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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褲國師—三聲佛號超度太後的傳奇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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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褲國師傳敘

  念西法師,今之閩南高僧也。專弘淨業,著作甚富。近以所撰龍褲國師傳見示,披卷諷讀,歎為希有。文筆樸拙,不假修飾,彌益古趣。豐德性常律師,擬以付刊流布,而資亡母冥福。孝思肫誠,由足貴焉。為題卷端,以志歡贊。

  歲次乙亥(1935年)十月

  惠安淨峰沙門一音  

  一、根性愚笨勞役苦行 面對诘責心無怨恨

  國師名號為龍褲,法號樵雲,俗姓郭,為明朝漳州之東鄉霞洲人氏,家族世代務農種田。明神宗時,於本郡山——頭社橋下庵剃度。

  因小時候沒讀過書,樵雲師出家後學習佛經反應遲鈍,忘前落後,沒有讀誦性,類似佛陀時代的周利盤陀伽念誦掃帚一樣。樵雲師的剃度和尚,認為他的根器難以教化,只好叫樵雲師每天挑水砍柴,用以供養寺廟僧眾。

  就這樣過了四、五年,樵雲師連一句經文都念不順口。所以只能干些苦累雜役之活。樵雲師盡管愚笨,但是內心非常想修學佛法,每次去禮拜請教師父,都得不到教誨。師父只是對他說:

  “你這麼笨,應當多做些苦活,以消業障,其他的不是你所能學的。”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可是每次面對師父的默然诘責,樵雲師都認為是自己的業障所致,從來沒有生起絲毫的怨恨之心。

  二、道心堅固苦思解脫 棲身石窟勤念彌陀

  有一天,樵雲師在想:“自己想要修行,可是又沒有師父、法師願意指導,白天做著各種雜役又沒空識字以讀佛經。唉!真不知何時才能解脫……”正在他歎息無奈的時候,恰好有位法師行腳參訪來到寺廟掛單。於是樵雲師晚上干完活,便來到法師的房間恭敬禮拜,請教如何修行。法師見他心意虔誠,詢問他來的目的因緣。獲悉原來是了脫生死心切,但是根基不好,資質不佳,雖然愚笨,可是向道之心非常堅固,法師對樵雲師很是贊許器重。

  於是,便為他講說古代大德如何住在山洞和石巖邊,渴飲山泉,饑食野果,安貧樂道的事跡。至於佛法真谛,言語表述難以講明。佛法八萬四千法門,每個法門都很殊勝,但是修學不但看因緣也要看根器。總之,無論修學哪個法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去實踐。只有真誠親身實踐才能真正的悟道。樵雲師如果你真心想要今生了脫生死,那只有念佛法門。因為念佛一法為橫超三界的捷徑,比起參禅容易多了,而且可以保證沒有魔障的干擾。如果信心堅固,由信入門,效法古人一心念佛,將來證得念佛三昧指日可待。

  樵雲師聽聞法師言教之後深信不疑,心有感悟,想要仿效古德准備到三峰山石窟去修行。後來又想這件事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被人知道恐怕就去不成了。曾經有一次樵雲師預先告訴了他的好友:“也許有一天,我要去別的地方修行適合我的法門。”後來大家都知道了,沒有相信的,以為他在開玩笑,也沒人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樵雲師心志已決,於是就經常到石窟附近砍樹整地,砌磚壘石,建造修行棲身處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而每天看他仍然背著柴薪回來,大家都沒有介意。等該做的准備工作都做好後。有一天清晨,樵雲師將該用的用具搬到石窟,從此棲身淨土,勤念彌陀。

  三、僧俗相勸不改志向 褲破露膝許願龍褲

  剛開始住時,每天只煮些米湯來止饑渴。因為路不好走,下山化緣不便,就想既然要避隱,就不要再接觸紅塵俗世了。於是,就自己種薯芋,用來充饑果腹。善哉!居天地之別有,有麋鹿而相鄰,超然方外,不雜人間。

  不料未到一年,寺廟裡的師兄弟到村裡拜訪樵夫問路,被他們知道了住處,紛紛來勸他回到寺廟。但是樵雲師都不為所動,不改清修之志。後來,又有俗家外甥女姐姐的孩子聽聞舅舅出家,隱居在山林,十分清苦。就去邀請寺中樵雲師的師兄弟作伴帶著一匹布,為他以後制作衣服所需,並再三的勸他回到寺廟居住。樵雲師堅決不聽,不為所動。外甥女等眾一看勸也不回,布匹又不接受,只好硬是扔下布匹,揮淚而去。

  此時的樵雲師,仍然不看、不理,也不移動,一心念佛,就如平常一樣。

  這匹布一丟,就在原處放了十三年之久。塵土積了一寸厚。每天見到布匹,他也不覺得礙眼,也不覺得擋路。由此可見樵雲師的念佛功夫之深,已經念到無心用處,真得到念佛三昧了。

  後又聽說樵雲師住山日久,所穿的布褲破爛,膝蓋都露了出來。寒冬時,露出的膝肉凍的通紅,樵雲師撫摸膝蓋,自己安慰自己說:“此時能度過暫且度過,莫干擾我心,等我修成以後,受國師禮時,一定讓你穿上龍褲(皇帝的褲子)。”樵雲師總是有安定自心的訣竅,諸如此類。為什麼?布者自布,堆作塵土;褲者自褲,破而不補。最能放得下的人,也差不多如此而已。

  四、小販躲雨饑餓索食 神通變化石子成芋

  一天,有一個到山下賣山貨的人,生意不好,都沒有人買,只好收拾貨物回家吃飯。走在山路的途中,突遇下雨,為了避雨躲到了樵雲師住的地方。因為肚子餓,所以就向樵雲師索要食物充饑。

  樵雲師說:“ 善哉!有吃的,你幫我到坑下撿一些石子來,我就能給你吃的。”

  小販隨即去撿了些石子過來,樵雲師令他清洗干淨,並親手將這些石子散在鍋裡,加少許水,然後對他說:

  “你幫忙看火燒煮,等一下煮熟就可以吃了。”

  小販也茫然不懂法師在做什麼,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只好乖乖地幫忙看火燒煮。

  過了不久,樵雲師說:“芋頭熟了,可以吃了。”

  小販打開鍋蓋一看,果然芋頭滿滿的,各個都像他當初撿的石頭一樣形狀大小。拿起食之,味道又香又美,非常好吃,兩人一起吃,還吃不完。

  過後,樵雲師告誡他說:“此事切勿洩漏,今後可以常來這裡吃東西。”想想石頭能化為芋頭,這樣的神變,真是難以臆測。

  五、設點奉茶廣結善緣 跟隨同門一起進京

  後來樵雲師心想,念佛自利已經得到,應該做一些利他的事了。最容易的利他,莫過於設點奉茶,廣結善緣。於是便在附近距離兩裡左右的萬松關,官路八角亭的地方,以一味之茶,供奉往來行人三年,不收分文,從未間斷,也不曾疲倦。

  等到萬歷年間,慈聖皇太後駕崩,晚上托夢給萬歷皇帝,哭訴她罪孽深重,囑托皇帝禮請有德高僧,為她超拔幽冥之苦。皇帝於是命令通天監,占卜當今天下得道高僧出於何處?通天監占卜後奏報:“為臣每次觀察閩省(福建一帶),常見此地天上有祥雲一道,聖僧應該出自那裡。”皇帝於是即頒诏書,凡是閩地的出家人,全部普請到皇宮,為皇太後做薦拔超度法事。

  不久延請各路出家僧人的消息,已經傳到漳州各地的大小寺廟。時有同門師兄昆季法師住持南山寺,善於經忏法事,也在邀請之列。接到消息後,他立刻動身趕往京城。途中經過八角亭,暫時休息喝茶時。樵雲師問他們要去哪裡?

  昆季法師回答說:“要到京城為皇太後薦亡超度。”

  樵雲師說:“我生來還沒見過京城什麼樣子,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昆季法師回答:“你又不會拜忏這些法事,去了有什麼用?”

  樵雲師說道:“我雖然不會經忏,但是我有力氣,可以幫你打雜出力,幫你挑經箱行李,可以嗎?”

  昆季法師一想京城路途遙遠,能有個人役使更好,便答應說:“如果是這樣,就隨你的意思吧! ”

  於是,樵雲師就成了昆季法師挑行李的腳夫,跟在他的後面,就像西游記裡的沙僧一樣,一直沿路走來到了京城。

  六、皇帝設關檢驗僧眾 師證聖道順利過關

  到了京城之後,皇帝下旨命令守門的官兵說:“凡是從閩地來的僧人,一律由新門進入,進入者全部發給路費,並且派船送他們返回。如果有不進入的僧人,可盤問他原因,立刻前來禀報。”

  很多的高僧從新門進城以後,即發給路費,又讓他們從另一城門出去,安排回程。這大老遠的來到京城,什麼事都沒有做就回去了,搞得眾僧莫名其妙。

  此時,和樵雲師同路的大眾僧人也全進去了。唯有樵雲師一人不敢擅進。而是獨自跪在門前,喃喃念誦。守門的官兵見他不入,便上前責問他說:“你為什麼不進去?”

  樵雲師回答說:“地下有金剛。”

  守門官兵對他再三詢問,別無它語,就只回答地下有金剛。官兵見此立刻上報皇帝,皇帝聽到之後很是高興,說道:“得道高僧,應該就是此人了。”於是親自出來迎接。

  皇帝來到樵雲師面前,問他:“你為什麼不進去呢?”

  樵雲師仍然如前所答:“地下有金剛。”

  皇帝說:“那為何不倒立進來?”

  樵雲師說:“敬奉來教。”於是翻了一個筋斗倒立,躍身而入。

  皇帝贊歎地說:“好啊!好啊!這位就是聖僧。”

  皇帝隨即命令左右屬下,將門坎下所藏《金剛經》的盒子取出來,說道:“朕為了試驗眾僧,檢證道果;所以做了這樣的方便法,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怎麼會知道地下有佛經呢?”

  七、設壇超度皇帝起疑 宮女浴身驗師定力

  皇帝回頭看著樵雲師說:“朕要報答皇太後的養育之恩,想拔除皇太後幽冥之苦,應該做何種經忏?請法師指示見教。”

  樵雲師說:“經忏法事我不會,只會念佛可以嗎?”

  皇帝愣了一下,稍思片刻回答說:“既能念佛,也是超度。不知法壇要如何安置?”

  樵雲師說:“可以設置法壇如台式,高度一丈左右用以安放靈位,再做一個招魂幡即可。”

  皇帝問說:“什麼時候要用?”

  樵雲師回答:“就在明天。”

  皇帝心想:“堂堂皇家,這樣操辦皇太後的超度法事也未免太簡單了吧,真不知這位法師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於是,皇帝一面按照法師之意設置法壇,一面注視著法師的臉,猜測他的心思。忽然,皇帝想到一件事,問樵雲師:

  “法師要洗浴身體嗎?”

  樵雲師:“洗浴身體,我不會。”

  皇帝笑了笑說:“不會?我命令宮女幫你洗浴身體好了。”樵雲師聽聞後默然不答。

  而後,皇帝請樵雲師回房休息洗浴。然後囑咐宮女說:“你們等一下為聖僧洗浴身體,要秘密觀察他的戒行定力,看他在被你們洗浴時,能不能把持住,查明後來報告。”

  這些宮女因為受到皇帝的命令,便入房內為樵雲師洗浴。洗到下體時,宮女們都不敢用手去擦洗。樵雲師明知是考驗故意的說: “這塊肉不是肉嗎?何必妄自起分別心?”宮女不得已,只好用毛巾幫他擦洗下體。

  洗完之後,服侍法師穿褲子時,宮女們發現法師的下體沒有男根,卻見到一堆如螺旋形的東西。

  宮女們連忙向皇帝報告。皇帝一聽贊歎道:“真是聖僧,寂然不動俗情欲念,真是稀有啊!”萬歷皇帝看到樵雲師的種種聖行,認證法師一定是聖果中人,乃以國師之禮對待他。

  八、聖僧超拔太後升天 皇帝賜褲滿師昔願

  第二天早上,皇帝親臨法壇跪在壇前,只見樵雲師手執招魂幡招請皇太後的亡魂,並對著靈位說了一偈:

  我本不來,是汝故愛;

  連根拔起,超升天界。

  說完,又以招魂幡連招三次,稱念南無阿彌陀佛三稱。對著皇帝說:“已經超拔了。”皇帝一愣,心生狐疑:“啊?做場法事沒有三天也得半日,哪有招了幾下就超度完事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剛生了這個念頭,正想起身時。忽然聽到空中有熟悉的聲音說:“承蒙聖僧的法力,我已經脫離苦趣,得升天界,你要為我禮謝三寶及聖僧的恩德。”

  皇帝抬頭向空中瞻望,只見太後立於雲端,瞬間疑心頓除。此時皇帝想要問個所以然,卻因為心情激動,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便跪下向聖僧頂禮,再次抬頭時,皇太後已不見於雲端了。

  法事圓滿結束後,皇帝牽著樵雲師的手,一起回到皇宮。皇帝用千百個金珠寶物,盛在盤中供養法師,樵雲師概不接受;皇帝又賜給紫色袈裟及其它法具等,樵雲師也不接受。只是注視著皇帝所穿的褲子,似乎依依不捨,眼光沒有片刻離開過。皇帝方才明白,會意的說:“如果法師喜歡這套衣服,我可以送給你。”

  樵雲師笑著說:“以前在山上修行時,所穿的布褲破爛,膝蓋都露了出來,於是自己安慰自己說,此時能度且暫度,等我以後,受國師禮時,讓你穿上龍褲。”

  皇帝深解師意,笑著說:“好!我做一套新的送給法師。”

  樵雲師說:“這個就可以了,不過是消個念頭還個願,哪裡是真的以穿它為快樂呢?”

  此時的皇帝更加欽佩法師的德行道風,並立刻換下褲子,將他所穿的龍褲送給國師,更為樵雲師賜名為『龍褲國師』。

  當天中午,皇帝設大齋宴供養國師。滿朝文武百官,都來臨門拜賀。國師對此繁忙俗事感到厭倦,請他們不用這麼多禮。

  九、同游御園送塔與師 師現神通縮塔入袖

  不久,皇帝邀請國師同游御花園。御花園中有一座石塔,上面刻有七佛名號,梵文真言。國師從來沒有見過,就問皇帝說:“這是什麼東西?”皇帝說:“是塔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國師默然不語,只是用心的瞻視,無限歡喜的樣子。皇帝知道國師中意此塔便說: “如果國師喜歡此塔,朕可以命令工匠運送過去如何?”

  國師說:“只要給我就行了,不用工匠運送。”

  皇帝一聽,說:“好,你就拿去吧!”

  國師說:“謝恩。”

  國師說完即刻運起神通力,用手將塔變小收到袖子裡,隨後騰空而起站在空中,向皇帝告辭回去。皇帝親眼見到國師現大神變,知道國師是聖人非是凡夫,趕緊跪地磕頭,禮請國師留下來住錫長住,皇帝連續三次叩頭禮請,但是,國師都沒有接受,也沒有落地。

  皇帝又問:“聖僧今後要到哪裡去?”

  國師回答說:“回福建三峰石窟去。”說完,便腳踏虛空,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住處。

  十、請師未果建寺供師 聞名參道歸化無數

  當時,萬歷皇帝仰慕聖僧的心情迫切,立刻派遣特使到福建省,到處尋找。並頒布聖旨,如果尋得國師,替朕禮請國師來京供奉。又私自秘密告誡特使說:“國師肯來最好,如果不肯來,就在他住的地方興建道場,以報答聖僧的恩德。”皇帝的特使奉旨之後,立刻趕到福建省,分派許多人一起尋找國師住的地方。終於在漳州東部二十裡外的地方找到了國師。特使向國師說明了奉旨來此,皇帝想禮請國師入京供奉的事。國師稱自己有病不能前往,特使也不敢強求,就此作罷。

  特使見國師的志向卓越,對世間的名利非常淡薄。於是吩咐府縣官員,為皇帝修建佛寺,用以供養國師。等道場建成之後,御賜匾額為『閒雲石室』。從此以後,各地的出家人因聞名而來尋師參道的絡繹不絕。一時間,高官權貴、百姓大眾等,來此皈依三寶的人非常多。

  江西有位羅狀元,率先拋棄了榮華富貴到此求道。法名為念庵。他曾親近國師三年的時間,親蒙國師傳授念佛法門。又因為國師不認識字,只靠口頭教化。所以凡是所說的開示,都沒有紀錄,以至於國師之法語,世上並沒有流傳。只有四句超度的偈語,因《漳州府府志》裡面記載了三峰山石室開創的事跡而流傳下來。

  十一、國師圓寂僧俗相爭 官府調和圓滿化解

  當皇帝派遣特使去禮請國師之後,還沒等到特使回來萬歷皇帝就駕崩了。後來,國師弘法教化二十幾年,到崇祯末年,正月十八日的時候,自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時候到了,於是,告知大眾召集說法,國師沐浴後在念佛聲中往生了淨土。

  國師的俗家郭氏,先前以國師出家沒有後代為由,為他乞得後嗣養子。國師還在世的時候,已經盛傳有一千多個養子。聽聞國師往生西方之後,都急忙趕來爭奪國師的真身;寺廟和俗家互不相讓,後來訴訟到官府。官府為了調和僧俗的紛爭,就做了兩口棺材,一口裝著國師的真身,另一口裝著龍褲及國師的遺像。兩口棺材的漆色一樣,重量相等,難以分別,最後讓他們自己挑選。

  挑選時,國師的俗家爭先挑選,竟然挑到不值錢的龍褲和遺像,只好怏怏而回;而國師真身幸運的歸僧眾處理。於是,僧眾把真身運回寺廟火化,火化後得捨利無數,並埋葬於三峰山石巖後的東邊。

  後來因為年代久遠,又缺乏主持的僧人,佛寺逐漸頹落。而國師的爪發之塔也荒廢了,如今遺跡還存在,但是靈骨已經不知所蹤。尚有國師的木雕遺像與羅狀元念庵遺像還在,分別列於大殿的東、西兩邊。國師從皇宮帶出來的石塔,如今仍在山巖之坑底。  

  龍褲國師從皇宮帶回來的石塔——飛來塔  

  龍褲國師法像

  作者念西法師——閩南高僧,一生專弘淨土,著作甚多。

  漳州東面的三峰山閒雲石室,是明代高僧樵雲國師開辟的道場。因為有巨石探出,下面形成一個窩洞,所以不施瓦片,便成石室。漳州府志因國師苦行卓絕,後名為石室巖。民國葵酉(1933)年,僧人念西隱此二年,尋訪故老,搜集國師事跡,作為傳記。弘一大師為此作序。一段聖跡,顯照人間。丙戌(1946)年冬天,偶然一次閒游來到石室巖,當時恰逢傳澤法師主持祖堂。前去詢問龍褲國師的事跡,法師笑而不答。然後稱說住持此石室巖期間,有古跡可以傳頌,不可以讓此事跡泯滅。特別授以此冊,囑咐他重新刊印流通,使後來的人都能知道龍褲國師的聖跡。

  我以前在俗家時,因為仰慕國師之遺風,特地到此寺剃發出家,奉祀香燈。凡是聽聞國師事跡的這些人,多是從一些祖輩老人哪裡口口流傳下來的。於是記錄下來,而為國師作傳,以補高僧傳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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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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