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上的許多理論和學說都是帶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人們在考察地球上生存的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生命世界時,發現這些不同的生命雖然有千變萬化的外部形態和內部結構,但彼此間卻又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只不過復雜與精巧程度不同而已。於是人們為了便於研究,就根據這種相似性而把生物分成不同的種類屬相。後來人們在進一步思考這些千奇百怪的生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它們之間彼此又有何聯系時,針對這些問題的回答,達爾文於十九世紀末提出了生物進化論,他主要根據不同物種間解剖學特征如前肢骨節的比較,假設“一個物種是從與其前肢骨節相近的另一物種進化而來”,並且物種遵循“自然選擇,適者生存”的競爭原則,不斷地從簡單到復雜,從低級到高級發展演化。
顯然,這種進化理論是僅局限於人的感官所能及的范圍內,即只是針對我們地球上人類所能耳聞目睹的生命類別,通過進行外部現象的表層觀察與歸納假設,所提出的一種十分不完善的理論。所以這種理論也象科學上的其它許多理論一樣,不斷地被後人修正和否定,比如近代由於分子生物學的發展,人們又根據不同物種中,具同一功能的基因其結構相近程度,提出了新的分子進化理論,否定了達爾文根據生物之間不同的解剖學特征所歸納出的物種進化順序。但這種新的進化理論同樣是不究竟的,它也僅觸及生命的表層現象,而沒有深入到生命最深層的本質,所以同樣會被以後的理論所推翻。
生命問題是現代科學的重大課題,同樣,它也是佛教的關懷所在。釋迦牟尼佛因悲愍眾生而發願讓一切眾生離苦得樂,為徹底明了生命的本質,通過往昔長劫勇猛地修習菩薩的六度萬行,最後證得了最圓滿的智慧。所以佛家的動機和起點就是相當高的,故佛陀無所不知的智慧眼裡能洞見十方無窮的世界,現見有情世界的種類不僅限於地球上的動物和人類,而是遍於虛空界的整個六道眾生,並且指出不單是每一個有情根據自己不同的善惡業而於六道中不斷地升進和沉淪,而且人類社會也是依據人們共同所造的善惡業而興盛發展或退墮衰敗。比如從佛經中描寫的人類歷史來看,當人們行善的時候,身高壽命皆普遍增長,人壽可增至八萬四千歲,其福德幾乎與天等同;而人們行惡時,則福德日減,災害漸多,內心煩惱痛苦也劇烈增盛,比如人壽減至只有十歲時,人類身高也僅為一尺,社會上饑馑、瘟疫、戰爭等災害普遍流行,人的生活相當於動物一樣。並且佛陀更進一步指出,從本質上講,這一切外部現象與內心的苦樂諸種感受,皆是因為眾生的無明我執的妄心所生,如佛經雲:“眾生從業生,心斷業非有。”
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只是從生物的外表形態與結構出發,而沒有深入到有情世界內心的奧妙,於是得出生物和人類的進化是遵循著“自然選擇,適者生存”的競爭原則。這一錯誤的結論,結果導向人類有意或無意中走向凶暴與自我毀滅的道路。比如,人與自然動物競爭的結果是自然界中的土地、大氣和水受到了嚴重的污染,人類的生存環境遭到重大的威脅,比如在歐洲,著名的河流萊茵河中已鑒別出近30余種的有害物質,河流中的魚蝦近乎絕跡。人與人競爭的結果,是個人和國家的安全感都在日益地減少,人類隨時都可能遭受全部毀滅。所以,在同自然和社會的適應過程中,科學雖然想給人類帶來福樂,但由於不知道內心世界的奧秘,最終還是適得其反,如佛教中著名論典《入菩薩行論》所說:“若不知此心,奧秘法中尊,雖避苦求樂,無義終飄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