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第十八願是承接著第十七願,諸佛稱歎願而來的,十方諸佛,在各自的國土上稱歎彌陀名號,十方眾生聞而生信,至誠真實,無疑無慮,歡喜愛樂,對往生生起好樂之心,向往之心,這就是至心信樂。這個樂也含有願的意思,相信了極樂世界的依正莊嚴,但是不見得一定要願意去,有了這個好樂之心,就會非常的向往,能夠生起欣求心,所以下面接著就談到了願。欲生我國,這個欲就是願的意思。對極樂世界,對阿彌陀佛,具足深信,就發起了欲生我國的大願。蕅益大師說:“深信發願,即無上菩提”。誓願是菩提的正因,所以持名念佛必須有信願為先導,那麼持名之功,才不致於落在人天小果上面去。就像行路人,要先看清道路,然後才能啟程達到目的地。由此可知,淨土法門以信願為往生之券,如果信願堅固,臨終十念乃至一念,也決定往生。因此有信願,則與佛有緣,有緣便蒙佛力加持,蒙佛接引。如果沒有真實信願,縱將這個名號念得如銅牆鐵壁一樣,即使你念到一念不生,也不能得生淨土,因為你沒有願往生的心。
那既然願如此重要,我們怎樣才能做到發真實的願呢?願的內容很直接,就是厭離娑婆欣求極樂。要做到真實發願,就要我們在平時要多下功夫。不管任何的情況下,我們都要先觀照一下我們的心,我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和往生相恆順的。如果我們和往生是違背的話,那我們就趕緊轉過念頭來。其實,師父也經常跟大家說,行住坐臥都能考驗出我們是不是往生的心。古人說,“不怕念起,就怕覺遲”。念頭出來了不要緊,趕緊想想,我和往生是相應的還是相違背的,相違背的趕緊阿彌陀佛。我是要求生淨土的,我是發起了求生淨土的菩提心願的,轉過來念頭來。這樣更增加了你求生淨土的根,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會產生力量,處處你都是為了往生而去做的。在《淨土十疑論》中的序中說,這是楊傑居士,我們在《彌陀經》中講過他的公案。楊傑居士在《淨土十疑論》中說:“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極樂”。娑婆有一愛之不輕,則臨終也會被此愛所牽,而不得生。想想我們在生活中,有多少的牽掛,多少的這種欲望,這種愛,父母、妻子、財產,現在我們有的居士喜歡文玩,玩珠子,看了都是為了念佛,其實,是對這些東西生起了這種貪心,生起了愛。你有一物不輕就是妄,有一念不除也是愛,這都是與我們往生相違背的。當我們臨欲命終的時候,這一物這一念就會牽掛我們,就會成我們的束縛,耽誤我們往生的。一定要放下這些貪愛,往生才能夠沒有障礙。但是要想放下,確實也非常不容易的,如果要是容易的話,釋迦世尊不會在《彌陀經》中三次勸願了。但是從這個淨土的角度來說,障道的因緣多,跟大家說也不是壞事的。就像師父剛才講的,甚至他可以幫助我們增上我們的信願的根。如果在每一次的貪愛的時候,都能告訴自己,都能提醒自己,我是要往生的,那我們這個心中,就會產生一種力量了。一次發願是一種力量,兩次發願就是兩次的力量,如果你在每一次的出現逆緣的時候,你都能夠覺起,你都能覺悟,發起願來,那這個力量就會越來越大的。那我們的這個生命,逐漸的隨著往生的這一個方向來去生長,就是為了往生而去活著,用我們的話說,巧把塵勞作佛事了。行住坐臥都是為了往生,利益眾生也是為了往生,我們就這一個方向。其實,還不離世間法,但是還是在做著往生的事業,求生淨土的事業。我們做一個比喻,就好比一棵樹,它始終都是向著西方去長,時間長了,無論何時,你把這棵樹砍斷的話,那它都會向著西方去倒下的。如果我們就是為了往生而生活,那我們可以說,在我們臨欲命終的時候,跟大家說不需要助念,他順其自然的他就向往極樂世界了。所以我們平時要發願,把這些障礙的因緣都變成增上緣,你平時做得了主,那往生的時候跟大家說,你一定可以自在,自在什麼?自己做得了主,才是自在。
唐朝的道昂法師他修行的非常好,他平時就是專念阿彌陀佛求生極樂世界。當他預知時至的時候,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升上高座,這時候香爐中發出了奇異的香氣,道昂法師於是引領四眾弟子,受菩薩戒。他說戒的時候言詞義理,切中心要,讓聽聞的人非常的感動,生起虔誠恭敬之心。這個時候,天空中演奏著美妙的天樂,聲音響徹雲霄,道昂法師向天空中看去,然後他告訴大眾,兜率陀天的天人來迎接我升天,然而天道是生死的根本,不是我所願,我常起願的是往生極樂世界,為什麼此願不能完成呢?才一說完,諸天大眾一下子就散去了,馬上,極樂世界的香花伎樂,充滿了整個虛空,像美麗的雲彩一樣,蓮花馬上騰空而出,回旋圍繞在大眾的頭頂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道昂法師又對大家說了,大家珍重,好好安住,現在西方極樂的祥瑞已經現前,我要往生去了,才說完,只見香爐從他手中墜落,即刻他就坐在高座上,他就往生了。那我們知道,兜率陀天的快樂不是我們人世間所能比的,那如果道昂法師平時不是這個信願堅固,面對這種境界的時候,也很難做得了主宰的。這就是因為他有堅固的信願,再好的境界都不是我所願,我只信願極樂世界,這就是信願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