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康區地方有兩位活佛,一位是信仰雍仲本教的活佛,叫雍加;一位是信仰寧瑪教派的活佛,叫多傑。兩位活佛的寺廟離的比較近,他們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經常會一起到信徒家裡念經。他們在一起時,都非常尊重對方,但背後卻互相說對方的壞話。他們背地裡經常分別、排斥對方的教派,說一些不吉祥的話。
其實這兩位活佛都不是大學者,只是懂一點自己教派的優點,對對方的教派都不了解,有一天不知什麼原因,兩位活佛面對面的辯論起來。剛開始他們都說自己教派的好處和優點,後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倆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爭得面紅耳赤並說起髒話,互相誹謗對方的教派還侮辱其教主。多傑說:“本教是邪教,幸饒彌沃是妖魔,幸拉悟噶是魔王······”雍加也不示弱:“如果你說本教是邪教,可你的教派吸收了本教的教理,你們也是邪教,蓮花生是夜叉鬼王······”實際上他們所說的話都沒有一點道理,也不是自己內心的真實話,都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才不得不爭個高低,出言不諱。
天黑以後,尼瑪教派的多傑帶著一些供品,悄悄地來到本教的寺廟,跪在幸饒彌沃佛的像前,說:“大慈大悲的幸饒彌沃如來佛,今天我誹謗了您,我很忏悔,請您多多原諒。但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您的信徒雍加。該死的雍加他氣我,我才說出髒話誹謗了您。實際上您老人家在我的心中永遠是佛。”他磕了三個大頭就回去了。那天的深夜,本教的雍加也帶了一些供品,悄悄地來到寧瑪教派的寺廟,在蓮花生大師佛像面前跪下來說:“大慈大悲的蓮花生大師,我今天誹謗了您和您的教派,我很忏悔,請多多原諒。但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您的信徒多傑,他氣我我才說出來您是夜叉鬼王。實際上您老人家在我的心中永遠是金剛大師。”他也磕了三個大頭就回去了。
第二天,雍加和多傑又爭論了起來。正激烈時,過來一位老喇嘛,笑瞇瞇地說:“兩位活佛何必爭辯教派呢?晚上又何必去對方寺廟佛像跟前求忏悔呢?昨晚,你們倆去寺廟在佛像前求情、忏悔,也許佛祖會原諒你們。但今晚再去的話,佛祖再也不會原諒你們了。”老喇嘛當著眾人的面,將兩位活佛昨晚在佛像前說的話,給大家講了一遍。大家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雍加和多傑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覺得羞愧難當,後悔莫及。信徒們知道他們晚上去對方寺廟的事,但不知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接著老喇嘛又說:“雍加和多傑,你們把自己教派的皈依詞念一下,然後給我解釋一下。”多傑依據寧瑪教派念皈依詞:“拉喇嘛拉夏聖秋沃,桑吉拉夏聖秋沃,曲拉夏聖秋沃,格登拉夏聖秋沃。”然後他開始解釋道:“喇嘛拉夏聖秋沃是皈依上師;桑吉拉夏聖秋沃是皈依佛;曲拉夏聖秋沃是皈依法;格登拉夏聖秋沃是皈依僧。”接著雍加念本教皈依詞:“喇嘛拉夏聖秋沃,桑吉拉夏聖秋沃,本拉夏聖秋沃,賽巴拉夏聖秋沃。”然後他就解釋說。喇嘛拉夏聖秋沃是皈依上師;桑吉拉夏聖秋沃是皈依佛;本拉夏聖秋沃是皈依法;賽巴拉夏聖秋沃是皈依僧。”老喇嘛嚴肅地說:“你們倆好好想想,誰敢說哪一個是佛教,哪一個不是佛教?兩個教派的區別在哪裡?”兩人啞口無言。信徒們恍然大悟,原來雍仲本教和寧瑪教派之間,從根本上講有什麼教派之分,都是佛教。
老喇嘛又說:“誰是佛教,誰是邪教?誰是佛,誰是魔?你們不用辯了,實際上你們自己變成了魔鬼,連佛都敢侮辱、敢誹謗。敢誣陷教派、誹謗佛教的人,只有一條路,除了墮入金剛地獄以外沒有別的去處。可憐啊!佛法沒有好壞之分,好壞分別就在自己的心上。我希望你們放下分別教派之心,進入無分派別的佛道。”雍加和多傑兩位活佛發自內心地真誠忏悔,後來跟著老喇嘛去山洞閉關修行。
這種情況在藏地比較多。比如,有些活佛侮辱本教的上師,誹謗本教,誣陷本教信徒,但他們自己悄悄地修煉本教大圓滿和本尊。這種人是我自己親眼所見。我是個出家人,不能說妄語,妄語是我的戒律。而且有些活佛,在漢地就說本教不是佛教是邪教,一回到藏地他就跑到本教寺廟供養而且忏悔。我不是站在本教的立場說話,而是站在自己良心的角度說話,也是看到那些不怕墮入金剛地獄的人,感覺他們太可憐才這樣說的。
很多漢地人不大了解藏傳佛教,只是聽到一些不怕侮辱佛和誹謗佛教的活佛和法師們的邪說,然後就心中產生邪念,給自己制造了很多業障。
現在很多人不了解佛法和非佛法的區別,只聽別人瞎說,自己不去深入地了解和學習。有些人聽到一些與自己想法相應的話,即使不是佛法也覺得是真正的佛法;與自己想法有一點不相應的話,即便是真正的佛法也覺得不是佛法。還有很多人,只是看了幾本書,根本不懂佛法,還到處說佛教是什麼什麼,甚至涉及侮辱、誹謗和誣陷等,造了不可思議的罪,太可怕了。眾生的根基不同,所以佛傳了八萬四千法門,也就是八萬四千種修行方法。我們不能說哪個法是佛法,哪個法不是佛法,只要是能成佛的法都是佛法。我們更不能去分別教派,邪見上師。佛法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修的。修行最重要的是修我們自己的心。有了正知正見,才有可能覺悟我們的佛性,見到我們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