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因果報應錄》由道升居士編輯,在中國大陸、台灣以及新加坡、美國等地廣為流通,深受歡迎。關於這本書的緣起,道升師在序言裡寫到:“本書名為《現代因果報應錄》,緣起是在公元2001年9月26日恩師淨空老法師,睽違台灣四年首次回台弘法。老法師與藝文界陳居士見面,提起籌拍《地藏經》故事,當時老法師特囑咐末學去搜集近代(公元1911年)以後所發生因果報應故事。因末學於幾年前,拜讀唐湘清居士所編《因果報應錄》時,便發願將來有因緣,希望能編一本與現代人相關因果故事。因末學平素就有閱讀各種因果書籍及剪報資料。故於老法師離台前,便及時完成87篇《現代因果報應錄》,敬呈老法師帶回新加坡,交予善心人士以簡體字版流通。結果因緣如此巧合,此書千裡迢迢又回到台灣,由陳宜蔚居士發心倡印,大量流通。並由末學再補錄13篇,合計100篇成為增訂版(當然以後還會陸續補錄)。”
本書因果報應的故事均是現實生活中的實例,真實不虛,觸目驚心,感人至深,可謂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周安士說:“人人知因果,天下太平之道;人人不知因果,天下大亂之道也”。希望本書流通,能消弭刀兵劫災禍,發揮振聾發聩、激濁揚清之警世教化作用。祈願人人知因識果,忏悔業障,斷惡改過修善、社會祥和安樂,天下無災無難,念佛求生淨土。
《現代因果報應錄》內容
序言
輪回篇
一、三生石上話前因 二、書到今生讀已遲
三、四歲男孩說出前生是他舅父 四、斷氣十余小時起“死”回生
五、田三牛記得前生事 六、化鳥記
地獄篇
七、還魂記 八、法醫楊日松博士奇遇記
九、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十、鬼聞令名發心受戒
十一、表堂發露瘋僧病愈 十二、一件奇異的凶殺案
十三、朱秀華借屍還魂記 十四、借屍還魂記實
十五、地獄報應故事
惡報篇
十 六、活捉生魂 十 七、人畜輪回
十 八、三世豬身 十 九、現世果報
二 十、常住之財戒侵損 二十一、屠刀--現實的因果報應
二十二、徐應男入夢求伸冤 二十三、張氏婦嗜蟹得現報
二十四、精神狂亂學狗吃糞 二十五、結伴殺蛇各受其報
二十六、身挨豬刀剖腹斷腸 二十七、狗魂索命日夜不寧
二十八、牛魂索命佛法度化 二十九、三次受傷錢財花光
三 十、歷劫殘生屠夫回首 三十一、引人殺狗償命暴亡
三十二、嗜食鳥肉死狀奇特 三十三、犬身龜首破戒現報
三十四、爆竹起火燒焦慘死 三十五、豬魂作祟屠夫受報
三十六、牛肉與子一鍋共煮 三十七、七孔流血叫聲如鴨
三十八、千裡追蹤大黃復仇 三十九、雞販魚販惡報三則
四 十、瘡作人形旁現豬蹄 四十一、屠牛殘酷三代不安
四十二、廚師之子生而斷指 四十三、燒死貓母六子軟骨
四十四、誕生怪嬰天理彰明 四十五、生而畸形報應無情
四十六、射魚魚叉戮死親兒 四十七、一刀數命三子身殘
四十八、狗魂索命連死兩胎 四十九、一家三口滅絕無後
五 十、連死五人情何以堪 五十一、殺業深重兩家破亡
五十二、林口廚師命案的省思 五十三、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五十四、一位高中教師的果報和忏悔 五十五、墮胎與強暴傷人的果報和悔改
五十六、逆子斷手而亡 五十七、見死不救轉世為豬
五十八、殘殺棄嬰愛兒跌斃 五十九、為富不仁神秘暴斃
六 十、貪圖暴利橫死山谷 六十一、刻薄欺貧慘死街頭
六十二、奸商家破財盡人亡 六十三、不信因果及不孝不義的下場
六十四、肇事不賠女兒成植物人 六十五、寡婦不孝猝死歸陰
六十六、兩舌謗僧車禍失明 六十七、販豬灌水胃病積水
六十八、冤獄報應 六十九、喪天害理遭雷擊
七 十、窦芳轉眼成癡呆 七十一、殺生果報頃刻萬死
七十二、釣魚惡報善惡分途 七十三、獵鳥取樂墜崖鳥啄
七十四、獵鳥得病念佛消業 七十五、捕魚捉蝦身後受報
七十六、侵吞常住物來世披毛還 七十七、嫁禍他人自食惡果
七十八、邪淫者的暴斃 七十九、亂倫的悲劇
八 十、叔嫂亂倫家破人亡 八十一、邪淫寡婦斷頸喪命
八十二、邪淫人妻暴斃床上 八十三、婚外邪淫割喉索命
八十四、邪淫受賄現世報應及忏悔
善報篇
八十五、地藏菩薩靈感記 八十六、救人性命壽延三紀
八十七、恽鐵樵耳聾聞念佛 八十八、金志骞久癱忽能步
八十九、林佩熙還陽化姻親 九 十、王寵惠大叫拒裸女
九十一、王夫婦義救孤兒 九十二、赈災點滴不貪延壽
九十三、救狗一命獲得善報的真實故事 九十四、余蜀華小姐婚事受阻的前因
九十五、真實的夢 九十六、匪徒搶劫刀下留命
九十七、全街火災素食館免 九十八、高壓電殛大難不死
九十九、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一00、福至心靈消災免難
附錄:
一只鳥與另一只鳥催人淚下的故事
仁愛的心溫暖照亮世界、
深信因果——《現代因果報應錄》
序言
文/道升師
印光大師說:“道德仁義,乃吾人本具性德;因果報應,實天地化育之大權”。
各人氣質禀性不同,根機深者,自然能恪遵道義,能盡做人本分。但若宿生習氣重者,則障蔽性德,以致心念、口說、身行都與道義違背。可是由於他聽到福善禍淫(行善得福,作惡受禍)道理,及見到善惡報應之事,沒有不戰兢惕厲、自修反省希望獲福而免禍。故知天地以福善禍淫,為攝得眾生遵守道德仁義之大權,聖人本著天地之心,來行教化。故惠吉逆凶——順理而行則吉祥,逆理而作召凶惡;五福: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六極:短命、疾病、憂愁、貧苦、惡事、耗弱。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之說,屢見於經上。其用意是感發人之善心,懲罰人之放佚。所以因果報應之吉凶禍福,就是你是否奉持或違背道德仁義真偽實驗,既知是實驗,則想為善便要更加勉力,以致於成;想為不善遂生恐懼,有所不敢。所以提倡因果報應,乃是仰承天地聖人之苦口婆心,以成就世人本具道德仁義之性德也。若你以為因果報應為渺茫無稽,不但違背天地聖人之心,自己這種邪知邪見,將來也將永墮惡道。若沒有因果報應,則上智之人不肯立願用功,努力修德;下愚之人無所忌憚,敢於造惡,那這樣天地聖人化育之權便不能表彰,我們本具性德,也隱而不現,這是災禍的來源。因果報應提倡如此重要,但是世間聖人論此都語焉簡略,而且只說今生及子孫,而對於未生之前,死了以後,及從無始以來、眾生隨著罪福因緣,輪回六道,均未說明清楚。以致造成見識淺薄的人,雖然每日讀聖人因果報應之言說,心中仍然不信因果報應。而佛法則不同,他不僅指出我們心性智能不可思議之理,也強調了三世因果微妙之事。舉凡格物致知誠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世間法道理,及斷無明證佛性了生死之出世間法,均完備具足。所以佛家講到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唱婦隨、主仁僕忠、各盡本分則與世間聖人所說沒有任何差異;但佛家提到前因後果,則是世間聖人所不能及。我教眾生盡義務本分,只能教導上智之人,而不能制服下愚之人。若大家均知道因果報應,則善惡禍福,清楚像觀火,有誰不想趨吉避凶,免禍而獲福呢?若有外表像善相,實際上是暗存惡心,而行惡事,自以為別人不知,有何妨礙。卻不知道我們這一念心,與天地鬼神,及諸佛菩薩之心,息息相通,我們起一心念,他們無不了知。故說:“人間私語,天聞如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故周安士說:“人人知因果,天下太平之道;人人不知因果,天下大亂之道也”。
佛法說三世因果:“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一般人認為佛教說前世來生看不見,是迷信,眼見才是真實。那周公、孔子、我們曾祖父、祖父,我們沒見過,為什麼我們說他們是存在實有呢?水中月、鏡中像,我們眼前看得見,這是真的嗎?世人認為轉生投胎是看不見,那我們吃蘋果,種子從何而來?大家都知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事實,因果何嘗不是如此。
世人如果認為眼睛看不見就說沒有,那我們眼睫眉毛均看不見,為什麼不說沒有呢?要知道,“因果”就是一面鏡子,看看自己習氣、毛病、嗜好、今生遭遇、命運就是您自己因果寫照呀!台灣從前,某地民眾跑防空洞躲空襲,當時一位婦人及小孩,因小孩哭聲而被趕出洞外,結果空襲炸彈不偏不倚把山洞內的人全炸死,該婦人小孩幸運逃過一劫。本來她以為是禍,結果變成福,請問?這炸彈是誰在推?該婦孺被逐出洞外,是誰在推?當然是“業力”呀!這“因果”不是很明顯嗎?其實在這世間到處都有因果故事發生,只是大家“隱惡揚善”罷了!佛在經上說,人不是只有一世,若只有一生、死了就完了,那就簡單,但問題不是如此。人都有來世,一切有情也都有來世,欠命要還命,欠債要還債。說因果通三世,今生果報是前世修來,前世造善因,今生就得善果,今生所造善惡業,果報在來世。三世果報到臨終一剎那就看到。經雲:“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逢時,果報還自受。”“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一世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還債時候,不是少一點,便是多一點,來世再互相追討,永遠扯不清。世尊成佛都還有三個月“馬麥之報”;後漢安士高大師,兩次來中國還命債,過去生誤殺別人,今生也被人誤殺,修行證果還要還命債,何況迷惑顛倒無修行造業眾生,這個事實真相明白,心就平了。因果報應,分毫不差,你還敢造惡業嗎?
《太上感應篇》說:“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人心有善惡,報應如日光照身影,身正影正,身斜影斜,沒有任何閃失。種善因得樂果,造惡因得苦果。但世間人看到有人行善命運坎坷,有人造惡命高壽,認為沒有因果報應。要知道世上沒有數百歲之人,上天也有未實時了結的案子。全善全惡的人少見,時善時惡的人最多,眾生心念隨時會改變,所以上天報應也會衡量。有時報在本身,有時報在子孫,有的報在現世,有的報在後世,報應大小輕重快慢,經常變化轉移,但分毫也不會有差錯。俗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不要只談目前,還要看究竟,有那一件事不是如影隨形而得報應呢?東岳大帝門前對聯:“陽世奸雄,忍心害理皆由己;陰司報應,古往今來放過誰?”地獄不是天造,也不是地造,是眾生惡業所造,業何以能造地獄,業由心生,心能造天堂,也能造地獄,萬法唯心造,世間沒有一個人占到別人便宜,也沒有一個人真正吃虧,三世一看很公平,心就清淨了。
本書名為《現代因果報應錄》,緣起是在公元2001年9月26日恩師 淨空老法師,睽違台灣四年首次回台弘法。老法師與藝文界陳居士見面,提起籌拍《地藏經》故事,當時老法師特囑咐末學去搜集近代(公元1911年)以後所發生因果報應故事。因末學於幾年前,拜讀唐湘清居士所編《因果報應錄》時,便發願將來有因緣,希望能編一本與現代人相關因果故事。因末學平素就有閱讀各種因果書籍及剪報資料。故於老法師離台前,便及時完成87篇《現代因果報應錄》,敬呈老法師帶回新加坡,交予善心人士以簡體字版流通。結果因緣如此巧合,此書千裡迢迢又回到台灣,由陳宜蔚居士發心倡印,大量流通。並由末學再補錄13篇,合計100篇成為增訂版(當然以後還會陸續補錄)。本書分成輪回篇、地獄篇、惡報篇、善報篇。內容著重在殺生、邪淫報應,因眾生習氣最容易犯為殺淫二業,《楞嚴經》雲:“是修行人,若不斷淫,及與殺生、出三界者,無有是處。”殺、淫是輪回因果之根源。祝福本書流通,能消弭刀兵劫災禍,於當今五濁惡世,不信因果輪回、邪正不分、道德沉淪、逆倫事件不斷發生,殺淫惡業充塞世間,人心趨向乖戾,冀望本書能發揮振聾發聩、激濁揚清之警世教化作用。祈願人人知因識果,忏悔業障,斷惡改過修善、社會祥和安樂,天下無災無難,念佛求生淨土,是以為序。
歲次癸未公元二O O三、七、三十 地藏王菩薩聖誕
後學 道升 謹序於台北
淨空老法師開示:鬼魂幫助刑警破案,因果報應真實不虛
我這幾個月在治牙周病,在台灣八個月,我三月去的,十月才完全治好,八個月的時間。我在台灣見到黃柏霖警官,這是高階警官,他現在還沒有退休,我跟他很熟。早年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他辦這些刑事案件,幾乎百分之八十五都是受害的冤魂幫助刑警把屍體找到破案的;如果沒有這些奇跡的話,很多案件破不了。所以他把這些案件,破了案之後在報紙、雜志,甚至於電視新聞上都有廣播。所以他們刑警相信真有鬼,他們辦案有時候遇到困難的時候,就燒香祈禱,希望鬼魂來幫助、來破案,真有效。所以我就鼓勵他,你把你親身所經歷的這些故事,已經寫成一本書。我說寫成書還不行,想辦法到電視台,一個星期去講個一、二次,告訴大家這事情是真的,真人真事,這不是假的。讓社會大眾起心動念應當要謹慎,善惡報應絲毫不爽。所以對於這些不相信因果的人,不知道倫理道德的人,確實佛在經上講「難可降化」,很不容易教!可是如果把事實真相擺在面前,他不能不相信。
摘自淨空法師主講《無量壽經菁華》 編號:02-038-0009
在台灣這個地區,對於因果教育,不斷的這報章雜志媒體都在報導,我們從哪裡看?從刑事案件的破案,這是黃柏霖警官他告訴我的。他是高級警官,他說:六十年來重大的刑案怎麼破的?全是受害人靈魂,或是托夢、或是附身引導刑警去破案的,這個比例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是這樣破案的。如果沒有他們引導,許多案件都不能破的。最近一個案例是三個月前,也是兩個非常好的朋友,因為小事情兩個人打架,一個人被殺了。被殺的,靈魂就在他身邊,就不離開他,引導刑警把這案件破了,把屍體找出來;找出來,他立刻承認,一絲毫沒有辯駁,沒有怨恨,他自己知道,這幽靈就在他身邊,他感覺到,報應太快了。做壞事沒有報應,那是什麼?你過去生中修的福報太大,壞事抵銷了,抵銷了還有余福;等到你福享完,果報就現前,你怕不怕?不是沒有,古人講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做好事,好的果報沒有現前,那是什麼?過去造的惡業太多,你惡業的余報沒盡,你現在還在受罪;受盡了,福報就來了。決定有報,所以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所以我跟黃警官講,你的功德很大。他現在收集這個例子,收集了有兩百多個例子,真人真事,都在報章雜志媒體上報導過,把它編成一本書,《現代因果報應錄》。我請他不但這個書本出版流通好,你要到處去宣講,現身說法告訴大家,業因果報這個事情是真的不是假的。他在我們這個欄目裡面講過幾次,我希望這個欄目,每個星期給他一個小時或者是兩個小時,長期的播講,真人真事。明白這個,不但我們不敢做壞事,會做到是不敢動一個惡的念頭,為什麼?那個惡的念頭都有果報,雖然沒有事情,果報比較輕一點,不是沒有。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我們自然會很謹慎會小心。不再記仇了,別人過去得罪我、毀謗我、侮辱我、陷害我,我都恭恭敬敬,為什麼?他這樣對我,他為什麼不對別人,光對我?我肯定在過去前世有對不起他的地方,所以一切我都要承受,歡歡喜喜承受,恭恭敬敬對他。冤家宜解不宜結,要懂得化解,人本性都是善的,肯定能化解,你要相信這個道理。再深的怨恨都能夠化解,要我們真誠的功夫到了,問題解決了。不能化解,一定是自己還有傲慢,自己還不夠謙虛,所以不能化解。真正謙卑,尊敬別人,沒有不化解的。這是老祖宗教導我們的,我們要記住,句句都是真實,沒有假話。
摘自淨空法師主講《大方廣佛華嚴經》 編號:12-017-2096
【輪回篇】
一、三生石上話前因
锺石磐
唐朝代宗時候的京都,河南洛陽城內,有一佛寺名叫惠林寺,原先是已故光祿卿李憕的府第,由其子李源捐獻而成為佛寺。唐朝因安祿山叛變,東都洛陽被陷,李憕據守府中,不肯降賊,因寡不敵眾而被殺死。他的兒子李源年少的時候,以貴族子弟,生活豪奢,交游甚廣,嗜好音樂,善於歌唱,在當時很有點名氣。但是自從他的父親李李憕死節之後,他心中非常悲痛憤慨!於是發誓:不做官、不娶親、不吃肉,獨身居住惠林寺中五十多年,成為一個在家修行居士。寺中住持圓澤禅師,善於經營寺產,且懂音樂,與李源成為知己好友,兩人整天相對交談,總是說個沒完,人家亦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
有一天,他們兩人相約去游歷四川的峨嵋、青城二大名山。李源要經由湖北乘船從水路溯江而上,進入四川;圓澤要取道陝西的長安與斜谷,經陸路入川。二人意見不同爭持了半年,李源的心事,圓澤能知道,而圓澤的心事,則李源不知,可是圓澤又不便講出來,結果李源堅持他的意見,而且振振有詞的說:「我已經發誓不做官,斷絕與官場中人來往,現在怎麼可以再去京都長安呢?要是遇見那批官場中人怎麼辦?他們還以為我改變了主意了。」圓澤聽了他的這一段話,半天才歎口氣說:「一個人的行動是不由自主的啊!」 (意思是業力不能改變了)只好依照李源的話,向湖北進發。
船兒行到南浦地方,因為要准備上灘,於是天不黑就靠岸停船,從船艙望見岸上一個穿花緞衣褲的婦人,肩負著瓦甕到河下來取水,圓澤一見她就流著眼淚說:「我不肯走水路就是因為怕遇見她喲!」李源不了解而又很吃驚的問:「我們一路上看見的女人不少,為何您就怕看見她呢?」圓澤哭喪著臉說:「這婦人姓王,我應該做她的兒子,她已經懷三年了,因為我不肯來,所以她就很久生不下來,現在既然遇見了,那就不能再逃避,只好去投胎了。希望您以符咒相助,催生快產,請您在這裡多留幾天,幫忙料理我的身後事。到了三朝日,請您來王家看我,我以一笑作為證明。過後十三年的中秋月夜,再請您到杭州天竺寺外,我們還可以再度相見。」李源聽完這一段話,心中非常後悔而又很難過,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為圓澤准備沐浴,更換衣服,一切完畢之後,到了傍晚的時候,圓澤當真死了。
李源使用催生符咒,使王氏婦人很快而又平安地生下一男嬰,這便是圓澤的第二生了。等到三朝日李源去王家訪問說明來意,要求抱出嬰兒一見,王家立刻許可,當李源抱嬰兒在手時,果然一笑,李源卻不禁淚流滿面,便將詳細情形告訴王家,王家也就拿出錢來將圓澤安葬於山下。
李源亦無心獨自游川了,於是轉回洛陽,抵達惠林寺時,才知道圓澤早寫了遺書,叫他的徒弟交給李源,交代後事。李源等著到了第十三個年頭,便南下向杭州西湖出發,准備赴八月十五日中秋夜在天竺寺外相會之約。李源先到寺外等候,那晚月光明亮,忽然聽到葛洪井旁傳來歌聲,只見一個十幾歲的牧童頭上挽了雙髻,身穿短衣,騎在牛背,手持竹棍敲著牛角口唱山歌:「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慚愧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① 」李源一聽到這只歌,知道牧童就是圓澤,便大聲的說:「澤公您好!」只見牧童遠遠答話:「李公真有信用,這麼遠來辛苦您啦!不過您的俗緣還沒有完了,請你不要過來,你我前途不相同,不能接近,如果您能精勤修行而不墜落的話,將來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珍重!」牧童帶轉牛頭,口唱山歌而去,歌曰:「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恐斷腸,吳越山川尋已遍,卻回煙棹上瞿塘。② 」牧童的歌聲漸漸遠了,也不知他往何處而去,這牧童便是圓澤的後身。
李源於是轉回洛陽,仍然居住惠林寺中,兩年之後,有大臣李德裕向唐代宗保奏:李源為忠臣之子,很是盡孝,請予以官職。代宗准奏,封李源為谏議大夫。這便是李源所未能了脫的俗緣,但是,李源確實已經看破世情,淡泊名利,不肯就職,竟然老死在惠林寺中,死的時候,已經八十歲了。
注釋:
① 牧童唱詞第一首「三生石上舊精魂」,三生石,據說在杭州,說明因果貫通三世。精魂,靈魂,第八識。它經歷三世,所以稱「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說自己不是來西湖賞玩風景的。「莫要論」,即不用說。「論」,讀倫。 「慚愧故人遠相訪」,感謝老朋友遠道來訪問。「此身雖異性長存。」「此身」,指軀殼,雖然改換,前世是法師,今生是牧童。可是本性並沒有變。
② 牧童唱詞第二首「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恐斷腸」前世今生的事是那樣渺茫,不願意再提說,會觸景傷情。「吳越山川尋已遍」,江蘇、浙江的山水已經游遍了。「卻回煙棹上瞿塘。」打算回舟沿江上行歸家去。煙棹,煙波中的小船。棹,音趙,劃船的槳。瞿塘,瞿塘峽。這裡泛指三峽地帶,當時屬荊州管轄。
《蜀中淨土》編者按:
這一公案,說明自力了生死難,在娑婆了生死難。圓澤禅師的修持境界很高,能知過去、未來,能任意坐化。但也出不了輪回,了不到生死。如果他修淨業,仗佛力,必能帶業往生,一生成就。這就說明仗佛力了生死易,生淨土了生死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三日(農歷四月初五日),廬山東林寺《淨土》專訪深圳弘法寺方丈本煥老法師的一篇題為《為法忘軀》的專訪報道,本煥老法師為禅門耆舊,虛雲老和尚傳法弟子,臨濟宗第四十四代傳人,現年九十七歲。當記者問及當代淨宗的弘揚與修持、禅淨二宗的關系時,老法師特別講了《印光法師文鈔》所載圓澤禅師這個故事。並說:「為什麼印光老法師講這個故事?一個出家人已經知道過去、現在、未來。他有這麼大的能力,但他還要來這個世間上放牛。 印老講這個故事就是說我們要好好念阿彌陀佛,生到西方極樂世界,聞佛說法,證無生法忍,就算是下品下生,也不會墮落,到時候還會見阿彌陀佛,這是印光法師為了度一切眾生,利益一切眾生,叫大家好好念佛。我已經九十七歲了,我看這娑婆世界越來越糟,斗爭堅固。我現在也念佛,也想生到西方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聞佛說法,證無生法忍,然後乘願再來,普渡眾生,這是我們學佛將來要成佛的根本。」
讀本煥老法師這段開示,可見一位老修行,深知仗自力在娑婆世界了生死不易。正如宋代死心禅師所說,參禅如果未能大徹大悟,應兼仗佛力往生淨土,見佛聞法,更為穩當。當年圓澤禅師如果見到這點,也就不會再來放牛了。
二、書到今生讀已遲
“書到今生讀已遲”這句話是清朝一位進士袁枚說的,他是說宋朝的黃庭堅(字山谷)的故事。山谷是江西省修水縣人,在縣志裡記載著他的故事。他的詩書畫,稱為三絕,與當時的蘇東坡齊名,世稱蘇黃。
山谷得中宋朝的進士之後,被朝廷任命為黃州——蕪湖的知州,他就任時才二十六歲。有一天他在午睡,做夢走出州衙,來到一處鄉村,看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站住一家門外的香案前,桌上供著一碗芹菜面,口中喊叫人的名字。山谷走近前去,看那碗面還熱氣騰騰,似乎很好吃的,不自覺地便起來吃。吃完回衙,一覺醒來,嘴裡還有芹菜香味,夢境甚為清晰,但以為作夢而已,山谷還不在意。
次日午睡,再夢如昨,口中又有芹香,於是大感奇異,遂起身步出州衙,循著夢中道路行去。行至老婆婆家門外,叩門進去,正是夢中所見的老婆婆,問她有無在門外喊人吃面之事。婆答:“昨天是我女子的忌辰,因為她在生喜歡吃芹菜面,所以我在門外喊她吃面,我每年都是這樣喊她。”山谷問:“你女兒死去多久了。”婆答:“已經二十六年了。”山谷心想,自己正是二十六歲,昨天亦正是自己的生辰。遂再問她女兒在生的情形,家中還有些什麼人?婆答:“我只有一個女兒,她在生喜歡讀書,信佛吃素,很是孝順,但不肯嫁人,到二十六歲生病死了,死的時候,她說還要回來。”山谷問:“她的閨房在哪裡,我可以看看嗎?”老婆婆手指著那間房說:“就是這一間,你自己進去看,我給你倒茶去。”山谷走進房裡,只見臥床桌椅之外,靠牆有一個大櫃還鎖著。山谷問:“裡面是些什麼?”婆答:“全是她的書。”問:“可以打開嗎?”婆答:“鎖匙不知她放在哪裡?所以一直無法打開。”山谷心中想了一下,記起鎖匙的位置,便告訴老婆婆找出鎖匙,打開書櫃,發現許多文稿。山谷細閱之下,原來他每次試卷文章,竟然全在這裡,而且一字不差。山谷此時心中完全明白,他已回到了前生的老家,老婆婆便是他前生之母,這個家只剩老母一人。於是山谷跪拜在地,口稱母親,說明自己就是她的女兒轉世,然後回州衙帶人來迎接老母,奉養終身。
山谷在州衙後園植竹一叢,建亭一間,命名“滴翠軒”,亭中有山谷的石碎刻像,自題像贊曰:“似僧有發,似谷脫塵,作夢中夢,悟身外身。”從這首像贊,亦可以證明山谷的轉世故事,為真實不虛也。
這故事有五點值得研究:
確實有輪回。山谷的前生,原是安徽省南部蕪湖縣鄉村的女子,死後轉生到江西省北部修水縣的男身黃山谷。
確實有業力。由前生種因,而來生結果。山谷前生喜好文學,遂有今生的詩書畫三絕,所以清代進士袁枚說:“書到今生讀已遲。”現今的天才兒童,應屬此理。至於由女轉男,且有功名,當為其信佛、吃素、孝順、不嫁等業力而來,極為明顯。
確實有靈魂。人的身體是由地水火風四大假合而成之有形的肉體,但靈魂則是身體的主宰,乃是無形的,佛學上稱為第八識,又名阿賴耶識。山谷在州衙午睡,靈魂仍會回去老家接受老母的芹菜面,因而促成再生的會合。阿賴耶識在唯識學上它是“去後來先做主公”的,當它離開蕪湖鄉村,飛向修水黃家,千裡迢迢瞬息即到,飛行迅速且不談,它何以偏偏找到黃家呢?佛學上說這是由於“業力”,但業力本身會有選擇的能力嗎?這又使人費解了。後來讀了《地藏經》才知道,原來舉首三尺,便有神明,在虛空之中,有很多鬼神鑒查善惡,人世間一切的一切,無論如何隱秘的事物,它們全都了如指掌,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地藏菩薩說:“南閻浮提眾生,舉止動念,無不是業,無不是罪。”可見已經表現在行為上的罪惡,絕隱瞞不了,就連心念初動,也會被鬼神洞察無遺。不過世人不覺,還以為自己心中的事,有誰能知?因此可見業的范圍,應包括有形的行為與無形的心念,由業所產生的力量,便決定此人的趣向,而鬼神再從中撮合,這便是黃山谷出生之所自來了。還有鬼神撮合亦應有所標准,否則便是鬼神作主了,其標准即佛家的因緣,說完全點就是因緣果報。佛家因果通於三世,或超過三世,而為多世。如此說來,則黃山谷之出生,必有其因緣,絕非偶然巧合之事了。
這故事依世間法來講,可以算是成功的,因為善有善報,她不僅保持著難得的人身而且由女轉男,又有功名,與前生相較,有了顯著的改善。但依出世間法講,則不算成功,因為還是在六道輪回之內,凡輪回一次,便迷失一次本性,何況有了功名富貴,更因權勢凌人,而容易造業。
試看山谷少年時期,受一般風氣影響,喜好填寫有關男女情愛的哀艷詞章,有一次與同輩少年擅於畫馬的李伯時,同游佛寺,參訪當代得道高僧圓通秀禅師,秀禅師為了不忍心見他迷於艷詞,致招墮落可惜,所以當他警誡完了李伯時,囑他不要再畫馬,因為畫馬時,心念專想於馬,以致形隨心轉,恐難免墮落成馬身。然後又呵責山谷:“大丈夫懷有蓋世的文才,難道竟用以寫作無益於世,而又動人邪思的哀艷詞句嗎?”山谷聽了這番呵責,還很不以為然反自以為是的笑著說:“據禅師這麼講,難道我也會像李伯時一樣變作馬嗎?”秀禅師聽他這樣反駁,乃特別以威嚴而莊重的態度,很誠懇地開示他說:“李伯時如果為了畫馬,念想在馬,仿真既久,難免墮落成馬而不自知,但也只是他自己的事。而你作那撩亂人情思的哀艷詞章,不知會令多少人讀後,動起邪思而貪淫好色,這種誨人於淫亂的作為,豈只是變馬而已,恐怕地獄正等著你下去哩。”
山谷被那義正辭嚴,因果報應道理的當頭棒喝,深知秀禅師乃一得道高僧,絕不會虛言嚇人,頓時猛悟其間利害關系,遂極為惶恐的向秀禅師謝罪悔過,發誓永不再寫作那哀艷詞章了。
山谷奉母最孝,他的母親喜愛清潔,他就親自為母洗滌溺器,雖然後來他做了官,也還是要親自來洗,這是他行孝的美德,所以他被後人選他為二十四孝之一。若以其少年的行為不檢,幾乎墮落,幸遇善知識指正,後來有此孝行,這都足以證明山谷的善根深厚。山谷曾作戒殺詩:“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驅。苦惱眾他受,肥甘為我須,莫教閻老斷,自揣看何如?”
由此詩得知山谷終於回歸佛門,而學佛吃素了。因當時禅風高峻,時人多驅於習禅,山谷晚年亦參禅了。
三、四歲男孩說出前生是他舅父
美國俄克拉荷馬州一個小鎮,有一位男孩,名叫澤利安德遜(JeremyAnderson),從兩歲開始,就時常講些奇奇怪怪的“前生”事情。
有時候他對祖父說:“我好痛啊!我痛死了!我是痛死的!我從前痛死的時候,比現在年齡大一點。”
小孩又對祖父說:“我駕著汽車,開得好快好快,像子彈那麼快!後來給一輛大貨車撞碰了,我就給撞死了!”
小男孩時常講這些怪話,祖父祖母和父母都不由不覺得奇怪,也不由不聯想到小男孩的小舅舅詹美。
小舅舅詹美郝塞(James Houser),是小澤利的母親的小弟弟,14歲時被貨車撞死,那是在1967年12月12日。
小澤利1976才出生。家裡從來沒有人對他提起過小舅舅車禍身亡的事,他怎會知道呢?
祖父決定尋求專家的研究,於是請了在俄克拉荷馬州捕魚鳥市(Kingfisher)的沙芬堡研究基金會(Shaferberg Research Foundation)的班納紀博士(Dr.H.N.Banerjee)幫忙,班納紀是一位精神醫生。
班納紀博士對小男孩施予催眠,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小澤利說:“我叫詹美郝塞。”
“你幾歲?”
“我死的時候,還不到15歲。”
“你記得你的出生日期嗎?”
“我1952年8月22日生,1967年12月12日被車撞死。”
“在什麼地方撞死?”
“在俄克拉荷馬州通卡華,就是我出生的家鄉。”
博士問:“我們到通卡華去,你能帶路嗎?”
“我能!”
博士就帶小男孩和父母一同開車去通卡華,一進了市區,小孩就立即指出道路來,他非常熟悉街道,好像素來居住過似的。事實上,他從未到過這個小舅舅生長的地方。這時候,小澤利才不過4歲。
博士後來在研究報告書上說:“小澤利在催眠之後,完全能記憶前生的事。在汽車上,他坐在我身邊,非常快樂指出哪一條街道是什麼地方,哪一條同學住在那一座房子,他的口氣不像是4歲,而是十多歲。他指出他出生的醫院,他上的學校,他又帶路來到一家百貨店,他說他的祖母在該店做工,他每天放學後必來該店找祖母。”
“他又帶我們去一家理發店,說是他祖父的理發店。果然,那是他小舅舅詹美郝塞的祖父開的店。”
“他又帶路去郊外,指出一處樹林,說他用長槍在該處打獵,這些也都符合詹美的生前事跡。”
“後來,我們開車駛向詹美被撞死的地點。一到了那裡,小澤利就不肯指路前進了,他不肯下車,他大哭了起來,我們硬把他拖下車,走到詹美慘死的地點,小澤利倒在地面痛哭不止,不住哭叫'好痛好痛!’”
“後來,我們抱他回到車上,我們駕車經過一處公墓墳場。小澤利含淚指著墳場說:'我就是給埋藏在那邊!’”
“那果然是小舅舅詹美埋骨之地。”
“下了車,小澤利十分熟悉,一直領路帶眾人到小舅舅的墓碑前面來,指著說:'這就是我的墳墓!我躺在那下面,好冷!好冷!’”
“那一點也沒錯,正是小舅舅的墳墓!而小澤利才4歲,從未來過,也不認得字!”
小孩哭泣著,他的母親也大哭。
沒有人分析得出,小孩才4歲,怎麼就都知道小舅舅生前的事,怎麼就能帶路找到小舅舅的墳墓!
這件真事,轟動了全美的心靈界和精神研究者。有人說,小孩真的是小舅舅的再世,有人說不是,只是他母親心中懷念著小舅舅,把一切在無意中傳心傳給了他。
四、斷氣十余小時起“死”回生
記者廖彩伶∕福興報導
彰化縣福興鄉廈粘村六十七歲婦人粘黃謝流,去年三月因肝癌末期被醫師指沒有希望而載回家,讵料在斷氣十多個小時後,竟然“死而復生”,家人為慶祝她的復活,特擺宴、做戲,粘婦則在此後改吃早齋,成為福興鄉的傳奇人物。
據粘黃謝流的家人表示,粘婦患有糖尿病、哮喘與肝癌等毛病,去年三月因肝癌末期住院治療,三月下旬因為病情惡化奄奄一息,眼見沒救了,其家人就在醫生的指示下將她載回家,傷心地准備後事。
粘婦回到家後,就陷入昏迷,在一陣急促的呼吸後,在三月二十六日當晚十點多,就沒了氣息,其家人痛哭失聲,並連忙為她張羅後事,除壽衣等都已換好,也從她“過氣”開始,就在她停放的大廳燒“腳尾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粘婦從二十六日晚上十點多“過氣”後,到隔天上午八點多,胸口卻仍有余溫,其黃姓女婿見狀對她大喊:“岳母,要死你就安心去死,要活,你就快點醒來”。說也奇怪,粘婦在女婿的“喊話”後,竟然就睜開眼睛,雙手往上舉,且問了句:“我這樣起來,會不會嚇到你們?”就在一陣慌亂中,其家人才趕緊將她扶起來,轉悲為喜,並詢問她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的狀況。
據粘婦表示,自她在醫院不省人事後,就浮現過觀音佛祖的影像,而她在進入另一個世界後,看到一條筆直的柏油路和一座橋,當她走到橋頭時,除看見幾位親人,還見到二位少女和一座山,在悲傷和恐懼中,她被綁手綁腳地吊起來,然後就被從高處丟下,她在極度害怕中醒來,才發現自己身穿壽衣,家屬則哭成一團。
為慶祝她的重生,其家人除將她當初所蓋的白布放水流,還在村內演戲並大宴賓客,鄉民對她的傳奇遭遇,都啧啧稱奇,事後她回醫院門診時,還著實讓主治的林姓醫師大吃一驚,直呼怎麼可能。
而粘婦從鬼門關前回來後,除與老伴粘禮儀都改吃早齋,至今身體仍相當硬朗。當時也在場目睹一切經過的村長粘合興,則在昨天帶了水果前去探望,事隔一年多,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八十五年九月十日自由時報)
五、田三牛記得前生事
王成聖
一年之前,亦即去年(一九六七年)九月,筆者於台北近郊某訓練機場,聽到這一則“田三牛再世為人”的真人真事。當時言之鑿鑿者為台灣省社會處副處長牟乃紘先生,聽得毛骨悚然的諸君,時下均仍在台,“田三牛再世為人”事跡,旋由前經濟部次長王撫洲先生證實,而親見其人的,現任退役官兵輔導委員會副秘書長韋德懋(勉齋)先生,尤曾向筆者復述一遍,歷歷如繪,絲毫不爽,具見其真實性百分之百,不容置疑,因敢濡筆記下,以充“中外”篇幅。
幽冥之神與孟婆湯
民國三十一年,韋勉齋先生任陝西永壽縣長時的一位部下,國民兵團事務員張生有,陝西邠縣人,邠縣與永壽縣相鄰,兩縣距離僅只五十華裡,因此,張生有等於是當地土著。
張生有這個人很老實,平時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他資質不高,學識能力平平,但是他身上卻有一樁令人難以置信的靈異—他記得他前生的事,巨細靡遺,而且不差毫厘。
中國民間歷來相傳,有幽冥之神名“孟婆”者,她能釀造一種似酒非酒的湯,使鬼魂喝了,頓時將前生的事全部遺忘。“孟婆湯”一說或謂出自佛典,其實此說在佛典中全無根據。不過,心地觀經中載“有情輪回生六道,猶如車輪無始終”之句,因果輪回,是佛家的基本理論。所謂輪回六道,天道、修羅道、人道為三善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為三惡道,而芸芸眾生,莫不以其在世時的思想言行,善惡表現,決定其來世應該歸屬於輪回六道中的那一道。
佛家並不認為人死後再度投生,絕對無法記起前生的事情,他們說人之不能記憶前生,系為凡人被已造己生的業障所迷,因而使前生所獲的智慧,一時為之蒙塞。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十普寺住持白聖法師便曾說過:“前生有修行的人,就能一經點醒,即告領悟,否則就不得不從頭學起,人類智愚之別,正基於此。”
張生有的靈異所以特別稀奇,特別與眾不同,正因為他的前生未必如何“有修”!而且二十六年前韋勉齋先生這位部下,的的確確稱不上有什麼了不起的智慧,除了他能記得前生種種,他是一個很平凡的人。
他的家境還不錯,可以供他讀書,但是張生有小學畢業,即未能升學,他去投軍,再投考中央軍校,畢業於軍校干訓班,在永壽縣他當一名起碼的非正式軍官—國民兵團辦事員。三十二年秋天,韋勉齋先生調任邠縣縣長,張生有向韋先生表示,他願回故鄉為桑梓服務,韋先生便把他帶到邠縣,雖說破格優容,卻也不能不“量才錄用”,只派他當一名鄉隊副。
張生有記得前生事,在邠縣、永濤一帶,不但父老相傳,而且盡人皆知。因為他的前生便是邠縣縣城西南三十裡許的某村人氏,姓田,叫田三牛,世代業農,家道小康,妻子兒女俱在。邠縣鄉間居民多半都住窯洞,窯洞有兩種,一種是就著山坡挖掘,越掘越深,越挖越寬,於是分為客廳、臥室、倉貯、乃至廚廁齊全。一種則先在平地掘一個大坑,作為院落,然後在院落的四面牆上,再往裡挖成一個個的房間。
凡是窯洞,必定冬暖夏涼,安全而有保障,尤其只要有人手、有時間、有力氣,隨時可以大加擴充,尚且永遠不需修茸翻建。所以窯洞小的三室五室,大的十進八進,甚至有聚族而居,一洞能容數百人者,可謂為相當理想的國民住宅。
當地鄉民多住窯洞,是因為邠、耀、泾一帶,地處高原,土質堅硬如石,掘地十余丈,亦不見水,一洞之鑿,往往累世不壞。外人不識究竟,笑他們穴居野處,回到了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殊不知道此是當地地理環境的特殊,造物者予他們特別優待,在地價飛漲,建材如金的此時此地,被高價房租累得喘不過氣的小市民,那才真叫艷羨“窯洞”而不可得。
一怒離家投入窄門
田三牛一家和樂融融,就住在窯洞之中,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邠縣久雨成災,他的窯洞大門下面,積了不少濕土。田三牛一俟天晴,便去將濕土刨開,清掃出路。讵料雨久土松,驟如山崩,以噸計的濕土將他全身活埋,他當時便一命嗚呼,慘遭壓斃。可是,他自己卻覺得既不曾進鬼門關,也沒有上酆都路,更不用說是見到孟婆,硬要給他喝那一碗似酒非酒的孟婆湯。他還在以為自己已經奮力從大堆泥土中爬出,居然又回到了坦蕩乾坤,光明世界,他驚喜交集,一口氣奔回自家的窯洞,看見了他的妻子,開口便說:“今天好險,我差一點兒就壓死在山下泥中,好不容易給我掙扎出來!”
卻是奇怪,田三牛的妻子,竟然對他視而不見,置若罔聞,正眼兒也不瞧他一瞥,臉上不曾有任何的反應與表情。他的妻子對他“陰陽怪氣”,不理不睬,使田三牛十分惱怒,然而一轉臉,又見到他的兒子,於是他又向兒子欣欣然報“佳音”。
“你聽見沒有?剛才大堆的泥土坍下來,就像山崩!我居然能拿開那些泥,逃出了一條生命!”
然而,他的兒子明明跟他面對面的站著,竟頭也不抬,不屑一顧,他高聲報喜,兒子像是一個字也沒聽見。這一下,田三牛是可忍孰不可忍,心想自己大難 “不死”,“揀回命來”,連老婆兒子都漠然淡然,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兒,可見妻子兒女,對自己是何等的絕情絕義。心中無名火起,怒不可抑,憤憤的一頓足,轉身便走,田三牛不要這個家了!
田三牛憤而出走,信步所之,來到邠城,然後一時興起,又赴東郊,離城八裡之處,一個叫做“鳴玉池”的名勝。這“鳴玉池”的泉水出自山腰石龛下面,崖津滴流溜,其聲淙淙,泉水涼意襲人,淒寒不可久處,由於它水聲淙淙,所以取名為“鳴玉池”。田三牛有意到“鳴玉池”一游,可是眼看將到,偏又多出一道小門,使他無法通過。當時他便使勁的往門外擠,也不知道擠了多久,猛然擠身而出,頓時頭目昏眩,茫然莫知所以。俄而張眼一望,怪了,他發覺自己正在裂嘴哇哇地哭。(按:此一道小門是喻女性的陰部)
甫出娘胎便開口說話
忽然又聽見人語喧嘩,步聲雜沓,這才看清楚自己原來到了一間臥室,竟是躺在炕上。炕外有幾個女人,神色倉皇,動作緊張,一個個的東翻西找,一疊聲的大呼小叫:“剪刀啦?剪刀啦?再找不到剪刀那可不得了啦!”
偏是田三牛一眼看到,就在牆上掛著有一把剪刀,當下他便伸手一指,高聲的說:“剪刀不在牆上掛著嗎?”
說時,看見了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於是,緊接著便又是一聲驚呼:“哎呀,我的手怎地變得這麼小啊?”
他說頭一句話,滿屋子人齊齊的一呆,瞠目結舌,仿佛驟然之間,撞上了妖魔鬼怪,當他第二句話緊接著來,屋裡的人便嚇得雞飛狗走,東奔西跑,而且有人駭極叫道:“這娃兒是個怪物呀!得趕快把他丟在糞坑裡淹死!”
一唱三和,屋裡的女人紛紛表示贊成,大禍臨頭,直把田三牛嚇得魂飛天外。這時候他已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剛出娘胎的小嬰孩。他下不了炕,又跑不開,急切間又不知應該如何辯解?正在心跳突突,手足無措,幸好,躺在床上的產婦開了腔,她向眾人竭力抗爭,不管是誰怎麼說,她誓死不肯處死她的親生骨肉。
那些驚惶忙亂的女人,拗不過拼命保護兒子的母親,只好由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前來給他剪斷臍帶,臍帶剪斷了,又為驅魔逐邪,她順手抹了一把產婦的穢血,塗了田三牛一嘴一臉。
箴口七載人稱啞巴
從此以後,田三牛曉得一開口便有生命危險,他裝啞巴,其實本是一個正常的嬰兒,不管怎樣,他絕口不說一句話。
在母親的懷抱中過了幾個月,有一天,家中人出外農忙,把他用一床棉被包好,讓他坐在炕上。那張炕劈面對著窯洞口,門外地面曬的有麥粒雜糧,於是便有一群家中豢養的雞子爭來啄食,田三牛一眼瞥見,情不自禁,連連的揮舞小手,跟大人般的吆喝趕雞。沒想到偏巧家中有人回來,瞧見田三牛一副大人模樣。仍然認定了他是個怪,“家門不幸,出此妖孽”,他駭怕來日會有大禍臨頭,一把抱起了田三牛,飛快的往窯洞外走,他要將他丟進糞坑裡頭。
幸好他母親想想不放心,趕回來探視,這才救下田三牛的一條“小命”,可是田三牛自此再也不敢開口了,他一肚皮的淒苦,唯有不時付之一哭。
長到六七歲,田三牛的名字改成張生有,他成了張家的小孩,卻是具張生有的軀殼,仍還保有“田三牛”的心智。六七年裡他始終駭怕,於是一語不發,大家反而叫他“小啞巴”。
一日,他祖父牽著他的手,把張生有帶到荒郊野外,乘四下無人,很懇切的問他:“你生下來便會講話,怎麼這會兒六七歲了反而到成啞巴?我真弄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如果你真啞,那是我們張家祖上缺德,生了你這個殘疾!倘若你是能講話而不敢開口,怕人家把你當做怪物來殺害,那麼你只管放心,咱們家人口單薄,將來還得靠你撐門立戶,再怎麼說我們也不會加害親生的骨肉,你就別再隱瞞了,不妨趁此機會,把這裡頭的緣故說個明白。
張生有察言觀色,曉得他爺爺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當下推拒不得,也無法繼續隱瞞,於是便將他死而復蘇,一怒離家,游“鳴玉池”而擠進了窄門,方開口就被人詈為怪物,險乎葬身糞坑,因而才咬緊牙關,裝聾作啞的前因後果,向他祖父聲淚俱下的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祖父當時便毅然決然的說:“那這樣好了,從今兒起,你該怎麼的就怎麼的,別害怕,一切有我。”
便這樣,張生有解脫了桎梏枷鎖,他言行舉止,自由自在,他從此不跟小孩子玩在一塊,反喜歡跟了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談笑自若,相習如常,除了體力,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這個六七歲的張生有,簡直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可是,正也因為如此,張生有轉世投胎不曾喝過孟婆湯,他呱呱墜地便懂得人事,會講言語,而且他前世便是本縣某村田三牛的這件希奇古怪,駭人聽聞的事兒,漸漸的越傳越廣,越傳越遠,終至鬧得揚揚沸沸,使邠州一縣,上自官府,下至婦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時候田三牛家六、七年前便掘出了田三牛的屍體,備棺殓埋,歸葬祖茔,田三牛的老婆子女一概遵禮成服,盡衰守制。
六、七年後他大兒子都二十多歲了,聽到說田三牛投生某村張家,生而能言,又知生前事,田家的人當然不信,一致認為這是荒誕不經的傳說,根本不擬加以過問。
田契不獲一索便得
可是,為時未幾,田家因為地界不清,跟鄰居發生了土地糾紛,雙方相持不下,終至告入官裡。這時候田家的人由於地契一向由田三牛自行保管,而田三牛 “死時”並無只字遺言,因此地契遍尋不獲,拿不出地契,不但這場官司必輸無疑,而且敗訟之余,亦將後患無窮,說不定連全部家產都無法保住。於是田家上下憂心忡忡,岌岌不可終日,他們邀集了諸親好友,前來籌商應付之計,當時,便有田三牛的一位妹夫,靈機一動跟田三牛的大兒子,建議的說:“全邠縣的人都在講,鳴玉池張家那個生下來會說話的男孩,是你父親投生。這件事是真是假,誰也弄不明白。可是,如今你們家的田契找不到,眼看著要吃虧,依我之見,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張家那小孩不是說他能知前生事嗎?就把他找來試試看,如果他真是你父親投生的,而且能記前生的事,那麼,他就應該曉得地契何在?假使問他地契在哪兒他說不上來,謠言定會不攻自破,所以我說,試他一試,其實是一舉兩得。”
田三牛的兒子,許久以來,都在為他父親轉世投胎,這一碼子事困擾萬分,他聽姑丈這麼一說,覺得試他一試倒也不錯,最低限度是有利而無害,於是,他答應了,隨即請他姑丈到張家去走一遭。
那日,田三牛的妹夫才到鳴玉池張家,正好遇見七、八歲的張生有,獨自站在窯洞門口。他一見這位前世的姐夫,親情洋溢,笑逐顏開,老遠老遠的便直向他妹夫招手!歡聲的叫:“你不是我妹夫嗎?怎麼得閒上這兒來了?”
來人大吃一驚,卻是不由不信,他搶前幾步,執住他大舅的小手,然後一五一十,將他的來意,和田家的困厄,告訴給張生有聽。
張生有不假思索,隨口便說:“你問咱們家的地契呀?有有有!早先我藏在窯洞某個角落的一道石頭縫裡。只不過,如今隔了七、八年啦,就不曉得還在不在?”
他妹夫疑惑不定的再問一句:“你是說,連你自己也沒有把握?”
張生有笑了笑說:“你試試看嘛,回去找一下,你不就曉得我有沒有把握了嗎?”
妹夫將信將疑的回到家裡,按照田三牛—亦即張生有的指點,那份關系全家財產的田契,果然一索便得。田契到手時,連他自己和田家上下,一致目瞪口呆,毛骨悚然,回想從上噸泥土裡面挖掘出來,歸了葬的那具屍首,他們幾疑置身夢中。
於是,田家上下,齊來鳴玉池張家窯洞,妻啼兒哭,羅拜於前,那時節張生有才八歲,可是他三十多歲的老婆視他為夫,二十多歲的兒子尊他如父,說什麼也要把他接回家厥盡妻職,恪遵父道。八歲的張生有居然請准祖父、父親和母親,到田家去住了些時,可是中年婦女伴宿鬓齡童子,二十多歲的壯男喊八歲的娃子叫爸爸,天長日久,大家都不習慣,都不耐煩。兼以張家家境遠比田家為優,張生有要讀書,張家替他繳了學費,上課在即,於是張生有不再為田三牛,他還是回到了鳴玉池。
自此,張生有亦即田三牛,他時而張家住住,田家歇歇,兩頭來往,都受歡迎,仿佛他天生下來,便該在兩家為主,庸人也有庸福。
(錄自《中文文摘》第五期)
六、化鳥記
一件靈魂附在錦鳥身上,返回家園的事實報導
(轉載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日高雄新聞報記者時建麗專訪)
世間奇幻事件固然不少,但像這件發生在高雄市一位殷商身上的故事,卻屬少見。
這位殷商是世居高雄,年四十七歲,經營鋁業的歐煙州,他在去年(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四日因肺癌病逝台北後,竟被疑化身一只錦鳥,回到五福四路的老家,和家人團聚一段短時間。
這件事說起來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但他的家人、親戚和他生前的好友,五福四路“老大房”老板錢夢明,以及“大荊溪飯店”老板黃秉南,卻指證確鑿,使人不得不歎為神奇。
可惜的是,這只錦鳥在與家人相聚一周後,竟在一次陽台上的歇息時,掠翼而去,到現在還沒有訊息,他的家人正為之懊喪不已。
要說這件夢幻故事,須溯自去年十二月四日那天的清晨。
那天天還未破曉時分,和歐煙州相交近二十年的老大房老板錢夢明,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正病入膏肓的歐煙州,已從台北榮民醫院回到高雄來。當時,歐已住院多時,患著嚴重的肺癌,他的家小,已在前幾天就趕到台北去探視。
錢夢明得了這個夢後,心中不免感到有點蹊跷。天亮後,就差遣他的兒子,到跟老大房只有三四間店面的歐家去問問看,歐家伯伯到底回來了沒有?
錢家少爺回來的報告是否定的。歐家那天正是鐵將軍把門,他全家大小都去了台北,只留了一個男工在家看門。
錢夢明一聽,心知不妙。於是,立即掛了個長途電話到台北,想問個究竟。這時,台北的長途電話也來了,從電話裡傳來的訊息,是一生笃實的歐煙州,終因重病不起,就在那天清晨逝世了。
這個消息頗使錢夢明懊喪,也不免為之吃驚。想不到他早上的夢應了驗,夢中說歐煙州回家,這是歐在撒手西歸時,為好友送的訊。
那天傍晚,歐煙州的遺體,就從台北運回高雄。於是開吊、公祭、出喪,錢夢明幫著歐家的人著實忙了一陣。
一個因病逝世,然後舉行喪祭,原本是極尋常的事,在這紛擾的世界上,幾乎天天都有,所以,當喪事辦完後,歐家除了抑不住那份哀傷之外,日子過得倒還算平靜。
但是,不尋常的事終於來了;那就是歐煙州去世的第七天(俗稱“頭七”),一只錦鳥出現在歐家。
這是一只尖嘴、細腳,全身夾雜著墨綠色和金黃色羽毛的飛禽。纖細而細微,量量大小還不足五寸。
神奇的故事就是從這只鳥的身上開始的。
其實,這只錦鳥當天最先出現的,是在位於大義街的歐煙州的妻弟莊英傑家的大門前。
那天—去年十二月十一日,也是個大清早,莊家大門前突然傳出“喀!喀……”的叩門聲,同時,一陣陣清脆的鳥叫,在吱喳不停。
莊家的下女在睡夢中被驚醒後,就披衣起身開門,想看個究竟,這時,但見一只鳥在不住的叩門,她心裡不免一陣納悶,就隨意地揮了揮手,想趕走那只鳥。可是,那只鳥並沒有立即飛走,仍在“吱吱,喳喳……”的叫著。莊家下女顯然有點厭煩了,只說了聲“討厭!”,也未再加留意,就徑自關門進去了。
不久,莊英傑也起了床。那幾天,由於他姐夫去世,他天天都到歐家去幫忙料理善後。這天早晨他起身後,聽到下女告訴他鳥叩門的事,他只不經意的笑了笑就趕到五福四路歐家去辦事。
可是,當他一進到歐家大門,就看見一只鳥正溫馴地伏在歐煙州平日辦公的桌子上。它看到莊後,竟不住的轉動著小眼珠,對著他定神地看。
莊英傑並沒有見過那只鳥,現在看到後,倒使他憶起早上,下女告訴他鳥叩門的事。於是,他立即打電話回家,讓他的下女趕到歐家來辨認。
莊家下女趕到後,一眼就認出那只鳥,就是她早上見過的。她告訴莊英傑說:“不錯!就是它。”
莊英傑這時冥冥中有了感應,他不禁想道,難道真如所傳,人死後,靈魂要回家一趟?既然是靈魂回家,又怎會化身為一只錦鳥呢?當時,他心中頗有點不自在。
這時,歐家大小都已起床,下樓來看見一只鳥伏在辦公桌上,也都為之驚訝不已。於是,大家就盯著這只鳥在看。
這只鳥倒是蠻體人意的,它在辦公桌上蹲了一會兒後,就跳下地來。仿著人走路似的,一步一步的轉向後間,然後沿著後間的扶梯,拾級而上。
這時,在場的人都看呆了,既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去打擾它,只順著它走過的扶梯,屏息凝神地尾隨著。
歐家的二樓有一個客廳,二個房間。歐煙州生前就住在二樓的一個大房間裡。
那只鳥上了樓後,先在客廳走了一圈,然後,就走進臥室,跳在歐煙州生前睡過的大床上,一聲不響地蹲著。
尾隨在後的人,這時都圍在房門口,看它的動靜,大家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多時,那只鳥就在床上站了起來。這時,它並未下床,而是振翼飛向懸在大床右側牆壁上的一個鏡框,大家一看,那只鏡框裡,正掛著歐煙州的遺孀,莊秀琴女士的一張彩色畫像。
這時,在場圍觀的莊秀琴女士,心中有點忐忑不安,但她莫可奈何,只好耐心地觀看。
它在鏡框上,輕輕的啄了幾下後,又跳下床來。這時,它不再蹲著了,卻飛到床頭的大玻璃櫃上,沿著玻璃櫃上,陳列著的歐家五個女兒、兩個兒子的照片鏡框,一個個耐心的察看,神態自若。
老二是你,落我手指
這些動作,引起在場圍觀的歐家大小,莫大的驚愕。這時,恰巧歐煙州生前的另一知友,“大荊溪飯店”的老板黃秉南也來到歐家。他在樓上看到這幕情景時,也給嚇住了,但他總算沉得住氣,當那只鳥沿著床頭的鏡框一一看完後,他立即伸出右手的食指,猛的向空中一揚,對著那只鳥說:“老二(歐煙州生前的昵稱)(記者按:他直當那只鳥就是歐煙州了)!如果是你回來了,你就跳到我的手指頭上。”黃秉南邊說,邊搖著他右手的食指。
說也奇怪,黃秉南話剛說完,那只鳥竟然縱身一躍,不偏不倚的,躍在黃的右食指上。這時,大家更看得發呆了,黃秉南的心中也不免為之一驚。
好在不久後,黃就定下神,他看到鳥躍上右食指後,就不停地撫摸它的羽毛,並連聲說:“好!好!”
後來,那只鳥又拾級走上三樓,歐家共有五樓建築,除一樓店面外,二、三樓是住家。三樓是飯廳和他家子女的房間,這只鳥上了樓後,先到飯廳的桌子蹲了一下,然後沿著每個房間,一一的來回走著。
盆景手澤,錦鳥眷愛
這只鳥後來又走下二樓,到了陽台上,陽台上陳置著歐煙州生前種植的各色花卉,那只鳥又不住的在盆景前來回走著。
這時,歐家的人似已默默的察覺到,這只鳥的不尋常,大家不再帶著神奇的眼光看它。所以,當它在陽台上把玩時,歐煙州生前最疼愛的老幺,十二歲的歐政明想用手去提它,但猛不提防,那只鳥受驚飛走了。好在飛得並不遠,肉眼看得到它,落在老大房的樓上,被錢老板一把捉住。錢正為這只突如其來的飛鳥納悶時,歐家的人趕到了。經說明原委後,於是,歐家的人,錢夢明、黃秉南,把一連串的奇幻經歷一一說出來,從歐彌留那天的托夢,以迄這只神奇的鳥之翩然而至的種種,使他們不禁猜疑這只纖小而美麗的錦鳥,很可能就是歐煙州的化身。
這還不說,這只鳥在當天午餐時,竟兀自飛到飯廳,棲坐在歐煙州生前經常坐的椅子上。歐煙州生前最疼愛他的小兒子,那只鳥竟也在菜盤上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盤子上看著他吃。歐家的小弟弟告訴記者:“起初,我有點怕,但後來,我還是將那塊肉吃了!”他還說:“我正想要不要吃的時候,那只鳥就盯著我,好象在乞求似的。”
一飛不回,全家萦思
在後來的一周中,這只鳥就成為歐家的寵兒。歐家特地為它制了一只鳥籠,每天選擇好的食物給它吃。歐家最小的男孩,現在就讀鹽埕國小四年級的歐政明,更是每天逗著它玩,使他多交了個“朋友”。
這只鳥在歐家住了一周後,在一次現在台北工作的歐家老大回家來,將這只鳥帶到陽台曬太陽時,竟飛出了鳥籠,再也沒有回來。
歐煙州的太太莊秀琴女士說:“這只鳥已成為我家的一分子,它在家的時候,每天有人逗著它玩,現在飛走了,大家都很想念它。”
癡等七七,再看靈異
歐的妻弟莊英傑和他的六弟歐興達也都有這樣的感歎。
現在,歐家的人都在等待歐煙州滿了“七七”後(四十九天),是不是還有神奇的事出現。如果那只鳥去而復返,歐家將好好的“招待”它,正如歐家小弟弟歐政明說:“我要和它做一輩子'朋友’。”
這件事就報導到這裡為止,照說,在科學昌明的今天,神幻的事原不值一談,但它的發生卻是千真萬確的,這又應該作如何解釋呢?
是耶非耶化為錦鳥?相對唏噓傷心故交
人死了後,化作飛禽的事,過去在大陸上亦有所聞。
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浙籍文化界人士表示:在他的家鄉過去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一個死了的人,化身成一只雞,回到家裡!雖然它不會傳聲,但善體人意,曾在一堆白米上用腳爪寫出字來,經對證後,和那人生前的筆跡一模一樣。
“老大房”和“大荊溪”的老板錢夢明、黃秉南,對歐家的這番奇遇,都難有適當的解說。雖然聽來有點虛玄,但事實如此,他們認為這只好委之於天意。
錢、黃二人與逝世前的歐煙州相處甚笃,他們在高雄的商界都很有名氣。而於歐逝世後,親身經歷一連串的奇幻事件,使他們不禁為之唏噓不已。
據歐興達說:這只鳥的嘴尖而長,帶淡黃色。兩翼和尾部呈墨綠色,翼下以至腹部則為金黃色。兩腳纖小而細長,看起來非常可愛。
歐家的人都承認,這只鳥是他們所從未見過的。據推測:很可能來自深山叢林中。
記者曾問:歐煙州生前是不是喜愛飼鳥?
歐太太的回答是:“並不,他對鳥的知識很少,生前只喜歡運動、游泳、打高爾夫球,並參加獅子會,對社會公益很熱心。”
歐煙州世居高雄。因經商及出席國際獅子會到達日本和香港。他是台鋁的經銷商,家境不錯。逝世後,他的事業由他的太太接管。
(錄自《菩提樹》雜志第一九五期)
【地獄篇】
七、還魂記
兩書記官面貌酷似,致勾魂使者捉錯人。——桃園地方法院盛傳趣事
聯合報六十八年五月二日,刊載該報記者邱傑專訪如下:
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書記官查一峰,不幸在上月下旬病逝,連日來盛傳他在病逝以前,曾有另一劉書記官,因面貌、體型與死者酷似,而險遭勾魂使者誤捉,此事傳得十分“繪聲繪影”。但劉書記官於昏迷之後送醫,醫生說他“心率失調”。不少人津津樂道。該報記者特地走訪了與這樁傳聞有關的每一位當事人。
林金本檢查官,是第一位被訪問的。
記者問:據說,法院有一位劉國浚書記官,曾經在上月間無緣無故的“死去活來”,你當時正好在現場,並且將他送醫。
檢查官:這說來是三月間的事了。那天中午,我經過法院中央樓
下,發現劉書記官坐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認為情況有異,立即請法警陳信貴開車來,我和陳信貴二人將他報到車上,載到義務法醫師楊盛敏
的外科醫院急救。
我發現劉書記官病發的時候,約當天中午十一點半。送到醫院已經十二時了。當時他的呼吸困難,毫無知覺,連指甲都黑掉了。由楊醫師為他急救打強心劑,罩氧氣罩,照心電圖,一直到下午三點多中他才蘇醒過來。
記者:醒來的時候他說了些什麼嗎?
檢查官:我記得醒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句話是說脖子很痛,後來又說肚子餓。
記者:當時有沒有提到什麼其他的呢(比如有關連日來的傳聞)?
檢查官:他當時倒沒說什麼。那些話大概都是後來才說的吧。
記者又訪問了法警陳信貴,陳所說的,與林檢查官說的經過大致一樣,他對林檢察官發現部屬急難,立即送醫,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多還沒吃午餐的精神,尤表推崇。
記者那天下午三時,訪問到了劉國浚書記官。
記者問:劉書記官,你能談一談你這次“生病”的經過嗎?
劉答:我身體很好,十年前一場肝病,容總、三總都說我會死,可
是我卻沒死,那以後,一直沒在再病過。
上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點左右,我在辦公室辦公,突然咳嗽不已,坐在我旁邊的同事們問我,我說沒事,說完,便不自覺地走出去,朝餐廳的方向走,好像是要去吃飯吧,但走到樓梯地下的中廊,便昏迷了。 記者問:你感覺到什麼嗎?
劉答:我只記得,有兩個身材比我高大的人,用繩子勒住我的脖子,走進一間房子裡去。我只記得房子也很高,很大。有一位身材瘦瘦高高的(可能是站的位置比我高),穿著一件黑袍的人一看我,就責問帶我來的那兩個人:你們把他帶來干什麼?
那兩個人回答:不是你要我們帶來的嗎?
穿黑袍的說:搞錯了,快放回去!
那兩個人立刻把我脖子上的繩子松了。我記得曾責問他們:我沒犯罪,你們胡亂抓人,是妨害自由的行為啊!但兩人不理我,把我從門裡一推,推出門外,再把門一關,關的聲音很響,轟隆一聲,我張大了眼睛,發現我居然在醫院裡了。而且已足足昏迷了三個多小時啦!
記者問:你能敘述那些人的相貌嗎?
答:我記不清楚他們長得什麼樣子,我只記得的是,那扇門好像是兩面開的,很大很大的門。
問:醒來以後有什麼感覺呢?
答:我感覺到脖子痛死了,一直到這幾天還在痛,我記得是被勒痛的。其他的一切都很好,尤其是心情,感到很輕松,很舒泰,胃口也好得很。
問:你究竟患的是什麼病呢?
答:我原來有一點高血壓,但當天血壓不高,大夫說是我心率失調,後來我再到台北仁愛醫院,做了一次總檢查,但從頭到腳,一點毛病也沒有。記者那天曾想訪問楊敏盛醫師,因他下午忙於一項大手術而沒能如願。
八、法醫楊日松博士奇遇記
——葉昭渠博士談鬼怪
聯合報記者唐經瀾
鬼神之說,自古已有。但人世間到底有沒有鬼?我和刑事警察局的名法醫,楊日松博士認識十多年了,不止一次向他提出這個問題,他都嚴肅地搖搖頭,然後補上一句:“靈魂可能是有的。”楊法醫這樣說,自然有根據。
二三十年來,他相驗過一萬多具屍體,解剖過其中六千多具,加上檢驗內髒的數量,總共和兩萬多個死人打過交道,曾經有幾次怪異的遭遇。
一、“活見鬼”
台北縣三芝和野柳之間,有個叫老梅的地方,二十余年前一名婦人因為家人得了急病,不慎失足溺斃。楊日松追隨當時台灣省刑警總隊的法醫,也就是現在中央警官學校教授,葉昭渠博士前往相驗。同行的還有檢察官和書記官。
驗了屍,他們到淡水吃過晚飯,喝了點酒,便在細雨霏霏的夜晚搭車回台北。途中楊日松赫然發現,車廂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年輕的女人。他以為是誰從淡水帶上車的,不好意思聲張,只用手肘碰碰書記官,書記官會意地微微一笑。
車過士林的平交道,檢查哨柵欄竟然放下來擋住去路。眾人正感詫異,一名警員上前問明他們身分,即向檢察官報告,正在攔他們的車,因為台北大橋下的淡水河邊,撈起一具女屍。請檢察官去驗屍。
這樣一折騰,車上的年輕女人,已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離去。
車到河邊停屍處,刑警伸手揭開草席,點亮手電筒,他們幾個倒吸一口冷氣,內心驚駭萬分,原來死者就是剛才出現在他們車廂的女子,先前幾個人都看到了。
警方初步調查,死者有個不務正業的姘夫,把她當搖錢樹,而她無法忍受,兩人為此爭吵。據她的姘夫告訴刑警,晚上她們乘車經過台北大橋時,車行受阻,停了一下,她匆忙跳下車投水自盡,搶救不及。
可是死者,何以會在楊日松她們的車上現行呢?經檢察官交代刑警細心查證,後來果然查出,死者是被她姘夫推下河淹死的。
二、“鬼電話”
楊法醫告訴我另外一個故事。
早年有一位法醫,一天夜半時分,家中電話鈴聲大作。她太太從被窩裡爬起來接電話,又把話筒交給他,迷迷糊糊聽到對方向他報告三峽發生一起命案,請他次日去相驗。
第二天確實有個案子。等他去驗過屍回來,夫妻倆一談,脊椎骨陡然一陣寒意。
因為他家根本沒有裝電話。
這個故事有名有姓、有地址。由於民間習俗,這種事不吉利,此後那位法醫絕口不提,楊法醫命我“姑隱其名”。
三、“母子連心”
記得台北縣江子翠分屍案,案發之初,死者身份不明,案子無從查起,有些辦案人員覺得洩氣,唯獨楊日松依舊樂觀。
“即使凶手分屍的手法再殘酷,面貌再難辨認,死者的媽媽來認,往往會認得出來。以前有很多例子。”
他的解釋是“母子連心”。
前不久,南港發現一只男人的大腿,有人分析可能是醫院切除的病腿。後來楊法醫到殡儀館去相驗,那只冷凍的大腿解凍時,竟抽動了幾下。他心中一懔,細細檢查,找到兩處刀砍的痕跡,顯然是一起謀殺案。
很快的,真相大白,死者是慘遭分屍的黃春雄。“這些事情都和靈魂有關嗎?”我問。
“我們說'心靈感應’好了。”
四、“托夢”
常常有人提到“托夢”,真真假假頗費疑猜。
最近幾年葉昭渠博士。親口告訴我幾個,他的親身經歷。
四十四年前,他在高雄由小兒科改行當法醫,相驗的第一起命案,是一對母子在田野中一間小茅屋,因為失火而葬身火窟。
當天夜裡他夢見,那個婦人向他哭訴,說她和她罹患流行性腦膜炎的兒子,其實是被人謀害的。次日一早,他到實驗室化驗,證明那個男孩雖然被火燒死,她卻不是。
警方根據葉法醫的相驗報告深入追查,終於破了案。凶手是她的丈夫。由於他有外遇,夫妻失和。那天他們在茅屋爭吵起來,他在盛怒之下,抓起瓶子把她砸昏,以為他死了,索性狠心縱火焚屋。
另一次他午睡時,夢到一個女人請他雪冤,兩個小時後他到淡水河邊驗屍,死者就是托夢給他的女子。他驗出她是“死後落水”,刑警隨後查出,她被人失手擊斃後,拋入河中。
還有一次,葉昭渠夢見一個男子向他點點頭,一晃而逝。事過三天,他到屏東縣的深山驗屍,死者赫然是這個人。
最後警方查明他在北部當教師,患有精神病,自殺而死。
五、“法醫室祭游魂”
刑事警察局的法醫室,在該局東北角,是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一進門,左首的木桌上,擺了一排玻璃瓶罐,其中有一個罐子裡裝的,是新店屈尺分屍案的死者頭顱。常去的人不難察覺,死者下巴的胡須又長長了一點點。
楊法醫告訴我一件趣事:「刑警局夜間有人留守。過去有位高級警官,晚上在局裡四周巡邏時,發覺法醫室燈火通明,以為有人加班,走進一查,門卻又上了鎖。膽小的略一思維,拔腿就走。」
那麼,法醫室的電燈是誰開的?天曉得。
刑警局法醫室工友陳克土,大陸淪陷前是騎兵隊中尉隊長,騎馬開槍,百步穿楊。這二三十年,他隨楊日松博士跑遍台灣各地的窮鄉僻壤,是楊法醫的得力助手。每年中元節下午,陳克土一定在法醫室,設香案奠祭歷年來到過刑警局法醫室,卻又“無家可歸”的游魂。屆時該局許多老刑警,都會自動前往膜拜行禮。
九、六道輪回真實不虛
淨空法師
我初學佛時,朱鏡宙老居士對我有很大的幫助。他老人家告訴我他學佛的因緣,使我對因果報應、六道輪回的信心增加很多。他是學科學的、學財經的,曾任浙江省財政廳長。抗戰期間在重慶,那時候還沒有學佛,晚上跟朋友打麻將,到深夜才散場,沒有車,走路回家。路燈很遠才一個,半明半暗。深夜路上沒人,他在路上遇見一位婦女走在他前面,走了半小時,他不在意。忽然想起,夜這麼深,怎麼會有一個婦女在前面走?一想,寒毛直豎;再仔細一看,這個女人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他嚇呆了!驚嚇之後,這個人沒有了。這才知道佛家講的鬼是真的,不是假的,也學佛的因緣從這裡開始。學佛以後,他說,大概是觀世音菩薩示現度他的;不教他親眼看到,你怎麼勸,他都不相信。
而後,他回想到年輕時遇到許許多多希奇古怪的事情,後來知道那都是事實,證明六道輪回是千真萬確的。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宣統三年,辛亥革命前半年,他十七歲時,他們的鄉村浙江溫州,有一個舉人,家境小康,是獨生子,非常孝順。他沒有做官,在家奉事父母。有一天他睡午覺時,有一個人來敲門,實際上他是作夢,夢中他起來開門,看見一位官差,送來一封信給他。他一看,是自己的名字。
送信的官差說:“我們的將軍請你去談一談。”他一聽──這話不對,自己跟官府沒有往來,特別是軍官,更是一個也不認識。他問官差:“你是不是搞錯了?也許是同名同姓的。”官差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推上馬。上了馬之後,他感覺那匹馬不是在地面上走,好像在空中飛一樣。飛了一段時間,到了;他看到許多人在交頭接耳,好像有很重要的會議要在那裡召開的樣子。於是,他向別人請教:“大將軍是什麼人?”別人告訴他:“是岳飛。”他一聽── 糟了,岳飛是宋朝人,那我不是死了嗎?要我去見他,不行!我家裡上有父母,妻子還年輕,小孩還年輕,小孩還小。不行,我不能死!過了一會兒,岳飛升帳,他就走到面前哀告。岳飛安撫他:“我找你來,是請你幫忙,我們准備北伐,攻打金人,請你做幕僚文書。”他說:“我家裡有父母妻兒,沒有辦法跟你去。”岳元帥說:“我們時間還有三個月,現在可以送你回家,你去安排後事,到我出發時,再派人接你來。”
他想一想,能夠當岳飛的部下,也挺光榮的,也很難得,也就答應了。於是岳飛派人送他回家,他的夢也醒了。醒了之後,告訴父母這一樁事,他的父母說:“這是作夢,不是真的。”他覺得這個夢不假,因為夢中的境界太清楚了,不像作夢。接他的日期他記得很清楚。於是,他交代後事。到約定的那一天,召來家親眷屬告別。朱老居士是他鄰村的人,聽到這希奇古怪之事,也去看熱鬧,要看他好好一個人怎麼死法。酒宴吃完飯後,他跟大家說,時間快到了,跟大家告辭,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多久,他說:“接我的人就在門口。”他的父親發脾氣,說:“我就這麼一個獨生子,無論如何也不讓他走。”小鬼在門口等著不敢進來。他跟他父親說明:“人不管活到多少歲,總會死。死了之後能跟精忠報國的民族英雄在一起,這也不是壞事。算了,你讓我走吧!”他的父親哼了一聲:“好吧!”他就斷氣了,真的走了。後來,朱老居士想一想,辛亥革命成功,滿清被推翻,半年之前,陰間鬼道岳飛已經出兵打仗了。陰陽確實有感應。岳飛至今未離鬼道(當鬼王),原因是仇恨未忘,念念要報仇,這一念未消除,所以他還在鬼道。學佛之後,才知道因果的可怕。這是說明經上講的地獄的真相,絕對是事實。
佛菩薩在經上詳細說明,用意在於讓我們了解真相,知道事實的可怕,起心動念,言語造作,不可以不謹慎小心。千萬不要認為這是小小的過失、小小的惡業,以為沒有果報,這就容易鑄成大錯。既然講到地藏菩薩度生的對象,講到法門修學的對象,為什麼只重地獄這一道,其他九法界沒說呢?必須曉得,十法界裡地獄最苦,地獄道都能度,地獄道都能修,其余九法界必然能修、能度,這就是以地獄道含括十法界。所以這一部經它修學范圍之廣,跟淨土宗彌陀經、無量壽經無二無別,所謂三根普被,利鈍全收。十法界所有一切眾生,人人有分,而且人人必修;一定要從這一部經典、這一法門下手,才能成就圓滿的佛法,成就修學圓滿的功德。這一個意思要把它認識清楚,然後讀誦地藏經、研究古德注解,才能夠有所領悟,才能契入,才知道在日常生活中,實踐地藏菩薩的教訓是必要的。
十、鬼聞令名 發心受戒
民國四年(歲次乙卯七十六歲)舉行春戒,期滿後,鄧川縣有一位姓丁的紳士,是清朝的孝廉,只生一女,年十八,尚未出閣。一日,忽然不省人事,全家倉惶,不知怎樣才好;醒來後即變作男聲,指父大罵:“你丁某,恃勢誣我是土匪,以致喪失了我的生命。我是大理西川人,名字叫作董占彪。你還記得嗎?今在閻王前告准,要報八年之仇。”說畢,持刀逐父,丁大駭,避匿他處,不敢歸家。
鬼每日必來,鬼來時女就變形態,鬧得全家不安。時雞足山派素琴、素值二僧往鄧川辦事,過丁家,看見鬼附女身,凶惡可怕,就對鬼說:“勸你不要這樣,令地方不安。”
鬼說:“你們出家人不要多事。”
僧說:“本來不與我們相干,但我們的師父常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愈結愈深,何時得了?”
鬼稍稍想了一想,問:“你們的師父是誰?”
僧答:“祝聖寺虛雲老和尚。”
鬼說:“我也聞名,但沒有見過,肯與我受戒嗎?”
僧答:“大慈大悲,度一切苦厄,怎麼不肯呢?”
二僧勸鬼,令丁姓出錢超度,可以麼?
鬼答:“丁某傷天害命,我不要他的錢。”
僧說:“令地方送你些錢,可以嗎?”
鬼又作恨聲說:“此仇不報,我恨難平,待我去問過大王,你們明日在這裡等我。”鬼去,女子起立,含羞入室。
第二天早上鬼先來,僧後到,鬼責僧失信,僧告知因公耽誤。鬼說:“我問過大王,說祝聖寺是全好道場,准我去,但要你們親自護送。”於是地方紳士十余人隨同二僧到祝聖寺,向老和尚談說是事,次日設壇為之念經說戒,從此安靜。
(錄自《化城一導師》)
十一、表堂發露 瘋僧病愈
民國三年,祝聖寺傳春戒,有一沙彌頭真淨,向常住借四十八元設上堂齋,受戒後即回去,借款一直未還,幾經索討,竟偽造收據寄給祝聖寺,並附言: 「祝聖寺某師,已來取回借款。」
當時,虛雲老和尚侍者澄淨,憤欲追究,為老和尚勸止。不料,澄淨竟於次年感染疫病,因而圓寂;常住為其沐浴更衣,換穿新藍布褂褲,荼毗後骨灰歸塔。
民國五年(歲次丙辰,七十七歲),祝聖寺春戒期間,真淨忽然來到祝聖寺。老和尚不但既往不究,還請他當八引禮。
當比丘壇灑淨後,老和尚剛回室,照客師即來報告:「八引禮師忽暴死!」
老和尚趕往看視,只見真淨倒臥地上,口吐白沬,大眾正為他念佛。
忽然真淨大叫:「快拿錢來還常住。」
老和尚忙問:「真淨你怎麼了?」
「澄淨引贊師向我索錢!」真淨嚷著。
老和尚問:「有什麼憑據?」
真淨說:「引贊師身穿新藍布衣褲。」
老和尚就勸澄淨說:「你放下吧!各人因果各人當。」
一會兒,真淨醒來後,就瘋癫失常了。
某日,老和尚為他表堂,說:「真淨之病,因果不明,澄淨好心討帳,反累常住不安,今當眾發露,了結一重公案。」
經老和尚這麼一說,真淨的病竟奇跡般的痊愈了。
(錄自《化城一導師》)
十二、一件奇異的凶殺案
煮雲法師
貧婦遭殺.觀音救苦.因果不爽.聞者驚心
這次筆者在基隆月眉山傳戒,有一天楊秀鶴居士,忽然對我說:「法師,你的「普陀山傳奇異聞錄」人人看到,人人贊歎,寫得太好了,不知感化了多少人信仰了佛教。我現在有件現實故事,這也是觀音大士救苦脫險的,你有空,我把那位老太太叫來,教她親自講給你聽,用你的生花妙筆,把這篇故事寫出來,在佛教雜志上發表,弘揚大士的恩德,同時可以使人們知道因果的可畏。」
我為了她一片真誠與驚異樣子感到有趣,想必一定有很好的材料,與不可思議的感應,不然楊居士不會對這件事有如此的重視,我答應她的要求。我說:「我們找一安靜的地方,妳把那位老太太請來,把詳細經過告訴我,然後我再擇要的把故事寫出來發表。」
楊居士很歡喜的去喊,那位老太太到香燈寮來,把案情經過說明如下:
(一)貧女不幸,丈夫早死
楊居士把那位六十多歲老婦人扶來坐下,對我說:「這位就是情殺案中的女主角,並把身上的刀疤,一塊一塊給我看。現在你請她把一生經過告訴你,我來替你當翻譯。」我也就不客氣的當起新聞記者來,並且把重要的話當場記下來,為了慎重與征信起見,先請她把年齡、籍貫、住址說明。
這個老婦人,名陳美月,福建永春縣人氏,今年六十六歲,現住基隆市仁愛路博愛裡八號,博愛園三樓(慈善機關)。下面是她告訴我的話:
「法師,我是一個苦命罪重的女人,我在二十三歲時,跟我的丈夫,由福建渡海來台謀生,來台後不幾年,我的丈夫不幸,生了不治的肺病,病了好幾年,把我們所有一點積蓄的錢,在幾年內,用得一干二淨。到我三十三歲那年,我的苦命丈夫終於不治而死,丈夫生前是一個做工的人,就是因為積勞成疾,我帶著一子一女,守著待死的丈夫,那種苦難的生活,已經苦到極點。丈夫死後,棺木埋葬一切費用,還是由他(死者)生前的朋友捐助。自從丈夫死了,我依靠堂叔堂嬸家中生活了兩年,可是堂叔家也是生活不裕,不能再住下去。我僩母子三人,自謀生活,十歲的小孩子,每天在外邊,拾煤炭作苦工謀生活,我自己也是想盡方法,忍苦活下去,撫養子女。叔父不忍小孩子受苦,吃不飽,穿不暖,勸我改嫁,招夫養子。由堂叔做媒,招來一位本省人,他的名字叫黃石良。同居數年,倒也相安無事,生活雖然不怎麼好,可是也能活下去,子女也少受痛苦。
在日據時代,我是外省人,本省人不能與我做正式夫婦。在戶口上只是姘居,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因此為了戶口,他就煩惱了幾年,想盡了方法,也是毫無辦法。因為黃石良的哥哥,是當代書的,他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並勸他不要這個女人,另外再娶一個本省的女人為妻。」
(二)無法入戶,遷怒殺妻
他為了戶口不能入戶,有人笑他說:「你替人家養了好幾年的子女,結果自己還不是正式的家長。在名義上與人姘居,不能算是成家,你為什麼不另外重娶一個本省的姑娘做老婆呢?」他對人說:「美月不能讓我入戶,我當顯一點手段給人看。」有人與他說:「叫你另娶你又不願意,這個女人又不能做正式夫妻怎麼辦呢?」他說:「我把她殺了,我也不讓給旁人去。」
八月十五日那一天很熱鬧,他回來我看他臉色不對,因為有人暗中早已對我說,他要殺我的消息。夜間我就對他說:「我們夫妻同住幾年,感情很好,就是戶口的問題,那是國家的法律是如此,我又有什麼法子呢?你不能遷怒到我身上來!聽外人傳說,你要殺我,是不是有這話?」他說:「沒有這話,這是旁人對你開玩笑的,我們好好的夫妻,為什麼要殺你?不要聽人家的話。」我說:「我也是這樣子想,兒女對你都很好,戶口不戶口,有什麼問題呢?」由此說破了,我以為從此可以相安無事,也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斬草除根,深夜殺人
不知怎的,他在二十五那天半夜裡,當我與二個小孩子都睡得正熟,不知他什麼時候起來,拿了一把日本刺刀,兩邊口,瘋狂似的,連向我腹部刺了三刀,腸子從刀口裡流出來,其中有一條腸子斷了,腸子裡的屎,從腸子裡冒出來,兩手臂兩背肩共有十幾處刀傷,我當時也不感到痛,也不知道逃,後來聽他說:「斬草要除根,全家一個也不留」。再殺我的十四歲的女兒,女兒當時受傷很重,從樓上想逃,跳下樓來,後來不久就死了。我的兒子這時看到我和他的姐姐遭殺,嚇呆了,站在一邊,我也不顧自己,叫兒子快逃命,這時他又用刀來追殺我兒子,我用手來搶他的刀,所以手指都被刀割斷了。(現在手雖好了,可是手指都不直了)兒子總算從虎口裡逃出來叫人營救,他見有人來,自己也想自殺,傷勢不重,給人把刀奪下來,有人去喊警察,四點多鐘警察就來了,我當時還不知自己傷勢如何,只是顧念兒女的死亡,有人在旁指我身上說:「你看,你自己?怎麼渾身都是血?你看!你站的地方,遍地流滿了血,你的傷勢不得了。」經旁人這樣一說,我才感覺到自己受傷,身上所有的血已流盡了,這時自己也倒下去了。由警察派人送醫院急救。送到私立醫院,不敢收。傷口也沒有縫起來,吹了四個小時的風,醫院七點鐘開門,到十一點時才把手續辦好,開始醫治縫傷口。
院長到我睡的地方來要驗血治傷,兩耳邊已經取不到血,周身都流不出點血來。因為血已流盡了,縫肚腸時,發現腸子斷了,尿從腸裡流出,有的地方已經腐爛了。因此醫生也就草草了事,把腸子亂七八糟的塞進去,再把傷口縫上,橫豎活不上幾個小時。把我放在太平間裡等死。凶手自殺兩刀,也住在隔壁醫傷。有人問他:「你為什麼要殺你太太?」他無話可答,只說:「這個女人是一個壞女人,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知她能不能醫好?」旁人講:「不會好的,院長說夜裡十一點鐘,一定要死的。」我在隔壁,句句聽見,他用壞話來侮辱我的名譽,我想用手把縫的線抓破,求早一點死?可是一點力也沒有,動也動不起來,只有心中明白。後來又聽到醫院裡面看護的女人看好鐘點說:「這個女人,逃不過夜間十一點二十分鐘,你要注意她的時間。」那個看護女人還回去把她丈夫喊來作伴,等著我死。
我知死期不久,自歎命苦,連淚也流不出來。這時來看守的一男一女,雙雙睡去,一點責任也不負。如果這時我死了,看他如何交差。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靠近死亡的時間不到半點鐘,這時我忽然想起觀世音菩薩的聖號,開始念白衣大士神咒,過去我曾皈依三寶,吃花齋,算得上是一個佛教徒,如今遭此不幸,就這樣子死了?我死也罷,恐怕今後無人敢信佛教,皈依佛教,甚至譏笑以為信佛,皈依無用,因此我靜心閉目默念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聖號,約廿余聲。奇跡出現了,頓覺房間有了異樣。睜開眼來一看,房中一人也沒有,可是光明充滿了暗室,忽然看見觀世音菩薩,現身站在我面前。菩薩後邊站了無數的人,都在為我合掌念佛。菩薩手裡拿的像香蕉葉子,送來給我,我想為什麼送我香蕉葉呢?菩薩隨即就說:「這是芭蕉葉,不是香蕉葉,世間沒有的寶物,並不同世間的芭蕉葉。」我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我就隨著說了一句「啊!世間無有,如此很好。」因此我就很安定的睡著了,一直到天亮,一切痛苦皆無,就是感到沒有精神。
第二天台北法院派法醫來,為我檢驗,因為醫院報告上去說我在夜間十一點廿分,一定會死的;可是我沒有死,醫院過去斷定人死的時間,都很准確,從來沒有差錯,這個人沒有理由不死;可是事實我沒有死,因此轟動一時。基隆廳長來,親自對我說:「你過去一定做過什麼好事,有神明保護你,像你這樣的傷勢,十分有十二分也該死了,現在你不死,該死不死,有大福氣。」我聽廳長說我有大福氣,想想一生的苦境以及現在家破人亡,不覺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廳長勸我不要哭,他說:「你的腸胃都已爛了,你不能動,不要傷心,你的女兒已經好了。」我說:「你不要騙我,我的女兒已剖腹,然後火化,我皆知道。」他說:「你知道也不瞞你,你有福,你女兒無福,我當用我私人的經費,來替你醫病,據醫生告訴我,凡是肚腸子破了就無救的,你的肚子破了,屎都流出來了,並且爛了、斷了,現在居然不死,這是一件奇事,你一定有大福氣。」因此過年的時候,廳長派人送來很多東西給我,安慰我。
(四)凶手狠毒,還想殺人
凶手起初聽看護說我那天夜裡,非死不可,所以他很安心,他一點兒也沒有忏悔的心理,一心一意希望我死。過了兩天,他忽然問那個看護「那天夜裡十一點鐘,那個女人死了沒有?」看護說:「奇怪得很,不但沒有死,她的傷反而好了呢!現在仍在這裡養傷,一點痛苦也沒有。」石良咬牙發狠的說:「這一次殺她不死,我再殺她,要用刀把她的頭砍斷了,看她還會好起來不?」醫院裡恐怕他再行凶殺人,與其調換房間,可是他還要殺人,醫院裡用手铐腳鐐把他給制住了,一天他探知我住在樓上。他說:「我沒有刀,我要用手铐把她肚子的傷口打破,再把她腸子拉出來,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爬上樓來,所幸被人家發覺得早,把他被從樓上打得滾了下去,馬上被關起來,等他的傷醫好以後,被法院就判了他十五年的徒刑。
(五)欲明現果,但看前因
我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傷愈出院,常常自己在觀音大士前痛哭不止,我想我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遭這樣的痛苦,丈夫早亡,招了這樣一個毒心的男人,為什麼如此狠心殺我呢?我十四歲的女兒也慘遭毒手,一家人死的死了,傷的傷了,維持家庭的男人,判刑十五年,在他固然是罪有應得,可是我為什麼要受這樣一連串的打擊呢?我前生不知做了什麼壞事,還求菩薩慈悲指示。
一日我在念佛,忽然昏去,看見自己變成一位公子的樣子,手中拿了一枝弓箭,公子身邊有一人隨從,樣子似主僕二人,看見一只猩猩,公子對准猩猩就是一箭,猩猩中箭倒地,那一個跟從的人就趕前來,把猩猩拖回去殺死,以後不久,又看見來了一只猩猩欲報仇,我就逃走。猩猩在後邊追來,我就跳入水中,牠抱住我的頭,想要扼死我,我即念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這時大士出現,對畜生大喝道:「畜生還要害人。」猩猩合掌,大士帶去,並說:「關牠八年,如能改過就放牠出來。」大士去了,忽然驚醒。似夢非夢,這明明是大士將我前生之身,現出來給我知道。
我前生是這位公子,我的女兒是那位僕人,猩猩就是現在殺我的男人,我射傷猩猩,我的僕人把猩猩殺死,現在遭男人殺傷,我的女兒給他殺死,猩猩報仇,想在水中扼死我,這次男人在醫院總想要殺死我,最奇怪的事,我的那個男人判刑十五年,結果只坐了八年的牢,遇著大赦把他放出。正合觀萻菩薩把猩猩帶去說:「關他八年,改過放出。」的數目,這種前因後果,絲毫不爽。我從此知道,我前世打獵,不知傷害多少生命,所以今生受這些痛苦,那都是我罪有應得,只有誠懇的信佛,消災減罪。
(六)大小手術十六次
我病好以後,因為腸子在內部沒有按位置納進去擺好,所以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空的,吃飯,咳嗽都很痛苦,有時睡下去翻身,腸子在肚子裡滾動。因此去請問醫生,醫師答道:「當時因為判你會死的,所以就馬馬虎虎的把跑出來的腸子塞進去,縫起來了事。」因此我的病,前後又經過三次大開刀,十三次的小開刀。普通人經過三次大開刀非死不可。可是我不但沒有死,開刀也不大痛苦,或許是我應該受的業報吧?
因為我窮,沒有錢給醫生,醫生沒有道德心,把肚子開刀,腸子拉出來,見有不好的地方,就用刀割去一段,然後再拉出一段來縫上,結果腸子短了,回去覺得不舒服。過去被殺了三刀,就開了三次大刀,渾身有十三個地方中傷,後來也開了十三次小刀。都是當時這些地方沒有細心醫治,所以後來都一一的發作起來,都要重開刀。
(七)夢中菩薩打針救苦
我的病傷,雖然經過這次開刀,因為沒有錢,醫生也不熱心,我的病多數都是菩薩夢中治好的。因為那時有很多布線納進腹中腸內,屢經醫治,都不能除根。後來我也氣了,不去請醫生,只有求大士加被救苦,有多次刀傷發炎,夜裡夢菩薩來替我打針,看到他很大的針打進去,有一個白的東西冒出來,第二天一看,就有一塊小布條似的東西,從刀傷處吐出來,把它用力扯去,過一天就好了,數次皆是如此。菩薩慈悲救苦之恩德,使我永生不忘。總之,懇請法師慈悲,把我這個故事寫出來,給大家知道。讓大家都知道信仰佛教念 「觀世音菩薩」的聖號。」
(八)寄語讀者勿等閒視
這是我親自所目睹的事實,因為她把渾身的刀傷都給我看過,其實我看到實在駭怕得很,菩薩救苦感應,實在不可思議,這不是人力可能想象得到的。她前後有兩小時的時間,把故事說完,我整個精神都被牽入緊張的狀態。楊居士對我說:「她現在很有修持,本是一個目不識丁的人,有人送她一部《法華經》結緣,她現在也會誦《法華經》。」佛法真是不可思議,希望讀者,不要作等閒的故事來看。讓我們都來稱念 「南無觀世音菩薩!」
十三、朱秀華借屍還魂記
李瑞烈
今日佛教”雜志記者李玉小姐麥寮專訪
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我所以要告訴您這個借屍還魂的故事,並不是讓您覺得奇異,而是證明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六道輪回、因果報應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就發生在今日的台灣。
麥寮鄉下奇事發生
記得是今年的二月間(民國五十年),星雲法師應邀到虎尾講經,那時候同來的還有煮雲法師,因為白天沒事,我們幾位居士,就陪著兩位法師,到虎尾附近的鄉下去玩玩。
也是在星雲法師講經的同時,智道尼師有事在麥寮,我因沒有去過麥寮,所以就動了到麥寮去玩玩的念頭。麥寮是個靠海的地方,交通並不太方便,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們在紫雲寺,拜訪過智道尼師以後,就想趕回虎尾,可是紫雲寺的住持,堅持留我們吃午餐,而且班車已過,我們就又留下來在大殿上聊天,現在,我們所講的奇事也就是在聊天的時候由一位許庇右先生透露出來的。
海豐島上初遇亡魂
這一個故事,就是“借屍還魂”的故事,本來這一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很久,可是因為這個故事的主人一直都不願意渲染這件事,所以知道這個事實的人,只限於麥寮附近的居民,至於外地的人,雖然偶或聽到過傳說,但都把它認為是神奇鬼怪的故事,或者竟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直都沒有人去注意它。
在我起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敘說的人說話沒有條理,聽起來有些亂糟糟,我們只知道有一位吳先生在海豐島工作,遇到一位金門小姐的靈魂,現在這位朱秀華小姐借屍還魂了,其余的,這位先生雖說了許多,但我都沒有聽明白,可是,僅聽到“借屍還魂”這回事已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所以我們就打消了吃過午飯馬上回虎尾的主意,決定去訪問故事中的主角。
阿罔身體秀華占有
中山路是麥寮鄉較為整齊的一條街道,這一位被視為神奇的人物就住在這一條街上,門牌九十五號,是一家建材行,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一家得昌建材行的主人,吳秋得先生的太太林罔腰女士。我們一行人到達這一家建材行時,吳太太下田去了,主人吳秋得先生正在忙著辦公,當他知道我們的來意時,先是一臉的難色,後來又經過我們再三的詢問,他才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告訴我們事情的一些經過:
“那是民國四十八年的事了,因為我經營建材生意,所以參加了台西鄉海豐島工事的建築工作,在那段時間我很少回家,偶爾一回家,我太太就生病,可是當我再去海豐島的時候,她的病就好些,後來我回家次數越多,她的病就越重,等到海豐島的工事全部完工,我就回家來,我太太的病就厲害到不可收拾了。她的病不是什麼致命的病,而是精神不正常,鬧到最厲害的時候,我們本來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她不願意,而且我們幾個人合力抓她都沒辦法,而且她還大聲嚷著:'不要抓我到精神病院去,我沒有精神病,我是金門人,我叫朱秀華,我是借屍還魂的,……’我的太太本來叫林罔腰,她竟說她是什麼朱秀華,而且說話的口音已完全改變了,我簡直不相信我太太的身體已被另一個靈魂所占據。”
吳先生好象已沉湎在回憶之中,他的眼光凝神的望著辦公桌,那張夫婦合攝的照片,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他接著說:“我實在想都沒想到,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事發生,更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我們家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在我築工事那段時間裡,我每次從海豐島騎腳踏車回家,總感到肩膀上有點重重的,但我想那是因為路太顛的關系,所以一直沒有留意,事後,我才知道,每次我回家時,那位金門姑娘,總是坐在車子後面載貨的架子上,跟著我回家。” 說到這裡,吳先生不願再說下去了,就借著給客人倒茶結束了他的談話。
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就跑出去找吳先生的太太去了,他還告訴我們,有許多人要來看她,她都不肯見人,這一次是否願意見人,他還不敢保證,不過,他答應我們盡力找她。當吳先生倒茶的時候,她的外甥就陪著我們談話,當然,我們的話題都集中在“借屍還魂”上,這位年紀已有二十開外的先生說:
“舅媽生病的時候,我一直陪著舅舅守住她,舅媽有時候是哭,有時候口裡念念有詞,但我們都不知道舅媽說些什麼,有好多次她從床上坐起來,我和舅舅想把她壓倒在床上,可是她的力氣真大,不僅我們沒辦法把她推下去,她反而把我們推開了,我想一個女人的氣力哪會那麼大,那准是她那一班'朋友’在幫著她……”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神秘的表情,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那些孤魂。他又繼續他的敘述:“當我們知道了舅媽的魂兒已換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們也無可奈何了,只好讓好好的養病,起初她好象對什麼都不慣,比如:舅舅叫她阿罔時,她會說:'我叫秀華,我不叫阿罔。’她的姐姐和媽媽來看她時,她會楞楞的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呀’!當然,我們的鄰居,她也全不認識了。”
說到這裡他向房門瞟了一眼,他深怕他的舅舅會在此時出現,也好象怕他舅舅聽到了他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接著講下去:“舅舅是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雖然他和以前的舅媽(指吳林罔腰女士)意氣不太相投,但他從來不在外面亂找女朋友,可是那一次在海豐島建築工事的時候就有好多工人看見有個女孩子老跟在舅舅身旁,因此那些人就常說:'想不到吳先生,這位老實人也這麼不老實!’有時候,年紀長些的老工人,就在休息的時候和舅舅聊天,老把話扯到女孩子身上去,又說舅舅艷福不淺,舅舅對這些人的話簡直真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否認他曾帶女孩子到工地裡來過,可是盡管舅舅否認,那些工人們還是談個不休,舅舅認為他們是無聊了,故意那他開玩笑,所以也就不理大家的話,沒想到那時我們這位舅媽(指朱秀華)真是早就天天跟著他了。”燃了一只煙,他又接著說:“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海豐島的工事已經有好多人去做過,可是以前每一個包工都虧了本,或者是有工人在工地摔傷,可是舅舅承做這個工事時,不但賺了錢,而且工人們也都很平安,這也許是那些海豐島的孤魂,在默默的保佑著吧?”
吳先生這時已端出了幾杯茶,我們一面喝茶,一面聽著他講下去:“也許你們不會相信,可那是我親自見到的事,講起來我還有些心悸,當這位舅媽(指朱秀華)剛剛病好些的時候,她常說有朋友來找她,要我們准備凳子和香煙招待客人。每次我們照她所說的准備了,但我們看不見有什麼人來,只是聽見舅媽在和客人講話,而且有說有笑,更奇怪的是那些竹凳子真是像有人坐下一樣,會吱吱作響,還有,我們點燃了香煙,放在煙灰缸上,香煙竟會沒有人抽它而自己燃到一點都不剩。舅媽在說送客的話時,那些板凳又是吱吱作響,想必准是那些孤魂怕舅媽寂寞了,所以老是來陪舅媽,可是過些時候,他們也就不來了。
自從舅媽好了以後,她真是什麼都會幫著做,和以前的舅媽,完全是變成兩個人了,以前,舅媽只會燒燒飯,其余的什麼事都不會做,可是自從病後,她和以往完全不同了,現在她只是會下田,會做粗重的工作,至於煮飯,她卻說:'不會做’,這就很怪了,不僅如此,連平常的嗜好,走路的動作也都不一樣了,當然羅,最大的改變是她講話的口音,她現在講的話完全是金門腔。”
說到這裡,這位先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正在全神貫注聽著他講話的我們,又指了指供桌上正當中,所供的觀音菩薩畫像和地藏菩薩的塑像,繼續告訴我們:“舅舅本來是只供祖宗,這些都是舅媽(指朱秀華)來了後才新供的,告訴您們吧,以前舅媽是魚肉都吃的,可是自從換了一個人以後,不但不去吃它,連碰都不願去碰它一下,這兩年多來,她都是和家人分開吃哩!”
說到這裡,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正好從外面進來,我們盼望著故事中的主角,會跟著他進來,可是他搖了搖頭,告訴我們:“唉!她不肯進來,她哭了!”
我們都沉默下來了,大家都有些失望,最後,還是智道法師想出了辦法,由她、寶鳳小姐和我跟著許先生到外面去勸她回來。因為我們的來訪,又深深傷了這位女士的心,當我們看到她時,她正無力的靠在鄰居門口的一根柱子上,雙目微閉,兩行淚水正淘淘流下來,我想,她一定坐在這裡哭了很久了,我們安慰了她許久,才把她勸回家。
可是這一次因為我們來訪,又使她想起了金門的家,她止不住心裡的悲傷,雖然想好好的跟我們談話,可是她講不到兩句話就又泣不成聲。
那天她只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我們:“她的名字叫朱秀華,是住在金門的新街,父親叫朱海清,母親叫蔡葉,當她十八歲那年,因為金門有炮戰,所以她就跟著別人坐漁船逃難,後來,因為船在海上漂流過久,大家都沒有糧食,所以都餓死了,最後她也暈了過去,不知經過多久,漁船漂到本省台西鄉的海島,她曾被救活過,可是後來,那漁夫又把那艘船帶到海裡讓它漂流……”
說到這裡,她又掩面跑進屋裡去了,雖然,我們想多知道一點,可是看到她這樣悲傷,我們再也不好追問下去了。因為時間也已經不早,而我們還須趕回虎尾,所以就站起來向主人告別,臨走,我曾答應下次如果我有機會來麥寮,我要為她送來一串念珠。
謀財害命報應不爽
那位陪著我們來訪的許先生,仍然陪著我們出來,在我們去車站的途中,他告訴我們說:“朱秀華本來是可以活命的,當她被漁夫救起的時候,她曾說過: '只求您救我一條活命,不管做您的太太、媳婦,或者是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給您……’可是,那個漁夫太沒有良心了,竟然搶了金子,把人又推下了海,可是他究竟不能安安穩穩的享用這此不義之財,聽說沒多久,這一家人一個個的接著死去,現在只剩下一個神經病的孩子,瘋得很厲害,唉!佛教說的因果報應實在一點也沒錯。”
說到這裡,他向我們掃視了一下,又接著說:“說起來也真怪,當朱秀華剛好後,有人把這消息傳到台西鄉,台西的人知道了這回事,感到很驚奇,有人曾知道多年前瘋子的家人害過一個女孩的事,這次特別把瘋子帶來看朱女士,想不到他才到門口,朱女士就不許他進來,而且哭著說:'你們家裡的人還害我不夠嗎?你還要來逗我傷心!’以前,阿罔都沒有到過台西,而這瘋子來的時候也沒有預先講,而朱秀華就能知道,這不很怪嗎?”
為送念珠再訪麥寮
今年七月間,熊炬明居士來虎尾,教蓮友們唱佛贊,在一次閒談中,煮雲法師又提到“借屍還魂”的事,熊居士也感到很有興趣,再加上我曾答應,送給朱女士一串念珠,所以我決定趁此機會送念珠去,也可以順便陪熊居士到麥寮玩玩。
熊居士曾經在金門居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金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一路上,熊居士曾經告訴我有關金門的許多事情,譬如:金門的建築物,農作物以及風俗民情等等,這都是我和朱秀華見面時談話的資料。
那天天氣很壞,車行中一路都是下著蒙蒙的細雨,我很擔心雨會下得很大,沒想列車到麥寮時,雨竟停了,我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金門往事仍能記憶
因為下雨,朱秀華沒有下田,當我知道她在家時,心中像放下了一塊大石。也許因為我帶了幾個人一起來,朱秀華猶豫了許久才出來,不過,這一次顯得平靜多了,見到我們時她笑著點了頭,但她的笑總是顯得有些勉強。
我先把帶來的念珠送了給她,然後,我們不著邊際的閒聊了一下,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不願意直截了當的提出我的問題,所以我一直是繞著圈子說話,我們先談到信佛的事。
朱秀華說:“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是茹素的,現在不管工作多忙,我早晚都要拜佛,我知道,佛說的話一點都不錯,一個人要做好事,絕不要做壞事,做壞事絕對不會得到好報!”遠在上次來時,我早就聽到朱秀華的鄰居說她每天拜佛得很勤,我想,這是她今天能夠重來人間的原因吧!我趁機問她:“您說您小時侯就信佛,金門有沒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家裡供觀音佛祖,我只是在家裡拜拜,我們一家人都是拜佛的!”
我說:“您現在還會記得金門的事嗎?”
她歎息了一聲說:“唉!記得記得,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談它做什麼呢?”
“如果現在有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願意嗎?”我問她。
“當然,我是高興的,可是誰願意幫我找,就是找到了,恐怕他們也不會認得我了。”她苦笑著繼續說:“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我離開金門時的身體了。”說到這裡,我看見她緊抿著嘴,眼圈有些紅了,可是她盡力的克制著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下來。
我指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熊居士說:“這位先生在金門住了很久,而且他也是信佛的,他知道金門的許多事,而且他現在還有許多朋友在金門,如果您願意,他可以幫您打聽。”
她的眼圈又紅了,有許久都低著頭,為了打破沉寂,我笑著告訴她:“如果找到了您的父母,你就可以回金門去和他們見見面了,如果回去,您還會認識嗎?”
“當然認得!如果可以去,我到想讓您陪著我們去金門一次,您敢去嗎?”她仿佛回到了金門,眼睛亮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她直盯著我,等著我回答。
“當然,如果能去,我是想到金門去走走的,能陪著您去,這就更好了。”說到這裡,我就要求她告訴我們她離開金門的經過。
縷縷敘述蒙塵經過
“事情發生的那一年,是民國幾年我不知道,那一年我是十八歲,因為那時有人謠言駐在金門的軍隊要撤退,所以有許多老百姓都乘著漁船逃難,我也帶了東西跟著別人上船一起逃難。”我問她:“你的父母沒有一起來嗎?”她搖了頭說:“喔!沒有,那時大家都很慌亂,我們家是做生意的,我們沒有漁船,我走時是附搭別人的漁船走的,那時我就和爸爸他們分開了,況且我也不會料到我們一分開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她有些黯然,但仍繼續著她的敘述:“我們逃難那天,大陸的炮轟得很厲害,我被爆風所傷,可是仍然勉強上船,船到大海中我們也不知該向何處,大家平時都是在近海捉魚,所以出了海就迷失方向,後來,我們任海水漂流,在海中有許多人都受不了饑餓死了。我在海中也很痛苦,我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日子,船就漂流在海島邊,別的船只也漂了來,有許多有氣力的人都棄船游上了岸,我還是昏昏沉沉的在近海漂浮。後來有漁船來了,有人發現了我,就把船靠近,他們把我弄醒了,我才知道這裡是台灣的台西鄉,他們問明了我在海上漂流的原因,我老老實實告訴他們,後來……”說到這裡她的眼眶上出現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但她很迅速的把它擦去了。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她說:“聽說他們奪了你的錢,又把你推到遠海去了,所以後來他們全家都死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患神經病的孩子,是不是您……”沒等我說完她就搶著說:“唉!你也聽到這話了,其實這是誤會,船上那些黃金並不全是我的,而是許多逃難的人帶出來的,他們奪了黃金,全家死了是事實,我雖然覺得他們沒有良心,但我是信佛的人,我不願結仇,那是與我同船的人抱不平干的!”
“對”,我又問她:“那麼,你還沒有來到吳先生家裡以前一直是住在哪裡的?”
提到這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終於說:“我一直是在台西鄉的海豐島,那裡都是綠色的樹木和綠色的海,很美!”
“你喜歡那地方嗎?”
“嗯!我在那裡住了不少年。”
我想,那裡的不只是她一個孤魂,一定還有許多鬼魂在那裡,我想問她,可是我想她一定是不願意提到那些事,所以我另外又換了一個話題,我說:“麥寮有沒有金門好?”
“麥寮?這兒怎能和金門相比,金門的房子都是用紅磚建造的房子,街道也相當整齊,我們住的那條街都是生意人住的,熱鬧極了,麥寮的房子和那兒一比,實在顯得太亂了。”熊居士同意了她的話。
根據熊居士的揣測,朱秀華是民國四十三年逃難的,因為在那次曾有許多人,看到軍隊在運火藥箱到海濱,所以他們就糊裡糊塗的,在大陸的炮轟中冒險逃出金門。我向朱秀華描述著,熊居士告訴我的情景,她說:“我就是在那種情形下逃出來的。”
接著,我又問了許多金門的風俗民情,想不到她講出來的竟然和熊居士所說的完全相同。
在第一次我到麥寮時就聽說過,吳秋得先生和以前的太太林罔腰感情並不太好,可是自從換了朱秀華女士後,他們的感情非常不錯。而且她對林罔腰所生的孩子也像母親照顧親生的兒子,一樣的照顧著,不但如此,吳家自從朱秀華來了以後,一直是在賺錢,如果她認為不可做的生意,一做准會虧本,這是屢試不爽的!
除此,她還會下田耕作,甚至於晚上看田水都是她一個人去,有時候建材行裡,搬水泥包或是整理許多粗重的建築材料,這些吃力的工作,她是照樣的去做,只是她不願意下廚房去料理炊事,這是她不願意去摸葷腥東西的緣故。
我又問她:“你在麥寮已住了近兩年了,現在慣了吧?”
她的臉上呈現了一片莫可奈何的神色,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唉!您想,我現在借到的這個房屋(指身體)是個舊房子,我住起來很不自然,況且,為了借人家的身體,還要替人挑起料理家庭的擔子,我真是有點懊悔我不該來!”她的聲音是夠淒楚的。“我已告訴過你,我是信佛的,在我沒到吳家之前,我還是個姑娘,我很厭倦現在的生活(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現在的名義是人家的太太)。我曾經要求吳先生讓我住到佛堂去,可是他不肯,我心裡實在很難過,可是他們一家人都對我不錯,所以我只好代人擔起家庭的擔子,不過,如果他以後要是肯答應的話,我還是住在佛堂裡去比較清淨些。”
我說:“聽說你對你的兒子和婆婆都很好,大家都在誇贊你呢!”
“哪裡,那是他們對我好,就是勝彥,雖然他不是我所生的孩子,可是他很懂事,他對我很好,我怎能對他壞呢?有時候,他父親常常喜歡說他,我總會告訴他:'孩子還小,有事也不必大聲呵責他,應該好好的解釋給他知道,我想他一定會接受的。’當然我也會勸勝彥聽父親的話,我既然住在人家家裡,我就希望這家庭能很和樂。”說到他兒子的事,她臉紅了,當然,如果依著她現在的年齡來計算,她還是十分年輕的,驟然間有一個與年歲仿佛的年青人叫她媽媽,她一定會感到不慣的!
珍重道別攝影留念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聊了一個多鐘頭,我想,我們也該走了,所以我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安慰她說:“既然大家對你都很好,你也應該放下心來,佛教說一切都是因緣所成,也許你是和吳家有緣,所以才會從老遠的金門來這裡和他們住在一起。”她點了頭,我又說:“反正你每天都很誠心的在念佛,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並不一定要去住到佛堂裡去,佛菩薩還是一樣的會保佑你!況且,佛教徒的精神還是要有利他然後再求自利,你幫忙了他們一家人,使他們都能過得很好,這也是很有功德的呀!”她還是默然,我又告訴她“如果你想去佛堂,以後我有空的話,我可以來帶你到虎尾去玩玩的,我希望你從此安下心來,不要常常覺得難過!”她感激地握著我的手,一直向我道謝。
臨走,我請她和我合拍一幀照片留念,她好象有些為難,後來還是吳勝彥先生把她勸動了,她才點頭同意。
脫胎換骨似假實真
我們告辭時,吳勝彥先生特別把我們送出來,在路上我曾問他,關於他母親的事,他說:“我媽媽從小就生長在麥寮,從來也沒去過台西或金門,當她病後,已完全換了一個人。我實在有些不相信,可是身體仍然是媽媽的,她卻堅持說她不是阿罔。親戚朋友們來探望她,她都不認識,連外婆和阿姨她都不承認她們,這事大家都感到很吃驚,我的心裡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我真不知我該怎麼叫她!”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我問他說:“那麼現在呢?”他苦笑了一下說:“當然我還是叫她媽媽。”
“你相信'借屍還魂’這件事嗎?”“以前我是全不相信,媽媽從來沒有去過海豐島,可是現在她能說出海豐島的情景,而且就在那年(民國四十八年)我曾經參加了在菲律賓舉行的童軍露營。在我們隊上,有個金門人,他講話是另一種腔調,我回來後,媽正生病,後來她病好了,講話的口音正和那金門人一樣,而且她還能說出許多有關金門的事,所以,我相信她是金門人也是事實!”
我所以願意告訴各位這個故事,並不是希望各位抱著好奇心去看她,而是以這個故事來說明佛教所說的六道輪回、因果報應這些道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末了,在這裡,讓我們共同為她祝福!
(錄自《今日佛教》雜志五四期)
十四、借屍還魂記實
李瑞烈
世風日下,科學由原子進入太空時代的今天,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層出不窮。筆者讀“今日佛教”與“征信新聞報”之借屍還魂的報章,應友人之邀,為要證實其事,乃撥忙專程往訪“借屍還魂”的主人。
筆者到雲林縣麥寮之後,即刻赴麥津村中山路九五號得昌建材行,找訪吳秋得先生,說明來意,吳老板似有討厭情緒,但表面上雅意接待。
據吳老板說:“我妻吳林罔腰在四十歲那年(民國四十八)我承標海豐島工程,罔腰就臥病不起,我在築工事那段時間,常回家探望罔腰之病,當我從台西騎腳踏車似有負重物之感,我雖有如此感覺,但因鄉路崎岖不平,因此未曾注意,但常被工人取笑說:'老板艷福不淺,常載美女出入,’我總以為工人對我所開的玩笑。後來,該工程完工,我妻罔腰病體漸轉惡劣沉重,有一天終告不省人事,延醫急救終難蘇醒,但陽氣未滅,延至二十數天並無進食任何茶湯。於無意之間,不料自己下床行走,與家族及鄰居見面很感陌生,所說的話語口音與以前不同。使他莫名其妙,誤認為是病後精神失常,要送她往精神病院治療。而她說:'我非神經病,送我到精神病院何用,我非你妻,我是金門人朱秀華來借屍還魂的。’當時我疑信參半。”
吳老板停了一下又說:“我一生對所傳說荒唐怪誕之事,極不采信,不料戲劇性的'借屍還魂’發生在自己家裡。有一次,我岳母來家探望,罔腰還很陌生,向她招呼'阿婆來坐’,使我岳母很傷心流淚,我對罔腰說:'她是你的母親,如何喚她阿婆。’罔腰說:'我的母親在金門。’當時我岳母放聲大哭,罔腰安慰我岳母說:'你的女兒雖然死亡,但肉體尚存,我的肉體是你的女兒的,我完全還是像你女兒一般,你亦不用如此的傷心才好。’”
吳老板說至此,內室步出約有四十歲的婦人,身著白底紅綠點花的短衣,如外省籍的女人裝束,行如少女般的嬌態,面不染絲毫脂粉,很禮貌向大家打招呼,輕聲說道:“各位勞駕請坐,我很忙失陪了。”說訖,向外就走。吳老板指她說:“她就是'借屍還魂’的朱秀華。”
筆者為要見她廬山真面目,便即隨背後而出,她在一廣場,手握一約四十余台斤的鐵槌,截斷鐵條工作,隨後吳老板亦到,他向她謙遜地稱呼:“秀華,他們(指筆者等)自遠方來,要訪問你,請你與他們談談幾句。”朱秀華便停手,放下鐵槌,含著微笑點頭,回旅店裡坐下,很謙遜地說:“今天很忙不得奉陪,很失禮了。”筆者乘機問:“今天我們專程拜訪是為明了小姐在'借屍還魂’的過程中由來,請小姐將一切細說給我們聽聽。”
朱秀華微笑,帶著躊躇中,慢慢地說:“我住在金門新街,父親朱海清,母親蔡葉。”朱秀華說了這幾句,突然珠淚盈眶,很傷心的樣子,繼續又說: “我十五歲就持齋拜佛,當我十八歲那年,戰爭炮火炮擊金門,為求安全計,租漁船疏散於台灣逃難。當我們攜帶細軟及干糧上船,經過一段的時間,小船遇上無情風雨,浪濤沖天,失卻了航路,船在激浪大海中漂流數十天,一切的干糧已食完盡,饑迫災厄降臨我們的頭上。由此饑寒交加,大部分相依為命的同行人,受饑餓喪命於船中,我亦漸支持不住,不省人事,聽天由命,由無情的浪濤漂流,及蘇醒爭開眼睛,船已靠在島嶼,發覺船中有五、六名陌生大漢下船,搶走所帶細軟。我無法抵抗,被他們投擲於海中喪命,魂游海豐島,在此徘徊十數天,,被五條港(海豐島)張李莫三府王爺收為門下,經王爺公指示,說我陽壽未盡,可向麥寮鄉吳秋得之妻,吳林罔腰的屍體還陽,乃暫住王爺廟。不久巧遇吳秋得來五條港承建工程,乘機會與吳秋得來往其間,在吳秋得工程完竣後,隨他回鄉待機。於是等幾天,林罔腰病危沉重,魂歸離恨天的時候,我便乘機'借屍還魂’,但'借屍還魂’太不容易,最感苦惱的是自己的靈魂,要投與他人肉體非常困難,幸得王爺公協助,經二十數天始完成還魂。”
筆者又追問:“借屍還魂後你有何感想。”她又說:“一切很自然的,但因借人舊屋(按:指徐娘的屍,因為朱秀華是少女),稍有不自然感,而對家人及鄰居很感陌生,幸得吳等到對我很好,亦得安樂過日。”說後便起立向我們很有禮貌說:“今天我很忙,不能與各位多談幾句,很失禮,請各位原諒吧。”說訖就向外走了。
筆者轉向問吳老板:“秀華小姐有無要求回金門認親。”
吳老板答:“事後托友人到金門,查秀華雙親的下落,據友人說:'照秀華所言的地址,確有朱海清其人,但自那年戰爭炮火炮擊金門之後,朱海清一家人就失蹤了!’所以無法回金門認親。”
筆者再問:“林罔腰未被'借屍還魂’以前有無念過書,'借屍還魂’之後身體是否正常的。”吳秋得說:“罔腰是文盲不識字,還魂之後,她能整理帳項。以前她身體衰弱,只在廚房燒飯外,其他工作一點都不能干,還魂之後,一切形態具有異變,所說口音變成金門腔,身體比較以前健全,廚房方面的工作她就做不成,完全在店裡幫忙,身體正常。”
當時筆者看吳老板很忙,所以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就此便向吳老板打招呼,離開得昌建材行。
這段“借屍還魂”的故事,在此科學發達的社會,談起來,實使人懷疑不信,譏笑為荒唐怪誕的奇聞。但是,按筆者訪問經過,采取幾點,證實“借屍還魂”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1.林罔腰系四十外歲的徐娘,“還魂”之後其行動如十七、八歲的少女嬌姿。
2.林罔腰乃麥寮人,麥寮說話腔口和鹿港的腔口相同。但自“還魂”之後,其說話皆屬廈門的腔口(按:金門說話腔口和廈門的腔口相同)
3.林罔腰從前乃系無學,文盲不識字,自“還魂”之後,能寫、能算,又講得一口流利的國語。
4.林罔腰以前是葷食(魚、肉都吃),自“還魂”之後,不但不食葷腥,連碰都不敢碰,這幾年來,她都是茹素(素食,不吃魚、肉葷菜),和家人分開吃。
5.林罔腰以前體弱,只是會燒飯外,其余什麼事都不會做,“還魂”之後,身體健全,會做粗重的工作,廚房方面的工作不會做,完全在店裡幫忙。
6.吳秋得先生乃非神棍之輩,絕不是利用“借屍還魂”之名,籍機取利為目的,反之,為要招待訪客而費了不少的煙茶費。
筆者離開得昌建材行之後,再在鄰近探查“借屍還魂”的實證,悉知當年朱秀華遇難的時候,有林清島先生目睹其事,當時林先生曾說:“救人要緊,不要搶東西啊。”但眾漁民不聽勸告,反來辱罵林清島先生,事後,眾漁民皆受到報應,發狂而亡,林清島反之事業如意。
筆者為要證實此事,離開麥寮之後,即轉入台西鄉訪問。林清島先生現年五十二歲(民國五十五年),住在台西村,他見我們頗有陌生局促之感,我們說明來意之後,林先生才露笑容。筆者問當年目睹海豐島所發生的事,林先生說:“當年有一條大船漂來海邊,當時有十多位漁民在場,眾人見船上有財物,圖占為己有,我曾勸眾人不可做傷天害理的事,但眾人不聽我的勸化,反來罵我傻瓜,又迫我不得聲張,若大聲小怪,就要我的命。”
筆者再問:“當時船上有女人被害嗎?”林先生說:“確有其事”。又問他:“你知道那船是何處漂來的。”他說:“好象是從福建一帶漂來的。”再問:“聽說搶財害命的漁民皆發狂而亡是真的嗎?”他說:“是的,這些人,個個皆接著發狂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個神經病的孩子,,瘋得很厲害。”話到此,時間也不早,而我們還要趕班車,所以就向林先生告辭,結束了這段“借屍還魂”的訪問。
在此科學昌明的今日,還要來談“借屍還魂”的故事,一般人都不相信。但這一切貴在求實證,若有人不相信者,可親到麥寮查證其事。
俗語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說的不錯。朱秀華小姐不殺生換得了再生,泯滅良心的漁民,因為謀財害命而得到發狂死亡的惡果。這是足以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力證。奉勸世人,切莫泯沒良心,此實天地所不容,如林清島先生,心有善念,上天賜其福澤,使貧苦變成富有,足證善惡之報應也。
(中華民國丙午歲蒲月寫於宜蘭五聖宮修真堂)
十五、地獄報應故事
朱鏡宙
民國初年,谛閒老法師去北京講經,道經煙台,同他的皈依弟子,煙台尹伍雍說了一段地獄報應的故事:
有一位程某是一個官宦人家,家裡很富足。程某在上海故去了。他還有一個太太,念夫心切,自從夫君死了以後,整天哭得要死要活,想要與夫君再見一面。那時侯,在上海有個法國人,會“鬼學”。能夠把新死去的鬼魂招來,與家人重行見面談話,一次要一千塊錢,程太太因為家道很富足,花一兩千塊也算不了什麼!只要把夫君招來見見面,這就心滿意足了。於是請法國人到了家裡,晚間,在大客廳裡擺好壇,把電燈一熄,法國人就在裡面掐訣念咒,約有一點鐘功夫,電燈完全又開了,但卻沒見到鬼來!洋人說:“咳!這個人很難找!在陰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後來見他在地獄裡,無論怎麼叫他?也叫不出來。”
程太太自從夫君死了以後,心裡疼得吃不下飯,巴不得趕緊把他招來見見面,談談話,誰想出乎意料之外,自己的夫君不但沒來,而且洋人還說他下地獄,程太太聽到這話,不由得怒從心出,火了!
“你這個洋鬼子玩藝兒,真會騙人!”程太太憤憤的說:“我丈夫一輩子樂善好施,蓋廟修橋,不升天,也就夠冤枉!為什麼反而下地獄呢?你這不是故意侮辱我們嗎?”
就這樣把那個洋人申斥一頓。那位洋人,因為當時不能給他拿出證據來,所以也沒法子辯駁,白受了一頓氣。
程太太氣不過,仍然直嘀咕。洋人也實在忍不住了:“好啦,你如不信的話,如果你另有新死的人,我可以給你找來作個證明。”
“別人我不要,只要我丈夫!”她仍是氣得要死的樣子。程太太有一位大兒子,剛在窯子裡死了不幾天,說這話時,從旁有人想起程太太的大兒媳婦,說: “大少爺不是剛死了不久嗎?既然他現在能招魂,可以借著機會,叫少奶奶花幾個錢,把大少爺的靈魂招來;一方面可以說說話,一方面還可以證明這件事。”
有人把這話告訴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恐怕程太太不樂意,打算自己花錢;所以先給程太太商量一下。程太太說:“你們的事情我不問!”洋人也在旁邊插嘴說:“你要願意再作的話,我可以減算五百元。”
大少奶奶很年輕,男人又剛死過,心裡正在很哀痛的時候,也很想把他招來見見面,說說話,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就是花上五、六百塊錢,也算不了一回事。於是把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死的日期開好。一切都准備好了以後,洋人重行登壇去作法。
這一次不象上次一樣,登壇不一會功夫,鬼就來了。來的時候,似在桌子底下哭了一頓,以後又說話。他的女人問道:“你是某人嗎?”
“是!一點不錯。”
“你在陰間怎麼樣?”
“因為我剛死過不久,還在疏散鬼之列,未受拘禁。過幾天,恐怕一點名,就要受拘禁了。唉!我在世間的時候,整天花街柳巷,吃喝嫖賭,不做正經事,造下這種孽,覺得很對不起你。現在我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也沒辦法,除非你們能做功德,多多行善。在我那件衣服裡,還有一張支票,你們可以到銀行取出來。家裡的事,你多費心,要好好照管孩子!”
有人到那件衣服裡找一找,果然在口袋裡有一張支票。這時候,在旁邊看的人,又把他的小孩抱來,故意讓他問:“你是我父親吧?”
“是,乖孩子!你好好聽你媽媽的話!”
這時,鬼也哭了,家裡的人也哭,弄得客廳一片哭聲。尤其是他的女人,幾乎哭得不成聲。後來她在極端悲恸之中,忽然又想起,剛才要請他老太爺的事。又問:“最初請咱父親,為何不來?”
“聽說他已經到地獄去了。”說到這話時,鬼的哭聲更大,程太太在旁邊聽著,也沉不住氣,忽然插嘴說:“你父親一輩子行好作善,重修某隱寺,創修某佛寺,捨茶捨藥,廣作布施,印送經典,他有什麼孽,還得下地獄?”她一邊說,還一邊著急的不得了!
“我問過他”,鬼對程太太說:“聽說:因為我父親原先窮困的時候,在北京做官。有一年,正值山西年歲不好,鬧饑謹;皇上派他到山西,辦赈濟,國家發了六十萬兩銀子的赈濟款,我父親違法貪污,完全入私囊了;因此餓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後來朝廷又派專使去調查,我父親行了幾萬兩銀子的賄賂,把這件事情就掩飾過去了。因此罪孽太大,所以到陰間沒有幾天,就轉到地獄裡去了。”
“你父親一輩子做的善事也不少哇!就是有罪的話將功折罪,也不致於下地獄吧!”
“那——他的功固然有,究竟抵不過他的罪。有功德,將來可以上天去享福,那又是一回事。而現在所欠的這些成千上萬的人命債,還得先來補償!”
程太太聽到這話,更加火了!
“既然作善事沒好處,我們還行善作功德干什麼?趕快,派人到某佛寺去,把寺拆掉。把那一些僧人完全趕跑!”
這一幕中法合演的鬼劇,到這裡算完了。末了弄得佛寺卻內外都不安起來。(見影塵回憶錄)
谛老講到這裡,遂問伍道尹:“這件事在上海鬧了很多日子,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你和程某某是至親,究竟他在過去有沒有這回事?”(伍夫人是程某的女兒)
伍道尹沉思了半天,吞吞吐吐地,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說:“他當時在北京做官的時候,正在窮得難過,這事情不能說一定,大半或者也許有,我不敢說。”
話講到這裡,也就無人再往下說了。
這是活生生的,最近數十年間一件地獄報應故事,讀了以後,真夠令人警惕!
十六、活捉生魂
大陸解放前,有位湖南籍的青年名叫張志明,他從光華大學外文系畢業後,就到外交部做事,這時認識一位名叫孟雅琴的女孩子。孟雅琴是個大學音樂系畢業的學生,曾在湖南女子師范學校教過音樂,透過這層關系,因此兩人相處得非常融洽,不久,便雙雙墮入情網,走上結婚的殿堂。婚後,夫唱婦隨,琴瑟和鳴,過了一段非常美滿的日子。
後來他們雙雙逃到香港。但是,到了香港後,由於人地生疏,舉目無親,加上所帶的一點錢在旅途中用光了,無可奈何,只得在調景嶺的貧民窟住下,靠做苦工渡過了一年,那段日子真可說是飽嘗顛沛流離,貧苦困頓。
後來,幸好遇到了孟雅琴的姑父,經由他的介紹,幫張志明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英文秘書的工作,替孟雅琴在一家廣播電台找到一份唱歌的職業,這樣一來,他們總算安定下來,同時生活也有了轉機,漸漸的又恢復了在南京時代的歡樂日子。
俗話說得好,“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他們的生活稍微富裕之後,漸漸的朋友也多了,在這些朋友中,有一個叫施進壽的,這個人是張志明公司的總經理,有一天他打開收音機,聽見孟雅琴的歌唱,不禁歎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贊賞之余,就跑到電台去拜訪孟雅琴,孟雅琴知道有人欣賞自己的歌曲當然很高興的接待他,兩人寒暄幾句後,彼此談到自己的家世和親人,施進壽才知道,原來自己所崇拜的歌手,竟是同事張志明的妻子。從此之後,施進壽便常常到志明的家裡玩。志明夫妻認為既然是同事,彼此應互相照應,也就熱誠的接待他。誰知!施進壽心懷不軌,他所以與孟雅琴接近,並不完全是欣賞她的歌聲,而是看上她的美色,一心想找個機會染指孟雅琴。張志明當然不知道他心懷鬼胎,雖然施進壽時常在自己家裡出出入入,他想以他的地位斷不會有什麼問題發生的,而且同事到家裡來與妻子聊天,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嗎?
事有湊巧,有一天,志明所服務的公司,忽然接到菲律賓呂宋分公司的電報,說有一件大事必須總公司派個人前去協調,施總經理接到這個電報,一時計上心來,便去游說董事長,推薦志明前往,董事長也認為張志明是適當的人選,於是毫不考慮的派志明前往呂宋的分公司。
志明走後,施進壽到志明家走動得更勤了,有時還邀孟雅琴到他家玩。他家有個女孩很喜歡彈鋼琴,孟雅琴又是音樂系畢業的,於是,他又請孟雅琴教女兒彈琴為由,叫孟雅琴每天下班後到家裡來教女兒彈琴。孟雅琴不好意思一口回絕,因此,每天在電台唱完歌後,便到施進壽家教他女兒彈琴。有一天施進壽竟利用機會,使用迷藥把孟雅琴奸污了。孟雅琴醒後,痛不欲生,本想寫信把失身的事告訴海外的志明,但又恐怕丈夫得知這個消息後,心緒不安影響他的事業,只得每天以淚洗面。靜等兩個月後,張志明從呂宋回來了。夫妻久別重逢,照理應該是歡天喜地才對,誰知志明踏進家門,雅琴不但沒有歡喜之色,反而愁眉苦臉,欲哭無淚。志明問她什麼原因,她不肯說,志明心中納悶不已。雖然很想問出一個究竟,但由於旅途勞累,他想明天再問也不遲,於是倒頭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志明又匆匆忙忙趕到公司報到,等他忙完回到家裡,屋裡寂然無聲。他走進臥室一看,不禁下呆了,雅琴竟自殺僵臥在床上!身邊留下一個空瓶和一封遺書,看完才知自己離開香港後,妻子中了施進壽所設的圈套,被他奸污了。
志明看完遺書,立刻跑到施進壽家中理論,施進壽矢口否認,反而罵志明存心敲詐勒索,並且要他拿出證據,志明又找不出有力的證據,無可奈何,只得怅然回家料理妻子的喪事。
志明受了這錐心刺骨的刺激後,就辭掉公司的職務,整天守在妻子的靈前痛哭,一面哭還一面指著靈桌嚷道:“雅琴,你太不該了,你怎麼能夠便宜了施進壽?難道你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嗎?想想,他不但害死了你,而且害得我失去妻子,失去職業,你為什麼不變成厲鬼捉他到陰府去對質?”這樣,每天都像和尚念經似的,在靈桌前哭著、罵著。這天,他又在靈前痛哭,忽然間,他將雅琴的牌位摔在地上,用腳踐踏,一邊踏一邊罵,正在陷入半瘋狂狀態時,施經理的家人找上門來,請他到施家去一趟。志明恨不得剝施進壽的皮,吃施進壽的肉,心想來請正好,於是跟施進壽的家人來到施家。一踏進門,只見客廳擠滿了人,施進壽歪躺在椅子上,面無人色,口吐白沫,見志明進來,突然一變成雅琴的聲音說道:“志明,你來得正好,你不是要我變成厲鬼來捉這禽獸嗎?今天我是奉閻羅王的命令來提他對質的,現在你總可以相信,我是清白無辜的吧!希望你將我的遺書公諸於世,使世人都知道施進壽的罪惡,同時,也讓世人了解朋友妻不可欺,萬不可存有淫心邪念,要不然縱使逃出陽間的法律,陰間的鬼神絕不會寬恕你。志明,我的話說完了,我現在要把這禽獸,拉到閻王那兒對案,你多保重吧!”說完,只見施進壽喉嚨中吱咯的被痰堵住,兩腿一伸,一命嗚呼。
志明看到這種情形,知道妻子的鬼魂已把施進壽捉去,就照妻子的意思,當眾宣讀雅琴的遺書,在場的人知道施進壽竟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後來報上也公布了這個消息,以致轟動了香港九龍,大家在茶余飯後談起這件事時,都一致認為“朋友妻不可欺。”
(摘自《人間奇譚》)
十七、人畜輪回
話說民國十二年,江北泰興有一個無業游民,名喚施慶鐘,此人一向不務正業,胡作非為,再加上生性凶悍,動辄霸道橫行,魚肉鄉民,使得鄉民畏之若虎,避而遠之。
這一年,施慶鐘突然大病不起,生命已危險得像風裡殘燭了。這時,正好有一個雲水僧雲游到這個地方來,看見施慶鐘這種殘狀,便走到他床前對他說: “你平日無惡不作,罪孽深重,如今罪惡貫身,已接近因果報應的時候了,我看你還是趁早忏悔彌補罪過吧!要不然,你死後一定會轉世為豬。”
這時,病入膏肓的施慶鐘,已經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再聽見和尚這麼說,心中不禁惶恐萬分,雖然後悔自己一生的荒唐,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但心想將來轉世為豬,仍覺不甘心,於是勉強伸出一只左手放在胸前,作個忏悔的樣子。站在一旁的雲水和尚看了後,又說:“可惜呀!可惜。你僅僅以一只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為豬的命運,這大概是自作孽不可活吧!雖是如此,你的左手還是可免於生成豬形,而且也可以免去挨刀之苦。
幾天之後,施慶鐘一病不起,帶著一身的罪孽離開了人間。泰興一帶的居民,對這個罪惡滿貫的惡人之死,莫不額手稱慶,不過,很快的,大家就把他淡忘了,當然,雲水和尚的話,也就沒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施慶鐘死後的第七天,隔鄰蔡大柱家所養的一只母豬,生下一條“怪豬”。這條小豬前面的左腳,竟生得與人的左手一模一樣,不但五指俱全,大小長短和人手相同,而且指甲也齊全的掛在五指上。當左鄰右捨看見這條怪豬時,才恍然想起雲水和尚的那句話:“你僅以一只手禮佛,還是難脫轉世為豬,不過—你的左手可免於生成豬形……。”於是施慶鐘再生為豬的消息不胫而走,泰興一帶的居民,都把此事當成茶余飯後的資料,有的老年人更以此事來教訓子女,要他們千萬不做壞事,因為施慶鐘就是一面活鏡子。
自從蔡家的母豬生下這條怪豬之後,消息當然馬上傳到施家人的耳裡,施慶鐘的家人為了不忍這只豬遭到刀剮之苦,便花很高的代價向蔡大柱買下這只豬,送到上海市的大廟寶華寺放生。說也奇怪,每次有人到園裡去參觀,這只豬就東藏西躲的匿在豬群中,好象無臉見人似的。從這種跡象看來,人們更相信此豬是施慶鐘轉世無疑。
(摘自《人間奇譚》)
十八、三世豬身
既明
今余試舉一親眼目睹之受報故事,以為因果輪回之佐證—余於一九三七年,旅居四川西昌滬山光福寺時,一日,清晨下山入城辦事,山下有湖名筇海,為入城便利,故須乘船渡湖。同船者共十余人,中有三四幼童,平均十一二歲;內有一牧童右手常插入腰內,以衣襟蓋覆之,不令人見。余初亦未介意,船行十余分鐘,一頑童忽將該牧童右手用力突然一拉,即時該牧童之胳膊伸出,現出一只帶毛之豬爪來。余乍見之時,不禁甚為震驚,此實為余平生初見之怪相,同船老者,見余驚異既告余言:“此童能憶三世轉生之事,知三世皆轉為豬身,每次被屠夫宰殺之時,皆能記憶不忘,每思及當年被屠夫刀插喉頸之時,即仍感覺心為刀絞!或想起殺後,被掛街頭出售之時,每割一刀,即覺疼徹肺腑,直至售盡無余,魂識始能脫離,方再轉生。
“他記得前兩生,皆是如此,但最後這一生,當他的豬身被殺後,在市出售之時,過了很久仍未能賣完,當最後僅剩一蹄時,他感覺痛苦得實在無法再忍受了,因此猛然用力一掙扎,這時魂識突然脫離豬蹄而投胎,雖然幸得人身,但因剩一蹄的“業債”未還清;所以累及今生,猶留一蹄以示人。因此他對三途惡報記憶猶新,每思及遭受殘刑之時,不由痛徹肝腸,宛如活現,故其手長期遮蓋,不令顯現,使之忘記,俾免為人注視,以致引起心中沉痛之舊創。”如是可知因果業報絲毫不爽,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一個輪回之報。
(節錄自《中國佛教》月刊第七卷第十一期“因果輪回之理”)
十九、現世果報
李瑞烈
佛經上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這是因果通三世的道理,所以我們能時時刻刻記住。能處處種善因就能得善果,做了惡因就得惡果;一切業是由自己造的,果是由自己受的,這樣看起來,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從這裡我可以介紹給讀者一個十多年之久,現世報的事實,證明因果報應是不能不信。
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際此科學昌明時代,恆春鎮內竟發現一只母水牛產下一只小水牛,它的背上發現浮起三個字,且有姓名之傳奇的故事,該“牛”背上浮出“林新教”三字,可謂現代科學亦難以置信的神秘之怪事。此事發生於屏東縣恆春鎮山海裡,農民尤萬金的家裡。尤萬金飼養一只母牛,生下一只小牛,牛背上浮顯“林新教”三字。
記者到該地方采訪後,據四位約近六十歲左右忠誠老者透露:該牛飼主尤萬金有一個小弟尤萬達,家境貧困,在本省未光復前,系受該鎮醫師“林新教” 雇為長工。不幸林新教家宅有一天失竊了稻谷二千多斤,事實上失竊的稻谷為林新教的妻舅陳清江偷去。但案情發生後,可憐的尤萬達竟被林新教冤枉誣告他所偷,該地刑警人員將尤萬達嚴刑拷打,逼他。尤萬達受刑不起屈打成招,抱恨終身,難於申訴冤情,就自殺身死來表達清白;不久林新教亦命歸陰府死了。
光陰似箭,事隔十多年,尤萬金一只母牛所產的小牛子,背上突有浮起林新教字跡。事後被林新教之子林榮觀(當年二十三)獲悉。即時央鄰居向飼主尤萬金願以一萬五千元買回收養,不料為飼主尤萬金拒絕。其求買小牛子消息傳出後,轟動遐迩,使人聞之驚訝不已。這是一段真實的事,我們可知切實有因果報應之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錄自民國四十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民聲日報》
民國四十五年一月十七日《東台日報》
民國六十年五月《觀世音》雜志第十五期)
【惡報篇】
二十、常住之財戒侵損
善智
民國初年,古月律師在鼓山開悟後,以神通力治好福建省長薩鎮冰老母親的病。善男信女,不遠千裡來皈依律師,上求佛法,追求人生真理者日眾,有發心修建大殿的,有發心金裝佛像的,有發心供養三寶的,等等不一,數年之間,使鼓山成為化法大道場。
民國八年,西峰寺住持道沛法師,特請律師住錫西峰寺興建大雄寶殿,行至途中,忽有一只公牛跪在律師轎前,熱淚直流,律師雲:“汝已忏悔,善莫大焉!今值西峰寺興建大殿,須用黃泥很多,我替你請一苦單,汝每天踏黃泥以贖罪,脫此苦身。”牛聞罷,即隨律師轎後而至西峰寺,每天勤苦踏泥:至大殿建好時,牛跪亡佛前,誠佛法不可思議也。
信眾請律師講此牛的因果,律師說:“此牛前身機鼓山監院,某因他家鄉另有一座小寺院,他在鼓山任當家師時,將常住的金錢,拿回去給徒弟花用,犯此因果,而墮牛身,所謂:'因果不爽’”是也。
由此觀之,諸君應有所警惕,牛雖因前世善根,不昧昔今,如非遇得高僧,善解牛意,亦難得到忏悔超度之力,豈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嗎?須知“人身難得,佛法難聞。”所以吾人應堅持“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五戒。莫作損人利己之事,而多作利人利己的善事,以深保此難得的人身,進而能悟佛真理,了生脫死,庶不寶山空回為撼也。
轉載五十四年四月十一日《覺世旬刊》第一八五期
二十一、屠刀—現實的因果報應
(一)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希望種出豆來嗎?那你就不要種上苦瓜!
(二)
素有山水甲天下之稱的桂林,是中國廣西的省會,同時也是廣西綏靖公署的所在地。當時由目前在美國作寓公的李宗仁先生充當主任,在台的白崇禧將軍任副主任,已故葉琪上將擔任總參某長。軍民在這一片風景優美的都市裡,過著安定繁榮的生活。
在市區近郊的一幢平民住宅裡,住著一位蘇太太和她兩個聰明的小孩——大娃和二娃。蘇太太一向敦親睦鄰,樂善好施。她的先生蘇小武,在綏署當了一名傳令兵,是一個屢勸不聽的酒肉之徒。
一個星期日下午,蘇太太在寢室裡縫衣,大娃在堂裡溫習功課,二娃在屋裡玩皮球!蘇小武在綏署放假回家,閒著無事,在家裡踱來踱去,忽然停住腳,轉身對太太說:“我上街去逛逛,順便買一副豬腦回來,晚飯時下酒;如果回來晚了,你先煮好飯,等我回來再炒吧!”
“小武,你平日很少回家,今天星期日,在家休息一會吧!”蘇太太想勸勸先生,微笑著說:“晚餐家裡有現成的青菜豆腐,豬腦我同孩子都不敢吃呀!還是不去買好。”
“我的好太太!請你不要固執好嗎?”蘇小武不同意她的意見:“再說:大娃已經讀書,二娃也快要上學,吃點豬腦,補補腦筋,不是更聰明嗎?”
“爸爸,請你不要買豬腦,買一枝鋼筆給我!”大娃說。
“爸爸,我不愛吃豬腦,我愛吃糖!”二娃說。
“好孩子,用心讀書吧,等你考上第一名,爸爸一定給你買一枝鋼筆。”蘇小武對大娃說完,轉臉又對二娃說:“豬腦比糖還要好吃哩!”
他終於不顧太太和孩子的勸告,走出大門,蘇太太同兩個孩子也起身送出門口。“小武,早點回家去”蘇太太說。
“爸爸再見!”大娃說。
“再見!”二娃招招手。
(三)
蘇小武走到市區,在大街小巷逛了一陣。經過酒店,一陣“香”氣吹來,酒瘾大發,不知不覺走了過去,叫了兩瓶老酒,一盤紅燒豬肉,大吃一頓,意猶未足,再買兩瓶高粱酒,提著走向市場,准備買一副豬腦,以便晚餐時在家裡喝個痛快。不料剛剛走到市場,酒湧上來!身上火辣地發熱,解開軍服紐扣;把軍帽向後一推,戴在後腦上,紅脹著面孔,踉踉跄跄,踏上戴火狗開設的肉攤。左手提著兩瓶高粱酒,右手指著案上的豬頭說:“喂!老板,我買一副豬腦。”
屠夫戴火狗嗅到酒氣,心裡起著惡心!但一看是個兵大爺,不好發作,勉強裝出笑容:“同志!對不起!今天的豬腦,別人已經連整個豬頭都買去了,不過還沒有來拿。你要買豬腦,明天再來吧!”
這一掃興,那還了得!蘇小武兩眼一瞪,不管許多,右手拿起屠刀,一連幾砍,把豬頭砍開。一面說:“老子今天非買不可!你待怎樣?”
戴火狗再也忍耐不住,氣沖沖地同他爭吵起來。
忽見一匹駿馬,由遠處跑來,在馬上跳下一位將軍,他是誰?他正是綏署總參某長葉琪上將,原來他因事經過此地,看見一個士兵,歪戴軍帽,不扣紐扣,左手提著兩瓶高粱酒,右手提著一把屠刀,氣勢洶洶地同老百姓爭吵,所以跳下馬來問個明白。這位高級長官,蘇小武哪有不認識之理。馬上想到自己這副模樣,一定要受到嚴厲的懲罰;這一驚,酒也醒了;面色也由紅變白了;連忙把屠刀和高粱酒放在屠案上,戴正軍帽,扣好紐扣,呆在當地,聽候命運的安排。葉琪下馬後,左手拿著馬鞭,右手勒住馬缰,冷電般的目光,從蘇小武的頭上緩緩看到腳下,再看看符號,知道是本部的傳令兵。
好半天,才把目光移向戴火狗,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問:“什麼事?”
戴火狗看見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把經過情形一五一十的報告。葉琪想,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正是整饬軍紀的時機,冷酷的面容,陡的紅漲起來,接著厲聲向戴火狗說:“我是綏署參謀長!你敢不敢殺他?你殺了他由我負責。”
戴火狗順手拿起剛才砍豬頭的刀來,蘇小武頓覺全身血液,湧向頭部,眼前一片昏花,耳畔嗡嗡作響,雙手本能地抓住戴火狗持刀的手臂,面對葉琪雙膝跪下:“請……總參謀長——饒了我!可憐我的女人、孩子,他們正等著我回去吃晚飯,哪裡知道我……現在……”說罷聲淚俱下,兩手不斷的顫抖,屠刀也隨著不停地在頭上擺動。
“你怕死?像你這樣的軍人,打起仗來,還不是向敵人下跪?投降?”怕死,在軍隊裡面被認為是沒有種的膿包,至於下跪、求饒,更是莫大的恥辱。蘇小武不但沒有取得葉琪的同情,相反地使他更加惱怒!接著,一種凌厲的聲音,由喉管裡向戴火狗迸出一個字:“殺!”
戴火狗想:“他媽的,你這小子!剛才的威風到哪裡去了?待老子宰了你!”持刀的手臂猛力一抬,拉開蘇小武兩手的羁絆,劈頭一刀;砍在蘇小武的頭上,鮮血和腦漿死濺。
“呃……呃……”葉琪的坐騎,突然一陣驚叫和蹦跳起來,好容易才把它勒住。然後從容跳上馬鞍,回到綏署,派人前來收屍,戴火狗也擦干了刀上的血跡,繼續砍肉,供給饕餮客們大快朵頤。
(四)
黃昏前,蘇太太早已煮好了晚飯。蘇小武久不回來,孩子們嚷著肚餓,只好把煮好的飯菜拿到桌上,讓孩子們先吃。自己實在放心不下,走出大門張望。門前的廣場上,早已麇集了許多人,那是剛從菜場賣菜回家的老李,正同隔壁的王先生王太太等談論些什麼?大家都用驚異的目光聽老李在說。王太太看見蘇太太走來,向老李使個眼色,老李馬上住口不言。大家都用目光投注到蘇太太的身上,使蘇太太立刻想到自己的先生可能出了什麼事!
“蘇太太!你等先生回家吃晚飯嗎?”王太太問。
蘇太太點點頭。
“這麼晚了,”王太太繼續說:“現在回營的時間到了,蘇先生一定是回綏署去了!你回去吃晚飯吧!”
蘇太太回到家來,孩子們還在沒精打采地吃著。忽然門外的人聲鼎沸,兩個士兵抬著一扇門板,上面躺著蘇小武的屍體。一個副官提著蘇小武買的兩瓶高粱酒,跟在後面,由鄰居引導抬到蘇家的院子裡,臨時找了兩條板凳,把門板擱上。頓時門裡門外,擠滿了左右的鄰居!大娃和二娃哇的一聲哭來!副官把兩瓶高粱酒放在桌上,桌上的飯菜一片狼籍!蘇小武的腦漿,還在斷續的淌著!
隨來的副官向蘇太太說明了原委,並且把一大包錢交給她:“這是綏署發給的埋葬費和撫恤費,請你自己辦理喪事,剩下的錢,留給你和孩子作為生活費吧!”接著帶了兩個士兵回綏署了。蘇太太接著錢,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悲傷、哭泣,只是呆若木雞地站著不動,鄰居們都來勸慰,她好象都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好半天,她才把錢交給隔壁的王先生:“這些錢,請你全權處理吧!”說罷向後一仰,昏了過去。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抬進房裡,躺在床上,慢慢才蘇醒過來。王先生目睹這個悲慘情況,義不容辭,鄰居也自動的幫忙,買棺木的,買壽衣的,買冥紙的,…..人多手眾,當晚一切准備完畢,只等明天安葬便好。
就寢前,王太太特別把大娃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今晚睡覺,要特別注意!當心你媽媽尋短見!如果發現有什麼情形,馬上喊我同王伯伯!曉得嗎?”大娃點點頭,同二娃回房睡覺去了。
拂曉前,大娃和二娃忽然大哭喊媽!隔壁的王先生和王太太馬上驚覺起床,一推蘇家的大門,是虛掩的,再推房門,也是一樣。兩個孩子,在床上哭做一團,可是再也不見蘇太太的人影。左右鄰居也都紛紛起來,一直鬧到天亮,附近的水井、池塘,都搜尋了好幾遍,始終找不到蘇太太的蹤跡。王先生只好一面安葬蘇小武,一面收養大娃和二娃。
時間像流水般的飛逝,轉眼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某日的清晨,戴火狗在自己的門口,照例把豬肉和屠刀等裝上推車,准備送到市場自己的肉攤上出賣。遠處傳來一陣木魚聲,接著一個女尼走過來向戴火狗合十:“施主,結結緣!”戴火狗給她錢,女尼搖搖頭,給她米,又擺擺手。
“那麼你化什麼緣呢?”戴火狗問。
“化施主的屠刀!”
“出家人又不吃肉,你要屠刀做啥?”
“請施主放下屠刀,改做其他生意,永不殺生!”
“肉在眼前,佛在西天,你要我全家人都餓飯?”
“阿彌陀佛!肉在眼前,佛在心田!”又一聲佛號,女尼敲著木魚向遠處走了。
女尼走後,旁人告訴戴火狗:“剛才那個女尼,正是你殺死那個兵大爺的太太。”
啊喲!“難怪她要我的屠刀,原來她是要給丈夫報仇的,幸好我沒有給她,否則還不同她丈夫一樣!”戴火狗摸摸頭,接著趕到市場,把豬肉和屠刀等放在屠案上,繼續營業。
中午,一個顧客來買豬腳。戴火狗舉起屠刀,用刀猛砍。蓦地一聲尖銳的戰馬長嘶,聽起來驚心動魄,令人毛骨悚然。抬頭一看,一匹駿馬,人立而起,由馬上掀下一位將軍!他穿著馬靴,右腳靴上的馬刺,套在踏蹬裡面拉不出來,接著頭下腳上的被馬拖著狂奔,他是誰?他又是葉琪!原來葉琪騎著原馬,經過原地,那匹馬上次受到驚嚇,余悸猶存,這次看見戴火狗砍豬腳,又以為是在殺人,所以一聲驚叫,把他掀下馬來。戴火狗一看,知道是自己闖下大禍,把屠刀向案上一放,趕出前來搶救,不料急忙中被屠案絆了一交,屠案也被絆的前後擺動,那把砍豬腳、豬頭、人頭的刀,滑下來又砍在戴火狗的頭上!砍斷了動脈,鮮血像殺豬般的流淌!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而死。葉琪的頭部,也被馬拖得血肉模糊,腦震蕩過劇而亡。
泥帶水 在人們一陣騷動和搶救聲中,兩人都分別被人抬起;遺棄在地上的,除了遍地鮮血而外,只有一柄血淋淋的屠刀!
不久,廣西綏靖公署發布了一項命令:已故上將總參某長葉琪遺缺,由李仙洲繼任。
(選自五十四年二月一日《覺世旬刊》第二七八期)
二十二、徐應男入夢求伸冤
距滬埠四十余裡之鴿婁泾地方,於民國廿四年舊歷正月間,發生一阿叔某財慘殺侄女之命案。死者徐應男托夢於甲長諸仲華,求為伸冤,經諸具呈縣府,請求徹究,案乃大白。同年五月七日之晚報新聞夜報報等均詳載此事,原文如下:
滬西鴿婁泾地方,青浦縣轄境鄉民徐迪榮,娶妻沈氏,單生一女,名應男。家道康,有糧田百余畝,與弟迪甫同居。十六年前,迪榮病故。沈氏不安於室,與他人同居江灣,一去不返。應男乃由其祖母撫養成人,與民國十八年嫁與泗泾強雪順為妻。廿二年祖母去世,其父所遺田地及私蓄等財產,當由應男承繼。讵被乃夫強雪順陸續騙去田畝及私蓄大半後,忽與應男離婚。應男遂不得不回家,與叔迪甫同居一宅。女遭此打擊,抑郁寡歡。至去年冬,其父執名屠紹雄者,行醫為業,見而憐之。乃勸其招婿,並為介紹本地人馬桂龍入贅,擇於本年舊歷正月初六成親。乃事為徐迪甫所悉,一再表示反對,以致叔侄間常起口角。及至吉期將屆,迪甫忽宣告應男突然失蹤,以致婚事未成。
徐迪甫所以反對侄女招婿者,實因應男尚有田地二十余畝,及余蓄數千元,早存觊觎之心。今日一見贅婿入家,侄女財產,勢將絲毫不得染指。乃於正月初五日下午一時許,先與應男發生口角,繼用扁擔將女頭顱擊破,即時斃命。徐宅本系獨家村,而宅中除應男一人外,其余嬸母傭工,均為迪甫之人,故將女擊斃後,外人無從知悉。事後即於五日深夜十一時許,將屍體秘密舁入附近墳園中埋葬,至天明吉期,則宣稱女已於昨夜出奔失蹤。乾宅因事起倉猝,未得成婚,而其未婚夫雖一再找尋,亦不得要領。
徐迪甫即將侄女謀斃後,深恐被人疑起,乃一再設計,翼圖嫁禍於人。爰報告該管陳坊橋公安分局,偽稱其侄女徐應男失蹤,系媒人屠紹雄串同贅婿馬桂龍,誘拐卷逃。經轉解青浦縣政府司法科,由該縣承審員一再究訊,卒以事無實證,僅將馬桂龍暫押侯查,屠紹雄交保出外。
時當地甲長諸仲華,認為應男失蹤可疑,復以職責關系,從事秘密偵查。經多次調查結果,認徐迪甫實有重大嫌疑。且據諸仲華自謂,彼系天主教徒,素不信。自應男失蹤,馬桂龍入獄後,一夜忽夢見應男,滿身血污,大呼伯伯伸冤,醒而異之,深悟應男決已去世,故而出此。乃具呈縣府,請求徹究。
時徐迪甫聞外間風聲甚緊,深恐屍體被人發現,復將屍掘起,舁回家內米囤下埋葬。後又以留跡在家,終覺不妥,復將屍體取出,家火焚燒。奈臭氣外溢,又恐敗露,最後復將屍截分數段,用殺豬刀削去皮肉,骨殖用炭木煨焦。裝入蒲包內,沉入附近舊石灣河濱中,以翼滅跡。
至上月三十日,適有網船魚夫,於舊石灣河濱中捕魚時,忽撈起一沉重之蒲包。視之乃面目皮肉削去之頭顱一顆,及燒焦零亂之骨殖;不寬大駭,仍即棄入河內,乃事為該管公安分局深悉,當由甲長諸仲華,出資三十元,將蒲包撈起,一面飛報縣政府請驗。
時徐迪甫聞訊,見事將敗露,猶圖最後掩飾,竟又雇舟,邀集幫凶多人,乘深夜看屍不便之際,擬用強力搶出蒲包,移去屍骨滅跡,幸該地公安分駐所,先有准備,預派武裝警察十二人,埋伏麥田中。迨徐等到來移屍時,即一並捉獲。計獲正凶徐迪甫、幫凶顧福林(徐之舅兄,旋復乘間逃脫未獲)、王阿園、郭某,共四名,即行羁押。翌晨縣長親臨驗屍,復查抄徐家,抄出應男血鞋襪各一只,並查得米囤下埋屍泥窟一處。又將傭工名瞎子長年嚴訊,徐迪甫謀斃侄女毀屍滅跡經過情形,如上述,即將各凶犯加铐釘鐐,帶縣法辦。
編者案:世人多持無鬼論,觀徐應男這托夢,可知此論這非。世人又喜作“信則有不信則無”之說,觀素不信鬼之天主教徒諸仲華竟夢見應男,又可知是說之謬。又案:此書編竟時,據報載徐迪甫已經法庭判處死刑。
九字謹持:凜因果。戒殺淫。嚴義利。
三言永勵:厲儉勤。薄享受。廣仁慈。
(錄自《因果輪回實錄》)
二十三、張氏婦嗜蟹得現報
殺生索命之事,古今記載,歷歷不爽。惟報有遲早,報之顯現方式,亦各不同,世人遂昧焉不察耳。
最近南京發生一螃蟹索命之事,乃現世即報者也。其詳情據廿四年七月二號上海佛教日報所載。及朱本源君之調查(朱君住無錫駐總橋系在南京親眼看見),綜合記之如下:
南京城內太平橋,有住戶張某之婦,年四十五歲。曾皈依三寶,法名智定,惟酷螃蟹,不克戒斷。今夏(廿四年)五月初五,忽臥病不起。自言有螃蟹無數,來嚙其身,痛苦不堪。每日喊叫求救,經十四日,始吐血而亡。一時見聞者鹹驚異不置,因此有許多人發心戒食螃蟹。
案:殺生之惡最重,烹蟹之慘特酷,種因感果,理有固然。況張婦已入佛門,不遵佛戒,猶貪欲恣殺,其獲現世慘報也宜矣。世多有念佛而不戒殺者,其以張婦為鑒。
附載“傷心錄”說烹蟹慘狀一則:“烹蟹之慘,與烹鳝等。湯火既熱,鍋中狂奔疾走,其聲甚急,少頃遂寂然矣。亦有先用箸一點而後烹之,燃一點之下,足為之自落,其慘痛如此。至若蟹醬,無不腰斬,斬時兩鉗八足俱捧住刀口,劃然一切,分作兩截,是猶戰栗不已,閱之可慘。”
(錄自《因果輪回實錄》)
二十四、精神狂亂 學狗吃糞
浩然
余同事李蘭亭君,山東郊縣人氏,其堂兄李春雲家中畜一黑犬,色澤光潤可愛,且通人意,每逢主人自外歸來,犬必跑上去搖頭擺尾表示歡迎。
有一天,李春雲閒暇無事,這黑犬圍繞左右,春雲用手撫它光滑的皮毛,覺得此犬又肥又嫩,一心一意吃狗肉,心憶美味,口中水出,手觸肥犬,心生歹意,這真是“眾生無罪,血肉其罪”,就找了一條麻繩,套在狗的脖頸上,從陽溝裡把繩子續出去,他出去扯繩猛拉,可憐這活潑可愛的黑犬,登時發出哀慘難聞悲鳴,不一會兒,犬見閻羅,春雲剝下血淋淋的犬皮,肥嫩的犬肉,仍在顫抖,接著運用他那熟練的解剖技術,把這只犬在顫抖中節節支解,然後上鍋烹煮,香氣四溢,春雲到小店裡買了一瓶高粱酒,香噴噴的狗肉酌酒而飲,這一餐飯真是吃的飯包酒醉。
春雲吃完了飯,帶著幾分醉意,真有點飄然如仙的樣子,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但睡了不到一小時的光景,他突然從床上跳起來,瞪著眼睛如癡如狂,接著撕碎了衣服,脫得精光,兩手著地,作狗行狀,跑到庭院把頭鑽進陽溝裡,學狗被勒哀慘難聞的聲音,你若看不到人,聽起來和狗叫一模一樣。叫了一會兒,又把頭抽出來,向外逃跑,作逃命狀,但是他這沒有長毛光溜溜的狗,全體暴露,跑出去實在難看,一時街頭騷動,年青婦女,望風而逃,驚動四鄰,才把他制服了,關在屋裡;但是他這病狀,時隱時作,有時犯了跑到廁所裡吃屎,並且惡狠狠的狼吞虎咽,家人四處請醫,群醫束手,這裡捉妖,那裡拿怪,也沒有用。一氣鬧了兩年,才逐漸安頓下來,但是他卻如癡如呆,成了個啞巴。以後有人問他:“你為什麼吃屎呢?”他說:“這東西又香又甜,可好吃呀!”
因果報應,有現世報、來生報、多生報不等。這些報應遲速的差別,因緣異故。譬如我欠某甲的賬,某甲也是負債累累,被關在牢裡,這樣就可以拖下去了。又如我騙了某大富翁(喻大智人)十萬元,他會毫不在乎,假如騙了貧漢(喻愚癡者)賣兒賣女的錢一千元,他會馬上和你拼命,這就是因果報應遲速的概略。但是不管是遲是速,在你未成佛以前,都得還債;並且和我們世間的法律一樣,有功賞、有罪罰,善惡不能相抵,不過來遲與來早就是了。像李春雲這還是花報,殺業重者,死墮地獄,那才是果報呢。願諸君子千萬不可造殺業啊!
(民國五五年二月十五日《獅子吼月刊》二卷二期)
二十五、結伴殺蛇 各受其報
去執行者
陳樂浩,福建連江縣馬祖莒鄉田沃村人,住該村三十九號,現年四十五歲,患全身軟綿,欲振乏力的怪病已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來,灌符水,吃香灰,毫無作用。看中醫,求西醫,病況依然!到榮總以及台大、長庚等大醫院檢查的結果,都是“各部機能一切正常,健康無病。”開的興奮劑注射了,維他命吃下了,一切方法。一切藥劑,對他似乎都不能產生作用!凡有鬼神靈異的地方也都求過,他的怪病就是不好!
他的父親陳道海老先生說:他一直想不出自己曾經造過什麼業,做過什麼傷天害理有違良心的事!
目前,他父親陳道海突然想起來:民國三十六年的一個夏天,那時陳樂浩還只是七、八歲的孩子(正是頑皮的年齡),他在老宅的土牆上發現了一個蛇洞,他邀約了鄰居,將一條頭上長有紅鹳冠狀的蛇誘出打死了。那蛇不長,只有七、八尺,手臂粗。打死後,洞中竟然竄出了很多(他已記不清有多少)長短大小不同的灰黑色的蛇,把紅冠狀的蛇包圍了起來,他嚇得逃開了,而他的鄰居朋友,卻冒險將打死了的紅冠蛇搶回去烹食了。
兩年之後,他的鄰居朋友被蛇咬後毒發喪生,他的兒子不久就患了這種全身軟綿乏力的怪毛病。他說:“三十多年來,我為兒子醫的錢,可以蓋好幾棟大洋樓呢!”
總算他有福緣,日前碰到一位善知識告訴他:“這是被業障所纏的因果病,不妨到佛教寺院中去拜一拜三昧水忏看看。”
他聽信了,於四月二十七日帶著兒子到了台北市某寺。當天,除拜三昧水忏之外,並加放了一口焰口。由於他要求寫的牌位是“佛力超薦紅冠蛇王及其眷屬往生蓮位”,引起山僧好奇,問起才知。希望他從此能解冤釋結,各遂所願,冥陽兩利。
(民國七三年七月一日《覺世旬刊》九五一期)
二十六、身挨豬刀 剖腹斷腸
聖濟
茹素已不是某些宗教家的專利品,一般社會人士亦大行其道,筆者在執行醫療業務時,遇到某些疾病,例如不眠症、高血壓、動脈硬化症、肝炎、糖尿病、諸瘡腫痛…..等頑疾,驚筆者吩咐勿食葷腥,並開列足夠營養之素食菜單等食療,配合藥物治療,其療效皆有預期效果,痊愈神速,是故茹素可增強體內抗體,抑制病菌蔓延,淨化心靈,使身體康健,已在醫療上得到證實。
進一步言之,素食者,可培養慈悲心腸。筆者每行至魚、肉市場或屠場,每聞其尖叫聲及葷腥之氣襲來,心中痞悶幾乎窒息,若是菩薩,將會痛哭流涕。幾月前,筆者遇到余嫂之妹婿,住台東,作屠豬為業,閒聊時,余談起果報之種種,最後勸其改行,以免結殺業之孽,但種種因素,未被采信。不久以前,其家突起偶然變故,每清早起,有大蛇盤結屠場,雖蛇被擊斃,復經多日,亦復如是。且家中,盆內清水,常見整盆皆是血而吃驚之,但旁人觀之,乃水也,此偶然之事,連續發生,(可能神靈顯化促其棄屠該行,但未思及)。某日,夫妻因細故口角,而以豬肉相擊對方,突然其妻,誤以一肉擊之,只聽慘叫一聲,擊出之物乃豬刀也,其夫隨即倒在血泊中,衣服皆破,腸斷二條,若非急救得快,早已一命歸陰,然弱體殘手,已不復往日矣!唉!當初若聽筆者勸告棄屠改行,就不會有此事發生矣!可見殺生之報,遲早皆得報應,而茹素更是遏止殺業最有效的良方。
(民國七十年五月十五日《聖德雜志》四期)
二十七、狗魂索命 日夜不寧
莊麗玲
隔壁的吳老先生夫婦,常邀請朋友到家吃飯喝酒,一吃吃到三更半夜,喝酒劃拳,亂吼亂叫,真是擾人清夢。
夜半的吆喝之聲,常常會出現,我們早已聽得麻木,見怪不怪了。但是,後來我們聽到的不再是興高采烈的劃拳聲,代之而起的卻是一陣陣痛苦的呻吟,這才真讓人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我是喜歡當偵探的,這種事情,當然不會錯過,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是!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們全家的好夢。原來是吳老太太氣喘病又發作了,急需送醫,先暫時向我們告貸應急。救人一命,勝送七級浮屠,大人們當然義不容辭的解決了他們的困難。
然而,不幸的事,卻接二連三地發生在吳老先生家裡。不久,我們又聽到了一聲聲的哭號呼喊:“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吃你們了,請你們放了我吧!”緊接著就是物體碰撞的聲音,似乎是吳老先生在床上翻滾的樣子,嘴裡還不斷像發狂般地胡嚷,有時像狗吠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日子一久,吳老先生夫婦二人變得心神不寧、精神不濟、整日昏昏沉沉的,身體日漸枯槁,毫無生氣。家人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搞的!吳老先生無精打采的說:“最近,老是覺得有人跟在左右,寸步不離,讓人感到恐懼萬分;而且惡夢連連,每次都夢到一大群的貓狗鮮血淋漓,狀至恐怖的來向我討命,嚇得魂不守捨,晚上徹夜難眠,真是痛苦。”
吳老先生又說:“現在,我已經不敢再殺生了,尤其是貓、狗等。從前我時常到外面抓野狗回來宰殺,邀三、五好友一起喝酒、吃肉,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對於亡靈索命之事,根本斥為無稽之談,置若罔聞,只當它是一些多事者所造的謠言罷了;直到自己受到報應之後,方才悔悟,我們已經親自體驗到殺生食肉,會被自己所吃的動物的冤魂所纏。因此,再也不敢恣意殺生食肉,所幸我命尚未被索去,便有善知識告誡我不可再食肉,以免自掘墳墓!但願天下蒼生,能以我為借鏡,不再食用一切葷腥。那麼披露我這親身的體驗,也就沒有白費了!”
(民國七五年十月一日《天華月刊》八九期)
二十八、牛魂索命 佛法度化
陳柏達
四川省南部劉淨密居士家裡有一位姓聶的女傭,過去世曾經殺了九十六頭牛。這些牛轉世成鬼魂來報冤仇。
聶氏也是四川人,自從出嫁以後,時常被鬼魂作祟,每年必發作數次,苦不堪言。
民國二十一年二月,聶氏成為劉家的女傭。有一天,她忽然害了一場大病,全身起紅疤,既痛又癢,難以忍受,她想要投河自殺,卻被眾人阻攔。她像瘋狗那樣地亂跳亂叫,大聲地唱出殺牛的慘歌,還唱得頗有押韻,到處吵鬧不停。
劉淨密居士去探望她,她說:“老爺!您寬宏大量,我並不是聶氏,而是聶氏過去世在萬縣當屠夫所殺的牛群,我們一共有九十六條冤魂,今天特地來向她索命!”
劉淨密居士告訴那九十六條牛的冤魂說:“你們真糊塗!其實,因為你們早先曾經殺害她,所以才會變成牛而被殺害。否則她怎會那麼巧只殺你們這九十六條命呢?現在你們忘記早先害過她,而只記得她曾經殺死你們,這樣輾轉下去,冤冤相報,是一種苦輪回。你們這樣殺來殺去,到底有什麼好處呢?”那九十六頭牛的冤魂答說:“你說得頗有道理!我們的確也有過錯,可是我們的頸部鮮血淋漓,痛苦尚未消失,由於感受這種痛苦,而想到冤家債主,所以我們才會有報復的念頭!”劉淨密居士說:“這不難解決!”說完,就立即命令僕人拿半杯茶,念了三遍甘露真言,請那些冤魂喝下。那些冤魂的手不能彎曲,他們說:“這是我們的腳蹄,怎麼會拿杯子呢?”於是,劉淨密居士就命令僕人將加持過甘露真言的茶水灌到聶氏的嘴裡,以讓那些冤魂能喝到。沒想到:才喝下了茶水。那些冤魂就很高興地說:“這咒水真神奇!我們好舒服啊!”他們摸摸自己的喉嚨說:“我們的脖子已經痊愈了!”又摸一摸手,說:“蹄已經都脫落了!”摸一摸頭,又說:“角也已經消失了!”
劉淨密居士接著又為他們解說迷惑時各種痛苦的狀況,稱贊極樂世界的安樂。又問說:“如果你們往生極樂世界,就永遠脫離痛苦的輪回了,你們願不願往生呢?”那些冤魂回答:“極樂世界既然像你所描述懂得那麼好,我們怎麼會不願意呢?可是我們的罪業這麼深重,能夠去得了嗎?”劉居士回答:“如果你們能發願念佛,想往生極樂淨土,我應當請阿彌陀佛來接引你們!好嗎?”那些冤魂說:“很好!很好!但是我們已經餓了很久,希望你能賜一點食物給我們充饑!”劉居士答應了,就用一個干淨的杯子盛水和飯,念了七遍變食真言,灑在竹叢裡。隔沒多久,那些冤魂回答:“我們都已經吃得很飽了,謝謝您!”
劉居士就在後窗的空地,點上香燭,奉請阿彌陀佛,又念了往生咒、心經、大悲咒和佛菩薩的名號。那些冤魂說:“你們趕快看!阿彌陀佛一請就到,站在窗外,你們看佛那莊嚴的丈六金身。諸位趕快收拾,隨佛往生極樂世界了!”這時劉淨密的妻子汪志西在房裡問說:“你看到極樂世界了嗎?它是什麼樣子?”劉居士回答:“我看到了!它跟淨土方面的經典完全符合。”
那些冤魂在往生極樂世界以前,殷勤的向劉居士致謝,並且說:“非常感謝您的幫忙,使我們多生來所結的冤仇,一下子就化解了。我們多年來一直干擾聶氏,使她時常受苦,現在仰仗佛菩薩的接引,而往生淨土。希望您能慈悲,也能勸聶女士念佛,一同往生西方。等改天您和尊夫人往生西方時,我們一定隨阿彌陀佛來迎接您們!”說完就靜悄悄了。
過了一個小時,聶女士醒來了。劉居士問她,她回答:“剛才我好象在睡夢中,我看到了西邊的街道,看見一群牛以凶惡的姿態撲向我,我看到它們的頸部滴著鮮血,非常可怕!當我正在著急時,忽然聽到了您的聲音,眼前的境界忽然變了,土地平坦,風景怡人,忽然聞到非常悅人的飯香,那一群牛在林中吃得很快樂,甚至還跳起舞來。再來的情景,我就不太清楚了……”從此以後,聶女士不再受冤魂的作弄,她也開始吃長素和念佛了。
劉淨密居士在民國二十三年春天,在西康出家,法號叫做“慧定”,這是他出家以前記錄的真實故事。
(摘譯自《皆大歡喜》第一集的第八頁)
二十九、三次受傷.花光錢財
顏紀卿
十年前台北市東區有一家狗肉店,該店老板當然以殺狗賣肉為營利。
有一天他很高興,抓到一只黑狗,說是可做補品的,可多賣些錢。
附近一位道友李君走過該店,看見該黑狗栓在門口。他對黑狗看看,黑狗竟對他笑笑。奇怪,狗怎麼會笑的。李君道功精湛,凝神一會就知道了。狗的意思是說:「牠不會死,狗肉店老板要倒霉了。」
翌日下午鄰居們在大聲叫喊:「不好了,不好了,狗店老板糟糕了。」大家出去探聽,才知道狗肉占老板要殺黑狗時,黑狗一口咬掉了老板的生殖器頭部,而且咬斷繩子跑掉了。
老板睡在醫院裡治療休養,他也驚覺到殺狗的惡報。所以出院後就把狗肉店關掉不做了。
老板在家閒居,不知何處來一只大白花貓,天天老是蹲在門口的矮牆上瞪著他,趕也趕不走。天天瞪著他,心裡就不免嘀咕,拿竹竿打牠趕牠,才跳下牆去。去追牠又追不上,回家拿出機車乘上車去追趕。花貓沿著溝邊跑,他沿著溝邊追。一不小心,連人帶車跌入小溝,一條腿跌斷了。
老板又住院,又治療,又休息,恨他凶心大發,決心要殺掉那只花貓以減心頭之恨。
出院後回家,花貓仍常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決心要追殺花貓,花貓就躲到樹上。他拿著刀子在樹下殺不到貓,就拿個凳子墊高了上去殺。身體一側,重心不穩,摔下來,左手臂向地上一撐。一聲驚呼,一條手臂又斷掉了。
又一次住院,又一次的治療。三次的傷痛痛徹心肺,三次的醫療花光了殺狗賣肉所積下的全部積蓄。剩下他孤伶伶一個人,獨守陋屋,慢慢的忏悔吧!──殺死很多條狗命,只換得三次受傷,還不夠,報應還沒完,再看將來及來生吧!
(民國六十七年九月十五日《普化雜志》二七期)
三十、歷劫殘生 屠夫回首
慧深法師
左營有位以殺豬為業的屠夫,已經殺豬好幾年了,最近每殺豬時,當他拿起尖刀刺入豬的喉嚨,豬發出挨殺時痛楚難忍的好叫聲,血噴濺四處,待豬身血流得差不多了,豬抬高頭精疲力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後就死了,屠夫每看到這情景總覺得豬很可憐,就想改行,不願再繼續殺豬了。但是他改行後所做的仍是殺業,運輸送雞、鴨到全省各地販賣,有時甚至自己殺好拿到市場上販賣兜售,有一天,他滿載雞、鴨北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突然輪胎脫落滑出,雖無造成大禍,但雞籠被撞開,雞、鴨頓時亂跑亂飛,被阻在後面的人車看了這情景,都停下車來幫他捉,待剩下最後一只時,就是捉不到,屠夫就對雞說:“反正你被我捉到也好,不被我捉到也好,都是死路一條,還是好好的就擒吧!”雞果然不在跑了,屠夫換好輪胎就上路了。到了市場,卸貨以後又馬上趕回南部。當車子駛到昨天發生事故的地方時,車子前面的輪胎又再脫落,車子倒翻,屠夫的後腦倒撞,而頸部被方向盤正中刺傷,血流滿地,這正如豬被刀刺喉嚨的情景,而腳部又骨折,刺穿肌肉,旁人趕緊把他送到附近的長庚醫院急救。在七天中昏迷不醒,骨折的腿漲紅又腫,醫生建議切除腿部,避免因細菌感染而引發生命的危險,屠夫的親戚朋友卻說:“現在他在昏迷狀態中,若已沒希望了,縱令割除一條腿也無法挽救他的生命,若是還有希望,沒經過他本人的同意,他清醒過來見到他已失去一條腿時又怎麼樣呢?” 最後他的家人決定要求醫生開刀僅將腿骨矯正而已。
屠夫在昏迷的七天裡,最初幾天總是看到以前所殺的豬一群群的相皆來討命,後來是雞群、鴨群,他們的形狀有些是斷頭、斷腳;有些是頭與身體沒完全斷,只留一皮連接垂掛著,甚至有開膛剝肚胃腸拉出身外的,種種的恐怖相,都是為報仇索命而來的。七天中,他被過去冤家債主折磨得只剩下微弱的氣息。在第六天時,他感覺到自己要去爬一座刀山,後面跟著很多的眾生,當他看到刀山有那麼多的刀子時,想走過去,又怕不是粉身碎骨。也是體無完膚,想打退堂鼓,後面的眾生就紛紛的指責說:“這些刀子都是你以前用來殺豬殺雞殺鴨的,殺別人時不曉得痛苦,現在讓你嘗嘗用刀子殺自己的滋味。”就這樣屠夫被逼得要上刀山,此時他仍躺在病床上,迷糊之中喊著:“我不要上刀山!我不要上刀山!”喊過後全身冒冷汗,漸漸的清醒過來,直到完全清醒後,他把身上的針頭拔掉,告訴家人說: “這七天我都在地獄裡過著。”家人也告訴他醫生建議把腿鋸掉。他心裡明白,這不是鋸不鋸的問題,本質上就是殺業的報應,所以寧可保留此腿拄著拐杖走路。
經此劫難考驗後,他完全不敢殺生,並虔誠的念佛、拜佛,他祈求佛菩薩加被,若能遇到一位能醫好腿部的醫生,使他的行動能自如時,一定要發心將親身的經歷公諸於世,奉勸世人不要再殺生害命,每天禮佛時都是如此的虔誠祈求。有一天,在夢中有人告訴他,有一個人長得什麼模樣,大約有多大年紀,這個人可以醫好你的腿,但並沒有說出他住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屠夫認為這是佛菩薩的指示,就從北部開始做地毯式的尋找。但人海茫茫,何處問呢?於是他就帶副“神杯”,每到一處就拿出神杯來卜兆,若連續有三次卜中,就認為醫生在這裡,但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一直到了中坜,神杯有三次指示,他想:或許計程車司機常載客人去看病,應該較容易找到。就問路邊的計程車司機,是否認識所描述的這麼一位骨科醫生?計程車司機回答:“認識!認識!”很快的將屠夫載到那家醫院。當他看到醫生的模樣與夢中的竟完全相似,高興得甩掉拐杖,跪在地上說:“我終於找到了!”醫生趕忙把他扶起來,在站起來的同時,屠夫感覺到骨折處扭轉的 “喀嚓”一聲。醫生問清楚病情後就摸摸他的腿,告訴他骨並沒有折斷,他怕醫生不信又拿出以前住院所照的愛克斯光片以證明,醫生就告訴他說:“你的腿完全是佛菩薩治療好的,只是血路未通,以致仍無法走路。”屠夫聽完後就住在醫生那兒治療三個月。
出院後回到家他告訴太太:“我這條命完全是撿到的,現在我要遵守諾言,弘法勸化世人莫殺生。”將自己的財產分成二份,一份為家庭的生活費用,一份作為自己弘法的旅費。據說此人現在時常在市場出入,勸屠宰者莫步入他的後塵同受此業報,其中也有很多人因看到他的實情而改行。佛經上說:“天地之間,一由罪福,人作善惡,如影隨形。”當我們從業之始豈可不慎乎!
(民國七二年七月卅一日《慈雲雜志》八卷一期)
三十一、引人殺狗 償命暴亡
蓮芬
我住的裡中東門某人,養一只狗,很溫馴,某日偷吃食物,主人痛打欲致之死,狗逃入其女兒夫家。其女兒正吃飯時,看到狗跑入躲於床下,乃將狗趕出,狗悲鳴宛如畏懼,請求庇護之狀。一會兒,狗主人持木棍追來,狗立刻再躲入床下,狗主人問看到狗來此否,女手指床下,狗遂被趕出擊斃。過了不久,此女忽發狂叫,說狗來討命,家人問狗與女有何冤仇,狗魂附在女身回答:“我只偷吃食物,罪不至死,主人痛打於我,因此躲到你家求庇護,你不說出我躲藏在家,則我可活命,但是你卻助纣為虐,是你害死了我,因此不讓你活下去。”家人一再哀求解怨,始終不答應,只答說:“錢債可用錢還,命債也可用錢還嗎?”問狗為何不找主人報仇?答稱:“時候未到,而且我恨主人!不及恨你之深。”結果過了一晚,該女就暴斃而死。
人的生死決斷之頃刻,有時旁觀者,一言可救其命,則其感激倍於對主人者;若一言而害其死,則其仇恨自亦深於恨主人者,可不慎哉!
(《正言雜志》八卷二期)
三十二、嗜食鳥肉 死狀奇特
莊麗玲
這樣好的人,為何如此慘死?他那麼虔誠,怎麼佛菩薩不保佑他?
當爺爺墜崖之事傳來——“怎麼可能,你有沒有聽錯?可別亂說啊!”這句話,不絕於耳。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個事實。因為,大家都認為爺爺是個好人,而好人是不會那麼早就死的!
提起爺爺的墜崖,有一段因緣,甚至有人認為爺爺是替死鬼。因為爺爺出事的地點,正是他時常警告來往行人不要接近的一座山坡。如果有人要走到那裡,爺爺總是老遠的就叫住對方,千萬不要前去,因為那是個曾經有許多人或因失足、或因自殺等因素,亡命於此,而變得十分不寧的地方。只要有人走到那邊去,就很少有活著回來的。甚至連屍首恐怕也找不到,畢竟崖高,摔下去的人,不是粉身碎骨,面目全非,肢體分離,就是早已為海水所吞噬,沖得不知去向了。
但是,爺爺不但屍首完整,且墜落的地點,正好不偏不倚的躺在陸塊中央,只要稍有偏差,就免不了有被海水沖走而不見遺體之憂。因此,在悲恸之余,也為爺爺能保有全屍而略感欣慰。唯獨令我們感到不解的是;“爺爺的後腦袋竟是空的,像一個殼,面部表情卻依然完整。”
父親見了爺爺這種情形,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爺爺生前嗜食鳥,因此造了不少殺業。而且,殺鳥的方法也很殘忍,就是用手將鳥的後腦捏碎。這就是為什麼爺爺在墜崖之後,面部表情仍然完整,而後腦卻已成空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爺爺墜崖當天,是因為要殺羊,而與一老翁同在山坡捉羊。但羊群不知何故,突然的全部往山下沖,以致不少羊兒亦紛紛墜落崖下。爺爺為了趕回羊群,所以,他也忘記羊兒們所跑的方向,就是平時他勸人不要靠近的地方,故亦因山陡路滑,失足墜崖身亡。
盡管爺爺是個眾所公認的好人,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者。而他也日夜都虔誠的焚香拜拜,但是,終究無法避免因殺生而遭受的因果報應——憨山大師三災九橫中的橫墮山崖。
常常有一些人說:“心好就好,不要去做壞事,就可以了。”試問:“'心’如何是'好’呢?眾所皆知的,'好’是善良之意。然而,為貪圖口腹之欲,而妄加殺害無辜之性命,如何可言'心好’?”'沒有做壞事’?迫害生命,使之骨肉離散,豈可名之為'好事’?”當今社會不乏高唱此論調之人,無異是以子之矛,擊子之盾了。
盡管您認為自己是個心地善良,從不做壞事的好人。然而,清夜扪心自問,您曾殺生否?除非,您天生就吃素,否則,便將難逃殺生的罪名。既殺生,就得背因果,遭到果報。如人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般絲毫不爽,豈是“心好”之人所能躲過?
我的父親,本與爺爺有著同樣的食鳥之好,在看到爺爺的這個因殺生食肉而受到的果報之後,便不敢再殺生。同時,也發心行善,將功德普皆回向給爺爺,並為爺爺辦超度,使之能離三塗之苦而得超生,或往生極樂世界。
(民國七五年九月一日《天華月刊》八八期)
三十三、犬身龜首 破戒現報
梁金燕
安徽省合肥地方,百姓持齋吃素的風氣很盛。有姓丁、王兩位婦人,共同成立觀音大士會,兩人都長期吃素守不殺生戒。姓丁的,吃素很虔誠,兢兢業業,三十年間,不敢一日松懈。偶爾外出他地,如果找不到素食吃,寧願餓肚子也不破戒。凡遇有會殺傷物命的事,一概戒絕不做。平日為人,一心敬神修身,沒有絲毫邪念。姓王的,吃素也很純淨,凡葷腥及一切禁戒的食物,都不敢吃。不過她心中的想法與丁婦大不相同,她只立願自己持素,而代人做事並不戒殺。她很擅長烹饪,有易牙之風,常有人請她掌廚或辦席,而她也借此機會,炫耀烹調技術,由此賺了不少錢。為了供應為人辦廚之需,還養了許多雞鴨等動物。
由於王婦常常生病,丁婦則平安無恙,王婦心想:“我吃素,她也吃素,為何我常生病她卻平安無恙。”嫉妒之余,利用某日同餐的機會,暗中將雞肉拉絲,混合在面筋一起拌炒,供丁婦食,丁婦不知不覺的吃了。吃了丁婦沒怎樣,王婦原本沒吃,卻反而嘔吐不止,這時尚不知省悟,反而認為丁婦所持齋戒已被毀害,必有災厄。想不到丁婦越健康,而王平時原本多病,從此更加病重無起色。但她不懂得歸咎自己,反而怪吃素無益。心底下想著:“丁婦持齋,已被我毀,尚非常健康,我持齋戒如此清淨,卻反而生病不停,神明還有靈嗎?”於是決定破戒開葷。丁婦知情後,常勸她:“王姐姐,暫且耐煩,切勿破戒。三十年守戒,功果得來不易,一旦破壞,豈不可惜。人生在世,病苦難免,受折磨都因於前生的罪過。這件事相信神明會有所安排。今生戒葷吃素,死後往生淨土,何等歡喜,願賢姐聽我勸告,勿被塵迷。”王婦說:“神明不靈,已很顯然,說什麼死了往生淨土,那些都是假的。我的持齋,自問良心,三十余年,毫無犯錯,常見別人吃雞食肉,反而清潔平安,由此看來,持齋獲福,豈不是虛假的嗎?我決定不再持齋了。”從此破戒吃葷,不管什麼動物,有就吃。而她的病,果然一天天好起來。自忖幸而破戒,否則豈不誤死,今日病能好,都是歸功與葷油的的滋養,今後應該選有補性之物,吃遍它,必然更加健康。聽人說狗能壯陽,龜能滋陰,二種肉最補,乃托人大加收購宰食,以補療數十年來的虛勞。後來見狗皮溫暖,拿了墊作床褥,又因龜殼能除濕,放置於床頭。某日早晨起床,狗皮竟粘住於身!脫不能下,龜殼則嵌於頭拿不下,竟成為犬身龜首的怪人,言語正常,但行走拖沓,因此眾人常加戲弄,拖了三個月才死去。這是發生於民國七年合肥地方之顯報。
從此案來看,可知“齋心為本,齋口為末。齋口只可以衛身,須兼齋心乃可以成佛。”願世人先務其本,再兼顧其末才好。
(民國七二年四月十五日《聖賢雜志》一六六期)
三十四、爆竹起火 燒焦慘死
邱安德
有一位黃老士官,平常就喜歡吃香肉(狗肉),被他殘殺的狗,不計其數。無論大小狗,都把它殺來吃,可說心狠手辣。
自從他退伍後,在民國五十二年間,搬到屏東長治鄉某間爆竹工廠,擔任長工工作。退伍後,殺狗惡習仍然不改,朋友奉勸,也從不聽。常把殺掉的狗,放在炎紅的火上烘烤或煮食,一只兩只……
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被殺的狗魂,不甘願被殺,更不願肉被人吃下腹。每當這位黃某夜晚入睡時,常夢見尖銳的犬叫聲,環繞在他的身邊,似要找他報殺命之仇。
記得,在民國五十五年的冬天,有一日,他把鄰家幾只剛剛斷奶的小狗抓來,放進已燒熱的大鍋水內,這幾只剛出世不久的小狗,就可憐在鍋內拼命掙扎,小小生靈,這樣可憐的被燙死了,真是慘不忍睹。
事過第二年的一天,這位黃某在爆竹工廠工作時,一時,不知怎樣,爆竹突然發起大火,正好就把他燒個焦黑,痛苦呻吟,就像狗被殺那樣的叫聲。黃某就一命歸陰了。
以上所述,是一則真實故事,就是殺狗所得報應。奉勸喜愛殺狗的人士,趕緊放下屠刀吧!狗的靈性與人類一樣,他是人類忠實的朋友啊!
(民國七O年十月一日《聖德雜志》十三期)
三十五、豬魂作祟 屠夫受報
林法玄
棉城屠戶李亞育,操刀四十余載,宰豬逾萬頭,年老退歇,無以為適,日唯鳏處豬欄,與畜類厮磨,以解岑寂。一夕,塊然失歡,沽酒酩酊,乃於豬寮橫木之上,鋪板就睡,夜半起身解溲,甫及地,忽覺有物冷若冰霜,加於腿上,一捺即釋,燭之,股膚镌一紫色圓形篆字,深與肉合,轉瞬頓感渾身抽痛,寒熱交作,欄中豬只,則奔突爭叫,如發吶喚,懼而不敢臥枕。天方放曙,即走告同業間。或告之曰:此豬鬼作祟,以報殺孽者。李從此一病不起,臨卒,發聲嗚嗚若豬鳴,數日氣絕。
余鄉有林清江者,向亦以宰豬為業。歷數十年而鳏居,某日天尚未曉,依例赴屠戶宰豬,蹲下豬欄拖豬出屠,驟視之竟素一蓬毛垢首婦人,狀至可怖,林驚而堅辭不再操屠手,但回家後,寒熱交作,臥病月余,臨死發狂,落地爬行,口作豬聲而氣斷,鄰居見者駭然!
蓋殺業罪惡最重,此仙佛之所以勸人放生,開方便之門,行布施之道,旨在勉人修心修行,積功立德,牲畜與人雖異,而其血肉性命則與人無殊,勿無故而輕殺生靈,冤冤相報,糾纏不休,人生何業不可操作,又何必以宰牲畜為活計,徒增一己業債。食肉眾人,報在自身,何苦來哉?觀乎上述兩則實人實事,則因果報應之說,自可深信矣!
(民國六九年三月一日《正倫雜志》一七四期)
三十六、牛肉與子 鍋裡共煮
王鴻順
民國五十一年,余因病住院,此事是一位與余同室的病患敘說的。大約是民國三十五、六年的冬天,就在他們的同村(他是山東即墨縣)村名余已忘記了。
有一戶農家去趕集,在牲口市看到一位賣母牛還附帶一頭小牛的人。相談的結果他認為價錢還可以,就將母牛連同小牛一齊買回。農人的打算是將母牛殺掉煮了賣肉,還賺一頭小牛,就等於賺了不少錢。可是當他一切都准備妥當要殺母牛的時候,那小牛跑過來向他跪下了,他就先將小牛趕走,回來要殺的時候小牛又跑來向他跪下,他就將小牛栓到別處後,回去將母牛殺死。可是當他將母牛殺死後,那小牛一氣之下就上下兩頭蹦跳,結果沒跳幾次小牛也死了,他一看這次的買賣等於白辛苦了一場。
可是母牛還是要煮了賣錢,當他夜晚用一大鍋在煮牛肉的時候,他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在下面玩耍,鍋水正在滾動的時候,他那小男孩一頭栽進煮牛肉的鍋內去被燙死了。這一鍋的牛肉也不能賣了,傷心成疾,過沒多久農夫也死了,而農夫家人,亦相續而亡。
(民國七二年一月十五日《聖德雜志》四四期)
三十七、七孔流血 叫聲如鴨
果圓
台北,是一個最熱鬧的現代化都市。別的不談,只說做生意,各種商店林立,千行萬業,無所不有,十分繁榮。日夜車聲嘈雜不停的一條大馬路,大概就是現在的中山北路。過去曾經有一間名聞遠近的烤鴨店,店名“上品號”,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店面采用的是最新的裝潢設備,相當寬敞,令人看起來,倒是腥臭中還算清潔,相當美觀的玻璃裡,躺著一列列、一排排、一堆堆色澤烤成焦黃的烤鴨,標上價目標簽,分斤注兩,任由顧客自行挑選;雇了好幾個年輕的男女店員,穿著白色時髦的制服,戴著西洋式廚師的帽子,手上是塑膠的手套,從早到晚忙得團團轉,應付不暇,簡直樂壞。坐在收錢機後面那位穿西裝、手指戴著兩枚約半寸四方金戒指、年約五十多歲,渾身上下圓嘟嘟的蔡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來。
後面是機器房、操作間、宰殺室,不停地配合工作,有隨風飄送的血腥味,又有時時從門縫溢出引人垂涎三尺的燒臘味。
上品號的生意,越做越大,賺的錢,自不用說,愈來愈多,二三年下來,各地的分店,已成立了好幾處,蔡老板更是日漸福泰,人更春風,出手更大,知道他的人,自然更多。自古就有人常說:“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這位發了殺業橫財的闊老板,少不了交際、應酬,是酒家、舞廳的常客,金屋藏嬌的事,屢聞不鮮,賭場亦常見到他的蹤影,正是他感到揮霍得最惬意的時期。
一年一度的農歷新年又近了,到處充滿著忙忙碌碌的一片喜氣,民生利樂的台灣,家家戶戶正忙著購年貨,親戚朋友彼此送禮品的時候。自然上品號的生意高潮,不能拿平常來相比,蔡老板一聲令下,自動門索性打開來,因為好多、好多的顧客,寧願等著新烤鴨出爐,即使在門外等候三五個鐘頭也沒有關系。老店員加班還不夠,又雇了多位臨時店員,大家還是手忙腳亂,應付不暇。老主顧上門,店員們都來不及打招呼,所以及全家總動員,到店裡來幫忙。
這一天仍像往日一樣,全店鬧哄哄的時候,忽然間,一聲如雷似的鴨聲,叫了起來。剎時,所有的人,好象楞住似的,過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眾人尋聲看去,只見蔡老板四肢張開,像鴨子的形狀,覆在地上,嘴巴裡不停叫出呱呱的鴨子聲。正在買燒臘的客人,有的手上正提著烤鴨,有的正掏錢要付款,突如其來,見此光景,好奇心的驅使,圍攏過來,爭相先睹為快,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其中,有個胖婦人,大叫了一聲說:“哎喲!人變鴨子啦!多可怕!以後我再也不敢吃肉了。”大家才驚醒過來,不約而同的,一窩蜂往門外走出去。
蔡太太連忙呼人將蔡老板抬到床上,立刻請醫生來診治,可是再高明的大夫,就是沒有辦法使他停止鴨子的叫聲。可憐的大胖子,如此叫了三天三夜,直至聲嘶力竭,才睜著眼睛,七孔流血,在痛苦、掙扎中斷氣,因為有那麼多的錢,沒處用,花了幾百萬來鋪張喪事的場面,不知道內情的人們,及一些不認識上品號的人們,還稱贊這位富翁“備極哀榮”哩!但從此之後,上品號的大字招牌,也就消聲匿跡,各處分店,自然也跟著關門大吉,蔡家的人亦不知遷居到什麼地方去了。
誰說畜生是天生就應該給人吃的,試看當人們殺它們的時候,哪一只是顯得高高興興,不哀叫,不掙扎,靜待屠刀取它們的性命呢?
(民國六八年十月十日《人乘佛刊》一卷一期)
三十八、千裡追蹤 大黃復仇
曾智雄
他,綽號叫“芋仔”,三十多歲年紀,身體碩健,為人憨直,干起活來,認真負責,深得老板的贊賞,大伙兒也對他頗具好感,但為什麼他卻終年不回家?前幾天,這件秘密揭開了。
現正值寒冬,北風飕飕,尤其是破曉時分,更是冷到骨子裡。我們幾個輪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後,打著顫,呵著欠,又冷又困地擠在一塊,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臭罵聲傳了過來,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伙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原來是兩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芋仔,另一個是矮仔財,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同住在一個宿捨裡。
其實只要芋仔揮動一下他那粗壯的拳臂,十個像矮仔財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夠死,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芋仔卻任著矮仔財凶巴巴地罵著。
大伙一起請他倆過來,說:“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矮仔財指著芋仔,憤聲說道:“昨晚,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神經,整夜吼個不停,害得我們很多人都沒睡好,今天沒精神上工。”他一面說著,還一面作一種很恐怖的怪聲說:“你們聽聽看,這種聲音,又不是見了鬼!”
我抬頭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對,於是招呼他坐下來,要他有事好好說,他起先不肯,頓時一片緊張寂靜。
大家凝神屏息,聽他結結巴巴地說:“約七八年前,也是一個嚴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區的家鄉,閒來無事,與弟弟坐在庭院樹下,冷得不停哆嗦,腦中突然想起冬天進補的香肉,不禁垂涎三尺,轉過身來,向弟弟說:“現在如果有狗肉吃,該多好啊。”弟弟說:“還不簡單,隔壁的大黃,不是又肥又大嗎?”“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說干就干,兄弟倆拿了一條粗繩,打個活結,因系鄰居的狗,在一起慣了,毫不費力就把它誘進圈套。大黃平常跟我們感情不錯,在我們准備動手殺它的時候,它不停地猛搖尾巴,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向我們哀求討饒,好象已知悲慘的命運即將到來。我們對它可憐的哀求狀無動於衷,大黃雖然沒有反抗,其實它無法反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痛苦可憐的哀求樣子,但也費了我倆九牛二虎之力,才結束了它一條狗命。
大黃死時,兩眼狠狠地瞪著,眼光帶著恨意,舌頭拉得很長,看來非常駭人。但是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香噴噴的狗肉,對這一切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兄弟倆合力把它拉入廚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頭砍掉,反正那也不能吃,丟掉不會可惜,然後我們就開始剝皮切塊,料理烹煮,買來兩瓶老米酒,兄弟對飲吃喝,盡興到半夜,大呼痛快過瘾。
事隔多年,某天夜裡,我夢見大黃回來了,和它生前一樣,只是不再對我搖尾,那一對凶惡猙獰的眼珠射出兩道寒光,我害怕極了,正想逃走,它一個躍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個驚呼,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著冷汗,衣服棉被都滲得濕濕地。以後我天天都作大黃向我復仇報冤的惡夢,天天都在恐怖驚叫中醒來,家人以為我中了邪,請來符仙乩童,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毫無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著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寧,只好想辦法——逃。
終於,我在高雄一家和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擺脫了大黃的糾纏,而平靜了一段時日,於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後,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訊,我才趕回去,一回到家,我就聽家人說:自我離開後,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樣的毛病,時常作惡夢,怪吼怪叫,後來嚴重了,連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學狗叫。前天,學狗亂嗅一陣後,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鋤頭,忽然掉下來,打中他的腦袋,弟弟就這樣死了。我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問說:“鋤頭放在哪裡?”家人說放在柴房,我急奔往柴房,一看嚇得幾乎昏倒,沒錯,這正是我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凶器,我趕緊胡亂地跟家人找個籍口,漏夜趕回高雄。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有風吹草動,就使我汗毛直豎,心跳狂亂,驚叫出聲。我有不詳的感覺,大黃已追趕來了。
完了,大黃的陰魂真的追來了,當夜,它如凶神惡煞般,出現床前,兩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我驚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饒;蓦地,黃影一閃,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從喉管刺了進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黃!饒命啊!饒命啊!”我極力掙扎呼喊著,同事們被我驚醒,引起一陣騷動,知道是我做惡夢,便又躺下睡著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著,無論我怎樣哀求討饒,大黃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從前我們宰殺它的時候,它不也是這樣求饒的?我只有一個老方法再逃。
到了台北,雖然換了兩三家公司,大黃卻仍然對我糾纏著,一直到我進了這個工廠,才把它擺脫了,於是,我便在這裡;好快,一做就是兩年。但兩年來,我並沒有把大黃忘記,我擔心它會找到我,所以,晚上都不敢單獨出門,連上廁所也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要來的,終於來了,昨晚它帶來七八條凶狗,把我團團圍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撲,我兩腿一軟,只好眼睜睜地等著大黃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頭、我的手、腳,以及身上的每一塊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劇痛難當……
芋仔說到這裡,一副驚懼痛苦的樣子,停了一下,無限後悔地說:“大黃是一條很有靈性的好狗,本來我們相處也很有感情,真不應為滿一時口腹之欲,宰它下鍋。弟弟慘死後,我心中不詳的陰影,已經很深,恐怕有一天會遭到同樣的下場,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後一個星期,我終日不安,只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想,若能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許我會比較安心。”
“當!當!”交班的鐘聲響了,大家如夢初醒,鴉雀無聲地站了起來,先後離開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舊在原地發愣。回到宿捨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吃午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芋仔辭職走了。我一邊用飯,一邊在想:這次他會逃到哪裡?是東部?還是往南?
(民國七0年一月十日《人乘佛刊》二卷四期)
三十九、雞販魚販 惡報三則
俞仁溥
在東北仙台的地方,有一個開業不久的醫生,醫道很高明。一天,來了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咽喉有病,請求治療。
醫生仔細瞧著她的容態,這病者像雞似的發出一種“皮鼓!皮鼓!”的聲音,同時身體猛烈的顫動,兩手像雞翅膀一樣艱苦地猛烈的向左右擴張著。醫生再診察她的咽喉,並沒有什麼異狀,他感到很奇怪。這位醫師是濃尾人,而且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他有一個美滿幸福的佛化家庭。他看患者的樣子,很像絞殺雞時的狀態,或者可以這樣猜想,她可能是位商人。請教之下,結果正是這個地方上有名販賣雞商的太太,於是他拒絕了她的求診。這位太太聽了以後,兩手如翅膀般地顫動,“苦呀!苦呀!”地叫著,誠如雞被殺的苦狀,回到家裡倒地便死了。
在本鄉湯島附近的街上,也有一件相似的事情發生。一個雞販,在日本橋邊做生意,起初是與人合伙,但過了不久卻成了資產者。五十歲時妻子死了,遺下男女五個孩子,長女和次男在母親死後不久也死了,主人自己也有難治的毛病,從此對金錢的看法,漸漸不重視了。過了幾年,當他五十七歲時病狀極度轉惡,每天輾轉病榻,將要臨終時,把長男夫婦叫到枕邊來說:“苦呀!趕快把我身邊那些雞兒趕快驅走。”說時顯得非常痛苦,孩子們想問理由,他艱苦地又說道:“你們沒看見嗎?我以前所殺的雞,統統集結到我身上來了,拿雞爪蹴我的身體,還用嘴啄我,苦呀!有什麼辦法把這些雞趕走呢?苦呀!可怕呀!賺了很多錢有什麼用,不要再做這種生意了!”說完氣就斷了,兒子夫婦倆從此也停止了這買賣。
還有在芝街,有個賣鳗魚的商販,賺了很多錢,可是金錢雖然多,家裡的災害卻不斷,病痛纏身,百治不愈,在臨終的前幾天,很艱苦地對家人說出自己病痛的情形,他說:“苦呀!你們快替我想個辦法,把那些咬我頸項的鳗魚趕走吧!”就要斷氣時,他有氣無力地對兒子們說:“我……我死了……你們……要…… 要停止……這買……買賣。”說完便死了,從此他的後輩再沒有人敢做這行生意了。
(民國八八年三月十一日〈覺世旬刊〉三一八期)
四十、瘡作人形 旁現豬蹄
煮雲法師述 慧峻記
王阿梅,女,住台北縣新莊市,今年二十八歲。七十一年春天,左大腿上突然長了一個棺材瘡,裡面站著一個人(形狀),人頭上冒水,日夜疼痛難熬。後來到中坜市三銀國術館的張女士醫療,好不容易地將病瘡醫治好了。不知怎的,第二次又於十二月廿六日再度發作,換成手臂上的一個瘡,現了人形,人形邊還有豬蹄,據說她的養父以殺豬為業有十二年,現在雖然不做了,可是以前的殺豬冤孽怎會甘願?這次張女士實在也無能為力,恰巧煮雲法師在場,張女士商請為她的“冤親債主”誦地藏經超度,在超度後又為她說三皈依法,自此冤仇皆已解釋,那人形豬蹄才漸漸痊愈了。
四十一、屠牛酷殘 三代不安
慧深法師
不久前,有位蔡明聰先生,他告訴我他家的因果報應事實。他的曾祖父,有很多田產,用牛耕種。有一天曾祖父為了替一只小牛鑽鼻洞,在小牛的鼻子裡摩擦,此時小牛由於鼻粘膜被刺激得又癢又痛,就把腳一踢,踢死了主人。蔡明德的祖父看見父親被踢死,很氣憤的拿出槌子來要砍死小牛,母牛見小主人持武器,馬上跪下來哭叫,意思是求小主人不要殺小牛,但他祖父怒氣難平,無情的對著小牛頭上打了一槌,小牛馬上頭破血流的倒地。又將牛腳一只一只的砍斷,身體掛在樹上,先將牛皮剝掉,然後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因為農人是不吃牛肉的,所以割下來的肉丟在地上,任它生蛆長蟲。總之,要使小牛慢慢痛苦而死,結果小牛真的被虐待了三天才斷氣。
過了幾天,忽然有一個小孩跑來對他祖父說:你殘忍的將我碎割,痛苦三天才死,我也要使你家三代人口不安,家破人死。果然,在他祖父結婚生子後,小兒子三歲時,太太就死了,到了兒子六歲時,小主人又續弦,這兒子就是蔡明聰的父親。到了他父親結婚生子後三年,太太也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蔡明聰六歲時,父親又續弦,兩代人都受到後母的虐待。現在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皆已過世,到了蔡明聰結婚時,育有二子,就在老大三歲、老二一歲時,夫妻感情本來很好,這時也無緣由的離開,到了大兒子六歲時,他就與前妻離婚而與現在的妻子結婚。蔡明聰自小就被表弟打傷頭部,現在頭部還有凹陷痕跡。通常人們走路時,小腿骨與大腿要直才能走,但他每次走路時,膝蓋骨處就有小軟骨往內處凸出,走起路來會相碰,就去開刀把軟骨挖出來。不但如此,在他服兵役時,又因腹部痛,被誤認為是盲腸炎而開刀,注射麻醉劑時傷及腰椎神經,以致腰不能彎,也無法久站。退伍後不久又因車禍,小腿骨折,現在內裝鋼柱,行動更加不便。每次睡覺前,一定要太太拿槌子來敲打他的腿才能入睡,每天如此。他認為自己一定是曾祖父來轉世投胎的,所以才會頭部被人敲了一凹陷傷痕;腹部白受刀割之苦;每晚還須以槌子來敲打小腿才能入睡,這種種都是果報。蔡明聰今年三十一歲,因為打佛七得了感應,才將他家的事情告訴我。
以及前陣子報上登載,三重市有一只牛將被抓去屠宰前,偷跑到三重市的派出所,前腿半跪,流著淚向警察求援,可惜警察竟將那只牛松還給主人。
所以說,若要求得長壽富貴,就得不殺生,常以慈悲心去救助貧困的人,更進一步的放生,使一切眾生皆能平安的度其天年,如此我們的生命才能長壽平安。
(民國七十一年十月卅一日《慈雲雜志》七卷四期)
四十二、廚師之子 生而斷指
廖彬融
《大智度論》雲:「諸余罪中,殺罪最重;諸功德中,不殺第一。」願阿融慘痛的殺生果報,給予從事屠宰、販賣及葷食業者一個活生生的教訓。
阿融的職業是擔任餐飲界的墩子,專門從事下刀斬剁宰殺飛禽、水族、家畜的工作。他的工作不須費心,待遇也不錯,口袋裡的鈔票經常滿滿的。不過遺憾的是,十六年來沒有半點積蓄,母親、太太、親人經常生病,每次都是把錢花光了,病情卻是依舊。此外,他久蘊於心中的願望──抱個白白淨淨的孩子,好傳香火,無論如何禱求,年屆四十,仍然沒有半點消息。
阿融在砧板前切肉慣了,甚至是在睡夢中也切著肉。曾幾何時,好夢變成惡夢,夢中他只見自己所切的全是人肉,因此,他常從半夜驚醒。雖然對殺生的工作漸覺得恐懼,但為了維持家庭的生活,縱然切得心軟手軟,他仍噙淚繼續切著。
一天夜裡,他又做惡夢了!他夢見自己走在懸掛兩個山峰之間,下臨無底深淵,搖搖晃晃的吊橋上,搬著許多搬不完的人手人腿人肉,就在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被妻子叫醒,原來是他臨產肚痛了,於是便急忙送到醫院去。不久後,從產房出來的醫生恭喜他生了個男孩,但因為小孩早產兩個月,所以需要放在隔離室裡保溫。阿融每天隔著玻璃罩看那脆弱的生命在生死邊緣掙扎,心如刀割。後來,孩子終於可以回家了,但抱回來的嬰孩卻是左手四只手指前二節因為血液不通,而爛掉脫落,猶如刀截一般。阿融的妻子臉色死白的看著孩子,阿融則在內心吶喊著: 「天啊!如果斬殺吃食眾生肉有罪,請您降罪在我身上,這麼孱弱可憐的孩子,怎忍心再看他傷殘?」傷心的他淚水滾滾而下,對菩薩發誓,一年之內必定改行,但求菩薩指引迷津。
人有善願,天必從之。阿融終於在台北天母慈生佛堂李老師指導之下,如願轉業任職素食餐廳,一個多月來,天天吃素念佛,以往的惡夢、不安漸漸遠離。最奇妙的是他寶貝兒子,自他改行一個多月來,身子越來越健壯,不需吃藥,頂多只是小感冒而已,真是匪夷所思!這是他今生從未有過的快樂。
(民國七十六年十一月一日《天華月刊》101期)
四十三、燒死貓母 六子軟骨
唐啟揚
三十多年前豐原附近,鄉村有一農家,養了一只母貓。當時一般家庭廚房造有大灶,以木柴、稻草等為燃料,因灶內溫暖,尤其冬天母貓最喜歡在灶內過夜取暖,那家農婦每天早晨起火燒飯,必先趕走母貓。有一天,氣溫寒冷,雖經多次趕它,仍不願走出灶外,農婦心煩忽起嗔心,隨即取稻草引火燒飯,而那貪睡的可憐母貓,竟被活活燒死。事隔一年多,該農婦生產一兒,全身骨軟,手腳萎縮整日躺在床上,醫藥罔效,長年須人照顧,痛苦不堪。如此一年復一年,連生六胎,個個都是軟骨兒,情況完全相同,大小六個排列床上呻吟,鄰近鄉民多人往訪探親,人人啧啧稱奇,原來母貓被燒死時腹內懷胎多只小貓,也慘遭燒死。不久該農婦也因憂傷愧疚而離開人世。臨終前竟頻頻發出貓的慘叫聲,令人聽來,毛骨悚然,幾只小貓,六個軟骨兒?真是可怕的現世報應,足為不信因果者之當頭棒喝也。
世間惡業不一,而殺生其首,佛門戒律多種,而犯殺最重,敬勸諸同修唯求時發慈心,愛惜物命。全一命,積一福,少一殺,即少一怨。進而買物放生、長養善報,當吉慶衍長於來世也(以上為上月參訪花蓮慈濟功德會時,蒙證嚴法師閒談中所開示的真實故事)
(民國七一年十月一日《普門文庫月刊》一0期)
四十四、誕生怪嬰 天理彰明
蕭杏華
今年二三月間,新加坡兩大報紙——南洋商報與星洲日報曾登載一篇殺龜報應的新聞,按新聞所報導的大意是這樣:馬來亞吉打州,有一馬來漁人,有一天活捉著一只海龜,他深惡海龜在海內時,常弄破他的魚網,便把這只海龜高高吊在一株大樹上,直曬至窒息而死,可是幾個月後,他懷孕的妻子臨盆了,結果產下一個男嬰,奇怪的是這嬰兒兩手兩腳,全是龜手龜腳,頭面雖長有眼耳口鼻,可是這顆頭卻是尖尖的,和龜的頭形一摸一樣。產怪嬰、生龜仔,這消息不胫而走,報紙上且把怪嬰的相片全部刊載出來,真是轟動遐迩,遠近皆知。像這件事實昭彰的報應新聞,又一次明顯地證明了佛教所說的善惡因果是值得深信無疑的,擺在眼前實實在在的報應,是不由你不信的。
(民國五二年八月一日《無盡燈》二一期)
四十五、生而畸形 報應無情
柏楊
民國七十一年四月七日,作家柏楊先生應馬來西亞馬華公會邀請,前往吉隆坡演講。隨後,當地《新生活報》社長周寶源及總編輯吳仲達兩位先生向他介紹這則真實故事和不幸的主角張四妹女士。回國後,柏楊先生撰寫“穿山甲人”上下兩篇專題報導,發表於當年七月十二日及十三日兩天的中國時報。原文甚長,略摘如下:
一九八四年的某一天,馬來西亞聯邦森洲淡邊村,貧苦的農夫張秋潭先生正在他那小小的果園耕種,看到一只穿山甲,去捉它時,它卻跑進山洞去了。三個男孩聞聲趕來,叫鬧著,卻無計可施。這時他的太太,年才三十九歲的彭仙女士,挺著已懷孕四個月的大肚子,也來參與這場追捕。於是,就在洞口架起木柴燃燒,希望用煙把它熏出來,這樣忙了半天,卻再也沒有看到穿山甲的影子,一家人大失所望的黯然而歸。
五個月後,彭仙女士分娩,一個可怕的“穿山甲”女孩——就是我所敘述的女主角,呱呱誕生。作母親的被產婆的駭叫聲驚動,當她第一眼看到孩子時,立刻暈厥在產床上,等她蘇醒後,抱著孩子,眼淚像雨一樣的沖洗著嬰兒渾身的鱗甲。她知道她生下來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怪物。
怪物的降臨,使山城的人們大起騷動,全村被穿山甲丑陋的形象攫住,大家立即陷入驚恐,認為她會禍延全村,他們中了魔一樣,要求張家把怪物交出來,張秋潭夫婦當然明白一旦交出孩子的後果,於是對外詐稱已死,而把她藏匿在一個斗室中,孩子——父母為她命名張四妹,從呱呱墜地那天開始,便這樣被囚禁在陰暗的牆角,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流盡眼淚的爹娘,無可奈何,沒有辦法也沒有錢為她醫治怪疾。
做父親的在女兒十歲時,與世長辭,據他妻子說,他死得十分痛苦。他望著匍匐在床前,活象一個蜷臥的穿山甲的女兒,從他那不斷增加濃痰的喉中,不停的喊叫:“兒啊!你跟爹一塊死吧,留下你,我死不瞑目。”
嚴密的藏匿雖然使村人們不再探詢,可是大家仍抱著疑慮。這期間,曾有一個馬戲團主光臨,要用重價(折合一百兩黃金)購買,做母親的一口拒絕,告訴他怪物確實已經死了。張四妹女士就這樣過了三十多年幽閉的生活。最後在一九八二年三月被無意中發現,三十年前的舊事像噩夢一樣,再回到人間,所幸人們心智的成長和知識水准的提高,已使大家在充滿同情心下,容許她的存在。這正是《新生活報》社長周寶源先生堅持我多停留一天的原因,讓我看一看和我們擁有共同血緣的,可憐的龍女。
我無法形容張四妹女士的形象,一定要我形容的話,我同意森洲淡邊村村民的稱呼:“穿山甲人”。她頭發全無,光禿的頭頂,雙眼幾乎呈五十度的角度向上吊起,鼻子塌陷,嘴唇突出,牙齒像墳崗上凌亂殘破的墓碑。其中一個門牙卻像大象的牙一樣,沖破尖聳的嘴唇。滿身鱗甲,令人看了發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沒有眼睑,像一條魚一樣,兩眼圓圓的瞪在那裡,眼眶像一個燒紅的鐵圈。《新生活報》曾邀請皮膚科專家為她診斷,結論是:無藥可治。
四十六、射魚魚叉 戮死親兒
徐鴻光
民國二十年七月十五日。上海申報載有:住居滬西余山路青邑張家宅,農民張阿秋,年四十一歲,向以射魚為生。妻王氏,只生一子,名狗狗,年只四歲,張夫婦愛如掌上明珠。本月十一日下午三時許,王氏正在田中鋤草,而阿秋亦在小茶館內休息,家中只剩狗狗一人,在家與鄰兒游玩。未幾狗狗跑到田中,找尋伊母。讵走至橫瀝濱畔(離張家宅約百步),偶一不慎,墜入濱內菱白葦中。時阿秋適由茶館中回家,行經該處,突聞河中巨聲,浪花四濺,似系一黑大魚在菱白葦中打盹。遂回家急取魚叉,得意洋洋,瞄准刺射;舉叉提岸,則赫然一小兒也。是時阿秋已心驚肉跳,恐怖萬狀。靠近細視之,阿秋便望後而倒,暈去良久。愛子狗狗,已被戮穿腹部,腸腑流出,氣絕斃命矣。夫婦撫屍大哭,聞者鼻酸;鹹以為阿秋殺業過重,終令其子身遭慘報雲。說者謂:既使阿秋不射,狗狗亦已淹斃矣。又使伊親自刺射,洞腹穿腸,慘不忍睹;蓋冥冥中使伊得知魚被射之慘,亦如是也。其最奇者,狗狗初墜河時,阿秋聞水中有聲,而竟莫能辨其為人為魚,以致演此慘劇,亦果報中之神秘處也。
(民國六十七年三月十五日《聖賢雜志》四四期)
四十七、一刀數命 三子身殘
曾正慧
這是我小時侯從祖母那兒聽來的,當事人之一現仍存在,而且就住在我南投故鄉老家的隔壁。故事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我老家隔壁那位老先生共有三兄弟,不幸的是一聾一啞一跛足。他們的父親和我祖母小時侯也是鄰居,據說生性暴躁殘忍,喜虐待動物。他常為他的三個兒子天生的殘缺破相感到憤怒不平。有一回,為了此事特地去請示神明。這一查,就查出了這一段因果。原來,在他結婚之前,某日鄰家的一頭懷孕的母豬沖出豬圈迎面而來,由於天性使然,也正好他身上帶著一把除草用的長刀,於是就把長刀往母豬頭上一砍,母豬慘叫數聲,倒地抽搐流血而亡,血盡前腹中那窩豬仔悉數流產。就那一刀便收拾了數條生命,從此種下了禍根。因此連生了三個殘缺破相的兒子。可怕的是隔壁那位先生(耳聾)後來也生了三個兒子,其中就有二個天生重聽,另一個吃長齋拜佛者正常。據說隔壁老先生的兄弟其後代子女也有多人天生四肢五官殘缺的。由此看來,殺業之果報實在太可怕了!據我祖母說,這段因果是千真萬確的事。
(民國七二年一月十五日《聖德雜志》四四期)
四十八、狗魂索命 連死二胎
林張美秀
這是一則筆者所知,發生於民國二十五年的真實故事。當時正值農忙季節,家家戶戶忙著收割稻谷。鎮上鐘家小媳婦名叫雪月,也下田工作,黃昏時要回家煮飯,順便挑一擔稻谷回家。到離家不遠小巷口時,突然跑出一條黃狗向她沖來,怕狗的她,就用扁擔向狗打去,狗被打後立即又痛又叫跑了開,於是她挑起擔子趕回家。
後來吳雪月懷孕臨產,請來助產士接生之時,他的公公正在客廳休息,此老天生陰陽眼(看得見鬼魂),忽見一條黃母狗帶著五條小狗走進他家,進入媳婦房間裡,這時只聽到嬰兒出生“哇!”的一聲,就不再哭叫了,隨即又見黃母狗又帶五只小狗走出去。鐘老先生滿以為生產順利,高興的進去問產婆是男是女,答案卻是夭折。吳婦傷心欲絕。鐘家事後檢討,老先生才說出每次臨產就看到黃狗來,大家料想事必有因,吳婦之婆婆鐘陳甘提議去三山國王廟請示神明。鐘家在廟裡禮拜之後,等待神降臨,約過半點鐘三王降駕,叫吳雪月問話:“吳雪月信女是否要問兩次生產皆夭折之事?”答“是!”。王說:“當時你打的黃狗身懷小狗,等於害了數條命,你可知曉?”吳婦及家人跪地求三王作主,吳婦表示因一時心急害怕,鑄下大錯,三王見其忏悔,表示要調狗魂調解,三日後再來。到時三王降臨指示:“黃狗不甘心,要你們一命抵一命,先要回小狗命,才討母狗命債。”婆媳一聽,跪地痛哭,求三王慈悲,只要能度過劫數,無論什麼條件都願答應。三王向狗靈問話,然後說:“母狗靈要你回家後,做一面狗靈牌位,把它當作祖宗供奉,它才肯罷休,了此恩怨。”婆媳二人為了傳宗接代,只好答應照辦。此樁人狗恩怨,經三王化解,終於平靜下來。事後吳雪月果真平安生了二男一女。
(民國六九年八月十五日《普化雜志》七期)
四十九、一家三口 滅絕無後
仁慈
由於文殊院的出家人數越來越多,致使寮房不敷使用,為了解決住的問題,師父上人乃指示將舊香積寮拆除,改建為寮房,以便安眾辦道、弘法利生。工程的進展相當順利,在全體僧眾的同心協力之下,很快的就把地基打好,並且也將柱子鋼筋豎立起來了。
這一天,工作比較輕松,大家邊做邊聊。當談到戒殺的問題時,其中一個板模師傅告訴我們說:“屠夫殺牛,是以五寸刀由牛的某處要害刺入,再以另外一只手握緊牛角,用力一轉,牛即倒地不起,其手法相當殘忍。通常牛在被殺之前,它事先就會知道,所以被屠宰前的牛只,常會流淚不止,但卻不知道要逃跑,所以民間有句:'牛知死,不知跑’的傳言。然而殺牛為業的屠夫,大都沒有好的下場。譬如不久前,草屯就有一個女屠夫,於殺牛時反被牛以角觸死。另外有個屠夫,臨死前還拼命的跑到王爺廟裡求救,但仍然無濟於事,最後終在廟前廣場一直呼號喘息而死,其狀就好象牛被殺後,臨死前痛苦掙扎的情形一樣,非常恐怖。”
板模師傅講到這裡,稍為停頓一下,又說了一個真實的故事,他說:“從前我有一個鄰居姓曹,他是一個以販牛維生的生意人。由於曹某有點小聰明,因此,往往會運用各種手段來販賣牛只。
每當農夫前來選購牛只時,他為了展示他所賣的牛強壯有力,便故意將牛牽至爛泥田裡,並且在牛車上裝滿貨物,令其拖運,當牛拖不動時,他就以針暗刺牛身,使牛感到痛楚而往前沖,讓前來購牛的農夫們誤認為是只充滿力氣的壯牛,於是便會以高價購買。
通常,一只肥壯的牛所賣得的價錢,往往比一般瘦弱的牛要貴上一萬元以上,以十幾年前的一萬元而言,其數目是很大的,在此暴利的引誘下,曹某往往不顧牛只的死活,經常把即要賣出去的牛強灌米糠水,把牛灌得肥大好看為止,可是,這種做法,對牛而言是很痛苦的,並且若不小心,將水灌入牛的肺部時,會使牛呼吸阻塞,窒息而死。
由於曹某為圖暴利,經常做出虐待牛只的行為,甚至因而致牛於死地,因此,冥冥中的惡業果報便接二連三的降臨他們家中。
首先,曹某忽得重兵,沒多久便在一股陰風侵襲下,哀號呼叫而死,死時兩眼瞪大如牛眼般,那種淒涼的景象,令人見了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四年後,其妻阿珠,亦繼之而亡,死前兩腳忽然無緣無故的不能動彈,整天躺在床上痛苦呻吟,如此拖了數月才一命嗚呼。
他的兒子本來事業做得還算不錯,但後來卻不務正業,終日飲酒買醉,在五、六年前,迷迷糊糊的墜落橋下,死時才三十八歲。
在短短的六年當中,夫妻倆都在痛苦掙扎中相繼而死,就連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慘遭橫死。左右鄰居都因為他們淒慘的遭遇而熱烈談論,大家都猜想是曹某生前對牛只太殘忍,致使那些被殺害的牛只心有不甘,一齊來討債才造成如此結果。
板模師傅講到這裡,深深的歎了口氣,似乎在為曹家的不幸感到可悲。
聽了板模師傅這段真實的故事後,使我體會到凡是殺生害命的人,下場都是很不好的,小則自己——人受惡報,大則更會累及家人,使家人也要一起遭受果報。因此,我們應當要慈心戒殺,以便為自己及家庭帶來幸福與安樂。
(民國七六年二月十日《人乘佛刊》八卷五期)
五十、連死五人 情何以堪
來好居士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也是一個警惕世人的故事,但為了及現存於世上的當事人再度勾起當年悲慘、傷心、悔恨的往事,所以本文人物均冠以假名。
事情發生於八年前,地點是台灣台東縣山區的一個小鄉鎮。在小鄉鎮村落裡,住著一位叫阿火伯的老先生。老先生養有一條母狗,叫哈莉。狗兒對主人甚是忠心耿耿,所以頗得全家人的歡心、疼愛。有天阿火伯要到相思林除草,各位讀者想必都知道,山上的住家與林地,或與其它鄰居,雖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一段好遠好遠的路。所以阿火伯騎自行車或步行到林地工作,至少也要半個多小時。而哈莉也緊跟著阿火伯在後面跑著,而當時這只母狗,已有身孕將分娩,無法在山上追逐。到了半山腰,將臨生產,這只具有母愛本性的母狗,找到山澗邊隱藏在草堆旁,順利產下七只可愛小狗。等阿火伯到了相思林時,卻不見哈莉,以為牠未跟上,折回家去了。當阿火伯傍晚下工回家,才發現狗兒未返,全家人上山再尋找母狗蹤跡,根本未曾想到母狗已經生下了小狗,更想不到從此人狗殊途。
自哈莉生下了小狗後,為了哺育小狗吃奶,拖著疲憊的身子四處找尋食物,離此澗最近的住家是武雄叔夫婦。這天剛好是農歷二月二日,即「福德老爺」(土也公)的生日,武雄叔夫婦准備了三牲禮品,准備敬拜土地公。而哈莉卻偷偷銜走了那准備拜拜的五花肉,待武雄叔夫婦回到廚房,發現不見了祭品,夫婦倆遍尋不著,心俚又氣又急,想到市場再買回來煮也來不及了。但豬肉不翼而飛,心裡怨尤著怕有不敬之心。夫妻倆猜想是山上的野狗或野貓來偷吃的,計謀隔天擒賊,方釋心中怨恨。隔天(二月三日),他們備了一只雞腿置於廚房椅子上,將窗戶、門均帶上,只留灶上小窗。沒多久,哈莉又來找食物,沿小窗躍下,看到雞腿,一口咬住,准備溜走。說時遲,那時快,這武雄叔夫妻棒棍齊下如雨,哈莉被棒打痛昏。他們將哈莉往爐中裡塞,當時爐裡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憐的母狗,哀號、淒厲之聲,慘不忍聞。可悲、可歎,母狗為了哺育幼犬,不得已到人類家中偷食而遭惡報,何以人們的心胸是如此的狹窄、殘忍?可憐的母狗哈莉,連帶那七只剛出生二天的小狗也遭餓死,而武雄叔夫妻,更從此遭遇淒慘的報應!
再說武雄叔自己育有五名子女,都能獨立自主;大兒子駕駛挖土機,二兒子在工廠上班,三女兒在加工廠做女工,四兒子上大學一年級,五兒子上高中,一家生活本就是恬足無憂。母狗被燒死後的第七天(二月九日),武雄的大兒子在開辟山路時,遇土質松動,挖土機不小心翻墜山谷,當場摔死。當武雄一家大小正悲哀之際,二月十六日,老二騎機車下班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到路樹,嚴重腦震蕩送醫不治。武雄叔家接連發生事故,全家籠罩在哀聲歎苦之中,但還是無法挽回厄事的來臨。再隔數日,三女兒在工廠為了感情糾紛無法圓滿解決,竟以服毒了卻一生。五兒子傍晚放學回家,在歸途樹叢裡被一毒蛇咬到,遲緩送醫毒發身死。這武雄家在短短一個月裡,發生四件年輕有為的子女相繼慘死的事,怎不令天下為人父母者心痛、心碎、肝腸寸斷呢?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慘淒涼的情形,不正是與那哺育七只小狗受火烤死之母狗,哀號淒厲臨終時之情況一樣痛苦、無助嗎?
將小兒子的喪事處理妥當後,武雄之妻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的家庭嚴重變故,生趣乏味,也投環自盡了。遭此家破人亡的武雄叔,來到鎮上,適逢此日是玄天上帝的壽誕,街道上正迎迓著神轎繞境游行。武雄叔見此景,不由悲從心生,往年此時自己家裡也正在慶祝-帝爺聖誕舉行祭拜儀式,宴請賓客而忙碌著,而今妻死子亡人事全非,這時武雄叔不由自主趨前跪在神轎前,祈求帝爺公能慈悲保佑四兒子平安無事。他且向帝爺公哭訴道: 「弟子武雄,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何今日遭受如此家破人亡淒慘之厄事?請帝爺公顯靈指點迷津。」此時帝爺公的乩童竟臨時起乩並回答道:「林武雄你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約一個月前你夫妻倆謀計害死了八條性命,你們兩人將一條母狗活活燒死,可有此事吧! 」武雄聽了心中甚是驚奇且困惑,而答道: 「真有此事!當時因此惡狗偷吃了我家正准備敬神祭拜之牲禮,當時弟子大怒,方將牠丟往爐裡將其活活燒死。但這也只有一條母狗之生命,何來八條生命呢?」
玄天上帝乩童說道: 「此母狗因剛生下七只小狗,為了哺育小狗,饑不擇處而偷吃你家食物,而你夫妻倆也太殘忍將其燒死,連帶那七只小狗因母狗死了,無法補充營養,也跟著死了。只因母狗心中悲切,怨恨之氣非常深,哭訴灶神,即司命真君,再由灶神轉呈玉皇大帝,由上帝降旨意,准許母狗偕子尋仇雪恨。只因母狗領有旨意,你妻兒遭逢厄事,生命皆由母狗偕子索報而去。八條生靈的怨尤非輕,只有你親自祈求母狗偕子之怨魂能釋冤解仇,即解鈴還須系鈴人,非仙佛不慈悲,不援手。」
此時的武雄叔恍然大悟,只因自己心地狹窄,而贻害八條生命之死,更連帶的使自己妻兒因自己不明事理而遭慘死,這種循環果報可真嚇人。武雄叔回家之後,即備辦了三牲祭品、香燭、紙錢,找到小狗們屍體處,燒香膜禱,並懇切求其原諒他的錯誤,流下悲切悔恨的眼淚。他願助印善書,做公益事業,回向給它們釋冤,再延請高僧誦經為母狗及小狗們超度,望祈解冤釋過,並將屍體掩埋。
是夜,武雄叔於夢中,見到母狗帶領小狗們前來向他行禮致意而遠去,從此林家父子倆,戒殺生,立願持齋,行善助貧,以償前非,如今他們父子倆仍健在,於家鄉力持善道,邀天之福,過著平順的日子。
(民國七十六年二月十日《重生雜志》三期)
五十一、殺業深重 兩家破亡
熊金鑫
筆者回憶年輕時,住家旁有一戶殺豬為業的鄰居,這家屠戶由女婿繼承岳父職業,先後都以屠宰營利,生意很盛,可是家運卻非常不幸,最後演變到家破人亡,這是一樁符合 「因果」的真實故事。
這家屠戶老板,名叫吳紹載,為人耿直,處事公正。到了晚年,雖經過多年的宰殺營利,賺錢不少,但家境並不富裕。其妻只生兩個女孩,為了傳宗,早年已買兩個男孩養育。女孩先後出嫁,二個養子也已三十多歲。可惜太失望了,長男患肺病十多年,次男吳金生已娶媳,卻是一個吸鴉片的敗家子,整天在吸煙場所,與一群煙鬼為友,常常回家要錢,要不到就偷,媳婦在婚後一年多就離婚改嫁。
吳老眼看家境如此,常自歎命運多苦,老景淒涼。兒子既不可靠,想起出嫁外鄉的次女翠花,對倆老比較孝順,可以繼承家業,依托後事。於是趁春節女兒回家拜年時告知此意。女兒同意,舉家搬來同住,繼承屠業。其女翠花頗伶俐,女婿名馮利生,為人老實,育有三男,長男身體瘦弱,次男瘋癫不正常,三男聰敏可愛,最受疼愛。自二人接管屠業後,生意繁忙,獲利頗豐,可是另一方面卻有異常不安的現象;白晝那個瘋兒於要死要活的亂吼,夜裡被宰的豬乞命慘叫,尤其鴉片鬼吳金生常回家偷取財物,弄得時時防賊,喧嘩難安。
馮利生自接管岳家,第三兒子,突然生病不治而夭折。最可愛的心肝死了,夫妻二人傷心哭泣,哀叫老天不睜眼,閻王不通情。過了一段悲痛的日子,麻煩又來了,得肺病的吳金龍(吳老的養子,長男)病情增劇,吐血不止,不治身亡,病前的照拂和死後的處理,使老馮苦惱難言。吳馮兩家殁去三口的悲痛時期,總算挨過,宰殺生意依然盛況如前。過了幾年,為體弱多病的長子完婚,後來生了一個孫子,可是長子婚後也患肺病,老馮之妻吳氏也因憂傷過度,常常生病。其後,不幸又來臨,吳氏的弟弟,又因吸鴉片被關在監獄中,生病而死,停屍待領,老馮只好再為其處理喪事。可是不幸接踵而來,老馮得肺病的長子,病重身亡,其妻不堪打擊,過了月余也病逝了。老馮剛辦完喪事,喘息未定,瘋癫的次子,又死了。閻王弓連串的抓人,可真把馮家弄慘了。屠宰店鋪,長久貼上 「制」字,閉門舉哀,家裡僅余媳婦、小孫子和七十多歲的老岳母作陪,淒清冷落,老馮自灰悲不勝言,常常哭泣,了無生趣。
這時剛好是民國三十一年,日軍侵華,江南慘遭蹂躝,大難來臨之前,馮家媳婦和孫子,已先逃回娘家避難,老岳母也避居到吳姓家親,留下老馮守著家。戰亂中,房子已毀,老馮逃命跑出,不幸被日本兵抓去。他的媳婦抱著孩子,劫後回鄉,只見屋子已毀,不見老馮蹤影。據同被抓去的人說: 「馮老板死得好慘,被日本鬼子捆綁四肢,推下陡峭的山坡!」捆豬式的慘死,莫非是今生屠豬無數的現報?而他年老的岳母雖逃到他處,也因劫難中的饑寒無人照顧病死了。
至此,吳老一家全都死光,絕了後代。而馮家也只剩下無依無靠的媳婦,帶著小孫子也改嫁去了。寫完這個親眼目睹的故事,回想吳馮二家主人,並非奸惡之徒,與鄰人相處和睦,重情講義,為何兩家如此不幸,不但家破人亡,最後老馮竟也如捆豬一般的慘死?可見殺生的行業,罪業深重,是他們家門不幸的主要原因。奉勸大家,以此為鑒,發心戒殺,以免招受惡報。
(民國六十五年三月廿二日《阿彌陀佛旬刊》八囡期及八八期)
五十二、林口廚師命案的省思
道升
八十七年十月十一日,在台北縣林口鄉一處別墅發生一件慘絕人寰的命案,凶嫌林○山(十九歲),伙同其吃喝玩樂酒肉朋友五人,賴○宜(林嫌女友),蘇○海、江○萍、劉○鳳、卓姓少女,他們年紀均在十六至十九歲,用菜刀殺害其父親林○土及母親曾○秀各殺五十多刀。次日佯裝回家,因彼指甲仍有血跡反應,化驗與死者血液吻合,無法狡賴才認罪,並供出作案動機及經過。
林嫌及其好友蘇嫌本來在傳播公司做事,後來認識在酒店上班的賴女、劉女,然後搬到林嫌家中共住,因游手好閒,林嫌又常向父母伸手要錢玩樂,遭到林○土夫婦責罵,且林○土對蘇嫌十分不友善,致林○山懷恨在心。
警方調查得知,林嫌之母曾○秀對林○山很溺愛,要錢給錢,念專科時已開百萬名車,林嫌用錢揮霍,在同學中當「大哥」,好逸惡勞成性、讀書時因打架而被退學。而林嫌之父管教很嚴格,引起林嫌不滿,在一年前就向朋友蘇某提議要殺害其父母,並約定得手後要平分父母的財產、保險金、父母喪禮所得奠儀。案發前三天,與五名共犯再度研議行凶方法,林○山提議以刀砍死父母,再偽裝遭人強盜殺人,或以藥物迷昏,或者注射毒針毒死。
就在十日晚上,六人住進林宅,林○土夫婦應酬回家,到次日三時,林嫌與蘇某分持菜刀行凶,林嫌先砍其父親頸部一刀,又砍母親頭部一刀,林○土夫婦高喊「救命 」,林嫌追殺其父親,蘇嫌負責殺他母親,曾○秀在一樓客廳被殺死,二人再合力追殺林○土到廚房外,林某重傷倒地被拖回飯廳再砍,直到氣絕身亡,行凶過程中四名女子分持菜刀在旁助勢,蘇嫌並拿走林某身上四萬元及首飾。林○山殺害父母後,企圖用瓦斯筒引爆毀屍滅跡,但兩度引爆未果。林○土夫婦共被砍一百多刀,頸部都快切斷,而手腳也被切割。
林○土夫婦在台北縣做外燴(辦桌)很有名,他本身也是廚師,做外燴生意數十年,頗有積蓄,在大陸也有投資事業,日前才賣土地給台電公司林口發電廠,得了一筆巨款。林嫌是林○土夫婦獨子,從小溺愛到大、又頑皮,經常辍學出問題。令人心寒是,林嫌在警方供稱: 「殺紅了眼,根本沒有感覺。」其友蘇嫌已手軟,林嫌竟然用菜刀架住蘇嫌脖子喊「不再砍殺的話,就大家一起死」,其瘋狂無人性與禽獸沒有兩樣。看了以上的這幕血淋淋人間慘劇,讓很多人心裡很沉重,空氣中幾乎有窒息感覺,對於重視倫理綱常中華傳統文化教育下的我們,怎麼會出現這種人的面孔,野獸的心腸呢?答案其實在佛法與《安士全書》中可以找得到。
陽間有負恩背義的人,地府則沒有不償還的債。一般人只知道今生的債務很重,不知道來生的債更重。平常如果我們久別人債,看到債主站在家門口討債,我們不敢回家,而且還會記恨這債主這麼討厭到我家來討債。這只是今生生活貧累所舉之債而已,若累世的債業如山,那要怎麼辦呢?債主直接就到我家投胎做子女,他安然高臥在床上,欠債夫婦兩人,還要百般珍惜,乳哺懷抱,噓寒探暖,百般呵護寵愛,等到年紀長大,愛子變成不孝討債子,將家宅田園,盡行揮霍玩樂殆盡,不留一針一草。這時候,他的父母回想半世辛苦經營,原來是借本求利息,枉為他人做牛馬。淨空老法師說,六親來作眷屬,無非是 「報恩、報怨、討債、還債」四種因緣。未說破、眼前膝下都是骨肉,但明眼人點破,乃知前後左右,無非是索債之人。在理上來說,真相是如此;但事相上來說,我們歡喜來接受一切因緣安排。如果是不好的因緣,我們應以恭敬心、忏悔心、包容心,來消除過去世不好的惡緣。轉惡緣為善緣,最好共同修行、念佛、行善,能如此宿債是可以轉。
清朝順治年間,有位梁石柱富商,很疼愛他兒子,他兒子十九歲時,生病很重,梁某悲痛不已。其子忽然叫他父親名字說:我第一世前生住在徐州,有三百兩金子,和你前生一起做生意,在旅途中我得下痢上廁所,你趁機用利刀刺我胸部而死。然後你用刀割腕,假裝我是被強盜殺死,你手是抵擋強盜而受傷流血。我死後,投胎到睢陵縣王氏家,二十年前的王某就是第二世的我,你慢我三年也死去,也投生到睢陵,就是今天的你。在第二世時,我曾經在旅館遇到你,和你發生爭執打架,我用拳打你,你因與我素未謀面不介意,我後來憤恨而終。第三世便來投生做你兒子,十九年來統計,我小時長痘疹,你發醫藥費多少?請老師教我讀書用多少?等我婚取太太用多少?考試拜老師用多少?其余零星小費共三百兩金子,錢債已還清,但命債則沒還。看在這十九年你待我豐厚,我本來不忍說出這宿世怨債,但現在快死了,怕陰府不會寬恕你。梁某日夜哭悲,並告訴他家人,我兒子聰明又孝順,怕我傷心才編這個故事來安慰我,天底下那有父子是仇人呢?不久之後梁某用長槍木柄頂在牆壁,用力將身體刺向鋒利槍頭自殺胸部,槍刃入胸有七、八寸,並釘住梁某胸骨上,償還三世之前他用尖刀刺向徐州商人胸部那一刀之宿債,並留下遺書,告訴家人說,如果鄰居問起,就說年冬歉收,抵抗盜賊不幸遇刺死亡。(錄自安士全書)
在桐城縣姚東朗,其子十歲生重病快死去,姚某焦心如焚對他兒子說:「你為什麼沒緣作我兒子呢?」他兒子忽然變成北方口音說:「我第一世乃山東某寺出家人,存有三十兩黃金,但被我師兄窺伺,有一天我師兄推我下水溺死,當時我高呼觀音大士聖號,大士說:「這是你的定數難逃,過去世罪孽」。我死後縣府來驗屍,你是當時的縣長,我師兄用搶我的三十兩金子巴結賄賂你,你未偵辦緝凶,我的沉冤未雪。後來第二世,我做你弟弟姚嵩紹,追隨你二十二年也未討到債,後來因故死去。現在我來當你兒子,十年來,你養育我的費用,剛好快接近三十兩,我現在快死了,你家有一支拐杖,我很喜歡,你可不可以燒掉送給我,這樣剛好滿三十兩金子。我師兄也是索討前世送你三十兩金子來,他是當你長女,現在嫁到溧陽縣潘氏,快要生產,我死後會去投她的胎,然後讓她流產母子均死。 」這是發生在清朝康熙乙卯年五月。(錄自《安士全書》)
看了林口廚師兒子殺父母逆倫血案,再看前面《安士全書》中因果公案,真是「萬法皆空,因果不空」最好說明,公案中透視苦空、無常、無我的真谛。我的太太,我的小孩,我的洋房田宅、存款……我的身體,原來都是 「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悟透了,你會很清涼、很清淨、很解脫。看了林口廚師命案,有下列幾點省思:
1、都是錢惹的禍,林嫌是獨子,本來他就可以正正當當來繼承遺產,但為什麼急著現在要謀奪父母龐大家產呢?而且還要勾結外人來做案。我們沒有宿命通,不知道林○土夫婦過去宿世是否有搶奪這六人錢財,現在 「因緣會逢時,果報還自受」,而且因果來的時間只要十八年,因緣這麼巧,林嫌六人又隔世再相識,作案當天還一起登堂入室住他家。林嫌從小叛逆到大,天天讓如債務人的父母煩心發錢還債,他母親還心甘情願偷塞錢給他,還錢債十八年時間到了,和前面公案對照,錢還清了,那命債呢?所以有錢有福報,是前世布施得來果報,有錢也不必得意造業,錢是 「五家共有,天災、人禍、盜賊、官府、敗家子。」所以有錢更應該繼續造福、惜福、培福,不要悭貪捨不得。布施給饑寒貧苦人家。把福報讓給大家分享,這樣的福會更大,業會消得更快。福報給大家共享,表面上看你的新台幣好像有減少,實際上,看不到的福報更大,則不是新台幣可以計算,不僅可以消災、延壽、蔭子孫;若能回向西方,那福報更大。這培福再造福,只有有智慧的人才會做,眼光短小的人只想今天、明天、今世、今身而已。所以 「享福了福,福盡悲來」;「吃苦了苦,苦盡甘來。」實在是至理之言。
2、林嫌拼命花父母血汗錢,去請他六個難兄難妹吃喝,可能林嫌與這六人過去生中一定有很深因緣相處過,今生相遇才會臭味相投,林嫌待他們之好超過對待父母養育之情。所以過去生中結好緣,今世見面特別好感,甚至成為你的貴人;苦前世結惡緣,今世所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或很討厭他(如林嫌之父討厭其子及蘇嫌),這就是宿業習性還在,他八識田中還有跟對方結惡緣種子,見面了,是業種現前。所以因果不是不報,時機成熟時便現形,種子自動跑出來,自然有苦報發生,因為有種子,當然會有果,這就為什麼談因果要看三世或多生多世。念佛修行,就是要把第六識分別,第七執著破除,自然六根對六塵,不會有六識種子跑到第八識去儲藏,種子沒有了,果報怎麼會有呢?譬如你今生不殺一只活魚造殺業,沒有殺業種子入八識田,來生你再來人間,你就不會有挨一刀的果報;同樣情形,你今天挨別人五十刀,那前生一定有殺害五十條生命之前科紀錄輸入你八識田中(類似今天前科紀錄輸入八號分機。)張三和李四相處沒事,和你相處就吵架相殺,這不是張三古怪,你和張三有共業,如何來消業呢?我們念佛修行一切善都回向給他,你把功德回向給他,不僅化他業障,也消你自己業障、化解雙方宿世怨業。能這樣恭敬心來回向及修行,你的慈悲心、平等心、歡喜心、度量心,怎麼不會生出來呢?除了念佛行善回向外,日常生活中你要對待他(她)更客氣、更尊敬、更忍耐、更親切,能這樣落實回向,用這份真心,你和對方的共業怎麼不會業消怨散呢?你說,能這樣真誠,對方對你態度怎麼不會改善呢?當然會,這叫消業,學佛修行就學這一點,這叫改過、忏悔心,布施六度,你統統做到。
3、做殺業工作的人,要有惕心,要信因果,生忏悔心,多行布施,最好戒殺改行,減輕惡業力累積速度。天下有食肉之人,才會有殺生之人,二者互為勾引。世人習見習聞,所以不知不覺。林○土一生從事外燴工作有數十年,每桌都有雞鴨鮮魚活蝦,每天所造殺業實在無法計算。假如一天辦三十桌,一天殺三十只雞,一月至少有七百只雞,一年有八千四百只雞。這還不包括鴨牛羊魚。各位想想,這些血債如何還?經上說造殺業墮血途。禽獸與人形體不同,知覺相同,牠們被宰殺時,也是在廚房屠宰場被綁住,驚走哀鳴,爬牆登屋,有洞牠都會鑽進去,你殺一只雞,其它雞都驚叫,你殺一只豬,其它豬都不吃東西。豬雞尖叫與人喊 「救命」是一樣。敵人屠城,父母傷殘哀號呼叫目睹妻小被殺支解身體。這與我們親看動物被宰割之時,那種雞飛豬啼慘叫聲,殺完五髒抓出,它口裡還吐氣如絲,咽喉切斷而眼未合胧,與人被殺實在沒兩樣。林○土夫婦一生用 「菜刀」做生意賺大錢,結果自己也死在「菜刀」之下。一生都在「廚房」工作,結果其被兒子從臥室追殺到「廚房」,最後倒在飯廳前,這種因果巧合,不是很令人觸目驚心嗎?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地藏經》上說: 「若遇殺生者,說宿殃短命報。」平常我們切雞鴨,也是割頭剁腳。而林○土頸部也幾乎被其兒子砍斷、手腳也無法幸逃。這不是很巧合嗎?
4、教育小孩,要從胎教,出生開始,母親懷孕時,最好吃清淡食物,誦經念佛,誦《心經》或大悲咒,消消肚子中孩子的業障,也培養他們善根福德。小孩出生以後,最好教他們讀《心經》、大悲咒、觀世音菩薩聖號或讀儒經。筆者太太生小兒時,我聽善知識教導,照《地藏經》中第六品開示: 「有新產者(剛有孕時),或男或女,懷孕第一個七,開始讀此不思議經典,更為其念菩薩名號,可滿萬遍,則新生子,可以仗菩薩神力消其宿殃罪業,增強其福報基礎,平安快樂容易養,而且可以增長壽命。 」,我照做,結果我小兒被算命仙說,晚上二點一定會叫一聲而且不好養。結果生出來有四千五百公克,全醫院最重,懷孕時我同修只吃吐司水果、吃葷一定吐,因為我命中說無子,我力行諸善,並向觀音許願吃長素求子,結果如願,而且真如《普門品》上說 「福德智慧之男」,結果我小兒真的半夜二點會叫一聲,但翻身便又呼呼大睡,我小兒當時每天都在晚上八時吃完牛奶後便一覺睡到天亮,我們夫婦根本不用半夜起床泡牛奶換尿布。眾生都不去向佛菩薩求,偏信求一些醫生專家,不知從根本消業做起。而且你懷孕誦經念佛,還會感召好因緣來投胎做你孝子賢孫哩!這麼簡單又好方法不學。另外小孩出生以後做月子或請客,也不要殺生,以免感召不如意業報。《地藏經》上第八品開示說: 「初生時,不論男女,未生前作三寶善事,以增捨宅威光,捨宅土地神歡喜無量,會保護子母不受外邪侵入;出生後,不要殺生取鮮味進補產母,這樣殺動物母子,來補我母子,有違慈悲。或邀請親朋把酒殺生慶歡,有違天地仁慈,滅捨宅威光,子母不得安樂。 」當初我同修也是素食中藥進補,滿月也辦素食請客,現在也沒有身體虛弱。因為《地藏經》說,產難時有無數惡鬼及魍魉精魅,要爭吃血食,稍為無福者,鬼得其便,連母子都不安。
用佛法來做家中眷屬相處寶典,是處在今天殺父、殺母、殺夫、殺妻、殺子的混亂社會中,唯一救命丹。不管報怨也好,不管討債也好,無因不成果,無業不來相聚成眷屬。業既然現前,因緣既然來了,我們坦然面對眼前的忤逆不順,誰叫我們前生造業結惡緣呢?事情做了,我們不用賴債逃避,世間久別人錢債都沒辦法逃,更何況累世千奇百怪的債業呢?用忏悔心、忍辱心、還債心、平靜心,還完債以後就沒有債的心,用包容心,用慈悲心,去面對你眷屬所加諸在你身上的橫逆,能如此發自真心去做,你還債會還得很歡喜、很順利,等債務都清,你清淨心、平等心、覺悟過去宿業因緣心,自然流露出來,佛性也出來,把眼前穢土轉為淨土,把困頓苦厄轉為清涼解脫,把惡緣轉為善緣,把怨業債主轉為蓮友道侶,把家及周遭一切,變成蓮邦,並度化親朋眷屬學佛念佛,能這樣,再堅信切願志求淨土,你說將來往生極樂國,不是彈指之頃嗎?
注:(1)為尊重亡者及嫌犯人格,又兼顧事實,故本文中人名姓是真的,名字中間一字用○,末後名用假名。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林○土夫婦與林○山等六名嫌犯,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
◎本案凶嫌林○山,已於公元二○○年五月七日晚間九時四十五分,在台灣桃園槍決伏法。其在龜山監獄監禁三年,接受妙慧法師接引,入了佛門,在獄中誦經,心念轉變忏悔,自己說:「做一件沒天良的事非常後悔。」死後並捐出心髒、腎髒、眼角膜、骨骼、皮膚五種器官。總算彌補其做這件弒父弒母大惡,有贖愆之機會。
(二○○三、二、十二補錄)
五十三、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道升
八十七年十二月卅一日,警方偵破台南市婦人林○汝於今年初和同居男友施○銘涉嫌將她弟弟林○松殺害棄屍案,詐領一百萬保險金。警方調查,林○松(四十歲)有吸麻藥前科,於八十七年三月廿八日被發現死在台南縣歸仁鄉武東村台糖公司沙侖場內,檢察官驗屍,因死者頸部有利刃砍傷,認定他殺致死,警方偵查無進展。六月十六日凌晨,警方據報林○松姊姊林○汝(四十八歲),自台南市建平一街住處六樓墮樓死亡,經查林女交往復雜,原與施某同居,後來自行搬出居住,再認識黃姓男友。
案發前林女因賭博欠錢,向黃姓男友要錢被拒,生氣反鎖房門,黃某踹門而入,見林女正要跳樓,欲上前勸阻但為時已晚。九月下旬,林女的友人向警方檢舉,指林女可能與綽號 「伍百」同居男友為了謀財,才將弟弟林某殺害,並畏罪跳樓自殺,警方查證屬實,確定施某有嫌疑。警方查出,林○松八十七年一月假釋出獄,曾至林女住處,剛好一家人壽保險公司業務員來收保險費,林女當場詢問並為其弟林某投保後,當天便帶其弟到保險公司投保主壽險一百萬元,意外險六百萬元,保險費由林女繳納,但受益人為林女的女兒。林○松死後,林○汝就領取一百萬元,意外險六百萬元因故無法領取。
警方在台南逮捕施○銘後,他供稱林○汝八十七年三月廿七日上午約其弟林某見面,然後乘坐施某所駕出租車到台南縣歸仁鄉沙侖農場道路旁,接著林女以毛巾勒昏其弟,並拿出預藏菜刀給施某,命令施某在林某頸部補上一刀。凶刀及毛巾分別丟棄在附近水溝裡。
施某向警方透露,他殺死林某後仍以租開出租車營生。奇怪的是他經在開出租車時,會突然心神不寧恍恍惚惚,一再去撞上電線桿。最後他不敢再開出租車為業,而到一家工廠當司機,沒想到躲了九個月,還是被警方抓到。施某對殺死林某表示非常後悔,據檢舉人向警方供稱,林○汝殺死其弟後,不斷向友人說,只要一張眼,其弟恐怖形影就浮現在眼前,生活精神相當痛苦。警方逮捕施某後,向租車行查證,車行負責人說,施某還車迄今數個月,這輛林○松死在車上的出租車,總是在租出去後第二天別人就退車,他也覺得很邪門。
以上這件姊姊為謀財,不惜設計投保險,殺人後只有短短三個月,林女就跳樓自殺,這算是近代最大快人心現代因果報應事件。而且報應快速,果報猛烈,給不相信因果及六道輪回的人,一記當頭棒喝。林女自以為聰明,先替其弟投保險,受益人是自己女兒,殺人後再詐領保險金。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她不知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做善必得善報,做惡必得惡報。」她以為沒有前世來生,沒有報應及輪回,她以為人死便神消灰滅,什麼也不存在。她滿腦子心中盤算著,只有金錢、男女淫欲、物欲享受。結果因緣這麼巧妙,她本身好賭,她大概把害人命得來一百萬也輸在賭桌上,再去認識另一位男友,再因賭輸錢向男友要錢被拒,憤而跳樓自殺,帶著滔天罪業去陰司向閻王報到。眾生便是如此迷惑顛倒,為貪財而造殺業,為了 「錢」字,認假為真,為它大癡迷,為它可以去做傷天害理事情出來。甚至比禽獸還不如,為錢殺父殺母,殺兄殺弟。這種窮凶惡極、泯滅人性,藐視天理,花報是陽世法律死刑審判,果報是去地獄受無量無邊的苦報,受完後再受餓鬼、畜生,有幸出來當人,也是短命、多病、貧窮、夭折的命。
這件命案,給我們很深的省思及警惕,因緣果報是難思難測。像林○松假釋出獄,去他姊姊那裡聊天,偏偏有保險員在場,保險金是林某致命傷。林女殺害其弟後,像被鬼魂纏身似的,張開眼睛便看到死者身影。林女每日生活在恐怖痛苦之中,便將殺人秘密偷偷告訴其密友,以後卻成破案檢舉證人,這叫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錢財是福報問題,命裡沒有錢終歸是沒有錢,縱使用不正當手段所得或淨來錢到手,不是有病死,便是有奇禍或怨家來奪。所以淨空老法師說: 「君子樂得為君子,小人冤枉為小人。」林女拿到用殺弟弟換來一百萬,大概不是花掉吃掉,便是又在賭桌被怨家取走,所以說錢財是五家共有,一點也沒錯。然後林友在這三個月中間,又很巧去認識別的男友,才會有輸錢借不到錢,吵架跳樓之因緣。而另一凶嫌施某用他租的出租車來殺人,結果殺完人後,他天天自己魂神不安,好像也是被鬼魂跟隨,大白天出租車會莫明其妙去撞電線桿,然後出租車不敢開,還給車行,這輛車卻怎麼樣也租不出去。可見人死後,不是一了百了,不是灰身識滅。《地藏經》上說: 「婆羅門女問無毒鬼王,其母魂神當至何趣」。所謂魂神者,陽神曰魂,陰神曰魄;人死後魂不會死,魂神便會隨業識種子去地獄陰間受報。「唯心所現,唯識所變。 」,施某林女的八識田中都有殺人業識,所以依報便會變現恐怖境界。施某到工廠躲了九個月,自以為殺人秘密,只有林女主嫌知道,而林女又跳樓死無對證,他以為林○松鬼魂大概找不到他,結果閻王知道他躲在那裡,先派陽間警察抓到他,可見閻王沒有放過誰,因果不差,所以說業力不可思議,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林施二人下場,在因果善書──《太上感應篇》上,太上曰: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現在我們從《感應篇》上來學習因果啟示。
小的曰吉凶,大的曰禍福,本來也無定門,要吉要凶,來禍來福,都是自作自受,都是我們自己去召感來的,有感便有報應。人之所以會召感──是在這當下這一念,當人一念貪心惡念未現形時,我們本來的真心(自性)是很清淨的。只為一念心發動了,這一念若往善方向,它便成善心善事;這念心若往惡方向,它便成惡心壞事。其最先也不過是這一念,行一件事,到最後日積月累,遂有善人惡人之別,得禍召福,都決定於在最初起來這一念。所以太上曰: 「禍福無門」,不是上天降下來,或別人害你得禍得福,或是上帝天神不講道理,把禍福妄加在你身上,所以降禍福臨都無門,是你自己召感來的。因此我們要警覺,這當下一念實在重要,當它發動善與惡,便是覺與迷分際,便會決定今生今世,甚至無量世的命運、福禍。出三界也是這一念,脫離輪回也是這一念,成聖成賢也是這一念,往生淨土也是這一念,到地獄餓鬼畜生道也是這一念。所以 「不怕念起,只怕覺遲」,我們善加護持這一念,要常常觀照洞察這一念,尤其是在心念隱微細密之處,更應惕勵。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善惡是指人心,報應是指天理。身形正影子就正。身形斜影子就斜。身形就是我們善惡業造作,影子就是我們果報禍福。行善因得樂果,做惡因得苦果,聖人古德說得很詳細,無奈世人愚昧不相信,便就背善向惡。或許有人看到某些人行善,但命運卻坎坷,行惡的人,卻長壽善終,現世所受遭遇,各有種種不同,就認為善惡有不報情形,所以就認為因果不足信。要知道,世間沒有數百歲的人,天就有未了結的案。純善純惡之人既少,可善可惡之情形最普遍。《地藏經》上說: 「眾生性識無定,為善為惡,逐境而生」。「閻浮眾生意業,一念來,一念去,一日一夜可知者無數,不知者更多,且惡念多過善念。」因為善惡念頭有轉移,所以報應便要斟酌,或在本身,或在子孫,或在現世,或在下一世後身,大小遲速,變化遷移,但報應絲毫不會錯。古人說: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所以不應只看目前,應看究竟,那裡有果報不如影隨形。
佛經上有因果通三世之論,眾生造業,其報有三:一者現報,今生做現報,二者生報,今生做來生才受報,三者後報,等三生,及十百千萬生才受報。所以世間人造善得禍,前生的惡中業已先熟;今生造惡得福,前生的善業已熟也。福中有禍;禍中有福,這是非戀山善純惡之人的果報。始福終禍,這是善心退轉;始禍終福,這是惡心已忏悔所致。一般我們看到世人之苦報或樂報,這是果報的顯報及直報;如果我們看到有人有時吉祥,有時便有災難,這是果報的隱報及巧報。但某些人在一生當中,可能有做出一些不為人知善事陰德,或隱藏一些別人不知道損德惡事,所以他所受困報,就不是我們平常表面上所看得到的善惡行為造成,當然其報應的輕重,就可能會是我們看不到隱善陰德或隱惡缺德事所造成。
秦朝白起坑殺投降的兵將,秦桧的迫害忠良,這種毒害蒼生的應受果報,就不是一生一世就可清算得完他的惡業。像三國時代曹操,奸惡一世,但他死後,王位被篡,妻妾被奪,而且輪回到一千四百年,在清朝乾隆在蘇州有一條被宰豬肺肝上還寫著曹操二字,當時有位青年看後,心生驚懼因果無常,出家修行法名佛安。總之,在天理報應上,是前一生後一生,都是同一生。所謂 「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如果沒有修行學佛,每一生投生所做善惡業越積越多,因善惡業力不同,所以每一世投生的「身相」不同,但去投生「主人」業識則是同一個主人,老天有宿人命通,知道每一個人的生生世世因果,所以 「主人」今生是生在人道,第二生在鬼道,該人因行惡而被誅殺,在鬼道因惡業成餓鬼在受苦,主人是同一人;雖投生不同,站在老天看來,報應都是同一痛,靈性沒有生滅,只有業力不同各受果報。所以世人不能因該人死去,我看不到報應,因而就說沒有因果報應。
或有人說,陽間法律都是保護好人,懲罰壞人。老天對於十惡不赦的惡人,為何因循,不立即像陽間繩之以法,予惡人馬上報應,使人驚懼,而使人覺得上天懲罰惡人都慢吞吞。其實,世間法律尚有漏網歹徒,天道報應則沒有遺漏。陽間法官對於有悔意觸法的犯人,尚且不忍判重刑的情懷。更何況天心大慈大悲,總是會寬恕造業有悔過的眾生,所以古人說: 「天公最有耐性,對眾生最有忍心。」眾生造惡像負債,老天總是等他覺醒悔改,所以總是責罰他還債在後。雖然上天給作惡的人寬限還債的歲月時間,與我們眾生所看見的時間歲月不同,眾生所看到只有一生一世,認為這個壞人現在就馬上必須受到報應,到第二世因眾生有隔陰之迷,所謂今生不知前生事。但老天看眾生一世二世,其至三、四、五世,其實都是在天地所償還的大數范圍之內呀,而晚報到利息必加倍!所以今世有人一出生便殘缺不全、多病多災、窮困潦倒、家破人亡,事業不順、厭世自殺、犯奸殺淫盜,這些是前生所積累惡業,今生所受果報,前生造惡因,今世受苦果,就是天理報應在進行中呀!所以人間以為一世是久遠,但老天看來只有朝暮而已。因為離人間最近四天王天的一天,是人間五十年,我們人間最長活一百歲,也不過天上二天而已。所以你一生活五十歲,下一世活六十歲,你已過兩世,但報應還是同一主人。故說:造作善善惡惡,報應如影隨形。莫道造惡不報,直到惡貫滿盈,果報就來;不要說修善沒有感應,等善業圓滿,就能改變命運,化災殃為吉祥,最後成聖成賢。
以前楊子江,有一船夫叫龔僎,船夫趁某日狂風大雨,擠下一巨商落水,然後奪取他的財寶。後來這位船夫成為富人,住在維揚,生有一子,長大後,視父親像仇人一樣。龔僎很生氣,跑去問乩仙,乩仙判說: 「庚子八月西風惡,楊子江中波浪作;二十年前一念差,貴君試把心頭摸。」龔僎大驚失色,他二十年前推人下海奪財的秘密事,時間庚子八月,地點楊子江,天氣惡劣,這些隱微事老天全部知道,乩仙叫他摸心頭。後來龔僎離家,在他鄉死無其所。龔僎謀奪別人錢財不能自用,最後還是落入怨家不孝子手裡,所得到只是二十年提心吊膽,及不得好死。但陰司的帳還未算哩!
以前有一屠夫叫潘奇,多行不義,好教人打官司,搶奪別人財物,奸淫別人妻女,小事不如意,便怨怪天神不公平。有一天,忽然死去,經過一夜醒來,呼喊妻子兒女集合,說:閻羅王叫我說:死去的人在地獄受苦報,陽間世人不知,照樣繼續造惡作業,真是可悲可痛。今潘奇罪重惡極,借他口中告訴世間萬眾。說完拿刀自割其陰部說:這是宣示懲潘奇奸淫報應;自挖其眼睛說:這是懲罰潘某一生藐視仙佛、父母及眾生報應;自己截斷手說:這是懲罰潘某屠殺生靈報應;自己剖腹挖心肝說:這是懲罰潘某陰險殘酷惡心報應;自己割斷舌頭說:這是懲罰潘某欺妄詛罵報應。遠近的人都來圍觀,莫不驚懼。潘奇自殘拖了六日,體無完膚而死,自作自受,報應快速到如此。東岳廟有對門聯說: 「陽世奸雄,忍心害理皆由已,陰司報應,古往今來放過誰?」,世人為何明知故犯,造苦報無窮,願眾生猛生警惕忏悔,及早回頭,在人生苦海中乘風破浪抓牢舵,懸崖勒馬緊收缰,則斷惡修善,是沖出禍關,同登福路之指南也。
注:(1)取材自聯合報,太上感應篇,化城一導師。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林○松與林○汝、施○銘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五十四、一位高中教師的果報和忏悔
雲鶴 著
不久之前有一位北部的讀者來信,信中提到她先生最近發生的一些非常困擾,而且不可思議的遭遇,令人讀後不勝唏噓,也令人深感因果的可怕,現在謹將信中有關的內容摘引如下,以為讀者的殷鑒。
愚弟子為了替同修(我的先生)忏悔罪業,現在不惜犧牲自己的自尊,將他往昔所造的罪過(淫人妻女害人姻緣),如今慘遭果報的事情經過加以公開,希望世人能以此為借鏡,並作警惕,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同時也希望大家藉此了解佛菩薩的慈悲,以及虔誠禮佛可以救苦消災的道理。
我的先生乃是一位高中的教師,雖然學識豐富,但卻全然不信因果的道理,他認為人一旦死後便一了百了,全部化為烏有,因此他常常表示:只要今生快快樂樂過日子,根本不必擔心死後會下什麼地獄,或上什麼刀山、下什麼油鍋,這些說法不過是一些宗教家故意說來嚇唬一些沒有知識的人罷了。他不僅不相信佛理,甚至為了進一步證明這些都是無稽之談的迷信,他還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故意毀損佛經和丟棄佛像。而且還大聲的對我說: 「你看,那有什麼佛啊,鬼啊!這都是騙人的東西!」我聽了以後感到非常的難過,同時也開始擔心這種污蔑佛教的舉動,將來必會自食惡果遭到報應。沒想到我心中一直擔心的事情不久竟然發生了。
本來我先生的身體一向非常健壯,尤其是心髒更從來沒有什麼毛病,一位醫生曾經在診斷後向他表示,他的心髒與廿歲的青年一樣的正常,然而令人無法預料的是,他在毀損佛經佛像後不久,身體就常常感到很不舒服,同時還常常夢見他一些已經去世的朋友,他覺得很困惑,同時也擔心會有什麼後果,為了防范不測,他就要我替這些亡友念佛誦經加以超度,同時為了我先生的健康,我也就很認真的早晚作課誦的工作,這時無意中念到《地藏經》的第六品,才恍然領悟了一個道理:人在夢中若常見到亡者,即可知道自己今生或前世中亡故的親人眷屬目前正在地獄惡趣中受苦,他們無法解脫,只好向我們求救,希望我們為他們超度。基於這種道理,我也就更認真的替這些亡友誦經超度。沒想到數個月後,我先生的健康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有一天忽然心肌梗塞,昏迷過去而不省人事,對我來講,這不啻是一個晴天霹雳,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過去家母曾經表示,她長期以來經常在晚上都夢見一些已經去世的親人或先祖,然而數十年來也都似乎平安無事,而我先生最近屢次夢見亡友後還不到幾個月,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後果,實在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們兩人的遭遇有如此的不同?是不是因為家母數十年來一直都是持齋茹素,每天拜佛誦經,才使她免除了許多的厄運和劫數?這一點是我心中一直無法解答的疑問。
我先生昏迷後的頭一兩天,他還有知覺,有時還會落淚,然而到了第三天便完全失去了知覺,手腳也開始冰冷,這時我們全家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不斷的懇求主治醫師給他最好的治療,使用最高貴的藥物,而不惜花費任何的代價,然而醫師卻無奈的向我們表示,他已經盡了全力,再怎麼懇求也是無能為力。由於這家醫院是國內最聞名的醫院,而這位醫師也是大家公認是這方面最有研究的大夫,因此全家都十分焦急,不知如何是好。當時醫師還告訴我們,一個心髒病人如果呼吸困難(或停止),只要超過三、五分鐘,那麼三分之一的機遇率是立即死亡,三分之二的機遇率是變成植物人,倘若如此,則將來康復的機會就非常渺茫,聽了這些話後,大家心中都感到異常的沉重和不安。
這時我直覺的想到,既然這些名醫都已經束手無策,那麼是否可以求佛菩薩保佑,為了挽救我先生奄奄一息的生命,我隨即跪在佛菩薩的面前不停的膜拜,希望產生一線的生機,經過三天日以繼夜的虔誠念佛和祈求,後來終於發生了奇跡,我的先生竟然蘇醒過來,然而這時他卻彷佛跟新生的嬰兒一樣,什麼都不懂,也無法說話,完全判若兩人,這時我立即商請多位法師前來替他誦經,而我自己也在他的床前不斷的念《地藏經》,十幾天後他竟然可以開始說話,不過這時他道使用跟他過去全然不同的語氣向家人說: 「我自此以後再也不要吃葷,不要吃眾生的肉食」。
我聽了以後感到十分的驚喜和意外,因為他在病發前曾經為了我要茹素而跟他鬧得差一點就離異,現在他能由死神中好不容易的挽回一命已是一個奇跡,清醒後竟然還能一改過去的習性,表明今後要素食,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我接著問他在昏迷的期間是否見過地藏王菩薩?他回答說沒有,不過卻有一位師父出現並引導他到山上的寺廟念經,但是由於他過去不曾看佛經,因此不會念經,只好只念阿彌陀佛,這樣不停念佛的結果,後來居然就逐漸的恢復了神識而慢慢的清醒過來,醒來之後一點也沒有植物人的跡象。
經過了半年的休養之後,我先生的身體逐漸的恢復了跟往日一樣的健康,然而在這期間,他卻將過去所造的各種惡業,正如錄像帶般的一一加以顯現演出。由於他的長相很英俊潇灑,而且好女色,因此過去造了不少邪淫的罪業,他曾經在恍惚的狀態下自言自語的說: 「我這一生(過去在大陸當兵)曾經多次奉命殺人,但後來都沒將這些人殺害,反而幫助這些人逃走,然而在女色方面真的做了不少的錯事,我曾經霸占人妻,與有夫之婦私通,使她與其丈夫離婚,然後再跟她結婚,婚後十數年又與該婦人離婚。 」現在果報開始顯現,他經常用奇特的眼神看我,將我視為其前妻,並且跪在我面前向我忏悔,求我原諒,並懇求我回去與前夫團聚,而且一再的表示對拆散我們婚姻的罪過深感歉疚,每次說到激動時,他便像著魔似的椎胸擊首,甚到打得頭破血流還不肯停止,同時一邊叫喊自己的名字,大罵自己該打該殺,實在非常恐怖。
除此之外,有時他還認為我是由花街柳巷帶回來的,而且一口咬定我會隨時離他而去。更嚴重的是,每次看到我一出門,便認定是要出去勾引其它的男人。有時候他又喃喃自語,說他 「看到」家裡有其它男人與他太太抱在一起尋歡,接著便去拿一把菜刀跑到房間一再搜尋床底、衣櫃……事後就又喃喃自語:「我為什麼會這樣痛苦,這樣苦惱,唉!這不就是我過去貪圖美色犯邪淫所應有的果報嗎?我不怪誰,只怪我自己為什麼過去要做這些傻事,你們千萬別像我年輕時的胡塗,不知行善,只會造孽,現在才會後悔莫及。」
此外,他還常到佛像前表示忏悔和抱怨,而且說:「為什麼他只做了半斤的罪業,卻讓他背了十斤的果報。」還有一件令我感到非常困擾的事便是:他過去對布施非常的悭吝,可說是一毛不拔,而目前他明明有不少的退休金,卻每天都吵著說他沒有錢可生活下去,因此不斷的揚言要自殺……。上面種種所述可以說是千真萬確,句句實言,也可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現世報。如今最令我感到痛苦和難過的是:為什麼一個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卻必須經過一場刻骨銘心的生死病變,付出慘痛高昂的代價,然後才肯相信因果的道理呢?想到這裡我就不禁傷心落淚。
五十五、墮胎與強暴傷人的果報和悔改
雲鶴 著
不久之前南部有一位讀者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給筆者,在信中敘述了她自己親身經歷的因果經驗,非常感人,現在謹引述如下。
我姓曾,過去曾就讀中文研究所,雖然現在已經結婚三年半了,也有一個男孩,然而卻一心向往出家,因此經常為了去寺院而與先生吵嘴,他總堅持「修行在家也可以,不必出家。 」我則以為不然,所以反反復覆的跟先生鬧,先生受不了我的煩擾,有時也會摔東西,或出去喝酒解悶,整個家弄得一團糟。
去年二月底發生了一件很令人痛心的事,有一天我先生不在家,他去長庚醫院照顧中風的父親,沒想到在半夜裡,竟然有一個蒙面的歹徒,手持長刀,身穿黑衣,闖進我們的房間,他看到只有我跟幼子在家,就用威脅的方式將我強暴,而且又把我的頭部打傷。歹徒離去之前又搶走了我的錢和金飾。事後我告訴我先生此事,他聽後氣憤填胸,十分震驚。連忙帶我去包扎頭傷,又去婦產科檢查(怕我懷孕)。我在遭受這次痛苦的意外事件後,心中不斷的祈求菩薩保佑,希望不要再有風波。然而事經半年後,我卻惡夢連連,不但時常夢見那歹徒又來非禮我,甚至每當先生有意要親近我的時候,我都立刻聯想,甚至誤認是那個歹徒又要對我強暴,因此很討厭先生親密的舉動,連帶的也對其它男眾產生疑懼的惡感。
不久之後我們搬到鄉下,為了設法將過去的創傷逐漸淡忘,我每天開始虔誠的誦經和拜佛。經過一段期間後,也許是心誠感動了佛菩薩,我終於在去年的教師節前夕回到了我過去一直向往的一家佛寺,同時也幸運的看到了過去一向關心我的師父。這位師父對於我過去的一些不幸遭遇非常同情,因此希望對我有所幫助。師父接著要我到佛前燃香,懇請冤親債主出來釋冤解怨,當時我以十分忏悔與懇切的心加以祈求,沒想到在心誠則靈的情況下,不久竟有一個小女嬰附在一個信徒身上,表示要找我,然而卻以極為懷恨的態度表示,她是我以前墮胎的孩子,使我嚇了一大跳。後來我細細回想才突然憶起我們剛結婚不久後,因為有一次害怕太早懷孕而無法負擔養育子女的額外費用,因此就與先生商量對策,結果就到西藥房買了避孕藥服用,想不到吃了竟發生墮胎的效用,因此也就在無意中殺害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這個女嬰後來表示,為了報復我的狠心,她經常故意將我現在的兒子弄得啼啼哭哭,而且每次都哭了很久,難怪我總覺得我的孩子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忽然哭泣,而且哭得特別凶。有時又很頑皮,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又不聽話,叫他不准玩危險的東西,他又偏要玩,有時自己走上大馬路,任憑母親在後面追也不回頭,有時非常任性,竟然還會狠狠的打母親。因此我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就常常打孩子出氣。然而一有機會接近師父或聽到佛號時,他又顯得乖巧馴服,比平常溫和許多,這是很奇特的現象。
接著出現的冤親債主是一個女子。她表示我的前生是男的,本來她是抱定終身不嫁,要出家修行,結果我為了要占有她,得到她,竟不惜趁機加以強暴,使她懷孕,生下一子,結果她竟為此郁郁而終,而出家的心願也為之破滅。後來為了報復這個深仇大恨,經經常緊跟在我身邊,一再障礙我修行的道路,使我心雖向佛,卻始終很少有機會接近師父,聽聞佛法。另一方面她又使我的婚姻陷入苦惱,無法自拔。後來她更進一步引導歹徒來強暴我,使我身心俱受重創,痛不欲生。現在我才體會到,我今生所以會被人強暴,甚至被人持刀傷害,原來都是過去生自己所造的孽,今生才會一一回報在自己的身上。因此 「一報還一報」,實在罪有應得,毫不冤枉。這件事發生當時,我曾經一度心理非常不平衡,而且不斷的抱怨,為什麼佛菩薩不保佑我,為什麼警察不快破案,把歹徒繩之以法,並加以嚴厲的懲罰。然而現在我深深體會到因果的道理後,我便在佛前發願,從今以後我要竭盡所能去努力實踐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戒律,並使接近我的人都信受因果,了解佛法,對先生和小孩也要以慈心相待,不再嗔心以對。在發願之後不久,果真發現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象,家中的氣氛變得一片詳和,過去我先生非常容易吃醋,而且常常懷疑我所作所為的一切是否忠實,如果我與其它男人多談幾句,總會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我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提到其它的男人,否則他會盤問不休。然而現在不同了,我不管跟什麼人談話,他都不再起疑心,如果跟別人聊到佛法,他不但很喜歡,而且還會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此外他也不再限制我去行善,反而鼓勵我去做。他也不再阻止我去找師父,因此我也更有機會聆聽佛法。過去三、四年來我跟先生爭吵不休,家中烏雲密布,雞犬不寧的日子,就在不到一個月的短短期間內獲得了改觀。我們現在全家都吃素,小孩也較以前乖巧很多,雖然不吃葷食,他也長得很好,人家都說他天庭飽滿,有大丈夫相,我們聽了都覺得安慰。我們為什麼會有如此戲劇性的轉變呢?我想主要的原因,大概不外是:
1、我對過去所有傷害別人的罪行深深感到忏悔,並決心以後不再犯此過錯。
2、我平常很認真的行善,而且長期的參與布施的活動。
3、此外,由於師父的開導,我參加了幾次的超度法會,並且將拜忏的功德全部回向給我過去的冤親債主,因此獲得了她們的寬恕,使我得到了解脫。今後我應當好好的記住這些寶貴的教訓,以便開創未來更光明更幸福的前程。
最後還要補充的是,師父告訴我有一位教授,三十年來一直都是腰酸背痛,不管服用中藥或西藥均無法根治,甚至曾遠至美國作徹底的身體檢查,亦無法查出病因,因此經常感到不適,行動極為不便,非常困擾。近年來由於信佛甚為虔誠,因此也有機會獲得殊勝的因緣,在師父的協助下了解了自己病痛的根源。原來這位教授的前生乃是清朝時代的一位職位很高的官吏,然而對於犯人卻經常施予殘暴的酷刑,尤其動辄杖打犯人的背部,以致活活被打死的人不計其數。此外又常常使用挾手指、打斷腿的方式凌虐犯人。因此當冤親債主出現時,兩手竟不斷的發抖,腳也變成癱瘓,完全無法走動,而且口口聲聲大喊上天不公: 「這樣殘暴的人為什麼今生還可以當教授?」經過師父百般解釋,說明一個人的功名和命運的好壞是因緣果報的結果,我們不能只看他某一時的表現,而忽略了其它的作為或其過去生的種種業因,因此不應怨天尤人,心生嫉恨才是。不過為了彌補以往的過錯,並表示誠心的忏悔,這位教授當場向這些冤親債主下跪,並表示最大的歉意,而且答應:1、替他們立牌位超度,2、捐巨款助建道場,做善事,3、將過去這種不仁道的行為公諸於世,使世人警惕,不再犯此過錯。經過這些溝通之後不久,這位教授的病痛便日漸改善,不斷起色,實在不可思議。
五十六、逆子斷手而亡
唐湘清著
邱太太丈夫的堂弟,服務於鐵路局,刻薄寡情,人家都說他是一個毫無情感的冷血動物,對待他年老的母親,不僅談不上孝順,並且忤逆之極。在他的眼裡,簡直看母親連下女也不如了。
有一年夏天,他的母親患了嚴重的痢疾,每天要登廁數十次,紅白相雜的膿血,不斷的從肛門中瀉出來,痛苦的情狀,真非筆墨所能形容,可是他是一個鐵石心腸無情的人,對於自己的母親,也沒有一些同情心。雖然他也請醫生為母親治療,但並不親自在旁侍奉,也不雇人侍侯。而老太太瀉下的膿血,一股臭穢之氣,熏得滿房滿室。他每天買了十余元的香水,灑在母親臥室的門外,籍以驅除臭氣。人家勸他說:“你為什麼不把買香水的錢,雇一個人來侍侯你的母親呢?”他對人家善意的勸告,概不采納。老太太因為久病身體虛弱,四肢無力,行動沒有人扶掖,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竟跌了一跤。折斷右手。不久以後,經不起病痛的折磨,一命嗚呼。
就在這年冬天的某日,他辦完了一天的公,乘鐵路局的手搖車回家,那知車行不到一裡,駛來一輛火車頭,手搖車不及躲避,車上其他的人都跳車逃走,他來不及跳車,手搖車為火車頭猛撞,翻落在鐵軌的外面,他的右手給車輪輾斷,一時鮮血淋漓,終因流血過多,急救無效而去世。
這是一件很明顯的果報事實,可是這僅是大家看得見的報應而已。逆子去世以後,不知要輪回在哪一道裡受苦,說不定投畜生,也可能墮地獄。那種肉眼看不見的果報,比較明顯的斷手慘死,更加要可怕萬倍呢!
(取材自《真安居士筆記》)
五十七、見死不救 轉世為豬
唐湘清著
浙江省杭州市有一富翁,家中房屋很廣大。民國十五年的春天,富翁的鄰居失火,前門已為火焰阻斷出路,後屋靠著富翁家的牆。鄰居全家呼救,聲極悲慘,當時富翁的子女,都想開啟側門,拯救鄰居全家的性命,可是富翁力加阻止說:“現在我家的牆阻擋了火,不會延燒到我家中來,倘若開門,那麼火焰將乘隙射入,我家也要遭到火焚。”因此大家就坐視不救。過了一會兒,再也聽不到呼救聲,這時鄰居全家七人,都已葬身火窟。就在這年夏天,富翁失足跌斃,他的子女都夢見父親,很悲慘的說:“我因為見死不救,冥司罰我投豬,臨安某村趙阿保家中的母豬,產了七只小豬,其中確有一只跛足的,就是我。”他的兒子按址尋到趙家,主人趙阿保說:“昨天母豬產了七只小豬,其中一只跛足的。“趙家就把那只跛足的小豬,送給富翁的兒子,帶回養育。這事是富翁的朋友說出來的,為了保持富翁的名譽,隱其姓名。
(取材自《因果錄》)
五十八、殘殺棄嬰 愛兒跌斃
唐湘清著
據葉伯皋先生說,在以前軍閥連年的內戰中,各地福室,避居青島的很多。有一天清晨,青島市的近鄰,有人把私生子棄於路旁,嬰孩的身上,系著鈔票七百元,上面寫著:求仁人君子,善撫此孩,洋七百元,以為酬報。”某甲路過那地,看到嬰孩身上系的鈔票,非但不發救護的善心,反而萌起毒念,把嬰孩踏斃!取得鈔票回家。抵家後,以五元給他八歲的兒子,他兒子喜極而跳,失足墮樓,腦漿迸裂而死。某甲悔恨交加,將路旁踏殺嬰孩的事告訴妻子,他妻子痛恨他的作惡,以致使自己兒子立時遭受跌斃的惡報,要與他拼命,哭鬧不休,給警察聽到,拒捕某甲,以殺人等罪,送法院訊辦。
(取材自《因果錄》)
五十九、為富不仁 神秘暴斃
雲鶴著
不久以前曾有一位黃姓的熱心讀者,捐來一批圖書,以便轉贈給偏僻地區的學童,他對筆者不斷表示:善事應該多做,盡量做,但自私或害人的事千萬不可為,因為善惡報應實在不假。他說最近他們所住的鎮上盛傳著一件聳人聽聞的事實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一個專門經營建築材料的商人(姑隱其姓名),由於平時經營方法很有一套,事業甚為發達,因此在鎮上小有名氣,最近忽然暴斃,聞者莫不深感意外和驚訝。這富商平時身體很健壯,目前也不過是中年人,事業也處於顛峰狀態,可是為什麼會突然病故,自然就引起許多人的好奇和注意。然而一旦聽到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便往往會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不勝感慨。
他說,根據許多了解實情的人表示,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富商的工人,有一次駕車出去送貨,途中發生車禍,撞死了一個年輕人,死者乃是一位老阿婆的獨生子,平時母子兩人相依為命,現在孩子不幸去世,老母自然悲痛欲絕,因此事後就屢次向這位富商老板交涉,然而這位富商一向精打細算,為人非常悭啬,他寧可讓工人被關坐牢也堅持不願多加賠償,阿婆無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求富商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用菜板向其枉死的孩子拜拜,然而富商也認為這個孩子並非其親故,因此也拒絕加以答應。
總之,對於這一孤苦無依年老又絕嗣的可憐老婦人,不僅絲毫不加以同情,而且還仗著自己的財勢欺壓對方。阿婆看到對方態度如此蠻橫無理,自己所有的希望也全部落空之後,便在傷心欲絕、悲憤交集、痛不欲生的情況下投缳自盡,了卻殘生。據許多人說,這位阿婆自殺後不久,這位富商的門口,每天晚上便出現一個披頭散發,青面突眼,伸長舌頭的厲鬼,使其家人心驚膽戰,恐怖萬分,因此不得不趕緊遷居他處。可是遷居不久,這種可怕的現象仍然繼續發生,這時富商雖然到處問神,並請道長前來作法,可是仍然無濟於事,隔了幾天這位富商便神秘的暴斃。後來根據醫生診斷表示,富商的死因是“心髒麻痺”,然而有人卻發現,這位富商的脖子四周居然留有遭受扼殺的幾道明顯的深痕,究竟是什麼“人”扼殺了他呢?實在根本無法想象,也實在不敢去想象。聖經曾說:“如果你贏得了全世界,結果卻陪上自己的性命,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因此為人處世還是應該慈悲為懷,盡量寬厚才是。
六十、貪圖暴利 橫死山谷
雲鶴 著
兩年前中部地區有一位農友種了一大片的甘榄菜,有一次施用強烈的農藥後,當天便接獲這種蔬菜價格突然上昂的消息,他認為這是銷售賺錢的好機會,因此也不顧及這些農藥毒性正強,對消費者必將造成極大的毒害,第二天便計劃將這些蔬菜采收出售,他父親知道後,立即曉以利害,加以勸阻,並一再警告他千萬不能昧著良心賺這種錢,然而這位農友由於利令智昏全然不聽老父的忠告,竟將全部的蔬菜加以采收,以便載往附近的城市出售圖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農友用鐵牛車載送蔬菜下山的時候,忽然機件失靈,連人帶車一起翻落數十丈深的山谷,這位貪圖暴利,不顧別人安危死活的菜農,也就當場傷重而死。這種意外事件發生後,許多人都認為這是一件活生生的現世報。由於出售這種含有強烈毒性的蔬菜或食物,根本上就是一種變相的「謀財害命」的行為,也是一種極不道德的行為,因此所造成的罪孽也就特別的嚴重,這種違背道德與法律的行為,將來遲早都會承受嚴重的果報,因此千萬不要利令智昏,貪圖一時而毒害大眾,否則將來一旦鬧出命案或遭受上天可怕的報應,那時就要後悔莫及了。
六十一、刻薄欺貧 慘死街頭
雲鶴著
有一個朋友告訴我他鄰居所發生的一件事。他說有一個鄰居,平常為人非常刻薄,欺貧重富,十分勢力。目前這一家已經娶了兩個媳婦,一個由於家境較為富有,妝奁(俗稱嫁妝)甚豐,因此就贏得公公和婆婆的歡心,娘家的親人來訪時,也就得到殷勤的接待;另外一個媳婦,由於家境較差,妝奁也較少,因此也就招致婆家的不滿。而且平常不管如何的孝敬公婆,不管如何賣裡的工作(在家替人加工),仍然經常遭受他們的白眼和挑剔,因此許多鄰居都紛紛替其媳婦打抱不平。有一次這一媳婦因為操勞過度,身體不舒服,無法支持,可是狠心的婆婆仍然不斷逼她繼續工作,使她幾乎累倒。她娘家母親知道此事之後隨即趕來向其婆婆求情,以便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待體力恢復後再進行工作。可是這位婆婆卻有意加以作對,堅持不肯答應,而且狗眼看人低,不斷揶揄對方的家境和經濟,這位母親聽了之後,由於實在無法忍受,因此就與對方發生激烈的爭吵,後來在離去之前就忿忿向這一對刻薄的“親”家說了一句詛咒的話:“像你們這種人將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沒想到事情竟那麼湊巧,事後不到兩個月,這一對欺貧重富的夫婦竟然不幸應驗了這一句話!他們兩人共乘一輛機車在嘉義市一個十字路口,突然被一輛大卡車撞倒,男的受傷較輕,女的竟當場被輾得肚破腸流,血流滿地,慘不忍睹,而且在救護車尚未送到醫院之前便一命歸陰。這件事發生後,許多村人都不禁感歎再三,同時也不得不承認為惡者必有惡報。這種慘痛的教訓實在令人警惕!
六十二、奸商家破.財盡人亡
雲鶴 著
筆者有一位家住南部的好友曾經表示,他家鄉過去有一個極好的實例足以令人警惕。在日據時代,當地有一戶著名的米商(姑隱其姓名)平常買賣均暗中偷斤減兩,致富後便開始巴結日本權貴,並收買當地流氓,作威作福,魚肉鄉民。此外更進一步設法操縱當地糧食的價格,以便經常獲得暴利。當地居民攝其淫威也不敢反抗或檢舉,只好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沒想到光復不久,這家人的報應也就隨之而來。首先便是這家老板的長子,在日本念醫科,花盡了萬千的家產後才學成歸國,第二年正想大事開張設立醫院准備行醫之際,突然患上急病,藥石罔效,旋即去世。不久這老板便被過去一度被其收買的流氓所敲詐,有一次由於需索不遂,竟被對方打得七竅流血,遍體重傷,不久便也一命歸陰。這時米廠的事業也就立即停頓和衰敗,老板的太太(這時已經五十幾歲)竟也離家而去與人同居,所遺下的子女也都全無一技之長,無法謀生,其女兒最後為了生活也不得不下海當酒女,幾個兒子也在游手好閒,花天酒地,坐食山空之後,不得不至餐廳打雜,作跑堂的工作。這是他們家鄉人人皆知的一個事實,也是奸商長期詐騙別人和害人,結果落得家破人亡,財產耗盡,遺禍子孫的一個活生生的現世報。不久以前,報人馬星野先生曾經沉痛指出,美國黃色新聞的始作俑者赫○特,其嫡親孫女後來竟然淪為盜匪,持槍搶劫銀行。黃色小說「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作者勞○斯,其妻子後來與人通奸,以勞○斯寫作淫猥小說所得的財富供其奸夫揮霍。歷史上許多作惡多端的殺人魔王如尼羅暴君、希特勒、墨索裡尼、史大林、秦始皇……等等,不是不得好死,下場極其悲慘,就是絕子絕孫,便是冥冥中報應的結果。
六十三、不信因果及不孝不義的下場
雲鶴 著
今年五月間南部有一位讀者打電話給筆者,她說看了筆者所寫的四本因果書之後,認為因果報應的說法很有道理。由於她的家鄉不久前發生了幾件聳人聽聞的事件,使她更深信因果報應的現象並不是迷信。她說第一件事是發生在她們的小區,而且當事人的女兒親自告訴她的,因此可信度很高。她說她朋友的爸爸民國三十四年在大陸撤退之前,曾經強暴了一名女子,由於這女子抵死不從,因此他在老羞成怒之余竟然加以毆打,並且用酒瓶強行塞進這名女子的下體,結果這名女子因為受創傷過重,以致當場慘死。
後來她們全家撤退來台,幾十年來,她父親也一直都平安無事,有一次她父親與友人無意中談起因果報應之事,她父親就毫無顧忌的大聲表示,世間並沒有什麼因果報應之事,因為他本身就是最好的實例,他說他過去曾經在大陸的某地強暴了一個女子,並且以上述的方式加以凌辱致死,然而迄今已經幾十年了,一直都沒有什麼事,更沒有什麼惡報之事發生,因此他完全不相信因果報應這種迷信的鬼話。沒想到,說完這些大話的那一天晚上深夜的時候,一位披頭散發,面貌鐵青的恐怖女鬼突然出現在這個男人的前面,厲聲向他指責說:「四十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當年狠心強暴我,殺死我的凶手,可是一直都無法確定是那一個人,今天聽到你自己承認當年曾經干過這樁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你實在太可惡,太沒良心了,我一定要報仇,以消我心中的憤恨!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閻王! 」這時他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哀求女魂原諒。可是不管如何哀求和忏悔,對方都無動於衷,不久這個男人就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氣絕身亡。事後家人發現他的脖子上面有幾條明顯的勒痕。這樁離奇的命案不久便被暗中流傳各處成為當地家喻戶曉的一個談話資料。
六十四、肇事不賠 女兒成植物人
雲鶴著
此外民國七十一年五月廿一日台灣新生報曾經登載一件震撼人心的消息,即少女***發生車禍後十九年(迄今為廿二年)一直昏迷不醒,成為植物人,其父母傾家蕩產典當殆盡也無法挽回其健康和正常。而且為了照顧這個女兒受盡了人間最殘酷的折磨,其母親目前已經累倒了,而且罹患心髒病,本身都無法自行照顧,只有父親一人繼續在旁侍侯每半小時要替她抽痰一次,每小時要替她翻身一次,並且清除大小便數次,永遠有洗不完的尿褲,永遠都沒有休息的機會,此種精神的痛苦稱為人間地獄亦實不為過,他們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幸的遭遇呢?
據說是***的父親在民國四十七年,曾經駕著汽車撞死了一位陳姓的寡婦,遺下七個年幼的孤兒,事後雖然和解,然而其父卻一直置身度外,既不負責賠償,也不對這一群可憐的孤雛加以照顧,使他們遭受了人間最大的不幸,因此引起了許多人的公憤,沒想到五年後,其就讀高中的女兒便被計程車撞傷,事後雖然找遍了國內所有的名醫,嘗盡了所有的秘方,請遍了法力高強的道士、乩童、法師與高山族的巫師,甚至花費巨萬!遠渡重洋至美國檢查就醫,然而全無起色,廿二年後的今天,她仍然未能清醒過來,因此她的父親和家人也就注定要繼續接受漫長而殘酷的人間地獄的煎熬和折磨,她的父親雖然逃避了法律的制裁,然而卻無法逃避後來悲慘的厄運,這種可怕的報應著實令人觸目驚心。
六十五、寡婦不孝 猝死歸陰
雲鶴著
另一個實例是,她的家鄉有一名女子,出嫁後生了兩個兒子,不久她的先生卻不幸去世。這名女子由於年紀很輕,害怕寂寞,因此就坦然表示要再出嫁,以便有一個更好的歸宿。然而她的先生是一個獨生子,沒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因此她的公公和婆婆都一再希望兒子死後媳婦能夠留在家中,不僅可以撫養這兩個年幼的孫子,而且也可以讓年紀老邁、體弱多病而且毫無積蓄和收入的兩個老人,得到生活上和經濟上的照顧。不過這名女子卻不管這兩個老人如何的懇求,甚至跪在地上含淚哭泣,苦苦哀求,她都無動於衷,置若罔聞,依然狠心拋棄這兩位孤苦無依的老人帶著兩個幼兒離家出走,後來再嫁給一個年長上午外省郎。她原來的公公婆婆,由於貧病交迫乏人接濟和照顧,不久便先後病倒去世。
許多鄰居知道此事後,都不禁詛咒這一個狠心遺棄、沒有良心只為自己打算的婦人,將來一定沒有好下場。不料一年後,這名婦人的大兒子,有一天忽然在毫無病痛的情況下“哇”的一聲昏倒在地,雖然立刻被人送醫急救,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都回天乏術,一命歸陰。第二年,她的另一個兒子竟也跟她的大兒子一樣,有一天也是在毫無異樣的情況下忽然“哇”的大叫一聲而倒地猝死,讓這個女子感到極端的驚嚇和哀傷。接著更不幸的是,這名女子後來發現自己竟患了不治之症——子宮頸癌,不僅到處求醫都未能見效,反而日益惡化,使她痛苦不堪。而且由於長期醫療,自己僅有一點積蓄也就耗費殆盡,使她陷入山窮水盡的悲慘地步。然而更令人不解的是,這種癌症竟連續拖了二十三年,直到今天她還處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步,接受人間地獄般痛苦的折磨。許多醫生看到這種情況也就搖頭歎息深感不解。由此可見,不孝不仁不義的後果,實在令人警惕並接受教訓。
六十六、兩舌謗僧 車禍失明
釋迦牟尼能夠具備六大神通(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神足通、漏盡通)可以了解大千世界的一切,可以察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各世,能夠透視宇宙與眾生的一切法相和變化的歷程,這位具備如此高超智慧的先知,一再向芸芸眾生宣示因果報應的道理,我們相信這必然是一種普遍存在確實無疑的法則,不過由於因緣果報所涉及的因素有時甚為復雜,不易一目了然或立即顯現,因此許多眾生往往感迷惑,不肯相信,許多知識分子,甚至動辄斥為無稽或指責為迷信,而不肯以客觀和虛心的態度來加以深究,這種「世智辯聰」(信佛的八大障礙之一)自絕真理的現象實在令人不勝遺憾。她坦率的表示,積畢生之經驗,閱歷無數的事實,幾乎無一不證明世間一切均屬因果現象,此種例證實在比比皆是不勝枚舉。她說,嘉義有一個男子(姑隱其名),曾經私下向其忏悔,他說他在念中學的時候非常喜歡看黃色小說或類似的書刊,後來由於受這些小說的影響,竟然誤認有些寺廟的尼姑常有不軌的行為,因此竟然時常背著書包跑到廟寺觀看尼姑的舉止行蹤,一有自認可疑的表現,回去後便繪聲繪影大事宣揚,極盡毀謗之能事,因此非常缺德,事後不久他便遭遇到一場車禍,而他的雙眼便被車窗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插入其中,結果便因傷勢過重而完全失明,這時他才深切體會到惡有惡報的苦果。事後盡管十分後悔,可惜已經太遲。古代梁武帝因熱心向佛,因此經常與出家的和尚往來。有一次在宮中與一和尚下棋,下到中途,梁武帝忽感內急,上廁前看到當時橫局可以吃掉對方一子,乃喊一聲「殺卻」,隨即離席而去,解手後又回到原處。這時卻看不到對奕的和尚,因此就問左右,和尚何在,旁邊的衛士乃禀告皇帝。剛才皇帝下令殺卻,因此只好依令行事,將該和尚拖出去處斬,武帝對衛士的誤解和錯殺至感意外驚訝,同時也感到十分歉疚,乃進一步問衛士,這位和尚臨刑前如何表示,衛士稱:這位和尚表現很平靜,只是歎口氣說:「前世枉殺人,今世被誤殺,一切是因果,凡事皆定數。」這一件恰好應驗了佛經上的一句話:「假使千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取材自雲鶴著《不可思議的因果現象》)
六十七、販豬灌水 胃病積水
有一位北部的聽眾(故隱姓名)來信表示,她是一位賣豬肉的婦女,平常為了多賺一些錢,大都在豬的內髒多灌些水,使原來只有六十塊錢的腎可以賣到一百多塊,有時買一斤肉也只有給十五兩,有時對快要生產的母豬也加以宰殺,連肚子裡面的小豬都不放過,想起來真是十分殘忍。近年來賺到的錢的確非常可觀,不過使她感到很苦惱的是自己身體的病痛似乎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感到嚴重。
自從二十幾歲開始,她就常常感到胃裡面有水聲,感到很難過,然而不管吃什麼藥都無效,經過檢查才知道是嚴重的胃下垂,三十歲以後感到渾身都是病痛,尤其是腎病發作時,便如灌滿了水,好象快要裂開一樣的難受,其痛苦的程度比喻為人間地獄也不為過,實在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由於多年來病痛的折磨,現在已經面容憔悴,不成人形。此外,慧深法師成績告訴她,殺生的家庭都不會圓滿,她發現事實也是如此,她的丈不久以前與一個有夫之婦暗通款曲,後來更進一步同居,而且兩個人又是嗜賭如命,經常不顧家庭,使她十分傷心失望,悲痛和無奈。有一次聽友人說,有一個老同行在去世之前臉部居然腫得像豬一樣,而且不斷呻吟哀號,令人觸目驚心,現在一想起這一幅慘狀,就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心寒和疑懼,同時對於這一生所造的各種殺業和罪孽,真不知道要如何加以彌補,因此非常希望法師能夠加以開導指示,以贖前愆。
六十八、冤獄報應
唐湘清著
屈打成招,最易造成冤死,故現行法律嚴禁用刑逼供。刑事訴訟法第九十八條明文規定:“訊問被告,應出以懇切之態度,不得用強暴、脅迫、利誘、詐欺極其他不正之方法。”倘若屈打成招的供詞,法官不能采為犯罪的證據。法令月刊第七卷第十期載有阮大仁所作“浙江冤獄之一的杭州一師中毒案”一文,頗足以證明因果報應。茲節錄該文大意如下:“民國十二年三月十日,杭州浙江省立第一師范學校,發生師生中毒的慘案,經公醫鑒定結果,系飯中含有砒霜中毒所致。該校學生俞爾衡,曾負責學生自治會伙食,經刑警隊認有嫌疑而予拘捕,俞爾衡在刑警逼供之下,屈打成招,自承是在飯中放砒霜的凶手。
刑警將俞移送檢查官起訴,法院受刑警隊供詞影響,將俞爾衡判處死刑。俞不服上訴,向法官說明被刑警屈打成招而受冤枉的經過,但浙江高等法院仍予判處死刑。俞爾衡在法庭上厲聲地對承辦法官說:'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你判我死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的。’果然,承辦的浙江高等法院熊庭長,在俞爾衡執行絞刑後的半年,忽得急病而死。”這是浙江司法界發生過的事實,近經法學家阮大仁為文公開發表。而浙江高等法院熊庭長的突患急病而死,與本篇代理知縣王伯陽司馬的突然暴斃,前後如出一轍,因果昭彰,不能不信。我以為要避免冤獄,法官固應審慎,警察尤當負責。深望,從事警政的同志們:今後努力精研科學的偵查技術,使真正犯罪者無法遁形,良民不致受冤。佛教徒應站在個人工作崗位上興利除弊,才是切實的建設人間淨土,真正的人間佛教。
六十九、喪天害理遭雷擊
唐湘清著
一、雷擊一事,現代科學認為系觸電所致。因人體與電流接觸,人體即變為導電體,以致引起灼傷而死。可是事實上,一個人如果做了喪天害理的惡事,每遭雷擊,不僅古代史籍及歷代筆記中常有記載,即近代新聞報紙中,亦常有看到。多年以來,我搜集雷擊惡人的資料很多。茲僅就有關殺人惡報的事,附錄三則於後:
民國三十七年八月七日,重慶陪都晚報載貴州通訊一則雲:本月初三日貴州修文縣發生一件果報之事,頗堪尋味。緣修文縣巖腳鄉李姓農民,家有妻子,以及年方周歲之男孩一人,夫妻視此子若拱壁,每日出外工作,均抱此孩同往,以防發生意外。李某過生日,赴城買母雞一只,返家後,命妻煨雞,其妻遂將雞洗淨,置於鍋內。煮不久,李某因田內工作未完,即皆妻往田內工作,估計返家時,雞必煮熟,即飽餐一頓。其子因午睡未醒,不便攜出同往,恐其著涼,隨將棉被一條蓋在小孩身上,二人放心而去。讵料剛走不久,同村之陳某,因家中走失母雞一只,四處找尋,均未獲得,乃至李某家中,忽發覺鍋內煮有母雞一只,即錯認為己物。李陳素有嫌隙,陳乃將雞取出,心尚不甘,復施極殘忍之手段,將李某之子放置鍋內,取雞代之而去。不久李某夫妻返家,床上之孩子不見,方感驚疑,突然見鍋內有異,前往一看,當時魂飛天外,原來二人之獨生子被煮爛死於鍋內,皮肉均裂,慘不忍睹。二人見狀,痛不欲生。當夜李妻即憂病而亡,李某亦自殺而死。隔了一日,雷雨大作,陳某竟被雷擊死,在陳某屍旁,死有野貓一只,口內尚有雞毛數根。因此知謀殺李某之子,凶手即為陳某,而食陳某之雞者為野貓,故陳某及野貓均被雷擊。嗚呼!世間法律所不能治者,天律竟森嚴不爽,發雷以懲其冥冥罪惡,報應昭彰,萬人目擊,豈不可哀可懼也耶!
二、何侃如居士說:“本宗何某,住在安徽省桐城縣長江之濱,以捕魚為業。一天傍晚,有一個背著小包的商人,請求借宿。何某垂涎商人包內的財物,允許商人借住在柴房內。到了半夜,何某磨了利刀,強命妻子持盆赴柴房,共同謀害商人,妻子不從,何某即以利刀威脅。其妻不得已助夫行凶,殺害完畢,把商人屍體割為八塊,放在鍋中煮爛,喂豬以滅凶跡。事畢把商人包袱解開,只有得到四百文錢,何某夫妻頗為懊悔,覺得謀死一命,只得四百文,殊不值得。第二年春天,何某在田野間,忽然霹雳一聲,被雷擊死。當時的人還不知何某是做了極惡的事而遭天譴,都以為是普遍的觸電。事隔二十多年,何妻到我家中幫傭,無意中對我母親講起這件秘密。”
三、聶雲台老居士說:“謝祥巖,在上海一個外國人家中做廚司,一家五口,妻蔣氏,性情樸實,孝順婆婆,常織布補貼家用。可是謝祥巖卻在外面愛上了別的女人,要娶姘婦做正妻,想與蔣氏離婚,他的母親不允許。謝祥巖就暗中與嬸母商議,設計謀殺蔣氏,在戊辰年五月十二日晚上,把毒藥放在桂圓湯裡給蔣氏吃。忽然天起黑雲,風雨交作,霹雳一聲,祥巖與嬸母都遭雷打死。祥巖的陰囊及腿肉都打裂,嬸母的頭面劈去一半。”惡報這樣的快,能不相信報應的不虛嗎?
從以上的許多事實,可以證明雷擊惡人,確有其事。據我的看法,雷擊雖由觸電所致,但空中自然的觸電現象,天神借之以擊惡人,這樣的解釋,觸電與報應,並不相肯。猶如一個被判死刑而執行槍斃的犯人,雖因槍彈穿胸而死,但槍彈之所以穿胸,實由於法官之判決,不能說僅是槍彈穿胸,否認法律的制裁。槍彈穿胸猶觸電也,天神懲罰猶法官之判決也。若僅認觸電而否認天神懲罰,猶僅認槍彈穿胸而否認法律制裁,同樣的昧於事實真相。
雖然世上亦有並非惡人而誤遭觸電致死者,亦猶如世人也有並未犯罪而遭流彈致死者,但並不能因此否認天神,並不能因此否認法律。說到天神,現代的佛教徒中,存在著二中邪見,一種是不明佛理的愚夫愚婦,他們不知佛陀的地位遠比天神高,而把佛陀與天神同樣看待,這種神佛不分的邪見者,猶如把法官看得與總統同樣大一樣。還有一種邪見,只承認有佛陀,不承認有天神,這樣的邪見,好比只承認有總統,不承認有法官,都是違反事實真相的。當代有少數佛學家,認為惡人惡報,只是自作自受,並沒有天神的懲罰。
可是我的看法,自作自受,與天神的懲罰之說,並無違背。例如一個犯罪的人被判進監獄,固然是自作自受,但也不能否認法官的判決,不能否認法律的制裁,若以自作自受而否認被懲罰之說,未免曲解自作自受的意義了。少數怕被人笑為迷信的佛教徒,竟向唯物的無神論投降,妄欲打倒天神,這樣不僅引起社會上普遍的反感,造成佛教沒落,且為佛教中有識之士痛心,如陳無我居士在覺有情月刊第九卷第十一期很感慨的說:“奈何佛教徒中竟有提倡打倒天者!”際此例天邪說猖狂之時,惟印光大師,是暗室之明燈,蓋印光大師的文鈔中,屢次諄諄教人對於天、地、鬼、神、佛、菩薩,知所敬畏。可見一個真正的佛教徒,決無不敬天之理,猶如總統的擁護者,決無不尊重法律之理。天是自然的無形的法律,怎可不敬!佛是號稱天中的第一義天,尤當皈依。閱讀天雷懲惡之因果事實,能不知所敬畏乎!
(取材自《因果報應錄》)
七十、窦芳轉眼成癡呆
唐湘清著
陝西省有一位窦姓老人,他的兒子單名叫芳,天資本來很聰明,讀書過目不忘,可惜驕傲異常,目中無人,總以為自己的一切勝過他人,好象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窦芳生成這樣狂妄的性格,因此對於老父,也是事事違逆,父親說白,他偏要說黑,父親要向東,他偏要向西,他絕不虛心領受老父數十年處世的寶貴經驗,卻認為父親是一個老頑固,凡是父親的一言一行,都與時代脫了節,不足為青年人取法的,窦老頭子面對這樣倔強狂妄的逆兒,常常氣得老胡須直豎,搖頭歎息不已。
有一天,老父訓誡窦芳說:“孝順的道理,最重要的就是要對父母順從,可是你事事都違逆父的意旨,從來沒有順從,還談得到孝嗎?”那知窦芳聽了,反而大聲咆哮的說:“時代的巨輪,不斷地向前推進,你要叫我順從老頑固,那不是開倒車嗎?”父子兩人反復辯論,但窦芳口若懸河,絕不接受父親苦口婆心的訓導,反過來要教訓父親,真使窦老頭子無話可說。
窦老頭子既無法管教兒子,於是索性對兒子窦芳采取放任的態度,家中一切大小事務,窦老從此不聞不問,一切聽由兒子作主,親朋中有事到窦家來商量的,也都由兒子窦芳應付,因此家庭內外,都只知有窦芳,不知有窦老。
窦芳有一位已出嫁的姊姊,也就是窦老的長女,因為夫家貧窮,生活無法維持,回到娘家來乞援,窦老憐憫女兒窮苦,命窦芳贈送小麥二擔給姊姊,豈料忤逆成性的窦芳,不僅不孝其父,對同胞姊姊也毫無情感,竟一毛不拔,坐視姊姊饑餓,一粒小麥也不肯施捨,這一件事,傷透了窦老頭子的心,父女二人無奈,抱頭痛哭。
有一天,窦芳與朋友同游報恩寺,看到寺內有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內載目蓮救母的事。他又大發議論說:“一個人死了,哪有什麼靈魂,更哪有什麼地獄不地獄,何況目蓮的母親在世時,不過喜歡吃魚,不敬僧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罪,何致墮落十八層地獄,受種種的惡報?經上所說,真是胡說八道。”說罷,把地藏經撕得粉碎。
他一時困倦,借僧房午睡,夢中至一精捨,門上懸一對聯,上面寫著:“地藏本願經,無非行孝;菩薩光明藏,方是能仁。”一會兒,有一童子走出來說:“菩薩請你進來”!他跟著童子進門,看到地藏菩薩手執錫杖而立,裝束與塑像無二,訓誡窦芳說:“目蓮救母的事實,載於佛經,佛是真語實語的至聖,怎有欺人之理!你把佛經撕得粉碎,那是大大的不敬。你看目蓮救母於死後,那是何等的大孝!你卻違逆父命於生前,與目蓮相反,真是大大的不孝!像你這樣的不敬不孝,何以為人!倘不立即忏悔,恐惡報難逃。”菩薩是這樣慈悲懇切的教化他,可是惡業深重的窦芳,剛強難化,沒有悔悟的表示。
窦芳一覺醒來,神魂顛倒,對於眼前的事物,不識不知,整天癡癡呆呆,與前判若兩人。給他飲食,也不知饑飽,有時自言自語,不知所雲,有時哭哭傻傻,不知羞恥。一個原來聰明伶俐的青年,忽然變成瘋瘋癫癫的神經病,這還不顯明是輕教慢法,忤逆不孝的惡報嗎?
(取材自《太上寶筏圖說》)
七十一、殺生果報.頃刻萬死
道升
住在台灣桃園市的五十四歲塗姓雞販,在住家附近空地圈養雞只。二○○○年八月二十三日,碧利斯台風過境,風強雨驟,他因為擔心雞只被強風吹走,凌晨時分,和妻兒冒雨前往雞場加強周圍擋風設施。不料一陣強風刮來,將一旁棄置的木板刮起,其中一塊大門板正好砸中塗某後腦,當場口吐鮮血而死。他的兒子為了救他也扭傷了手。塗妻萬分難過地哭訴,空地上棄置的癈棄木材不知道是誰的,沒想到竟然成為殺手,害他們家庭破碎。
二○○○年九月十七日,桃園市某市場的羅姓雞販,因為一句半開玩笑的「阿伯」,引起在市場打雜工的呂某不滿,兩人互相用穢語責罵,發生口角。羅姓雞販憤而持磚塊丟向呂某,呂不甘示弱拿出所帶水果刀追殺羅,羅拔腿就跑,繞著市場半圈一百多公尺後,在一個攤位旁摔倒,呂某追至,刺殺羅右胸後腦手臂等處共五刀,行凶後隨即騎機車逃逸。被殺的雞販羅某送醫急救不治。
二十七歲的廚師陳○則,於二○○一年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和友人王○恺、吳○輝,一起在台北縣一家釣蝦場喝酒,一直喝到二十三日清晨,三人才分騎兩輛機車離去,途經新莊市某路的巷弄時,陳○則機車踏板上的礦泉水掉落,滾到楊姓雞販停在店門口的箱型車底,王○恺檢的時候被綁在屋檐下的狼狗咬傷左手。他們一氣之下,用塑料桶敲箱型車,驚動了楊姓父子,外出察看,雙方遂發生口角,兒子拿起放在雞籠上的殺雞刀刺向對方,陳○則肩部和腰部中刀,倒臥血泊,王○恺、吳○輝則逃離了現場。警方趕到現場時陳○則已氣絕身亡。
以上三件公案的當事人都是從事殺雞有關行業,他們平日殺生的業習種子已經在八識田中根深蒂固,所以若遭遇爭執或沖突的惡緣現前時,平常殺活物習氣的種子會立即湧現,所以上述第二和第三則公案的當事人一沖突,雙方立即拿起利器,以致殺戮的瞋恚心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命喪街頭死於非命,也是經典上所謂的刀兵劫。陰骘文上說:天下有食肉之人,所以有殺生之人;也唯有殺生之人,所以才有食肉之人,兩者相互勾引,世人只因習見習聞所以不知不覺。假設我們每天天亮的時候,用神通天眼看到無量無邊的屠夫,手拿利刃將一切豬羊雞鴨,捆綁在地,這些物類被宰殺時大聲啼叫、魂飛魄散、嚎天而鳴,恨不得天上掉下來一個梯子,地上借一個洞。瞬息之間,尖刀斷其咽喉;瞬息之間,尖刀刺入其腹;瞬息之間,熱血盡從刀縫噴出;瞬息之間,熱湯竟從刀縫灌入。由天眼看來,就如同熱釘烙眼,如沸鐵澆身,烊銅灌口,此時這些動物因痛到極點緊閉雙目,聲音漸低,因痛極而五髒抽搐,一會兒之間,這個閻浮世間幾萬萬生靈,身首異處,骨肉堆積可以超過高山之頂,其血可染紅江水,其慘狀何其慘烈令人不忍卒睹。如是所造的無量凶惡,其根源皆我等食肉所致,食肉所遭致的果報不小。佛說:這些動物,宿世曾為我們的六親眷屬,我們今日食之將如何?來世若他們為我們的眷屬該如何?所以古德說:一日持齋,天下殺生無我分;若一日不持齋,則天下殺生有我分。
以前在陜西蒲城縣令某公,守持不殺生戒已久。但是夫人性情殘忍暴戾,又貪饞口腹。每天屠宰物命,用以烹制各樣精美飲食。有一次,正好夫人生日,親自交代廚師,預備豐盛的筳席,慶賀一番。廚房內豬、羊、雞、鴨,捆縛滿地,伸頸哀鳴,都即將被宰殺。某公見了深為憐憫,勸夫人說:「你欣逢佳辰,牠們卻為你而死,實在可僯,你慶賀誕應當發慈憫心,種善修福……。」夫人不等某公說完,便氣憤地辱罵說:「大家若都像你一樣,遵守佛教戒殺,數十年後,普天之下,就要變成禽獸世界了。你不要向我說這些沒知識的言語,我絕對不會改變的。」某公無奈,長歎而出。
次日早晨,夫人尚在熟睡中,不知不覺好像身入廚房,眾婢圍之觀看,夫人忽然自覺靈魂與豬合為一體,廚夫直走近前,拘執其四肢,提放在凳上,然後扼住其頭,手執利刀,猛力刺入喉部,痛徹肺腑;又被投入沸湯拔毛刮骨,接著割裂頸部直到腹部,痛極難忍,神魂隨著肝腸,一時游散,感覺漂泊無依。不久魂又附於羊身,同遭殺害,驚懼狂叫,然而奴僕侍婢輩,站立身旁,卻談笑自若,袖手旁觀,那被殺戮的慘痛更甚於豬,過一會兒,又殺雞宰鴨,一一皆如親身挨受,各種屠殺都已完畢,驚魂稍微安定。這時,忽然老僕帶進一條金色鯉魚,魂又附鯉,聽到一婢女歡喜呼叫說:「夫人最喜食鯉魚,現還在熟睡,快交給廚師剁成魚丸,以備夫人早餐。」於是廚師刮除魚鱗,挖出魚膽,斷頭去尾,當除鱗挖膽時,夫人有如親受凌遲極刑,最後放在刀板上細剁,這時,一刀一痛,如同變化百千身,受寸寸割裂一般,最後極力狂呼,忽然驚醒過來。
這時,小婢送進食物說:「魚丸已經煮好,夫人可用早點了。」夫人驚魂稍定,卻立刻命小婢端出去,回想夢境,不覺汗如雨下,於是命取消筵席。某公聞之,感到奇怪,仔細追問,夫人遂將夢中所受一一相告,從此長齋素食,與某公同守殺戒。此事發生於清嘉慶中世年間。
陰骘文上說,將來過六千年後,人壽十歲時,有刀兵劫,一切眾生互相殺害,地上所生的草,鋒利如刀刃,觸之即死,過七日七夜,刀兵劫才結束。所謂刀兵劫,大者如戰爭,小者如家中遭遇盜匪強盜,個人遇到歹徒、仇家、不良分子的追殺搶奪或槍擊,另外如到醫院做大手術開刀或臨終解剖,都是屬於刀兵劫的一種。佛說:因饑餓或刀兵器而死的人都入惡道,從疾病瘟疫而死者多升天上,何以故?因為疾病的時候,有善知識或家人來相互慰問,沒有毒害屠殺以及相爭相奪的心念,所以病人若持五戒十善得升人天善道。反之,遇刀兵劫者,臨命終時心念都是遇到毒害屠殺或相互爭斗的心,所以入惡道。《婆沙論》說,若一日一夜持不殺戒,當你來世中絕不遇刀兵災害。(陶子記錄)
注:(1)為尊重亡者眾等人格,又兼顧事實,故本文中人名姓是真的,名字中間一字用○,末後名用假名。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塗君羅某與某某陳○則與楊氏父子,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
七十二、釣魚惡報.善惡分途
道升
二○○○年十二月中旬,台灣基隆市警方接獲報案,指該市某漁港紅燈塔附近內側防波堤,有兩名釣客被大海卷入海中。經警方派人搶救,過程十分驚險,約花了四十分鐘才先後撈救上岸,然而送醫急救後都宣告不治。後經查出,這兩名釣客是一對父子,住在桃園,相約來基隆釣魚,由於對港區環境不熟,又不聽勸告到防波堤釣魚,因而發生意外。另外,在貢寮鄉龍洞岬的礁石上,也有兩名釣客落海。由於海浪太大,無法下海撈救。據釣友表示,他們都是有二十年釣齡的老釣友,常來龍洞釣魚,不知這次為何會落海。
二○○一年六月間,台北縣一位姓杜的釣客,和舅舅一起到基隆的小溪邊釣魚。釣完於後他們抄近路回舅舅家,兩人穿越鐵道時,忽然「轟」的一聲,手持釣竿的杜某被鐵道上高壓電觸及,當場心髒麻痺而死,魚竿也起火燃燒。警方趕到時發現,杜某全身肌肉萎縮,魚竿已經融化而只剩碎纖維掛在高壓電線上,鐵道上還留有四條他釣起的小魚。筆者四舅吳○金之兒子,也是在宜蘭壯圍因釣魚返家,釣竿觸到高壓電線當場死亡。
屏東縣潮州鎮趙姓鎮民,某日清晨在嘉南大橋上拋網捕蟹時,被轎車撞到,騰空翻出護欄,掉在橋下的潮流口,由於剛好碰到滿月的大漲潮及退潮,海水又急又濁,直到傍晚仍然沒有尋獲。根據警方調查,開車撞到趙某的是一名姓楊的魚販,肇事後立即停車,並由路人協助報警。趙的家人聞訊趕到現場,望著茫茫大海,都哭腫了眼睛,卻也無計可施。另外筆者二○○三年三月三十日助念一位基隆蓮友,得知其丈夫劉○友以捕魚為業,也是在三十年前海難中喪生。
以上公案當事人都認為釣魚或捕蟹是一種娛樂,不將其視為殺生,所以在釣魚之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葬身海底,成為魚類的食物。《地藏經》中說:「若遇殺生者,得宿殃短命報。」大藏經雲:「人不殺生,愛護物命及放生施食,得長壽報。」所以應該培養家中小孩愛護蟲魚鳥雀等動物,不要傷害,以免長大後助長其殺機,而不知有慈悲心,以致容易沾染以釣魚、釣蝦取樂的習氣。
這樣不僅會減損自身福報,而且會多病短壽之報。所以我們看到一切眾生將入死門,如飛蛾撲火、蟲類墮入網中、鳥類被傷害、蝼蟻被踐踏、魚蝦被網羅,如果有機緣,應該實時救護,保全他們的生命。這是為自己有福氣得長壽種下善因,也可以消災免難。你今天放這些物類一條生路,將來你有難,有病苦時,你也會遇到貴人以及善因緣,放你一條生路。殺生真的有果報,筆者曾經助念二位蓮友,遺體被非常多螞蟻爬上身,蟻從何來也不知道,因果真的很可怕,臨終還要償還。
從前在安徽無為州有一位理發師梁家壽,非常喜歡吃田雞,經常烹煮,所殺不可勝數。到了中年以後,有一天晚上,梁家壽正在睡覺,忽然看見田雞滿床,草席、被褥、衣領、袖子,到處都是。於是起身到爐灶邊生火,將席、被、衣服,都放入鍋內蒸煮,煩擾整夜,不能安睡。
次日,他向鄰居述說此事,正談論間,忽然緊張地說:「田雞又在我身上某處了。」別人卻看不見,頃刻又告訴人說:「頭發眉毛中,到處都是田雞。」於是將自己的須發眉毛全部剃光,但是精神感受仍然如此。每天又命女婿用棒敲打他的身體,又將衣服放到米臼中,令人搗打,整年紛擾不安,如此拆磨了六年才死。
這段事跡是發生在一九二二年,梁家壽的鄰居張中言所敘述。
這是他十幾歲時親眼看到的事實。
清朝乾隆末年,某年的九月九日重陽節,天還沒亮,江蘇鎮江縣潤州河堤崩陷,泛濫成災,全村居民大部分死於夢中,如萍在水,浮沉漂蕩。
水災前五日的夜裡,有漁夫見黑衣官吏,向江中檢取一本黑冊子,漁夫詢問緣故,黑衣吏說:「這是殺生的報應,應該從速戒殺放生。」說罷又將黑冊投入江中,頃刻就不見了。
此地居民都好殺生,若生女兒,多半將她溺死,而且每天都捉田螺、青蛙或蛤蟆,小孩學會拿刀,割殺小動物,父母就誇獎他很能干。
全村只有孔婆戒殺,年已七十歲,仍然紡織賺錢,買物放生,又常勸翁姑要慈愛,媳婦要孝順,逢人便諄諄苦勸:「掃螺救蟻都是陰德,不要以善小而不做。」有時眾人也會譏笑他迂闊,他也不在意。水災當日,其幼孫忽患瘧疾,孔婆帶他到山上寺廟調養,竟得免遭災難。這是孔婆居心仁慈,所以冥冥之中,獨獲神明佑助。
從前,浙江省嘉興縣有一老婦人,其子以捕蟹為業。每次捕獲就用草繩系縛為串,然後帶到市場上賣,所得金錢隨即買回柴米奉養母親。經年累月,所捕蟹命,不可計數。
有一天,老婦人身染重病,自己將草繩一串一串吞到肚子裡,吞完又一節一節抽出,抽完又吞,吞完又抽,腸肺間的血水和黏液,一一從口中牽出,並且自言自語地說:「我接受我兒孽錢供養,因而受此惡報。」老婦人如果不抽納繩索,反而覺得難受,鄰裡村人都來圍觀,紛紛感到驚駭感歎。如此折磨了很多天婦人才死。
明朝蓮池大師的《戒殺文》說:「人人都愛惜生命,萬物都是貪生怕死,人為什麼要殺害牠的身體,來充當自己口腹的食物。有時用銳利的鋒刃剖開肚子,有時用尖銳的刀子殺心髒,有時剝除皮膚刮傷鱗片,有時斬斷頸喉劈開硬殼,有時用熱湯滾燙將鱉鳝煎煮而死,有時用鹽酒等調味品腌制活的蝦蟹。可憐這些活物受到極大的痛苦而無處申冤,非常艱苦而難忍受。人類制造如此彌天重大的罪業,和這些眾生結了永世的深仇大恨。總有一天自己死亡來臨,也會實時角入地獄,受到鍋镬滾爐火熱炭,以及上刀山劍樹的極刑。接受罪罰完畢後,仍要往生畜生類。冤冤相報。一命還一命,還完以後再出生為人,還要遭受體弱多病生命短促的報應。我現今誠懇地告訴世間人,要普?勸戒殺生,更要隨自己的能力去行放生功德,加緊持續念誦佛號。如此不但可以增長崇尚福德,還一定能隨願往生極樂,永遠脫離六道輪回,這功德是不可限量的。」(陶子記錄)
注:(1)為尊重亡者眾等人格,又兼顧事實,故本文中人名姓是真的,末後名用假名。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杜○、趙姓及兩名父子釣客、劉○友、吳○金兒子與魚族,馮吳○○、劉杜○與蟻族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
七十三、獵鳥取樂.墜崖鳥啄
道升
台灣台北縣烏來鄉,是一處山明水秀觀光景點,山上也住有許多原住民部落。其中有一位阿基年青人,出身環境不錯,衣食無缺,平常游手好閒,愛好打獵。尤其他喜歡用彈弓來打樹上飛鳥,小鳥打下來之後,便升火烤來吃,當然烤之前,先剝鳥毛,用竹叉再插進去鳥腹,放在猛火上翻轉加醬熱烤,味道當然很香,吃起來也覺得回味無窮,這位阿基原住民,當然也不認為這殺生有什麼可怕!或有什麼因果啦!報應啦!在他八識田中,認為鳥本來就是這麼宿命、歹命,不幸被打中,就要被人類生剝活烤拿來吃呀!他也一定認為人力壯無比,人可以吃鳥,鳥不可能吃人。所以阿基也就這樣一直打獵下去,可能他福報還沒用完,所以業報還未到來。
果報這一天,終於到來。某日當阿基如平常般,騎機車在烏來公路邊找尋獵物,發現有鳥蹤,停下機車,便拿出十字弓,小心翼翼蹑著腳,准備展開獵鳥之際,由於眼睛只顧專心看樹上,盯住其獵物,結果走到一處山崖邊時,一不留神,整個人懸空,掉進山谷中,說時遲,那時快,山谷下正好有一株台風刮倒大樹,經過風吹日曬,樹干腰折成一尖尖的像叉戟一樣,阿基正好不偏不倚地身體插到這枯木,叉木把阿基整個腹部破肚而過,阿基便倒掛在叉物上,像極了他以前烤小鳥,先用竹片叉插進去鳥腹部一樣。阿基失蹤兩三天之後,大家均到處找尋,終於在離機車不遠處山谷,發現其屍體,但已腸肚外露,阿基兩個眼球已被鳥群啄走,眼珠不見凹陷進去,阿基臉部,兩手均被鳥群啄得密密麻麻的小洞傷痕,血跡斑斑。當然身體經過日曬,已有惡臭味,召引來一大堆蒼蠅爭相吃食,是活生生,血淋淋殺生獵人者的下場及果報。佛經上說:「人食羊,羊食人。」肉字裡,口字張開有兩個人,六道互為輪回,互殺互噉,誰說只有人吃鳥,鳥不能吃人。阿基在殺鳥炭烤痛快享受之余,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像烤鳥一樣,被木叉穿肚而過成烤人。他那一對專門用來盯鳥找獵物「眼睛」──「凶手」,也被鳥族依法審判,由被阿基殺死鳥的親族來執法,把他眼球挖出來伏法。
阿基在打鳥時,看到鳥被打中掉下來那一剎那興奮時,他可能也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年經便早死。他可能認為他還年青,可以活到七、八十歲,而且也不會去想到,他無法壽終正寢,要暴屍荒野成孤魂野鬼。而且他福報也不錯,有個不愁衣食的環境,這個福報卻變成讓他去游山玩水打獵造業。因果與業力是很公平的,當你福報還很厚實時,業力當然還不會現前;可是當你福報用完,你的業報就來啰!福報就像你的銀行存款,當存款多時,你拼命吃喝嫖賭,死命去造業,當床頭金盡時,便要四處借貸負債,這時還債壓力就是業報(力)現前,果報就要實現。你殺盜淫妄造了越厲害,福報消失的更快,當福報提早用完,業報便提早現前。所以佛教為什麼教我們要惜福造福,斷惡修善,隨緣消舊業,不再造新殃,才能持盈保泰,保住福報,才能趨吉避凶,就是這個道理。
太上感應篇上說:「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犯,自己感召也。奪,除去或奪去。算,百日,人之壽命。貧是無財,耗是家破。多逢就是說常常遇到不善的人。憂愁都是出自自己,患是災禍之意,患是來自外在。惡,厭棄也。刑是官罰,禍是天殃。隨,跟定不離之意。避,求而不得之意。惡星,掌理人間一切災禍一切災禍厄難之神。
所謂:「司過之神,依人罪業輕重,奪減人壽。」
人的一生,日夜時刻,上下四周都有司過之鬼神在鑒察,我們的起心動念,言行舉止,諸天鬼神之天眼天耳,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而天心慈悲,希望凡人在獨處處之地時,要謹言慎行,為善去惡,否則司過之神檢察凡人所犯罪過,度量罪業輕重,大者奪去你壽命一紀十二年,小者奪你壽命百日。前述阿基,他天天殺害鳥類生命,依《地藏經》上說:「殺生者獲宿殃短命報」,阿基每天殺生折福消福,又沒有培福,依一命還一命,阿基壽命福報便被自己所殺害生命,折算光了,所以他壽命便提早結束。這件公案和太上感應篇這段經文很相吻合。所以我們不要以為可以盡情放肆縱欲,不畏因果,古人說:「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我們在暗室裡,說別人壞話,做傷天害理的虧心事。神目如電,詩書上也說:「上帝臨汝,日鑒在茲,十目十手,神之聽之。」都表示我們這個心念在獨處時,自有鬼神像森羅密布般在監視我們,就是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
《華嚴經》說:「人一出生各有二位天人相隨。」一位叫同生,一位叫同名。天人常見人,人不見天人。這兩位天人就是善惡二部童子也。我們日常生活中,起心動念,說話行事,遇到事務,碰到境緣時,我們要常想到這兩位天人,不要讓惡念相續,偶而起一惡念,應該猛然警覺把念頭轉過來。克己要從最艱難處去克制,所謂:「難忍能忍,難捨能捨,難行能行。」一直窮究到念頭起動生滅處,則無邊業障便可消除。此時你自性本具清淨心便可現前,湛然如虛空一樣,能到如此功夫地步,則掌握你福報壽命之大權,便在你手中,鬼神都不能操控,更何況是司過之神呢?
行善者得福,作惡者呙禍,這是造化的定理。凡人想趨吉避凶,先要遷善改過,改過首重要先治心,觀照反省自己身口意三業,不要令彼放逸,墮入邪見迷網中,應該互相勸誠,要口說心行,心口如一,口說好話,心存善念,莫說非法。善護身口意,精進不懈,不論一日一時,一劇一念,乃至剎那,念念都能觀照,做到「自制我心,自慎我口,自治我身。」久久無間斷,自然不會以外境動心,湛然無欲,全體都成善的因緣,這樣怎麼會壽命減少或貧耗憂患呢?所謂:「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
以前有一位奉符縣長錢若愚,奸詐陰險而且剛愎自用,早年擔任補官職務,始終都無法正式派任。晚年更加困境不如意,子女相繼死亡,衣食不繼。因此便祈求神明指點,神明來示夢說:你罪業重,應被減壽短命,還豈止只有貧苦家破。江蘇中部徐行,性好貪且邪惡。起初是做藥材動物牙子的生意。並以拐騙致富,後來帶著巨款,到遼東販賣人蔘。正好遇到盜賊洗劫故驚恐萬分,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然後他又往山東登萊,又再遇到仇家,被仇家誣指為白蓮教余黨,執意扭送到官府,結果費盡其所有錢財才免除被入罪,最後又往四川中部買賣藥材,在回家途中,船行到中途,忽然又遇到海盜船出來打劫,他便放棄行囊逃命,結果家財盡失,淪落潦倒,最後便憂郁病死。
所謂:「惡星災之。」《感應篇》上說:「若人不修善業,天必為之斬神攝魄;或被惡星降臨一切災禍惡難。」惡人常行惡,故心神驚懼不安而昏暗,黑氣上沖,以惡召惡,故煞星降臨災禍。而善人,因行善而性體光明,惡氣退散,故紅光滿面。其實不是惡星降災殃,而是自己去感召災殃。所以說:「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我們看到別人行善,要見賢思齊,我們見別人行惡,要警惕如探熱湯。自己努力修行到有善無惡的境界。如果我們只會批評別人的惡事,而不去檢討自己惡心惡行,這豈不是也給別人厭惡嗎?
為何有人會短命,意外死亡,罹患惡疾重病、血光之災,窮困貧病,事業失敗,妻兒離散,這是宿世惑業所召感苦報苦果。《華嚴經》上說:「閻浮提內,五濁眾生,不修十善,專造惡業,殺盜邪淫,妄言绮語,惡口兩舌,貪瞋邪見,不孝父母,不敬三寶,更相忿爭,互見毀辱,任情起見,非法謀求,以是因緣,所以才有刀兵饑馑,疾病死喪,人禍天刑,種種受報。」由此來說,可見總是自己業力所召感,不是他作。如何趨吉避凶,關鍵掌握自己當下一念,一念善惡,天堂地獄便在眼前,所以經上說:「若果有人,實在去修一切諸善,而得惡報,必無是處。」
山東莒城馬長史,恃才傲物,蠻橫霸道,無惡不作,一日有顆流星掉落在他家,變為隕石。從此以後馬府便訟獄不斷,官司纏身,口舌是非,疾病等事不絕。過了一年,馬長史病殁,家人也離散,巨宅華屋空蕩蕩無人居住。該殒石周圍長度有數尺,紫微色,有紋如字,至今尚在。所謂:「算盡則死」,如阿基殺鳥習性一樣,最後命算盡墮落山谷喪命。眾生惡習難改,作各種不善,除非碰到善知識接引學佛,並幡然覺悟前非,痛念不再造惡。否則大部份都是被茫茫業識牽引,就像火燒膏脂相煎一樣,逐漸溶化,日復一日消福減壽,最終命算被奪盡至死。死後還要隨著業識,墮地獄餓鬼畜生道。三惡道險惡,業報無窮,苦報輪轉不止,誰說一死便一了百了,沒有其它苦報呢?說到此,不禁要大聲疾呼,要痛哭流涕,鳴呼,人身易失,定業難逃,希望有善根福德的人,能深信不疑,趁眼前一口氣還在,還可來得及忏悔彌天之惡業,如果因循苟且,時進時退,那百年光陰如箭,稍縱即逝,等到臨命終時,身體四大分離痛苦之際,要懊悔就來不及了!
過去有一老人,死後去見閻羅王,責怪閻王不早通報信息,王說:你老眼昏花是頭一個信息也,百聾重聽是第二個信息,牙齒損壞是第三個信息,身體各種器官都衰退這不都是信息。又有一少年報到,也怪閻王說:「我目明耳聰齒利,身體強健,閻王你為何不給我信息呢?」王回說:「我也有信息給你,你不見東邊鄰居有三、四十歲死去嗎?西邊鄰居有一、二十歲死去嗎?這些都是信息呀!」所以說:「人命無常,譬如朝露,一息不來,此身是殼。」《四十二章經》說:「佛問沙門,人命在幾間,有沙門說:在數日間,佛說:你不知道。又問一沙門,該沙門回說:在飯食間,佛說:你也不知道。再問一沙門,該人回說:在呼吸間,佛說:你答對了」!
明朝天台王璧如大師,諱立毂,領受萬歷丙午鄉薦,被任命為新淦縣長,幼年受過殺盜淫妄四戒,後來因任官而不持戒。戊午年進京晉見皇上,船停泊在蕪湖,其魂魄被攝至陰府,見殿上坐著閻王,旁坐著兩位官員。王叫王璧如喝斥說:你命該盡於丙辰年八月,之所以延壽到今天,是你持齋功德力。奈何你放棄吃素呢?說完,命鬼卒取簿冊給他看,看到他名下幾年幾月都有詳載他做什麼事,從丙辰八月以後就一片空白。王氏看完,叩首答說:我當官要應酬,不得已才開葷,閻王說:這我知道,奈何你陽壽已盡,命鬼差抓他入獄,即有掙獰鬼來,像要把他綁起來似,左邊官請示說:拿出他破戒記錄出來看,不久即抬出兩大箱,都是新淦縣長任內公文書,凡是一柬一紙,及平日隨意戲作的文章小紙都在,都有氣浮上來,有青黑赤白不同顏色,命鬼差各檢一處,先檢出黑與青色在一起,次檢白色,再檢赤色,聚成青色便不明顯,點色縮成像筷子,而赤色那一堆則赫然特別明亮,王某在旁仔細觀看,原來看到他以前所刻《金剛經》及《好生篇》都在。檢查完畢,閻王沒說話,看著問左右說:王氏還有積德,命還可以不絕,但要損壞其五官,保住其身命即可,乃命令獄卒挖出其眼睛,放在冥殿柱子上,眼光炯炯四照,王氏想到眼睛已被挖,怎能看東西,一轉念間,忽然天昏地暗,都看不見地獄內的吏卒,不久有人拍他背部說:快去,快去,不久跌了一跤便醒來,次日雙眼都瞎,乃棄家修道,後來得到禅悟,兩眼再復明,雲游至雲棲博山門下,真參實證,並兼修大悲忏法,結果再延壽十二年。我們凡夫若不往聖賢之道修行,無日不在造作罪過中,要挽回改造命運,只有努力改過,否則累世業債如山又重,今生又造新殃,縱使生多福多子孫,到那一息不來,惟有業隨身,見到閻王受查算之苦,家產還能帶去嗎?兒女可能替你受罪嗎?仔細想一想。
元朝江蘇姑蘇師子林天如禅師說:佛祖出世,單單只為汝等諸人,各各自己腳跟下,有一段生死大事。所謂生不知何來,死不知何去。如是生死,盡大地芸芸眾生,都被他籠罩,從古以來,無有一人不被生死吞掉。且莫說從古代,只說你有生以來,回想十年、二十年前,親戚朋友,死去有多少?且莫論他人,只說你自己,現前四大色身,妄認為我,從朝至暮,種種愛護,種種資養這個色身,這個身體太胖,我們就趕緊去美容瘦身,雖然無微不至照顧這肉身,但它卻念念遷謝老化,漸漸消殒,不覺不知中,臘月三十日終於到來,這口氣便斷絕了!只覺得亡者家屬手忙腳亂,像掉落熱湯螃蟹一樣,平日是英雄豪傑,現在豪氣何在?然後一死之後,身體變壞,屍體污穢惡臭逼人,雖是至親骨肉在旁邊,也不敢正眼看著亡者死相,平日恩愛情義,現在又在那裡?所以祖師說:一口氣不來,便像灰塵一樣,前面路途茫茫,不知要往何處,奈何死了燒了,實在可憐,何況還有隨業受報。這是最要緊的事,所謂「隨業受報」,你平生所作所為,無不是業。因有造業,才有苦報,苦報是隨著業來,如影隨形,此身既死,這個識神,出離肉身,或墮地獄,或墮餓鬼畜生,輾轉輪回,受無量苦,這個受報的識神,便是你生死業根的源頭。所謂業根者,便是你現在一念間。你無始以來,因貪瞋癡,無明煩惱,妄相狂心,觸境遇緣,隨聲逐色,迷惑酒色財氣,弄得自己七顛八倒,無業不造,這便是你生死輪回受報業根源頭。想到生死恐怖事,就算鐵漢也要寒心。所以釋迦佛祖,廣運慈悲,大發哀憫,教你學佛修行,念佛參禅,令你掃除妄想狂心,認清自己主人翁,恢復我們本有清淨佛性,我們清淨佛性、自性,本來是清淨的,只因為妄想、執著、分別,才使妄心造無量罪業,要找回主人翁。
因此痛下決心忏悔,改正自己行為,修正自己毛病習氣,清淨身口意三業,端正自己身心,學會看破放下,日久天長,清淨心自然能生出來,恢復父母未生我之前本來面目。趁此眼明腳健,做個清淨解脫的人,臨命終時,你就可以自己作主,得大受用,生死無罣礙,能如此悟得,自可來去自如,這個才叫「了生脫死」,真大丈夫也。
明朝杭州雲棲山蓮池大師歌說:「你沒見東家婦人,健壯如虎,好像日前才懷孕在身,昨夜還靠在家門前談笑,今早卻死去命歸黃土;你又沒見西家的兒子,勇猛如龍,黃昏時飯飽睡得正好,半夜命絕成游魂,一去不復返,五更時命已屬閻王。」我們眼前鄰居是如此。遠地他方那裡可以數完呢?仔細想想過去親友。年去月來有多少人已死去,能如此覺悟,才會相信無常。如《紫陽詩》:「昨日街頭猶走馬,今朝棺內已眠屍」,聰明伶俐的人,不要再昏睡不醒。我們都是和他們同一類,兔死狐悲,相看差不多都是相同命運,眼前放著多少例子給我們看。人身一旦失去,或許就改形易道,去鑽馬腹受生,去入牛胎投生,地獄受苦心酸,更是可悲,若想出離三惡道得人身,難得像大海撈針那麼不容易。我作此歌,心中是苦切萬分,眼中是滴滴鮮血流,苦勸世間眾生,趕快覺悟修行,回頭猛醒要靠自己。
七十四、獵鳥得病.念佛消業
會本法師
台灣南部高雄有一個地方,叫左營,有一個人姓江,三點水的「江」。有一天他出去打獵,打獵之後回來,就開始生病。他的病和別人不同,他現在如果病一發作,頭就頓起來,嘴也抽動,很痛苦。現在如果頭頓一下,臉上就破一個洞,頓一下就破一個洞,整個胸部血流如注。醫學院送到台大,當時沒有長庚,都沒有效。醫生說這根本是怪病,這洞才上好那洞又蹦出來,那洞才上好,這洞又蹦出來,無緣無故就「哦」,頭就頓一下,拉一下,又一個洞出來。去求神問卜,到處都問過,沒有效。那種病沒有人發生過,醫生說沒辦法啊!醫這洞破那洞,醫那洞破這洞,整個胸前都流血,全部都流血會臭,人沒死就臭,像要臭死人,很臭,都是洞,甚麼宮啊!神啊!有神問到無神,到處有宮到處都問,沒有效就是沒有效,真沒辦法。有一天有人向他介紹跟我認識,他說:「老師父,這要怎麼辦?」「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看他這種病當場坐在我那裡,現場又蹦出一個洞來。哇!怎這麼厲害啊!真是有夠厲害。我問:「怎麼會這樣?」他說:「怎麼知道,看他無緣無故頭就頓一下。」我說:「好像那小鳥,我小時候看人在烤小鳥吃,那小鳥當時被烤的時候要除毛,鳥要除毛時,頭就要頓一下,就很像牠。你怎麼得這種病?像得那種小鳥病。」「那有那種小鳥病?」我說:「很像,我看人家在烤小鳥時毛一拔,頭就抖一下,抖一下頭就蹦一個洞。」我說很像啊!他媽媽說:「啊呀!師父你怎麼那麼內行,我兒子很愛獵鳥,吃小鳥。」我問:「真的嗎?」「業報,這是業報啊!」他問:「這要怎麼辦?」我說:「這連醫生都沒辦法。第一,你每天要放生,至少要放生一百零八只,要足足放生十年,一天阿彌陀佛要念五千聲。」「啊!我那有辦法念,那我不就讓他死。」「你要是沒辦法念,你一天要蹦好幾個洞,你只有念阿彌陀佛有辦法。」「真的嗎?」「你要是不相信,我也不必講,因為我不懂啊!我也只能跟你這樣子說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只好認真了。」不是說僥幸馬馬虎虎,說到此,當痛苦來時要唉,就這樣開始念佛,現在要唉說成佛,「哦」,「阿彌陀佛」,「哦」,「阿彌陀佛」,就像中邪一樣,佛就念出來了。開始時很痛苦,但愈念愈輕松愉快,看他頭一抖就念佛,臉就不會蹦開,他媽媽說有效啊!我說繼續這樣念幾天,十二天而已,臉的部位都沒有敷藥就好了。這個人姓江,這個人現在還在喔!他可以證明,但是我們不能講他的名字,這是我看到的一件事實。我們看現代的,念佛是能消業障。
注: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江君與所殺害眾生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七十五、捕魚捉蝦.身後受報
外公黃江水先生,台灣台中市人。他自幼身體虛弱,無力營生,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妻子兒女幾乎三餐不繼,迫於生活壓力,外公常去河裡捕撈魚蝦,換取斗米以撫養兒女。他常將貴重的魚蝦送給鄰裡更貧窮的人家,盡力周濟,那一帶的百姓都稱他「好心伯」。
一九八八年,外公死肺癌,享年五十八歲。我母親黃秀春在外公亡故的前四十多天,就夢到外公坐在墳前,墓穴用水泥砌成,後面長著一棵悟桐樹。母親和外公感情非常好,多年來,只要車過外公墳前,母親總會痛哭失聲。
一九九五年,在大連,母親因有人入室搶劫,受到驚嚇,久未平復,外公附到了母親的身上,淚流滿面,請求我父親一定要幫助他把他的屍骨拾起,他說他的屍體泡在水裡,全身被樹根盤住,被綁得很難過,痛苦不堪。
他說:「我是為了撫養兒女,才去捕撈魚蝦,這都是不得已的,就算是為了還這筆債,我的屍骨被泡在水中,十年的時間也應該夠了。」
父母回到台灣,墳墓挖開一看,果然,外公的屍骨被梧桐樹根重重盤住,山的水脈隨著梧桐樹根滲入棺木裡面,不偏不倚地,屍骨被浸在水裡,屍體爛了三分之一。外公附體,要求屍骨火化,他的兒子極力反對。外公說人有三條魂魄,其中有一條守護屍骨,屍骨化成灰後,他才能夠去投生。
火化入塔後,外公又附體來表示感謝,我們家裡每天晚上放淨空老法師講的《地藏經》,一天,播得稍晚了一點,外公就附體來要求趕快播放,他說他們有很多人在聽經聞法,修行比人還認真。
二○○三年二月二十二日中午,在大連我的家中,外公附體在我的母親身上,希望我幫他把捕魚受報的真實故事寫出來,送給淨空老法師看,用以誡勸世人,這樣可以減輕他的業報,他還說過兩天老菩薩就要來了。我因為對附體神通之類的事情非常反感,就沒有在意,二天後,蘇月娥居士到我家來,二月二十七日早餐後,外公再次附體懇求「老菩薩」蘇居士幫助他,言辭溫和懇切。於是,草擬此文,以宣祖志,勸告世人,因果報應,絲毫不爽。這件事正應證了老法師所講的「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阿彌陀佛。
二○○三年三月三日徐素青寫於中國大連
七十六、侵吞常住物 來世批毛還
普獻法師
這一篇故事是我看過一位法師所寫出來,他在日志裡寫說民國三十七年在湖南省衡陽縣某地方有一座寺廟,寺廟什麼名字我忘了,那是他親眼見的。有一位作當家的法師,我們普通話叫監院。這個監院當家,有一天將寺院內的稻殼收租時揩油起來賣掉,賣掉的錢自己私吞起來。該寺庫房的副寺,副寺就是管理錢的法師,他說當家的錢沒交給他。兩個就爭來爭去,一個說我錢交給你了,另一個說你錢沒交給我,爭來爭去,寺方只好用開會解決。
開會的結果,管賬作會計的副寺就說:“我若是收了你的錢,我現在就下地獄,我生生世世下地獄受無量苦都不要緊。”與會大眾說:“他既然敢這樣發誓,那麼不是他,可見他沒有拿這個錢;那麼當家的,你要發什麼誓呢?”當家說:“我要是拿了這個錢,我不好。”“這樣不行,只說不好而已,到底是怎樣不好?一只眼睛沒有了也是不好,一只腳斷了也是不好,這樣不行。”他說:“這樣吧,我要是拿了這錢,吃了這錢,我會出世作狗。”大家想想說:“這樣不行,世間這麼多狗,不知那一只是你啊!這樣不行。”“好吧!如果我有拿這錢,我會出世為無毛的狗,全身不長毛的狗。”現在大家看他發這誓後,就說:“好吧!你如果有拿這筆錢,你就會出世為無毛的狗。”說完後,這個當家就悶悶不樂,一年後就死掉了。
死掉後,經過一年,附近有位農夫養了一只狗,生了四只小狗,四只狗中有一只就是無毛的。這只無毛狗他們養了五個月,全身都不長毛,整天用布包裹著。有一天,這農夫想到了這只狗,常聽師父說不可殺生。這只狗養不大,全身又沒毛,就拿去寺廟。拿去寺廟時,大家都圍過來看。“啊!無毛的狗。這只狗來寺裡很奇怪,它馬上跑去他的床——以前作當家的那個床,就跳上去不肯下來,大小便都在那兒,不肯下來。結果寺廟的人把它養一年後,這只狗才死掉。所以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因果。
注: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本案佛寺當家師父,忏悔罪過,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七十七、嫁禍他人.自食惡果
楊毓全
在卅多年以前,(一九五○年代以後),老畢在台北市台大醫院旁邊美國海軍醫學第二研究所上班,職位是機械技師,職務是修護全所空調及冷凍機械設備。任務雖重,但因服務已久勝任愉快。每星期日在教會任主日學教師,十二月廿三日聖誕前夕他舉行婚宴,廿六日周一照常上班時,突然發現工作室門鎖被破壞,立即報告大門警衛及人事室,開門後發現工具箱鎖也被破壞,主要儀表工具遺失,立即報告修護部主管克裡斯多福先生有關事項,誰知克君不問是非,反而哈哈冷笑立即報告主管所長,謂「畢監守自盜罪處理,自機械師降職為最低清潔勞工,如不服從,立即開除,不准許有任何申訴理由。」他就在人人歎息搖首下遭受不白之冤而離職。
而在某年九月一日台北福華飯店小畢舉行訂婚典禮,他的岳父林先生介紹他的大哥林志揚(前美軍研究所實驗室主任)和我見面地突然握緊我的右手說:「老畢,你是美軍醫學研究所的老畢,我找你好苦,我要替你平反伸冤」。他接著說下去:「克君在你離職後不久,在一次意外中撞斷了他的頭頸骨,廿四小時必須用鐵架架住頭殼,也不能躺臥受夠了痛苦的活罪,後來又在一次航空失事事件中,夫婦二人活活被火燒死,消息傳到台北,後來單位派遣人員到他家中清查遺物時,竟發現了單位中遺失的公物,冷凍儀表工具附畢君的名牌,全部在他家中玻璃櫥櫃中出現,人事官員將以上事實回來報告所長,他搖搖頭說:「他是一個基督信徒,想不到這件罪惡的事件竟然是他設計陷害,罪的代價就是死,他就死在他自己的罪惡下。」
注: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畢某與克裡斯多福,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七十八、邪淫者的暴斃
唐湘清 著
過去很多年來,常在報紙上看到邪淫者暴斃在旅館中,或暴斃在其它場合的新聞。我覺得這一類現實社會的數據,足以使貪色好淫之徒,知所警戒,可是我過去對於這一類新聞,都沒有剪下來保存。幾天以前,我又在中華日報看到一件邪淫者在旅館中暴斃的報導,茲照錄如下:
本報高雄訊:高雄市新興區八日發生一起意外命案,男子魏奎盈與女友在旅社幽會時,突然暴斃,初步相驗,可能是因興奮過度導致死亡。六十六歲的魏奎盈,與已婚的三十四歲陳姓女子,於八日下午二時四十分相偕到同愛街華谷旅社幽會,魏某突然口吐白沫,陳婦發現,大驚失色,趕快通知旅社女服務生,送到醫院急救,不治死亡。據陳婦稱,她不知道魏某為何突然暴斃,她與魏某是在去年十一月認識,並發生過數次關系。據法醫初步相驗結果,魏某可能是因興奮過度,而導致休克死亡。(一九八四年七月十日台北市中華日報第八版)
上述類似的事,常有發生,不過一般人沒有注意而已。為什麼男女發生性行為,會導致突然死亡呢?因為發生性行為時,免不了過度興奮,因此會使血壓突然增高,心跳突然加速,倘因血壓突增而導致腦血管破裂,或因心跳加速過甚而致心髒痲痺,都會發生突然死亡。不僅邪淫者常會發生突然暴斃,即使是夫婦間的正淫,也會發生興奮過度而暴斃的事。記得二年或三年多前,報紙上曾有這樣的新聞:
竹南鎮某君,服務於鐵路局竹南站,某日上午十時許,同事們發覺他尚未上班,就到他住處去找,發覺他臥室緊閉,敲門不應,心知有異,就會同某君的兒子破門而入,發覺某君赤裸著伏在妻子身上死去,某君妻子亦已死亡斷氣,竟有這樣夫婦興奮過度而雙雙同時死去的事。(因果報應錄)
七十九、亂倫的悲劇
唐湘清 著
大家都知道邪淫是丑惡的,如果邪淫而至亂倫,那更是丑中之丑,惡中之惡,現在要談發生於五十余年以前亂倫的悲劇。
這事發生於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二日,當年曾轟動一時。話說貴州省銅仁縣有一翟光遠其人,雖然年將耳順,可是老而無恥,看到他的侄媳錢氏,年輕貌美,竟忘記自己身為叔公長輩,時予勾引,日久成奸。
若欲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翟光遠與侄媳錢氏的奸情,終於給他嫂嫂常氏撞見了。二人大為恐懼,因為這事如給常氏傳揚出去,這一對亂倫的奸夫淫婦,勢必受到族中長輩嚴厲的懲罰,二人恐懼之下,竟發了狠心,買來毒藥,放在常氏食物中,把常氏毒死,藉以滅口。
常氏的兒女,看到自己的母親慘死,發覺翟光遠的嫌疑重大,就向光遠追究诘問。光遠當然堅決否認,並且對天發誓說:「倘若我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那麼上天有眼,一定會遭雷殛。」
同年五月一日下午,天空烏雲密布,電光閃閃,雷聲隆隆,忽然一聲霹雳巨響,把翟光遠住宅的屋頂,打成一個大洞。雨過以後,人們進入翟家,看到光遠及錢氏,都已被雷擊倒,躺臥地上。錢氏已經死去,光遠還能說話,呻吟哀哭的說:「曾與侄媳錢氏亂倫,犯下大錯,更因被嫂嫂常氏發覺奸情,就把常氏毒死,這樣罪大惡極,所以遭受雷殛,死後將與侄媳錢氏二人,一同投胎到近鄰石姓家為牛。」說完以後,立刻死去。
說也奇怪,鄰居石先生家中的母牛,真的產了一只小黃牛。那只小牛很奇怪,竟是一只具有雌雄二性的陰陽牛,小牛的陰部具有雄性的生殖器,應是雄牛,可是腎部另有一首,耳目口鼻俱全,下垂於腎後,如把腎部下垂的小首抬起,又可發現雌性的兩乳及陰戶,這真是一只世所罕見的怪牛。最奇怪的,人們如果呼牠姓名翟光遠,或敘述牠生前與侄媳亂倫的往事,怪牛不禁激下涔涔如雨,俯首表示忏悔。
四川省合江縣佛學社社長劉天錫老居士,是一位悲願宏深,熱心弘法利生的大德長者,他當時在報上看到上述怪牛的新聞,認為是證明佛教因果輪回真理的好資料,立刻寫信給貴州省銅仁縣石先生,表示願出巨款,購買那只牛,經牛主石先生的同意,把牛交由貨運司運至四川合江,在合江縣城外沙灣,把怪牛用布帏圍著,供眾參觀,數日之內,前往觀看的民眾,人山人海,擁擠不堪。到了一九三六年夏天,合江縣長劉裕長先生,饬人把牛牽到縣政府拍照,並把這張怪牛的照片,寄到上海佛教雜志發表。(取材自《皆大歡喜》第四集)
八十、叔嫂亂倫.家破人亡
民國八十三年(一九九四年)十月,台灣省台中縣和平鄉自由村東崎路二段黃姓人家,有兄弟三人,二位兄長均已娶妻,長兄育有一子二女,二嫂已懷孕八個月。他們是居住在同戶的家庭,因為二十五歲的小叔與二十六歲的長嫂,有不正常的戀情,遂導致家庭失和,昆仲反目;小叔不但未自我收斂與檢點,反而縱火燒死親兄弟與三位年幼的侄兒侄女,二嫂與腹中的胎兒俱受殃及,葬生火海。由於二哥出門在外,才幸免於難。長嫂雖逃出火窟,但已家破人亡!她因為移情於小叔而對自己的丈夫無情,但是二歲及八歲的愛女與嬌兒,卻為了母親的畸戀而犧牲生命,他們小小的身體被烈火燒烤得面目全非,死狀淒慘無比!
小叔是五屍六命的凶手,難逃法律的制裁。然而,面對長兄一門四口的橫死,還有二嫂與未出世的胎兒也慘遭波及,將來如何面對活著的二哥?還有鄉親鄰裡的指責與非議?難道他還有心情與長嫂再續孽緣嗎?
喪妻亡子的老二,又將如何面對嫂子與親弟弟?只因為他們的貪愛,卻讓一家人就此陰陽兩隔,會面無期!
八十老父與七十老母雖火海余生,在驚魂未定之余,尚須面對支離破碎的家庭,猶要白發送黑發!
色欲一事,人最易犯,其敗德取禍比其它的苦痛更加酷烈。家庭中的防遏,在於平日父兄訓誡之力,務使深信禮法、因果與禍福報應;家庭不肅則家道不和,兄弟妻室於男女之際,務須保持適當的距離!
世間最怕三災九橫,人間最慘手足阋牆、爭相戕害,起因總是「失德喪倫」之故,讓僥幸存活的家人既難堪又悲淒,連哭訴的機會也沒有,只能默默吞忍百般的無奈與悔恨。
古德雲:「兄弟同居防亂宗,兄弟俱婚,不入彼寢室,嫂叔不私下相會;茍失其正,萬事俱左。」錄自《保命延壽法》
八十一、邪淫寡婦.斷頸喪命
道升
俗語說:「他人妻,不可戲。」尤其是守寡婦人,喪偶之痛。加上必須含辛茹苦撫養伶丁棄子,尤其值得大眾照護。所以自古以來,對守寡不事二夫的烈女,都由朝廷或縣官頒以「貞節牌坊」,以作為社會教育、學習的典范。所以若邪淫寡婦者,其果報下場必也慘烈。江○傑,父親早逝,和母親、姊姊一起住在台北市南區某路的一處公寓。江某的母親在數年前,認識五十八歲的已婚男子朱○郎為友,長久以來,兩人時常為細故而爭執,感情不是很好。
一九九五年三月某日上午,朱○郎到江家接近江○傑的母親去餐廳上班,約中午時,到江宅幫忙修理家具。由於釘木板的聲音太大,干擾到在家中睡覺的江○傑,兩人發生激烈口角。到了當天晚上,江的母親、姊姊尚未返家,兩人又二度起沖突。江某怒火中燒,沖到廚房取出菜刀追殺朱某,一陣亂砍之下,朱某的頭部、頸部、喉嚨都被砍中數刀,頸部幾乎快被砍斷,頭皮也被削下一大塊,傷重逃到門口不支倒地。江家客廳四周血跡斑斑,令人怵目驚心。
江某見闖下大禍,持刀畏罪自殺,剛好被回家的姊姊發現,立刻將兩人送往國泰醫院急救。但朱○郎因傷重不治死亡,江某钊輕傷無礙。警方調查本案時,江某的寡母在旁一臉無奈,而死者之妻在醫院撫著丈夫屍身傷心欲絕。這是邪淫他人寡婦所遭如此慘烈的斷頭果報,而這只是人間花報,果報還在鐵床、抱柱地獄呢。《觀佛三昧經》雲:「鐵床不是讓你睡覺,地獄沒那麼好命!你去看以為是床,其實不是,那是烤得通紅的,像「鐵板燒」一樣而你像一塊肉,你一跳上去,馬上滋……一聲,那個獄卒就開始煎,把你切……切好翻過來翻過去,這種苦受叫鐵床地獄。」這一類刑罰多半是邪淫、淫佚果報。另一種銅柱地獄,也是燒得紅紅的,淫欲心重的人到地獄,看到美色當前,淫心一動,馬上沖去抱,結果一抱,滋……一聲,抱到一個燒得通紅的銅柱,把你全身燒得焦爛,這兩種均是邪淫命終後感得地獄果報。(陶子記錄)
注:(1)取材自聯合報。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朱○郎與江○傑及與江某之父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八十二、邪淫人妻.暴斃床上
道升
色字頭上一把刀。千古以來,多少英雄好漢,都過不了情字美人關。有人為了女色,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有人官司纏身、命喪黃泉。尤其是調戲欺淫別人妻女,不僅自己妻女也被別人奸淫,而且也會被上天削除福祿、壽命,但是不畏懼因果者,仍然前僕後繼為女色喪命。
住在台灣南部某城市的孫姓男子(五十余歲),與鄰居李姓婦人(五十一歲),各有配偶子女。兩人從十多年前開始奸情,暗通款曲。孫某妻子及李婦丈夫都被蒙在鼓裡。兩人都以早起運動為借口,相偕搭出租車到高雄市某賓館幽會偷情。
十多年來,孫姓男子夫婦與李姓婦人也經常一起聊天、打牌。
由於這兩個邪淫男女不動聲色,保密功夫到家,雙方的配偶都沒有察覺。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將通奸之事做到天衣無縫,卻不曉得因果天律,是十目所視。兩人於一九九九年十月某日,上午六時五十分,再度前往賓館幽會,結果現世報終於現前。當天上午十時許,孫姓男子突然樂極生悲,暴斃在床上。他在床上造下邪淫別人妻女罪業,果報也在床上現前。《地藏經》名號品第五:「復有地獄,名曰烊銅;復有地獄,名曰抱柱。」這是壞人,一生淫犯外色,貞操,死後墮此地獄,赤燒銅柱,使罪人報,炮而烙之。李姓婦人發現孫某不對勁時,已來不及送醫,由於她擔心奸情曝光被自己丈夫發覺,所以偷偷離開,也不曾報警或告訴賓館員工。因為過兩人都是一起離開,賓館員工覺得可疑,隨即到房間察看,發現孫姓男子已氣絕死亡。警方通知孫某妻子來賓館,從賓館監視錄像帶中認出是鄰居李姓婦人,這監視器便是天眼洞視,疏而不漏。警方認為李姓婦人見死不救,遂將她依遺棄罪嫌移送法辦,李姓婦人也難逃淫蕩邪淫的果報。(陶子記錄)
注:(1)取材自聯合報。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孫○○李○婦人忏悔罪業,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八十三、婚外邪淫.割喉索命
道升
古人說:「男子有室,女子有家。」這是五倫夫妻之道。若是邪淫別人妻女,也應該想想,自己妻女若被人奸淫,你心中感受如何?他的父母兄弟看見,心中感受如何?天地鬼神看見,能高興嗎?男女邪淫,不是兩人受欲淫之樂而已,但咬牙切齒者,怒目環伺者,是遍虛空法界,人人都厭惡這種事。上帝憎惡邪淫之人,所以犯邪淫者,其報應如風火之快速,如患久痨之重病,難治難除,災禍立至。
住在台灣彰化市某裡的宋○全,在數年前認識鄭○棉,交往一段時間後卻又各自婚嫁,有了家室,但是兩人藕斷絲連,繼續有來往。後來鄭○棉與丈夫離婚,本身的交友又極為復雜。在二○○○年九月七日,經營小生意的宋某,在自己租處與鄞女相處時,在半夜二時雙雙被人強押到彰化市近郊某處山區一條產業道路,兩人都遭利刃割喉。鄭女後來逃到附近民宅求救,宋某則喉部被割一刀斃命,同時腹部、右後肩、左臂也各有一刀,刀刀見骨。邪淫如毒藥,宋某與鄭女陳佁暗渡,宋某邪淫別人妻女,猶如偷竊別人毒藥來食,固然會死,而鄭女接受毒藥而食,也是難逃惡報。(陶子記錄)
注:(1)取材自聯合報。
(2)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給宋○全、鄭○棉,忏悔罪業,解怨釋仇,業障消除,離苦得樂,信願念佛求生淨土。
八十四、邪淫受賄現世報應及忏悔
明心
筆者在幾年前受邀到分局做「心理谘商」工作時,曾經處理一件很特殊個案,它是一件執法者犯邪淫受賄之現世報應故事。因在谘商那時,本案主角──張居士,他剛學佛不久,知道學佛弟子要發露忏悔及真誠不妄語,因當時筆者尚未入佛門,所以請一位慈悲法師來參與這件心理谘商訪談。法師認為他的故事具有教育及發人深省之啟示意義,師父為了幫助他忏悔──過去因迷惑顛倒所造作深重罪業過錯,經過當事人同意及法師鼓勵,特將發露悔過事實披露出來給世人看,讓世人作為警惕,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希望大家以慈悲寬宏之心來看這件現世果報,畢竟人非聖賢,誰能無過,上天畢竟會原諒真誠悔過之人,以下他以第一人稱自說,結尾是由張居士引用感應篇來勸化世人。
我自從學校畢業後,分派基層工作,所以很容易接觸民眾,本來公門是好修行積陰德地方,但我卻因為宿世累積淫習,及經不起物欲環境誘惑,反而造下損德敗行罪業。剛學會警務工作,便有一位女市民報案要求協助捉奸,結果在多次行動過程中,沒想到這位女眾卻對我有愛慕心,案件結束時,她藉答謝機會投懷送抱,當時血氣方剛,經不起誘惑而造了淫業,後來我覺得有失立場,快刀斬斷而結束。但性好女色積習反而越陷越深,也曾經跟一位同事情婦及一餐廳經理有不正常往來。
犯邪淫的人,不僅喪失福祿,而且會被上天削去功名,我便因細故,與長官不和而遷調另一地方服務,結果老毛病又現前,在處理一件刑事案件時,認識一位沒有名氣女作家,她年長一些,在約我一次聚會中,表明愛慕之意,又說她與丈夫感情不好家庭事如何如何,讓我不以為意。我又經不起誘惑,常常與她飲酒作樂及赴賓館約會,造下這一生刻骨銘心,付出慘痛代價邪淫罪過,甚至有一次是受她邀到她家裡,他為了保住這一段不正常感情,甚至曾經墮胎一次及生下一女孩。
惡報災禍終於來臨,那一年我便突然生一場大病,病情嚴重,醫生均束手無策,也查不出病因,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在醫院住了一段很長時間,差一點命喪黃泉,幸好有一位學佛的人,拿大悲水給我喝,病情才逐漸康復,也說明觀世音菩薩慈悲為懷,把我從鬼門關前救回來。經過這次生死交關,我因佛緣未到,還是未清醒覺悟過來,但我已受良人譴責,猛然斬斷這段不正常孽緣。後來又結識一位美發業者女子,她說與丈夫分居,但兩人交往不久便分手,當時我已開始有罪惡感及生忏悔心。自己行為有收斂約束,但還是沒有斷絕宿世淫習,偶而會在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到一家熟識賓館尋樂,甚至與業者有親密行為。
回顧約十三年來,造作無量無邊邪淫惡事,甚至因掌握取締之權,也與色情賭博業者往來,收受賄賂不義之財,所謂拿人手軟,偶而也會為業者通風報信或方便,雖然有累積一些財富,但卻投資朋友事業而血本無歸。這正如《太上感應篇》上說:「世間有不合義理取財之人,就會有不合義理失財的人」,一人取財高興,就會有另一人失財傷心,天道很快就會有報應,女色受賄猶猶如毒肉毒酒,等到吃下去,吐也吐不出來,瀉也瀉不下去,才感歎說:早知道不知就好,但已引火上身後悔莫及了!以上是我未學佛之前,因過去生所累積淫習,在今生自己又從事基層警察工作,自己心有邪念,把持不住立場,受了外在物欲女色金錢誘惑,造下深重罪業,今天把這些丑陋行徑公諸於世,目的除了自己發露忏悔以外,也感恩讓我進入佛門,受三歸五戒,迷途知返、回頭是岸、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藉由我犯邪淫受賄而受天譴之現世報應,提醒世間還在迷惑造業的人,能以我為前車之鑒,不要再造地獄惡因,及時悔醒覺悟,懸崖勒馬。,以下是我引用《感應篇匯編》,太上老君苦口婆心勸誡世人開示:
眾生的壞習慣很難拔除,經常做不善之事,造下茫茫業識,自造罪孽,自作自受,福報一天一天失去,最後被奪取壽命而死。死了還有業債沒有還完,繼續沈淪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受苦,業報無窮盡,痛苦輪回不已。誰說人可一死了之,更沒有其它的報應。已經造下的定業,怎麼可以輕易讓你逃脫賴債呢?人身難得易失,趁著氣息還在,趕快努力行善,還可以彌補漫天的罪業。如果還在因循苟且、掩過飾非、猶疑不決,恐怕百年歲月像射箭一般,很快就過去,等到死期來臨,身上的地水火風四大分離時,懊惱後悔便來不及了!以下十點是《太上感應篇》勸誡金玉良言與君共勉:
(一)「美色人人愛,但上天是不可欺;你去淫穢他人妻子,他人也會來淫穢你妻子」,這是古德垂示戒律。
(二)「萬惡淫為首」,相傳是地府閻羅殿前鐵律榜牌,邪念一生,各種罪惡便聚集,廉恥喪盡,倫理俱虧。
(三)陰律說:「奸淫他人妻子的人,會遭到沒有子孫報應,奸淫他人未出嫁的女子,會使自己子女受淫蕩放佚報應。」
(四)俗語說:「勸君莫借風流債,借得快來還得快,家中自有代還人,你賴時她不賴。」
(五)殺人者,殺其一身;奸淫別人,則其三世。不僅破壞其名節,也使其父母、丈夫、兄弟、子女受到恥辱、痛心疾首,甚至羞愧而死。
(六)奸淫他人妻子,不僅亂了夫婦一倫,並且還亂了父子、兄弟倫理,五倫失去三倫,甚至使其祖先因受人鄙視而不受祭祀痛苦,這種人的行為,神鬼共怒而遭誅戮災禍,難道能夠逃避嗎?
(七)片刻欲念易消,一生功名性命卻很重要。何苦以百年名節,一生前程,祖宗所積德行,子孫福祿,斷送在半時短暫迷惑中呢?有些邪淫者得病,服藥無效,連累家庭破敗,後悔不及。甚至奸情敗露,以自己的生命換取片刻的歡樂。罪孽的報應是循環不已,以自己妻女來償還風流債,更是悲慘難喻,速當警惕。
(八)俗語說:「奸淫接近殺生」,如犯奸情者,沒有不被殺害的。如被丈夫發覺,就會忿怒殺死對方,如果女子二人爭風吃醋,便會用利刃、毒液、放火、車禍互相殘殺,甚至同歸於盡。(如二○○三、三、七發生於台灣桃園女老師黃○雲用車撞死邪淫情夫黃○來之慘事)。有的因奸淫致死而被判死刑。如果幸運逃過以上災禍,那怨鬼(有些是前世)也會來殺你償命。如你能幸免,身體也會罹患虛痨症,歷久難以治愈,就如扁鵲的神醫也無法醫治,那麼司命之神就會來取你的命。人是天地至靈至貴之身,為何到此喪身地步呢?
(九)文昌帝君《天戒錄》說:「奸淫人妻,玷污婦女,將來在地獄中受五百劫慘報,才能出生,做騾做馬;又經五百劫才能轉生為人,出生為娼妓或俳優。若奸淫寡婦或僧尼,敗壞他人節操,在地獄受八百劫苦報才能出生,出生為羊為豬供人宰殺烹煮,又經八百劫,才轉生為人,出生為眼瞎耳聾或五官四肢殘缺不全的人。」
(十)當官者把貪污習以為常,且貪得無厭。福祿本有定數,以不法手段取得財物,是留下怨恨和債務給予子孫去償還。為官者,喜歡喝酒,喜歡淫欲,喜歡肅殺,均因貪財而起,放縱貪念,泯滅良心,拼死也要貪污。不僅損陰德而積怨。命裡注定有到最後就會有,不靠非法手段取得,樣福報才會久。貪污得來錢財,現前就會被人騙走倒債。用誦經持齋方式來贖所犯罪過,固然是良心發現,可能化解其業報一、二分,但不真正悔過,那是大錯特錯。用不正當的方法所得錢財去布施,那是沒有幫助,若忏悔後再犯,罪業更深。當官的人,只要方便行善,寬待窮人、好人,解救冤枉受害的人,熱心為民服務,維護社會安寧,便是很好的善行功德。
注:願本文流通功德,回向本案墮胎嬰靈及各姓歷代祖先,業障消除,離苦得樂,往生淨土。回向本案所結孽緣之人,解怨釋仇,斷除淫業,念佛求生淨土。
【善報篇】
八十五、地藏菩薩靈感記
煮雲法師
一個動人心弦的故事
這次在嘉義地藏殿大願台講《地藏經》(五十一年),據說此廟已有三百零二年的悠久歷史,當時有人去國內朝安徽九華山時,迎請了一尊地藏菩薩聖像回來,建廟供奉,數百年來香火不斷,靈異感應之事也很多。
其中有一件動人心弦的故事,筆者述記如下。
一、林登章含冤入獄其妻賣子贖夫
故事發生在距今一百年以前,有一位林登章先生,住在距嘉義鄉間十數裡路,為人正派,不幸被奸人誣害,捉進官廳,關入監牢,林太太為了丈夫含冤入獄,家中又清寒貧苦奔波各方,托人救援,把家中所有的現款花得一乾二淨,仍然不能援救丈夫出獄。後來知道官廳一定要四十兩銀子,才可以為丈夫贖罪,林太太在萬分不得已之中,只有咬緊牙根,狠起心腸,將僅有的一個兒子,賣了四十銀子去贖夫,介紹人又取去了三兩介紹費,余三十七兩,是否能夠贖丈夫也不知道。同時每次入獄探夫時,都遭看守們辱罵和留難,目的是要錢。他們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的,打官司,進衙門,有理無錢莫進來,這是古今皆然。林太太每次都得陪笑臉,說好話,還要送送小禮,不然休想進去,「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今天來繳銀贖夫,當然不能例外。那時監獄地點是在大街,也就是現在的吳鳳路,就在附近買了一些槟榔,作為進見牢頭看守們小禮,那知就在掏錢買槟榔時,把贖夫的三十七兩銀子掉去了,自己還不知道,迄至當官交銀時,發現銀包遺失,伸進去的手半天拿不出來,嚇得面無人色,急得哭不出聲來,賣去了心愛的獨子,指望贖夫回來,現在銀子遺失,丈夫不能出獄,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在她未死之前,仍然不死心,再回去沿途尋找,萬一找不到銀子,只有自盡一途。
二、窮乞兒見財不昧
嘉義城內布街,就是現在的光明路,有一個土地公廟,廟中住了一個窮乞兒徐良泗,他不但貧窮無家,而且天生殘廢,一雙腳麻木癱瘓,不能行動,用屁股在地上挨著走路。白天沿街求乞渡活,晚上就土地公廟為家,那一天當他在大街求乞之時,遠見一女人在榔攤上買槟榔,匆忙而去,銀包掉在地上。他挨上前去,將銀包拾起,本想追上前去,送還人家,無奈自己不能走路,叫喊也聽不到,坐在地上將銀包打開一數,有三十七兩銀子。窮乞兒那裡見過這些白花花的銀子!當時嚇了一跳,他也沒有生出見財起意之心。反而覺得那女人匆忙之色,一定有什麼大事,不能隨便把銀子拿走,萬一找回來了不見銀子,可能自殺的,我要在這裡等她回來。一等再等,等了很久,方見有一女人,滿面焦急之色,跑來東張西望在地上好像找尋什麼東西。他知道失主找來了,他挨近去用手拉她的衣角。她以為乞兒向她討錢的,沒好氣的大聲道:「我急都急死了,那裡還有錢給你,快點走開,我要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徐良泗好心遭來白眼,他仍輕聲問道:「你這位太太,掉了什麼東西,這樣焦急,說說看,或者我能知道。」這一聲可把她從死神中叫回來,她驚喜道:「真的啊!」他答道:「當然真的,我檢到一樣東西,你說對了我就給你。」她焦急的道:「我掉了一個布包,裡面有三十七兩銀子,這是我賣兒子的錢,我的丈夫被人誣害,關進牢中,需要四十兩銀子,方可贖罪,不得已賣子贖夫,介紹人取去三兩,我還擔心銀子不夠,那知在此掉了,這樣一來,我的丈夫也不能出獄,我的兒子也賣了,人財兩空,我只有自殺一條路了。」說罷痛哭不已。
這時有些好心人都走過來問長問短,徐良泗毫不遲疑的道:「你不要難過,銀子是我拾到的,是你買槟榔時所掉的,我因不能跑路,追不上,叫你也不聽,所以在此等你回來。現在銀子在這裡,你拿去點點數。」乞兒將銀錢交出來,一聲不響的走了。
林太太找回失去的銀子,心喜不已,反而將乞兒忘記了,連名字都忘了向人家問,就趕去官廳贖人。
當官的這才知道是賣兒子的錢,窮苦乞丐尚且見財不昧,我們怎能昧起良心來索取人家賣兒子的錢呢?因此天良發現,慨然的將她丈夫放出,不要她的錢,這由於徐乞兒善舉,才感動了當官的。
林登章出獄後,知道兒子賣了,除介紹人取去三兩外。又請客送禮,花去不少,再找乞兒時也不知那裡去了,後來就在布街頂了一間店面,做五金生意謀生。
三、好心獲好報殘廢得愈
再說徐乞兒良泗回到土地公廟住了一夜,第二天是清明節,趕去城外「東廓墳間」公墓地,向人討乞祭祖先的紅龜糕,由於路遠天雨,回家又晚,沿途挨行又慢,趕到城門時,城門早已關閉(那時嘉義有四城門)。不得已,去城外附近的地藏菩薩廟借宿(現在民權路八十一號),懇求廟公慈悲暫借大殿佛前,住宿一夜。廟公認得徐乞兒,也就借宿給他。可是他睡到深更半夜,忽然在大殿內,大聲慘號鬼叫,活像有人殺他一樣的苦叫不休。廟公以為他是神經發作,罵他兩次,仍然不聽,被他鬧得一夜沒好睡,氣憤不已,第二天一早起床,想把徐乞兒趕走,見他正熟睡,把他從夢中叫起來,罵他為什麼夜間不睡鬼叫?徐乞兒驚醒後,一跳竟站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跑近廟公前面。
這一來把廟公嚇得連連退後數步,驚奇這癱子怎麼一夜之間,能夠自然走起路來?詢問結果,原來徐良泗夜地藏菩薩聖像前,夢中見菩薩派了殿前一高一矮兩個小鬼一個抱起他的上身,一個拖他兩條癱腿猛一拉,痛得他慘叫不已。可是兩個小鬼,不管他如何慘叫,仍然不斷的加力拉直他的殘腿,把他痛得昏迷過去,後來不知怎的睡著了,現在我也不知道這雙殘腿居然和正常人一樣,這樣一來他比昨天拾到了銀子還要高興。廟公見此奇跡出現,當然不能再罵他,而且也為他高興,他自己這時也知道地藏菩薩顯靈,為他治療殘疾,跪在地藏菩薩前,感激涕零的倒身下拜,磕了幾個響頭。
四、殘愈後挑賣水謀生
徐乞兒殘疾愈後,很多人都來為他祝賀,他反而因此煩惱起來,殘疾時可以乞食度日,現在殘疾好了,不能再去沿街行乞度日,一定要自立更生,可是窮乞兒除乞討外,如何去解決衣食住的問題呢?作生意沒有本錢,結果還是從無法中想辦法出來,將身邊僅有的余錢買了兩只水桶,替人挑賣水為活。那時沒有自來水,家庭富裕的,都叫挑水的人,每天送水來,徐良泗從乞兒一變而為賣水人。
五、叫賣水,巧遇恩人
林登章出獄後,知道遺失銀兩,乞兒拾金不昧等事,亦曾找尋這位救命恩人,可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無法尋找,他們當時住在很遠的鄉間,當然不知道乞兒住址,因此對這不知姓名的恩人無法報答,耿耿在心。經過兩三年後,林家的五金店生意,越做越大,想念恩人之心,也是與日俱增。
有一天林家叫徐良泗送賣水來,林登章並未見過徐良泗的面,眼前恩人並不相識。那時的女眷是大門不出的,有男人來,女人躲著不出門,所以幾年來一直找不到這位乞兒恩人,剛巧徐良泗送水來進廚房,無意間被林太太看見,大為驚訝,這人面貌和我那位恩人一模一樣,是不是就是他?不是!絕對不是!他是癱子,不能行走的,但是這人為什麼又這樣像他?
林太太自問自答狐疑不決一連數日,林太太將此事告訴丈夫道:「這個挑賣水的人,面貌和那位恩人,一樣的面孔,不知他為什麼不是癱子,卻是挑水的!你明天請他進來詳細和他談談,看他過去是做什麼的。」
第二天徐良泗仍然送水來,林登章特別請他坐下來吃荼,然後請問他貴姓大名,在未做賣水生意以前做什麼事,家中還有什麼人,徐良泗也就毫不隱藏的說實話道:「說來慚愧,我在三年前,不但不能挑水,而且不能走路,多年癱瘓在地上挨行,那時只有沿門乞化。後來某一年清明節,夜宿地藏菩薩廟中,夢見菩薩叫兩個小鬼為我療疾,從此疾愈後,就以挑水自立謀生。」這時林太太從房中走出,手牽她丈夫,雙雙跪在面前,口稱恩人,受我們夫婦一拜。
她們沒事先說明,雙雙下硊,嚇得徐良泗,雙手連搖著後退不已,經過林夫婦說明一切以後,才知道是三年前清明節前一天所發生的事,這時也知道就因做了這件好事而感地藏菩薩顯靈治疾,真是又驚又喜,他們坐下來談了一會別後經過,就想抽身告退,可是林家夫婦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走了。
六、林登章感恩圖報
林家夫婦很誠懇的對徐良泗道:「恩公當時救了我們夫婦,你當然不想施恩望報;可是我們感受恩惠的人,不能這樣想,你也是一個人無家無室,我們店內也需要人幫忙,你就在我這裡住下,和自己家人一樣吧!」
從此,徐良泗也不再賣水,住在林家五金店內,協助他們做生意。不數年之間,林家不但生意興隆而且置了不少田地,也曾數次想為徐良泗娶親成家;可是皆為他拒絕不允。林先生知道他是個直爽的人,說一不二,只聽其自然。
再過數年,林登章接到廣東的叔叔來信,要他回廣東老家,繼承祖業,自己生病,無法侍養善後,他夫婦決定趕回廣東省親承繼祖業,這裡的財產由徐良泗全權管理,也不敢明言贈送給他,只說請他代為管理,他相信不久就會回來的,不然徐又不肯接管。
徐良泗一直盼望林氏夫婦回來;可是他們一直也沒有回來。經過數年後,來了一封信,表明心意,他們要繼承祖業,再也不回來了。所有一切財產全部奉送,勸他早日娶親成家,可是徐良泗並未娶親成家,而且終身不娶,他還是仍以代管人自居,為林登章管理財務。後來徐良泗遺囑將布街的房屋全部施捨給土地公廟,感謝在窮苦時多年依住的恩惠。在他有生之年,每逢初一、十五皆去城外地藏廟禮敬地藏菩薩,感謝菩薩治疾之恩。據說他死後還有六十甲地為當地政府所接收。
七、結論
徐林兩氏,一個施恩不望報,一個定要感恩圖報,都值得後人效法和崇敬,難怪嘉義老一輩的人提起此事都有口皆碑津津樂道。聞嘉義省議員何茂取等春秋二季均至徐林二氏靈位前拜祭一番,景仰其為人。
筆者曾為此事,和陳資慶居士,親往光明路一家私人醫院內,見到徐林二氏的牌位,還有當時那一尊土地公像,還有當時徐乞兒所依住的土地廟地點,左右鄰人知道筆者特來尋問此事,都樂意自動告訴我徐林二氏的過去。
這故事除說明地藏菩薩靈異之外,而且闡揚了人性的善良,對社會人心皆有裨益,故樂而為之記。
八十六、救人命者壽延三紀
智暄
我的朋友李君振國,安徽巢縣人,現任中國國民黨台南縣黨部紀律委員會,常務委員,為人誠實,從不兩舌妄語。抗戰時,我和李君同在敵後,從事游擊及宣撫民眾工作,閒來無事,常常在一處談論因果,李君曾為我談過一件因救人的陰德,死後還陽,壽延三紀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當民國十幾年的時候,安徽省北部鬧天災,老百姓到了冬天,很多無衣無食,大多相率逃荒到安徽的中部。有婆媳二人,乞食到巢縣,婆婆年紀已經很老,媳婦又懷著一個快要臨產的身孕,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不能御寒。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早晨,她倆立在一個張姓的大門外求乞;張家僅有母子兒媳三人,張某聽到有人敲門立即去開門,等到把門打開,外間乞食的婆媳二人,已因不堪風雪的寒冷,倒臥在雪中發抖;如果此時張君不及時加以救濟,無疑的婆媳二人一定會因凍餓而死。張君睹情,立刻呼喚他的家人,同時把門外奄奄一息的婆媳倆,攙扶到家,給她們換上棉衣,又給予飲食。婆媳倆方算得了活命,真是千恩萬謝,辭著要走,張君因想,媳婦還懷著一個將要生產的身孕,又到什麼地方去生產呢?又有什麼人來照應她呢?於是他想到為善不可有始無終,倒不如將她婆媳二人留下來,等到生產以後,待春來天暖時,再讓她們回去,不是救人救得比較徹底嗎!遂即誠懇的挽留她們婆媳繼續住下去。不久媳婦也就生了孩子,張君不僅照料他們的衣食,而且還給她請了接生婆,侍奉生產的母子,一直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才優給旅費,讓她們祖孫三個回到北方去。
過了二年,大約是民國十九年的夏天,巢縣流行霍亂病,死亡的人很多,張君不幸,亦遭傳染,病況極為嚴重,已經是多天昏迷不醒,家人正積極准備善後事項,通知遠近親友,壽材壽衣均已備妥,只等斷了那一口最後游絲之氣,即行入殓埋葬,因為那時死於傳染病的人是不准停屍於家中的。那知張君忽然大聲歎了一口長氣,坐了起來說道:“我已經活了,剛才我死去之後,經小鬼帶到閻王面,閻王囑查生死簿,突然走出一個穿紅袍的官員,手拿捧盤,上有一副紅綢用金字寫著'張**救人命三條,壽延三紀。’旋即叫小鬼送我還陽。當我出來的時候,還看到我的表哥已被鎖拿進去。”話剛落音,張君離城四十裡之表兄弟,已派人前來報喪,與張君所說親眼看見他表哥被鎖拿而去絲毫不爽,更令家人深信不疑。
張君病愈之後,回想救了三條人命的往事,已不復憶兩年以前,婆媳乞食,救援之事,因與家人互相回憶往事,才想起前兩年救了婆媳二人,在雪中剛要凍死的一件事。因為救了他們婆媳,同時又照料她平安生產,恰符三條人命之數。足證果報不爽,因之張君合家禮拜佛祖,深信因果,獲福綿綿,深為裡人所敬愛稱羨。
(《獅子吼》四卷九期五四年十月十五日)
八十七、恽鐵樵耳聾聞念佛
滬上名醫恽鐵樵君(寓梅白格路金椿裡廿號),患耳聾十余年,前因信仰地藏菩薩,忽聞念佛之聲。
聶雲台君(前上海總商會會長)筆記其事喜洋,原文如下(見一0一期佛學半月刊):
十八年夏,余赴廬山養疴。抵山而大病,越四月,還不能起床。時梁壁園居士在山,告小兒以地藏菩薩靈感事,並勸其念地藏經,為余消業。小兒遵命念十余日,而余病大有轉機,遂得下山返滬。同時兒婦得孕,誕生一男。余於是印地藏菩薩靈感錄一萬冊,報佛恩也。前歲湘中各居士發起影印地藏經,先後印六千冊,余亦隨喜。適者友人恽鐵樵君久病,余勸之念佛,多函辯論,未肯見聽。去秋贈以地藏經,讀之十余遍,深信悅之。忽一日清晨四時,聞磬一聲,繼以念佛,字字清晰。然恽君耳聾十余年來矣,雖耳邊大叫,不能聞聲,今聞念佛之聲,連續數十句,其音勝妙,生平所未聞。。初疑系其夫人念課,而尚在旁床未起,驚詫之余,不覺全身戰抖。次早四時,聞聲如故,遂即之而念佛。其日下午坐樓下,聞聲如前,皆先磬一聲。後念佛號。一日食蟹,而次晨佛聲不作,乃默禱雲:願此後終身不食蟹,隨念南無地藏王菩薩七聲,磬聲立聞,佛聲又作。今將近半年,仍日日聞之。初自以為大小腦之異態,而不聞他種聲,故知為地藏菩薩靈感啟導,令其念佛。遂捐資二百元,發起重印地藏經,托余代印。同時友人姚君,年及六旬,誦地藏經兩年,遂得使嗜好痼疾除去,身得健強,信仰尤笃。囑為記其靈感,傳告他人,俾凡有災厄病苦者,同發信心,歸依地藏菩薩。或誦本經,或念菩薩聖號,自然一切罪障鹹得解脫,同沾佛法利樂。地藏經既有如是大功德、大威力、大靈感,謹略述緣由,願見者鹹發菩提心。如有隨喜附印者,可函致佛學書局及鄙人接洽。每冊約一角六分零,多少皆可,其功德之大,不可勝述也。茲有地藏菩薩靈感錄奉送,如欲閱者,可向上海遼陽路二十號聶宅函索,或向膠州路佛學書局及永生廣播電台面取,並有伍角印地藏菩薩像奉送,須至聶宅面取,是為啟。
(二十四年三月廿八日聶雲台)
編者案:觀此記有須注意者一端,即恽君食蟹而佛聲即不作,迨發願終身不食蟹,隨念南無地藏王菩薩七聲,磬聲佛聲又作,此真是不可思議。可見蟹是斷斷吃不得的,蟹何以吃不得,因殺生惡業極重故也(請參看下條)。蟹既不可吃,一切活物亦都不可吃,可以推知矣。
八十八、金志骞久癱忽能步
上海閘北建國中學教務長金志骞君,患瘋癱多年,其師查猛濟教授勸其供養藥師如來像,遂夢見如來相好光明,醒後便能行走,痼疾頓失,下記一則見廿四年二十三日佛教日報,該報記著案語,亦附錄於後:
本埠閘北建國中學教務長金志骞氏,精研社會科學。早歲因斫喪過甚,患瘋癱疾,兩足不能舉步。現在該校兼課,登壇須他人扶助。迄今已三四年,歷經德、日醫生治療無效。今歲其師查猛濟教授來滬,與共居處。查氏素信佛教,室中供養佛像,常以佛法勸導。金於宗教向少信心,惟與查氏師生誼切,亦不便深拒,且願從持齋。查氏憐金病苦,最近特向佛學書局請藥師琉璃光如來像一幀,囑其盡形供養,並為開說藥師如來功德經。日來頗起信心,昨(二十日晚)忽夢見如來遍體光亮,相好無比,贊歎未畢即醒,忽覺全身舒暢,遂發誓奉佛終身,天明竟能步行。遠近知者無不驚怪佛力之不可思議。
佛教日報記者謹案:藥師如來本願功德經如來第六大願雲:“若諸有情,其身下劣,諸根不具,丑陋頑愚,盲聾音啞,攣躃背偻,白癞癫狂,種種病苦。聞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諸根完具,無諸疾苦。”又第七大願雲:“若諸有情,眾病逼切,無救無歸,無醫無藥,無親無家,貧窮多苦。我之名號,一經其耳,眾病悉除,身心安樂,家屬資具,悉皆豐足,乃至證得無上菩提。”觀此,可知如來悲願宏深,功德難量,而金君區區愈疾靈感,又不足奇矣。然值此劫濁之世,眾生業障深重,貧病交加,苦惱煎逼,雖有出世大心,甚難直趨菩提。苟欲於現生得享安樂,轉以發心出世而成佛智者,固無如修持藥師願海者之殊勝難思也。深祈人人信行,久久不懈,知不獨消災延壽,離苦得樂,如如意珠,隨願成就,乃至證得無上菩提,永無退轉,何幸如之。
編者案:余與金君及查猛濟君本不相識。見報載此事後,親往建國中學(在天通庵路止園路)訪問。金君未遇,晤查君久談。查君海寧人,年三十余,誠懇笃實,一望而知為有道之士。據查君謂佛教日報所載各節,悉系事實。金君久擬作日本之游,因癱病未果,現即將偕友東渡,籍償宿願。又謂金君曩曾從友勸,食吉林蛤士蟆,雲能愈癱症,旋即夢見蛤士蟆作人立狀,前足挾刀矛,向伊舞弄,厥狀可怖。但癱疾依然如故,深悔徒造此殺業雲。
(取材自《因果輪回實錄》)
八十九、林佩熙還陽化姻親
浙江麗水縣林佩熙君,持齋念佛十余年,熱心弘法,為善不倦。民國廿四年舊歷二月廿七號病殁,臨終前一個多月,迭有種種生西瑞應。
邵福宸君(在金華杭江鐵路局辦事)據林君公子觀良所面述,記其詳情如次。文中所雲今年,即廿四年也。
林清從,字佩熙,浙江處州麗水人,今年三十八歲,世居碧湖鎮林家村。皈依谛閒老法師,法名聖志,前任麗水縣佛教會執行委員。其第三公子觀良,現在浙贛鐵路金華塘雅車站任警務組長。茲據面述,林居士於國歷三月三十一日生西。生輝法師命為文記載,以資策勵,特略記之如左:
林居士歷任台州溫嶺縣立蠶業學校校長,處州縣農業學校校長。十余年來,念佛持戒,熱心弘法。溯其信佛之初,乃民國十三年在杭州西湖省立蠶業學校任助教時,經丁仲孚先生指示佛理,乃覺悟輪回之苦,入佛教會。逾兩年,棄職返裡,研究佛學,當時僅供拜一西方極樂圖及觀世音菩薩聖像而已。經半載,常見觀世音菩薩示夢現身,因自思在家修持,為子女受累,易生煩惱,不若遁世出家,易於往生。於十五年,遽往溫州遂安縣仙巖寺出家,嗣為家人偵悉,再三懇求,勉強回來。乃另營一屋,名為覺覺盒,籍得清心念佛,由是菩薩更顯靈感。
十六年前,劉文雅(其外姑)囑為營造一亭,為便利行人休息之所,亭上有樓,立佛像,供禮拜習禅。是年四月鸠工,九月告竣,名其樓曰大覺,名其亭曰佛照,以示自覺覺他佛光普照之意。計費及一千余元。當其功成之日,得附近丁竺寺唐代舊阿彌陀佛聖像,遂擇日迎來,修理裝金。至開光日,男女進香,數達五千,問病求藥,立奏奇效。居士因進香人多,而佛亭地方狹窄,常感不敷分配,於十八年誓願造觀音閣,報佛深恩。即於是年開始購買地址。惟處州系屬山僻窮鄉,人民雖亦有信仰佛教者,然皆屬無知之輩,但知愛惜金錢,不悉為善積德布施種福之因果,鄙文之態,到處皆然。故數載奔走募緣,費卻無數心血,而應命者寥寥。
至二十一年,因心神耗損,雙目失明,兼且疾病纏身,居士恐不久人世,數年奔波,勢將功虧一篑。忽夢阿彌陀佛示曰:“你命未絕,待天樂迎空,異香滿室之日,可以往生西方矣。”醒而奇之,適逢十五日、六齋,乃題詩為記,以便驗將來是否靈驗,未幾目復明。至廿三年八月,殿已落成,惟經濟困難,縮小范圍,改閣為圓通殿,名之曰小普陀,(仿南海普陀之意),塑觀世音菩薩三十二應身像。前後六年,才半功竣,已費銀四千元之譜。
居士因個人創辦心力已瘁,於本年陰歷正月十三日得病。才四日(十七日),告夫人曰:“觀世音菩薩於七日天樂已迎空矣,一待異香滿室之日,我即往生西方。”夫人乃詢天樂若何。曰:“若風琴似香,惟其聲音,皆系法語,其發音作悟……聲,此乃令人自悟也。”夫人告其子曰:“你父不久於人世矣。當初七日上午四時,天尚未明,我作早課時,已聞有異音奏喧,我亦不知何物,曾一度與你姨母言之,惟未告你耳,今你父所說,與我所聞相同,我所以憂也。”
至正月廿一日,忽昏去,經一晝夜醒來,自雲:“往游西方,見七寶池,八功德水,池中蓮花,大如車輪,有金銀蓮花二朵,系你我二老(指居士及夫人),其他所見,與彌陀經一般無二。”蘇醒後,神志大異,所語皆北平口音,所說皆歌詞,問之,曰:“此天歌也,阿彌陀佛令我暫回塵俗,顯神通度家屬。”由是舉凡伯叔兄弟姻親,無一不用語勸度。蓋個人所行陰事無人知之者,皆能一一道之。令人聽之,無不毛骨悚然,怦怦然而下拜。繼而說念佛可以忏悔,至大限到來,恐不及也。忽手足亂舞,片刻不停,其手勢,一若放焰口之手印然。問之,曰:“在西方造小普陀也,蓋我所造之小普陀,系實相,西方所造系法相,此中玄妙,你輩不知也”。至正月廿七日,舉凡六日六夜,只飲大悲水,未進飲食,手印亦未片刻停滯。至二月十九日,囑家人曰:“我此次所病系前世孽障,現在行將消除,你速將我胡須剃光,以便成佛,不顯凡夫之相也。”
至二十四日,大呼觀世音菩薩以到,速念大悲咒及聖號。未幾異香已滿室矣,夫人心知其異,乃跪佛前問簽。得四十六簽曰:“昏沈須飲趙州茶,跌坐蒲團觀白花。自己修成觀自在,分身無數度河沙。”至廿七日(即陽歷三月三十一日)巳時,尚能寫字,未時已往生矣。於是全家同聲念佛。至酉時,其女求簽叩問居士究往生何處,得九十四簽詩曰:“修持多年心印佛,你心即佛佛即心。九品蓮花生上品,花開之日見佛身。”往生之次日上午七時,頭頂猶溫,至八時始冷雲。
(本文系據麗水巖崇福寺生輝法師來函及林現良先生面述)
九十、王寵惠大叫拒祼女
唐湘清 著
司法院故院長王寵惠博士,號亮疇,廣東省東莞縣人,早歲先後留學於英、美、德、日各國,曾獲美國耶魯大學法學博士學位,法學造詣甚深,是民國以來最具學者風度的最高司法首長。
王博士不僅學問淵博,且品格清高,仁慈爽直,淡於名利,生平不好女色。早年留學日本時,曾有一段嚴拒裸女的趣事,尤為人們津津樂道。
光緒二十六年康子年的秋天,國民黨人秦力山在大通起兵失敗,逃到上海,由王氏秘密收容,並資助秦力山遠赴日本。
秦力山到日本後,在東京創刊國民報,鼓吹革命,函約王氏擔任英文版撰述,因此王氏東渡日本。
在東京的時候,王氏與秦力山租屋同住,王氏住在樓上,秦力山以及另有幾個留學生住在樓下,他們雇了一個日本下女,容貌艷麗,舉止妖冶。
當時王氏只有二十余歲,年少英俊,頗獲日本下女的傾心。那個日本少女常常向他獻媚,並且常以語言向他調戲,可是王氏道貌岸然,不為所動。王氏曾請秦力山勸告日本少女,以後不要再對王氏騷擾,奈何下女不聽勸告。
有一天清晨四時許,天還沒有亮。那位春意蕩漾的日本小姐,赤身裸體的進入王氏房中,向他求歡。王氏見狀,大為驚駭,急忙大呼:「不可,不可!」下女只得狂奔而去。
在樓下的秦力山及其它幾位留學生,聽到王氏在樓上大叫,都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們都跑到樓上,詢問發生什麼事?王氏當時不肯說。後來他們知道詳情,對於王氏見色不淫的定力,十分欽佩。
王博士不僅精研法學,且英文造詣甚深,並精法文及德文,所著德國民法英譯本,聞名世界,蜚聲國際。一九五八年,病逝於台北,享壽九十余歲。(錄自《因果報應錄》、取材自《革命逸史》)
九十一、王夫婦義救孤兒
唐湘清著
周安士居士在陰骘文廣義一書中說:“痛哉!天下有茕茕無告,如孤兒弱息者乎?往昔父母無恙時,亦曾恩勤顧復,愛若掌珠,亦曾捧負提攜,恐其不壽,誰料中道喪殂,骨肉捐棄,此固九泉之下,所痛恨於無如何者也。嗟呼!人惟推已及人之念,最為平恕耳,假令吾之子女,零丁孤苦,忽有仁人君子,扶持而卵翼之!吾之感恩為何如者!”以上一段話,說明天下最可憐的人,無過於幼失父母的孤兒,而世間最大的救人功德,也無過於拯救養育無父無母的孤兒了。現在我們要講一則救養孤兒的因果報應故事,這故事發生於九年以前的台北市,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茲為證明因果報應的不虛,志之於後:
事實的開端是這樣的,有一王姓的夫婦,在三十九年從金門到台灣,當他們在金門的時候,一天在路上,遇到一個年僅三歲左右的小孩,迷失了路,猶自在路旁啼哭著,那地方很荒涼,來往的人很少,他們站了好久,看到這小孩沒有父母來認領,覺得十分可憐,慈悲之心,油然而生。他們便把孩子抱回家去暫時留養,同時貼了許多報紙,希望走失孩子的父母來認領,可是招紙貼出了幾天,竟沒有一個人來,他們便把這孤兒收養,當作自己的兒子。
當他們來台時,也把這孩子帶來,一家三口過著很愉快的生活。可是在四十年某一天的夜中,怪事發生了,王先生突然從床上睡夢中跳起來,對著屋內黯淡的電燈光,呆呆的出神,這一下他太太也很快的被驚醒了,詢問丈夫何故呆著不睡,於是王先生便告訴她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軍官到我們家中來,他說他是在廈門戰爭中作戰陣亡,他的孩子流落在金門,幸經我倆收留,才保全了他的骨肉,他特地前來向我們道謝,並說沒有別的可以酬答我們,只是在中山北路二段雙城街十巷二十五號李之北家中,存著一只皮箱,內有新西裝四套,美鈔一百元,銀元三十枚,請你們用楊某的名義前往取來,他一定會悉數交給你的,這是我對你們衷心感謝的微薄禮物,千萬請你們去拿了來……”
王先生的這段話還沒有說完,王太太連忙緊張的大喊:“奇怪!奇怪!”王先生問她:“奇怪什麼?”她說:“我也與你做著同樣的夢,夢中所見的,跟你完全一樣。”夫婦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覺奇怪,還不信真有其事。第二天早晨,王先生碰到一個姓彭的朋友,便把夢中所見告訴他,問他要不要到中山北路去一試?那個姓彭的朋友對於他們夫婦倆做同樣的夢,固然也覺奇怪,但認為要照夢中的情形去試一試,卻大可不必。他說:“世界上總沒有這樣離奇的事吧!”因此王先生就把夢中那個姓楊的軍官托他之事打消。
可是王太太在這一天早晨,卻始終坐立不安,若有所失,終於下意識的雇了一輛三輪車到中山北路二段雙城街十巷廿五號去看看,究竟有沒有李之北那個人。事情真奇怪,當她坐車進雙城街十巷時,廿五號的那一幢房屋門前,真的掛著“李之北”的名牌,她驚奇得連自己都不相信起來,於是她很快的命車夫掉頭,去找她的丈夫同來。就在這天下午,王夫婦走進了李之北的家,他們還沒有把來意說完,李之北就叫著說:“喲!你們來得真好,我每天在夢中見到我的朋友,說本市有一對姓王的夫婦要來把他的箱子拿去,我的朋友楊君在三十八年於廈門某部隊當軍官,我來台時他把他的衣箱托我保管,以後我們曾通過三次信,直到離開廈門後,彼此音信中斷,現在他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可是這半月來,我在夢中一直見到他。”王夫婦聽到李之北這一段話,更覺奇怪,於是他們一致啧啧稱奇!
接著李之北便把楊姓軍官寄存的箱子拿出來,為了取信大家,當場把箱子的鎖打開,翻到箱子裡果然有新西裝四套,美鈔一百元,銀元三十枚,跟王夫婦夢中所悉的完全相同,當他們把箱子搬上三輪車回家時,一路上不斷的說:“奇!奇!奇!”以後他們逢到任何朋友,便講出這一段離奇的故事。
(錄自《因果報應錄》)
九十二、赈災點滴不貪延壽
雲鶴著
筆者有一位同事張教授,有一次與筆者談論因果現象一事時表示,他根據自己許許多多的觀察和體驗,現在覺得冥冥之中有因果報應一事大概是不會錯的,原因是他的父親在小時候曾被人相命,並斷定將來活不過六十歲,然而現在已經活到八十幾歲了,身體還很硬朗,這可能與其平常的為人有密切的關系。據他所知,他的父親一有機會即告誡子女務必忠厚待人,時時刻刻勿忘行善。對日抗戰初期,黃河曾經決堤,造成了無數的災民,他父親曾經被任命為七個難民收容中心的一個負責人,當時救災物質與款項頗多,可是他真正做到一介不取,點滴不貪的地步。
當時有一些部屬曾經勸他趁此難得的機會好好改善自己的家庭經濟,但他堅決的表示:“如果經商可以賺錢,多賺也無妨,但是這種錢絕對不能貪。”結果其他六所災區負責人均因貪污被判處徒刑,唯有其父親保持了清白,安然無事,因此救人無數,功德無量。後來日本人攻入其故鄉,民眾紛紛逃難至太行山的一個山谷中,他們全家人也不例外。在逃難的途中,有一次全家人在無意中忽然走錯了路,跑到田地的中間,等到發覺後正想走回原來的道路時,忽然一顆炮彈射來剛好就落在該處的道路上,當時轟然一聲巨響,立刻就炸死炸傷了數十人,而他們全家卻安然無恙,意外的逃過了一劫。又有一次,其父親與另一個同事在大雨中行走,路旁是一道又大又長的土牆,走了不久之後,其父親忽然有一個預感,就大喊一聲“危險!”並緊緊抓住他的同事,剎時旁邊的土牆竟奇跡似的在他們站立的地方裂開,再分別倒塌壓下,兩個人也因此而幸免於難。
民國三十八年,他們全家人隨著遷徙來台,中途也歷盡了千辛萬苦,他說有一次為了逃避追擊,曾經背著自己的母親幾乎連續不斷的跑了七天七夜,當時驚險的情況由此可見一斑。他在逃難期間曾經看到許許多多的人中途病死、餓死、累死,以及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甚至血肉橫飛,遍地屍身,這種驚心動魄、慘絕人寰的場面,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他們全家後來都能安然無恙順利來台,而且今天能夠在這裡享受幸福的天倫之樂,他認為應該感謝上天的保佑,以及父親和祖先的積德。
九十三、救狗一命獲得善報的真實故事
雲鶴著
台北有一位讀者於先生,最近寫信給筆者提供了一個非常感人的因果故事,這一篇真人真事的經驗,再次證明了一個人只要慈悲為懷,能夠救助別人,甚至救了一只動物,將來都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果報,因此善有善報的因果現象,實在值得世人的警惕。現在謹將該信的內容摘引如下:
我有一個好友徐先生,目前服務於台北市政府,由於他為人四海,講義氣,廣結善緣,因此朋友甚多。他在高中畢業後因為未能升入大學,民國六十三年即服兵役,入伍後不久即分發至大金門服役。當時他任職基層連隊班長,有一天部隊放假,傍晚收假後,他發現在連集合場旁邊的一棵樹下竟然栓著一只小狗,他好奇前往一看,竟發現這一只狗眼淚直流,一直在悲鳴哭泣,他感到異常的驚異,因為他始終沒有聽過或看過狗會哭泣一事。過去他常聽說牛很有靈性,牛在被人宰殺之前都會感知而流淚,但卻不曾聽過狗也會如此。由於這只狗悲鳴之聲甚為淒慘,令人聽了非常難過,因此他就打聽連上弟兄此狗從何而來,結果才知道,原來當天放假後連上弟兄到金城(金門最大的一個城市)游玩,見有人賣狗,數人合資買下此狗帶回連上,打算第二天將它宰殺烹吃,由於在金門當地冬季天氣寒冷,為了御寒強身,很多弟兄常有吃狗肉的習慣。徐先生了解此事之後,為了拯救此狗,就與購買此狗的弟兄商量,終於以三百元代價將它買下,自己來飼養,這只狗也就免除了被宰殺的命運。
經過半個月後,徐先生發現這只狗肚子越來越大,這時他才了解這只母狗在金城被人買回時已經懷了小狗,他深自慶幸能及時買下了這只狗,否則一旦被弟兄們殺了,則肚子裡面的小狗毫無疑問的都無法幸免。
事後約一個月的一天下午,徐先生率領全班的弟兄出勤務,由於地點甚遠,傍晚時才完成勤務,在回程的路上,全班的弟兄呈縱隊行進,平時徐先生身為班長始終都是走在最前面,那一天不知何故徐先生卻讓另一個弟兄走在前頭,他是第二位。後來大家走到一個土丘,當第一個弟兄走上土丘上面的當兒,在金門對岸的軍隊這時正好發射了一顆炮宣彈,大家都被這一突然發生的意外事件驚駭不已。徐先生由於非常意外沒有走在最前頭,結果竟然奇跡似的僥幸逃過了一劫,而毫發無傷的保全了性命,聞者無不啧啧稱奇。
幾個月後,徐先生因公出差返台,在公務完成後便趁機返家省親,徐先生的母親非常笃信佛教,見孩子遠從前線軍中回來,心中非常高興,但為祈求孩子軍旅平安,次日便帶徐先生至板橋的一處寺廟拜拜,並與其皈依之師父見面。徐先生為了擔心母親害怕,因此始終不曾向母親提起不久前在金門所發生的驚險之遭遇。他們母子與師父見面後,這一法師向徐先生端詳了一會兒後,竟突然很意外的說了一句話:“你逃過了一大劫難啊!”徐先生與其母親聽了以後非常震驚,這位法師接著又以徐徐的口吻問他:“你是否救了一只狗?”徐先生這時面如土色,竟一時答不出話來,他母親見此情況,就焦急的問徐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徐先生才不得不將過去在金門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大家,他表示,在這次法師向他開示之前,他認為過去能夠逢凶化吉,化險為夷,平安保得一命,純粹是一種僥幸的巧合,他也始終沒有想到這件事與他救了母狗有任何的關連,然而經過這位法師的指點和開示後,徐先生才頓時恍然大悟,隨後也就立即皈依三寶。
由前面所述的實例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啟示,古人雲:“上蒼有好生之德,”徐先生以一念之仁,不但救了一只母狗及其胎中小狗的生命,而且也為此種下了善因,結果居然在冥冥之中逃過了一個大劫,佛家言:“心存善念,即是福源。”這句話實在令人不得不相信。
九十四、余蜀華小姐婚事受阻的前因
唐湘清著
余蜀華小姐,是現代四川省富順縣自流井人,自幼父母俱喪,小學畢業後,入王家園女子師范學校求學,很用功讀書。乙卯年冬天,余小姐忽異常態,如見鬼狀,或喃喃自語,或夜半遠走,校中教員黃粹君女士,是黃書雲老居士的侄女,看到余小姐如因鬼魅的病狀,代為請求黃老居士以佛法施救,黃老居士說:“除念佛外,別無生機,當速照辦。”
余小姐信受,因而實行念佛,從此神識漸漸清醒,病情日漸減輕。第二年正月,余小姐親至黃老居士家中致謝,並詳訴其病狀經過說,在昏迷中,看到一男子,自稱張洪興,對她說:“前生我們都是布商,我經商獲利頗豐,你在僻道中,謀財殺我命,我入冥界,因其他罪業墮在鬼道中受苦,而你轉生人道已十七八年,可是你前生殺我的仇,我怎能饒恕你呀!”
余小姐說到這裡,還覺心有余悸,她接著說:“我念佛後,由於佛力的加被,那鬼雖不能繼續害我的身體,但怨氣不散,還時時刻刻跟著我,不肯離開。”黃老居士就開示她說:“你雖念佛,但僅持佛名自衛,並沒有發心為鬼超度,使鬼脫苦,所以不能解脫,你應該為鬼誦佛號十萬聲,往生咒若干遍,發心為彼超度才對。”余小姐遵命,繼續念佛誦咒,過了數月,她向黃老居士函告近狀,據雲鬼對她說:“你前生殺我之仇,怨恨太深,不願速解,一定要破壞你的婚姻,以洩我的憤恨。”後來余小姐的婚姻,果然屢次受到阻礙,黃老居士憫之,乃代為作一告鬼文焚化,並於中元節親為誦經超度,自後鬼遂絕跡,余小姐的婚姻亦告成功(取材自佛法靈征)。
《湘清按》余小姐前生造了殺人的惡業,雖有其他善業而今世轉生人道,仍難免冤鬼索命之報,幸而皈依佛法,由於佛力之加被,得以重報輕受,僅婚姻受阻。芸芸眾生,前生都不免有罪業,惟有皈依佛法,念佛忏悔,方能重報轉輕,消災免難也。
(錄自《因果報應錄》)
九十五、真實的夢
舜儀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若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裡,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余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歷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幸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藥,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是他們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象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的排在眾人後面,好象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的前進。
進了月台,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的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鐵軌,好象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月台上的人們,爭先恐後的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拉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矯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象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裡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的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張的貼著無數的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
那個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你的名字撕掉了。”“謝謝!”我低聲的說,因為我並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你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得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的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上覺得輕松了許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好了!謝天謝地,可出了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的孩子醒過來了。”
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糊塗了。“嗯——是他說的嘛!”“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也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了。
九十六、匪徒搶劫刀下留命
許傳忠
佛教講因果報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造什麼因得什麼果,絲毫不爽。一個人若要消災邀福,就要常行善事,廣積陰德,久而久之,自然感應道交。我曾經接受信佛朋友的建議,組成了「慈眼放生會」,每月大家捐款,放生一次,至今已歷兩年,買放瀕臨被宰之生物無數。也因此,讓我逃過一劫,三個惡徒本想把我殺死,終於放我一馬。我想,這就是放生功德的果報。
七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半夜,我睡在服務機關──東山高中的宿捨裡,突然被隔壁護理室內的嘈雜聲音吵醒,心想,也許是住校學生在裡面有什麼事情,隨即披上衣毫無戒心地走過去瞧瞧。當時走廊上的燈光昏黃,只見一個陌生人站在護理室門口(事後才曉得他在把風),我喝問:「你在干什麼?」他沒答腔。我走到門口,順手把門內的燈開關打開,又見一個陌生人坐在沙發上,他立即起身把燈關掉,外面把風的人從身上抽出一把利刃向我刺來,被我閃過,沒想到裡面的人也拔刀沖出,我警覺地想跑,可是已經太遲了。就這樣被他們兩人左右挾持押到室內。歹徒令我坐在護理室內的床上,兩手反綁,眼睛也被布巾蒙住,只覺得黑漆漆地透不進一點亮光。
就在這個時候,從裡面的另一個房間內又跳出一個人,原來在翻東西吵醒我的就是他,總共是三個歹徒。其中一個說,他們是逃犯需要錢用要我去辦公室拿錢,我說,辦公室沒錢,他又向我要錢,我告訴他說,身上沒錢。歹徒不相信,用刀尖抵在我背部,恐嚇著說:「你不乖乖地拿出來,就把你宰了。」這時候,正是三更半夜,呼救無門,何況雙手反綁,兩眼被蒙住,根本休想逃跑!俗語所謂:「花錢消災」、「好漢不吃眼前虧」。主意既定,我就告訴他們說:「在我睡的房間裡有錢,你們去拿吧!」
歹徒們如願以償的達到了目的,不過其中一個人說:「他已經看到我們的臉,如果不把他殺了,以後會有麻煩。」另一個馬上加以附和,三個人吱吱喳喳地在討論。我心想,這下完蛋了,既要錢又要命!是生?是死?馬上就見分曉。腦海裡立刻浮現起了許多事情來,我死了,放生會的事還沒交代清楚,家裡的人一定很傷心,警方也難以查出真凶,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一時百感交集。突然靈光一現,與其等死,何不趁他們還在討論的時候念佛,求佛接引,早日生西。把心一橫,勇氣出現,於是趕緊默念「阿彌陀佛」聖號。
念了一陣子,歹徒的討論好像已經結束,他們命我趴在床上,只聽得旁邊「希希刷刷」的聲音,好像是磨刀的聲音(事後才知在割繩子),我力持鎮靜,拚命地念佛。過了幾分鐘,歹徒把我雙腳捆綁,用鐵絲繞了幾圈固定在床後的鐵桿上,又把破褲子罩住頭部,嘴巴則用布塞住,另外用一條布帶勒住我的脖子固定在床前的鐵桿上,最後把兩條棉被蓋住我全身,使我動彈不得,幾乎斷氣昏了過去。
忍耐了十分鐘,周圍似乎毫無動靜,判斷歹徒們可能走了。我掙扎著挪動身體,好不容易把蓋著的被子抖下床去,才舒服了一點,接著用舌頭使勁地把塞在嘴裡的布頂了出去,開始大聲喊叫,很久很久,睡在樓梯間的工友才被叫醒。他走了過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趕緊松綁,終於死裡逃生,恢復了自由。
從我被挾持一直到解圍,前後有三個半鐘頭,我經歷了一次『最長的一夜』,體會到被宰殺時的驚恐錯亂與無助感,我的生與死全在歹徒們的一念之間,當時正如一只待宰的豬羊,任人擺布。我要在此誠懇的奉勸世人,應該將心比心,任何有生命的禽獸、魚蝦,也跟人類一樣的貪生怕死,當牠們貪生怕死,當牠們活生生地被宰殺時,同樣地會驚恐、怨憤,我們怎麼忍心為了貪圖口腹之欲而殘害無辜的生命呢?
際此末法時期,人心陷溺,戰亂頻仍,更應發揚佛陀的慈悲精神──戒殺放生。「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減少一分殺業,即多一分祥和之氣。倘能蔚然成風,則福報編延,當可不求而自得。(民國七十三年一月卅一日《慈雲雜志》第八卷六期)
九十七、全街火災.素食館免
林松柏
這件事發生在台中興中街,實乃令人心悸。民國六十三年農歷十二月十七日,台中市興中街爆竹工廠發生爆炸,當場死亡卅余人,整條街被燒得光禿禿的,唯獨二家素食館安然無恙。
民國六十三年尾牙翌晨十時左右,中市興中街一家爆竹工廠突然爆炸,那時正是市場上市時刻,人群熙熙攘攘,忽然爆炸,整個市場、街頭巷尾呈現一片紊亂,頃刻燒得光禿禿,彷佛荒街,十分淒慘,爾時街上商號均被毀,街上行人死傷累累,實不忍目睹。爆炸處對面有二間素食館,全無受燒毀,街上商號招牌全掉,獨圓覺素食館與三元素食館無損,素食館店員暨家人,全無受傷,說來真是太不可思議,如此之大的災情,能平安無恙,實乃我佛菩薩冥冥中之保護。
據素食館老板娘說:「有位婦人問她,妳們素食館是否供有神予人求神問卜,要不然爆炸時,我在樓上看火災時,目睹妳們屋頂上似乎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人右手拿著拂子,當大火將燒至妳們屋頂時就被他拂開,如此妳們素食館才能保全。」(民國六十七年二月一日《聖賢雜志》四一期)
九十八、高壓電殛,大難不死
警方說,昨天上午八時左右,佐昌企業公司的一輛水泥灌漿車到台北市松江路二五九巷卅八號前施工,當時有工人彭賢堡(卅七歲)、林萬力及該公司老板娘林姿慧在現場。
據林萬力向警方說,彭賢堡將灌泥車先固定後,即升高輸送泥漿的伸展臂,不慎弄斷了一條高壓電線,當時整個高壓電線火花四濺,發出巨響,在地面上操縱的彭賢堡當場被電斃在現場,林姿慧和他見狀立即去搶救彭賢堡時也被殛昏。
意外發生時,廿六歲的女子方秋騎著一輛O一四—七四二號輕型機車路過,也被掉落下來的高壓線擊傷,後來,經附近民眾向警方報案並將受傷的林姿慧及方秋送往馬偕醫院急救,其中林姿慧的四肢及臉部都被擊成重傷,仍陷昏迷狀態。
警方在案發後,立即通知台灣電力公司前往搶救並切斷附近的所有電源,雖然佐昌企業公司負責人吳天賜表示願意負擔死者及傷者的道義責任,但警方仍將追究因疏忽所造成這次一死二傷的刑事責任。
案發後,台北市警中山分局報請台北地檢處檢查官劉文水、法醫劉樹人相驗並履勘命案現場,檢警發現這件一死二傷案純屬個人的疏忽所致。
(轉載自聯合報七八年十一月廿七日)
事後台北市天華雜志采訪人員訪問當事人,報導如下:
據聯合報、自由報和電視新聞等於七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報導——“台北市佐昌企業公司”水泥灌漿車,因操縱輸送水泥漿伸展臂時,不慎將高壓電線觸斷,造成一死二傷一人無恙的悲慘離奇(一萬一千伏特的高壓電力,怎能不受傷?)事件,而作更深一層的了解,發現這位住在永和圓通路三七六巷二五號之一的唯一生還者“林萬力”,是一位虔誠的正信佛教徒,終年吃清淨素食(蛋也不吃),而且日日念佛拜佛。當他和老板娘林姿慧,欲設法搭救被電殛慘叫氣絕昏死的彭賢堡時,心中急切的稱念“阿彌陀佛”聖號,那知繞到水泥灌裝車後,被一萬一千伏特的高壓電吸去,殛昏!一剎那間失去知覺倒地,而老板娘也一樣被殛,灼去衣服,燒焦臉部,嚴重內出血……昏迷在地,至發稿前仍在馬偕醫院加護病房中,生命垂危(發刊前獲悉,已於農歷冬至夜過世);而林萬力本人卻很快蘇醒過來,神智清醒,身體毫無受傷,並且能吁請附近民眾呼叫救護車來,將老板娘林姿慧和遠在二十公尺外被殛昏的機車騎士方秋送到馬偕醫院就醫。
此事另一佛教徒莊先生在修理馬達被電殛三分鐘,全身麻痺,只留嘴巴可以活動,在他大喊一聲“阿彌陀佛”時,電流奇跡般地被截斷而逃過死難之事更奇絕,因這高壓電是一萬一千伏特的電力,物質的肉體如何抵擋?但他卻能借助佛力而死裡逃生。因此,普勸讀者平日少吃眾生肉、少殺生,最好不要貪圖口腹之欲,能學林萬力先生一樣——沒有離開塵世,卻能學佛慈悲吃素念佛,於災劫降臨時,必得佛力的護持,化險為夷。
(七九年一月一日《天華月刊》一二八期)
九十九、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會本法師
我有一個信徒開一家金飾店,叫金瑞珍銀樓,她先生受菩薩戒,受了菩薩戒就開始念佛,一天到晚就修行,一定要拜八十八佛,每天都念佛、拜佛。他太太就說:「對啊!你只要拜佛就有飯吃了!」他先生說。「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我只是睡前和早上起來拜佛而已,我又沒誤到公事啊!」他太太很反對他修行,但他還是照常修行。
有一天晚上,他們銀樓發生金子被人偷走十多斤,鐵門被剪壞。這天一大早他還是起來在念佛,他太太六點多下來才發現,金子都被小偷搬走,他太太非常生氣,看到她先生還在那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大聲喊:「下來啦!金子都被人偷走了,還在那裡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不要念佛了,下來啦!」就這樣拉他衣服,把她丈夫拉下來,說:「那有佛啊!全家金子都被人偷走了,你的佛祖若會保佑,金子怎麼會被人偷走。」「你在胡說,佛都有在保佑呢!」「不要這麼說,佛祖又不是請來幫我們顧金子的,人家要拿去用,是我們前生欠他的。」「哎唷!你還說這種話。」太太很反感,先生說:「生氣也沒用,拿走就拿走了,不然要怎麼樣?」他又要進去念佛,他太太說:「你給我站住!東西都掉了,還不趕快去報警。你趕快不要念佛,打電話叫警察來。」她先生說:「不要,要叫你去叫,叫是你的事,我要趕快去念佛,我還沒有念完呢!」他太太說:「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打電話可以,我來打,看你今天有多行,若有辦法能把我的金子都找回來,不用說你每天念佛,我也和你一起念佛。」
他太太跟他說著,他先生把海青披上就自個兒上去念佛。警察來登記案情,就開始拍照,開始采集一些腳模、手摸指紋。他太太急著看他先生還是坐在那邊,不動如山繼續在念佛,他太太氣的不得了。這件事發生後,報紙登得很嚴重,我也去看他,安慰他們。他太太見我來,便說「哼!」,奇怪,他先生修行,不知和我有什麼關系,他看到我就哼,說:「吃齋的又來了,信佛信到金子被人偷走了。」問他先生說:「怎麼了?」他說:「師父,不要緊,你不用為這事操心,拿走就算了。」
他太太對我很反感,到了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門關起來要上床睡覺,忽然有人來敲鐵門,他太太嚇的半死,把他先生拉下來,問會不會是小偷來了,准備要打電話,他先生說:「且慢,人家敢敲門就不是小偷,先開門看看。」結果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裡說:「這些金子還你們啦!」這一點,數十斤金子完全一塊都不少,他問:「你金子為什麼要還我們呢?」他說:「好奇怪,這金子我拿走後,要拿去賣,怎麼繞都在這兒,都繞不出去,我已經走了十幾趟還走到這兒,唉!可能不能讓我拿,干脆還你們啦!我就是再繞又回到這兒,沿途開車還是開到這裡。我不是沒跑,我已經跑了七趟了,走不出去,干脆這不該拿的,我還是還你們吧!」他太太?了,失而復得,「你不要把我報警就好。」他太太就說:「只要我點一點沒少,我就不把你報警,我跟警察說已經找到了。」結果他點一點都沒少,報紙又報了。各位有沒有這個印象我不知道,或是地方版。那件事之後呢,他先生聽了就說:「啊!阿彌陀佛!……」他太太說現在他先生去念佛,她會說:「等一下。」,「我要和你一起去阿彌陀佛呀!」他太太現在非常地虔誠,早晚都阿彌陀佛。
這是不可思議的事,當然不是每一件事都這樣,我常跟各位說法,我們前生若是有欠人,我們還是要還他的,不然你說我丟了一支手表,丟了一百塊,阿彌陀佛你幫我找回來,哪裡有這個道理,沒有這回事嘛!但是若這件失而復得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就表示說我並沒有欠別人的,或是有某種其它原因,這個我們就沒有辦法去猜啊!佛的境界我們沒有辦法了解,佛的功德是不可思議啊!不要忘了要念阿彌陀佛,不斷地念。
一百、福至心靈 消災免難
筆者共修的一位蓮友陳龍舟居士,家住台北縣中和市,早晚以駕駛幼兒園娃娃車為業。為人忠厚老實不妄語,樂善好施,經常利用假日擔任慈濟社區資源回收工作,平常勤於聽法師講經,精進念佛,是個虔誠的佛弟子,長期在台北縣長壽山元亨堂擔任志工,任勞任怨,樂於助人。
他在2001年10月17日經歷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平常所累積的善事福德,使他家中免於一場火災。該日正逢長壽山每周三的共修,中午陳龍舟居士與林師姐約好,晚上6點30分接她到長壽山共修。到了約定時間,陳居士依約到巷口等待林師姐,等到6點50分仍然見不到人。碰巧陳居士的手機壞了,無法和林師姐聯絡,但是因為他還要接另一位賣菜的陳師姐,就決定不再等待,直接去接陳師姐。到了那兒才知道她腳痛不能去共修,只因為陳居士的手機故障,所以無法痛知。兩位師姐都沒接到,還有一位許師兄也聯絡不上,陳居士仍然決定自己一個人開車上山。心想,每次共修總會載幾位蓮友一起,今天竟然一個也沒接到,不禁有點落寞,也覺得很奇怪。
車子過了土城交流道後不久,車燈突然熄了,怎麼也開不亮,心中猶豫著該不該回去修車。明天還要接孩子上學,車子不能有問題,但是共修從來不曾缺席,因此這次也不希望破例。他繼續開著車往長壽山的方向去,開到頂埔國小陸橋時,頭彷佛被拍了一上,耳邊則一直有一個聲音說:“快回去,快回去”,受到這個呼喚的牽引,他立刻將車子調頭開往中和員山路的修車廠。一到修車廠,車子就沒辦法動了,老板看了之後估計要2個小時才修得好。陳居士想在車上休息,但是老板不肯,一直跟他說:“你先回家,先回家,過會兒再來。”雖然心中略有不悅,又嫌麻煩,但由於老板的堅持,他只好走路回家休息。
從修車廠到陳居士家步行約需十來分鐘,他一回到家,打開家門,一股熱氣迎面而來,使他大吃一驚,趕緊朝廚房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廚房亮著燈。這時一個念頭飛快地閃過腦際,他火速朝廚房跑去,將瓦斯爐上的火關掉,定神一看,不但爐子已經燒紅,茶壺也已經通紅,如果晚個5分鐘回到家,茶壺也許就爆炸了,一場災難勢不可免。想到這兒,他不禁捏了把冷汗,手腳發軟。事後回想,原來他中午回家休息時燒水洗澡,後來因為躺在椅子上睡著,醒來時已經三點半,就把燒水的事忘了,趕著去載幼兒下課。
陳居士坐在椅子上反復思索,認為這一切都是佛菩薩加被,才會有接下來種種巧合,催促他回家。尤其以往每次修車他都是在現場等,這次老板卻反常地堅持要他回家。陳居士行善得善報感應,便是《太上感應篇》上所說:“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老子說:“善與惡,到底相差有多遠呢?”善與惡起初不會相差太遠,特別是在每天的生活起居起心動念處,我們心念有時善,有時惡。如果能知道這道理,切實去修持反省,那麼自然就會全部都是善,福報(德)一定會增加,禍患一定會減少。從最初一念善開始來看,就能轉禍為福,感應速度是如此快,所以說:“心起善惡,吉凶神已隨之。”不要說行善沒有善報,待至功德圓滿,便會福至心靈而可消災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