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念佛,有的人就執著,執著就是不知道念什麼叫念佛。念佛的目的是不打妄想,不打妄想就是念佛。不是“念佛”就見佛,是念佛心裡清淨不打妄想,明白這個關系嗎?就像做手術似的,不是外面消毒就是目的了,也不是割開肚皮就是目的了,而是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那是目的。這個過程你得清楚,“念佛”只是一種方法、一種拐棍,通過這個方法達到心裡清淨。只要你心裡清淨就是念佛。不是只有“念佛”才是念佛,而是一切能達到心裡清淨、不打妄想的都是念佛。
所以你為什麼放不下,產生執著?就是認為“我得念佛才能心裡清淨”,你光以為是這個,實際不是。而是無論念不念佛,只要心裡清淨,嚴格持戒,甚至干活也是念佛。所以應該攝心為戒,別去考慮說“我念佛或沒念佛,我嘴上念佛了,人家說念多少遍我就能往生”。你別執著這些,不要要求自己往生不往生,也別要求自己成佛不成佛,就只管修因,只管我這一念應該怎麼做。
這一念應該去干活,那我就老老實實去干活。干活的時候“我不打妄想,我不怕累,沒有埋怨心”,你這就是念佛;吃飯的時候“我不挑,我次第食”,那就是念佛。只要攝心就是念佛。你別執著在一個法門上,說我“念佛”就叫念佛,那實際上已經墮落到一種法門裡去了,這不是修行佛法,這是修行法門。
佛法不是那個意思。是通過這個“門”我們得到佛法,而不是說通過我們的修行得到這個法門。這法門沒有實際意義,法門都是平等的,無有高下,主要都是以無為法而有差別。什麼是無為法?就是心裡沒有雜念,沒有差別。明白這個道理嗎?所以說修行要五宗平等弘揚,比如說你在家或是在其他地方,可能專門念佛,你覺得挺專一。但在大悲寺可能就不那樣了——又要誦楞嚴咒、又要誦戒、又要出坡,又要做很多事情。
實際上這些事情為什麼要做?都是必須的。就像營養似的,當大夫的知道,人身體不光需要B1,還需要維C、B2,維AD呢,是不是?還需要陽光化合的東西,還需要鈣、鉀呢,這些都需要的。你不是光需要一種東西。所以說,要有這些東西才能滿足一個人的營養需要。同樣佛法也是這樣,通過一個方法或幾個方法,來成全我們心裡的需要。我們要是證聖了,一個方法就行了,一切方法都歸為一了。但我們在沒有證聖之前,需要各種元素來補充我們的身體,達到心裡清淨的目的。明不明白這個道理?
有時候不對症——頭疼,你硬吃點消炎藥,頭疼止不了;你要有炎症,光吃去疼片,炎症還消不了,是不是?所以你必須得對症下藥。如果你要念到一心不亂,“念觀世音菩薩、念阿彌陀佛”,一心不亂,自然也止疼,也可以止疼。但是我們有時候做不到怎麼辦?就吃點藥,吃點藥緩解一下矛盾,完了我們再繼續去念。所以說,不要執著哪個法門最殊勝,應該是堅決看住每個念頭,是否在持戒、在不打妄想?遇到什麼因緣我們就修什麼因緣。
今天你在寶林寺修,如果明天不在寶林寺,也得這麼修,明天就上大街要飯也得這麼修。不管走到哪兒,我就看住我這個念頭,不看外面,就“眼前”,一步以外我都不看,這就是修行。如果你要是看這環境、看那環境,你不但沒修出去,而且隨境就轉跑了,轉跑了你也不知道。所以一定要知道念佛的目的是為了啥?什麼是念佛?要把這個關把住了,就無所謂了。
另外要知道,我們不光需要一種元素。包括印光大師還持大悲咒呢,是不是?有時候還給人講法,還有其他的活動,他這樣的大德都這麼做。而有些人的講法並不見得正確。你就記住了,五宗平等弘揚,這很重要。如果一個人不能五宗平等弘揚的話,說“我這個法門最殊勝”,那就是謗佛。
有的說“我這個法門最殊勝,別的法門不如我這個”,或是說“我淨土最殊勝;我禅宗最殊勝;我密宗最殊勝”,但所謂的殊勝,是你本身分別,你說殊勝,實際上就是謗佛了。佛法是法法都平等的,五宗平等弘揚。當我們想要弘揚自己的法門的時候,首先要弘揚別人。比如說你修淨土,首先要弘揚禅、密、律、教,說他們最好,不說自己好——那就是你最好。
你看黃念祖老居士就特別受歡迎。為什麼受歡迎?他就是五宗平等弘揚。他雖然修密也修淨,但他能夠五宗平等去看待。有的人就不是,最後大家都起來反對他。為什麼反對?他就不能五宗平等去看待。他以為弘揚自己的法門就需要特殊的弘揚,實際上不正確。當你稱贊別人的時候,別人自然稱贊你。明白這個道理嗎?人往往都在法門上起點兒誤差,什麼原因呢?他也不想去那麼做,他就是不知道人修行需要什麼東西。我們需要一個平靜心、一個平等心,要法法平等的心,這是最主要的。要是知道這個,他絕對不會去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