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個純淨的地方來的人,這個精神導師應該就是最純淨的源頭,跟這個人傾訴內心世界的苦悶應該可以得到現在都市醫生們提供不了的另外一種精神治療的方法。
我在美國做心理咨詢時,來咨詢的人把我當成從一個最純淨的地方來的心理醫生來看待,而不是把我當活佛。他們認為西藏是最純淨的地方,那邊的空氣最純淨,那邊的人的心靈應該也是最純淨的。
既然是從一個純淨的地方來的精神導師,那他應該就是純淨的源頭,跟這個人傾訴內心世界的苦悶應該可以得到現在都市醫生們提供不了的另外一種精神治療的方法。他們來咨詢的起因就是這樣。
二十五美元、四十八美元,這是別人定的,我平常不會跟大家講價。這次來見我,這十五分鐘你不滿意,你可以告訴外面的人“我不滿意,所以我不交費”。但最終向我咨詢的人沒有一個不交費,而且大部分還是多交了的。
我還記得有個美國女士,進來時手拎一捆衛生紙。我就讓翻譯問她為什麼拿這個。她說,等一下她要哭,因為有太多的苦要說,會盡情地哭,所以准備好了紙。然後一坐下來,我就跟她講笑話,你已經這麼苦了,看到我這樣遠道而來的人,應該是先高興一下,你是來找快樂的,不是來增加痛苦的。只有痛苦的時候人才哭,現在你應該笑,而不應該哭。而且,衛生紙本來就便宜,我這邊已經有很多,我也不會特別收你衛生紙的錢,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地事先准備好衛生紙。
就這樣東拉西扯,到後來她一直在笑,十五分鐘很快過去了,然後再待半小時,我就講一些笑話給她聽,她就哈哈大笑,所以她總共訴苦的時間也不到五分鐘。到最後給她的十五分鐘時間,她說哭不出來了。
她出去以後,又按門鈴進來,又約了兩小時,最後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裡面有一張支票,上面寫了七千美元。我跟翻譯講:“問問她,是不是寫錯了,多了。再說給錢不是給我們這邊的,我們這邊不收錢,要給門口專門收費的人。”然而她輕描淡寫地告訴翻譯:“他值這個錢。 ”
我去美國,是送喇嘛讀大學,去的時候帶了一萬美金,等回國前我已有了將近六萬美元,就兩個月時間。後來我就跟美國弟子們開玩笑:“早知道我這麼會賺錢,還不如早一點來美國工作。”這也算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