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天我去台南淨宗學會,台灣的台南國學書院,參加他們所辦的第二屆「企業經營研討會」。國學書院他們在落實老法師的三個根的工作,把傳統文化推到企業去。我就聽到我們以前台灣的一個經濟部長,叫王志剛先生,他對台灣的經濟貢獻非常地大,他離開公職以後,他也慢慢地去親近佛法跟三寶,他課講得非常好,他為什麼學佛呢?他講課也是很風趣,他是因為他的母親往生以後,骨灰葬到我們台灣省新北市淡水靈泉寺,他媽媽就葬在那裡。他因為這個原因,他就親近了佛法。
他講得很有意思,他說他學佛的過程,他跟著另外一個師兄,也是官場中的人幫他引進的。他去打禅的時候,老和尚在旁邊講,放下、放下。他是腳酸得不得了,因為他塊頭很大,他聽成放下,就把兩個腿就放下。然後他後來慢慢地請教老和尚說,我該讀哪一部經?老和尚就告訴他說,《金剛經》。他去問其他和尚,其他和尚也跟他講《金剛經》,他說,奇怪,難道佛門只有一部《金剛經》而已嗎?他就開始讀《金剛經》。他這樣不斷的去修,他也去參加佛寺所舉辦的《三昧水忏》、《梁皇寶忏》。因為他畢竟是官場中人,可能他比較適合這樣慢慢把他帶進來,先以利鉤牽,而後入佛智,用各種善巧方便,把他接引到佛門裡面來。
他最後就講一句話,他說,怎麼去領悟《金剛經》的道理?他就講了,他說我們常常會想不開,會嫉妒別人。比如說他說,做為一個企業或是政府的領導人,你應該要怎麼去修持?這裡講這個薛瑗他就不能夠平心,他會嫉妒人家得到,喜人家失去的,他不推薦賢人而且會嫉妒人。他說,天才不適合做企業跟政府的領導人,他說,怎麼說呢?他說,天才不是正常人,他非常人,所以他不適合做企業跟政府的領導人,他適合做什麼?他適合做醫生、科學家等等研究。
他說,你怎麼做一個成功的企業或是政府的領導人?他說,第一個,你要會懂得怎麼去督導部屬,第一個,你要會識才,知道誰是人才,然後會用才。但是他說,不能夠忌才,嫉妒。最後他再慢慢去領悟到,我覺得他講得很有智慧,比如說他說,老和尚教他讀《金剛經》,他去讀讀讀,讀到有一天,他領悟到一個道理。他說,佛告須菩提,「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他說,「不也。」他說,「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佛用這個比喻說,東方的虛空可思量否?就是你知道它有多大嗎?它有多遠嗎?那當然是無量的大、無量的遠,你看得到東方的虛空嗎?你知道東方的虛空在那個方向,這麼大,對不對?佛再一個比喻,「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東邊你測不出來,西邊呢?北邊呢?南邊呢?東北、西南、西北、東南,這樣就八方了,再加上上下二方,這樣的虛空可思量否?「不也」,沒辦法思量,他用這樣做比喻。
所以他在讀到《金剛經》裡面的「妙行無住」品的時候,他有一點點悟了,啊,我明白了,我們現在不是在嫉妒別人嗎?我們不是要埋怨別人嗎?我們這一點點小小的煩惱,跟那個「東方虛空,可思量不」,無量遠、無量光、無量大,怎麼能夠比呢?他說,我那個小小煩惱,跟虛空怎麼比啊?放下來了,他說,那這樣我懂啦。你看看,他了解這個,「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佛講這個經的意思。
佛不管在講功德、在講福德,他說,福德不可思量,你不住相,你不住六塵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佛一直在強調這個東西。當福德不可思量的時候,它就跟性德相應,佛教你離相布施,不住六塵布施。最後台灣的中台禅寺的惟覺老和尚送他墨寶「慈悲喜捨」四個字,就把它裱起來掛在他的廳堂。有一天他到河北去拜訪,剛好去到一個地方,也去參訪一個佛寺,那個佛寺的和尚也送他一個墨寶,也叫「慈悲喜捨」。他兩邊拿回來說,奇怪,這個中台禅寺跟大陸河北,兩個和尚,兩個都不認識,為什麼兩個都同時都送我「慈悲喜捨」呢?
他後來就慢慢去思惟,他年紀也蠻大了,七八十歲了,但是現在到處在講傳統文化、跟聖賢教育、跟佛法,然後結合他一生豐富的經驗,他當過我們台灣的經濟部長,對外貿易協會的董事長,對台灣的經濟貢獻很大。他可以把世間法跟出世間法,他都融合在一起,這個是很難得的一個宰官身的示現。他後來怎麼跟我們上課講?他說,我明白了,他說,那個慈,我們講說,慈是予樂,悲是拔苦,你知道他怎麼解釋嗎?他說,那個慈啊,予樂,那就是我讓眾生快樂,予樂就不會嫉妒。他說,那悲呢?悲就是要拔苦。怎麼拔苦?幫助他,他就不會苦啦。
他用最簡單的道理去解釋慈悲兩個字。一個是什麼?給眾生歡樂,這不就我們講的嗎?但願眾生得離苦,不為自己求安樂。他說,悲就是幫助眾生,他就不會苦啦。然後他就講,「慈悲喜捨」那個「喜」呢?別人做成就了,你要給他鼓掌贊歎,你了不起,這是喜,他說,你連鼓掌都捨不得,這叫贊歎,「慈悲喜捨」,他說,那個「捨」呢?他後來就想一想,到底是捨什麼呢?是捨錢呢?還是捨體力呢?他說,不對、不對、不對,他說,捨我心中那個我非常地痛苦、我非常地難過、我非常地不平、你對不起我、我非常地嫉妒、我非常地苦惱、你不應該這樣罵我,他說,你把那個捨掉,把那個最苦惱的心,那個苦樂憂喜捨的心把它捨掉,他說,那就是捨。我聽他上課講完以後,我說,他恍然有點相應呢,不簡單呢。他能夠體悟佛陀在《金剛經》裡面講的,「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他把它引伸到我這一點點小小的不如意算什麼?我這一點點小小的煩惱算什麼?然後他再把慈悲喜捨诠釋得這麼理想,這麼美好。
他後來做一個比喻,他說,我們來學佛,我們來念佛,我們就要保握當下,佛陀不是教我們躲在深山裡面,在那邊青燈木魚。他說,不是。佛陀告訴你,眾生有病,我才有病。然後因為他是幫台灣的曉雲導師開兩年的課,在華梵大學,曉雲導師是我們台灣算是一位修行成就的比丘尼。她蓋的華梵大學蓋得非常成就,她跟這個王志剛博士也認識,她請王志剛博士到華梵大學去教書,結果送他兩幅畫,第一個,眾生有病,我有病,這是維摩诘居士說的,眾生沒有病,維摩诘居士說,我也沒有病。眾生有苦惱,我才有煩惱。眾生沒有苦惱,眾生都解脫了,我也解脫了,我也沒有煩惱。這是菩薩的胸懷。
第二個,第二幅畫是什麼呢?要向有人處去行,你要到有人去的地方去度眾生。他後來領悟這個道理以後,他講,他說不管你修哪個法門,你修念佛,你要怎麼樣?你要去廣度眾生,去幫助眾生。你領悟了以後,你要把這個領悟的道理去告訴眾生怎麼離苦得樂,去把握這個當下。他最後勉勵大家這樣去做。這是我用他的故事,特別來引申到說,你怎麼去修慈悲喜捨,你自然而然就不會嫉妒。
摘自《太上感應篇匯編》(第一百零九集) 黃柏霖警官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