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淨空法師《阿彌陀經要解講記》
【古來注疏,代不乏人,世遠就湮,所存無幾。雲棲和尚著為疏鈔,廣大精微,幽溪師伯述圓中鈔,高深洪博,蓋如日月中天,有目皆睹。】
《彌陀經》在中國自古以來,可以說是弘揚最為普遍的一部經典,因此批注這部經典的人也就很多,每個朝代都有許多人批注;但是這些批注能夠流傳下來的不多,也就是說失傳的很多。現在我們研究《阿彌陀經》,可以說從古今批注裡面最具權威的三種注子,這是從明末清初以來,幾乎為佛門公認的:第一、是蓮池大師的《疏鈔》。這個地方稱他作雲棲和尚,蕅益大師是蓮池大師的私淑弟子,也就是說,蓮池大師雖然往生了,但是蕅益大師還是依蓮池為老師,向他學習。蓮池不在世,怎麼學習法?蓮池大師的著作存在,專讀蓮池大師的著作,遵照蓮池大師的教誨去修行,這就是我們中國古人所謂的私淑弟子,他學得非常成功。蓮池是淨土宗一代祖師,他也是一代祖師,確實很類似儒家的孔孟,孟子是學孔子學得很像,也是孔子不在世,蕅益大師也采取孟子的方法。蓮池大師給《阿彌陀經》做一個批注叫“疏鈔”,他是先作疏,“疏”是批注經的,以後看這個批注注得太深,在當時沒有問題,怕後世大家對他的批注不太容易體會,於是再作鈔。“鈔”是批注疏的;換句話說,是批注的批注,我們稱為“疏鈔”。疏跟鈔都是蓮池大師自己作的,這個批注在台灣流通非常廣泛。
我們不但印《疏鈔》流通,而且還將古德法師的《演義》也印出來,現在我們將《疏鈔》跟《演義》會合起來印成一本,我們讀起來就更方便。“演義”是疏鈔的批注;換句話說,疏是批注經的,鈔是批注疏的,演義是批注鈔的,這是三重批注。古德法師是蓮池大師的徒弟,而且是蓮池大師的侍者,照顧大師日常生活,蓮池大師的東西能夠傳下來,得力於古德法師,他把它印出來流通於後世。《疏鈔演義》在台北曾經講過一次,第一次是在蓮友念佛團將《疏鈔》講過一遍,第二次是景美華藏圖書館成立,我將《疏鈔演義》講過一遍,我們留有錄音帶,共有三百三十五個音帶,可見得內容確實是非常的豐富,蕅益大師贊歎它“廣大精微”,這四字用得非常恰當。
‘幽溪’是地名,是天台山幽溪高明寺傳燈法師,這位老和尚跟蕅益大師的師父是師兄弟,所以蕅益大師稱他作師伯。他晚年專修淨宗,專弘淨土,老和尚感應不可思議,每次升座講《彌陀經》,都感應到天樂鳴空,聽經的大眾都聽到。他有個批注叫《圓中鈔》,凡是鈔都是解釋疏的,疏是明朝大佑法師作的。大佑法師著有《阿彌陀經略解》,他用《略解》再加以批注,所以叫鈔。“圓中”這個意思,是取“圓融中道”之理,以天台家真、俗、中三觀來批注大佑法師的《略解》,稱為《圓中鈔》,蕅益大師贊歎它“高深洪博”。換句話說,《疏鈔》太多、太繁瑣,《圓中鈔》太深,因此都不便於初學。
【特以文富義繁,邊涯莫測。】
這是說蓮池大師跟幽溪大師他們兩個人的批注。
【或致初機淺識,信願難階。】
有一些初學程度淺的人,這兩種批注他不能夠得利益。換句話說,依這個批注生起信心、發願求生淨土,是比較困難。這是他把注《要解》的原因說出來了。
【故復弗揣庸愚,再述要解,不敢與二翁競異,亦不必與二翁強同。】
不顧自己的平庸、愚魯,這是大師謙虛的話。‘弗揣’是不顧,顧不了這麼多。為了便利初學、程度比較淺的人,所以他再做《要解》。‘不敢與二翁競異’,二翁是指蓮池大師跟幽溪大師,但是也沒有必要勉強跟他們所說的完全相同。為什麼?他下面有個比喻:
【譬如側看成峰,橫看成嶺,縱皆不盡廬山真境,要不失為各各親見廬山而已。】
這句話含義非常之深,這話是雙關語,看起來很客氣、很謙虛,實際上已經把他自己修證的境界給我們透露了消息。‘橫看成嶺,側看成峰’,蘇東坡游覽江西廬山時寫了一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在此地引用蘇東坡的詩,意思就是他確確實實見到廬山真面目。蓮池大師見到了,幽溪大師見到了,他自己也見到了,這個意義就是告訴我們,他是真正親證西方淨土,而為我們說《要解》,縱然說法跟前面兩位大師都不同,可是是真實的,決定不是猜測的,是自己親證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