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增損他責時,是自誹謗眾聖賢,
惡業利刃輪自己,今莫增損诋毀他。
即生中遭受他人以增損(增是增益,即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過失,他人卻添枝加葉地說,你有如何如何的過失;損是損減,即自己本來有一些功德,卻遭到他人抹殺)的方式責備,比如在發心和修行過程中,本來自己做了特別多的好事,但誰也看不到,而壞事基本上沒做,他人卻傳得已經不像一個人了。其實,這並非無緣無故,乃自己往昔誹謗高僧大德、善知識、說法師、上師等聖賢的惡業利刃已經輪轉到了自己頭上。現在我們已經懂得這個道理,在即生中,對任何人都不要故意增損、诋毀。
其實,語言的刻畫能力是很強的,對任何一個人,皆可憑自己的想象力刻畫,特別是那些熟練駕馭語言者。就像畫畫時,善畫的人在眼睛、鼻子、嘴巴等處稍動手腳,寂靜、忿怒,忠誠、奸詐等相便可展現出來。我讀小學時,正在批斗王張江姚四人幫,因為要丑化他們,所以所畫像嘴也是歪的,鼻子也是斜的,眼睛也充滿罪惡,而這只需要稍微擰一下筆尖即可。同樣,以語言刻畫人時,若與這個人關系比較好,即使他犯了很大的錯誤,也可以巧妙的語言來掩蓋,讓人覺察不到有多嚴重;若與人關系不好,本來別人的事情很小,也可通過“放大鏡”將之擴大,讓人感覺到特別嚴重。
但故意增損,罪過是非常嚴重的!《雜寶藏經》當中有這樣一則公案:有兩兄弟,哥哥獲得阿羅漢果,弟弟精通三藏。後來弟弟成為宰相的上師,宰相給了他很多錢財,讓他修建一座寺院。寺院修完後,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覺得應該請他來住。跟宰相商量後,宰相非常高興,便派人殷勤相請。阿羅漢到寺院後,宰相見其行為非常寂靜,生起了極大的信心,同時倍加供養。
不久宰相供養了他一匹價值昂貴的布料,但他對財物沒有貪執,就給了需用錢財的弟弟。後來宰相供養了弟弟一匹下品布料,弟弟兩相比較,很不高興,生起了極大的嗔恚心。不久宰相又供養哥哥一匹上等布料,哥哥又給了弟弟,弟弟遂生起無法堪忍的嫉妒心。他找宰相的女兒商量,說:你應在你父親面前,以這匹上等布料做衣服。若你父親問,就說是阿羅漢比丘所給。剛開始她不答應,但在他的威脅下,就照著去做。宰相見後,極不高興,心想:我認為你很清淨,結果你卻以我所供養的物品來诳惑我的女兒。後來阿羅漢以神通力,澄清了自己的清白。但他們倆(指三藏法師和宰相的女兒)卻因此次毀謗,感受了極其難忍的苦果。這位三藏法師(釋迦牟尼佛前世)直至成佛,還因此業力而遭受女人以盆覆體來誹謗他破戒。
不過,遭受誹謗還是很可怕的!我們學院是一個非常清淨的出家僧團,不管是堪布、活佛等上師,還是其他戒律清淨的出家人,希望大家在沒有任何理由時,不要故意誹謗。否則,下一世一定會墮入三惡道,沒有任何其他選擇。比如“約會”二字,雖然常用於世間男女,但若用在兩位正在交談的男女僧人上,而故意誹謗,在眾多生世中也不可能獲得解脫,因為其罪業很難清淨。
《前行》裡面講:“不僅如此,而且總是對別人心懷惡念之輩,非但不能損害他人,自己反而會積累嚴重的罪業。從前有兩位著名的格西互相敵對,其中的一位格西聽說另一位有了女人,於是對侍者說:‘煮上好茶,我聽到一個好消息。’侍者煮好茶後端給他問:‘您聽到了什麼好消息?’他說:‘我們的那個對手某某有了女人,破戒了。’當根邦扎嘉聽到這件事,板著臉說:‘真不知他們二人到底誰的罪過嚴重?’”對真正的高僧大德,或戒律清淨的出家人,如若用戒律來誹謗,罪過則更加嚴重。因此,大家一定要對自己的語言負責任。如若不注意,雖然現在住在僧團或居士團體當中,下一世一定會墮入惡趣。
因為是講修心法門,對此問題的嚴重性,我不得不講清楚,以讓自他一切眾生皆引起重視。當然,在法師、管家等批評自己,或善意指出過失時,也沒有必要不接受,甚至反唇相譏,說別人在誹謗自己。但若無中生有,故意誹謗、陷害,特別是在學院當中,我希望單堅護法神、紫瑪護法神、密主護法神,能對他們的今生來世予以嚴厲懲罰。因為,以前就有戒律清淨的上師和出家人,遭受他人誣陷而不得不離開,甚至管家也沒辦法阻攔。這樣的話,對弘揚佛法、利益眾生就非常不利。因此,大家一定要懂得真理,並管住自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