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縱觀今日世界,道德淪喪,YIN風狂飙,已經吹向青少年,舉世同然。而今家長,多為雙職,事業忙碌,雖以物質令兒女滿足,殊不知乖巧的兒女已經悄然蒙受了污染。
本書之編印,有感於唯有重振道德規范,方能減少日益增加之暴亂與不安,並防患於未然。故本書多列古今事跡,苦口婆心,無非勸眾了然。
謹以幾事,殷切奉告:
一、家庭教育至為重要,是兒女啟蒙之處,也是孕育人格發展之無形學校,影響巨大而深遠,家庭若能重視禮義廉恥,則子女雖非俱為聖賢,但必為社會良好之中堅。
二、道德教育乃樹人之基礎,人文道德於學校教育,尤其不可忽略,更需仰賴賢德師長之啟發,繼則學子自身孜孜不倦,努力修習,日久即可導正社會風俗,變化個人氣質。
三、公門之人好修德,為官之人好修福,只要政令、立法,令眾蒙益,勿謀私利,則如袁了凡先生一般,命由心造,便得福基深厚。
四、命相吉凶是宿世之心念與行為所累積,但命運無常軌。古人說:‘天道難定’。今世富貴,大抵宿生修福;子享榮華之報,乃先祖厚澤余蔭。享福時必須修福,譬如耕田,年年下種,年年收獲。只要真心悔過,此生則有可商量之處。
五、今勸迷者,幻夢覺醒,及時回頭,下焉者,可保命延壽;中焉者,敦品勵行,可保富貴顯達;上焉者,覺世修行,必能解脫煩惱,成就利益大眾之道。
祈願現在、未來,所有閱此書者,知所戒慎,輾轉勸誡,舉世同享長壽、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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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家室篇
嫂叔之禮不可違逆
井泉生,廣東廣州府欽州縣人。幼時奮志讀書,十四歲即已聞名鄉裡;上有兩位兄長都已娶妻,二哥不幸早亡;由於二嫂年輕美麗,又無子女,長輩希望她再嫁。娘家父母招女兒回家省親,與她閒談時,雙親認為小叔泉生少年有為,喜歡鑽研學問,將來必有成就;兩人的年齡、相貌都非常相稱,泉生也未定親,何況井府家境豐饒,不如轉房與泉生共締良緣。二嫂聽後禀告父母:‘我雖命苦,丈夫早亡,也無兒女可依靠,但我早已決定,效法古書所贊佩的貞節烈女,苦守夫家,既不轉房,終生也不二嫁。’
長輩又問泉生之意如何?泉生回答:‘嫂嫂果然知書達禮,本來倫常有序,不可紊亂,哪有弟娶兄妻之禮?將來又有何面目見二哥於九泉之下?’
有一天午後,泉生讀書疲倦,倚桌假寐,見一老者對他說:‘你重義知恥,其德可欽,將來必能迎娶才德兼備之賢妻,並榮登科甲,福壽彌高,子孫顯貴。’後來,泉生考試時,果然高中進士,而且娶了賢德之妻,三個兒子都仕途顯達,兩個女兒嫁至名門宦家,榮耀無比;泉生活到八十五歲時,無疾而終。
安士全書雲:‘同胞兄弟不入彼寢室,出嫁姐妹不至其臥房,嫂叔不私見;男女於暑月尤當注重著衣,不袒裼相見。’
叔嫂亂倫家破人亡
一九九四年十月,台中縣和平鄉自由村東崎路二段黃姓人家,有兄弟三人,二位兄長均已娶妻,長兄育有一子二女,二嫂已懷孕八個月。他們是居住在同戶的家庭,因為二十五歲的小叔與二十六歲的長嫂,有不正常的戀情,遂導致家庭失和,昆仲反目;小叔不但未自我收斂及檢點,反而縱火燒死親兄弟與三位年幼的侄兒侄女,二嫂與腹中胎兒俱受殃及,葬身火海。由於二哥在外,才幸免於難。長嫂雖逃出火窟,但已家破人亡!縱然她因為移情於小叔而對自己的丈夫無情,但是二歲至八歲的愛女與嬌兒,卻為母親的畸戀而犧牲生命,他們小小的身體被烈火燒、烤得面目全非,死狀是那麼淒慘!
小叔是五屍六命的凶手,難逃法律的制裁。然而,面對長兄一門四口的橫死,還有二嫂與未出世的胎兒也慘遭波及,將來如何面對活著的二哥?還有鄉親鄰裡的指責與非議?難道他還有心情與長嫂再續孽緣嗎?
喪妻亡子的老二,又將如何面對嫂子與親弟弟?只因為他們的貪愛,卻讓一家人就此陰陽相隔,會面無期!
八十老父與七十老母雖火海余生,在驚魂未定之余,尚須面對支離破碎的家庭,猶要白發送黑發!
色欲一事,人最易犯,其敗德取禍比其他苦痛更加酷烈。家庭中的防遏,在於平日父兄訓誡之力,務使深信禮法、因果與禍福報應;家庭不肅則家道不和,兄弟妻室於男女之際,務需保持適當距離!
世間最怕三災九橫,人間最慘手足阋牆、爭相戕害,起因總是‘失德喪倫’之故,讓僥幸存活的家人既難堪又悲淒,連吐訴的空隙也無,只能默默吞咽無奈與悔恨。
古德雲:‘兄弟同居防亂宗,兄弟俱婚,不入彼寢室,嫂叔不私下相會;苟失其正,萬事俱左。’
棄妻寵妾命相俱遷
裴章,河東人。其父為荊州節度使(注)時,曾隨父親走訪寺廟。寺僧昙照曾對裴章說:‘你相貌不凡,將來之仕途必然顯達,官位與名望都會超過你父親。’
裴章成年後,娶妻李氏;由於裴家門庭顯赫,交游廣闊,不久又納嬌艷多姿之美妾;妾為了得到專寵,深懂妖娆狐媚之術,從此原配妻子李氏難得見到裴章。
裴章後來赴太原任職,也帶著寵妾同去,妻子則留在洛陽家中徒歎命薄。從此裴章對發妻更是不聞不問,李氏感歎自己與夫君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爭寵了!心中充滿哀怨,郁悶不解,不久,即含恨而終。
十年後,裴章於偶然中又遇見昙照法師,僧驚訝的問裴章:‘當年我見你器宇軒昂,是大富大貴之人,今日見你則迥然大異,這幾年你是不是曾做過損人利己、違背天理良心之事?’裴章說:‘我一向心好,沒犯什麼大過失啊!’
僧雲:‘但你面相已與從前判若二人,明白說:不久之後,你將有禍事臨頭。’
於是,裴章詳述這十年的情形。昙照法師聽後歎息道:‘你與夫人既有夙緣才結為夫婦,理當互諒,彼此包容。你飽讀聖賢詩書,當知YIN能破義,美色嬌娆反而誤人。你棄妻寵妾又對妻絕情寡義,已損你“德”;寵愛偏房聽任讒言與媚術,又損你端正之“格”;夫人郁悶不樂而亡,怨氣沖天,不僅折損你的福壽,且有大難臨頭!你實在不應該犯“YIN”賤“正”!’
十天後,裴章被其屬下剖腹於浴釜之中,五髒均流出,死狀極慘!
裴章現世的孽緣,可說是果報自受,而淒慘下場足為殷鑒!
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也不願人若此!但是,吉凶禍福之柄,雖天司之,也不過是因物付物,毫無私意在內。一旦怨者之嗔心已極,切齒拊膺,怒目環伺,必然俟機伏而狙之,而後稱快!這就是怨怨相報,互為因果!
注:節度使,官名。唐時,分州天下縣置為諸道,駐守各道之武將稱都督,都督帶使持節者稱節度使,掌軍糧,撙節用度,為統領一方軍隊之官員。
賈御史·拒妾養德
明朝賈御史,幼年時由家長作主與魏處士(注)之女訂婚,長大後,魏小姐因為眼疾而雙目失明,魏府主人覺得女兒失明配不上賈御史,便將約聘的信物及禮金送還賈府,自願退婚。賈府知道退婚的真正緣由之後,非但不接受,反而將魏小姐提早迎娶回來。
婚後,夫人數度請御史娶妾,以代替她侍夫之責,御史每次都回應說:‘不可!你雙目雖盲,非你之過;若我再娶偏房或納妾,第一,對你不公平。第二,日久天長我恐怕姨妾因爭寵而生妒,或受寵而驕,對你不利,也會使家庭失和。第三,我上承父母,下撫妻子,是心懷抱負的青年,也是寄國家社會安危於己身的知識份子,豈可縱情於私欲!何況人的精力有限,寡欲正可以涵養我的德性、滋養我的身心。“納妾”之舉是敗壞人倫之根源!夫人,你可別算計我啊!’
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御史當時雖年輕,但心存大志,不溺男女之樂,方存千秋之筆。夫人後生子賈衡,二十歲就榮登科甲,官至刑部主事。賈家子孫後世俱功名顯達,世代書香。
賈御史之行止,賢德若此,較之裴章棄妻寵妾的謬行,實有天淵之別。而夫人魏氏克配其賢,更足為後人景仰。
注:處士,不官於朝而居家之德盛之人。《史記·循吏傳》:‘孫叔敖,楚之處士。’
一念偏差陷溺難返
清朝康熙癸卯年間,池州(今安徽省貴池縣)鬧水患,很多人被困於洪水中,在駕舟救人的舟群中,有一小舟救起了一名少女,這個駕舟人見少女甚美,因此見美色而起邪心,想趁人於危,縱情任意,欲染指少女;女孩極力掙扎,掉入水中,少女因為害怕被其污辱,遂不願被這惡人救起,她奮勇的攀住漂流在水面的樹干而存活。這次險些喪節,虎口逃生的驚恐遭遇,深深的烙印在心,始終難以抹去。
次年,少女嫁至鄰村,成婚的第二天,拜見家親眷屬,赫然見到新郎的舅舅,就是那次水災想救自己,卻又打算污辱自己的那個惡人!一時之間,羞忿、驚恐之情湧上心頭!心想舅舅是婆婆的兄弟,自己以後的日子將如何度過?(舊時鄉下女子或媳婦是沒有社會地位的)於是哭著將自己的遭遇與恐懼告訴送嫁的人。之後,沒隔多久,少女就自缢身亡。
這件事因為少女娘家出面,告上官府而傳播開來;鄰裡、親族議論紛紛、恥笑男家;知道這件事的人家都不願將女兒嫁過去。經過許多年後,外甥還無法娶到妻室。
由於這位舅舅當年的一念偏差,卻使親族蒙羞,命運乖戾。
這‘YIN’字果然是無形白刃、害人利器。在家庭教育中,若能自幼蒙受教導最起碼的道德觀——禮、義、廉、恥,則容易做到克己慎獨。並能時刻提醒自己:不可‘以俄頃歡娛,敗德傷風,遺恨終生’。
司馬光·自律清淨佳人罔顧
司馬溫公(注)娶妻後,因為妻子覺得自己未能生兒生女,就為夫婿選了一位美妾,乘司馬溫公稍作休息時,送妾到書房親近溫公,溫公卻絲毫未注意到:有位姿容姣美的俏佳人臨近身旁;美妾為了引起溫公注意她的存在,於是故意捧起一本書,上前嬌聲問道:‘請問大人,這本是什麼書?’原以為溫公會留意,多看她幾眼,沒料到溫公卻莊重的拱一拱手答道:‘這是《尚書》。’說完之後,又埋首文案,仍然無視於她的存在,美妾只得知難而退。
常聽人說:‘美人當前,秀色可餐’‘艷冶當前,勃然難制’,其實這是好YIN者的借口;因為,有欲、無欲全在心念。
從司馬溫公的例子來看:一位能成就大業的人,必有其高瞻遠矚的智慧與清純的節操。因此,奉勸青年人:平時必須自律嚴謹,才能保持不失於清淨。
注:世稱司馬光為司馬溫公——太師溫國公之略稱。公為宋朝陝州夏縣涑水鄉人。字君實,世稱涑水先生;寶元進士,累官端明學士,哲宗時入相,卒於任上,贈溫國公,谥文正。著有《資治通鑒》《獨樂園集》……等書,留芳後世。
‘義夫’邬憶川
邬憶川,字孟震,浙江人。當他二十九歲時,妻子何氏去世;憶川感念妻子為他生育子女、受諸苦惱,日常早起晚睡,憂勞操持直至衰亡,因此,發誓不再續弦,不耽逸樂,也不迷戀男女之欲,免得因此而忽略了對孩子的照顧。
鄉裡中有一位富孀,聽到有關憶川的傳言,感歎憶川對亡妻的情深義重,由敬仰而生情愫,於是請媒人攜钜金為她撮合。憶川勃然而怒的對媒人說:‘女子應當從一而終,她應該為夫守節,要求自己清心寡欲,效法古時婦女立德修福。你替她帶著這些錢財來說合,是要羞辱我既愛財又好色,想人財兩得,是嗎?’媒人被說得羞慚萬分,只得告退。
這件事一經傳開之後,仰慕億川的人就更多了。有些富紳豪門因為他不貪財,不會有謀奪家產的顧慮;書香門第的人家敬仰他的人格,都願意將少女嫁給憶川;憶川均一一拒絕。
他獨自含辛菇苦的照顧兩個孩兒衣食溫飽,陪他們讀書作息。邬憶川喪妻不娶的堅持,是吊念亡妻,更是為了避免:因男女愛戀而忽略了子女的教育;雖辛苦,但省卻不少麻煩事。後來,地方官知道這件事,特地賜給他豐厚的谷糧及布疋,並致送匾額於門庭之上,題曰:‘義夫’。
憶川之子邬元會,學優而仕,官至新安太守,受人愛戴。
喪妻不娶,並非只有邬憶川專美於前。明朝有一位桑琳(字廷貴),太倉人,也是早年喪偶,終身不娶,得享高壽;著有《蔗鄉雜詠》、《鶴溪集》。唐朝有名之詩人王維(字摩诘,開元進士,累官尚書右丞),工詩善書,又以擅畫而名,其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生平奉佛,素服長齋;他也是妻亡而不再娶之高士。
娶妻不賢徒遭YIN亂
江蘇省常熟縣武斷裡有一富戶錢外郎。同裡住著一位姿容艷麗的美婦人,她由於家境貧寒,因而常自歎息:不能穿著華衣麗裳,又買不起環佩簪钏,徒負天生姿容。錢外郎常借機往返美婦人家,熟稔之後,就出資給她丈夫,囑咐他到臨清縣(今山東省)作販布的生意,錢外郎才有機會與婦人暗通款曲。貧窮的丈夫,非常感激錢外郎的幫助,他也迫切的希望能改善自己生來的窮命,想賺些錢來妝點妻子,不要讓她怨歎此生;卻不知錢外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這一天,丈夫又出遠門,但是因為適逢潮落不能開船,就又折回家來,一進門卻撞見錢外郎正擁著妻子歡飲,頓時怒不可抑,但立刻又隱忍下來,因為慚愧自己拿人錢財,於是轉身折回船上。
錢外郎與婦人見事跡敗露,索性雇人追殺,並設計為財殺,這個可憐又無辜的丈夫,就此喪命。
後來族人知道事實真相之後,向衙門申訴,因為凶手坦承受雇行凶,錢外郎與婦人只得俯首認罪。但是,幾天後,錢外郎又翻供,原來他以钜金賄賂官府,上下打通後,竟然宣判無罪釋放。這兩人慶幸終於逃過一劫!出了府衙,經過大街,剛走出城門,忽然一陣驟雨,雷電交加,兩人都被殛斃。族人說:這兩人曝屍城外,死有余辜。人雖巧於謀詐,天更神於報應。
古德曾警語:‘放逸女子,但念彩衣、粉钗、修治面目,望他愛戀,耽著五欲,不避親疏,不畏後果。厭背夫主,無羞追逐;面對夫婿,思他男子;願夫遠行,或願早死;及見夫時,谄媚謀計,身向心背。’這些話宛如警鐘,希望讀到此文的男男女女有所深思。
第二章子嗣篇
袁公·不YIN人妻全人夫婦失子復得
袁公,陝西人。明朝末年,在闖賊李自成作亂時,袁公攜子捨家避難,於兵荒馬亂之中,父子失散。後來袁公寄居江南,想再娶妻生子以延續袁家香火。偶然中買了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到了袁家後,卻默默的流淚啜泣;袁公詢問她:‘什麼事這麼傷心難過?’女子回答說:‘不是為別的事,實在因為家中清苦,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沒米下鍋的地步,在這種動蕩不安的歲月裡,想要生存,真難!我丈夫覺得沒有勇氣再活下去,想一死以求解脫,我不忍心丈夫以死了結,才出此下策──賣身讓夫活命,如今面對袁公,想到從前與丈夫生活雖然貧苦,但是夫妻彼此照顧,感情非常好,如今觸景傷情,悲痛人生際遇,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差別?’
袁公聽了,覺得這女子也真可憐,她的丈夫這麼窮苦,她卻能無怨無悔的共同生活,到了沒辦法可想時,又犧牲自己讓丈夫有錢活下去。如今跟隨了一個有錢的丈夫,卻仍念念不忘窮丈夫,實在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女子。頓時心中興起了成全這對患難夫妻的念頭。於是袁公親送這名女子回到她丈夫身邊,告訴這對夫妻:‘原先所付的賣身錢不用還了,另外我再給你們夫婦一筆錢作小生意,也好有個固定收入,不要有自殺、逃避現實的想法,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肯吃苦耐勞,問題總能解決。’夫婦二人感激得痛哭,再三拜謝袁公的仁德。
後來,夫婦二人胼手胝足的努力工作,等到生活好轉後,便想為袁公物色一位身世清白的閨女,以報深恩,奈何一直找不到適當的物件。有次兩人偶然到揚州,遇到一個人領著一個面貌俊秀的男童要賣;兩人便商議著,在還沒找到適當的女子之前,不如先買下這個男孩,既可以服侍袁公,也可以作個伴。於是買下男孩後,立刻渡江送到袁公的家裡去。袁公面對眼前這個乖巧的男孩,凝視了一會兒,袁公愣住了!這不正是離亂中自己失散的兒子麼?茫茫人海中,以為再也找不到,見不到的乖兒啊!
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你有千條妙計,不如老天一算!’冥冥之中的善念、善行、善報、來得實在不可思議!
袁公捨了錢財,進門的填房又還給人家,旁人看起來真是人財兩失;但是失散的兒子卻又‘失而復得’,這‘捨’與‘得’之間也真是奧妙!
莫文通·捨財不貪女色庇蔭六代
莫文通,明朝雲閒(今江蘇省松江縣)華亭人。世代務農,樂善好施。有一天乘船到鄉間去買稻種,在江邊看見兩名大漢綁縛著一名少女,正要將她推入江中;莫文通上前問大漢這是怎麼一回事?大漢回答說:‘她是我家主人的女兒,主人聽夫人說她與男子有苟且之事,敗壞了名節,叫我們將她推入江中’。少女哭著說:‘後母進門以後,一直在我們父女之中挑撥離間,這次竟然以苟且之事誣谄我,父親不察,信以為真……’莫文通對大漢說:‘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不能聽信的,如果冤枉了她,不僅害了一條人命,一生的名譽也都毀了。放了她吧!她也怪可憐的,後母挑撥,父親也不顧惜她這個女兒了。我這裡有些銀兩給你們,就當作是酬謝你們放她一條生路的報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