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金纓
身為“現代化”的女性,在蠟燭兩頭燒的情況下,身心交瘁,實無法向外人道。但我何其有幸,能幸遇 耕雲恩師,得無上大法——安祥,至今一十八載。不但,從茫然不知所措、苦不堪言的生活中找到了方向,更慶幸的是找到了“真我”。在末法時期:人心陷溺、物欲橫流的時代,隨波逐流、內心空虛比比皆是。如何從八萬四千法門中,找到適合"現代生活"的修行法門是非常重要的。就個人的學習過程提供有緣人,共享安祥法喜,早日證得“真我”,“悟後起修”,贏得生命的永恆,以此共勉。
(一)學佛因緣
世事的變遷、人情的冷暖,加上業障所趨,生命的黯淡非常人所能了解,於是,我自問: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找出原因,所以開始研讀佛書。
接觸佛法有兩年的時間,所學到的都是“念佛法門”。吃素是第一要務,但是,先生常因此而抱怨:娶了半個出家人。而我當時心想:你真是業障深重,每每就起沖突。惡性循環下,我就更加肯定:我一定要往生極樂世界——為死後找去路(因為人生真的好苦)。
就在1982年女兒3個月大時,由於身心俱疲(工作的壓力和女兒狀況頻出),身體有了症狀——氣喘不過來,呼吸極為困難。也到醫院作檢查,但是都找不出病源,我只好請假。這種苦不堪言的生活,我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打電話到十方禅林(南懷瑾住持的)——有位“法誠比丘尼”,我把情形告訴她,希望能參加內部弟子的修行,她說必須請示南老師(我與南老師素未謀面),竟然,隔日就得到應允,就此有了新的轉機。
“法誠師”開始教我打坐時要注意的事項,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在“白骨”——有一具白骨的模型。當時我的尾椎其痛無比(懷孕八個月時,從樓上摔下來造成),但是,咬著牙硬是盤腿而坐,就這樣,每天將心力集中在白骨(後來聽母親陳述:當時她嚇死了!因為我打坐中不斷大聲的呼氣、歎氣,身體一直搖動,其實,我一心集中“白骨”,完全不知有此情形)。後來,情況開始改善,已經不再喘不過氣。一日,在靜坐過程中,突然雙盤的腿,一股清涼的氣從腳底不斷竄起,身體開始搖動,此時,我自己驚覺不已,趕快站起來,深怕走火入魔。翌日,與法誠師談及此事,她說:你應該繼續坐,但切忌執著。
接著,我就回到工作崗位,但每天盡量早起持經、靜坐。此時,腰部會有自然的轉動,每每就能讓腰酸得到舒緩。我也開始利用閒暇,研讀“南懷瑾老師”所诠釋的《楞嚴經》,但每每在“七處征心、八還辯證”處打住,不知所以然?
(二)正法難聞我幸聞
1983年,我參加為普門文庫的會員,每個月能收到一本有關修行的書籍。因此機緣,獲得《觀潮隨筆》。當我打開此書,看到 耕雲先生的照片(師父常戲稱自己是大摳呆----亦即呆呆傻傻的胖子),不覺得怎樣(當初我學佛,總覺得只有“出家師”才是仙風道骨、高人一等)?但是,當我熟讀內容,不禁欣喜異常。《觀潮隨筆》讓我看到了修行途中的燈塔,我感受到慈悲、熱情、無我的禅者心懷,那才真正是灑脫的一生,那是拘束、自卑、怯懦的我所企盼的。
最重要的是在內文中,有弟子提到:因抄寫、整理講詞而“得定”。當時,我先生一再杯葛我學佛,我心裡想:反正利用上班的空余時間來抄寫,不會受到他的干擾,所以就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抄寫完其中一篇。也沒特別留意(當時孩子才1歲多),只是當我要入睡之前,才突然驚覺:今天怎麼特別輕松?不像往昔,早就不支倒地!難道這就是“得定”?這麼輕松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不會影響作息,信心大增——想必八萬四千法門中,我找到了“對機”的法門。於是,依照書中介紹:如何持誦《金剛經》的方法,每天持一遍(因為趕著上班),然後靜坐20分,保持念完經文後的覺受。如此,從不間斷,一直持誦到150遍,我有一種“覺受”不再會消失。
於是與台南禅學會聯絡,把整個過程向其報告,希望能拜見 耕雲老師。就在1984年4月23日,與扭轉我一生的無上殊勝法——安祥禅接軌。
《金剛經》言: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本著這種心情,拜見 耕雲老師。在來之前,已准備了很多《楞嚴經》中的疑難問題,但卻英雄無用武之地——在 耕雲老師面前動念開口不得。耕雲老師開示:“學佛最重要的是:佛法人格化。把學佛當成唯一的興趣,但並非摒除個人的義務和事業,而是保持一種安祥、解脫的心態,和光明磊落的心胸。你的根基很好,只是想太多,疑心太重,有如蛇性,常常會讓你身體酸痛”、“現在的心態即是如幻三摩地!”、“如能持續三天,你不用化妝了!如能持續三個月,必脫胎換骨!”
老師似乎看透了我的內在。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喜歡沈緬於過去,於是歡喜心、仇恨心……。把我困住在深淵中。老師一再叮咛:忘了過去,一定要忘了過去。接著,就話家常……。歷時一個小時,我心中有些失望(愚癡至極),因為老師並沒有對我講經、說法,很不習慣,所以就起身告辭。
我過了馬路,回過頭,看到老師還站在門口送我,於是我深深的鞠了躬,往車站走去。就在此時,我整個人,有如騰雲駕霧,感覺像離地1尺高,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讓我原本因持誦150遍的《金剛經》,所保住的覺受增加了無限倍。我就盡情的沉醉其中,享受未曾有的殊勝覺受——但就在3天後,因為和先生吵架,這種覺受就急速下降,還好實時反省,終究留住了“影子”。
(三)“安祥禅”是百千萬劫難遭遇的無上大法
我依舊每天念經、打坐、保任覺受(不再觀白骨)。慢慢的,在靜坐過程中有昏沉的現象,我寫信給 老師, 師父說:黑暗的想念所造成,陰氣太重,要做一次逆時針的反省(從今年一直往前推,把不可告人的想念、行為都寫出來曝光,然後在佛前忏悔)。秉持教誨後,昏沉不再,感覺輕松多了!而覺受也在工作時會存在——但並不穩定。
這樣的覺受,在未曾接觸安祥禅之前也曾有過。記得有次參加普門寺的金剛法會,當我隨著木魚聲念《金剛經》,念完後,整個道場,除了佛桌上的供燈,全部被關掉。此時,我突然覺得心中一片輕朗,要想事情就是想不起來,但卻清清楚楚,我一直問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如果當時有明眼人,那就可以少走冤枉路了!)
又有一次,參加“三步一拜”到承天寺朝山——當時是廣欽老和尚住持。朝山時,我一面念著“南無地藏王菩薩”,跪拜時就問自己:什麼是念佛三昧?過沒多久就完全沒力氣想:什麼是念佛三昧?只是一昧地念著佛號。到了寺中,經過廣欽老和尚摸頭加持,當時心中除了佛號外,就是空空朗朗。
經過這些回顧,我應該可以肯定“安祥禅”的確是正法。但是,當時一直有一個疑問困擾著我:修行不是一定要吃素嗎?而“安祥禅”並不勉強, 耕雲老師只要我們守一條戒條:不可告人之事,不能想,也不能做——其實這才是最難實踐的。
這種懷疑之心讓我不安。因為,如果“安祥禅”是無上大法,而 耕雲老師已經全盤托出,那我忘恩負義,怎麼配學佛法?但是人生這麼苦,我絕對要了脫。終於,決定去佛光山打禅七——吃、住均不必費心,我在行、住、坐、臥中,全心全意保任這種覺受。就在第5天,當我一腳踏入大雄寶殿時,整個心有如浩瀚的虛空,把我整個震撼住,動彈不得!就在當下,我肯定了“安祥禅”絕對是百千萬劫難遭遇的無上大法!當第七天,我在大悲殿結業時,一直莫名的痛哭流涕,我在觀世音菩薩的佛像前,許下了心願:將來一定要為“正法”盡一份心力。
(四) 耕雲老師是愛的化身
當時台北並沒有道場,所以每隔2個月,就會在某師兄家,請 師父來開示。當我面對 師父時,把求證之行呈報,跪拜祈求師父原諒。師父說:“我不會怪你,因為這是智信”。
一次,在某師兄的婚宴上,有位師兄叩拜師父,說“安祥禅”實在太好了!師父對他說:“當初,你還把我當‘豬’看呢!”自忖,要是我知道他對我如此不屑,那我早就不理他了。但是,師父還是不斷的喂與法乳,耐心的等待。這樣的身教,讓我在面對“問題學生”的問題時,迎刃而解。
有一次,班上有4位同學(問題學生)逃學。我極為生氣,就請班長去找她們回來上課。10分鐘後,才姗姗來遲。我氣急敗壞的罵了她們,沒想到,她們凶神惡煞反擊,一場暴風雨即將展開。此時,我想到其它同學都是無辜的,所以強忍怒氣,繼續上課。回家後,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對下一次的上課?因為能聚在一起,教學相長的學習就是有緣,所以希望上課能和諧相處。但由於無法控制怒氣,所造成的僵局,要如何恢復?如何具有正面的教育?
終於,我決定效法師父,以“愛”的教育來面對——當我再次踏入教室,感覺氣氛很凝重。但我卻以輕松的口吻陳述著:記得,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時,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小孩,我常努力的分擔家務,但因看不慣姊妹們老是找借口,都不幫忙,所以常與她們爭吵。媽媽說:不要吵架!我自己來做就可以了!我無法放下,還是努力的做事,但常常鬧別扭。有一次,因為生氣,從樓上丟下來一顆橘子,差點打到正要上樓的祖母……。我說:每個人都會犯錯,讓我們一起重新來過!然後我就開始上課,一切就這麼相安無事。
兩個星期後,輔導這幾個問題學生的老師,突然問我:你是用什麼方法?這幾個問題學生,只要是你的課,一反常態的說:我們一定要准時上課!我問她們:為什麼?她們說:因為老師對我們很好!
(五)耕雲老師“法眼”鑿鑿
師父的確能看透每個人的心思。每每在 師父開示時,就能化解心中的疑問。我常想,未曾拜見 耕雲老師之前,我也皈依過一些法師,也曾獲益不少。但真正啟發我的慧命的,是 耕雲老師!如果我就此安住,對其他的法師是否忘恩負義?這個問題一直萦繞心中,但在一次開示中, 師父解除了我的疑惑:“以前的修行人,都是到處參訪,然後在哪裡得法?就師承哪裡!”原來如此!我終於安心了!
有一次,弟子准備蛋糕為 師父暖壽。師父對我說:“你已經不是女人了!”我及時叩拜,很慚愧的說:“師父!自知還有很多缺點,我會努力!”接著師父又說:“南懷瑾有夠看!你就是太勞累了,不堪負荷才會有病!”——當時,我楞住了!師父竟然連我的“南老師幫我療傷的夢境”也了如指掌。就在聚會的前兩天,我夢見南懷瑾老師為我加持。當時,他的手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你的XX的確有毛病,當時,這個部位不斷發熱……。
(六)覺悟“生命的屬性”
師父說:學法的第一要務,就是要了知“生命的屬性”。所以只要有空,我總是在保任覺受時,提起話頭:原來是什麼?
一段時日後,就在我再次問自己:原來是什麼?突然《楞嚴經》中的經文:小時後看恆河……,浮出來的同時,我知道生命的屬性了!那種未曾有過的體悟,掩不住喜悅!興沖沖的向師父報告,師父說:小悟一樁!
即使是小小的體悟,卻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唯有學法才能找到“立足點的平等”。不論貧賤、不論學歷;不必因為家庭因素而放棄;不必搖尾乞憐、看人臉色……。
一切操之在我,只要皈依明師,努力修正自己,就能有所體悟。生活依舊循序而進,內心有了自我提升的目標,穩定、踏實,生命不再是無奈。
今日回顧,當初,老師所說:小悟一樁!的確是如此!好戲還在後頭呢!
(七)學法的轉折點
1987年,成立了台北耕雲禅學會。眾志成城,是推廣安祥禅最輝煌的時候。盛大的開示法會,禅刊的出版,共修會如火如荼的展開,安祥合唱團的成立,應邀參加國際藝術節,中國佛教協會的出訪……。讓大陸同胞,也能享受“安祥”的法喜禅悅。我將自己在這一段時期的成長,與有緣人分享。
★ 為“正法”付出“消業”最快
由於經費有限,“道場”總是由義工來清潔。一日,與某師姊相約打掃道場,當我看到她時,嚇了一大跳!心想:要是我就不敢出門了!因為,這位師姊,臉上全是1公分的直徑,0.5公分厚度的黑色膿包(師姊已經被皮膚的病苦折磨幾年了)。但是,就在我們分頭工作後(約3小時),我們再碰頭時,我又嚇了一跳!因為,這些膿包全部“干、扁”了!
★“願力”是不可思議的
有一天下班後,打電話向媽媽問好。因為,前些日子,聽她提起有些不舒服,卻沒想到現在已經在急診室了!就這樣,因為心肌梗塞住院一個月。而我也整整重感冒一個月,怎麼吃藥都無法痊愈。
這期間剛巧有法會,師父一見面就對我說:心態非常好!我說:可是我重感冒一個月了!師父說:那是你的願力!我陡然想起來,就在聽到媽媽在加護病房時,我心急如焚,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要為媽媽分擔病痛!就這麼一念!真正證明了“起心動念”的確要戒慎恐懼!
當時我雖然咳嗽、流鼻涕很嚴重,但安祥的覺受真的很強烈。而師父說:你心態很好!正是要告訴我:修行就是要把“無私的愛”散播出來!師父說:心肌梗塞,平常要多吃麥片、香菇、木耳、多喝山楂水,最重要的是:絕對不可以生氣!
母親也因為一個月的住院期間,努力聽 師父的“錄音帶開示”,至今12年,她常說:那次的病不是禍,反而是讓她有重新省思、成長的最好機會,非常感恩 耕雲老師!
★“安祥”報答父恩
晚上8點,爸爸突然因為心髒衰竭住院。就在插入心導管時,心跳停止。才4小時不到的時間,必須面對喪父之痛,真是情何以堪!當我們圍繞父親身旁時,雖然,心跳已經停止,但是,我看到父親的眼睛微開,含著淚光。當時,心態極為安祥!我對著父親說:爸爸!我的心很安祥,你的心和我一樣,以此安祥的心,往生到更好的世界!然後,讓父親雙手拿著《安祥之美》,抱在胸前。這時候,父親微開的雙眼合了起來。
大哥(未曾學安祥禅)幫父親穿戴後,告訴我們安祥禅真是太好了!他說爸爸的手腳柔軟,氣色紅潤。在公祭時,眾親友不約而同地說,父親這一生,就這時候的面相最好!而大嫂竟在夢中看到父親,站在安祥兩個字的前面,笑得非常開心。
★耕雲老師的“法身”遍虛空
有一天,我到板橋國中研習,在回家的公車上,突然,全身痛苦不堪,眼前發黑,我緊閉著雙眼,心中叫著:“師父!師父!”就在此時(一片黑暗中),師父現前,從眉宇間放射出的金黃光芒,有如瀑布般,照射著我。當我已經緩和時,我說:夠了!夠了!可是師父仍然不停的以金黃光滋潤著我!對師父的慈悲,我當場落淚!
事後,向 師父當面叩謝。師父說:“這是因為你誠敬信具足!”我又請問師父:“為何您眉宇間,有一個圓形的凹陷?這是修行得來的嗎?”師父說:“是的!” 師父的確是深藏不露!這18年的修學過程,讓我深深體悟很多感應——身、心皆然,但礙於不傳六耳之故,無法言喻。
肯定的是:耕雲老師絕對是“大叩大鳴,小叩小鳴,不叩不鳴”,定力深深的禅者!我們真是何其有幸!
★1991年燕山行腳
四月份時,隨雲師兄與 師父的燕山行腳,令我稱羨!在《六祖壇經》中,看到弟子隨侍師側,除了可以盡一份孝心,更能從 師父的身教獲益。我很期盼能有機會。
聽說,七月份應中國佛教協會邀請,會有再一次燕山行,那時正值暑假,我有時間,所以請隨雲師兄請示 師父:是否可以同行?心中忐忑,就在隔日清晨夢中,看到自己與 師父在機場碰面,醒來後,知道應該會成行了!果然沒錯!
七月十六日~二十四日,由佛教協會安排行程。
首場是由佛協周副會長邵良老居士主持,與會的有佛協的蕭、游兩位副秘書長,趙主任等領導;佛教界的淨慧法師、傳印法師……等十余人;學術界有:人民大學宗教研究所所長方立天教授,社科院佛教室研究室主任楊曾文教授,北大中國哲學研究室……等約廿余人。
從“大陸禅學的研修和禅的當代意義”做為探討的主軸。耕雲老師簡潔生動的介紹“安祥禅”,說明中國自古以來的宗教,沒有靠天的,都是靠自己。禅是純中國的,是由自我發掘、自我淨化、自我提升,然後自我完成的。與會者也熱烈討論,對於應運而生的“安祥禅”,予以高度的評價。尤其,周副會長非常肯定,希望能多做這種良性互動,以利益廣大眾生。
約十一時半,趙樸初會長自另一會場趕來接待。趙樸老憂心忡忡講述水災災情外,一再贊賞“安祥禅”,允為現代人最佳福音。午宴致詞時,他說:耕雲先生早年曾隨高僧虛雲、來果二老參究,數十年苦心孤詣,真修實證,自從得個入處後,便以“言所悟、行所言”的真實履踐,弘揚禅學,特地拈出深契佛心、祖意的“安祥禅”,廣接來機,強調以正見、正受來檢驗禅者的心態,在弘法度生的行願中有很好的效果,也對舉世風靡的禅學熱,做了非常有價值的貢獻!
耕雲老師致詞時,一再贊歎 趙樸老是乘願再來的肉身菩薩。會場一片祥和瑞氣,與會的教授們也依序發表對“安祥禅”的肯定,歡喜無量。
另外一場重要的演講是在中國佛學院。住持傳印法師,笑容滿面的迎接我們,只能容納150人的會場,卻擠滿了400多人,真誠求法的熱誠,令人感動!
傳印法師說:當他昨天拿到《觀潮隨筆》,一直讀到深夜,得到莫大的啟示。這個法,的的確確是無價之寶,一定要共同努力,二六時中保持安祥,動靜皆安祥。今天,耕雲老居士的講演,的確讓我們得到非常深、非常深的安祥心態,老居士的講演滔滔自如,沒有講稿,如果沒有真修、實證,是做不到的。會後,傳印法師一再感謝 導師,使他能從講詞中,領悟到心法的精隨,並拿出簽名簿,請導師題字及請參訪團簽名,且慎重說明:此舉意義重大!將來會成為流傳千古的佳話:安祥禅於一九九一年七月十八日正式傳入,否則一期一會,過去就不可得了。
行程緊湊,河北的石家莊,臨濟祖庭,喝趙州茶,行趙州橋,車程顛簸,汗流浃背。歷時7個多小時,師父吃了一個饅頭,馬上又開始講演。幾天下來,師父除了講演外,對於讀友更是知無不言。但全程中,卻只有最最辛苦的師父,和負責采訪、錄音工作的我,未曾打瞌睡。師父為法忘驅的身教,深深銘記在心!
回台灣後,師父因說法代眾業故,足足瘦了7~8公斤,而且生了一場大病!
★燕山行腳後記
1、此次是我第一次離開台灣,到達北京,竟然,感覺好象回到家,是那麼親切!我向師父談到此事,師父說:“那是一定的,只是你自己忘記了!”
2、
師父指定我負責錄音與采訪,每每忙到午夜12點多。一躺在床上,就看到天花板有一個直徑2尺寬的金黃色圓光——就像佛、菩薩法像後面的圓光。眼睛才覺得剛
閉一會兒,張開時,已經是早上6點。這一覺,完全是無夢,空空朗朗。這種深沉的安祥覺受真是不可思議,我請問師父為什麼有金黃色的圓光?師父說:“有人來看你、保護你!”
3、每當出入飯店的時候,服務員總會以“京片子’’說:“您好!”煞是好聽!有一次扶著 師父的手(怕師父跌倒),又分心於“京片子”,竟然,就跌了一跤,倉皇中,抱著師父的腿爬了起來。終於體會到“野鴨子公案”。本來是扶著 師父,怕 他跌倒,沒想到,還是師父救了我!
4、參訪中,很多大陸熱情的讀友,都不約而同的告訴我,本來以為 耕雲先生是研究禅學,沒想到無論天文、地理、中醫……都能侃侃而談。真的! 師父的確是博學多聞!不過, 師父告訴我:這是累世的智慧!努力修行,就能如此!看來,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5、在答謝晚宴中,趙樸老說:他與師父,也許是結緣在六祖時代,也許是在佛陀時代,可說是“一時千載,千載一時”。吃飯時,我看到師父與趙樸老用“梵語”交談。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梵語,很新奇!事後師父告訴我,只有八地以上菩薩,才會與之用梵文交談。會場的安祥、和諧可想而知了!真是三生有幸呢 !
★魔考現前
這趟旅程,讓我自覺安祥已經穩固了,但是,這種自滿,卻不堪一擊!
回到台灣, 師父要我報恩,承擔法務的工作。除了定期辦理共修會,舉辦專題演講,最大的考驗是制作廣播節目。利用暑假,把師父所有的錄音帶,一分一分的計算時間,然後安排主題,30分鐘的節目中要穿插的台詞…。又由於必須自己操控錄音室,常常制作到半夜的“盤帶”,真是苦不堪言!但 師父告訴我:如果這樣,你還能維持安祥的心態,才是真功夫!
廣播的制作、播出, 師父很高興!但是,由於我秉持 師父所指示的方式來制作,卻不能得到認同,甚至孤軍奮斗。當時很痛苦,就起了一念:我都遵守 師父的指示,為什麼 師父不幫我說話?就這樣,我退步了!真的很可怕!
雖然我的“無念之念”仍然清晰,但是與師父的心有了0.00000…。.的距離,我知道:魔考來了!每天提醒自己,每天忏悔,但是,仍然擺脫不了心魔。每次拜見師父時,都無地自容。這一切,當然逃不過 師父的法眼。
師父說:不管再忙,每天都要抄一個小時的講詞!就這樣持續幾年,不斷的反省、忏悔,終於肯定了“真我”,獲得 師父印心。
抄寫講詞受益無窮。除了能更深入的體悟安祥,還能反省出自己的執著。甚至,抄寫的過程,總會見到有如鑽石的閃耀光芒,奇哉!
不過幫助我,早日度過魔考的,是慈悲的“文殊菩薩”!
有次夢中,突然覺得自己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我一直哭,側眼看著背部,竟然,是一只金毛獅王,其大無比,金色的長毛微微飄著,面容祥和!我問他:你干嘛壓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要問我的師父。他說:“你的師父是誰?”我說了師父的本名接著,他就消失了!
後來請問師父,才知道金毛獅王是文殊菩薩的坐騎,他要來點醒我,師父要我反省、忏悔。當時,我的直覺就是文殊菩薩要告訴我: 耕雲老師是我真正的師父!後來, 師父說因為我犯了“盜法”之罪。因為,每每在學法遇到瓶頸時,師父總是慈悲開示,我真的受用無窮,而我,因為不能識根辨器,又將 師父“逗機說教”的慈悲濫用,犯了很嚴重的錯誤。自此,我踏上了坦途,與師父的心再次毫無距離地接軌!
★2000年10月11日師父圓寂
10月11日晚上10點多,突然,有師姊告訴我:“師父圓寂了!”我驚呼:“不可能!明天,打電話問師父!”
12日,清晨5點多,夢中看到師父,我說:師父!您有必要這樣嗎?師父說:“以後很多人連‘保任’都會忘了!我永遠跟你在一起!”我突然驚醒!師父好象真的走了?!
終於,忐忑難熬等到10點(擔心師父還沒起床)才打電話,當時,多麼期盼聽到師父的聲音,粉碎一切謠言!但……
★荷擔如來家業
師父圓寂後我屢屢在夢中哭醒, 師父的離開,使我們頓失依怙。 師父雖圓寂了,但仍然心系眾生。屢屢在夢中,要我弘法……。想想:其實,師父永遠在我心中,不曾離開過。而且,師父的心力,全部灌注在講詞、錄音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修行,若能早日澈了,才能讓有緣的眾生,同享安祥法喜!希望所有安祥禅友,同心協力,一起荷擔如來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