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首    頁

法師開示

法師介紹

人間百態

幸福人生

精進念佛

戒除邪YIN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寺廟介紹

熱點專題

消除業障

素食護生

淨空法師

佛教护持

 

 

 

 

 

 

全部資料

佛教知識

佛教問答

佛教新聞

深信因果

戒殺放生

海濤法師

熱門文章

佛教故事

佛教儀軌

佛教活動

積德改命

學佛感應

聖嚴法師

   首頁法師開示

 

聖凱法師:三種佛性與真實勝乘——攝論師的佛性、一乘思想

 (點擊下載DOC格式閱讀)

 

三種佛性與真實勝乘——攝論師的佛性、一乘思想

聖凱

  內容提要:攝論師繼承真谛以真如诠釋佛性的傳統,而且將第一義空、自性清淨心、阿摩羅識、解性等都納入佛性的思想體系。而且攝論師逐漸背離了瑜伽行派的立場,而與“真常唯心”系合流,強調以佛性為中心,以“佛性”诠釋“十勝相”,完全是以如來藏緣起來解讀《攝論》,這是攝論學派中國化的核心體現。同時,攝論師將真如、理等同起來,以诠釋“本有”佛性的普遍性、內在性,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的“無性”與“少分”;依三種佛性說“亦本亦始”,並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理性平等,行性差別”。攝論師依佛性解釋“究竟一乘”,完全是真常唯心的思想。

  真谛在不違背瑜伽行派基本立場的前提下,提出“一性皆成”與“究竟一乘”,從而建構了攝論學派的佛性思想。真谛之後的攝論師,由於受到北方佛教的《十地經論》、《涅槃經》的影響,更加努力去重建與弘揚本學派的佛性思想。而且,逐漸偏離了瑜伽行派的立場,而融入當時中國佛教界的“主流”真常唯心思想。另一方面,唐初攝論師接觸新譯唯識的“五性各別”,便對其進行批判,高舉“一性皆成”的旗幟,於是便出現唐初佛性論爭的局面,其代表人物有靈潤等。[1]

  但是,研究攝論師的佛性思想,現存文獻資料極其有限,日僧最澄《法華秀句》卷中,曾記載靈潤“造《一卷章》,辨新翻《瑜伽》等與舊經論相違”[2],這是比較集中的文獻。敦煌遺書中的《攝論》章疏有關佛性部分,都沒有保存下來。另外,便是隋唐論著中的零星記載。所以,我們必須綜合這些零碎的資料,而對攝論師的佛性思想進行整體性的诠釋。

  一、三種佛性與正因佛性

  真谛以真如诠釋“佛性”,建立應得因、加行因、圓滿因三因佛性,應得因本身又具有三種佛性——住自性性、引出性、至得性。攝論師在真谛的三種佛性的基礎上,又作出新的诠釋。尤其是對佛性本質的探討,即“正因佛性”成為南北朝佛性論的主題,本有與始有的爭論[3],攝論師更是依本學派的立場而建構其學說。

  1、第一義空、阿摩羅識與正因佛性

  綜合南北朝時代的佛性說,吉藏《大乘玄論》卷三列出正因佛性十一家,第七師“以阿梨耶識自性清淨心,為正因佛性也”,第十一家是“以第一義空為正因佛性者,此是北地摩诃衍師所用”[4];前者是以心識為正因佛性,後者則是以“理”為正因佛性,即在境上成立佛性。《大乘四論玄義》卷七則說正因佛性有本三家、末十家之別:

  地論師雲:第八無沒識為正因體,第十、攝論師雲:第九無垢識為因體。故彼兩師雲:從凡至佛,同第九以自性清淨心為正因佛性體。[5]

  元曉《涅槃宗要》列出以真谛的佛性說為第六師,說:“阿摩羅識真如解性為佛性體,如經言:佛性者名第一義空,第一義空名為智慧。《寶性論》雲:及彼真如性者,如《六根聚經》說,六根如是從無始來畢竟究竟諸法體故。”[6]

  呂澂認為,《大乘玄論》第七師是後來的地論師和更後一些的攝論師所提出的,第十一師是北方涅槃師的共同看法。[7]結合吉藏、均正、元曉的記載,我們看出,《大乘玄論》第十一師則是攝論師的佛性說。這樣,攝論師的正因佛性可以歸納為三種:一、自性清淨心,二、第一義空、真如,三、第九無垢識、阿摩羅識、解性。[8]攝論師正是繼承了真谛的佛性思想,以阿摩羅識為中心,這是綜合了真谛的整個思想體系,而建構攝論學派的佛性說。

  真谛在《佛性論》以二空所顯真如為佛性,因此第一義空、真如為佛性,這是會通了《涅槃經》的說法。而真谛依真如無差別而說“阿摩羅識自性清淨心”,約境智無差別而說無垢識、阿摩羅識、解性。因此,攝論學派的佛性思想具有“過程存在論”的特點,強調一種動態的過程存在;而且是依“解脫诠釋學”“修”的立場,而诠釋佛性的普遍性、必然性、實現性。但是,攝論師各依不同角度,於是便有種種的佛性說。

  以第一義空、真如為佛性,這是屬於以“理”為正因佛性,由客境建立佛性義。真谛以“二空所現真如”為應得因佛性,攝論師則依此而分開诠釋。《中邊分別論》說:“如道理依第一義相觀此法空,是名第一義空。為得此菩薩修行空,是此法空為何修行?為至得二善:一、有為善,二、無為善,此空是名有為無為空。”[9]諸法性空是諸法存在的本然狀態,不增不減,所以是“第一義空”。而且,在實踐論與解脫論上,修習此法空,則能夠得到二種善:一、有為善,二、無為善。攝論師是將“第一義空”作為超越相對的絕對真理,即是“非安立谛”,敦煌本《攝大乘論疏》卷七(S.2747)說:

  本為對俗識立真如,俗既空無所對,真亦絕待第一義空。如見四微亦無所有唯空,即是真實性成無性性,即非安立谛,無於二谛、三性等也。[10]

  建立真如本為遣除世俗虛妄心識,既然世俗谛無所有,真谛則無所立,於是真如即是“第一義空”,真實性變成“無性性”。所以,“第一義空”是超越於一切語言與思惟活動之外的無分別境界,因此是“無性性”、“非安立谛”,而且超越於二谛、三性等建構性的真理。

  所以,以真如、第一義空為正因佛性,其涵義是相同的。真如是一種建構式的真理表達(安立谛),第一義空則是解構式的真理表達(非安立谛);從“真如”之超越性不落入經驗范疇,此即是“第一義空”;因為在經驗界之外,超越界唯一無二的。攝論師正是立足於超越界的解構式真理,而诠釋佛性。慧恺《大乘唯識論序》說:

  如法空者,所謂佛性清淨之體,古今一定。故經雲:佛性者,名為第一義空。所言空者,體無萬相故;言其空無萬相者,無有世間色等有為法,故無萬相。非是同於無性法,以其真如法體。是故經雲:去八解脫者,名不空空,是故不同無法空也。若如是觀,是名解真如法空。[11]

  “第一義空”依存在論,則是解構式的真理表達;而第一義空為佛性,則是解脫論意義上的建構式的表達。二者是不同的诠釋角度。真如、第一義空為佛性,則具有普遍性、必然性,超越時空之限制,所以是“古今一定”。但是,佛性畢竟成佛根據,必須具有“可能性”,所以是“無性之性”、“不空空”。

  以真如為佛性,這是真谛原有的思想體系。攝論師受到《涅槃經》的影響,則亦將“第一義空”立為佛性。同時,攝論師亦將阿摩羅識作為佛性,這是以“心”為佛性。《大乘四論玄義》引用攝論師說:

  彼宗八識、七識,即有真如性故。翻《攝論》等昆侖三藏法師明言,真如性於八識煩惱中有,而不為煩惱所染,亦非智慧所淨。自性清淨故,非淨非不淨。體既無染,不須智慧所淨,故名非淨;非非淨者,斷除虛妄,體方顯現,故曰非非淨,即是自性清淨心也。彼論三種佛性中,自性住佛,如從凡夫,乃至金心,所有淨識,未離煩惱,於煩惱中住。若爾,豈非惑識中有真如性也。[12]

  真谛以“真如無差別”诠釋阿摩羅識自性清淨心,而攝論師則引用《中邊分別論》的偈頌加以解釋[13],這是對瑜伽行派“心性本淨”思想的繼承與發展。從存在論來說,“自性清淨”與“空性”相應,這是一種無變異性、普遍性、永恆性的法界清淨,所以是“非淨非不淨”。但是,依解脫論,則必須知見染淨差別而顯現清淨性。而且,攝論師依“真如”的普遍性,繼承《佛性論》如來藏三義的“隱覆藏”說,將阿摩羅識、自性清淨心與“自性住佛性”結合起來,從而建構了自己的佛性思想。

  所以,攝論師繼承真谛以真如诠釋佛性的傳統,而且將第一義空、自性清淨心、阿摩羅識、解性等都納入佛性的思想體系。但是,攝論師依超越立場诠釋佛性,而很少涉及到無漏種子等問題,這樣便很自然地對阿摩羅識、解性進行“本覺式”的解讀,從而導致攝論學派思想的發展。

  2、三種佛性與十勝相

  我們一直強調真谛的思想是一種“中間路線”,其根本立場在於瑜伽行派,最明顯的體現是以三性為中心,這是其思想體系的根本。[14]真谛亦是依三性思想對大乘佛教進行其富有特色的诠釋,但是後來的攝論師逐漸背離了其立場,而與“真常唯心”系合流,強調以佛性為中心,這是攝論學派中國化的核心體現。

  《攝論》一向以三性為根本,從而建立“十勝相”,以顯示大乘的優越性。如真谛譯《攝論釋》說:

  由唯識道得入三性願樂位;六波羅蜜雖是世法,能引出世法,能生唯識道故,說是入三性因;菩薩已入地,出世清淨六波羅蜜,即是入三性果。[15]

  這是依三性對“十勝相”進行分類,依止勝相、勝相、入勝相是“唯識道”,這是證入三性的“願樂位”;入因果勝相是世間六波羅蜜,這是“入三性因”;“入因果修差別勝相”是出世間六度,這是“入三性果”;最後的五種勝相,即是入三性因果差別。

  但是,敦煌本《攝大乘論抄》則依“二谛”與“佛性”概括《攝論》的中心,這與無著、世親及真谛的原意都有很大的差別。《攝大乘論抄》說:

  言二谛者,若論世谛,即以唯識為所诠宗旨;若說真谛,即以二無我真如為所诠宗旨。故下釋雲:一切法以識為相,以真如為體故。又雲:知塵無所有是通達真,知唯有識是通達俗也。[16]

  攝論師繼承了真谛的唯識思想,主張識具有自我否定性,於是識似現為境,即是境無識有,這是“世俗谛”;另一方面,識與境是所緣、能緣平等,其自體是空、無性,因此識融沒於真如、空(真實性)中,這就是“真谛”。

  攝論師的最大特色在於以“佛性”诠釋“十勝相”,這完全是以如來藏緣起來解讀《攝論》。《攝大乘論抄》以第一、第二勝相為“自性住佛性”;中間的六種勝相是“引出佛性”,通過修行唯識觀等,斷除煩惱等,顯出自性住佛性;最後的兩種勝相是“至得果佛性”,即是自性住佛性通過引出佛性而顯現。這樣,“十勝相”即是三種佛性。但是,佛性畢竟是超越的存在,而《攝論》的“依止勝相”、“勝相”是以阿黎耶識、三性為诠釋對象,這是虛妄唯識的層面,如何以佛性含攝虛妄唯識,成為攝論師的重要問題。《攝大乘論抄》說:

  二、約性者,論聖人興教意,正欲顯理成行、行成得果故。初二勝相即自性住佛性。於中初勝相,若論心功能即是如實因緣,若據實是心真如。故下《釋》雲:此即此阿黎耶識界以解為性,此界有五義等也。亦名不空如來藏,《地經》亦明緣阿黎耶識作第一義谛觀,即心真如也。何者?是染染依止觀,此明心功能與十二因緣染法為依止,即如實因緣也。第二勝相中,若就相即是三性,是前因緣所生果;若據實三性本不有,即無三性,名空真如,亦名空如來藏。故下《論》雲:如取不有,故三性成無性也。此空、不空二種真如,法相所攝,二實體無二故。[17]

  攝論師亦是通過“真如”來诠釋佛性,但是其重視超越層面,這與無著、世親、真谛有根本的不同。《攝大乘論抄》作者認為,以阿黎耶識為依止,這是成立雜染諸法的“如實因緣”;而在真實、超越層面,是“心真如”或“真如心”,即是“解性”,這是“不空如來藏”。而且,依阿黎耶識而建立三性,這是因緣所生果;在真實層面,三性同一無性,即是三無笥,這是“空真如”、“空如來藏”。

  《攝大乘論抄》深受地論學派的影響,其“心真如”與淨影慧遠的“真識心”有相似之處。但是亦有其獨特思想。淨影慧遠以真識心為佛性,依分相門、攝相門诠釋真識心與生滅的現象法之間不一不異的關系,而且從究竟意義上,生滅現象法是以真識心為體。[18]《攝大乘論抄》以真如诠釋不空、空如來藏,繼承了真谛的思想;真谛以“道前真如”為自性住佛性,攝論師則將此立場擴展至虛妄唯識,從而使诠釋模式發生變化。我們強調,真谛依瑜伽行派的立場來融攝如來藏、佛性思想,是“從下往上”的诠釋模式。但是,北地攝論師明顯背離了真谛的立場,而以如來藏本身的立場而诠釋佛性,於是變成“從上還下”的诠釋模式。

  二、本有與始有

  南北朝佛性思想的主流是“眾生有性”,其內部論爭主要表現為“本有”與“始有”之爭。

  賴永海先生指出,本有說主張佛體理極,性自天然,一切眾生,本自覺悟,不假造作,終必成佛,這是以理性和因性釋佛性;始有說則認為清淨佛果,從妙因生,眾生覺性,待緣始起,破障開悟,當來作佛,這是約果立言。[19]受南北朝“本始之爭”的影響,攝論學派的佛性思想亦出現“本有”與“始有”的不同诠釋。

  1、真性與本有

  攝論學派以真如诠釋佛性,真如具有普遍性、必然性、永恆性,故一切眾生悉有佛性。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攝論學派的佛性思想應該是屬於“本有”論者。[20]從真谛的佛性思想來看,《佛性論》強調佛性不但在各類眾生中無差別,在各個證悟階位中無有差別,而且在任何時空之下,其體性亦無有變異。《佛性論》舉出六種無變異,而且引用如來藏九喻,如強調法身佛性前後際無變異,《論》曰:

  法身非本無今有,本有今無,雖行三世,非三世法。何以故?此是本有,非始今有,過三世法,故名常。[21]

  法身、佛性是“本有”的無為法,不是本無今有、本有今無的生滅法,超越時空,所以是恆常的。而且《佛性論》以“金墮不淨”比喻“如如”有三特性——性無變異、功德無窮、清淨無二。因此,攝論學派的佛性是屬於“本有”。

  攝論師以真如為佛性,真如是超越的理體。吉藏曾以地論師“理非物造”談本有[22],地論師南道派以法性、真如為依持,與攝論師的佛性相近。[23]所以,均正《大乘四論玄義》以地論師與攝論師的佛性都是屬於“本有”,均正說:

  本有藏識心性之體也,但客塵煩惱隱覆此心,不顯不照。若除煩惱,本有之心顯了照用,爾時名佛,不以成佛時方名佛性。正以本有藏心,今顯成佛。其本性不改不失,故名常住佛性也。故彼雲:息妄顯真,正是《地》、《攝》等論所執也。[24]

  真谛的佛性思想仍然是一種“中間路線”,真如並不是“本覺”。但是,北地攝論師受到地論學派的影響,對“解性”、“阿摩羅識”進行“本覺式”的理解,於是造成攝論、地論學派的佛性思想趨於相同。

  佛性為眾生所“本有”,即佛性本潛存於一切眾生生命之中,不用外求。而眾生之所以不能顯現佛性,因為有種種染污的東西把佛性障蔽之故。若能將此等障蔽除去,則眾生便可顯現佛性,得覺悟而成佛。攝論師強調不以成佛果位為佛性,而是以因位的本有藏心為佛性,“藏心”即是說明佛性隱藏於煩惱中。所以,實現佛性的方式是“息妄顯真”,擺脫煩惱而顯現真性。攝論師強調了佛性的普遍性、內在性及實現問題,但是佛性的“顯了照用”,明顯與真谛的原意不同。真谛雖然以真如為佛性,但是真如作為存在之“理”,與眾生的心性結合,才能成為覺悟主體;真谛突出了真如的普遍性、必然性,而其“內在性”明顯不足。而中國佛性思想經過道生“性理不殊”,“理”具有體、性二義[25],從而將普遍性與內在性進行很好地結合。攝論師的佛性思想正是在真谛的基礎上,以“本覺”、“理”進行诠釋,從而促進本學派的中國化。

  攝論師的佛性“本有”說,應該是比較普遍地說法,道基《攝大乘義章》卷四(大屋德城氏藏敦煌寫本)說:

  依他必從種子生因而生,真如本有,非生因生,故非依他。而彼真如藉緣而顯,說有了因。《攝大乘》雲:四德本來是有,不從種子生,從因作名故名種子。[26]

  真如作為超越理體,非生滅法;而依他起的有為法必然是由種子而生。真如的顯現必須由般若智的透視才能顯現,所以般若智是一種“了因”。但是,真如以及常、樂、我、淨四德本來是有,因為憑藉般若智之緣而顯現,所以稱為“種子”。

  攝論師以佛性“本有”的普遍性與內在性,來證明一切眾生皆有佛性,而且是“全分有”。[27]靈潤正是通過引用《涅槃經》作為說明眾生皆有佛性的依據,同時他批評無性說是“不了義”,因為“二乘人說有佛性,雖有違小乘九部之教,以理當故即是實說,非是妄語。”[28]同時,由於《寶性論》及《佛性論》都提出“悉有佛性”三義,證明了法身的遍在性、無差別性、隱覆性,佛性的本性不改不失,所以一切眾生是“全分有”佛性。

  但是,在中國固有思想的語境下,中國佛教借鑒中國哲學“理”范疇的涵義,逐漸把法性、真如、理三個概念等同起來,不僅視“理”為真理,且以“理”為宇宙人生的本體,眾生證悟的根本與目標,強調悟理以成就佛果。[29]攝論師亦受到中國佛學“理”的影響,以“理”的普遍性、超越性、內在性而證成佛性,道基《攝大乘論釋序》說:

  《攝大乘論》者,蓋是希聲大教,至理幽微,超眾妙之門,閉邪論之軌,大士所作,其在茲乎。若夫實相宗極,言亡而慮斷;真如體妙,道玄而理邈;壯哉法界,廓爾無為;信矣大方,超然域外。……三性殊旨,混為一心;六度虛宗,俱拪彼岸。蹑十地之龍級,淤三學之夷路。涅槃無處,運悲慧之兩融;菩提圓極,齊真應之一揆。[30]

  道基以老莊哲學的“道”、“理”來诠釋實相、真如,強調其形而上的普遍性、超越時空。真谛是佛性以三性為體,亦以三無性為體;而道基則融“三性”而入一心,這是以佛性為中心而诠釋三性思想,與《攝大乘論抄》相一致。

  同時,亦有攝論師堅持將三性、三無性與佛性相結合,進行“解脫诠釋學”的诠釋。敦煌本《攝大乘論疏》卷七(S.2747)說:

  所解脫無所有為無相性,能解心亦不得生,無相無生即得解脫果。了因即無分別正體智,此智為不生道;四如實智是對治道,正滅障也。應除是俗谛,二性可解,除滅者即為已滅。已滅惑即理顯現,理顯現即三無性。一切法悉本來無二相,故除生死、得法身,皆由唯識觀成。[31]

  攝論師以“理”為三無性,這是一切事物的本然性,顯現“理”必須斷惑,即通過四如實智對治惑障,而無分別智是“了因佛性”,這是證入“理”的真實主體。從存在論來說,分別性是解脫的對象,本無所有,是無相性;而能解脫的虛妄主體本來不生;無相無生即是真實性,三性同一無性,即是“理”。這樣,存在論與實踐論、解脫論得到結合,所以是一種“解脫诠釋學”。虛妄主體的根本是“不覺”,而真實主體的根本是“覺”,在這種意義下,通過唯識觀的修習,而產生無分別智,便能斷除生死而證得法身。

  總之,攝論師將真如、理等同起來,以诠釋“本有”佛性的普遍性、內在性,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的“無性”與“少分”。

  2、亦本亦始與三種佛性

  從真如本有可以說佛性“本有”,但是真谛的佛性思想是一種“解脫诠釋學”,不僅是超越的存在,更包含實踐論與解脫論。真谛提出三因佛性,應得因是人、法二空所顯真如;加行因是指菩提心,由菩提心而行十波羅蜜等助道法;圓滿因是指由加行而得果圓滿。在“應得因”中又建構三種佛性——自性住佛性、引出性、至得性。所以,在真谛的佛性思想中,不但強調因與果之間的必然聯系,亦注重因果轉化的條件性,由三因佛性、三種佛性出發,應該是“亦本亦始”。[32]

  真谛依三真如诠釋三種佛性,智顗依正因、緣因、了因解釋三種佛性,《法華文句》說:“道前真如即是正因;道中真如即為緣因,亦名了因;道後真如即是圓果。”[33]自性住佛性是正因佛性,引出性是緣因、了因佛性,而至得佛則是圓滿果位。正因佛性是所覺悟的終極真理,亦是真如、法性、實相;了因佛性指觀照終極真理的心能,即是般若智慧;緣因佛性則是般若以外的五度等其他修行。對於三種佛性的理解,攝論師存在分歧,《大乘四論玄義》說:

  故彼雲:自性住佛性,引出佛性,得果佛性也。此引出、得果兩性,彼師解不同。一雲:三性並是正因性。一雲自性住是正因性,余二性非,何者?果與果果兩性,是得果性;引出性,即是十二因緣所生觀,知了因性;自性住是非因非果,佛性正因也。[34]

  攝論師對三種佛性存在兩種看法:一、三種佛性都是正因佛性,因為三種佛性都是以真如為體,真如是正因佛性,自然三者皆是正因,這是從體上而言;二、自性住佛性是正因佛性,天然本有,非因非果,而引出性是了因佛性,果、果果則是至得性,這是因果轉化而言。

  若以三種佛性皆是正因者,其佛性則是“本有”;而以自性住佛性為“本有”,而引出性為緣因、了因佛性,其佛性思想則為“亦本亦始”。二者都是從不同角度而言,並不存在矛盾。道基《攝大乘義章》卷四(大屋德城氏藏敦煌寫本)說:

  問曰:所以斷惑非余識也?答曰:第一淨識體是如如,真性本有,非始修智,不說斷惑。阿梨耶識唯有淨品聞熏種子,以是成就不能現行照理斷結。[35]

  真如是清淨法存在的根據、體性,本有而非始有;而般若智是始有,依般若智才能斷惑證真。但是在凡夫位,迷染阿黎耶識雖然有清淨聞熏種子,但是不能依聞熏種子而直接斷惑。聞熏種子是生起般若智之因,般若智是“正治”,而淨種是對治因。所以,攝論師堅持“亦本亦始”,這是實踐論與解脫論的需要,是“解脫诠釋學”的體現。

  靈潤正是從“亦本亦始”的佛性說出發,對新譯唯識“理性平等,行性差別”進行評破。玄奘繼承印度瑜伽行派“法界無差別而種性差別”的矛盾結構,提出眾生皆有“理佛性”,而一分有性眾生則無“行佛性”,故不能成佛。靈潤堅持有“理佛性”則必有“行佛性”,因為“行佛性”是“理佛性”的作用與功能。《寶性論》說:“若無佛性者,不得厭諸苦,不求涅槃樂,亦不欲不願。”[36]佛性的作用有兩種:一、厭離生死苦,二、樂求涅槃解脫。所以,理佛性、行佛性雖然各有特性,但是二者非一非異,理佛性由行佛性而顯,行佛性由理佛性而立,二者不相捨離。[37]而且,攝論學派的三因佛性、三種佛性都是一體,所以有理佛性即有行佛性。靈潤假設有人問難說:

  問:若有理性即有行性,草木無情有理性故,應有行性。

  答曰:草木無情無有理性。故《涅槃經》雲:非佛性者謂牆壁瓦礫無情之物。[38]

  因為真如作為“理佛性”,具有遍在性,如果有理佛性必有行佛性,也必須承認草木有行性,因為草木亦有“理佛性”。但是,靈潤回答草木是無情,沒有“理佛性”,這樣便有違“真如遍滿”義。靈潤進一步回答說:

  草木唯心量,心外一向無,故無有理性非是心外有,真如何所遍?又《攝論》雲:由內外得成,是內有熏習。有熏習者則有行性,外無熏習故無行性。復次真如無內外,不離於內外,在內名佛性在外不名佛性。[39]

  靈潤主張“理佛性”是本有,而“行佛性”則始有。“內種”的心才有熏習作用,而草木無心,沒有熏習種子,所以

  沒有“行佛性”。雖然真如理遍滿內外,但是始有“行佛性”則唯有情才有,所以只有有心的眾生才有佛性。

  所以,攝論師依三種佛性說“亦本亦始”,並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理性平等,行性差別”。但是,其佛性思想仍局限於有情眾生。吉藏則依“唯識理”和“修證理”而言理內、理外佛性,則向草木皆有佛性轉化[40];天台宗湛然則提出“無情有性”,進行很好的推演與論證。

  三、究竟一乘與真實勝乘

  日僧最澄在《決權實論》一書中,列出一堆主張一乘的中國、新羅、日本的思想家,其中有真谛、靈潤、法寶等。[41]真谛在不違背瑜伽行派的前提下,將“密意一乘”轉化為“究竟一乘”。攝論師的一乘思想的理論基礎亦是真如無差別,敦煌本《攝大乘論疏》卷七(S.2747)說:“見如來大小乘教雖顯多種法門,皆為成就真如一味無差別之理,一即法界之法身也。”[42]大小乘是屬於法門的差別,三乘聖者都證入無差別的真如理,即是法身、法界。敦煌本《攝大乘論疏》卷七(S.2747)又說:

  明大乘通三乘中菩薩為大,又待小得大。一乘者無二,三乘唯是一故。無相待之乘,為真實勝乘也。無分別智以法界為根,體為知根,從知未知根生故,又名有根。有未知欲知根,從如實智生。又論緣因解性生亦名有根,能生後智及進後加行智故,亦名有根。有當體名有根,何以然?得此智故余智滅,智依此智故更生上地功德智慧,故是根也。[43]

  攝論師主張“究竟一乘”,三乘與一乘沒有差別,所以便沒有二者的對待,所以稱為“真實勝乘”。這是從“性”立場來說,真如理沒有差別,即使是“密意一乘”亦有此主張。但是,在“修”立場,攝論師強調依法界而生無分別智,這是依法界為所緣緣而生,所以稱為“根”。而且,在“發心住”,解性與聞熏習和合,便能為生起聖道的依止,所以“解性”亦是“根”。這樣,功德智慧便能層層升進,最後終至圓滿解脫。

  所以,攝論師亦是繼承真谛依“修”立場而主張“究竟一乘”,並且依智慧的升進作為根本。同時,北地攝論師受到地論學派的影響,依《勝鬘經》、《起信論》而建立“究竟一乘”。如敦煌本智凝《攝論章》卷一(S.2048)引用《勝鬘經》,說:

  經言:法者說一乘道,法僧者是三乘眾。此言一乘道者,三乘所依,人別法通,故名一乘。此偏就道谛為語。又雲:說一乘道法,得究竟法身。於上更無一乘法事者。此明因得果滅道通論。[44]

  智凝認為,三乘人都是依一乘道,法是相同的而人有差別。但是,從究竟意義上說,得究竟法身是相同的。

  《攝大乘論抄》引用《起信論》“三大”來解釋大乘的“大”:

  言大者有三種:一、體大,即目前空、不空二種真如,平等不增減故也;二、相大,即真如體上具恆沙無漏性功德差別故,名相舉一一德皆遍滿法界故常故,故名大也;三、用大,即此真如在因有任持染淨內熏等用,至果有起應、化二身無住處涅槃等用,舉一一用皆遍法界故常故,所以名大。雖情見有廢興,用恆常也。[45] 

  體大是表示真如的平等無差別,真如常在動態的超越的活動中,所以其表現為具有無量無漏性功德,這樣保證其能夠發生一種力量使之在事上顯現。於是,真如能夠具有染淨內熏的作用,而生起化身、應身乃至無住處涅槃。這些無漏功德及其作用,都是依真如體而遍在。

  但是,《攝大乘論抄》不但以三種佛性解釋“十勝相”,更以三種佛性解釋“乘”:

  乘者有三種:一、理乘,即初二勝相、自性住佛性;二、行乘,即中六勝相、引出佛性;三、果乘,即後二勝相、至德果佛性。故下《釋論》明,乘有三義:一、性,二、隨,三、德也。三世諸佛菩薩依乘,此法別如來地故名乘也。

  攝論師對真谛的“乘”三義進行自己的诠釋,完全與真谛不同。真谛是以三無性為“理乘”,以十波羅蜜為“行乘”,以“四德果”為“果乘”。真谛是依“修”的立場而诠釋“究竟一乘”,而《攝大乘論抄》則依“性”的立場,以佛性為中心而進行诠釋,二者立場明顯不同。真谛的“究竟一乘”義並不違背瑜伽行派,而攝論師則完全是真常唯心的思想。

  四、結 語

  真谛在不違背瑜伽行派基本立場的前提下,提出“一性皆成”與“究竟一乘”,從而建構了攝論學派的佛性思想。真谛之後的攝論師,由於受到北方佛教的《十地經論》、《涅槃經》的影響,更加努力去重建與弘揚本學派的佛性思想。而且,逐漸偏離了瑜伽行派的立場,而融入當時中國佛教界的“主流”真常唯心思想。另一方面,唐初攝論師接觸新譯唯識的“五性各別”,便對其進行批判,高舉“一性皆成”的旗幟,於是便出現唐初佛性論爭的局面

  攝論師繼承真谛以真如诠釋佛性的傳統,而且將第一義空、自性清淨心、阿摩羅識、解性等都納入佛性的思想體系。而且攝論師逐漸背離了瑜伽行派的立場,而與“真常唯心”系合流,強調以佛性為中心,以“佛性”诠釋“十勝相”,完全是以如來藏緣起來解讀《攝論》,這是攝論學派中國化的核心體現。同時,攝論師將真如、理等同起來,以诠釋“本有”佛性的普遍性、內在性,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的“無性”與“少分”;依三種佛性說“亦本亦始”,並依此而批評新譯唯識“理性平等,行性差別”。攝論師依佛性解釋“究竟一乘”,完全是真常唯心的思想。

  [1] 釋恆清指出,新譯之後,佛性說的爭論已從南北朝、隋代諸師探討佛性本質的問題,更牽涉到大小乘種姓決定不決定,以及大小乘權實,本有或新熏無漏種子等問題上,使當時的佛性論內容更加豐富。基本上唐代佛性爭議是性宗和相宗彼此間之評破。玄奘唯識新義傳譯之後,引起兩波對論。一為靈潤反對無性說,高唱一性皆成宗義,神泰造論反駁,新羅義榮隨之造論支持靈潤。第二波法寶造《一乘佛性究竟論》闡揚一性說,慧沼則著《能顯中邊慧日論》反駁之。《佛性思想》,台灣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97年第1版,第239-240頁。

  [2] 《法華秀句》卷中,《日本大藏經》第42卷,第68頁。

  [3] 賴永海指出,本有與始有的爭論,其原委,實由對佛性義之解執不同所致。以因說佛性,佛性當然是本有;以果說佛性,佛性必須始有;於當果說晔性,則佛性亦有亦始;以非因非果之中道義說佛性,佛性則又成為非本非始。《中國佛性論》,中國青年出版社1999年第1版,第29頁。

  [4] 《大乘玄論》卷三,《大正藏》第45卷,第35頁下、36頁上。

  [5] 《大乘四論玄義》卷七,《卍續藏》第74冊,第93頁上。有關《大乘四論玄義》的研究,見伊籐隆壽《大乘四論玄義の構成と基本的立場》,《駒澤大學佛教學部論集》第2號,1972年;同氏《慧均〈大乘四論玄義〉について(二)》,《印度學佛教學研究》第20卷第2號,1972年。

  [6] 《涅槃宗要》,《大正藏》第38卷,第249頁中。

  [7] 呂澂《中國佛學源流略講》,中華書局1979年第1版,第121頁。

  [8] 湯用彤《魏晉南北朝佛教史》(下冊),中華書局1983年第1版,第488頁。Ming-Wood Liu , The Early Development of the Buddha-nature Doctrine in China, Journal of Chinese Philosophy ,Vol.16,1989 , pp.23.

  [9] 《中邊分別論》卷上,《大正藏》第31卷,第452頁下-453頁上。

  [10] 《攝大乘論疏》卷七,《大正藏》第85卷,第994頁中-下。《敦煌寶藏》第23冊,第91頁下。

  [11] 《大乘唯識論序》,《大正藏》第31卷,第70頁中-下。

  [12] 《大乘四論玄義》卷七,《卍續藏》第74冊,第88頁下-89頁上。

  [13] 《中邊分別論》卷上說:“不染非不染,非淨非不淨,心本清淨故,煩惱客塵故。”《大正藏》第31卷,第453頁上。

  [14] 上田義文亦強調,《攝大乘論》異於《大乘起信論》之根本點是把三性說當作體系的根本。《阿梨耶識の原始的意味》,《佛教研究》2-1,1938年,第45頁。

  [15] 真谛譯《攝大乘論釋》卷一,《大正藏》第31卷,第155頁中-下。

  [16] 《攝大乘論抄》,《大正藏》第85卷,第1000頁中。

  [17] 《攝大乘論抄》,《大正藏》第85卷,第1000頁中。

  [18] 劉元齊《淨影慧遠〈大乘義章〉佛學思想研究》,佛光山文教基金會,2001年第1版,第379頁。

  [19] 賴永海《中國佛性論》,中國青年出版社1999年第1版,第99頁。

  [20] 賴永海《中國佛性論》,第102頁。

  [21] 《佛性論》卷四,《大正藏》第31卷,第811頁中。

  [22] 《大乘玄論》卷三,《大正藏》第45卷,第39頁中。“理非物造”出自淨影慧遠《大乘起信論義疏》卷上之上,《大正藏》第44卷,第179頁上。

  [23] 地論師的南道、北道與攝論師各有同異,南道派以法性、真如為依持,與攝論師的出世轉依位相同;而北道派以阿黎耶識為依持,與攝論師的虛妄唯識相同。

  [24] 《大乘四論玄義》卷八,《卍續藏》第74冊,第111頁下-112頁上。

  [25] 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第3卷,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年第1版,第389頁。吳汝鈞認為佛性具有廣狹二義:從狹義上說,佛性為眾生成佛的基礎,這只限於眾生的主體方面;從廣義上說,則佛性為現象世界中所有存在事物的基礎。在這兩義中,以廣義的佛性觀較為後斯的中國佛教所重視。見《中國佛學的現代诠釋》,台北文津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30-31頁。

  [26] 《攝大乘義章》卷四,《大正藏》第85卷,第1045頁中。

  [27] 靈潤針對新譯唯識的佛性思想提出批評,首先他全盤否定一分無性說,稱它為凡小不了義執;其次,靈潤批評新譯所說“一切眾生悉有佛性是小分,非全分一切”;最後,他評破“一分無情無佛性者,無有行性,若論理性則平等皆有”的說法。見釋恆清《佛性思想》,台灣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97年第1版,第242頁。

  [28] 《法華秀句》卷中,《日本大藏經》第42卷,第69頁上。

  [29] 方立天《中國佛教哲學要義》(下卷),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783頁。

  [30] 《攝大乘論釋序》,《大正藏》第31卷,第152頁上-中。

  [31] 《攝大乘論疏》卷七,《大正藏》第85卷,第996頁上。

  [32] 賴永海指出,本有說在談論因與果的相互關系時,更注重二者間的必然聯系;始有說則在嚴分二者的基礎上,強調因果轉化的條件性。見《中國佛性論》,第108頁。

  [33] 《妙法蓮華經文句》卷第八上,《大正藏》第34卷,第110頁下。

  [34] 《大乘四論玄義》卷七,《卍續藏》第74冊,第93頁上。

  [35] 《攝大乘義章》卷四,《大正藏》第85卷,第1036頁下。

  [36] 《究竟一乘寶性論》卷三,《大正藏》第31卷,第831頁上。

  [37] 釋恆清《佛性思想》,第245頁。

  [38] 《法華秀句》卷中,《日本大藏經》第42卷,第74頁上。

  [39] 《法華秀句》卷中,《日本大藏經》第42卷,第74頁上。

  [40] 見楊惠南《吉藏》,台灣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89年第1版,第248-252頁。

  [41] 安籐俊雄、薗田香融《最澄》原文“《決權實論》”,東京巖波書店1974年第1版,第388頁。

  [42] 《攝大乘論疏》卷七,《大正藏》第85卷,第999頁上;《敦煌寶藏》第23冊,第98頁下。

  [43] 《攝大乘論疏》卷七,《大正藏》第85卷,第999頁中;《敦煌寶藏》第23冊,第99頁上。

  [44] 《攝論章》卷一,《大正藏》第85卷,第1025頁下。

  [45] 《攝大乘論抄》,《大正藏》第85卷,第1000頁下。

 

上一篇:聖凱法師:體用真妄與兩重唯識觀——攝論師的三性思想
下一篇:聖凱法師:四大淨土比較研究(一)


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