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居,少志學,博貫群籍,窮研理性,兼擅眾藝。中年,潛修內典,由宗而教,由顯而密,圓融無礙,會歸淨土。乙丑(1925),軍閥張宗昌督魯時,以莫須有之罪相加,籍沒家產,下令通緝,乃避禍東瀛。逾年,歸來,掩關津門。丈室唯供彌陀像,一心虔持聖號,冥心絕慮,專精行道。歷十載。感應道交,瑞征屢見。見佛見光,從不示人。有詩雲:一卷六字經,轉破千年暗。人雲我念佛,我說是佛念。迷雲陳霧重重過,瞥見澄潭月影圓。九一八事變爆發,國難方殷。北京缁素一再堅請,乃來京卜居鼓樓之側。銳志潛修,盡心弘化,廣贊大乘,宣揚淨宗。誨人不倦,數十年如一日。求道問學者,日盈於庭。獲沾法益者,不可勝已。或明心見性,或坐脫立亡,或往生現瑞,或捨俗出家。至於聞教啟信,洗心向善者,更僕難數。乙巳(1965)仲冬,年八十有三。一日,謂人曰:“余大事已辦,決捨濁世矣!”於時精神奕奕,開示法要,及修持所現境界,多為平素未曾道及者。旬日後,示微疾。夜間家人侍側,聞其念佛相繼。忽聞厲聲一唱,驚視之,即於此一句萬德洪名聲中,安祥往生矣。正念分明,說行便行。入彌陀願海,為學人楷模,信乎!有《關中念佛詩》若干首傳世。
黃老早在1953年40歲時,就已開悟。在1959年繼蓮華精捨金剛阿阇梨位,而成為紅教第三十四代祖師。可是數十年來,老人決不因此而對自己的修持有絲毫懈怠,反倒愈加精進,每日持咒念佛,少則4、5萬,多則7、8萬(在退休後,每年四月、十二月初一至十五期間,都要閉關念佛,持咒每日達十幾萬),每天還要修一座以上的dafa,因而經常要深夜一、二點才得入睡。尤其在當年上班期間,趕上工作忙時,下班回家已是深夜十一、二點了,雖然非常疲倦,但仍要完成定課,什麼時候修完,什麼時候才睡覺,沒有半點含糊。
在“文革”期間,老人的身份是牛鬼蛇神,在“河南干校”接受勞動改造,前途一片昏暗,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老人仍能做到:時時處處都有一句。當時老人身邊什麼都沒有,就用一簇干草捻成繩,打成結,形成一串念珠,用來隨時計數,仍堅持完成念咒之定額。晚上則在熄燈後趁大家熟睡之機,悄悄坐在床上修法。
約在1988年陰歷七月十五,老人身體突然不適,接連吐血不止,面色發黃,渾身無力,可就是這樣,老人還要硬挺著去修法,家人上前勸阻,他卻說:“今天是為死難亡靈超度之日,而恰在此時,我突然重病,看來眾生罪障很深啊!不過越是這樣,我越要修!就是要拼一拼!”於是勉強站起身來進了佛堂。修法過程中,開始仍是一邊修一邊吐血,可是修著修著,上一口血與下一口血的間隔就不知不覺地拉長了。血的顏色也從鮮紅變成淡紅,等修完超度大法,下座頂禮時,吐出的最後一口血,只是略含血絲了。於是這場大病,是沒有請任何醫生,也沒有服任何藥物,就這樣好了。
在摔腿之後,老人的身體非常虛弱,渾身經常出虛汗,額頭上一會兒功夫便是一層汗珠,老人右腿粉碎性骨折,加之身體又胖,在床上要想翻身都很困難,需要幾個人協調用力才行,配合稍不好,都會給老人帶來鑽心的酸痛。每次翻完身,老人都要喘著粗氣,閉目休息一會,頭上的汗珠是大顆大顆往下掉,可是老人緊咬牙關,不肯哼叫一聲!這一摔,引起老人各種宿病並發,心髒、腎、肺都惡化,可就在這種情況下,老人仍是處處不離念珠,時時不忘念佛,自始至終念佛不斷。
有一天中午,家人服侍老人剛剛吃過午飯,老人便叫家人把念珠遞給他,他老人家靠著棉被垛,合上雙眼,拿著念珠,靜靜地默念,過了一會兒,老人突然堅定地說:“就是要拼死念!念到死!”他好象是自言自語,但更象是在對家人講,在勸導家人。這是他用以要求自己的誓言,也是對我們的期望和要求。老人的一生從不願與別人論長短,爭對錯,辯是非,而是以自己之實際行動,示現給別人,到底應該做什麼,那些不要做,怎樣做才能成功。家人最大的感受之一,便是同樣一句話,那怕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和從老人嘴裡說出來,聽到後感觸截然不同,為什麼如此?就是因為他就是這樣做的,在要求別人做到之前,他自己必須先做到,言行一致,表裡如一。
1992年,老人家的主要任務是要完成《大經白話解》。老人不顧自己八十高齡,且體弱多病,除了每日趕寫《大經白話解》之外,還要完成自己的定課(一日念三、四萬佛咒,修一座dafa),因此,天天在深夜一點鐘之後才能睡覺。因為拼命注書,家人都上班,黃老常常吃些剩菜剩飯,菜飯一塊煮。因寫書任務忙,也常常吃些焦飯,糊菜粥,有時都燒焦了,還要吃。家人上班回來,聞到院子裡焦味,准是老人忙又忘了拿走,家人說這粥不能吃了,老人卻笑著說:“這飯很好,不要在吃上花費時間和精力。”於是他盛了一碗黑乎乎的菜粥,津津有味地一邊吃,還一邊笑著,跟家人說:“我現在過著神仙般的生活,拿誰的生活跟我換我都不換,人生極樂是什麼?是法樂啊!”
同年月16日至18日,老人連續三天給一個人講法,每天都講得很晚,因而擠掉了許多本來是用來念佛的時間,晚上就得加班完成定課,這幾天睡的就更晚了。19日晚上,老人突然感覺嗓子不適,坐在床邊拿藥,手把藥拿起來,人已困得打了盹,一個瞌睡過來,人就從床邊栽下去了,摔在椅子稜上,老人一聲不吭,強忍劇痛,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摸黑爬上了床。到第二天早晨,老人輕松地告訴家人:“我昨晚摔了。”後來經檢查,是股骨粉碎性骨折,受傷的大腿已出現一大片紫黑色的瘀血,就這樣,老人還說:“我這個歲數了,腿能不能好,都無所謂了,好在腦子好使,手能活動,我就是癱在床上,也要把《白話解》完成”。
這一摔,引起了老人許多宿病復發,心髒、肺、腎都惡化。老人一生不願去住院,更不願死在醫院,還是為了完成《白話解》,才同意送他去醫院,盡最後的努力。這時,海內外弟子聞訊要來侍奉老人家,他回電:“誰也不許來,都在原地念佛,求我能完成《白話解》。”
3月26日,老人病加重,嘴張幾下,已無法說話,但他此時極為超然,輕松地一笑,令家人無不感到,他心中什麼事都沒有了,輕爽極了!直到27日深夜1點07分去世。家人趁深夜,抬靈體至家中,由家人和老人在京弟子,晝夜念佛七日。天氣很熱,又無任何防腐設施,然老人遺體不但無異味,反而很多人聞到奇香,並多次看到大瑞相(由於老人生前不重瑞相,不重神靈,故不透露)。
黃老靈體在家中停留期間,大家晝夜助念,美國的弟子葉太太多次聞到靈體發出的奇香,美國的周佩臻弟子也數次聞到奇香(這二位弟子聞到奇香後,就速飛抵北京)。在3月28日凌晨,一位齊居士(在京弟子)在靈前助念時,聽到遺體處,老人也在與大家一起念“南無阿彌陀佛”!
在4月2日,即老人往生後第七天,台灣蓮華精捨的沈居士在家中佛堂為老人助念,當他念到極為清淨處,突一發心,頓見供於老人靈牌前面的油燈燈芯竟蹦出兩粒元寶捨利(油燈正在燃燒),現此二粒捨利已供於捨利塔中(沈居士是老人在台之密宗弟子)。
老人4月7日火化,已是去世後第八天,家人抬遺體時,覺得柔軟,手指都能活動,並感到遺體明顯變輕,時而發出奇香。是日8點-10點,於八寶山禮堂舉行告別儀式(有數百人參加),10點15分至10點50分火化,由於要觀看火化的人太多,結果全被請了出來,只有兩位比丘尼(北京通教寺的昌圖師和聖慧師)偷偷鑽進了火化控制室,她們親眼見到遺體在火化的時候,三次放紅光和綠光,並且遺體上空呈現由光組成的白色蓮花。
火化後,老人隨身帶去的念珠經大火而不壞,遺骨潔白如玉,並從骨灰中拾得五色(紅、黃、白、綠、黑)捨利三百余粒。
黃念祖老居士,尊為淨土宗師,他的遺教隨著他的示疾往生,猛然覺醒了大家。從廣化寺舉辦的往生回向法會、京都佛教界四眾弟子雲集八寶山隨喜荼毗法式,觀人們至誠敬仰的心情,遠遠超出儀式所表,大家更加明白了黃老的悲心所示,無常覺照了學修迫切性,很短時間內眾多居士表示專修淨土,以讀誦《大經》為日課,“淨修捷要”為晚課,持名念佛為方便,加緊地用功修持。廣化寺在歷時三年“廣化念佛會”的基礎上,明確今後的法會,將以《大經》為主題,兼聽淨土宗經解錄音磁帶,有志帶領在家學眾專弘專修淨土,與有緣者同圓種智,同生極樂。
編者後記:以上兩位老居士,一位是《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的結集者,一位是該經的弘揚者,皆已往生淨土,足證《大經》利益真實不虛。如或錯集、錯宣,安能往生淨土?深祈同修辨清理事,莫墮疑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