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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梅蘭芳:梅葆玖先生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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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葆玖從父學藝

1961年,梅蘭芳逝世,梅葆玖抑制著巨大的悲痛,以繼承梅派藝術為已任,在家對著父親的遺像,聽著父親的唱片,在老師和前輩們的教導下繼續勤奮苦練,從不辍斷,終於將梅派代表作《宇宙鋒》、《貴妃醉酒》、《斷橋》、《雙奇會》、《霸王別姬》和《穆桂英掛帥》等全部繼承下來。他的卓越表演,使觀眾得以重睹藝術大師梅蘭芳的風采。有人曾詢問梅葆玖:“你在演出中的一颦一笑,舉手投足為什麼活像你的父親?”梅葆玖回答說:“因為我從小在心中有我的父親,他不僅教我唱戲演戲,還教我怎樣做人。”


我的父親梅蘭芳

  --梅葆玖先生專訪
  
  很久之前,梅葆玖早有一個心願,就是為父親拍一部能夠真正體現其藝術生涯和藝術精神的電影。電影《梅蘭芳》的底本(回憶錄《我的父親梅蘭芳》)由梅葆玖的哥哥梅紹武寫成之後,從2002年開始,梅葆玖就帶著它四處奔走,導演見了無數位,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到放心。他這樣謹慎,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手中掌握著太多太多人的期許,而且,向世人展示一個真實的梅蘭芳,他從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
  直到4年之後,他在中國電影集團總裁韓三平的陪同下,見到了陳凱歌。
  可以說,他們是老相識了。陳凱歌的父親陳懷皚50年代就參與過梅蘭芳的藝術紀錄片的拍攝,從小,陳凱歌就經常到梅家來玩,還見過梅夫人福芝芳,這為他日後拍攝代表作《霸王別姬》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說他對陳凱歌很放心,盡管其中經歷了一些小小的風波,但他仍然對這部影片充滿信心。
  這部描述他父親藝術生涯的電影讓他重新回到前塵往事之中,回憶起那些過往的歲月,他的聲調始終很平靜,就好像這些故事就發生在昨天……
  
  
  童年記憶中的父親
  
  河西:1934年3月29日,您出生在上海,在上海您住了多長時間?
  
  梅葆玖:1934年出生,一直住到解放,1950年我們才到北京去的。
  
  河西:當時您父親為什麼會從北京搬到上海來住?
  
  梅葆玖:1931年到的上海,先是住在滄洲飯店,後遷馬斯南路121號。他到上海主要還是因為北京不安全,家人在上海工作也忙,之前已經有意向要搬到上海來。另外孩子們身體也都不太好,當時北京流行白喉之類的傳染病,我三哥感染白喉後就去世了,那時候白喉也沒有什麼特效藥,整個大環境不是很好,於是決定先搬上海住一住。
  
  河西:您父親在上海排了很多抗日愛國的戲,比如《抗金兵》、《生死恨》等等,這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上演的?
  
  梅葆玖:那是1933、1934年的樣子。《抗金兵》、《生死恨》都是在上海首演,等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後,這些戲就不演了,蓄須明志。
  
  河西:蓄須明志的故事廣為人知,蓄須明志後日軍是否還常來騷擾、威脅?
  
  梅葆玖:1938年到香港,後來又回上海,在家畫畫、寫字。日本提出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想請我父親去電台裡講話,我父親就說我不能講,都給謝絕了。
  
  河西:您父親到香港後演了《梁紅玉》,當時是怎麼樣的情況?
  
  梅葆玖:這是新排的戲,文武都有。在我父親的團裡有很多老先生,都是文人,我父親主持,一同來寫劇本,選了兩個題目,一個是《抗金兵》、一個是《生死恨》。這兩個戲後來就留下來了,可以說是我父親在抗日前夕的兩大作品,一直延續到今天都有人在演,已經成為梅派的經典劇目。
  
  河西:1941年香港淪陷,但是您父親沒有馬上回內地,是因為什麼呢?
  
  梅葆玖:我兩個哥哥先回了重慶、貴陽,我和我姐姐葆玥那時還小呢,1942年就隨我父親回上海了,到抗戰勝利為止我們一直住在上海。
  
  
  拜師學藝,粉墨登場
  
  河西:您本人從小就喜歡京劇?您父親一共9個兒子,為什麼只有您學了梅派京劇?
  
  梅葆玖:主要是因為我父親看我長得像他,耳朵、眼睛都像,而且有嗓子,有條件學習,就給我拍了照,然後我演了《三娘教子》中的小孩,我父親覺演得不錯,認為我有這方面的天分,這樣就開始讓我學
梅派了。我從十歲開始學習就沒有斷過,請了老師,唱腔、昆曲、武打等等都學。抗戰勝利後,1945年我父親復出,我就在梅劇團實習。後來與我父親合演《游園驚夢》、《金山寺》和《白蛇傳》等戲等。解放後,1951年我到北京,已經可以獨立唱一出戲,等於正式加入了梅劇團,一直到1961年我父親去世。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梅劇團停了下來,江青說男旦不行,所以全都靠邊站,只有樣板戲能唱,結果我們有十幾年沒有再唱戲。
  
  河西:您的第一個老師是王瑤卿之侄王幼卿,他教您什麼?
  
  梅葆玖:他是我第一個老師,也是王派傳人,學戲學習王派很重要,打基礎,發音、咬字、唱腔都是非常規范的東西。我的昆曲教師是上海的朱傳茗,傳字輩的,武功教師是陶玉芝,後又向朱琴心學習花旦,都是名師。基本功學完以後,我才開始向我父親學習他的那些戲,陪著他演出,逐漸逐漸把《貴妃醉酒》、《霸王別姬》、《宇宙鋒》一個一個都學到手了。
  
  河西:您10歲開始學藝,3年後您就開始登台演出,學的特別快?當時您父親對您的演出持肯定的態度嗎?
  
  梅葆玖:我反應比較快,人還算比較聰明。小孩也不知道在台上害怕,只是覺得好玩,也沒有任何壓力。我一方面還在學校念書,有寒假暑假,在學校和同學們一塊演出,算是實習。
  
  河西:我知道您父親對於他的學生是很關心也很愛護的。李世芳去世後,您父親非常傷心,上演《金山寺》時還傷心流淚,是這樣的嗎?
  
  梅葆玖:他很難過,因為他女學生裡最喜歡言慧珠,男學生裡最喜歡李世芳,他人很聰明。李世芳坐飛機失事後,他非常難過,還給他演了一出戲,給他家裡募捐。我父親培養一個得意門生不容易,不是說所有的學生都可以達到這個標准。給李世芳家募捐的戲我們都參加了,唱了三天,唱戲掙的錢都給了他家屬,料理後事。
  
  
  和父親同台演出
  
  河西:第一次與您父親一起登台演出是在什麼時候?演的是哪一出?
  
  梅葆玖:那是我18歲的時候和父親一起演《游園驚夢》。我父親演杜麗娘,我演小春香,就開始同台了。1949年,我們又合演了《斷橋》,也就是《白蛇傳》的一折。我父親演白蛇,我演青蛇,我已經開始邊學邊演。1950年到北京以後,我父親到外地演出的時候總是帶著我一塊去。每到一個地方,總是我先演三、四天,我父親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再由我父親登台。全國各地都是這樣。這樣逐漸逐漸就把我推向觀眾。東北、華南、華東我都去過。這樣給我帶來鍛煉機會,也使觀眾熟悉了我,知道我是跟隨父親繼承梅派京劇的,對我也有個基本認識。我父親去世以後,我就開始帶梅劇團,在文革後又重新恢復演出。
  
  河西:和您父親同台演出有沒有壓力?
  
  梅葆玖:沒有壓力,他人非常好,非常公正平和,他帶學生也好,帶我也好都是如此,不像有的老師對學生有種威懾力,他很民主。因為他很早就出國,到歐洲、日本、蘇聯都去過,所以他不會按照封建家長制的一套來教育學生和子女。他是很開放的,有的錯的,不斷說不斷指正,但態度是溫和的。我們學藝的時候也不害怕,他在上海教李世芳他們,我就在一邊一遍一遍看,有什麼想法,他都是以一種商榷的口吻來說,不是我怎麼想的,你就必須怎麼服從,他從來不會這樣。
  
  河西:如果演錯了,會不會批評您?
  
  梅葆玖:有時候晚上我們吃完夜宵,他會給我重排,告訴我錯在什麼地方,應該怎麼排。如果我在台上錯了一個身段,他也會配合我一下,目的是不讓觀眾看出來,在台上,我們都是配合的。下來之後,他會重新認真地再給我排一遍,說你要注意哪一點哪一點。他從來沒有斥責過我。他對學生也是這樣,他說他要是一斥責一罵,學生馬上就怕了,一害怕更學不進去。他的做法是讓他認知,讓他知道怎麼樣才是對的。他總是從啟發的角度來看待這樣的問題,應該說他的教學很開放,也很科學,所以學生們都很願意和他學。不是說看見嚴師以後,大家不敢說話,不是這樣,一切都很民主。
  
  河西:1949年,您陪同您父親一起到北平去參加第一次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當時的情景是怎麼樣的?
  
  梅葆玖:那是全國第一次開這樣的代表大會。那也是我第一次到北京,可以去看看北京城牆、北海、長城等地的北京風光,在上海是看不到的,這座古都對我特別有吸引力。北京的老劇場、北京的老藝術家、父輩的老師們我都見到了,從49、50年到北京,一直到我父親去世,我是又學習又實踐,這十幾年時間對我的發展最有幫助。我父親去日本訪問,到朝鮮慰問,我們也都跟著他一起去,這可以說是我藝術成長的黃金時期,最受益的時間。我一直守著父親,我父親演出的時候,我天天看,我演出的時候,我父親就幫我指出我的問題,使我能得到提高。我覺得熏陶非常重要。
  
  河西:1951年,您和您父親在懷仁堂演出,毛主席說您父親的白娘子扮相與眾不同,這是改良過的嗎?
  
  梅葆玖:我父親渾身穿白,頭頂一個紅繡球,我也是一身白,非常漂亮,所以主席說這個扮相非常好,很跳,代表了白蛇的一種新形象。
  每年春節,我們就到懷仁堂去演出。毛主席很喜歡看戲,也很懂昆曲,不用看戲文,我們在上面看戲,他在台下一邊拍板一邊聽。毛主席對傳統文化非常熟悉,特別是詩詞。
  
  河西:1950年除夕,您和父親在懷仁堂合演了《金山寺》和《斷橋》這兩出戲,齊燕銘先生提了一點意見,您父親就改了念白,您父親演出的劇本也是經常修改,從善如流的嗎?
  
  梅葆玖:上陣父子兵,我記得當時我還演了個《玉堂春》,毛主席也在台下看。
  我父親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創新,但是創新要在傳統的基礎上,不能離開傳統。你的服裝、你的唱腔、你的音樂都在京劇的基礎上創新,這樣你才能站得住腳。不是說改完了以後不像京劇了,那肯定不行。

我父親排的戲,京劇的形沒有變,京劇的魂沒有變,所以我父親排的戲,基本上都能站住腳,基本上觀眾都會喜歡看。我父親的戲,好聽好看又創新,可是沒有脫離京劇的框架。
  
  河西:1959年,您父親在北京演《穆桂英掛帥》,作為國慶十周年的獻禮劇,這是不是也您父親生前比較喜歡的一出戲?
  
  梅葆玖:在《穆桂英掛帥》中我演楊文廣,我姐姐葆玥演楊金花,這樣就是真兒子真女兒一起上台演出,在戲曲史上也挺罕見的,在台下是父親,在台上就變成母親了,很有意思。
  
  河西:當時是一票難求吧?
  
  梅葆玖:確實是這樣。你想都是一些名演員,尤其是在國慶節上演,在大會堂、人民劇場等地演,59年-60年演了不少場,幾十場總有,真是一票難求,這種機會太難得了。可惜就是沒有把它拍成電影,原來是要拍成電影的,但是因為他心髒不行了,沒能如願。後來是我父親現場的錄音,我配的像。
  
  
  我父親最後的日子
  
  河西:解放後您父親擔任了很多社會工作,比如中國京劇院院長和中國戲曲研究院院長,這些社會工作會不會占用他比較多的時間,讓他太勞累了?
  
  梅葆玖:這肯定會忙一點,學習、開會都比較多,雖然有些事情我們也能辦,但很多問題還得他本人來過問,確實是累了一點。他後來患心髒病去世,當時沒有現在的醫療條件,還沒有心髒搭橋、血管支架的技術,所以後來1961年還是沒有挺過去。
  
  河西:以前有這方面的症狀嗎?
  
  梅葆玖:別人知道他的心髒血管比較細,心室擴大,通過透視能看出來,醫生叫他不要太累,但是當時對心髒病的認知還沒有現在這麼深。他老是說胃疼,其實胃疼是心髒病的反射,我父親以為是胃疼,吃點藥壓一壓就沒事了,結果病情被延誤。我父親的病情嚴重了才知道是心髒病,送醫院,心髒血管已經堵塞了好幾根,已經是晚期,1961年8月8日凌晨突然又發病,沒有搶救過來。
  
  河西:發病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梅葆玖:也沒有做什麼,就是清洗一下,大夫不讓他下地,他不聽,還是下地,結果一上床就發了病。送去醫院後,人工呼吸等搶救工作都做了,沒有用。我妹妹先到醫院,醫生對她說,因為我父親這病已經有一定的時間,而且限於當時的醫療條件,所以沒有搶救過來。之前他雖然也知道自己血管細,但是沒什麼症狀,一切如常,加上他工作繁忙,所以也沒重視,如果平時就感到這不舒服那不舒服,可能就會加以關注。這東西一發病是最可怕不過的了。
  
  
  電影《梅蘭芳》:從人文的角度審視這段歷史
  
  河西:50多年前,同樣在北京電影制片廠,陳凱歌的父親陳懷皚就參與了關於梅蘭芳的藝術紀錄片拍攝,您當時就在拍攝現場吧?當時是怎麼拍這部片子的?
  
  梅葆玖:有好幾個導演,陳懷皚也在裡面,還有上海的導演岑范。那是1953年,把我父親的舞台藝術記錄下來在現在教學就很有用。看了之後,對唱腔、動作、身段、舞美馬上就有概念,留下了一個范本。

梅派的電影資料還比較多,其它流派,程先生、荀先生留了一個,徐先生一個也沒有留下來,那時候沒有錄像。我父親的這個紀錄片,把他的代表作《貴妃醉酒》、《宇宙鋒》等好多戲都留下了珍貴的資料。
  
  河西:電影《梅蘭芳》劇本則改編自梅紹武的傳記作品《我的父親梅蘭芳》,怎麼定下要拍《梅蘭芳》這部電影的呢?
  
  梅葆玖:好多年前就想拍這部電影,但是一直沒做起來。電視劇是有,但是電視不能代替電影。現在能拍成電影,我也很高興,可以讓更多的人來更好地來認識和理解梅蘭芳。
  
  河西:編劇是著名作家嚴歌苓,這個劇本您看過嗎?
  
  梅葆玖:劇本是中宣部都審過的。它還是比較忠實於歷史,從人文的角度來審視這段歷史。她的故事其實到抗戰勝利就結束了。
  
  河西:對黎明的表演怎麼評價?覺得他演得像您父親嗎?
  
  梅葆玖:我覺得他文化氣息還好。他沒有港台人說話的那種腔調,他還是北京口音,因為他本來就是北京人,小時候住在北京。要是電影搞出個“廣東梅蘭芳”那就不好了,而且現在還不允許配音。這片子大概奧運會之後就可以拿出來。
  
  河西:片子您已經看過了嗎?
  
  梅葆玖:在拍的時候我去看過,但是剪接的時候我還沒有去看,陳凱歌還在做後期。
  
  河西:您曾經擔心章子怡不太能演得了孟小冬,為什麼?是覺得她難以進入孟小冬的內心世界?
  
  梅葆玖:剛開始是有些擔心,但是不斷有老師給她說,她很快就學會了,她很聰明。有些神態方面,還是表現得不錯的,畢竟是老演員了。
  
  河西:您覺得您母親福芳芝是個怎麼樣的人?
  
  梅葆玖:在電影中她也有幾個鏡頭,但是怎麼剪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看陳凱歌的後期處理了。我母親也是演員。她是旗人,從小也在梨園長大,對於京劇和藝術她也是懂的,很有見解的,只是結婚以後她沒有再登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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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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