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什麼?誰又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掌控自我的生死禍福呢?
命運是變幻莫測還是早有定數?如果我們只能沿著原定的人生軌跡前行,又何必試圖去改變什麼呢?
我曾清楚地記得要“寫文弘法”之夢,可是沒有放在心上,也未打算寫什麼。因為我除了對諸佛菩薩深信不疑,除了有一顆至真至誠的向佛敬佛之心,對佛教與佛法其實一無所知呀,而且我只是一個在家白衣,未有形式上的皈依,也未領取皈依證,也許不能自稱佛教居士!有什麼資格與能力弘法呀?並且我的文化水平也相當低,沒有“思接千載,神游八荒”的創作靈感,更沒有“籠天地於形內,挫萬物於筆端”的文化底蘊。就像一個小學生,若逼著他去參加成人高考,還不交白卷得零分呀?
我若是一個精通經藏智慧如海的三藏法師,通達人生宇宙的真相,博聞強記辯才無礙,倒可一試。可惜我不是啊!試想一個普普通通的草根平民,又如何能夠憑一紙文章一己之力提升佛教的歷史影響與地位,提升全人類的思想與道德水准,以此消除戰爭力挽危亡,構造大同世界人間淨土呢?縱然是天意,我勉強能將近三十年的人生經歷表達出來,誰又能為我作證?誰又會相信?縱然天地顯應,可是天地無聲,誰又能認可其意義與價值,誰又能幫助推廣與弘揚?假設不成功,只怕會被貼上另類的標簽,會像耶稣一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也未可知呀!自己作無謂的犧牲倒也罷了,只怕會累及家人啊!
可不久就夢見身在外地的弟弟······於是驚恐不已惴惴不安,只得虔誠地祈求菩薩保佑他平安,並忏悔己罪。可是不久惡夢果然應驗,我只得一邊幫他治療,一邊“寫文弘法。”如此這般好多次好幾年了。我因此充分認識到:天道可畏!天意難違!我也充分理解了“泰山壓頂”是何種含義,被“置之死地而後生”又是怎樣一種處境······
寫些什麼?又該怎樣去寫呢?我也不怕會被人嘲笑不懼任何風險了。倘若真的如當年的預言那樣,獲得了最後的成功,我相信那也全是因為佛法的偉大與神奇,竟然能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呀!
既然這是無法改變的宿命,我只能希望為家人累積福報,願他們像別人一樣平安健康過正常的生活,我自己就不顧一切地“弘法”到底了,哪怕······現在弟弟雖然還是有些消沉頹廢,但精神狀態穩定了很多,偶爾我夢見他情況不佳,現實中有時也稍有些不正常,但感恩佛菩薩垂佑,沒有特別不正常,沒有像以前那麼讓人心痛不已,且心力交瘁地為之折騰了。
只要他能呆在家裡正常飲食正常起居,我也不奢求什麼了。有時他還真像個懵懂無知的任性的小孩子,絲毫不懂得生活的艱辛生存的艱難!更不知道怎樣勤儉持家。他對生活與生命完全缺乏熱情,對人生對未來完全沒有規劃。工作時的社保卡也時交時不交,現在完全不交了,以致中途幾次自費住院。以前我東拼西湊節衣縮食替他治病,從來沒有動用他的工資卡,未結算清楚的工資也等他思維恢復正常再由他親自和公司結算。前年住院回家後,他倒是一反常態,讓我幫他去申請殘疾證,而且主動自己遷回了戶口。可是他不但沒有規劃地購物消費,而且據說竟連低保卡都扔了。我也能理解,靠國家的低保生活,好像沒有尊嚴與價值地活著,對一個曾經有理想、有抱負、有作為的人來說,如果能像從前一樣做一個納稅人也許更有幸福感。但這不是無奈之舉嗎?且不說我們應感恩國家政策對弱勢群體困難人群的傾斜與關照,就說從申請殘疾證到辦理低保,也得先咨詢然後按照一定的規定經過相關的程序呀。我騎著電動車到區殘聯及鎮民政局也跑了好幾次了。那次我聲音嘶啞達一月之久,每天都到學校上課,放假跑民政局,別人聽不清我說話,就輔以手勢······
某些時候他竟絲毫不能理解家人默默的付出與艱辛,我只想他能生活得好一點,將來有一點保障。可是他任性地消費任性地······也許他的智商、情商沒恢復到最佳狀態,內心世界也無法調整至一個平和寧靜的狀態。有些偏執的他,不信佛法的真實,還沒有一顆柔軟的感恩的心靈,也不會反思和忏悔,更不善於學習和調整,我又能說什麼呢?只能沉默。由他去吧。一個人若不敢正視現實,經受不起逆境與挫折的考驗與煎熬,又有什麼資格自命不凡抱怨自己時運不濟懷才不遇呢?
對於命運帶來的沉重的壓力,我無法逃避。多年來,我一邊代課一邊務農,照料兒子讀書,也照料著弟弟、母親、父親。十多年來,禍不單行打擊重重,我記不清出入醫院多少次了,我一次次照料著他們,也一次次驚喜地看到他們恢復到健康的狀態······
我盡心竭力地試圖去幫助他們提升生活與生命的質量,可總是事與願違。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太沉重的打擊,他們的心靈無法回到平和寧靜的狀態,尤其我父親,吵吵鬧鬧無事生非的,有時我行我素也缺乏正常的思維、情感與理智,常使家庭氛圍陰雲密布雪上加霜!
也許命運的安排是為了讓父親幫助母親堅固道心,讓她更有決心,此生不再迷失不再退轉;而弟弟則是促使我直面弘法大任並助我努力寫文弘法的。他們都飽受命運的摧殘與折磨,無法自拔!而我仰仗諸佛菩薩的慈悲加持,倒是能獲得心靈的平和與寧靜。
兒子中考結束後,我回到家中,一面到田間勞作,一面幫助母親摘豇豆到幾十裡外的租住地去賣。我因為見那裡的人們種植豇豆,遂買了種子、農藥、肥料,教母親種植。只願他們三人在家中合理分工,既鍛煉身體又能親近自然還增加收入,願他們在體驗原始種植的快樂中平靜地生活。未料父親、弟弟均袖手旁觀,母親忙進忙出,還要伺候那爺倆,還經常被父親無端監視、跟蹤、辱罵,最後竟然落得曾經骨折的腰部疼痛不已。因此打藥、施肥、摘菜、賣菜,我成了主要勞力了。弟弟見母親腰痛精神壓力很大,破口大罵,只怪我不該讓媽種豇豆。賣完豇豆,我只得將母親接到家中,一面治療一面悉心調養。同時讓弟弟過來吹空調,不時回家看看父親。兩個月了,母親的腰早好了,氣色也好了很多。這天丈夫在家,吃飯時我無意間開了個玩笑,說了個“愛屋及烏”的成語,不料她竟然敏感地吵起來。第二天我將她送至外婆家看望外婆之前她又吵起來。第三天吃過午飯我送了一些吃的麥片、水果之類的過去,和舅媽談起我家的狀況。她竟然一旁非常激動,大聲吵著要和我斷絕關系!
我一路騎著車,一路止不住哭出聲來,只覺心很痛很痛啊!丈夫回到家中時,我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淚水一個勁奔湧而出。最後我將他推出房門,告訴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但他無法給我安靜,輕叩房門許久,送來幾塊餅干、一瓶“六個核桃”,執意要我吃下、喝幾口才離開房間······
他們盡可以心中郁悶時對我口不擇言大發脾氣,可我內心的痛苦與壓力難道就比他們少嗎?誰又能站在我的角度真正理解我呢?也許只有諸佛菩薩才是我的知音啊!難道我就不是一個常人?難道我就不知苦不知累麼?就可以面對任何的困難?就能承受住任何的壓力?我竭盡全力去照料和幫助他們,他們反而是越過越差了。我無法拯救無法安慰他們的心靈!因為他們的心靈已無法承載更多的痛苦甚至再無法承受任何的壓力!
我完全理解他們,只怪自己能力有限!倘若不是諸佛菩薩慈悲示現晝夜加持,我又如何能堅持至今天?許多人知道我的狀況,他們直言:我要是你,早瘋了!但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表面現象而已,更沉重的壓力與可怕的煎熬他們根本無法得見!
9月下旬的一個晚上,丈夫打回電話,我直感覺他的語氣間略帶疲憊和有些不開心的成分。半夜竟然夢見他消瘦了好多,他的手······遂驚醒,第二天心神不靈惴惴不安。晚上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感覺他今天一切安好。不想表弟打來電話,說:“姐,哥回去沒有?他的手昨天被燒傷了,怕要休息兩個月哪······”我趕緊打一個電話過去,他只言一點輕傷已到醫院上藥包扎,並未住院。我說:“明天放假了,我去看下你。”他說:“我明天要到花山去,你莫來。”後來一直說自己換幾次藥過兩天就回,不讓去看他。
直到二十天後,從他臉上及手上的新皮膚,看出他燒傷得還是比較嚴重的,但感恩菩薩保佑,沒有夢中那麼嚴重與可怕!
在家休養十多天,基本上恢復了,他又上班去了。不久前他又回家了一趟。這夜,我又夢見他的腳······第二天又有些擔心,內心又祈求觀音菩薩保佑!晚上他打回電話,告訴我腳被銹釘釘了,當時不痛過後很痛,都腫了,只得晚上到醫院,但醫生晚上不打“破傷風”,只在腳底注射了一針,痛得半晚都睡不著······
我叮囑他還去打針,又祈求觀音菩薩保佑。感恩菩薩大慈大悲有求必應!他的腳好了,也沒有夢中那麼嚴重與可怕!
丈夫雖然文化水平更低,也不善言辭,有時還被我戲稱為家中的“文盲”,但他吃苦耐勞任勞任怨。只要他有一顆真誠不變的心,他就是此生值得我用生命去珍惜和守護的愛人!我覺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男子才是其中的支柱與脊梁。現在丈夫是頂梁柱,將來就靠兒子支撐門戶了。若丈夫失去勞動能力,以現在的狀況,我難以支撐,甚至無法讓兒子完成學業!
我祈求諸佛菩薩保佑,也感恩諸佛菩薩保佑,使我和家人能安然度過所有的難關!但上天和命運竟然把一個關乎國家及人類前途和福祉的重大使命,強加在一個尋常女子身上,實在太殘酷了呀!這種泰山壓頂式的可怕壓力,我竟然被動地默默地承受了近三十年哪!
如果沒有這些一直不離不棄的壓力陪伴左右,如果我像別人一樣平靜平淡地生活,很難想象我會絞盡腦汁去寫文弘法了。因為我沒有被迫去寫文弘法的事實依據,更缺乏因緣與理由。
我常對學生講,學習的目的是不斷地積累知識並學以致用,學語文要致力於不斷提高自己的口頭及書面語言表達能力。可他們也許不知道,語文老師的表達能力竟然也是非常有限的。我只能用平實的語言將現實生活中的經歷一一呈現了。這夜我將《以佛法改善人心,提升全人類的道德與思想境界》發到學佛網,是夜即夢見天上一頭巨大的金光閃閃的驢子下來了,站在一個青枝綠葉碩果累累的棉花地邊,吃著青綠色的棉桃,後被一個從天上下來的老人帶走了;然後又看到天邊飄來一尊觀音菩薩雕像,菩薩是靜態的,寶手未動手中的寶瓶卻在不停晃動,我喊來母親一起仰望,瞬間卻不見菩薩了······
諸佛菩薩一直在以夢境指點,怕我不信,很多時候又與現實結合,根據夢境、現實與當年的預言,稍加斟酌我大抵也能明了其中某些真意了!當夢境與現實奇妙相應,帶給我巨大的心理與精神壓力,我也就感知到中國及世界正面臨著非常嚴峻的挑戰與巨大的危機,因此以幾十年來的人生經歷和客觀事實為依據,努力弘法就顯得非常必要,非常重要,也非常緊迫,非常艱巨了!
天道可畏,天命難違!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但我已經受夠了這種“弘法若不成,壓力就不盡”的生活!盡管我喜歡清靜無為的生活方式,現在也只期盼早日弘法成功,早日看到一個天人同慶的局面。
但這並非我一人努力就可以達到的目標。在二十多年的巨大困境與壓力中,飽受天災人禍的困擾,我還可以若無其事般工作、勞動、生活,只因諸佛菩薩一直在與我同行在默默護佑,在不斷給我力量與指引!我心也只能時時祈求上天及諸佛菩薩以無邊佛力促成佛法普及,助我早日從困境與壓力中真正得到解脫了!
沒有資格與能力,卻要努力弘法;沒有資格與水平,卻也走上講台多年了。相比而言,教學倒沒帶給我多大壓力。因為有教參,而且現在還有現代化的教學設備呀。
倘若沒有教參,我倒是一頭霧水不知該怎樣開口,也許許多時候還會講錯也未可知呀。拿著教參我倒是能盡情發揮舉一反三,不斷激發學生的思維能力,調動學生的興趣與熱情,讓他們輕松快樂地學習,品味著語言的魅力,感悟著做人的道理,把文學作品的真正內涵不斷內化為自己的品德修養人格力量。
許多人問過:“什麼時候轉正呀,轉正了有退休費呀?”我只無所謂地笑笑,找關系、考繼教證、而且我還得弄個本科文憑,費那勁干嘛?沒有繼教證,沒有在編教師的工資待遇,並不影響我的教學與生活。沒有退休工資,老來有農保再種點稻子種些蔬菜一樣可以滿足基本的生活。至於沒閒錢去旅游,也省得奔波勞累,可以和老伴一起到田野中散步,一起看夕陽呀!不是有句話嗎?“人生最浪漫的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起看夕陽西下。”
雖然我一人在家,但並不孤單與寂寞。也許應感謝校長執意要我回校上課,使我的精神生活充實了許多。許多人詢問我的工資狀況,我只告訴他們,我也不知道,迄今沒得過一分錢呀。他們不會真正理解,我在意的並非能得到多少,而是我又能最大限度地付出多少呢?
這是人生中又一種別樣的享受!課堂上,書聲琅琅書香浸潤;課間時,一曲《高山流水》,《草原牧歌》,飄渺清幽,悠揚激昂,讓人精神振奮心情舒暢。放學後,回到家中,打開佛樂,瞻仰佛像,在佛菩薩無比柔和、親切、慈悲的眼神中,所有的痛苦與壓力瞬間消散了,被遺忘了,都不復存在了,人生還是如此單純、輕松、美好與幸福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觀賞著佛光的美妙,感受著佛光的清涼,憶念著諸佛菩薩的莊嚴,我心平靜如鏡清涼似水,沒有一絲雜念不帶半點雜質,在佛法的無邊境界中,我深深沉醉了,無喜無憂,無欲無求,寂然無聲,物我兩忘,我弱小的磁場已被諸佛菩薩那強烈的高貴的光明的磁場包容了,同化了,升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