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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訓齋語》、《澄懷園語》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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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訓齋語》、《澄懷園語》合輯

  【《聰訓齋語》】

  【《聰訓齋語》作者張英簡介】

  張英(1637—1708),字敦復,一字夢敦,號樂圃,又號倦圃翁,安徽桐城人,清朝人物,清代著名大臣張廷玉之父。

  據《桐城縣志》記載,康熙時期文華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張英的老家人與鄰居吳家在宅基地問題上發生了爭執,家人飛書京城,讓張英打招呼“擺平”吳家。而張英回饋給老家人的是一首詩“一紙書來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長城萬裡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家人見書,主動在爭執線上退讓了三尺,下壘建牆,而鄰居吳氏也深受感動,退地三尺,建宅置院,六尺之巷因此而成。

  在安徽安慶,流傳著這樣說法:“父子宰相府”、“五裡三進士”、“隔河兩狀元”,指的是張英家庭。張英的兒子是大名鼎鼎的張廷玉,熱播的影視劇《康熙大帝》、《康熙王朝》和《雍正王朝》中都有他的重要身影。張廷玉(1672-1755)為康熙時進士,官至保和殿大學士、軍機大臣,乾隆時加太保,為官康、雍、乾三代,歷半個世紀寶刀不老,為二千年封建官場之罕見。他有這樣的官場作為,應該說是他得益於父輩、祖輩淡泊致遠、克己清廉的家風。六尺巷在父輩那裡寬了六尺,而在他的心胸中又寬了萬丈,“心底無私天地寬”,無私的心胸因此坦蕩而無垠!

  張英、張廷玉父子是安徽省著名歷史人物,二人在清初康、雍、乾盛世居官數十年,參與了平藩、收台灣、征漠北、攤丁入畝、改土歸流、編棚入戶等一系列大政方針的制訂和實行。對穩定當時政局,統一國家,消弭滿漢矛盾,強盛國計民生都起到了積極而重要的作用。二人為官清廉,人品端方,均官至一品大學士,是歷史上著名的賢臣良相。同時二人還是史家公認的學者大儒。

  在張家官運的背後是康雍乾三世,他們是清代有作為的皇帝,在有作為的皇帝身邊溜須拍馬,邀寵作奸是沒有市場的,特別是雍正皇帝,為政不長,卻厲行政改,一生勤於國政,“崇儉而不奢”,“毫無土木聲色之娛”,張廷玉記錄雍正:“上進膳,承命侍食,見一於飯顆並屑,未嘗廢置纖毫!!”飯粒落於桌上也不捨棄!在張家高官的背後,是威嚴自律的帝國皇帝。

  當時的清王朝盡管帝王自律而有作為,但對漢人仍提防有加,防漢人顛覆政權,大興文字獄,高官厚爵們也伴君如侍虎,如履薄冰。張家人低調屈身,也成自然,據載,張廷玉之子張若霭殿試得一甲第三名(探花),張廷玉跪求雍正換人,以留得名額給天下平民英才,因為張家已太多出人頭地的機會了。雍正深為感動,將其子降級任用,可見張家謙卑公允之心,昭昭可鑒日月。

  張英,張廷玉父子,均為清代名臣,位居宰相,安徽桐城人,張家在當時舉業不斷,名宦迭出,在京城、鄉裡譽稱四起,如:“父子雙宰相”、“三世得谥”、“六代翰林”、“自祖至玄十二人先後列侍從,跻鼎貴。玉堂譜裡,世系蟬聯,門閥之清華,殆可空前絕後而已”、“一門之內,祖父子孫先後相繼入南書房,自康熙至乾隆,經數十年之久,此他氏所未有也”。影響之大,震驚朝野。張氏之所以如此興盛,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有良好的家訓家風的教誨和熏陶。研讀他們的家訓,無疑對治家教子有重要的借鑒作用。

  【另注】:《聰訓齋語》的作者張英,清安徽桐城人,1637年出生,1708年去世。字敦復,號樂圃。康熙六年考上進士,授編修官,歷升至文華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居官勤儉謹慎,對民生疾苦、四方水旱知無不言,深獲皇上倚重。曾受命總裁《清一統志》、《國史方略》、《淵鑒類函》、《政治典訓》等書。其他許多典诰之文,亦嘗出其手。生平酷好看山種樹,以老病辭官,卒諡文端。著有《恆產瑣言》、《聰訓齋語》,諄諄以務本力田、隨分知足告誡子弟,另有《易書衷論》、《笃素堂文集》等書。

  有之四綱十二目如下:

  一 立品綱——戒嬉戲、慎威儀、謹言語。

  二 讀書綱——溫經書、精舉業、學楷字。

  三 養身綱——謹起居、慎寒暑、節用度。

  四 擇友綱——謝酬應、省宴集、寡交游。

  【正文】:

  人心至靈至動,不可過勞,亦不可過逸,惟讀書可以養之。書卷乃養心第一妙物。閒適無事之人,鎮日不觀書,則起居出入,身心無所棲泊,耳目無所安頓,勢必心意顛倒,妄想生嗔。處逆境不樂,處順境亦不樂。每見人棲棲皇皇,覺舉動無不礙者,此必不讀書之人也。

  富貴貧賤,總難稱意,知足即為稱意;山水花竹,無恆主人,得閒便是主人。大約富貴人役於名利,貧賤人役於饑寒,總無閒情及此,惟付之浩歎耳。

  古人以“眠、食”二者為養生之要務。髒腑腸胃,常令寬舒有余地,則真氣得以流行而疾病少。“予從飽食,病安得入?”燔炙熬煎香甘肥膩之物,最悅口而不宜於腸胃。彼肥膩易於粘滯,積久則腹痛氣塞,寒暑偶侵,則疾作矣。食忌多品,一席之間,遍食水陸,濃淡雜進,自然損脾;安寢,乃人生最樂,古人有言:不覓仙方覓睡方。冬夜以二鼓為度,暑月以一更為度。每笑人長夜酣飲不休,謂之消夜,夫人終日勞勞,夜則宴息,是極有味,何以消遣為?冬夏,皆當以日出而起,於夏尤宜。天地清旭之氣,最為爽神,失之,甚為可惜。予山居頗閒,暑月,日出則起,收水草清香之味,蓮方斂而未開,竹含露而猶滴,可謂至快!日長漏永,不妨午睡數刻,睡足而起,神清氣爽;居家最宜早起,倘日高客至,僮則垢面,婢且蓬頭,庭除未掃,灶突猶寒,大非雅事。

  人家僮僕,最多不宜多畜,但有得力二三人,訓谕有方,使令得宜,未嘗不得兼人之用。太多則彼此相诿,恩養必不能周,教訓亦不能及,反不得其力;吾輩居家居宦,皆簡靜守理,不為暗昧之事;山中耕田鋤圃之僕,乃可為寶,其人無奢望,無機智,不為主人斂怨,彼縱不遵約束,不過懶惰、愚蠢之小過,不必加意防閒,豈不為清閒之一助哉?

  儉於飲食,可以養脾胃;儉於嗜欲,可以聚精神;儉於言語,可以養氣息非;儉於交游,可以擇友寡過;儉於酬酢,可以養身息勞;儉於夜坐,可以安神舒體;儉於飲酒,可以清心養德;儉於思慮,可以蠲煩去擾;白香山詩雲:“我有一言君記取,世間自取苦人多。”;人常和悅,則心氣沖而五髒安,昔人所謂養歡喜神。日間辦理公事,每晚家居,必尋可喜笑之事,與客縱談,掀髯大笑,以發舒一日勞頓郁結之氣;硯以世計,墨以時計,筆以日計,動靜之分也。靜之義有二:一則身不過勞,一則心不輕動。

  萬事做到極精妙處,無有不圓者。人之一身,與天時相應,大約三四十以前,是夏至前,凡事漸長;三四十以後,是夏至後,凡事漸衰,中間無一刻停留。中間盛衰關頭,無一定時候,大概在三四十之間,觀於須發可見:其衰緩者,其壽多;其衰急者,其壽寡。人身不能不衰,先從上而下者,多壽,故古人以早脫頂為壽征,先從下而上者,多不壽,故須發如故而腳軟者難治;凡人家道亦然,決無中立之理,如一樹之花,開到極盛,便是搖落之期。(注:家道是否如此,不論,愛後面一句)

  予怪世人於古人詩文集不知愛,而寶其片紙只字,為大惑也。余昔在龍眠,苦於無客為伴,日則步於空潭碧澗、長松茂竹之側,夕則掩關讀蘇陸詩,以二鼓為度,燒燭焚香,煮茶延兩君子於坐,與之相對,如見其容貌須眉然。詩雲:“架頭蘇陸有遺書,特地攜來共索居。日與兩君同臥起,人間何客得勝渠。”(渠:他)良非解嘲語也。

  門無雜賓,大約門下奔走之客,有損無益。

  人生適意之事有三:曰貴,曰富,曰多子孫。然是三者,善處之則為富,不善處之則足為累。高位者,責備之地,忌嫉之門,怨尤之府,利害之關,憂患之窟,勞苦之薮,謗讪之的,攻擊之場,古之智人往往望而止步;夫人厚積則必經營布置,生息防守,其勞不可勝言:則必有親戚之請求,貧窮之怨望,僮僕之奸騙,大而盜賊之劫取,小而穿窬之鼠竊,經商之虧折,行路之失脫,田禾之災傷,攘奪之爭訟,子弟之浪費。種種之苦,貧者不知,惟富厚者兼而有之。人能各富之為累,則取之當廉,而不必厚積以招怨;至子孫之累尤多矣,少小則有疾病之慮,稍長則有功名之慮,浮奢不善治家之慮,納交匪類之慮,一離膝下,則有道路寒暑饑渴之慮,以至由子而孫,展轉無窮,更無底止。

  予之立訓,更無多言,止有四語:讀書者不賤,守田者不饑,積德者不傾,擇交者不敗。雖至寒苦之人,但能讀書為文,必使人欽敬,不敢忽視。其人德性,亦必溫和,行事決不顛倒,不在功名之得失,遇合之遲速也。

  人生必厚重沉靜,而後為載福之器。敦厚謙謹,慎言守禮,不可與寒士同一般感慨欷噓,放言高論,怨天尤人,庶不為造物鬼神所呵責也。

  鄉裡間荷擔負販及傭工小人,切不可取其便宜,此種人所爭不過數文,我輩視之甚輕,而彼之含怨甚重。每有愚人見省得一文,以為得計,而不知此種人心忿口碑,所損實大也。待下我一等之人,言語辭氣最為要緊,此事甚不費錢,然彼人受之,同於實惠,只在精神照料得來,不可憚煩。

  讀書固所以取科名,繼家聲,然亦使人敬重;每見仕宦顯赫之家,其老者或退或故,而其家索然者,其後無讀書之人也,其家郁然者,其後有讀書之人也;父母之愛子,第一望其康寧,第二冀其成名,第三願其保家。《語》曰:“父母惟其疾之憂。”夫子以此答武伯之問孝,至哉斯言!安其身以安父母之心,孝莫大焉。養身之道,一在謹嗜欲,一在慎飲食,一在慎忿怒,一在慎寒暑,一在慎思索,一在慎煩勞。吾贻子孫,不過瘠田數處耳,且甚荒蕪不治,水旱多虞。歲入之數,謹足以免饑寒,畜妻子而已,一件兒戲事做不得,一件高興事做不得;人生豪俠周密之名至不易副。事事應之,一事不應,遂生嫌怨,人人周之,一人不周,便存形跡,若平素儉啬,見諒於人,省無窮物力,少無窮嫌怨,不亦至便乎?。

  人生二十內外,漸遠於師保之嚴,未跻於成人之列,此時知識大開,性情未定,父師之訓不能入,即妻子之言亦不聽,惟朋友之言,甘如醴而芳若蘭,脫有一淫朋匪友,闌入其側,朝夕浸灌,鮮有不為其所移者;(壞)朋友,則直以不識其顏面,不知其姓名為善。比之毒草啞泉更當遠避。

  楷書如坐如立,行書如行,草書如奔。

  法昭禅師偈雲:“同氣連枝各自榮,些些言語各傷情。一回相見一回老,能得幾時為弟兄?”詞意藹然,足以啟人友於之愛。然予嘗謂人倫有五,而兄弟相處之日最長。

  世人只因不知命,不安命,生出許多勞擾;(君子)修身以俟之(指機遇);注:安命則心安言誠,有一顆平常心,反而事事辦得更好。

  余家訓有雲:“保家莫如擇友。”蓋痛心疾首其言之也!汝輩但於至戚中,觀其德性謹厚,好讀書者,交友兩三人足矣!且勢利言之,則有酒食之費、應酬之擾,一遇婚喪有無,則有資給貸之事。甚至有爭訟外侮,則又有關說救援之事。平昔既與之契密,臨事卻之,必生怨毒反唇。故余以為宜慎之於始也;昔人有戒:“飯不嚼便咽,路不看便走,話不想便說,事不思便做。”予益之曰:“友不擇便交,氣不忍不便動,財不審便取,衣不慎便脫。”

  學字當專一。擇古人佳帖或時人墨跡與已筆路相近者,專心學之,若朝更夕改,見異思遷,鮮有得成者。若體格不勻淨而遽講流動,失其本矣!學字忌飛動草率,大小不勻,而妄言奇古磊落,終無進步矣。

  讀文不必多,擇其精純條暢,有氣局詞華者,多則百篇,少則六十篇。神明與之渾化,始為有益。若貪多務博,過眼辄忘,及至作時,則彼此不相涉,落筆仍是故吾,所以思常窒而不靈,詞常窘而不裕,意常枯而不潤。

  人能處心積慮,一言一動皆思益人,而痛戒損人,則人望之若鸾鳳,寶之如參苓。必為天地所佑,鬼神之所服,而享有多福矣!

  凡讀書,二十歲以前所讀之書與二十歲以後所讀之書迥異。幼年知識未開,天真純固,所讀者雖久不溫習,偶爾提起,尚可數行成誦。若壯年所讀,經月則忘,必不能持久。故六經、秦漢之文,詞語古奧,必須幼年讀。長壯後,雖倍蓰其功,終屬影響。

  自八歲至二十歲,中間歲月無多,安可荒棄或讀不急之書?此時,時文固不可不讀,亦須擇典雅醇正、理純辭裕、可歷二三十年無弊者讀之。若朝華夕落、淺陋無識、詭僻失體、取悅一時者,安可以珠玉難換之歲月而讀此無益之文?何如誦得《左》、《國》一兩篇及東西漢典貴華腴之文數篇,為終身之用之寶乎?

  古人之書,安可盡讀?但我所已讀者決不輕棄。得尺則尺,得寸則寸。毋貪多,毋貪名,但求讀一篇,必可以背誦。然後思通其義蘊,而運用之於手腕之下,如此則才氣自然發越。若曾讀此書,而全不能舉其詞,謂之“畫餅充饑”。能舉其詞而不能運用,謂之“食物不化”。

  深惱人讀時文累千累百而不知理會,於身心毫無裨益。夫能理會,則數十篇百篇已足,焉用如此之多?不能理會,則讀數千篇與不讀一字等。徒使精神聩亂,臨文捉筆,依舊茫然,不過胸中舊套應副,安有名理精論、佳詞妙句,奔匯於筆端乎?古人雲:“讀生文不如玩熟文。必以我之精神,包乎此一篇之外,以我之心思,入乎此一篇之中。幼年當專攻舉業,以為立身之本。

  世家子弟,其修行立名之難,較寒士百倍。何以故?人之當面待之者,萬不能如寒士之古道:小有失檢,誰肯面斥其非?微有驕盈,誰肯深規其過?幼而驕慣,為親戚之所優容;長而習成,為朋友之所諒恕.

  我願汝曹常以席豐履盛為可危、可慮、難處、難全之地,勿以為可喜、可幸、易安、易逸之地;終身讓路,不失尺寸,自古祗聞“忍”與“讓”,足以消無窮之災悔,未聞“忍”與“讓”,翻以釀後來之禍患也,欲行忍認之道,先須從小事做起。余曾署刑部事五十日,見天下大訟大獄,多從極小事起。君子敬小慎微,凡事只從小處了。余行年五十余,生平未嘗多受小人之侮,只有一善策,能轉彎早耳。每思天下事,受得小氣,則不至於受大氣,吃得小虧,則不至於吃大虧,此生平得力之處。凡事最不可想占便宜,便宜者,天下人所共爭也,我一人據之,則怨萃於我矣,我失便宜,則眾怨消矣。故終身失便宜,乃終身得便宜也。

  座右箴:立品、讀書、養身、擇友。右四綱。戒嬉戲,慎威儀;謹言語,溫經書;精舉業,學楷字;謹起居,慎寒暑;節用度,謝酬;省宴集,寡交游。右十二目。

  子弟自十七八以至廿三四,實為學業成廢之關。蓋自初入學至十五六,父師以童子視之,稍知訓子者,斷不忍聽其廢業。惟自十七八以後,年漸長,氣漸驕,漸有朋友,漸有室家,嗜欲漸廣。父母見其長成,師傅視為侪輩。德性未堅,轉移最易;學業未就,蒙昧非難。幼年所習經書,此時皆束高閣。酬應交游,侈然大雅。博弈高會,自诩名流。轉盼廿五六歲,兒女累多,生計迫蹙,蹉跎潦倒,學殖荒落。予見人家子弟半途而廢者,多在此五六年中,棄幼學之功,贻終身之累,蓋轍相踵也。汝正當此時,離父母之側,前言諸弊,事事可慮。為龍為蛇,為虎為鼠,分於一念,介在兩歧,可不慎哉!可不畏哉!

  讀書須明窗淨幾,案頭不可多置書;作文以握管之人為大將,以精熟墨卷百篇為練兵,以雜讀時藝為散卒。

  天子知儉,則天下足,一人知儉,則一家足。且儉非止節啬財用己也。儉於言語,則元氣藏而怨尤寡;則於交游,則匪類遠,儉於酬酢,則歲月寬而本業修,儉於書札,則後患寡,儉於嬉游,則學業進;人生儉啬之名,可受而不必避,世俗每以為恥,不知此名一噪,則人絕觊觎之想。偶有所用,人即德之;保家莫如擇友,多則二人,少則一人,斷無目前良友,遂可得十數人之理!平時既簡於應酬,有事可以請教。

  惟田產房屋二者可恃以久遠,以二者較之,房捨又不如田產。

  今人家子弟,鮮衣怒馬,恆舞酣歌。一裘之費動至數十金,一席之費動至數金。不思吾鄉十余年來谷賤,竭十余石谷,不足供一筵,竭百余石谷,不足供一衣。安知農家作苦,終年沾衣塗足,豈易得此百石?(今天依然如此)

  古人之意,全在小處節儉,大處之不足,由於小處之不謹,月計之不足,由於每日之用過多也。

  子弟有二三千金之產,方能城居。若千金以下之業,則斷不可城居矣!

  古人有言,掃地焚香,清福已具。其有福者,佐以讀書;其無福者,便生他想。旨哉斯言,予所深賞!且從來拂意之事,自不讀書者見之,似為我所獨遭,極其難堪,不知古人拂意之事有百倍於此者,特不細心體驗耳! 即如東坡先生,殁後遭逢高孝,文字始出,而當時之憂讒畏譏,困頓轉徙潮惠之間,蘇過跣足涉水,居近牛欄,是何如境界?又如白香山之無嗣,陸放翁之忍饑,皆載在書卷,彼獨非千載聞人,而所遇皆如此? 誠一平心靜觀,則人間拂意之事,可以渙然冰釋。若不讀書,則但見我所遭甚苦,而無窮怨尤嗔忿之心,燒灼不寧,其苦為何如耶?且富盛之事,古人亦有之,炙手可熱,轉眼皆空。故讀書可以增長道心,為頤養第一事也!

  【附錄】:

  【(清)張廷玉:《澄懷園語》】

  【卷一】

  一、凡人得一愛重之物,必思置之善地,以保護之。至於心,乃吾心之至寶也,一念善,是即置之安處矣;一念惡,是即置之危地矣。奈何以吾身之至寶使之捨安而就危乎?亦弗思之甚矣。

  二、一語而干天地之和,一事而折生平之福,當時時留心體察,不可於細微處忽之。

  三、昔我文端公時時以知命之學訓子孫,晏閒之時則誦論語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蓋窮通得失,天命既定,人豈能違?彼營營擾擾,趨利避害者,徒勞心力壞品行耳,究何能增減毫末哉!先兄宮詹公,習聞庭訓,是以主試山左,即以不知命一節為題,惜乎能覺悟之人少也。

  四、周易曰:吉人之辭寡,可見多言之人即為不吉,不吉則凶矣。趨吉避凶之道只在矢口間,朱子雲:禍從口出。此言與周易相表裡,黃山谷曰: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當終身誦之。

  五、一言一動,常思有益於人,惟恐有損於人。不惟積德,亦是福相。

  六、文端公對聯曰:萬類相感,以誠造物,最忌者巧。又曰:保家莫如擇友,求名莫如讀書。姚端恪公對聯曰:常覺胸中生意滿,須知世上苦人多。又虛直齋日記曰:我心有不快,而以戾氣加人可乎?我事有未暇,而以緩人之急可乎?均當奉為座右銘。

  七、天下之道,寬則能容,能容則物安,而己亦適。雖然寬之道亦難言矣,天下豈無有用寬而養奸贻患者乎?大抵內寬而外嚴,則庶幾矣。

  八、凡人病殁之後,其子孫家人往往以為庸醫誤投方藥之所致,甚至有銜恨終身者。余嘗笑曰:何其視我命太輕,而視醫者之權太重若此耶。庸醫用藥差誤,不過使病體纏綿,多延時日,不能速痊耳。若病至不起前數已定,雖盧扁豈能為功,乃歸咎於庸醫用藥之不善不亦寃哉?

  九、世之有心計者,每行一事,必思算無遺策,夫使猶有遺策則多算,何為不過招刻薄之名,致眾人怨恨而已。若果算無遺策,則上犯造物之怒,其為不祥莫大焉。

  十、凡事當極不好處宜向好處想,當極好處宜向不好處想。

  十一、人生榮辱進退皆有一定之數,宜以義命自安。

  十二、為善所以端品行也,謂為善必獲福,則亦盡有不獲福者。譬如文字好,則中式世,亦豈無好文而不中者耶,但不可因好文不中,而遂不作好文耳。

  十三、制行愈高,品望愈重,則人之伺之益密,而論之亦愈深。防檢稍疏則聲名俱損。

  十四、凡事貴慎密,而國家之事尤不當輕向人言,觀古人溫室樹可見,總之真神仙必不說上界事,其輕言禍福者,皆師巫邪術,惑世欺人之輩耳。

  十五、同居共事則猜忌易生也,至於與我不相干涉之人,聞其有如意之事,而中心怅怅,聞有不如意之事,而喜談樂道之,此皆忌心為之也。余觀天下之人,坐此病者甚多,時時省察防閒,恐蹈此薄福之相,惟我倆先人忠厚仁慈,出於天性,每聞人憂戚患難之事,即愀然不快於心,只此一念,便為人情之所難,而贻子孫之福於無窮矣。

  十六、古人以盛滿為戒。尚書曰:世祿之家,鮮克由禮。蓋席豐履厚,其心易於放逸,而又無端人正士、嚴師益友為之督責,匡救無怪乎流而不返也。譬如一器貯水,盈滿雖置於安穩之地,尚慮有傾溢之患,若置之欹側之地,又從而搖撼之。不但水至傾覆,即器亦不可保矣。處盛滿而不知謹慎者,何以異是。

  十七、吾人進德修業,未有不靜而能有成者。太極圖說曰: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大學曰: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且不獨學問之道為然也,歷觀天下享遐齡膺厚福之人,未有不靜者,靜之時義大矣哉!

  十八、人生樂事如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服飾之鮮、飲馔之豐潔、聲技之靡麗,其為適意者,皆在外者也,而心之樂不樂不與也。惟有安分循理,不愧不怍,夢魂恬適,神氣安閒,斯為吾心之真樂。彼富貴之人,窮施極欲,而心常戚戚,日夕憂虞者,吾不知其樂果何在也。

  十九、凡人耳目聽睹大率相同,若能神閒氣靜,則覺有異人處。

  二十、余近蒙聖恩賜以廣廈名園,深愧過分,昔文端公官宗伯時,屋止數楹,其後洊(cun)登台輔,數十年不易一椽,不增一瓦,曰:安敢為久遠計耶?其謹如此,其儉如此,其刻刻求退如此,我後人豈可不知此意,而猶存見少之思耶?

  二十一、大聰明人當困心衡慮之後,自然識見倍增,謹之又謹,慎之又慎,與其於放言高論中求樂境,何如於謹言慎行中求樂境耶?

  二十二、人臣奉職惟以公正自守,毀譽在所不計,蓋毀譽皆出於私心,我不肯徇人之私,則寧受人毀,不可受人譽也。

  二十三、他山石曰:萬病之毒皆生於濃,濃於聲色生虛怯病,濃於貨利生貪饕(tao)病,濃於功業生造作病,濃於名譽生矯激病。吾一味藥解之曰:淡,吁斯言,誠藥石哉!

  二十四、人以不可行之事來求我,我直指其不可而謝絕之。彼必怫然不樂,然早斷其妄念,亦一大陰德也。若猶豫含糊,使彼妄生觊觎或更以此得罪,此最造孽。人之精神力量,必使有余於事,而後不為事所苦,如飲酒者,能飲十杯,只飲八杯,則其量寬,然後有余,若飲十五杯則不能勝矣。

  二十五、處順境則退一步想,處逆境則進一步想。

  二十六、為官第一要廉,養廉之道莫如能忍。嘗記姚和修之言曰:有錢用錢,無錢用命。人能拼命強忍,不受非分之財,則於為官之道思過半矣。

  二十七、人之葬墳,所以安先人也。葬後子孫昌盛,可以卜先人墳地之吉祥。若先存發福之心以求吉地,則不可。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平生锱铢必較,用盡心計以求贏余,造物嫉之,必使之用若泥沙以自罄其所有,夫勞苦而積之於平時,歡忻鼓舞而散之於一旦,則貪財果何所為耶?所以古人非道非義一介不取。

  二十八、人家子弟承父祖之余蔭,不能克家,而每好聲伎,好古玩。好聲伎者及身必敗,好古玩者未有傳及兩世者,余見此多矣,故深以為戒。

  二十九、昔人以論孟二語合成一聯雲:約失之鮮矣,誠樂莫大焉。余時佩服此十字。

  三十、君子可欺以其方,若終身不被人欺,此必無之事。倘自謂人不能欺我,此至愚之見,即受欺之本也。

  三十一、天下有學問、有識見、有福澤之人未有不靜者。

  三十二、天下矜才使氣之人,一遇挫折,倍覺人所難堪,細思之,未必非福。

  三十三、凡人好為翻案之論、好為翻案之文,是其胸襟褊淺處,即其學問偏僻處。孔子曰:中庸,不可能也。請看一部論語,何曾有一句新奇之語。

  三十四、不深知“知人論世”四字之意,不可以讀史。

  【卷二】

  一、居官清廉乃分內之事,每見清官多刻且盛氣凌人,蓋其心以清為異人能,是猶未忘乎貨賄之見也,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問如何著力,曰:言忠信,行笃敬。

  二、孝昌程封翁漢舒筆記曰:人看得自己重,方能有恥。又曰:人世得意事,我覺得可恥,亦非易事。此有道之言也。

  三、讀《論語》覺得《孟子》太繁且甚費力,讀《孟子》又覺諸子之書費力矣。不可不知。

  四、孝昌程封翁漢舒曰:一家之中,老幼男女無一個規矩禮法,雖眼前興旺,即此便是衰敗景象。又曰:小小智巧用慣了,便入於下流。而不覺此二語乃治家訓子弟之藥石也。

  五、凡人看得天下事太容易,由於未曾經歷也。待人好為責備之論,由於聲在局外人也。恕之一字,聖賢從天性中來,中人以上者則閱歷而後得之,資秉庸暗者雖經閱歷,而夢夢如初矣。

  六、注解古人詩文者,每牽合附會以示淹博,是一大病。古人用事用意,有可以窺測者,有不可窺測者,若必欲強勉著筆,恐差之毫厘失之千裡,不可不慎也。

  七、歐陽公論詩曰: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然後為工。此數語,看來淺近,而義蘊深長,得詩家之三味矣。

  八、憂患皆從富貴中來,閱歷久而後知之。

  九、不虞之譽少,而求全之毀多,此人心厚薄所由分也。

  十、孔子曰: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是聖人之心寧偏於厚,其異於常人者正在此。

  十一、開卷有益,此古今不易之理。猶記吾友姚別峰有詩曰:掩書微笑破疑團。尤得開卷有益自然而然之樂境也。余深愛之。

  十二、韓魏公遺事曰:公判京兆,日得侄孫書雲,田產多為鄰近侵占,欲經官陳理,公於書尾題詩一首雲,“他人侵我且從伊,子細思量未有時,試上含光殿基看,秋風秋草正離離”,其後子孫繁衍,歷華要者不可勝數,以其寬大之德致然也。先文端公日以遜讓訓子孫,《聰訓齋語》往復數千言,剀切纏綿即是此意,從今日觀之,從前讓人無纖毫污損,而子孫榮顯,頗為海內所推,孰非積德累仁之報哉!

  十三、歐陽文忠公之子名發,述公事跡,有曰,公奉敕撰唐書,專成紀志表,而列傳則宋公祁所撰。朝廷恐其體不一,诏公看詳,令刪為一體,公雖受命,退而曰,宋公於我為前輩,且各人所見不同,豈可悉如己意?於是一無所易。余覽之為之三歎,每見讀書人於他人著作,往往恣意吹求以炫己長,至於意見不同則堅執己見,百折不回,此等習氣,雖賢者不免,覽歐公遺事其亦知古人之忠厚固如是乎!

  十四、蓋天下之樂,莫樂於閒且靜,果能領會此二字,不但有自適之趣,即治事讀書必志氣清明,精神完足,無障礙虧缺處。若日事笙歌,喧嘩雜處,神志漸就昏惰,事務必至廢弛,多費又其余事也。至於蓄優人於家,則更不可,此等輕儇(xuan)佻達之輩,日與子弟家人相處,漸染仿效,默奪潛移,日流於匪僻,其害有不可勝言者。余居京師久,見富貴家之蓄優人者或數年或數十年或一再傳,而後必至家規蕩棄、生計衰微,百不爽一。人情孰不為子孫計而乃圖一時之娛樂,則後人無窮之患,不亦重可歎哉!

  十五、邵康節嘗誦希夷之語曰:得便宜事不可再作,得便宜處不可再去。又曰:落便宜處是得便宜。故康節詩雲:珍重至人常有語,落便宜事得便宜。元遺山詩曰:得便宜處落便宜,木石癡兒自不知。此語常人皆能言之,而實能領會其意者,非見道最深之人,不足以語此也,余不敏,願終身誦之。

  【卷三】

  一、凡人於極得意極失意時,能檢點言語無過當之辭,其人之學問氣量必有大過人處。

  二、樂道人之善,惡稱人之惡。皆出於論語,可作書室對聯,觸目警心也。

  三、明儒呂叔簡先生坤曰:家人之害,莫大於卑幼各恣其無厭之情,而上之人阿其意,而不之禁;尤莫大於婢子造言,而婦人悅之,婦人附會而丈夫信之。禁此二害,而家不和睦者,鮮矣。又曰:今人骨肉之好不終,只為看得爾我二字太分曉。此二(瑕)語雖淺近,實居家之藥石也。

  四、董華亭宗伯曰:結千百人之歡,不如釋一人之怨。余曰此長厚之言也。

  五、山東曹縣呂道人不知其年,問之亦不以實告,大約在百齡內外,善養生修煉之術,鶴發童顏,步履矍铄,終日不食亦不饑,頂心出香氣,如麝檀硫磺。然此子親見者以針(zhen)砭為人療病,辄效贈以財物不受。曰:天下之物哪一件是我的?人曰:聊以表吾心耳。答曰:天下之物哪一件是你的?此二語予最愛之,可以警覺天下之貪取妄求而不知止足者。凡人度量廣大、不嫉妒、不猜疑,乃己身享福之相,於人無所損益也。縱生性不能如此,亦當勉強而行之。彼幸災樂禍之人,不過自成其薄福之相耳,於人又何損乎?不可不發深省。

  六、吾鄉左忠毅公舉鄉試,谒本房陳公大绶,陳勉以樹立,卻紅柬不受,謂曰:今日行事節儉,即異日做官清,不就此站定腳跟,後難措手。嗚呼,不矜細行,終累大德,前輩之謹小慎微如此,彼後生小子生富貴之家、染纨绔之習,何足以知之?

  七、朱子口銘曰: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此語人人知之,且病與禍人人所惡也,而能致謹於入口出口之際者蓋寡,則能忍之難也。書曰:必有忍,其乃有濟。武王書銘曰:忍之須臾,乃全汝軀。昔人詩曰:忍過事堪喜。忍之時義大矣哉!

  八、余五十年來留心默識彼語言不實之輩,一時可以欺世,而究竟飄蕩於終身。鳳鑒書所謂到老終無結果也,若懷私挾怨捏造蜚語害人名節身家者,厥後必有惡報,以予所見,屈指而數,未可以為天道渺茫,在可知不可知之間也。

  九、武侯戒子書曰: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靜無以成學。怠慢則不能研精,險躁則不能理性。予嘗以靜字訓子弟,今再益以靜以修身,學須靜也二語,其中義蘊精微,非大有識見人不能理會。

  十、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吾人必深知孟子不得已之苦衷,方可以讀孟子,不然則書中可疑可議者,不可勝數也。

  十一、邵康節詩曰:靜處乾坤大,閒中日月長。“閒中日月長”人所知也,“靜處乾坤大”人或未知也。予一生好靜,於此中頗有領會,奈此身牽於職守,日在紅塵擾攘中,常為設想曰,若能改靜處為鬧處,則有進步矣,惜乎其不能也。

  【卷四】

  一、隱惡揚善,聖人也;好善惡惡,賢人也;分別善惡無當者,庸人也;顛倒善惡以快其讒,謗者小人也。赴大機者速斷,成大功者善藏,同時中庸,而君子小人之別微也哉!

  二、予少時夜臥,難以成寐,既寐之後,一聞聲息即醒。先兄宮詹公授以引睡之法,背讀上論語數頁或十數頁,使心有所寄。予試之,果然。後推廣其意,誦淵明詩“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或錢考功詩“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或陸放翁詩“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皆古人潇灑閒適之句,神游其境,往往睡去。蓋心不可有著,又不可一無所著也。

  三、薛文清曰:多言最使人心志流蕩,而氣亦損,少言不惟養得德深,又養得氣完。

  四、陳眉公曰:頤卦,慎言語,節飲食。然口之所入,其禍小;口之所出,其罪多。故鬼谷子雲:口可以飲,不可以言。又曰:聖人之言簡,賢人之言明,眾人之言多,小人之言妄。

  五、伊川先生曰:只觀發言之平易,躁妄便見,德之厚薄所養之深淺見。人論前輩之短曰:汝輩且取他長處。薛文清公曰:在古人之後,議古人之失,則易處古人之位;為古人之位,為古人之事則難。此處不可不深省。

  六、陸士衡豪士賦雲:身危由於勢過,而不知去勢以求安;禍積由於寵盛,而不知辭寵以招福。此富貴人之通病也。

  七、李之彥曰:嘗玩錢字,旁上著一戈字,下著一戈字,真殺人之物也,然則兩戈爭貝,豈非賤乎?

  八、陳眉公曰:醉人膽大,與酒融洽故也。人能與義命融治,浩然之氣自然充塞,何懼之有?

  九、象山先生曰:學者不長進,只是好己勝,出一言,做一事,便道全是,豈有此理。古人惟貴知過則改,見善則遷。今各執己是,被人點破便愕然所以,不如古人先生。此言乃天下學者之通病,若能不蹈此病,則其天資識量過人遠矣。倘見此而能省察悔悟,將來亦必有所成就。

  十、古人雲:教子之道有五,靜其性,廣其志,養其材,鼓其氣,攻其病,廢一不可。

  【附錄】:

  ●【清朝名相張廷玉的祖上,平價粜米,周濟窮苦的故事】

  (一)獨力辦施濟,慈德謙光。

  財之為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傳與子孫,無一不敗。故智慧之人,當乘有權在手,有錢可施之時,廣作利人利物功德,使個個金錢,造成未來勝福。

  明末時候,桐城地方有一個張老員外,存心慈善,喜歡施捨。有一年,遇著荒歉,米價騰貴,一般奸利的商人看到這情形,反把米糧囤積著不肯出售,於是平民大起恐慌。官府裡請命辦賬,又是迂回曲折的不能立見施行。員外看了這情形,很是憂急。他家裡有存米萬石,這時便自動的舉行平粜,照市價減半出售,每人每日,限購一升,以防奸人套買圖利。平民聽到這消息,歡喜若狂。員外又想到一般赤貧的人無錢買米,仍在挨餓,於是又辦了一個施粥廠,受施的人隔日領券,統計了人數煮著大量的粥,按券發給,一日三餐,每餐白粥一大碗,鹹菜一小碟。許多人枵腹而來,鼓腹而去,大家都稱頌員外是個活菩薩。員外很謙虛的說:“荒年米價貴,減半出售,已和平時全價相等,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損失,至於施粥,也所費有限。總之,只要大家有飯吃,我就很覺安慰了。”

  (二)夫婦商典質,同德同心。

  世間之財,水能漂沒之,火能燒毀之,盜賊能劫掠之,官吏能沒收之,不肖兒孫能消敗之,故稱不堅之財,惟用以利人,可以後福無量。

  老員外接連的辦理平粜施粥,家裡的錢漸漸賠完了,但是荒歉的現象一時不能平復,自己的善事不能半途中止,因此十分心焦。他想,我這時若把救濟事業停止了,一般貧民便有餓死的可能,我當初的救濟不是和不救濟一樣了嘛?救人須救到底。現在我還有一部分產業存在,何不變賣了繼續辦理!想定了主意,便到內室去和夫人商量。他的夫人也是十分賢德的,聽了他的話,極端贊成,並且說:“積產業給子孫,沒有積德,子孫不肖,就是金山銀山也要倒的。若是積德給子孫,雖沒有財產,將來子孫好,也會富裕起來的。田地房屋,由相公做主變賣,就是我有許多首飾衣服也賣了吧!”員外聽了,額手稱贊道:“夫人的話,說得真有理!”於是變賣產業,繼續善事,直到荒歉的現象消除了才止。

  (三)簪纓綿世澤,善報無差。

  祖宗積德,後嗣發福,考之歷史,驗之現在,百不失一,於此可以證實因果之不虛。讀者宜注意,得益無量。

  老員外故世後,到了第五代孫子張英,做到宰相之職,張英的兒子張廷玉,也繼續著父親的地位,成為清朝盛世時的著名宰相。以後子孫,累代顯榮,時享官祿。

  有人說:“老員外死時,有個異人指點著一塊好風水的葬地,所以子孫富貴。”這件事的真假,不必細論,總之,員外這樣積德,子孫自然應該發達,若是好風水,也要心地好,才能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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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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