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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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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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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礦物都有靈性有輪回”的說法是佛教嗎？
究竟植物和礦物有沒有輪回，許多具有佛教常識修養的佛友都感覺十分困惑。究竟佛在經上是怎樣教導我們的呢?請大家慎思明辨，仔細看好： 1、《楞嚴經》上佛說：“又善男子窮諸行空，已滅生滅，而於寂滅精妙未圓。若於所知，知遍圓故，因知立解，十方草木，皆稱有情，與人無異。草木為人、人死還成十方草樹，無擇遍知，生勝解者，是人則墮知無知執。婆吒、霰尼執一切覺，成其伴侶，迷佛菩提，亡失知見。是名第四計圓知心，成虛謬果，違遠圓通，背涅槃城，生倒知種。” ①又善男子窮諸行空，已滅生滅，而於寂滅精妙未圓。 ——“又”修三摩地之“善男子”研“窮諸行”(行陰)已達於“空，已滅”七識遷流“生滅”之相;行陰(七識)既盡，識陰(八識)既顯現，然“而”彼“於”識陰“寂滅”之性，其真“精妙”明尚“未圓”滿，仍為識陰所覆。(釋成觀講解 下同) ②因知立解，十方草木，皆稱有情，與人無異。草木為人、人死還成十方草樹， ——此時行者“若於所”觀“知”之識陰，而計此“知”系普“遍圓”滿一切法“故”，他便會“因”此遍一切之“知”而“立”邪“解”，謂“十方”之“草木皆”得“稱”為“有情，與人無異”;且“草木”死後得“為人，人死還成十方草樹”，有情與無情互為輪轉， ③無擇遍知，生勝解者，是人則墮知無知執。 ——“無”有揀“擇”(並無差別)，一切情器(有情、無情)普“遍”皆有覺“知”;於此謬理而“生”殊“勝”之“解者”(覺得很殊勝)，“是人則墮”於有“知”與“無知”相混淆之邪計“執”， ④婆吒、霰尼執一切覺，成其伴侶，迷佛菩提，亡失知見。 ——外道師“婆吒”及“霰尼”計“執一切”物皆有知“覺”，便會“成其伴侶”，與其同類。以此計執，行者不但“迷”失“佛”果“菩提”，並且“亡失”如來正“知見”，而墮為外道(即學佛成外道)。 ⑤是名第四計圓知心，成虛謬果，違遠圓通，背涅槃城，生倒知種。 ——“是名”於定中識陰顯現之“第四”境，“計圓”遍一切“知”為本修“心，成虛”妄“謬”誤之“果，違”悖“遠”離“圓通”之道，“背涅槃城”而行，當“生”於顛“倒知”覺之“種”類(成為外道種性)。 2、《大般涅槃經》中佛說：“若有說言佛聽……一切谷米草木之類皆有壽命……如是說者即是魔說。若言……谷米草木無命無我，非眾生數。若有能作如是說者，是我弟子。若不能者，當知即是外道弟子。如是經律是佛所說。若有隨順魔所說者，是魔眷屬。若能隨順佛所說者，是名菩薩。” ①若有說言佛聽……一切谷米草木之類皆有壽命……如是說者即是魔說。 ——要是有人說佛印可“一切谷、米、草、木之類都有生存的年限”，像這樣的說法就是魔說。 ②若言……谷米草木無命無我，非眾生數。若有能作如是說者，是我弟子。若不能者，當知即是外道弟子。 ——要是說“谷、米、草、木無命無我(佛性)，不在眾生的數目之內。”要是有人能持這種說法，這個人就是佛弟子。要是不這麼說，應當知道此人就是外道弟子。 ③如是經律是佛所說。若有隨順魔所說者，是魔眷屬。若能隨順佛所說者，是名菩薩。 ——像(上述)這樣的說法是佛所說。要是有人隨順魔所說的話，這個人就是魔的眷屬。要是有人能夠隨順佛所說法，這個人就可稱謂菩薩。 3、《十誦律》中佛說：“眾生者，謂樹神、泉神、河神、捨神、交道神、市神、都道神、蚊虻、蛣蜣蛱蝶、啖麻蟲、蠍蟲、蟻子。是眾生以草木為捨，亦以為村、聚落城邑。” ①眾生者，謂樹神、泉神、河神、捨神、交道神、市神、都道神、蚊虻、蛣蜣、蛱蝶、啖麻蟲、蠍蟲、蟻子。 ——眾生是指依樹木而住的鬼神、依泉水而住的鬼神、依河流而住的鬼神、依宅捨而住的鬼神、依道路(交道：十字路)而住的鬼神、依集市而住的鬼神、依都市(都道：城市或行政區域)而住的鬼神，以及蜣蜋、蝴蝶、吃麻蟲、蠍子、螞蟻等。 ②是眾生以草木為捨，亦以為村聚落城邑。 ——這些眾生把草木作為自己居住的房子，也把草木作為聚居的村莊和城鎮。 4、《佛說象頭精捨經》：“……草木、沙礫、牆壁，無所覺知。” 5、《楞嚴經》上佛說：“由因世界。愚鈍輪回。癡顛倒故。和合頑成。八萬四千枯槁亂想。如是故有。無想羯南(羯南：有色)。流轉國土。精神化為土木金石。其類充塞。”① ——“由因世”與“界”(時間與空間)顛倒虛妄，無想類眾生以其“愚”昧暗“鈍”毀棄聰明之惑，展轉不息，而成“輪回”性，以愚“癡顛倒”之惑因 “故”，復“和合”冥“頑”之業而“成”就“八萬四千” 種欲令心念“枯槁”之“亂想”;以“如是”惑業，“故有無想羯南” (無想類眾)之果，遷“流” 展“轉”於“國土”，其“精神”終“化為土、木、金、石，其類” 繁多“充塞”寰宇。(釋成觀) “精神化為土木金石”可以做兩種解釋： 第一，是譬喻，比如有一種樂修禅定的人，能夠憑借定力制心一處，將身體硬化成土木金石一般，而失去知覺。如《楞嚴經》所說：“又以此心圓入虛融，四體忽然同於草木，火燒刀斫，曾無所覺。又則火光不能燒爇。縱割其肉，猶如削木。此名塵並，排四大性，一向入純。暫得如是，非為聖證。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 其中“同於草木”，意思就是和草木一樣，這是譬喻。如傅大士所說：“若無想者，坐禅除妄，猶如木石，不習慈悲，智慧方便。” “猶如木石”，意思是好像木頭和石頭一樣，這是比喻修定的人偶爾會遇到這樣的境界，要是不誤以為這是成佛的證驗，就是好境界。反之，要是理解為這是開悟成佛了，就會轉“幻象”為“魔相”。 第二，是實指，就是確實變化成了土木金石。這種人或者是有不同尋常的極其堅固的大執著，達到了“思專枯槁，心隨境變，化物成身”的程度，因覺心受到遏制而變成土木金石;或者是有大神通的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念力，即精神的力量，可以隨意變化任何事物，包括變化“土木金石”。 這種“土木金石”不是天生的，而是靠著頑強的念力或定力轉變和化生出來的，當然，因為是有情眾生所變化成的，所以也不是真的沒有情識。如雲棲大師所說：“精神之為木石，——以頑定力，化成頑物。頑定力消，依舊流轉。” 佛在《金剛經》上說：“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盤而滅度之。” 其中的“無想”眾生，既包括無想天人，也包括了這種如修“頑定”而把身心“練”得麻木不仁的人。至於那種純天然的，天生就是土木金石的一類物質，並不包含在眾生的數目之內，這個道理一定要分辨清楚。 基本結論： 佛在經上已經說得十分明確，植物、礦物之類本身並不具有知覺靈性，不屬於佛教所說的眾生。與某些有情眾生偶爾變化所作的“土木金石”有質的區別，不可同日而語。至於那些依附在植物、礦物之類物質身上的鬼神和動物之類，它們才屬於眾生之列。土木金石等物質只不過是眾生寄居的“房子”或“村鎮”而已。 《大般涅盤經》佛告迦葉：“實有殺生，何以故?善男子，眾生佛性住五陰中。若壞五陰名曰殺生。若有殺生即墮惡趣。” 由此可見，土木金石只有形色，而無“受想行識”四蘊，壞之不是殺生。所謂“植物也不吃的人，才是真正仁慈”的說法是在教理之外，另立苦行一法。如其所說成立，則土石也不可吃，修行人只有喝西北風。而空氣裡還有細菌，連呼吸也在殺生。照此說法誰都不用存活了。真是偏頗已極，與佛說中道違背。 因此，所謂“植物礦物都有靈性、有輪回”的說法，佛教是從未認可的。應該如何定性，佛經已經給出了答案，學者可以自去體會。 【注釋】 ①所謂“習定灰凝。思專枯槁。心隨境變。化物成身。用無識為真修。將頑愚為至道。乃至如華表成精。黃頭化石。土木精怪之類是也。([谷響雲]梵雲劫毗羅。此翻黃頭。恐身死。往自在天問。天令於頻陀山取甘子食。可延壽。食已。於林中化為石如床。有不逮者。書偈問石。石上書偈答問。後為陳那菩薩斥之。其石裂矣。千年華表。見張華博物志)此等並心祈報質。非畢竟無情。報盡入輪。如無想天墮。([定林雲]土木金石。有色無想。空頑為因。故癡顛倒。無想羯南者。無想羯南有羯南也。但無想耳)。”(師子林沙門惟則會解) “天台曰六亂妄想起愚鈍輪回癡顛倒時。以心固可同乎死灰。形固可同乎金石者。為長生□視之計。由此心同乎境境隨乎心。和合頑成乎枯耦亂想而精神竟化為無情堅牢之物。不知金石雖堅而終歸於盡。精神雖在而終墮乎愚。陳那一喝而銷亡。張華一鑒而敗露。不獨形之不可長保。而神亦與之俱喪。愚鈍輪回信愚鈍也。”(天台山沙門 傳燈圓通疏) 【注釋】①此文旨在探討經論義趣，佛教講智信而非迷信。法師說法也是應機，對不同人說不同法，法無定法，深淺隨緣。最要緊的是善能理解老師講法及護法佛子的苦心，不以惡心惡語敵視師友乃至一切眾生。多些禮敬，少些辱慢，否則就無法談到老師所教導的“真誠、清淨、平等、正覺、慈悲;看破、放下、自在、隨緣、念佛。”這一點諒慧心佛友自可識之，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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