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鳳君
我叫王鳳君,多年來心中始終有一個最大的疑惑:身體是物質,物質是死物,死物怎會有念頭?剛死的屍體和現在的身體物質結構完全相同,卻為何沒有念頭?難道念頭不是由身體所產生而是由不死的“我”產生的?難道身體是由不死的“我”所支配的?“我”到底什麼樣?藏在哪裡?又是如何支配身體的?所以,為解決對生死這個最大疑惑,故將現在這個身體標記為“行屍”,以警策自己放下我執。
我1964年出生於一個農民家庭,直到現在一切都非常順利,每當遇到困難,總有人主動幫助解決。我上學不用功,早晨很少學習,晚上也從未超過九點半,1984年糊裡糊塗的考入長春冶金地質專科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武警黃金部隊從事地質探礦,現轉業到政府部門。在工作和生活中,我淡漠名利、廉潔奉公,工作積極、事業心強,熱愛祖國、堅決擁護共產黨,家庭和睦、生活幸福。
至於我的學佛因緣,不是因為受到什麼挫折或思想消沉,而是因為我對死亡的恐懼。自打懂事我就害怕死亡,每到夜裡總要長憋一口氣來體會沒有呼吸的痛苦,故而天天害怕死時沒有呼吸該有多難受!這種恐懼白天被繁雜的景象所沖淡,但每當夜晚來臨就會讓我在炕上輾轉反側,飽受折磨。
我渴望找到能真正擺脫死亡恐懼之法,但因從小就聽人說佛學是迷信,故象躲避瘟疫一樣不敢接觸佛學。
1988年,聽人說氣功是科學,我就把希望寄托於氣功,認為也許氣功能幫助我減輕對死亡的恐懼,就先後學練了《中國禅密功》和《中國慧蓮功》。在學練慧蓮功時,見到書中有這樣一句話:慧蓮功以念阿彌陀佛為正宗,便意識到這句話是慧蓮功的精髓,開始念阿彌陀佛,誰知剛一開始念,就全身顫抖,不覺淚流滿面,好似久久被父母遺棄而又重新投入父母懷抱,委屈、興奮、還家之感交織於心頭。自此,每天只要心裡一有空就想念阿彌陀佛,睡夢中或清醒時都自然想起,從不間斷。此後,我開始冷靜的進行反思,多年來雖然自己不斷的學習各種知識,認為自己比較聰明,仿佛就是一個智者,可就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昧可憐,不懂佛學卻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佛學是迷信。其實,只要認真參研一下佛學,誰都會驚奇的發現,佛學對宇宙和生命的本質做出了最准確的解釋,是真正的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於是,我心中開始對佛法充滿無限好奇,但是開始不懂得學佛的方法,急於求成,當時也沒有善知識的引導,比較盲目的向外求法,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結果在學佛的路上走了一段彎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我找到了學佛的途徑,直接參學佛經。我知道佛經是佛陀教法的真實記錄,只有直接依照佛經進行參學,才能准確了解佛法,才不會受騙上當,以後才有能力判斷和找到真正的佛學師父。於是我又開始到處尋找佛經,但在當時很難找到,只好托熟人到新華書店去預定,終於讀到了真正的佛經。
自參學佛經後,多年積壓在我心頭的恐懼和疑惑逐漸冰釋,我從此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最幸運的人,感到自己終於尋覓到永恆的真理,找到了解決生命問題的真正方法,從此佛學成了我生命的支撐。我感到無限快樂與滿足,但心中卻泛起了難以言表的遺憾和悲哀:我為生長在佛教國度卻多年無法接觸佛學,白白浪費自己近二、三十年的生命而悲哀;我為自己心海中對佛學真理的貧瘠卻總自認學識淵博而悲哀!
1990年,我終於尋覓到心靈的歸宿,正式皈依佛門,蒙多位恩師的垂憐和慈悲攝受,我成了一名佛子,真正踏上了還家之路。我開始懂得如何消除對死亡的恐懼,懂得如何擺脫生死之苦。
通過修學佛法,此時我對死亡已不再恐懼,因為我明白了身體是假的幻化之身,我們今生得人身必須利用這個虛假的身體,來修這顆永無生滅的心。
現在,我正努力駕馭自己的生命,向徹底解脫的目標行進……
——摘自《我們都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