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回復眾位弟子的開示:
我在廟裡問大家:“你們知道廟裡誰修的最好?”他們指老和尚,我說:“不是的,修的最好的是慧淨。”跟著我經歷多少磨難,但是她以一顆堅強的信心。所以有一些好的居士看到她在做事,眼淚就會流下來,這說明她已經很純很純了,會讓別人感動,這很不容易的!這是苦修,修出來的。就像我看到淨慧法師,我就會落淚。修不是說誰聰明就怎麼樣,你看她最笨吧,信心很足。這個時代修行主要是靠信心,現在這個時代兩種能夠解脫,大智慧的、大信心的。
西藏人看我們很羨慕,我們漢人很聰明,講佛法我們漢人一聽就聽懂。和漢人不同,藏人他信心大,藏人修密宗,他真的是修阿彌陀佛的淨土法門,很大信心。
我去大佛寺,幾個虔誠的藏民看我去了,雖然看我是“甲喇嘛”,但是慢慢心裡恭敬心就會一點一點生起來,走路身體慢慢就會側過來,然後把手伸出來,我對他們又沒什麼恩德,他就是對三寶的信心,藏民他對三寶形象的那種恭敬,真的很難做的到,這個信心讓佛光就在他的頭頂上直照進去。
我們投胎到漢地久了,也是分別心很重。我也想我對他有什麼恩德呢?我對他並沒有有意的,從著意的角度上我對他加持,對他祝願。但是他無條件的,他看到三寶形象就會很恭敬,把身體側過來,把手會伸出來,這是接足的意思,很恭敬。
我們去印度朝聖也是找佛教在印度殘留下來的蹤影,從人性來說,全世界最神聖的地方就是在西藏,在西藏人的生活中,遠遠的要超過印度。
對大家要徹底的信任。我們現在要這樣想,我們這個朝聖隊伍,對每一個人都是完全無敵意的,完全都是包容的,沒有對立的這樣子一種。先放下那個包袱,不管你講什麼,不管你做錯什麼,都不會有人來責怪你。都是善意的,你不要很計較,計較自己就會覺得很痛苦。
我想我們每個人佛性的層次都是這樣的,是無分別的。佛陀說我對每一個眾生都如我獨子羅睺羅一般,你如果體驗到,那你放下了,沒有敵對的這種對立的。
其實這是一種過程。為什麼來朝聖?這個朝聖就像你前面講的一樣,密集型的思考,這個朝聖就是密集型的。可以天天跟師父在一起,跟師父一起吃飯,跟師父坐一個車子上。我看這座山,你也看這座山。我面對著下雪,你也面對下雪。怎麼樣跟師父一起來享受這一切?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再給大家引領到佛法的那個層次,這個是不容易的。
就像我前面講的智良,他跟我這麼多年了,慧日寺我一去,他比我還先到慧日寺,幫我做事情了,一直到現在。但是居然這麼長時間,他卻沒有時間來問我一個佛法的問題,今天才有機會跪下來,師父我發現我怎麼進不進去啊?他講出他自己的困惑。你們來之前,我單獨地跟他講,我說你聽明白了嗎?他說聽明白一點了。這一個進步,他是多少年也沒有辦法突破的,就是因為這次朝聖,這麼十幾天下來,今天他有一個機會可以聽到我專門為他講授打開他心鎖的東西。不僅僅今天,還要繼續。為什麼要常親近呢?近侍男、近侍女,要這樣地培福報,造成你親近師父的這樣一個機會。
比如說有的人他一來就要占據師父的時間,他又沒有為師父分擔什麼,那就很不公平的。因為師父屬於大家的,我在為大家做事情,他沒有這個福報一個人獨占師父的話,就是跟他講有時候也不行,他也不一定聽得懂。
但反過來說,智良他長期地為師父服務,哪怕我就短短的幾分鐘為他講的,這就是他長期積累的福德資糧具足了,我跟他講一句話,他就聽懂一句話。有的人還沒有講呢,來問他就有業障了,為什麼?他總是想著我要來見師父,但是他占了大家的時間,他沒有這個福德,反而他這樣想有罪過。所以佛法很辯證的。
像這次朝聖為什麼我對大家說,這一次的朝聖是對大家的獎勵呢?因為在座的每個人都做過貢獻的,都是有很大貢獻的,然後等於是一個獎勵。跟師父這樣的生活在一起,我們一起來把生活當中所有一切變成佛法,變成理論的、實踐的,每一個都有意思的。叫你們在雪地裡打滾,你們就打滾,過幾年你就知道有道理。哪怕購物時我提醒大家不要迷失在裡面,你提起正念,在裡面穿梭著走,你會更清楚,會靠佛法更近。你越融在人海裡,你就越會覺得這些人真是迷失,你會覺得你靠佛法越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你會發現所有一切都在令自己增上,都是跟眾生結緣,都不空過的。所以朝聖有這樣一個好處,跟著師父出來朝聖,那是不一樣的,確實不一樣的。
我是沒有任何的宗派之見。甚至包括我學佛以來,我都不願意大家跟著我學,我覺得這樣可以暢快淋漓地講,我不是為了你們最後都跟著我,我最好講好了之後,你就跟著別人,我這才高興,才覺得我發心清淨。而且我也在想,這個世界上的善知識是很多很多的,有的顯現的是善知識相,有的顯現的是惡知識相,有正面的善知識,也有反面的善知識,這世間上佛菩薩多得不得了,但是不管哪一個,你最好都能夠深入進去。
比如說我們這個團體一樣,作為我來說是不揀擇的,所有眾生我都容納他,但是他要進來確實需要有他自己的福德資糧,他沒有福德資糧,那還是會很遠很遠。我攝受他,他自己達不到,他自己距離很遠。但是通過努力,他進來了之後是一樣的。比方說你進來了,你的心跟我已經相應了,你是作為班禅的弟子也好,你作為DB法王的弟子也好,我可以這麼說是一樣的。但是你沒有進來,游離在外,雖然作為一切諸佛菩薩本願的攝受,但是你實際上沒有辦法,還是十億萬佛土,是這樣的一個概念。
這個也不是說名氣上的,那些善知識證悟到空性。比如說他無量劫以來已經是一個法身的,他已經現前了報身的剎土的,法、報、化完全具足的,如果大家能夠融到他裡面去的話,都是會很幸福的。
“是法平等,”對這個“是法”兩個字你沒有理解。“是法”是指佛法,是法身的法。佛法又分法身的法、報身的法和化身的法。化身是應機對教,不定法的。報身是屬於秘密的狀態,但是是永恆的,它是屬於長養性的。法身是完全平等的,法身在黃金份上,大便份上完全是清淨,都顯現是光明。那個“是法”是什麼“是”?不是作為世間的那種去理解,那個“是法”是指法身的狀態。
具行和尚成就了羅漢果位,那接下來他生命這時候升華了。像《法華經》裡不是講到嘛,藥王菩薩他曾經燃自己的身體,他死了之後馬上就化身在國王家裡,化身出來就成為他的兒子,然後他就要求去供養佛陀。他第二次的生命就跟第一次不一樣了,第一次是父母生出來的,第二次是直接化身出來的。然後一化身出來就不退失道心的,他知道佛陀在哪,在干嘛,我要到佛陀那去,目標很明確,甚至帶著爸爸一起去。
到了佛陀那邊,佛陀就贊歎他,然後佛陀說:“我的接班人來了。”為什麼呢?因為他把自己整個的身心已經完全都奉獻給法了。那個火其實指的是什麼?不是指的是一般性凡的火,那是指智慧火。藥王菩薩就是把自己整個身心都供養給智慧火,把自己焚化在智慧火裡,所以他第二次就不需要通過母胎,直接就可以化身出來。
然後再到佛陀面前,佛陀說:“你就是我的繼承者了,我可以入滅了。”然後他為大家講《法華經》,最後給佛造了八萬四千塔之後,自己為了供養再燃臂,把這個三十二相的莊嚴身的臂再燃掉。這時候他跟別人說:“如果我的這個發心是清淨的,我的臂馬上恢復。”說完馬上就恢復了。所以這時候的燃臂,已經完全是表法了,他是有進化的。生死有變異生死,有分段生死,我們現在就屬於實在的生死,修到菩薩行的時候他有分段生死,再高的時候叫變異生死,那這種生死就是進步,一步一步進。
具行和尚他主要是因為師父的攝受,不是師父攝受,那如癡如狂的那些外道徒眾,他們修也不會證得這樣子的。主要是虛雲老和尚他是一個開悟者,是大徹大悟的,他五十七歲大徹大悟,具行和尚那個時候遇到已經是七十多歲,他開悟之後二十幾年了,這個時候的功德力多大!他是他剃度的,然後他教他念阿彌陀佛,念觀音菩薩,它這個裡面其實是法,已經在裡面了。
就像佛陀叫周利磐陀念掃地、掃地,他也能證得羅漢果,是一樣的道理。這完全是善知識攝受的緣故,因為他勇猛精進,止語,默默無聞的,一心一意的受持著法,所以他成就的很快,二十幾年就證得了,完全這個身體就變成了智慧,智慧火焚身。
他就有一點像藥王菩薩一樣的,現在等於已經成聖了,完全把這個有漏的根都斷掉了。阿羅漢最後就是這樣的,跟這個世界一一道別,“我身已盡,不受後有”,這句話就是具行法師的境界,種種變化,以三昧火焚掉,徹底的到生命更高的一個階級了。
我們現在來的每一位都很有信心的,大家才會這樣,朝聖是有特殊的意義的。
我怕的是什麼呢?就是信心不是對我個人的,我還是最希望把法給大家,大家依法來住。因為我個人來說,我既然穿了這一身衣服,就是一個旗幟,我覺得我自己都很難說會怎麼樣。主要是跟法在一起,不是跟我,作為你們來說,我是最希望法能跟你們在一起。
當然如果你們有信心,縱使沒有法,就像彌勒菩薩他的內院裡面,樓閣裡面都是光網,光光融合,在這邊有信心得十方諸佛加持,得世間一切的大善知識加持,不是說我是誰弟子才是那個,這很奇特的。比方有的他在我這邊犯了錯,他跑到其他地方以為會好,其實就很悲哀。
為什麼有時候法我又想講,又不願意多講。講,真建立了那個很深的關系,不太好,因為我喜歡做這種平民化的比較好。如果高高在上,對於法是很好的,對於信心來說。比如說我看到那些大法王,大家進去要提前一個小時進去,全部都安檢,搜身,手機、攝相機、照相機都不准帶,就坐在那邊念,就祈禱,然後法王來了,就跟他見一個面,講兩句就走了。平時很難得見,那就要有一種信,也可以解脫。但是要解疑釋惑,就不方便。所以我扮演這種角色很好的。這個也跟教法上有關系,從佛法傳承上來說的話,佛法的內涵上來說。
這次東竹林寺看到了嘛,為什麼東竹林寺做超度的是大日如來?所以說看到那些,內在的有一些東西就明白了。因為作為阿難尊者來說,是佛陀邊上的一個侍者。但是從金剛乘來說的話,阿難尊者是普賢王如來的化身,他是總持法身的教法,法身的法,聖谛和俗谛是一味的。所以阿難尊者起到的是代表一切眾生和佛之間的一個橋梁,他完成了這樣一個使命。在金剛乘裡他就是普賢王如來,他就是大日如來。在五方五部的報身佛法裡面,他就是中央的毗盧遮那佛,佛部的毗盧遮那佛。所以他是總攝五方的,他的光可以在任何一道裡面顯現出來,頓然的,是不歷僧祇而證法身的。我們漢地做早課不都有的嘛,“不歷僧衹獲法身,”第一個句子就是阿難尊者的,“妙湛總持不動尊,首楞嚴王世希有,銷我億劫顛倒想,不歷僧衹獲法身”。他有這樣一種特質,所以佛陀要涅槃之前全部付囑給阿難。
佛陀也顯現了這個,第二次來就不通過爸爸媽媽,直接蓮花化生出來,成為金剛不生不滅蓮花生大士。然後蓮花生大士到菩提迦耶,見到阿難尊者再剃度,那時候他的法名叫釋迦森給。蓮花生大士有八大名,有八大相,其中他出家的相就叫釋迦森給,是阿難尊者剃度的,然後所有授記的法都給他。所以一直到蓮花生大士到西藏之後,親自叫赤松德贊把貝若扎那請回來,所以從那個時候又一次追隨著蓮花生大士。你到藏地去朝聖,所有蓮花生大士的閉關洞所在之處,就有貝若扎那的閉關洞。他們三個人,蓮師、貝若扎那和益西措嘉有一個很特殊的關系。
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對其他的一些法,有些枝末的法,雖然也很重要,它也體現了佛的一些精髓,但是我總覺得不是很過瘾。就是我們這一正統,如來心髓部的法身的這些法的話,我就覺得更圓滿。初地菩薩跟十地菩薩,他得到的法一不一樣?一樣的。但是一個更周遍、更圓滿。一滴海水和一碗海水味道是一樣的,量上不同。從一樓看出去的空和三樓看出去的空一模一樣,是不是一樣?一樣的,但是高度不一樣。意思懂不懂?它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雖然現在是末法時代,但是在家的善知識還是很多,所以佛陀經典裡也講,白衣不是不可以說法,但是白衣說法這是一種末法的相,而且在有出家人為善知識的情況下,盡量白衣只是起到護法的作用,不坐正位。法上面是很復雜的,所以說這個清淨的傳承是很重要很重要。
法身上的光明正是因為它凡和聖是同體的,特別有些八識田裡面的種子,它就體現出來。搞不清楚,所以說為什麼要有法身大士?法身大士他已經完全是從光明的位倒駕慈航,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法師還是很復雜的。
有一些是准確無誤的,為什麼DB法王一直被尊為叫瑜伽王呢?他不說現在那個,我們看那個經典裡記載,無垢光尊者的時候,那時候是第三世DB法王,他就已經不得了了!他如果到拉薩,不管出家人還是在家人,都要去朝拜他,他這種清淨源流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我那時候到師父身邊還沒剃度呢,師父就跟我說:“欲知山下路,須問過來人。”對我們凡夫來說,雖然有佛性,但佛性怎麼恢復?從來沒做過這個事情。是有,但怎麼把他淨化出來?提煉出來?根本沒做過這個事情,就要靠內行的。因為很多事情是講不明白的,沒辦法講,就靠心和心之間相互的這種感受,超越言語的,所以才要修那個瑜伽相應。
法是沒有什麼好與不好,應該這樣來講。你有感應,也不一定就可以肯定,甚至這種相你更是要注意。佛法裡有一個規距的,就是說羯磨過的事情不准再提,再提,犯罪。就是說這個事情已經處理掉的,就不要再提了,PASS掉了,就翻過去了,再翻老黃歷,這人有罪的。這就叫羯磨。現在我們也算是四眾弟子一樣的,在一起做法事,也很重要的。
比如說寫感受,你理論很強,很聰明,不一定有這個感受。但是為什麼還要學佛法呢?你感受到了再加上學佛法之後,你知道什麼是對的,你感受到了。就等於你吃過桔子,然後你再研究不會錯,沒吃過,看都沒看過,別人拿了一個東西給你,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反過來說,最簡單了,我不可能成為一個桔子專家,但是我能吃到桔子,師父直接給我桔子吃,也能吃到桔子。很多社會上大學歷的佛教學者,弄了半天他說我不信佛,我只是研究,他沒有宗教信仰。所以感應也很重要的,信心很重要。
跟著師父是很大福報,也不可能以後永遠都跟著,所以還要教你們方法,安住在那裡,那個方法就是師父的一個身體。就像佛陀涅槃的時候說,以後的文字就是我的化身,以後的善知識就是我,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也會教你們方法。但是現在末法時代,很多人都重在方法上,又錯掉了。應該第一個是信心,對三寶第一個是信心,對自己苦的感受,對解脫的渴望,對三寶的信心。因為這個信心是最大的法,沒有信心,那修法跟練氣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