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從網絡上得知化州南山寺是中國第一救苦救難道場,內心很向往,聽了中山放生群參加過佛七 法會的師兄說十幾年的勉疾都好了後,南山寺便成為我心目中的聖地,湊巧的是,老公有個同事還是南山寺的義工,聽我談過我父親的老年癡呆症已比較嚴重,一個勁地鼓勵我參加法會,說南山寺大和尚仁煥法師非常慈悲,當晚我就夢見了仁煥法師,發心前往後,時時祈請佛菩薩加持,請假很順利,臨行前的一天,發生很多 事:水杯爆裂,拖把折斷,種種跡象,如果不是因為激動,就是身後冥陽兩界眾生急不可耐地催促我起程了。
一、南山寺的義工都是菩薩
2014年農歷八月二十八日下午四時,我和父親順利抵達南山寺。接待的義工詢問病情時,我報了婦科,掛黑繩牌子屬黑色組,爸屬心腦科,紅色組。本來男女是分開宿捨的,但為了照顧爸,義工菩薩就將我們安排在愛心房。愛心房設在一樓安康念佛堂後面,我們入住的那間7張床,都是上下鋪的。當晚入睡時,我聽到耳邊不間斷地響起佛號,還是合唱的,以為是出家人做晚課,坐起來認真聽,一片寂靜,心裡不由自主地跟著唱,似乎沒怎睡。
凌晨三點就爬起來洗漱,只有一位義工菩薩在搞衛生,我贊歎她功德無量。她說:“你每天跟我洗 廁所吧!”我問:“做完早課再洗行不?”“不行,人太多了,要在做早課的時候洗。”我知道洗廁所很好,但第一次參加法會,還是想念佛,再說我爸沒人看著也不行,就沒答應。她關切地提醒:“念佛也好,但洗廁所功德更大的。”我只笑笑。
由於摸不清時間,我沒有按時參加念佛,碰巧就念一堂,其余時間都是在二樓寫牌位,我抄了很多 親戚朋友的牌位過來寫。第二天傍晚,同宿捨的羅師兄帶我爸來找,說他吃完飯煩燥,鬧著要回家。爸很驚慌,說單車鎖匙不見了,騎來的單車丟了,還說要回家煮飯,喂雞什麼的,怎樣也勸不住,我拔母親電話,沒通,打家裡的,也沒人聽,爸更擔心了,我只好打給居住中山的二弟,爸問清二弟不在茂名,氣惱說不聽,我只 好叫二弟假說回茂名了,家裡一切都好,爸才肯回宿捨。
到宿捨後,他回家的念頭更強烈,硬說這兒離家不到一公裡,幾次要走回去,我望著思緒游走在現 實和幻想中的父親,很心酸,解釋說我們是大弟送來的,車程都兩個小時,剛來到又要走,會浪費他汽油的,又勸又哄,爸終於平靜下來了,他又說未吃飯,肚子鬧革命了,我只好勸他削個蘋果吃。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上了齋堂,齋堂只有義工在收拾,一位握對講機的師傅坐在凳子上,我說了情況,他叫我裝飯,還細心地叮囑不 要裝太多,我拿著飯要走,他叫住我,問了爸的情況,囑咐我要順父意,老小孩老了就是小孩了,師兄的語氣很慈悲,我在無助時感受到溫暖,像見到親人一樣,差點哭出聲。爸吃完飯,終於說飽了,洗了澡,自己洗了衣服,還和室友聊天,他終於安靜下來了,感恩!
二、因殺生而患病的羅師兄夫婦
住窗邊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姐,她只有左臉是完整的,右臉幾乎不是臉了,眼睛下面還生了個很大的泡,我想到網上看的人面瘡圖片,就問:“是人面瘡嗎?”她說了一句,我聽不清,坐上鋪的她丈夫說了病名,是一種什麼瘤。
晚飯後,她跟我聊天,用含糊不清的話訴說了這一年來的遭遇:我和老公是茂名金塘人,兩夫婦在 金塘是開酒樓的,三四層樓,生意很好,老公做大廚,我負責殺雞鴨,每天經我手殺過的水魚烏龜等就不下幾十只,蛇也二三十條,雞鴨等就更不用說了。我們的經濟很好,兩個兒子,分別在大城市做老師,有房有車,女兒嫁妝也是一台車,我們兩夫婦年紀不大,就當了外公外婆了,無論是自己心裡還是在外人眼裡都是很有福 氣的人,如果不是生這場病的話。說真的,我不太敢細看她的臉,因為動手術,右臉的牙齒全拔掉了,她的眼皮很腫並凸出來,大泡明晃晃的,臉和嘴歪著收縮著凹下去,大姐拉起右褲腿,長長的一條刀疤,至少也十幾厘米,看得出是少了一塊肉,她說從這割了一塊肉補在臉上,長好了,我才覺得她臉上那塊肉不自然,她傷心 起來,年前做了一次手術,前前後後花了30萬了,沒想到三月後又復發了,還轉移了位置,化療後身體很差,曾昏睡過幾天幾夜,不能動不能吃,想起在病床上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悟到當時殺那麼多動物,每一刀都還回自己身上。
我怕她太傷心了,勸道:“看得出你老公對你很好,很難得的。”大姐說:“以前開餐館時,生意 好,急了,還會吵幾句,現在老公對我很好,比那時還好。”在廣州生活的大兒子有個同事,信佛的,勸過他們不要開餐館了,當時聽不進。後來她得病後,同事又勸大兒子放生,大兒子也很孝順,就幾百元幾百元地放。現在也是同事介紹來的南山寺。我問:“你家的餐館還開嗎?”她說:“哪還敢開,一生病就關閉了,還余 下四千元左右的活物,都放生了。”
第二天,大姐去了洗衣服,我贊歎她丈夫:“你還真不錯,肯陪愛人來這裡,很多老公都做不 到。”她丈夫一臉黯然:“命都快沒了,還不好麼?若果她能好,我長住這兒都行。”我還不明白:“腫瘤是良性,為什麼要化療?”“其實是惡性的,只是沒告訴她,怕她受不了,你不要跟她說。”我忙應承下來。往後的相處,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我爸常迷路,大姐的丈夫姓羅,也是紅組的,男眾排隊時,他會留意我爸站 哪兒,好幾次還帶回宿捨,我真的很感恩他。法會期間,有法師指點他們要去地藏王菩薩和觀世音菩薩面前忏悔,他們都至誠地做了,在我寫此文時,得知他們轉到生命關懷了,每天念佛,大姐的精神很好,仁煥法師常說:人有定量,命有定數。沒有活萬萬年的人,始終要走的,但要走好,最好的走是預知時至,隨一句佛號回 歸極樂。既然皈命了,是往生還是康復,一切聽佛的安排。
三、吃肉補身還是傷身?命好了病才會好
住鄰床上下鋪的陳師兄夫婦,妻子似乎是中風,左手左腿不能動,扶著牆拖著腿才能走,自己脫不 了衣服,我不知道他們的過往,聊天時得知他們很愛吃肉的,一天陳師兄午飯後還因高血壓暈倒了,被人扶了回來,他自己笑呵呵說:“以前無肉不歡的,以為在這餐餐吃素受不了,誰知吃了幾餐,感覺挺好的,南山寺的飯菜真好吃。”這天,他妻子不好意思地笑:“奇怪,這裡的人怎看得出我們沒拜過祖宗?真的,幾十年都 沒有。”每晚的互動回訪,都有同修上台分享一天的念佛感應。他妻子感覺不大明顯,有點信心不足,陳師兄鼓勵她:“你記得我們那位親戚某某嗎?都沒聽說她曾來過南山寺,原來也是一只手不能動的,現在竟好了,我們也要加油才行,一定會好的。”陳師兄是個愛睡懶覺的人,一躺下就打呼噜,但凌晨三點幾,我們起床 時,他馬上跳起來,收拾完畢就扶著妻子往三樓萬佛堂走。
一位阿伯是第二次來了,他是無名腫痛致一只腳走不路,開始他聽我爸說吃了飯還覺得肚子空空 的,叫我帶他出去吃一餐肥肉就好了,廣州來的如英師兄和媽媽是茹素的,常說吃素的好處,魚肉是百病之源,大家以為吃什麼補什麼,吃豬腿補腿,其實不是這樣的,吃的哪個部位多哪個部位最易出問題。他一聽驚訝的大叫:“真是這樣啊!我就是很喜歡吃豬腳,常用花生、糖醋煲來吃,慢慢的這腿就沒知覺了。”他還說以 後都不敢這樣吃了。
一位男師兄是兩天後住進來的,同來的還有妻女,師兄很瘦,畏冷,不久就開始發低燒,我問過他 病症,他含著淚沒說話,大家都去念佛時,他還躺在宿捨,妻女也寸步不離,我們勸他,難受也要念佛,他們也不聽,法會未結束,就收拾著要回去了,大家替他們惋惜。仁煥法師開示時說:“來南山寺不是來治病的,是來改命的,命好病才會好,怎樣改命呢!從我們的起心動念改,從不良的習慣改。有佛號在就有命在,念佛 就是救命”。寂靜法師開示時也說:“佛法最重要的就是相信、願意。”在我們宿捨,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好轉,只有他們黯然離去。我不知道他的病情會怎樣發展,但他們這麼老遠的來了一趟,只是跟佛法結了個善緣,這是很可惜的。
四、墮胎、偷盜的果報:痛苦的心就是地獄
第一次進入萬佛堂,萬佛環繞,金碧輝煌,西方三聖地藏菩薩慈悲莊嚴。我隨眾一聲一聲唱著佛號,心裡很清靜。八月三十號,上午繞佛時,聽著悠揚的佛號,突然覺得很傷心,我想到我和丈夫不懂事墮胎的七個孩子,想到他們最大的,如果順利出世,現在應該18歲了,最小的也有8歲了。18歲, 多好的年齡啊!佛堂上的法師,這麼年輕,就這麼大的福報出了家,看著那一襲襲明黃的袈裟,我心裡真羨慕不已,他們已經能引領眾生出離苦海了,可憐我的孩子,如果他們能活著能出家該多好,我的眼淚不斷地流,我的心真痛啊!忏悔自己愚昧無明,婚前同居,有了孩子就吃藥,將他們當累贅,我算什麼媽媽啊!
婚後,我和丈夫很多矛盾,為一點小事就生悶氣,遇事愛鑽牛角尖,錢財損耗,摩托車助力車接連 不斷地被偷。孩子自半歲後小病不斷,幾乎每周都要看醫生,當時不懂,以為生活就是這樣殘酷,現在想來,那都是我們墮胎的報應啊!那時的我常發惡夢,我相信鬼神,但不懂得墮胎也是殺人,我常夢見身處荒蕪破爛的屋子裡,到處都是鬼影子,我不停地打,一直打,打不完,到天亮了就很累。《地藏經》裡說若遇殺生者, 宿殃短命報。我因為長時間的心情抑郁,奶水不暢,得了乳腺增生,一生悶氣,整個心就痛,連手指尖都痛,當時我的婦科炎症幾乎沒斷過。
2005年11月移居中山,在公司做文員,貪心,將不入庫存的西褲樣板往家拿,覺得不拿白不拿,就這樣的我,還以為自己是好人,在單位不受同事歡迎,自己也自卑,老板看我不順眼,當時還和人埋怨老板看不起人,一點都沒想到是自己的原因。一次剛發了工資,到家就發現錢不見了,後得知是不同部門的一個新員工拿 了,雖然後來他歸還了,但為什麼他不拿別人的錢,而是拿我的?這也是我偷拿單位財物的業報啊!
兩年後又轉了個單位做臨工,貪嗔癡慢疑的壞毛病一點沒改,夫妻感情淡了,以為是外在原因,還常將看到的色情笑話小說等轉發給老公,還打印回家夫妻共讀,以為這樣就能挽回夫妻恩愛,殊不知這些都是邪YIN啊!我自己這樣,還帶累了丈夫。生活的不順,常使我惡口兩舌,遇事怨天尤人,夫家是漁民,在丈夫十幾歲時,他父 母就相繼病逝,這也是殺生的短命報啊!可我這個不孝的媳婦,非但沒孝順過他們一天,還對丈夫說:“現在婆媳相處都不容易,好在你爸媽去世得早。”要知道,這樣的話,在丈夫聽來會是什麼感受?沒有公婆,應該與夫家上下和睦相處才是,但又常為些錢財瑣事厭煩婆家家族人多事雜,常要麻煩我們,表面客氣,內心卻是 很自私不孝的。不只是對婆家這樣,對娘家父母兄弟也是諸多埋怨,在母親與弟媳間兩舌,給婆媳不和添油加醋,總之我的罪過,真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明白到父親的失憶跟他們一直以來的殺業也有關系,家窮,為了養育我們,連自家養的狗都殺,其它的家禽家畜就更不在話下,殺生的父母感召殺生的兒女,嫁進當漁民 的婆家有我的共業,墮胎有我的個業,我們隨著業報,身不由己地在六道中流轉。
五、接觸佛法後的感應
2012年初接觸佛法,我開 始施食,也和丈夫放生、隨喜密宗的法會及佛像建造,期間也很多感應。在這之前,我在單位午休,幾乎每天都會發惡夢,後來我想到,會不會是我自身的邪YIN業障招來的呢!開始持咒並佩帶金剛結,這種現象才慢慢的斷絕了。一個周末我躺在家裡的沙發上,清楚地聽到大廳有孩子在跑,笑鬧聲,我睜開眼,家裡沒有人的,閉 上眼,又是腳步聲還有笑鬧聲。我也夢過我帶著他們像一群乞丐一樣流浪。這天也是在單位午休,剛要發一個不好的夢,就感覺到有孩子往我的兩耳朵裡猛地吹氣,我就醒了,這些感覺都無比的真實。
我開始讀《地藏經》,許了願讀200部的,一直拖著未完成,2013年2月5號,我騎摩托出意外右膝韌帶撕裂,休息了一個半月,終於有時間讀經了。我也開始少吃肉或不吃肉,夢裡遇到危險,我也能大聲呼觀世音菩薩救我,也開始有些陌生人出現在夢裡,只要對著他們念佛號,他們就消失不見了,有的還讓我寫下他們的名字,我在夢裡答應將功德回向他們,還有貓頭人身的動物笑 著跟我告別,鳄魚老虎回來親我感謝我,這些夢都是以前沒有過的。我知道佛法是真實不虛的,平時我們隨口念一句佛號,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三惡道的眾生來說,就是甘露和救命繩啊!
5月份的一個晚上,我夢見飛 了一陣,到了一個很多樹的山上,突發奇想:“何不求觀音菩薩讓我游一下極樂世界或地獄呢!”就跪下來,這時一個小男孩走出來,約四五歲的樣子,穿得很時髦,我問他是誰?他說:“是賴門的,媽媽。”夢就醒了,我對師兄說,我丈夫是姓賴的,他還叫我媽媽呢!這個夢有意義嗎?師兄說我們學佛人,不執著夢,但也 可能是預示著他們有好去處了,你的努力開始起效果了。感恩佛菩薩慈悲啊!為了增強我的信心,一點點效果都讓我感覺到。
一個上午的繞佛,我的眼都哭腫了,下午繞佛,眼淚還是不停地流,我想起父母養育我們的辛苦,想起我們的不孝,想到父親操勞了一輩子,到老了連點記憶都不能留下,我真是心痛極了。一天很快過去了,我覺得今天沒有白過,眼淚和佛號似乎將我的身心都洗滌了一遍,有師兄問我,你這幾天了有什麼收獲?我說:“身體上不 大明顯,只覺得以前我流淚是委屈及怨恨,現在流淚是後悔和感恩。”我知道我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今年的2月8號。 夢丈夫帶我看病,醫生和丈夫神神秘秘的,原來我懷孕了,我又氣又難過,說:“就算死我也不打胎了。”然後夢娘家二樓,來了很多小孩,幾十個吧,兩三歲的嬰兒,一式的干淨可愛,由一個年輕男子領著,開始丈夫給了點錢,到他們要離開了,好像說每個孩子要給一元,丈夫的錢包裡很多百元的,他准備給,我搶過來,拿 出張50的,又拿出10元和20元的各一張,那男子身穿淺灰色衣物,站在大廳門邊,接過錢,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清,過後我猜可能給錯了,不是10元20元的,而是給了1元2元 的,很快孩子們就走光了。(忏悔,現實中我小氣吝啬,夢裡也這樣,真對不起)。有位老爺爺來接孩子,這時,還有一個孩子在廳中間的樓梯口騎三輪車,不小心摔下幾級樓梯,大哭,我忙下去抱他,哄他,老爺爺要抱,我不讓,努力一級級踩上來,雜物太多,我覺得右腿使不上勁,生怕孩子掉下去,最後一級,我伸手想老 爺爺拉一把,他沒拉,只推開車子等雜物讓我順利上來了,孩子唇紅齒白,長得很可愛。巧合的是,這個夢的第二天,大弟媳就生了個兒子。
我還夢到超度,木櫃子裡設了“靈位”有人跪在地上,腳邊十來只蟑螂,據說是我們傷害殺害過的,我還見到好幾只水魚烏龜什麼的,應該也是求超度的,過一會櫃子裡“嬰靈照片/靈 位”倒了下來,還聽到嬰兒的哭聲,我忙道歉:“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們,這個娑婆世界不是好地方,是我們的業幻化出來的,西方極樂世界才是我們的家,南無阿彌陀佛是慈父(夢裡還怕不敬,又解釋),是媽媽的慈父,是你們外公,你們先去等著,我們會在極樂世界一家團聚,爸爸媽媽弟弟,外公外婆都去,祈請大慈大悲 阿彌陀佛慈悲接引你們去西方極樂世界……。”這段話,我清醒時都未必說得出來。
之後的夜裡,我的耳邊都有佛號大合唱,我躺在床上,聽到佛堂裡的人聲,似乎很多人在說話和念 佛,海浪一樣起伏,坐起來,所有的聲音就消失了。我猜,會不會是夜裡,很多眾生都來拜佛!這幾晚,夢是斷斷續續的,我夢見有水灑下來,一滴灑在右臂上,我就醒了。一晚夢見我爸在繞佛,一晚夢見我爸穿著海青念佛的背影。
九月初一,上午淨壇,萬佛堂內聖旭法師領著我們念儀軌,之後列隊出去了,我從大屏幕看到二樓平台處,很大的太陽,兩旁的人在烈日下暴曬,個別打著傘。我們一直念大悲咒,不知念了幾遍,天似乎暗下來了,我朝窗外望去,像到了晚上,11點結束後,大家上齋堂,陽光鋪了一地。飯後回宿捨,發現曬的衣物不見了,有同修說剛下了點雨,收回架子底下了,當時的地面也是干的,我都不知道下了雨。後有師兄說起上午的雨,他說一灑淨就下雨!上個月的灑淨也是,有一定力量的法 師灑淨才會下雨,我聽了贊歎不已。
因為還未皈依,屬盲修瞎練,網上說哪個咒好就學哪個,在家的早晚課是自己定的,還是貪心,早課就定了三四個咒,晚課也兩三個,念的遍數不定,多的108 遍,少的7遍,可能是太雜亂了,加上個人妄念也多,都是嘴巴在念,心猿意馬,沒什麼感覺,就不停地換,直到以大悲咒21遍為晚課,才覺得心能稍靜。後讀了 仁煥法師的《正覺世間》,法師能結合親身的體驗來解說淨土 法門,非常殊勝,我從未見到哪位法師這樣一針見血的剖析這個法門與其他法門的區別,之後我的早晚課就改為皈命念佛。從大悲咒改為佛號,開始有點不適應,以前我也念過佛號,念不下去,覺得這樣重復很枯燥,也許是一直以來的用功,佛菩薩加持我,使我能念佛號了,盡管還很多雜念,也常昏沉。農歷七月份的一晚,夢 見似乎在打坐持咒,突然進入一個境界,一個虛空,像宇宙裡,一切都靜止了,我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安住在空性裡,一剎那知道這就是禅定。
晚上的回訪互動我很喜歡,喜歡主持師父的聲音,她給我們皈命,引領我們觀想,她念唱的梵音往生咒有如天籁。到請安裝了六字洪名的舉手時,我不清楚我這樣算不算是,就沒有報上去,回來已半月了,在晚上或安靜的地方,如果我的心靜下來,我能聽見佛號在唱,那種“聽”不是真的耳朵在聽,而是我覺得是我的心裡在唱, 從而我的耳朵聽到了,這種感覺很奇妙,有時是男聲合唱,多時是男女合唱,現在基本是男聲獨唱了(仁煥法師的版本)。感恩佛菩薩慈悲,感恩師父慈悲,我知道這的意義是佛菩薩希望我們要用心去持有佛號,而不是用嘴巴。
還問今天有上吐下瀉和吐血塊的同修舉手,我身旁的女同修舉手,等義工登記的當兒,我悄聲問: “你吐什麼?”她說吐了血塊,很大塊的,好幾塊。她接著說:“我剛來時肚子很大,現在消很多了。”我望著她仍有點大的肚子,衷心地祝福她早日康復。到問全好的交牌時,右邊的女孩子站起來,我說:“全好了?”她笑著說:“全好了”。年輕光潔的臉上有如釋重負的輕松。我恭喜她:“你是……?”她說:“直腸。” 我沒反應過來,她只好說:“直腸癌。”我很驚喜:“你怎知全好了?”她耐心地說:“我也有做手術,今次是第三次來了,我檢查完才來的。”我環顧四周,是一張張充滿希望的臉,有一位還是光著頭的,恬靜的臉有著尼師才有的莊嚴。紫色組的同修,行動不便的一般有家人陪伴,也有沒人陪的,記得在登記時,很多女同修 都平靜地答:“XX癌”。那種語氣如談家常,南山寺給了所有眾生希望及回家的安心,沒什麼看不開放不下的,包括病和苦難。
我不知道以上說的這麼多,會不會不如法,若是的話,請師父們指點我改正,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一個很平凡的人,一個不相信奇跡的人,但佛菩薩沒有放棄我,讓我一點點的靠近佛法,一點點的將佛法融入我的生命裡,我知道我的生生世世,直至成佛,我都不會捨棄佛法的。
六、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有求必應
九月份的法會九千多人,每天從齋堂下來,爸就 和我走散,一天找兩三次是常事,在同室師兄們的幫助下,偶爾很快找到。來南山寺的第三天,下午我寫小黃紙,回宿捨時,爸不在,我知道爸在黃昏時特別想家的,怕他出去了,就坐摩的出寺外找,一路人不見人,回來打羅師兄手機,他也幫忙找,最終,羅師兄在寺門口見到爸,當時爸提著一小袋包子,還端著飯,沿著路 一直走到寺門口了,他說來回走了很多次,就是找不到路邊的宿捨。
感恩佛菩薩加持,這幾天他安穩了很多,沒有鬧 著回家,偶爾問起家時,安慰一下就過去了。同宿捨的如英師兄教我,只要她媽媽一走不見,她就念觀世音菩薩,很快就找到了。我每次也會念,但急起來,只如盲頭烏蠅一樣。這晚,爸又不見了,我怕天黑後還找不到,中山來的黃師兄就領我到資料組請義工們廣播一下,義工菩薩答應發內部微信,很快就有義工聯系我,說爸 在三樓,原來他從廁所出來,走錯路,不知怎的就上了三樓。還有一次,爸又走丟了,我一路念著觀世音菩薩,幾乎將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後又跑上了資料室,他們答應再發微信,我急得想哭,一下樓梯,爸竟然就在二樓平台站著,在擁擠的人群裡顯得異常的孤單,我一眼就見到。
我再三的麻煩義工們,自己也不是慈味,後紅色組有位老義工菩薩提議我不要在黑色組念佛了,隨 我爸紅色組,這樣就不怕丟了,感恩她,好幾天,我都能跟著我爸,初四早上,我們做了早課,從念佛堂出來直接上齋堂,但從齋堂下來,爸又不見了,羅師兄告訴我,見到爸在萬佛堂前排隊呢!我趕過去,男眾中沒有,又致電羅師兄,他說剛還在的,會不會上廁所了?我找到廁所,果然,爸正在廁所門前排隊,我見他沒穿海 青問:“我這種長衣服呢?”爸一臉的驚訝:“衣服?我穿著啊!你這種長衫?我早上都沒穿,在家裡吧。”我很急:“有的,早課前還是我幫你穿的。”羅師兄說見我爸將長衫脫在排隊處了,我叫爸好好等廁所,我去找,就回到排隊處找,不在,再回到廁所前,門關著,爸不見,我敲門喊,裡面唔了聲,我想這麼短時間,爸 應該是入去了,就安心地等,等了幾分鐘,門開了,不是爸,這下我欲哭無淚,那邊,隊伍進佛堂了。
我開始找,想得到的地方都有去,從六點半一直找到八點幾,再打羅師兄電話,關機。我又跑上資 料組,但當時是念佛,不能廣播,微信也沒反應,我分別打了丈夫和媽媽的電話,他們也急,卻反過來安慰我,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的淚再忍不住了,一路哭,一路念著佛菩薩名號,其實我的信心不是很大的,我找到二樓宿捨時,門口有位義工在掃地,我問她有沒見這樣的老人,她安慰我專心念佛就行,不要急,我苦笑了一 下,她很正色地說:“你不要笑”。我沒說什麼,往一樓走,到了天王殿樓下,只覺得心灰意冷,滿腦子想著,找到爸就送他回家算了。門口的保安義工我也問過,應該是沒出去的,但我只有兩條腿,我走這邊,我擔心爸會從那邊下來,我走那邊擔心他從這邊下來,我哭著忏悔,我知道是我不夠誠心,不孝,沒有照顧好爸,是 上天可憐我給我個機會贖罪盡孝的,我卻想著送他回去。我決定坐在花壇邊等,無論他從哪個方向下來,都會見到我的,我一直哭,哭了一陣,我想還是找吧!黃師兄聞知,過來陪我找。
我又往萬佛堂旁邊的廁所走,四周人不多,一排廁所,只有一間關著門,我想會不會是暈在裡面 了,大喊一聲:“爸”。竟然應了,“我在這兒”。我不敢相信,再喊,又有回應,真是他的聲音,我說你在哪裡?這時三樓某個掛滿衣物的窗戶伸出一只手搖著:“我在這裡。”我問你在干什麼?爸說在上廁所。我開始往那裡奔,樓梯兩條路,都是通往四樓齋堂的,那個地方根本沒門口進,我和黃師兄真是沒法子想,我又後 悔又安心,安心的是知道他還在寺內,沒什麼意外,後悔是沒囑咐他等著我,找到九點半時,終於知道那是萬佛堂內部的廁所,怪不得沒路進呢!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從萬佛堂的大門口進去,我真是驚訝不已,第一,爸的海青丟了,不可能進得去的。第二,如果我當時不是回廁所前大喊,爸沒剛巧上廁所,我就不會知道他在裡 面,我會急死的。真是佛菩薩慈悲啊!寫到著,我真是慚愧極了,我還埋怨佛菩薩沒聽到我的哭喊,原來佛菩薩一直都在幫我。佛堂的義工們讓黃師兄進去找,黃師兄沒認出來。紅色組的義工老菩薩進去,看到爸正坐在男眾裡念佛,出來叫我進去確認,真的是爸,穿著海青。老菩薩對我說:“你爸喜歡念佛,他一直都在這裡認 真念,很消業障的,只有你,總不知跑哪裡去?”跨出萬佛堂門口,我真是什麼都說不出了,我就站在門口,含著淚,裡面拜我也拜,就在過道上,這在以前,迎著人來人往的眼光,在過道上,我是不可能跪下來的,但我那天都是真心實意的跪拜,為自己的慢疑忏悔感恩!
七、我終於皈依了
佛七的最後一天,我和父親終於皈依了,我是聖燕,爸爸是聖康,我們是仁煥師父的弟子了,多殊 勝啊!捧著皈依證,我心潮起伏,有法師說過西方極樂世界就像一個學校,阿彌陀佛是校長,觀世音菩薩等諸位菩薩就是教導主任,我們皈依證上的師父就是我們的班主任。但我覺得阿彌陀佛更像是每位眾生的父親,我們就是迷失在塵世的孩子,在我們找不到回家方向時,我們就會呼喊,我們一聲聲的佛號,就是我們在呼喚 佛,喚我們的慈父來接引我們回家,但當我們不懂得如何呼喚時,慈父就派出他最信任的孩子從極樂世界回來幫助我們,讓我們了解佛法,教導我們怎樣做人,怎樣處事,仁煥師父就是佛最親近的孩子,他用簡樸的道理教育我們怎樣知恩感恩報恩,念佛就是念平安,就是提醒自己的靈魂從地獄裡沖出來往極樂世界走,靠阿彌陀 佛的慈悲威德,拼命地沖到終點。人生千百條路,我在走錯了這麼多路後,終於找到了最正確的一條,無論踏進這條路是早還是晚,只要路是正確的,哪怕再慢,也有天會達到終點。
跪著行皈依儀式時,我的心很平靜,我找到了家,佛法就是我的家,南山寺就是我的家,我的心終 於不用流浪了。感恩仁煥師父,感恩南山寺的法師們,義工們,同修們,感恩那裡的一草一木。我一定會好好修行,聽師父的話,做覺悟的人,做明白的人,做一個能利益眾生的人。我希望臨命終時,我們都能安祥往生極樂世界,一切眾生都脫離六道輪回。若此文有功德的話,我希望未了解佛法的人肯放下成見,用自己的心去 感受一下,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把握當下,斷一切惡,修一切善,利用來之不易的人身好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