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心中心法,是為了開智慧成佛。六個印有不同的作用,第二印可以消業障,治毛病,也可以開天眼。開天眼就能看見佛、菩薩、地獄、鬼道與十方世界。但是你不要怕,一切相都是你自己,怕的話,就不要用。
從前有個人想開天眼,第二印結了一年,一下子他看到了伏魔金剛神,那樣子很可怕,他一下子嚇壞了,嚇得魂不附體,發神經病而後死了。所以心不空,不要開天眼,以免闖禍喪生。
上海有個人修其它密法的,打坐中見到佛、菩薩,心生歡喜,忽然想起有些魔也會化成佛、菩薩的樣子來迷惑人,就去問他的師父如何辨別佛和魔。他的師父對他說:‘要試真假,只要念‘嗡阿吽’來考驗他,真的佛就不會逃走,假的就站不穩了。’他聽師父的話,當再度見到佛現前時,遂念‘嗡阿吽’考驗他,見佛沒動。他開心了,以為這是真佛,每天打坐,每天見到佛、菩薩,開心得很,哪知一住相,魔即趁虛而入。一天上座,突然出現很可怖的形像,伸出尖利的鋼爪來抓他,他一下子嚇壞了,神經出了毛病。就此瘋狂,不省人事。這是他的師父害了他。應該於見到任何相時都不去管它,只給它個不理、不睬,好的既不喜,壞的也不怕,心不動搖,什麼事也沒有。
我們有一個師兄弟,打坐時看見一只扇子大的大毛手,悶在他臉上,他心慌死了,趕緊持咒,這個咒、那個咒,所會的咒都念光了,大毛手也沒有去掉。他轉念一想:去不掉就算了,反正肉身是假的,法身是不壞的,隨它去好了。這樣心空不動,大毛手就沒有了。所以見境心不能動,既不要怕,也不要喜,打坐當中各種境界都會有,千萬不要動,不要怕。
再講個例子,有個北京人家裡有十幾間房子,有一間房子專門擺箱子的。有一天,他在自己房裡打坐,出定時突然發現自己到了擺箱子的房間裡去了。因外面鎖著,他出不來,在裡面叫,家人來開門,問他怎麼到了這裡,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這是他從前動過心,想這個放衣服的房間清靜好坐的,打坐時入定了,心印和慧心所相合,一下子就過去了,因為他入定時心空了,人身相沒有了。所以能穿牆入壁,我們能得神通就是這個道理。心真空了,神通自然發現。
像鸠摩羅什小的時候,隨他媽媽到廟裡燒香,他把大香爐一下子舉了起來。過後,他想:‘怎麼我這個小小年紀能舉起這麼重的東西?’心動了,再舉,舉不起來了。心一生,就有礙,舉不起來了。同樣,李廣打獵,看到草叢中有一塊大石頭,以為是老虎,‘啪’一箭射進去。走近一看,哎呀!不是虎,是大石頭!大石頭怎麼箭會射進的?再射,射不進去了。我們的心力就有這麼大!像前面說的:生公說法,頑石點首。就因為他心量廣大。凡夫的心太狹小了,只能遍自己肉體而不能動其他。
所以,我們要法身向上,要鍛煉,印開狹窄的‘朱點’,才能起大用。坐在黑山背後,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也不會成功的。
杭州天目山有個高峰禅師,參禅時總要打瞌睡。他想:“這樣幾時才能成道啊?到倒掛蓮花上去參!”倒掛蓮花是個懸崖峭壁,立在上面,就要小心謹慎,偶一大意,就會掉下去,有粉身碎骨的危險。他想這樣參禅,必會提高警惕,不再打瞌睡了。但他睡習很重,站在峭壁上還是打瞌睡,一下子卜隆冬掉下去了,“哎呀!不好了,這下沒命了。”結果安然無恙!睜眼一看,一個金甲神拿著降魔杵站在他面前,“這不是韋馱菩薩嗎?”他想。這位來者正是韋馱菩薩!他忽生一念,對菩薩說:“韋馱菩薩,你來給我護法,大概像我這樣用功的人還很少吧!”韋馱菩薩說:“像你這樣用功的多如牛毛,你發這種貢高我慢之心,我一百劫也不來管你。”說完隱去了。他聽了懊悔不及,只能坐在那裡哭:“這下壞了!沒菩薩保佑我,怎麼修法?”哭了一陣,想:“我當初修道也沒有想著依仗韋馱菩薩保護我,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當他沒有好了,再站上去修!”修啊,修啊,人一恍惚,又跌落下去了,以為這回可真沒命了,結果又安然無恙。他睜眼一看,又是韋馱菩薩在面前。他斥責菩薩說:“哎呀!你這菩薩打妄語,說一百劫不來保護我,怎麼又來了?”韋馱說:“你這個小子不懂事。《楞嚴經》上說的‘一念頓超百萬劫’,一念勇猛心可超過百萬劫。你別說這一百劫,就是百萬個劫早就過去了。”“噢,我糊塗!頂禮,頂禮。”高峰深自愧疚地謝罪,更精進用功,後來成為臨濟宗的元代大德。
經過灌頂傳授,就有護法神保護你,你們不用功,他們會哭的。你們得了大法,不珍視好好用功,辜負佛、菩薩的一片深心,太可惜、太愚昧無知了。上海有個弟子,印結錯了,聽邊上有人說:“印結錯了。”他嚇了一跳,“是誰在和我說話?”向左右一看,一邊站一個人青面,一邊站一個人紅面,他嚇壞了。這是護法神現相指正他的錯誤,鼓勵他好好用功修法。所以你們得法後,要打起精神,好好用功,千萬不可輕忽,辜負了佛、菩薩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