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善》心得分享之六/儒家心法/聖賢學問/信心
《文鈔》復鄧伯誠居士。“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年將七十,尚欲天假之年,卒以學《易》,以祈乎無大過”。蘧伯玉qú bó yù 春秋時衛國人,名瑗 。相傳他“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是一個求進甚急並善於改過的賢大夫。孔夫子年七十,望上天給他時間學《易》改過。
“聖賢之學,未有不在起心動念處究竟者。近世儒者,唯學詞章。正心誠意,置之不講。雖日讀聖賢書,了不知聖賢垂書訓世之意。而口之所言,身之所行,與聖賢所言所行,若明暗之不相和,方圓之不相入,遑問究及於隱微幾希之間哉”!古代聖賢做學問,都在起心動念處下功夫,這是儒家用功的心法,和佛門是一樣。可是到了近代的儒者,只學文章不在心地上用功。把個儒門成聖成賢的學問變成了求功名富貴的手段。“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聖賢學問不再提倡了,聖賢學問變質了。嘴上是一套,行為是另一套。嘴上是聖賢,行為和俗人沒有兩樣。
我在剛剛工作的時候,看到單位的人們有這個樣子。心裡很難過了,我們沒有學過聖賢學問,但是單純的我,看到油頭滑腦的人也看不慣。可是這些人社會經驗遠比我們多,待人接物,總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吃虧,慢慢我們也就隨波逐流了。不知不覺學到很多虛情假意、華而不實的東西。久之這些習慣帶到了佛門,表面上很有經驗,內心已經被染污了。聽經以後,接觸到儒家心法,知道這些基本的功夫,可是內心就開始了善與惡的戰爭,格物致知,要克服對物質上的欲望,尤其是五欲對我們的誘惑,這可真是難事。
我們已經習慣於貪嗔癡慢疑,今天要可克服這些物質欲望產生的內心毒害,太難了,難在改變他們是很痛苦的事。那時初到寺廟,總有習氣帶進來,遇到病苦,就要上醫院。可是寺廟不這麼看法,他們認為用功就會業障現前,要克服業障,醫院沒有用,要用佛法,靠佛力加持。那時我們很難接受,心裡不情願。
那天眼睛好像被沙子迷了,我要去醫院,客堂不許,我也沒多想。回到寮房,房間裡正在給暖氣油漆,我只好又回到課堂要求去醫院,當家師與知客師沖我蔫笑,另一個出家師父就跟我找茬,當著那兩個人說我一條一條的缺點,多沒面子啊,氣得我去醫院不成,干脆跪在佛前發狠,發願要改掉缺點,看你們還怎麼整我?
願是發了,心裡很難過,難在拗不過習氣,愣是發了願,只好去調理自己。可是進了念佛堂,只繞了幾圈,眼睛裡就流出了濃水,頭頂上一股清涼,好似甘露灌頂,這一輩子也沒有過的快樂。從此我對改過遷善有了體會,再痛苦也能夠痛改前非。這類事後來很多,都是雨夾雪的洗禮。
“佛經教人常行忏悔,以期斷盡無明,圓成佛道。雖位至等覺如彌勒菩薩,尚於二六時中,禮十方諸佛,以期無明淨盡,圓證法身。況其下焉者乎”?今天我們的經驗是不要被動改過,主動改過,輕松沒痛苦。那就是日日拜佛,早先還是三百拜,現在忙於寫作,不敢用功太甚,所以拜佛減少了。精力弱了,寫作質量就低了。
學經教,要有損己利人的大心,否則只顧自己用功,沒人發心學習經教,佛法就滅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裡了。可是經教搞得越明白,落實就比別人容易。說是容易,還要痛改知識分子的很多習氣,想提高就得超越更多的習氣。
“而博地凡夫,通身業力,不生慚愧,不修忏悔。雖一念心性,與佛平等,由煩惱惡業障蔽心源,不能顯現”。這裡提到忏悔,不是另外有個什麼方法,就是一句佛號。《大經》為證:“發菩提心,一向專念,阿彌陀佛”。學佛要依教奉行,要依祖師大德的成規。
老法師講:“一門深入,長時熏修”,劉素雲是這樣,海賢法師是這樣。經雲:“制心一處,無事不辦”,哪裡用的著什麼輔助方法?!
我們信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祖師大德、老法師嗎?經得住境界的考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