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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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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大德居士
馮馮：救救海豚！
救救海豚! 馮馮居士 小時候，某次眺望海邊，是時風和日麗，海不揚波，突然聽見“蛋戶”(水上船艇為家的居民)紛紛驚叫：“烏忌白忌出現了!不好了!” 蛋民紛紛搖橹撐船駛入“避風塘”。人人驚惶，好象將有大禍臨頭，滿港的大小船艇，飛棹亂竄，秩序大亂，真正是廣東俗語所謂“倒瀉一籮蟹”。 那時還年幼，不懂得去問人，只有呆呆觀望，從二伯父的樓上陽台，可以看見蛋民們遙指外港，七嘴八舌，說個不休。又聽見有人喊：“扯風波了!扯風波了!” 山頂天文台扯起了台風警報球，香港人叫做“風波”，這時候遙遠的海天，出現了陰霾，霎時間，烏雲奔至，滿布了天空，海上波浪翻騰。 一座小島外面的海浪中，出現一大群灰白色的巨魚，在波濤中跳躍嬉戲追逐，非常靈活。 漁人們紛紛大叫：“烏忌白忌!烏忌白忌!”“打死他!打死他!” 漁人和“蛋戶”們叫喊之聲，震動海邊，又有一些蛋婦在船尾燒香焚紙亂拜一通。 我當時不知何謂“烏忌白忌”，也不明白海上人家為何那麼緊張慌亂，竟要喊打死它們，我生來心腸軟弱，一聽到漁人們喊要“打死他”，我就悲傷啼哭起來。 無人在我身邊，我自己坐在陽台地上，哭了一個夠，直到看巨魚都跳躍游回外海深處。 離開香港已三十余年，兒時印象仍然深刻難忘，如在昨日。 後來稍長，聽到漁民說：烏忌白忌是最凶之物，若在海中出現，必有暴風雨大浪，帶來災禍，故此漁民一見烏忌白忌，必然將之屠殺。又說：烏忌是黑色的，白忌是白色的，都是妖魔的化身。又有漁人說它們是海中溺死者的冤魂托生，是最不祥之物。 到底烏忌白忌是什麼?我直到多年之後才獲得答案。 二十年前，參加學生暑期活動，乘坐軍艦，在台灣東岸外海做海上技能訓練，一天傍晚，海面平靜如鏡，反映一天丹霞，我們一群青年，在甲板上唱歌，眺望海景，好不快樂。 突然海面出現了一大群巨魚，為數甚伙，至少有三、兩百條吧!它們跳躍出水面數尺，好象有意表演特技，一躍一沉，又能人立在水面，倒著向後直立而馳游，姿態優美，歎為觀止。 它們好象有意來親近我們的軍艦，來得很近，在船頭向我們發出像人類嬰孩般的呼叫。雖然是在暮色蒼茫之中，也可看見它們的臉都帶著嬰孩般的稚氣天真的笑容，十分友善。 學生們紛紛驚喜大叫：“那是什麼魚?” “那不是魚類，”我們的艦長笑道：“那是海中的哺乳動物海豚!” “啊!海豚!”學生們喜叫：“好可愛啊!” “暴風雨馬上就到了!”艦長說：“我們接到了氣象報告，台風正從巴士海峽吹來，這些海豚喜歡在風浪之中嬉戲跳躍，常常跑在暴風雨巨浪的前頭游玩，有經驗的航海人員一見它們，就知道將有暴風雨來臨了!” “怪不得!”我說：“廣東的漁民說它們是烏忌白忌，會帶來風浪災禍。” 一位台籍同學說：“台灣漁民也有這種說法。” 海豚又怎能帶得風浪來呢?它們不過是喜歡在狂風怒濤中嬉戲罷了，正因為它們常常走到風浪的前頭，出現在人們眼中，人們就誤以為風浪是海豚帶來的。 後來我們船泊花蓮港，僅僅來得及進港躲避那一個潑辣的“台風小姐”，幾天之後，我們航行至澎湖，大家去參觀馬公港-全台最大的新式魚港碼頭。那座巨大的鋼骨鋁棚，確是壯觀，香港、日本亦似未有此規模。我們進去，看見好幾百艘漁船，直接泊在棚邊碼頭，十分方便，滿地是魚，其中好多巨大的鲨魚，有些長達三、四十英尺，大概就是電影“大白鲨”那一類，凶惡可怖極了，滿地的魚腥，薰得我作嘔，我最怕魚腥，正在難受，卻又不好脫離隊伍。 忽然看見地上擺著十具海豚的屍身，鮮血滿地，遍身是被刺傷的洞口。可憐那稚氣的兒笑容已逝，微張嘴巴，半閉眼睛，無聲躺臥。我蹲下審視，早已熱淚滿面，無法自禁。 我伸手撫摸海豚，它們已經毫無知覺了，我只摸得一手血腥，流著淚跑出漁港。 “怎麼像女生似的呢!”男學生們都笑我。 我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容易流淚?也不知我為何如此悲憫小動物，或者就是有多少宿因佛性吧? 一般男子漢都是寧流血不流淚的大丈夫硬漢，不幸我卻永遠做不成一個不流淚的大丈夫，我是怕見血腥的，我怕見殺生，我至今仍像小孩子一般，喜愛動物，不忍傷害它們，我的這種個性，動物們是覺察得出來的，我走到那裡，狗呀貓呀，鹿兒什麼的，都喜歡跟我走，跟我親近。到了加拿大、美國，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和觀察海豚，大城市的水族館都養了海豚-聽說，香港現在也有了，希望香港的漁人，不要再像昔年那麼敵視海豚-最出名的海豚奇觀，是美國聖地亞哥(San Diego，華僑稱之為“山姐姑”)的水族館的海豚，看過才知道海豚是多麼高智慧的海中哺乳動物，它們能聽得懂訓練者的若干語言，能做各種特技表演，包括有眺火圈，水中芭蕾舞(Synchronized Swimming)，成群隨著音樂在水中做一致行動的芭蕾舞，又能做算術……。 洛杉矶、三藩市、西雅圖、紐約、溫哥華……各大都市的水族館，都有海豚，常與鯨魚同處一池，友善相處。 加拿大東北角、大西洋海岸、美東緬因州、紐芬蘭海邊，年年有一大批鯨魚不知何故沖上沙灘，集體自殺般死亡，科學家至今未得答案。去冬，又有百多條灰鯨闖入紐芬蘭岸邊淺水，被困於內灣，水太淺，無法逃出，眼看將遭受土著屠殺之災，或無水干涸死，到了第三天或第四天，海面突然來了十多條海豚，不斷向被困的鯨魚呼叫，徘徊不去。到了潮漲，海豚躍入內灣，列隊引導鯨魚一一從沙洞游出外海，加拿大的一組動物學家攝得影片，在電視上公映，看見白色的海豚來回引導鯨魚出險，又知再回到淺水中巡視有無遺漏的鯨魚，直到幫助最後一頭小鯨出險之後，它們才回深水，歡躍矯捷，領著鯨群沒入大西洋之中，看後真令人感動! 今年夏初，美國西岸也有海豚來救助鯨群出險的事件，成千的人士當時正在海邊參加營救鯨群，目睹此事，無不贊歎海豚的義行可嘉! 海豚(Dolphin)，其實並非漁人之敵，而是漁人之友，它們具有極其敏銳的“第六感”，幾乎預知狂風巨浪來臨，它們喜歡在駭浪中嬉戲，其出現實乃給予漁船及航行者一種早期的警告，其中不乏善意的來臨示警，因為海豚友善人類，喜歡與人類游玩。它們從不傷害落水遭溺的人類，相反地，它們會得救助遇溺者出險。 在希臘神話中，有一段故事，說某一男孩，從漁船落入駭浪中，家人都認為孩子必死，正在悲痛，不料看到孩子突然出現，騎在一頭海豚的背上，浮上水面，海豚把孩子交還他的父母，然後入水而去。雅典博物館中，有一座著名的雕像“騎海豚的男孩”，就是刻畫這件故事，栩栩如生。 去年，美國西南外海，一小船沉沒，駕船的男子在海中被鲨群襲擊，自忖必無生望，不料突來百余海豚，猛攻鲨群。海豚用其尖銳嘴端，直插鲨魚腹下，海豚的泳速，遠高於鲨魚，矯捷無倫，鲨群無法抵擋，竟被殺得大敗而遁。海豚救起航海人，讓他騎在背上，送他至海邊沙灘淺水，然後才跳躍離去。 這段新聞，轟動一時，該人感激之余，到處呼吁勿再殺害海豚，此人在電視上出現，懇切呼吁，他接受多方調查及測謊，證明所講全是真話，並非臆造。 前年，在菲律賓，也有一落海漁人水手，被一只巨大的海龜馱在背上，送往岸邊。 這些都非神話，動物之中，不少是具有高度智慧佛性的。海豚尤為其中之最。海豚雖然吃魚類，但並不嗜血嗜殺，它們從不攻擊人類及船只，從不咬人吃人。 如果看過一套至今仍在上映的電視連續影片：“海豚菲立柏Flipper!”和一部名叫“海豚的日子”(Days ofDolphins)影片，就會更加了解海豚的優良品德了! 由於海豚是天然的合群動物，它們又有時速高達四十海裡的泳速，快捷如同水翼船(Hydrofoil)，又有尖銳的啄嘴，它們在海洋之中是不畏懼鲨魚的，海中魔王鲨魚不敢惹這些本性善良的海豚，因為鲨魚雖敏捷，冠於一切水族，但泳速只有每小時二十海裡，而且鲨魚不及海豚靈活，鲨魚全身皮厚，卸有一處弱點，就是腹下，往往被自衛的海豚嘴喙所插入致死，通常有海豚出現，附近必無鲨魚，對於人類來說，海豚其實是驅除鲨魚的好朋友。 美國海軍的科學家發現，海豚的皮膚構造，興任伺水中動物都不同，海豚的皮膚具有減小水流磨擦力的作用，減少阻力，又隔音，所以它有超凡的泳速，比最新式的核子動力潛艇還要快得多，核潛時速也不過只有廿五至三十海裡，美國海軍科學家仍在研究如何制造一種仿擬海豚皮膚及體型的新式核潛船殼，假若造成，將是航海的一大革命。 另外一件已經成功的，就是，訓練海豚為海軍潛水到深海去撈取對象或放置機件。紀錄像片顯示海豚成功地潛入千尺以下的海底，把鉤子、繩子帶到下面，套縛在炸彈身上，然後海軍在艦上用起重機鏈車絞起，海豚則站在水中仰首吃吃而笑。據說，美國海軍曾在一九六五年左右，在葡萄牙外面海中，令使數頭海豚潛入深海去，撈起了早時墜入海底的一顆核子炸彈。美國海軍至今仍養有若干服務的海豚，每月領吃士兵糧饷，它們有時做領港，有時打撈，有時協助把測量儀器裝到數千尺的深海底，能力遠勝於人類的潛水夫。人就是乘了深水潛艇，也頂多只能沉下到五、六百尺，加拿大溫哥華制造的深水潛艇，舉世公認最佳，連蘇聯也想探取其設計秘密，但最多也只能下沉一千尺。人類潛水太深，受不了壓力，再上升時，須分段緩緩上升，每段進入“解壓艙”去解除壓力一小時，才可再上升，否則就會死於骨髓中的氦氣膨脹，但是海豚可以隨意升沉於數千尺的海底海面，毫無痛苦困難。 蘇聯科學家發現：海豚具有一種天然的解除壓力能力，此外又具有天然的“聲納”系統(Sonar)，優越於人類已制成的任何水中聲納儀器。海豚能發出一種音波，向四方八面放射，它們就聽到音波遇到任何對象所發出的回音，因之在最黑暗的海底也可知道環境的情形，比蝙蝠在夜空飛行時使用雷達還更加精巧。海豚的聽覺，比人類的精密十倍。 科學家把海豚蒙眼，實驗它在水中的聽覺，發現它能盲目閃避一切障礙物，亦辨認得出細小對象，孰是塑膠?孰是金屬? 美、蘇兩國科學家均有人正在從事研究海豚的智慧，稱之為僅次於人類的高等智慧，其智力甚至證明超過猴子。 海豚在動物分類學上，屬於鯨科中的西他西亞(Cetacea)族，它們的體重約四百磅，用肺呼吸，胎生，哺乳，並非魚類。它們的大腦之發達，質與量均近似人類，大腦的重量等於人腦的一半(腦子占體重的百分比：人類百分一點八，猴子百分一，海豚百分o點八)，科學家仍不知海豚如何放出超聲波?只知它的腦子發出的腦波奇異有第六感。 我列舉這些資料，是要作為一項旁證，說明即使動物也有腦波的力量，海豚純真，心無雜念，心地善良，易於集中腦波，早知遙遠的氣象海流。人類若肯誠心專心念佛，不生雜念，不為欲望煩惱所擾，更應可獲得清淨中自然產生的集中腦波，超出時空限制，見識過去未來。我偶有所見，預言偶中，其實並無道行，亦無秘訣，不過是專心念佛而已。專心念佛，不求亦自得，執意相求，反無所見了。 海豚懷孕時間約一年，產子在水中，生產時，會有另外的雌性海豚自動來助產，為她按摩，為她在周圍守衛。雄性海豚則成群在附近巡弋保護，以防異類侵襲產婦及嬰兒，那種友愛，令人類慚愧自歎不如! 小海豚出世後，母親及阿姨們就寶貝得不得了，帶它浮出水面呼吸，又喂它吃奶，從此母親和阿姨們寸步不離，爸爸和叔叔伯伯，成群保衛。 海豚不爭搶食物，它們懂得推食給幼嬰及其母，海豚們也分食物去喂養那些年老的同伴，也會停下來等待落伍的老海豚，若有患病受傷的，無力升出水面呼吸，同群的海豚就合力抬它升浮水面呼吸!又喂食給它，若有一海豚死亡，全體都會哭泣悲哀，依戀不捨屍體。 海豚的人性佛心，很少為人所知。它們的合群愛群，也正是它們遭受人類屠殺的弱點，它們雖有若干預知，卸逃不過日本某些漁民的屠殺。這些少數的日本漁民，漠視於日本佛徒與其他仁慈人士的呼吁，也不顧國際保護動物人士的懇求阻止，年年大批屠殺海豚，最近一次竟在海灘上陳列獵殺的海豚屍首千余具，海水染紅，看得我熱淚奔流難抑。 這些少數的日本漁民，借口說海豚來吃光日本海中魚類，使漁人生計無著，事實上，真的是海豚吃光了嗎? 海豚存在地球海洋中已不知經歷幾劫，其出現較人類更早，未有人類之前，它們已在，也不曾見魚類絕種了?不幸它是天然生來吃魚為生，不是貪婪之徒。 真正使魚類絕跡的，是人類!是所謂現代科學文明!工業的廢物排在湖海中，鉛毒、鋁毒……毒死了湖海江河中無數的魚類水族，輻射毒素毒死了魚卵。貪得無厭的蘇聯、日本、葡萄牙……等國的數萬噸巨大遠洋漁船，每日網取數百萬尾魚類。人類不自責其貪婪嗜殺，卻去歸罪於無辜的小動物! 那些少數的漁人，與紐芬蘭少數獵人打殺小海狗一樣，同為诿過於動物，天然的生物存滅各有規律，怎可指罪海狗、海豚呢? 這些嗜血嗜殺的人，其無知固屬可憫，其殘酷嗜血之心卻將難逃宇宙中因果之律。我並非詛咒他們，只是可憐他們來生必然投生為被其族類殘殺食其肉的海豚或海狗或魚類。到時，他們身遭刀斧烹煮，其苦自知，一刀必有一刀果報!只盼他們終能悔悟，戒殺生，忏念佛經，多作善事，以補前愆。 海豚們既有若干前知，怎麼也會闖入日本海被屠呢?這就是它們太愛群的弱點，有一海豚被殺，就會有成群海豚來哀恸悲鳴。以致成千成千被捕殺，在悲哀中的海豚，其腦已亂，失去敏感能力，任由捕殺，太可悲可憫了! 難忘日本海灘上裡長的鮮紅血跡，海水中的血，成千的海豚遺屍，我在此發出微弱的呼吁，願佛徒和任何有愛心的人士，都呼吁勿再屠殺海豚了吧!海豚是多可愛的善良動物!它們是海洋中的人類，它們是我們在海洋中唯一友人! 天啟年間，鑒真和尚東渡日本傳法，有四尾白色巨魚領船入港，這正是海豚，如此說來，海豚與佛教也有些淵源呢!海豚喜歡領導船只航行安全，早是航海界熟知的了。 摘自：《禅定天眼通之試實驗》作者：馮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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