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要談論他人的過失,也不要思量他人的過失。第一,說他人身體欠缺。每個人的習氣不同,有的人特別愛說別人的缺陷,比如瞎子、聾子等等。如果是帶著惡意說,就是對別人的謾罵,犯了口業。如果是在放逸的狀態中,說他人的缺陷或過失,也會有很大的罪過。
所以一個學佛人,尤其是一個大乘修行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可以說他人身體和品德上的缺陷,因為這樣會影響他人的心態,會讓他人煩惱、生氣。另外,談論這些缺陷,於自己無毫無益處,但是有些人因無始劫的習氣,喜愛談論他人的缺陷。
我們信仰的是大乘佛法,應該按大乘教理的標准要求自己,且不可違背。大乘佛法分兩種:般若乘和金剛乘。般若乘即菩薩乘,以此角度講,所有眾生都曾經做過我們的父母,都對我們有恩德,我們不可恩將仇報,不能傷害他們。
從金剛乘的角度來講,一切眾生都是佛,都是菩薩,若是你說他人的過失,就是對佛菩薩的不恭敬,自己的信仰也受到了影響。
首先自己要搞清楚所信仰的是什麼,然後才會對佛菩薩產生恭敬心。我們之所以能看到對方的缺陷,說明自己的內心不夠清淨。從金剛乘的角度講,一切都要觀清淨。從自性的角度講都是清淨的。為什麼要觀清淨?我們要相信這個真理,雖然你現在還沒有達到視一切都清淨的境界,沒有這樣的覺悟,但是要相信這個道理。如果不相信這個道理,還對這個道理產生懷疑,說明沒有資格學密法,也不是金剛乘的法器。
現在有些人不懂這些道理,覺得念佛號就是學顯宗,念咒語就是學密宗。以這種標准無法判斷與衡量。
顯宗和密宗的區別在於,顯宗不強調清淨觀,主要抉擇的是體而不是相。從體上講,顯密沒有區別的。顯宗應成派抉擇的是,諸法的本體乃遠離八邊戲論的大空性,密宗也不可能有比這更高的境界,也不可能抉擇比這再高的真理。但是二者在現分上是有區別的,顯宗不注重強調現分,在宣講諸法本體時,雖也講現分,但這個空是不離現分的。但是不注重強調現分,也沒有抉擇這種光明。這是顯密之間的區別。密宗著重宣講顯現的時候,不清淨的法是一種迷亂的現象,可以說是不存在的,但是清淨的顯現是存在的,這就是區別。
密宗續部裡有明確的說明,如果對這個道理還沒有相信,還沒有達至這樣的境界,但是不能不相信這樣的真理。若不相信,就無法進入密乘,也無法成為金剛乘的法器。所以,從我們的角度來講,他人都是佛菩薩,更不可談論他人的過失。以此認知,談論他人過失,就是對佛菩薩的不恭敬,是自己的見地有問題,這樣無法進入密乘,無法跟密宗所宣講的甚深法義相應。
大乘佛法裡也具有這樣的教言。比如《入行論》裡講,一切眾生都是我們成就的助緣,我們成就要靠眾生,若是沒有眾生我們如何成就呢?我們的修行也不離眾生,所以應該善待眾生。尤其我們都是大乘修行人,都是發過菩提心的人,若是傷害眾生,說眾生的過失,也是違背菩提心的。
何謂違背菩提心?就是違背自己所立下的誓言,雖然談論的是別人的過失,但實際上染污的是自己的相續,耽誤的是自己的成就。
一個智者不會犯這種錯誤,以後我們要盡量禁止這種行為,不要說他人的過失。從因果的角度來講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大家都看過《百業經》,裡面有很多相關的公案。有位比丘尼,曾經說另外一位比丘尼象狗一樣,後來在五百世中轉生為狗。只是順口說了一句,看似是微不足道的行為,就有這麼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