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童年,對我來說,童年是美好而難以忘懷的,每當憶起,我都向往著回到童年時代。我的童年與社會上多數人不同,由於從小受父母及環境的影響,從來不殺生,而且遇到可憐的眾生就盡力去拯救。有一天,我和一個小伙伴一塊去放牦牛,途經一個水池,發現池中的水馬上要干了,池中很多魚將要干死,我立即同伙伴一起用衣服將魚兜到有水的地方去。因為一整天都在救魚,傍晚找不到牦牛了,回家告訴父母,他們非常著急,母親就打我的屁股,打得很疼,但是我想,一天當中救了很多魚,過得很有意義。在當今社會上所見所聞,青少年的行為與我小時侯全然不一樣,為此,我時常感到很痛心。
妙智曾就讀於沈陽機械工業大學,後來出家修學佛法。她出生在農村,在都市長大。她給我講述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大約四歲時,我同幾個小伙伴一起出去玩耍,他們手中拿著剛剛長出嫩綠葉芽的柳條,一邊走一邊亂抽打。走了一會兒,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孩看到一只大蟾蜍(俗稱癞蛤蟆),我們幾個將它圍起來,然後那個男孩顯出一種非常勇敢的樣子,用柳條狠狠地抽打它,將它打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它就這樣慘死了。對於受業力牽引而處在輪回中,無有慈悲心的孩子來說,把摧殘小動物當作一種樂事。大家好象打了一場勝戰一樣無比歡喜。幾天後發現那個男孩的手上長了一個白色的小泡,據說是癞毒,後來他全身都長了這種泡,幾乎每年在這個時候都要犯一次,痛苦難忍。從那以後,我見了這種動物特別害怕。不久後,我隨爺爺奶奶一起回到了沈陽。
小時候我也殺死不少的蜻蜓、蚊子、蒼蠅、螞蟻、蝗蟲等許多小昆蟲。尤其是蜻蜓,有時把它們抓來,放到家裡想讓它們吃蚊子,可沒過一兩天它們就死了;有時將它們放到瓶裡扣上蓋子,活活地悶死;有時拿一個細細的鐵絲將它們串起來,再讓頭尾分家,然後用火燒它們的胸部吃。
九歲那年,有一次在上學的路上,因剛下過雨路旁有積水的窪地,我將一只大毛毛蟲捉來,將它的毛刺全都拔掉放到水裡,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生命被無情地淹死了。我也曾用滾燙的開水倒在螞蟻窩裡,燙死了成千上萬的螞蟻。
在初中二年級時,於解剖課上我們要學習解剖蟾蜍,膽子小的同學不敢做,因我膽子大,什麼也不怕,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帶上手套,拿起一只癞蛤蟆,放到解剖台上,用四個大頭丁將它的四肢釘住,看到它身體也有痛感,在不停地抖動,但我卻無有絲毫悲心地將它解剖,就這樣又一個無辜的生命死於我的手下。
聽著這個忏悔,我不由地想起了處罰犯人所用的一種酷刑——釘十字架。在執行死刑時,劊子手先把犯人捆在木制的十字架上,然後用皮鞭或新鮮樹枝抽打。打完後,用釘子把犯人的雙手釘到架子上,再把雙腳釘到架子上,通常還要將其雙膝打爛,犯人最後會因身體脫水而死。記得在古代在鎮壓斯巴達克斯起義時,羅馬人曾在道路兩旁釘死了六千起義奴隸。釘十字架最初來自菲尼基人,後經左爾法傳到以色列。學生們將癞蛤蟆釘到解剖台上的情景與劊子手將犯人釘在十字架上非常相似。
童年造作惡業,積集負面的行為,成為將來感受痛苦的因。造作善業的童年是很有意義的。
漢朝楊寶,在年紀只有九歲時,一次在華陰山北看見一只黃雀被鸱鸮追逐搏傷,墜落地上,又被許多螞蟻困咬傷口,黃雀痛苦掙扎,楊寶深為憐憫,便把它救回家中,敷治創傷,小心畜養在竹箱裡,又用黃花喂它,等到它創傷痊愈,羽毛生長後,就放它飛去。現在的少年兒童聽了楊寶救黃雀的故事應當慚愧,應發起慈悲救物之心,盡力救護動物而不是去傷害它們。
又《金光明經》記載:流水長者的兒子,心地仁慈。有一次他到野外,看到一大池中的水將要干涸,池內有一萬條魚快要干死了,長者子見狀深生憐憫,他立刻返回請求國王暫借大象,前往擔水灌救眾多待斃的生命。國王欣然允准,因此許多生命得救。長者子又為它們宣說苦、空、無常等法,並念誦寶勝如來名號為魚加持。後來這些魚命終,神識超升天界。
流水長者子是世尊的前生,世尊成道後,那些魚轉生的十千天子前來聞法,佛陀為他們授菩提記。長者子小時候就知道救護動物,而如今的小孩,在有意無意中殺死很多動物,真應該羞愧,應象長者子那樣救護眾生,並最終讓它們超出六道輪回,到達究竟涅槃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