因為你不會煮。那麼自己一個人吃素,如果你要很會煮,很會弄,營養照顧得好那沒有關系,那你就吃素吧。是啊,如果自己一個人吃,你想想看會弄好一點嗎?會嗎?芹菜、空心菜、豆芽菜,全部倒一鍋,這樣比較省時間,要不然她就先煮一個素食,弄一點起來,然後再加肉炒給她先生吃,都是這樣子的。隨便炒一下就這樣子,吃到後來的時候,胃寒口吐白沫,受不了,走起路來,你看我像觀世音菩薩嗎?觀世音菩薩,像你這樣要死不活的?要吃素弄好一點,對不對?我們這個氣色你看,多漂亮的臉,氣勢夠,弄好一點嘛,把身體照顧好嘛。
再來第三點,初學佛的人千萬不要我慢。我慢,你得不到什麼,不要狂妄,聖賢比我們行得太多了,比我們成就的人多得不得了。不要一直認為我們很了不起,要常常謙沖自牧,謙虛總是好的。再來就是不要辯論,對於不信仰的,或者是怎麼樣的話,你一直跟他辯論,就產生他的反感,你就先拿錄音帶給他聽聽,他不能接受也就算了。
第四點就是打坐。如果沒有人教的話,不要亂修,打坐,如果沒有人教的話不要亂修。我以前去中原大學上課,那麼有一個建國中學的學弟,那麼學弟來的時候,他就請教師父說:“師父,我是你的學弟。我打坐以後,一打坐頭就痛得不得了。”我就問他說:“你怎麼修行?你告訴我。”他說:“我一打坐的時候,我就觀想我頭,一直觀想。”我說:“弄錯了。打坐的時候,不能用頭觀想,要從肚臍底下三寸的那個地方,念頭要從那個地方出來。你在觀想頭,當然要裂開。”修行就錯誤了。
有一個輔大的,他修行修得半身痳痺,像秘雕一樣的,這樣子。一走過來,我說:“你老人家怎麼樣子?”“師父,我打坐。”我說:“打坐誰教你的。”“沒有人教我,自己看書的。”完了,你打坐沒有人教。我說:“你打坐怎麼打的?”他說:“我看密宗的書,然後自己運氣,用什麼丹田運氣,一起來奇怪,半邊如如不動。”糟糕了,一半不能動了,如如不動了,糟糕了。只有動右邊,左邊不能動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我說:“那你慘了,你要趕快去給中醫看一看。”哪有人修行修這樣子的?
平常我都一直叫人家念佛,我勸人家念佛,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我不教打坐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我不教打坐,這個打坐要調飲食,吃飽飯後一個半鐘頭以內,不能打坐,太累不能打坐,吃得太飽不能打坐,晚上太晚了不要打坐,冬天打坐窗戶要關起來,這兩只腿要蓋起來,坐的時候姿勢一定要挺好,但是也不能太挺,太挺的話撐不下去。呼吸,所以調呼吸、調飲食、調睡眠、調姿勢、調眼神,很難的。打坐並不是說你想象的,兩只腿一盤像觀世音菩薩,很快,很快就著魔了。有的人一打坐的時候,全身都會發抖,好像很冷一樣的。所以我都勸眾生,多拜佛,多念佛。
打坐就是坐起來呼吸,隨著自然的呼吸,忏公講的打坐不要刻意的調整。打坐以後,把這個屁股要墊高一點,腰部也不要太彎曲,也不要太挺,很自然的一種,nature,自然的姿勢。頭稍微一點點彎曲,不要高下來這樣子,頭不要太彎曲,剛好就好。在這裡不能示范。所以大家就是不要學這樣子,暫時不要學,將來我文殊講堂弄好了,有一個示范的地方,我教你們怎麼調,怎麼樣用功這樣子。
還有就是說有一個淡江大學的,那才怪,淡江大學一打坐以後,自己打這個手印起來,就一直打手印,好像演布袋戲一樣的。真的,那個女孩子又長得非常漂亮,糟糕了,那個女孩子實在是長得夠漂亮的,但是怎麼修行修到了著魔。是不是去找清海的,我也不知道,後來一打坐的時候,就一直比手印,然後看到人就“嘻、嘻”,我一看,怎麼這樣子呢?是看到我英俊在笑,還是精神有問題呢?她這樣嘻、嘻、嘻,她就這樣笑了。後來我就聽同學講說:“師父,她有一點著魔。她很精進,還是著魔。”我說:“著魔這個沒有關系,我來跟她辦。”
我就從她的頭頂上,泰山壓頂壓下去持咒,她就倒下去了。倒下去起來的時候,“師父,你做什麼?”我說:“做什麼?你不知道。”她說:“我不知道。”我說:“你問你的同學做什麼?不會亂動,你放心,只有摸摸頭而已。“所以一個貌相長得那麼莊嚴,而且讀到大學有智慧,她很想修行,結果跟錯師父了,完了。
再來第五點就是,盧勝彥的書不能看。這個盧勝彥的書,都是稱揚他自己,按照他在修行的,他自己自稱是什麼菩薩來的,台灣待不下了,跑到加拿大去了。盧勝彥你們知道,這個書不能看,修盧勝彥的這個法,很多人也是霧煞煞。所以我這個慧律,常常收這個破銅爛鐵,他去外面修修得亂七八糟的,然後跑來給師父加持。我在這裡勸告諸位,你們不要這樣做法,要一心一意的相信師父的話,要按照我所講的話,要依照這個經典,不要自己隨隨便便去跟人家亂修,修到後來就著魔。你們多念佛,多拜佛,要親近忏公,親近這些台灣省的高僧大德,是正知正見的高僧大德。
我們師大是最方便的了,對不對?文殊講堂建好了,是不是?有空到我那邊吃飯,我買便當給你們吃。我煮給你們吃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就請別人來煮。對不對?你們冬至或者是有放假,就到文殊講堂來,是不是?那麼以文殊講堂就做為師大,或者是中山大學,或者是國際商專,乃至說一些什麼專科學校,什麼大學,統統可以集中在那個地方活動。文殊講堂將來是做為大專的高雄區的,或者台南的成大,也可以,就是南部的這些大專院校做一個聯絡,然後以我那邊做中心,我永遠地支持你們。煮一些湯圓給你們吃,也吃不了多少。冬至到了,我請客,對不對?所以這個沒有問題,經費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要求神通,也不要求什麼感應的法門,感應看多了就會著魔。黃文仁說這個講到九點十五,我們是慢了兩分鐘下課,很抱歉。那麼諸位,因為師大不能講得太長時間,也不要發問了。那麼今天就上課到此為止。大家請站起來,好了,問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