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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年的喇榮草原上,學院舉行了盛大的金剛娛樂法會,當時的四眾弟子們表演了自編自演的精彩節目。我和那時在場的許多觀眾都記得女眾表演的兩個很出眾的歌舞:《走進西藏》和《打青稞》。在舞台上載歌載舞的人群當中,有一個女居士格外引人注目。她穿著獨一無二的康巴地區藏族姑娘的服裝,白色長袖被她舞得似玉帶當風,水獺鑲邊的氆氇也非常引人眼目。再加上身材又高又苗條,惹得當時在場的許多人都竊竊私語。這個姑娘是誰呀?
這個跳舞跳得讓許多人生起歡喜心的姑娘就是現居比利時的彭滢女士。她不但舞跳得好,歌也唱得不錯。我想她的學佛經歷恐怕很多人也想知道吧!那就還是讓她自己給大家“展示”一下,在人生的舞台上她的幸福履歷吧。
我是益西措傑(彭滢),今年二十八歲,現住比利時。原來在國內時畢業於中南財經大學,後來在武漢市一家大房地產公司上班,工作條件挺優越的。來到國外是一九九七年的元月,當時遠嫁歐洲的我並沒有什麼宗教信仰,只是為了趕時髦,所以在披上潔白的婚紗時,我選擇了教堂。
我並沒有很多愛好,雖然有時去俱樂部騎騎馬、打打高爾夫球,再跳跳國外流行的有氧健身舞等,但那些其實都是附庸風雅罷了,我真正的愛好是看書。我愛看各種各樣的書,不僅是烹饪書、美容服裝雜志、建築裝飾書刊,甚至連枯燥的經濟學、哲學、心理學的書籍我也要看。記得高中時讀了一本蔡志忠畫的漫畫《六祖壇經》,看得很過瘾,於是就又按書中的地址索要了一本《不二法門》。《六祖壇經》是關於禅宗的,也是我看的第一本佛教方面的書,而且講的是空性。這本書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表面看來,好像很容易懂,但實際上又很難完全明白。所以到國外時,我特地帶了一本《釋迦牟尼佛傳》,打算有空時看一看佛教裡到底講的是什麼。結果,這不經意的一看,讓我從此就把全部身心投注在佛陀從愛心中升華出來的智慧裡了。我被佛陀的覺悟和慈悲所震撼,這是一種全新的境界:寵辱皆忘、名利如塵、去留無意、平等博愛。於是從內心深處,我感到自己以前所習慣的生活竟是那麼空虛膚淺,沒有任何實質內涵。從此,我對佛教產生了興趣,總想找更多的機會去認識佛教、了解佛教。一九九八年,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專門到成都皈依了法王如意寶,正式成為一名佛教徒。迄今為止,我認為我此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便是真正成為了一名三寶弟子,而且有幸值遇了無比殊勝的大恩上師。
談起我學佛的動機,那是為了使自己的人生更充實而有意義。人的一生很短暫,如未充分利用,則稍縱即逝,正所謂“人生如夢幻,無論何事物,受已成念境,往事不復見。仇敵化虛無,諸親亦煙滅,吾身必死亡,一切終歸無。”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過分希求外在的事物呢?這一切畢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呀。內心的平靜、安詳才是真正的幸福。“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方能獲得暫時與究竟的安樂。在上師三寶的慈悲引導下,我現在的生活較以前更加積極有序,我的內心也更富於同情心,並且能比較透徹、冷靜地應事接物。
不但是我,每一位對佛法生起信心的朋友都在或多或少地發生著變化。大家共同的一點變化就是:越來越善良而且富有智慧。我的朋友中,有一位比利時老太太,她在讀了一位堪布仁波切的《放生功德甘露妙雨》(荷蘭語)後,深受啟發,從此以後再不殺生了,包括蒼蠅、蟑螂等。她說,佛教很了不起,教會了她平等地尊重每一位生命。人們並沒有理由強行剝奪其他眾生的生活權利,盡管這種生命形態在人的眼中也許會干擾我們的正常生活,但在大自然的廣闊胸襟中,沒有哪一類生命是多余的,沒有哪一類生命不應該占有它的一席之地。
現在在西方國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受佛教的觀點。我覺得這種趨勢肯定有其必然性。從我自己的經歷來看,現在的社會越來越開放,物質生活也越來越豐富,但人們的精神世界卻是一片荒蕪。豐裕的生活條件並未使人們得到真正的幸福,反而,從人們茫然呆滯的目光裡,盡可以看出他們痛苦不安的心靈。當我們放下成見,敞開胸懷,虛心地向先哲們求教時,我們一定會發現自己的無知與浮躁。我深信,佛法所啟示的人生真理,必定會吸引每一位思想開放、愛思索、有智慧的人。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了我的一位在美國微軟計算機公司工作的朋友,敖紅英。她畢業於清華大學應用物理系,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和許多人一樣,堅定地認為,幸福的生活那是要靠豐厚的物質基礎來堆砌的。為此她一直玩命地努力學習,一心想出國深造,將來好出人頭地。後來終於美夢成真,短短的幾年中,她不僅在國外讀上了研究生,還組建了幸福的小家庭。甚至連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在美國工作也實現了。但在她寄給我的信中,她卻一次次向我提及,所有這些事業、家庭上的成功感、幸福感,沒有一樣能夠讓她在短暫的歡娛過後,踏實地認定自己已把握住了終生的安寧與從容。原先對物質生活的渴望,又轉為唯恐以後失去的擔心;生活中更誘人的機會又逼使她再度馬不停蹄地驅馳不已;而工作中與人相處時產生的矛盾,則一如從前般地困擾她的心;煩惱絲毫沒有減少,痛苦以別的方式再度降臨……她反復向我表白,難道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到死嗎?這就是生活的全部內容嗎?我沒有更多的寬慰她的話,我只給她寄過去一本《心經》。我相信,觀自在菩薩因照見五蘊皆空而度一切苦厄的境界,明眼人是不會錯過的。紅英把《心經》整整翻看了一年,最後她來信告訴我:“我下定決心了,一定要成一名佛教徒!真正淨化自己的心,從一點一滴做起,這才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幸福的真谛。”
我和所有信佛的朋友們都希望,這幸福的真谛能被更多的人們分享。
彭滢的幸福人生舞台劇到此暫時歇場,相信未來的她,一定會把這輝煌人生演繹至人生的落幕。她雖然現居經濟非常富庶的歐洲國家,但我相信她的根、她的心都在學院,否則她也不會一次次千裡迢迢跑來學院了。在學院求法期間,她給人的印象也是整天呆在自己的小木屋裡一心思維佛法正理,從不惹事生非、東閒西逛。她有一次曾非常感慨地告訴我,這一生她最想希求的便是佛法甘露了。不僅如此,她還想把自己的愛心、慈悲以最大的可能供養給眾生。其實她不僅這樣想了,更這樣做了——幾年來,她經常向新龍、道孚等地的醫療機構捐助醫療器械及藥品。
從彭滢身上,我想任何一個不帶偏見的人,都能感受到在她的行動中所體現出來的佛法光輝——智慧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