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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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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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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綻放
金秋的時節，風也涼爽了起來，樹葉變成了黃色的，漸變的黃色的葉子在樹上搖擺著，不時會有仙仙飄落而下的，猶如飛舞的蝴蝶，在空中炫舞著，然後歸於泥土之中。天空那般的湛藍，明朗無余，讓人的心情也會不自覺地跟著爽朗起來。 青雨如願地進入了重點中學，當時的他爹是不同意的，但是謝紫花還是堅持了下來，這中間她被任老橫罵到狗血噴頭，也被打了幾次，但是這都沒有阻擋住她讓大女兒念書的決心。頭一次這般的堅決。本來的青雨是沒報多大希望的，而且她也覺得人活著其實很沒有意思，甚至都思量過，就這樣地死去了似乎也不錯。她想象數種死的方式，因為這樣地活著，對於她來說很是煎熬。在她娘的絕決中，這個女孩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娘其實也並非那樣的弱不禁風，也有如此倔強的時候。母親為她苦苦哀求的時候，她才真正地感覺到有親娘在真好。對於娘她也有了新的認知。 中學裡面與小學是不同的，青雨仍然是很用功的那個，她的同桌是個穿戴很不一樣的男孩子，名字叫薛皓。據說他爸是個廠長，所以家裡頗為殷實。文具之類的都是比別的孩子要好很多的那種。也總會在書包裡面拿出些零食之類的，很大方地分給朋友們。青雨很少理會他，甚至有些討厭他，討厭他那一天天耀武揚威的勁頭。因為座位都是按照學習好的和稍差的這麼排的，這個有些後台的男孩子也就自然分到跟青雨一座了。 但是這個男孩子對學習還真是無有絲毫的興趣，自然也就不會去跟青雨請教學習的問題，他會搞些惡作劇，把小蟲子之類的放在青雨的書桌堂裡面，以此嚇唬她，但是卻從未得逞過，他哪裡知道青雨骨子裡面的那種狠勁。對於這個拼命學習的她，薛皓這樣評價著：“傻書呆子!”這個小少爺般的人物哪裡知道人間的疾苦呢。也只有在考試的時候，他才不會那樣的威武了，蔫蔫的，熱鍋螞蟻般地等待考試終了的鈴聲。他對於自己的學習不好根本也不放在心上，總是對小伙伴說：“我中學畢業了，就讓我爸給我安排個工作，干嘛那麼費力的學習啊!”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一哄而笑，有羨慕的也有厭惡的。三年的時光一晃而過，青雨又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重點高中。一時間，青雨也成為了家家戶戶的孩子們的榜樣。當然，這個榜樣，是大人們給冠名的。孩子們可不以為然，暗地裡他們也不是很喜歡那個高傲的青雨的。他們認為，不就是學習好嗎，有啥了不起的。 青風小學畢業了沒等他爹說什麼，她就主動說她不念了，願意回家幫著她娘干點什麼。看著她那一天不著邊的舉動，謝紫花也沒有堅持讓她繼續念書，有個回來幫忙的也挺好的，可以多掙點補貼家用了。青霞也上了小學，每天那只小寶都會跟著她到學校然後自己再回家，等放學的時候又去接她，每天一個小女孩跟著條大狗的場面很是有意思。小寶很溫和，不會對其他的小孩子構成威脅，但是要有人欺負青霞的話，它又是勇猛的。因為有個小孩子搶了青霞的東西，小寶第一次咬人了，當然等待它的是一頓暴打，險些喪命。但是它也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從那以後沒有人敢欺負青霞。如今的小寶已經長成了一條很健壯的大狗，平時就成了青梅的玩伴。這個家裡，小寶應該是最溫情的那個吧。雖然它只是一條狗，但是它卻是家裡最幸福的那個。青梅也開始學著三姐偷著給小寶吃的，這個還是比同齡的孩子要稍微嫌小些的丫頭，很乖很乖，不會輕易地哭鬧。安靜無比的孩子，也讓人心疼的孩子。任老橫基本都沒有正眼好好看過這個孩子。 張小三剃光了頭，晃蕩著那亮亮的小腦袋，在院子裡面瘋跑瘋鬧著，拿了一根繩子後邊拴著個類似風筝的一張紙，他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跑著，那個就會飛起來的。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像哥哥那樣能讓他飛起來，跑累了的小家伙，有些生氣地看著“風筝”，然後狠狠地上去踩了幾腳，就跑到一邊找別的東西玩去了。因為倆個哥哥總是捉弄這個小弟弟，所以張小三很是靈活，小小年紀的他開始知道怎樣在兩個哥哥之間找到自己想要的。這個小滑頭，果如老人所言：三歲看老啊! 吳天一此刻正端身正坐地跟著媽媽學習唐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稚嫩的聲音，媽媽慈愛地盯著自己的兒子，然後誇贊他：“真棒!”天一長得也很端正，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給人純淨的感覺，足以顯示家教的良好。當然，天一也並非一帆風順的，兩歲多的時候曾經生了場病，一開始以為是小感冒，他媽媽也就沒太在意，給吃了點藥，結果後來就忽然變成了重度肺炎了，看著呼吸困難的天一，她媽媽心疼地直責怪自己，恨不得是自己生病，能夠替換兒子。剛好有個人提醒她，可以找人給孩子算算，她也覺得孩子的病蹊跷，咋就能一下子這麼重了呢，就暗地裡找人給看了看，結果告訴她是祖上的事情，要趕緊給送些錢去，為了兒子快些好，完全地言聽計從了。她也對那人說了實情，自己家裡是真的供著觀音菩薩的。那人便告訴她：“要不是菩薩護佑著，孩子會比這個嚴重呢!”更奇怪的是，當天她做了個夢，夢見天一的爺爺在很冷很冷的地方，黑暗得恐怖那種，向她求救，還說自己想孫子啊，然後她就使勁地往回帶孩子啊，可是很無力，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白衣的仙女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就把孩子帶回來了。驚醒之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呆呆地看著呼吸不穩的兒子，忽然覺得那個仙女有些眼熟，想了又想終於發現，那不就是自己家的觀音菩薩嗎?忽然間就淚如雨下，念叨著，求著觀音菩薩。她回想起了當初在送子觀音面前的祈求，之後的所願達成，生下了這個她命一樣的兒子。這位母親此刻又開始虔誠地祈求，讓她的兒子快些好起來，讓她怎樣都願意。之後的天一也就真的很快好起來了。連大夫都說：“這個小家伙很真是夠強壯的啊!”從那以後她決定真正地信觀音菩薩了。有些時候她也會把天一帶到菩薩面前給鞠躬作揖，大一點之後的天一會問這是誰啊?“你的恩人!”她每次總是這樣告訴兒子。母親的心是堅強的，為了孩子，沒有不能的事情。她放下了知識分子的包袱，不再掩藏著，光明正大起來。她跟天一的父親說：“我們就是要感恩啊!對恩人怎麼能掖著藏著的啊!”天一的父親對這件事情也是默認的態度，不會說一個不字。他覺得人要活得坦坦蕩蕩，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大喇叭這樣對大家诠釋著這件事情：“看看，看看，人家兩口子行善積德的，連菩薩都幫忙呢!”對於他的這個言論，他爹很是贊同，所以也借機告誡他：“要為自己的兒女多積德啊，口德也要積啊!”老爺子依然很嚴肅地對他說著。大喇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老爺子也只有搖頭歎息著。 生命就是這樣頑強地綻放著，中間也許會有風浪，但是並不妨礙生命的進程。陽光總在風雨後，經歷風雨才能見到彩虹。這些小生命，就這樣慢慢地成長著，只要及時地修枝剪葉，終會長成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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