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首    頁

法師開示

法師介紹

人間百態

幸福人生

精進念佛

戒除邪YIN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寺廟介紹

熱點專題

消除業障

素食護生

淨空法師

佛教护持

 

 

 

 

 

 

全部資料

佛教知識

佛教問答

佛教新聞

深信因果

戒殺放生

海濤法師

熱門文章

佛教故事

佛教儀軌

佛教活動

積德改命

學佛感應

聖嚴法師

   首頁法師開示

 

慈誠羅著堪布:輪回現象的科學證明(1)

 (點擊下載DOC格式閱讀)

 

 

摘自《前世今生論》

慈誠羅著堪布 著
索達吉堪布 譯

建立自宗(一)心識的產生

  關於“二、建立自宗”則可分成三個方面加以闡述:(一)心識的產生;(二)身體的形成;(三)身心關系。
  其中第一個方面又可分成兩點進行闡釋:1、心識的產生;2、對之生起信解。首先論述心識產生之過程及真相。
  
  在此世界范圍內,一切細微眾生以上之生命形態都擁有我們通常所謂的“心”。在心的力量未充分發展、強大、增上、圓滿之前,它連細微的苦樂感受都一概接納,此種心我們就稱之為渺小之心;當心力日漸強大,已能控制身心內外的一切物質時,此種心就名之為勇武之心;心還經常隱藏在秘密之處,此時它就成為了從暗處操縱言行舉止的主犯;另外,從古到今,成千上萬的尋伺者相繼被迷惑的原因,就在於心成為了狡詐者;如果善加利用,心又會成為一切功德之所依,此時它則如如意寶藏一般可源源不斷地生出功德利益。東方世界之中,千百年來,無等大師大慈大悲的釋迦牟尼佛、色迦仙人、印度瑜伽士、藏地之虹身成就者以及漢地的禅宗祖師等人,諸如此類的聖者各自都以自己的方式方法而開啟了心識奧秘之門。在他們當中,有些已圓滿了自他二利,獲得了最究竟的果位;有些則現前了世間的各種功德;還有一些則獲得了治病救人的能力……總之,各人的收益都不盡相同。不過,依然有許多人對這種心識到底存在與否滿懷疑惑,盡管同處一個藍天之下,都屬於“人類”這個大的物種范疇,但先進思想與落後認識之間卻存在著泾渭分明的巨大差異,這真令人倍感遺憾。
  如果有人要問:這樣的心識是從何而來,又去向何方?對此,不論智者還是愚者在千年、萬年甚至十萬年之中都試圖予以解答。面對這一共同難題,不同的人分別作出了不同的回答,但在這些千姿百態的答案中,能真正站住腳的可靠結論數量卻微乎其微。如果在這裡以密宗續部的理論分析心的奧秘,這一問題即可被闡述得異常清晰、明了、細致,人們亦容易對之生起信解。但考慮到此時此處宣說甚深密法的機緣尚不成熟,故只能暫時收起這一打算,只以顯宗的說法來解釋心的本質。
  按共同說法而言,所謂的心無有開始、終結之邊際,因從無始以來,心識始終處在連續不斷的遷流之中,故我們也一直在輪回大海中隨著生、老、病、死的洶湧波濤而頭出頭沒。所有眾生都逐漸從青春年少一步步走向衰老,最終則通過死亡而再生於來世;新的生命體又開始新的一輪成長、壯大、衰朽、死亡的過程,如此往復,循環不已。一切眾生就像是在參加比賽一樣,爭先恐後地投入到從今生到來世的運轉之中,其間,沒有一個眾生的心識在這一過程中斷滅過。正如《百論》所雲:“輪回此苦海,恆時無有盡,凡愚陷其中,何不生畏懼?韶華逝去矣,復又現於前,此世已過盡,來生競相現。”此中所講的道理,我們理應了知。
  
  下面闡述“2、對之生起信解”。這一部分的內容又可分成五個方面:(1)依靠回憶前世之實例而生信;(2)依靠催眠、夢之要訣回溯前世之試驗而生信;(3)依靠一身擁有多心識及一心遷往另一身體之理而生信;(4)依靠心識可脫離肉體進行自主活動之事實而生信;(5)依靠中陰聞解脫法所描述之境界真實現前而生信。先論述第(1)點:依靠回憶前世之實例而生信。
  
  有那麼多能回憶前世之人可以作證前後世的存在,這就是應對之生起信解的充分理由。清辨論師在《智燃論釋》中說道:“由何知曉有宿世之心識?以回憶前世等理由知。”又雲:“世間之人有些可回憶前世,甚至能回憶多生之前之宿世。”與他描述的現象相同,從古到今,都不乏眾多能回憶前世之人,這些人可將前世所擁有的財富、親人以及自己的所作所為,甚或最細微的生活細節都巨細無遺地憶念清楚。至於他們回憶起來的具體內容,經過如今的科學工作者們的認真觀察、檢驗後,基本上都得到了確證。
  比如美國弗吉尼亞大學教授史蒂文森,就對此問題作過長時間之研究。他對能憶念前世的兩千余人進行了調查,然後從中選擇了極富說服力的二十個案例撰著了《二十個暗示轉世的個案》一書;美國臨床心理學家海倫.萬巴赫(H.Wambach)也曾搜集過類似的一千余個事例。
  西方科學界人士在對此問題作過再三調查、反復研究以後,紛紛撰著了有關前後世的大量論著,這些著作如今已廣泛弘傳於全球,很多人的眼界因此而得以大開。現在,能回憶前世之人在東西方均不斷湧現,以前從未有過前後世概念的那些身處偏遠之地的現代人,也開始熟悉並親身經歷回憶前世的體驗。這麼多人能回憶起前世的唯一原因,只能歸因於他們本人確實從前世流轉到了今生,這是對此問題可作的唯一解釋,捨此再無其他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因此,在能回憶前世的人越來越多、能證明前後世客觀存在的證據越來越充分的當前,關於前後世決定存在的理論自然而然就能成立並深入人心,因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可以駁斥此種論點的根據,而它卻能為自己隨手就拉來一大堆無可懷疑、無可辯駁的材料與論據。
  若追溯歷史,我們就會發現,其實早在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住世期間,就出現過許多這種能回憶前世的人與事例。比如有一位名叫格協的長者,他於死後轉生在一名為當堅的施主家中,從此成為了這戶人家的女兒。而當這個小女孩在見到阿難尊者時,居然毫不費力就認出了他。此中詳情《毗奈耶經》中如是描述道:“一時,格協已年長力衰、垂垂老矣、大限將至。當其死時,以昔日承侍僧眾之功德善根,而轉生於施主當堅之妻子腹中。因其曾發願來生欲作夏瓦國王之王後,故此次即得以轉為女身。當其降生之時,種種吉瑞征兆紛然呈現,父母後便為之取名曰‘華丹姆’(具德姆)。華丹姆開口能言時,一日,適逢阿難前來城中托缽乞食。華丹姆才見阿難,立刻上前頂禮,且向其請問世尊及某長老近來身體安好否。阿難口中答以‘安好’,心下卻倍感詫異,當堅及家人亦深覺稀有。阿難後將此事如實向世尊禀告,世尊問曰:‘汝與之相識否?’阿難答言:‘素未謀面。’世尊告之曰:‘此乃格協轉世再來。’”後來,華丹姆以前世願力成熟而如願成為夏瓦國王之王後。當捨利子其後於晚間為她傳法時,華丹姆當下即獲得見道果位。佛陀也因此而特殊開許了若有當時成就的必要,比丘晚上可以向女眾單獨傳法。
  當前,世界各地都出現了眾多回憶前世之事例,以下擇其典型者概要宣說。
  一九二六年十月十二日,一個名為香蒂·黛薇(Shanti Devi)的小女孩降生在印度的德裡市。關於這個女孩的名字,不同國家的媒體在報道時都有不同的翻譯方法,不過,一般都以此處Shanti Devi的稱呼為准。黛薇從小時候起就知道自己的前世,她總說自己前世是姆特拉城——一個離德裡一百多公裡的城市中的人。除此之外,她還經常向人們訴說自己的一些前世經歷與見聞。她曾經對自己的叔祖父說過,自己前世的丈夫是個賣布的,並且還把此人的詳細住處也一一道了出來。叔祖父後把此情況告訴了一位退休在家的校長勒那,勒那聽後便親自前來調查、詢問,並從黛薇口中得到了她前世丈夫的住址。他立刻去函打探,在信中他問黛薇自認的前世丈夫:你是否娶有這樣的一位妻子?此人不久即回信答復說:黛薇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接下來,前世丈夫讓自己的堂兄先行趕赴德裡了解情況,請他務必將此事調查清楚。當堂兄一進黛薇家門,她馬上就認出了此人,盡管兩人在現世從未見過面。堂兄問了黛薇許多前世的事情,她全都准確無誤地回答了出來,自此後他即對黛薇的身份深信不疑。隨後,黛薇前世之丈夫帶著他現在的妻子以及黛薇前世所生的一個十歲的兒子,眾人一起趕到德裡看望她。當黛薇見到前世丈夫時,一眼就認出了他。丈夫再次以前世的生活細節詢問黛薇,她則一一作了完整、准確的回答。在事實面前,前世丈夫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以前的妻子。印度政府後來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機構深入查證此事,他們把小女孩帶到姆特拉進行觀察,結果在一連串嚴格的取證、核實之後,所有調查人員都對此生起了信解,這件事也逐漸傳遍了全世界。
  又過了許多年,印度大學教授周祥光先生發表了一篇文章,文中這樣記敘了他與香蒂·黛薇會面的經歷:“去年春天的一個早晨,當我和梵須那婆大學的創辦人伯恩尊者(Swami BH.Bon Maharaj)一起喝茶時碰到了一位落落大方的印度女人。一打聽才知道,她原來就是二十年前轟動德裡的‘前世事件’的女主角——香蒂·黛薇。如今的她已經三十五歲了,從印度旁遮普大學研究院畢業後,她即在德裡大學女子文理學院擔任哲學講師。因她已接受了瑞士輪回轉生學會的邀請,將遠赴瑞士講學演講,故特意趕來訪晤伯恩先生並順道辭行。我於是問她:‘你現在還能回憶前世之事嗎?’她則回答道:‘可以倒是可以,但現在已不如兒時那般清晰。再回憶時,整個情境就像是銀幕上的影像,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另外,我如今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所以我也不願過多回憶前塵往事,否則會給自他帶來很多麻煩……’”
  另一位印度女性絲萬娜塔也是一個能回憶前生往事之人。她於一九四八年出生在印度的潘拉市,三歲時就經常對哥哥、姐姐講述自己的前世。據她自己說,她前世是卡特尼人,名叫畢亞,後與一名為司裡的男人結婚……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三歲半時,父親米西拉帶她外出旅游,恰好途經卡特尼。當時她突然要求司機說:“我要到我前世的家中去,這裡有條道可以直接通過去。”司機當然不會采納她的建議。當一行人其後停下來喝茶時,絲萬娜塔又說:“在我前世的家附近有比這好喝得多的茶。”……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絲萬娜塔越來越喜歡唱歌跳舞,她自己向眾人解釋說這是自己前世學來的。當她長到十歲時,全家遷移到奇哈塔普生活、居住,在那兒,絲萬娜塔碰到了一位來自卡特尼的女人絲利麥提。剛一見面,她馬上就認出了絲利麥提,並說自己前世就認識她。女人聽罷驚奇萬分,她後來對米西拉說:“你女兒對我說的有關卡特尼的情況全都准確無誤。”父親以前只是對女兒所說的事情起過懷疑,但卻從未重視過。聽完絲利麥提的話,他才開始認真對待起女兒的所說所為,並將女兒的話語全都記錄了下來。
  一九五五年春天,印度拉加斯薩大學專門研究特異現象的著名超心理學家班勒吉(H.Bannerjee),專程前往絲萬娜塔家調查此事。他先向絲萬娜塔詳細詢問了她前生的一些情況,然後又趕往卡特尼小女孩所謂的前世之家——帕薩克家族進行核查。經了解後得知,帕薩克家族以前確實有一個名叫畢亞的女人,此女人後與梅哈地方的司裡結婚成家,一九三九年才去世。班勒吉把小女孩所講的前世情況與帕薩克家的人所說的事實一一核對,結果發現它們竟頗多吻合之處。特別是絲萬娜塔講述的涉及到前生住家特征的九點細節,也被班勒吉驗明與事實真相無有二致。班勒吉後又用一些虛假的材料試圖混淆絲萬娜塔的記憶,使她不能輕松跨越自己設置的前世考驗關,但小女孩則把所有謊言全部識破,還把自己前世熟知的二十余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班勒吉的一切檢驗、考察最後都證實:絲萬娜塔關於前世的回憶沒有一絲一毫不符合事實的本來面目。
  此事後來就逐漸傳揚了開來,帕薩克家族與司裡的家人對此也有所耳聞,兩家人遂於當年夏天聯袂奔赴奇哈塔普看望絲萬娜塔。女孩一見他們,沒等任何人上前介紹,自己馬上就把這些前世的親人一個不落地全都認了出來。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當畢亞時與這些人之間的親緣關系全部點出,又把他們當時的所作所為如數家珍般地和盤托出,甚至以前做畢亞時前牙上鑲金牙的經歷,現在的她都能敘述得栩栩如生。眾親友異口同聲地感歎道:“這個女孩所說的事情,只有過去的畢亞和她親人才知曉,除此以外,任何外人都無從探知,而她卻能說得分毫不差。”於是,眾人都對絲萬娜塔確屬畢亞再生這一點深信不疑。再往後,絲萬娜塔又跟隨家人前往卡特尼以及梅哈探訪自己前世生活過的地方。當她來到梅哈時,一下就認出了很多前世結交過的朋友,並對眾多以前玩耍、嬉戲、居住過的地方印象頗深。她注意到了自己死後人、事、物的變遷,從而開始對輪回生起厭離之意。此次前世家鄉之行,使絲萬娜塔在面對卡特尼以及梅哈的物是人非時,不由自主地就發出了一聲長歎。
  從此以後,她就經常看望以前的畢亞所結識的親朋好友、兄弟姊妹,每次她都會以誠摯的悲心關懷、愛撫他們。此事後被美國的史蒂文森博士聽聞,他隨即於一九六一年專門前往印度調查此事,結果最終確證了絲萬娜塔所說話語的真實性,此一結論與數年前班勒吉獨立調查所得之結果誠可謂不謀而合。
  另據可靠資料,一九五六年一月間,在土耳其的亞達那地方,有一個名叫阿比的人在馬廄中被幾個果園園工殘酷地砸碎了腦袋後殺死了。妻子和兩個兒子在聽到他臨死前的慘叫後,急忙趕往馬廄打探,結果也被凶手殘忍殺害。一星期之後,凶手即被抓獲,而阿比的前妻夏蒂絲(因不能生育而與阿比離婚)則與被殺害的妻子和阿比所生的另一個女兒希克瑪特·葛露莎琳、兒子撒基從此相依為命地生活在一起。
  不久,當地一名為梅菲默特的人便擁有了一個兒子,其後為其取名叫伊士邁。伊士邁長到一歲半時,有天和父親躺在床上,他突然對父親說:“我不願呆在這個家中,我要去自己家裡和自己的孩子們住在一起。”父親聽後極為震驚,他糾正小孩的說法道:“這裡才是你的家。”但孩子卻堅持說:“我前世的名字叫阿比,我是被別人殺死的。五十歲那年,有人打碎了我的腦袋殺害了我”梅菲默特急忙將兒子的話告訴給妻子迺媲哈,迺媲哈滿心疑惑地說:“伊士邁生下來時頭上確實有一塊黑疤,難道這個就是他所說事情的證據?”不過因夫妻二人原本就不承認信奉前後世的宗教,故暫時來說,他倆既不相信兒子所說的話,也不願別人知道這件事。但伊士邁卻再三請求父母道:“我要到我孩子那裡去。”父親認為兒子的精神可能出了問題,便命令他不得如此胡言亂語。不過當梅菲默特再喊伊士邁時,孩子卻不予應答;而當叫他阿比時,他卻高興地馬上就回應。有時在伊士邁晚上睡著後,夢中他都在叫女兒的名字:“葛露莎琳,不要哭。”簡直就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某次,梅菲默特買了一些西瓜,結果伊士邁發現後就拿走了一個個頭最大的。父親很奇怪地問他何以如此,孩子口氣堅定地回答說:“這個西瓜我要送給我的女兒吃,誰也別想碰它。”父親自然不允許他這麼做,因伊士邁有九個兄弟,誰料他竟為此痛哭了起來。因前世習氣所感,小小伊士邁竟也酷愛喝酒,他常常偷出父母的酒悄悄喝下。他的伯父馬哈默特有次發現他在偷酒後,非常不滿意,但他卻振振有詞地對伯父說:“不要如此責怪我!當初你在我的果園裡干活時,也曾偷喝過我的酒,但我卻未曾懲罰過你。難道你現在想恩將仇報嗎?太沒良心了,你這樣做與忘恩負義的畜生又有什麼兩樣?!”
  伊士邁的父親是個賣肉的,有天當他切肉時,伊士邁又開腔說道:“等肉烤好後,我要把它拿到我的孩子那兒去。”父親此回則略帶惱怒地教訓他說:“別說夢話了!記著,你是賣肉的梅菲默特的兒子,根本不是什麼阿比!從今往後,再要這麼胡說八道,我絕不會饒恕你!”聽了父親的話,伊士邁竟難過地哭了好幾個小時。
  有一天,伊士邁碰到了一個賣冰淇淋的,盡管兩人從未見過面,但伊士邁卻對那人說:“賣冰淇淋的,你還認識我嗎?”那人詫異答道:“不認識。”“你忘了,我叫阿比。你以前是賣西瓜蔬菜的,什麼時候改賣冰淇淋了?還記得嗎,你小時候,還是我替你割禮的。”當伊士邁把這些陳年往事一股腦地都向此人倒出來後,賣冰淇淋的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所說的一切。從此之後,伊士邁能回憶前生經歷的事情就到處傳開了,他父母想把此事隱瞞下來的願望也不得不破產。
  伊士邁三歲時,父母終於答應帶他一起去阿比家看看。阿比家距離此處約一公裡以上,但道路卻非常難走,都是些小巷弄。伊士邁雖說從未走過這條道,但他對路況卻十分熟悉,還給父母帶路。父母有時故意繞個彎子,但他卻不會上當跟隨,一直堅持把他們按正確方向帶到自己前世的家中。
  剛進家門,迎面就碰到一個中年婦人,結果小伊士邁一邊上前擁抱她,一邊就呼喚她的名字:“夏蒂絲!”見到前世的孩子後,他更是以無限的愛意安撫、親近他們。接下來,伊士邁又主動把親人帶到馬廄中,並指給他們說:“我就是在這裡被凶手拉洛桑殺害的。”然後他又帶著眾人前往埋葬阿比的地方。阿比的墳地本來並沒有什麼特殊標志,但這一切對伊士邁來說都構不成任何困難,他很快就把大家帶到了自己的墳墓邊,並指著墓堆告訴他們說:“這裡就是我前世的最後歸宿。”
  當年的阿比曾與一些人有過借貸關系,這些事只有他和當事人才知曉,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金錢往來。而今的伊士邁卻把這些借貸的賬目、數量以及年限記得一清二楚,並不差分毫地將之統統報了上來。不僅如此,他還能說出在自己前世所管轄的果園中工作過的那些人的姓名、原籍,若核諸事實,則每一個都正確無誤。這一下,伊士邁當然就獲得了人們的信任,眾人一致承認他就是阿比轉世再生,這個消息從此就傳開了。
  阿比的兒子撒基以前從未見過伊士邁,這次當兩人相見時,伊士邁很傷感地對他說:“撒基,你原本有兩個弟弟,一個叫伊士馬特,一個叫祖英富,可惜他倆還有前世的我以及你母親一起都被凶手殺害了。”
  當此事在全世界范圍內逐漸傳揚開後,一九六二年,也就是在伊士邁剛滿六歲時,我們上文曾提到過的印度拉加斯薩大學的超心理學專家班勒吉,專程趕赴亞達那對此事展開調查,並最終確證了此一事件的真實性。當班勒吉見到伊士邁時,他只能以“阿比”的稱呼招呼他,因若叫他“伊士邁”,他根本就不會開口應答、講話。
  伊士邁的家境並不富裕,甚至稱得上是貧寒,伊士邁因此不可能經常得到好吃的東西。但每當父母把一些平常難得一飽口福的好東西,諸如從未品嘗過的糖果等物留給伊士邁時,他卻總要把它們珍藏起來,自己捨不得享用,有機會就會跑回前世的家中,並把它們分給自己的妻兒。而當他一見到夏蒂絲時,總忍不住要流出難過、哀傷的眼淚,同時輕聲哀歎道:“可憐的女人。”一旦他外出時,眾人就會發現,他老愛在脖子上圍條圍巾,而這並不是當地的風俗習慣。很顯然,此乃阿比生前的不共愛好,是由他的串習所致的一種特殊行為。
  在中國,有關這方面的事例同樣讓人對前後世不得不生起信解。比如在陝西彬縣,就流傳有一個家喻戶曉的關於前世與轉生再來的事例。故事的主人公叫張生有,他就能回憶自己的前生,而且他的經歷不僅在彬縣人人皆知,就連鄰近的永壽縣百姓對之也耳熟能詳。後來,與張生有熟知的永壽縣縣長韋勉齋(後調任彬縣縣長)將這件事整理成文字,因此說此事從頭到尾都有可靠的目擊證人及證明材料。
  張生有的前生叫田三牛,家住彬縣西南、離縣城三十裡許的一個小鎮子。當地人大多住在窯洞中,而此種以土為居的建築很難抵擋得了狂風暴雨。有一次,在連續下了很長時間的大雨後,整個地區都開始泛濫成災,田三牛的窯洞大門下面也堆積起不少的濕土。正當他奮力將濕土刨開時,土石塌方,驟如山崩,以噸計的濕土立刻將他活埋,很快他就窒息而死了。但田三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他當時只是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埋在土裡面,而自己正拼命往外掙扎。還好,最後總算爬了出來,身體也並未遭受重創,他很高興自己能再次回到家中與家人團聚。
  當他高高興興地帶著撿回來的一條命去見妻子時,剛見面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表白說:“今天咱家的窯洞下面塌方,我差點丟了小命,不過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好歹我又掙扎著爬出來了。”但讓他大惑不解並生起極大嗔恨心的卻是:妻子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他又轉向兒子訴說道:“你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嗎?咱家的窯洞下方塌了,剛好把我埋在地下,差點就被壓死了。不過算我命大,大難不死,這不又回來了嘛!”但兒子的表現卻與妻子一模一樣,他就像沒看見自己父親似的轉身就離開了。田三牛這回真的有些怒火萬丈,他氣憤地想到:我好不容易才從生死危險中逃脫出來,真可謂九死一生。但妻子、兒子卻這樣待我,他們根本就不理不睬我,對我就像陌生人一樣,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田三牛一邊憤懑不平地暗自唠叨,一邊就不知不覺地離開家來到了彬縣縣城。
  上文所描述的情況,其實與佛教經典中講到的人死之後的中陰境界無有任何些微差別。當我們接著敘述田三牛與張生有之間的因緣瓜葛時,這一點就會表現得更為明顯。言歸正傳,田三牛不久就來到了彬縣東邊一個名為鳴玉池的名勝之地,此處景色宜人,田三牛一見就想進去看看。可是眼看將到,偏偏又多出一道小門,使他無法通過。當時他使出全身力氣拼命往門外擠,也不知擠了多久,猛然間就擠身而出,他頓覺頭暈目眩,茫然不知所以。但是在這一時刻,真實的境況卻是:他剛剛從母胎中呱呱墜地。這裡講述的情形,與《阿難入胎經》中闡明的出生境況的的確確一模一樣。
  此時,新生命誕生的產床邊有幾個女人正急急忙忙地翻撿著什麼,她們高聲叫喊道:“剪刀在哪裡?找不到剪刀怎麼辦?”剛剛落地的田三牛此刻剛好看到剪刀就掛在牆上,於是他便用手一指剪刀並說道:“那邊牆上掛著的不就是嘛!”結果他剛伸出手就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變得和嬰兒的手一般大小,他不禁萬分驚奇地說:“咦,我的手怎麼變得這麼小?”結果,大吃一驚的不僅是田三牛本人,圍在他身邊的大人們各個都驚恐萬分,他們感受到的震驚遠遠大過田三牛對自己的手忽然變小的感歎。眾人一致驚叫道:“見鬼了!這個娃娃一定是妖魔鬼怪轉生,得趕緊把他扔在糞坑裡。”田三牛聽後異常恐懼,但以他現在的嬰兒之身,他又實在無能為力。危難之時,躺在床上的母親聽到眾人的議論後,根本不顧大家的反對,毅然決然地說一定要把孩子留下來。眾人聽後覺得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勸阻,最後也就沒把田三牛扔進糞坑。這時,人群中的一個女人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大叫道:“趕快剪斷臍帶!”為了驅魔,她順手就把產婦的污血塗在田三牛的臉上。
  從此以後,田三牛算是懂道了一點言多必失的道理,他也就不再開口講話了,因他害怕別人會因此而迫害他,於是他學會了裝聾作啞。幾個月後的一天,家人有次下地干活時,就把他用一床棉被包著放在床上。此時,家門前的院子裡還晾曬著一些糧食,太陽正當頭的時候,忽然來了一群雞競相啄食。小小三牛見狀急忙用手驅趕它們,還照著大人趕雞的方式吆喝、搗鼓個不停。這一幕恰好又被家人撞見了,他們紛紛說道:“這個娃子肯定會給全家帶來厄運,他干的這些事全都是些惡兆。”當眾人再次准備將他扔進茅坑時,母親及時出現,田三牛的這條小命於是又得以保全。打那以後,他便再也不敢跟任何人講話,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他六七歲時,故而人們都把他喚作啞巴。
  這一世的田三牛被起名叫張生有,有一天,爺爺帶著生有來到一無人之地,然後就詳細詢問了有關生有前前後後的一切經歷、回憶及事實真相,生有流著眼淚把自己記得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向爺爺作了傾訴。爺爺聽罷就對孫子說:“這樣好了,從今兒起,你該怎麼的就怎麼的,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從此,他才能夠回復到自己的本來狀態。不過他歷來不喜歡與同齡孩子一道玩耍,卻總愛和大人們攙和在一起聊天、共住。
  此事逐漸傳遍了整個彬縣,上至政府官員、下至普通百姓,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過張生有的前世一家人卻把這件事當成徹頭徹尾的謠言、無稽之談,故一直都未對此事作過任何調查、了解。不久,田三牛家以前的鄰居為了田產的事而和田家起了糾紛,兩家人遂把官司一路打到了法院。但田家卻不知能證明地產所屬權的地契過去被田三牛放在什麼地方,如果拿不出地契,這場官司必定會以田家的敗訴而告終。當田家人圍攏在一起就此事商討時,田三牛的妹夫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如今大家都說田三牛已在鳴玉池地方投胎再來,如果我們找他問問,或許能得到答案。他若真是田三牛,那就應該知道自己過去把地契藏在什麼地方。”結果這條建議被家人一致采納。
  當他們來到田三牛面前並向他問及此事時,他馬上就回憶了起來,“我把地契藏在窯洞某個角落的一道石頭縫裡。”大家回去一翻看,果然如此!從此,妻子、兒子都相信了這個所謂的張生有就是田三牛的事實,母子倆便專門來到鳴玉池看望三牛。親人相見之後,妻兒堅持要請田三牛回去住,三牛向今世的父母請求後,他們全都予以了開許。
  盡管田三牛終於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家,但他本人當時也不過才八歲左右。一個這麼大的父親,和一個三十幾歲的妻子,再加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這種生活、家庭景況怎麼看怎麼不相稱,他只好又搬回去住。好在兩家人對他都非常友善、親切,他便一會兒在前世家呆上一段時間,一會兒又回張生有家住上一些日子。
  回過頭再來看看國外一些能回憶前世的實例。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戰死的一位英國軍人,後又轉生於印度新德裡的一戶人家。當他降生時,身體上還留有槍彈洞穿的痕跡。盡管生在印度,但他卻一點也不喜歡印度的風俗習慣,每次吃飯時都常常顯出西方人的飲食及生活習慣。他非常喜歡穿著軍服,而且在無人教授的情況下,無師自通地流利使用起英語。這個孩童完全能回憶起以前跟人作戰的經歷,還能把自己的死亡經過講述得一清二楚。印度烏達布拉狄思省心理學研究所所長、同時也是轉世研究小組組員的慕納·布拉沙德博士,經過詳細調查後確認,此事確屬真實無謬,並在新聞媒體上公開報道了這一消息。
  緬甸有一七歲的女孩,她知道自己前生是一男人,並結過四次婚。其中第三個妻子性情非常粗暴,曾用刀刺傷過自己的肩膀,這傷痕現在依然隱約可見。而自己前世則開設過傀儡戲院,整日以傀儡歌舞為生。如今,從沒有學過傀儡技藝的她,卻能很娴熟地掌握操縱傀儡的全套技術,那些傀儡戲的歌詞,她不經學習即能完整背誦、演唱。英國靈魂學權威菲爾丁·荷爾專為此事親赴緬甸進行調查,最終確認此事確實真實不虛,隨後他便把這件事寫進了《人的靈魂》一書中。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一個名為曼德奧蜜尤的女人在緬甸的塔曼城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女孩在四歲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講話,當她終於能開口講話時,卻對家人說:“我本是一個日本軍人,後死在緬甸。”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對父母哭著請求說:“我要回日本!”又說:“我前世是日本軍隊裡的一個廚師,有天正燒火做飯時,空中突然飛過來一架飛機,飛機上的機關槍‘嘟嘟嘟’地不停向地面瘋狂掃射。我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向山中躲避而去,結果子彈還是擊中了臀部。得不到醫治,後來我就死在山裡。當時的葬身之地,離咱們家也就只有七十五米的距離。另外,我在日本時還生有五個孩子。”
  這個小女孩身上依然保留著一些前世帶來的濃厚習氣,她只要看見或聽到飛機及其音響,馬上就會嚇得尖聲驚叫。父母罵她時,她總是委屈地申辯說:“我前生就是被飛機打死的。”而在日常生活,諸如吃飯等方面,她亦不喜歡緬甸食物,倒是對甜食頗為鐘愛。除此之外,小女孩也不愛穿女人衣物,對男式服裝倒情有獨鐘。她還喜愛玩槍等兵器玩具,每回和小朋友們一道作游戲時,也總愛玩些打打殺殺的戰爭演習。以前中彈的地方,如今仍留有一塊紫黑色的疤痕,兩三歲之前若用手去摸,還會有疼痛的感覺。
  大體說來,有些人最初即能回憶前世;而還有一些則要等到見到某些物件或因別種因緣才可突然回憶起過去生的往事。《毗奈耶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個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發生的公案:“有一長者名更嘎本迦,曾於五百世中身墮惡趣,其後方轉為人身。當其身為在家人時,因忙於家務,已不復能憶念前生往事。出家之後,當世尊宣講地獄之種種慘痛時,更嘎本迦忽而憶起前生經歷。其後每每聽聞地獄之痛,渾身汗毛即流出膿血,竟將法衣染成雜色。諸比丘不堪其味,遂相率往詣世尊。世尊告之曰:‘既如是,當許其內著身巾(法衣之一,貼身穿著。)以免染垢自他。’”從此,開許出家人身著身巾的這條戒律就流傳了下來。
  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博士、西奈山醫學中心精神科主任魏斯也看到了這種回憶前世的時間延遲現象,他說:“我曾碰到過一位急急忙忙趕來找我的女律師,她一見我就說:‘我四歲的女兒最近行為很反常,有次我拿著一些以前的舊幣回家,結果她看到後就拿走了其中幾塊多邊形的貨幣玩來玩去,還把不同種類的貨幣進行了分類。她又告訴我:“媽媽,我認識這種貨幣,你還能回憶起來嗎?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時,咱們家就有很多這種貨幣。”她晚上還抱著貨幣入睡,並常講一些好像發生在其他時代中的故事。’這個女人說完後顯得很擔心,她懷疑自己女兒是否精神出了問題。我當時安慰她說:‘你女兒沒有任何精神疾患,她肯定是想起了前生的一些經歷,你大可不必為此擔心。’後來,小女孩的行為又恢復正常,她母親便也不再替她擔心了。”
  還有一個七歲的小孩名叫大衛,他母親是一位具有高深學識的知識分子,有次曾帶他到意大利游覽觀光。古老的意大利擁有許多古羅馬時代的遺址,母子倆被一名考古學家帶到一處剛剛發掘出來的古羅馬別墅旁。大衛一見,立刻覺得緊張起來,他開始四處跑動,最後則停在一個羅馬式浴池的旁邊。浴池用光亮的藍色瓦裝飾,其上鑲嵌著黃道十二宮像。大衛在浴池邊跪下來叫喊道:“這是我們的浴池和我們的瓦,我曾在這裡放過馬加斯魚。”提到馬加斯魚,大衛又哭喊起來:“帶我離開這裡吧,媽媽!快帶我走吧,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啦!”母親事後問大衛是什麼原因令他如此緊張、痛苦,但大衛自己也說不清楚。
  後來,母子倆又去法國的干西游歷,這裡有許多地穴都曾做過法國兵的監獄。當大衛看到一處地穴時,他突然用手指著一堵牆並對管理人員說道:“就是這裡!以前曾經有個男子被放在厚牆中間夾封起來,現在你們可否把他挖出來、重新埋葬?”干西監獄以及相關政府部門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孩子的話,故也一直未采納大衛的建議。怎奈他苦苦要求,並說出了那個受難者的名字;兼以他母親因已有過幾次大同小異的怪異經歷,故自認為兒子的話並非發燒夢呓,於是答應賠償破壞六道牆壁的損失並負責修葺工作,監獄當局這才同意拆解磚牆。結果打開一看,內裡果然有一副骨架。獄方再查檔案,對照著小大衛提供的死者姓名,最後發現一百多年前此監獄確實收押過這名人犯,但對他為何會被塞進牆壁中卻並未做出明確記載。
  另有一次,大衛和弟弟一起去倫敦博物館參觀,那裡陳列著很多古埃及的木乃伊。大衛在見到這些木乃伊後竟然昏厥了過去,只好被人送回家中。回家後,他用鉛筆描畫了三個埃及古代的鳥形文字,並對母親解釋說:“這就是我的姓名。”
  我們已經說過,大衛的母親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用科學道理解釋清楚這些現象。深感疑惑與稀有的同時,她將這些見聞寫進信件寄給李斯利·華達客博士。其後,當博士有一次在倫敦城市教堂作演講時,曾提到過此事;有關新聞媒體也對之進行過報道。
  同樣,藏族人中也不乏能回憶前世之人。藏族傑出的佛教學者更頓群培大師,在提及前生後世及中陰經歷時就如是記敘道:“有關中陰身的具體情況,並非全如《俱捨論》描述的那樣,其形色、游歷及轉生經過與這些論典中的描寫稍有差異。比如喜饒嘉措格西的前世乃一女人,格西自己對前世之經歷一直記憶猶新、宛如昨日。他說自己前生的死因是因挖土時身被土石壓埋所致,當中陰境界現前時,自身依然感受女人之身相,並騎在一頭紅色的牦牛背上,逐漸漂游到格西今生父母的家門口。當她進入家門時,渾身上下已無絲毫感覺,且長時間陷入昏迷之中。其後,今世之格西遂安然誕生。當他能說話時,即可清晰憶念前生經歷,並對前世居住過之屋捨等物了如指掌。我曾親耳聽到他說:‘現在也可把這些前塵舊事記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很多高僧大德還能回憶起多生累劫的往事,這一點只要看過他們的傳記即能了知。這裡並不打算采用他們傳記中的相應事例,因此等故事實乃舉不勝舉,無法一一列出。
  以上,我們已將從人道轉生到人道、且能回憶自己前生經歷的內容宣說完畢。下面即將展開論述的是從旁生道轉生為人道,或從人道轉生為旁生道的內容、道理。
  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有一位牛主比丘前生就是一頭黃牛,故現世的他依然長有一副黃牛般的臉型,很多人見後都因恐懼而生起了邪見。不僅如此,他和黃牛一樣還會反刍。此中因緣如下所述:久遠之前,猛具河邊就生存著一頭黃牛,有天當它不幸沒入河中時,捨利子慈悲救助了它,並為它傳講佛法。這頭牛最終雖轉生為人,但長相丑陋的詳情在《毗奈耶經》中是被這樣描述的:“有一母親懷胎九月後生下一子,其子形狀如牛,故為之取名曰‘牛主’。牛主年歲漸長後,某次適逢捨利子前來化緣,牛主便為其奉上齋飯。於此過程中,牛主雙目始終不離捨利子,且對其婆羅門之父亦頻頻投去探尋之目光。婆羅門遂對其子言曰:‘汝未降生時,即已被送與聖者。’其後,此最後有者即跟隨捨利子出家求道。彼嚴守比丘諸戒,專一精進於道,最終即獲阿羅漢果位。
  牛主長有雙囊,一為進食之用,一為反刍之用。世尊未制訂非時而食戒之前,牛主竟日進食、反刍不停;世尊定下此條律儀後,牛主即停止反刍,其身體較前即明顯瘦弱。”因此說,此條戒律制訂之緣起,和這位比丘大有關系。至於牛主長張牛臉的具體原因,則是因為當他過去久遠之前生而為人時,曾惡口咒罵自己的上師道:“你就像黃牛一樣。”以此惡業感召,牛主在五百世中均感受身為黃牛之異熟果報。在牛主處於自己輪回生涯中的最後一世時,他終於轉生為面目頗似牛臉,但總算可以出家證果的比丘。
  佛經中說過:由毒蛇轉生之人,其人口中常出毒氣,所以不得將咀嚼過的木簽丟棄於地,以免危害眾生。以此因緣,不能把木簽扔在地上的戒律就保存了下來。
  放眼當今世界,眾多有理有據、真實可信的事例都在向我們展示,人畜互相轉生的現象實在是一種客觀存在。比如有人就曾把自己早先耳聞目睹過的經歷,多年以後整理成文字發表在《中國佛教》雜志上,文章如是寫道:
  “一九三七年我旅居四川西昌泸山光福寺時,有天因事下山,山隨路轉,不久即到了邛海跟前。要過邛海必得借助於往來兩岸的輪船,當時同船的客人有十幾個,中間還夾雜著三四個幼童。其中一個孩子的右手一直被布包著,根本就不讓別人看。當別的小孩使勁拉扯,終於讓他的右手暴露出來時,我不禁大吃一驚:他的右手竟是只豬蹄。乍看之下,我自然驚恐非常,旁邊一知情老者見狀後便向我解釋說:‘這個孩子可以回憶起自己的前三世,他三世都在做豬,至今都可憶念起自己被屠夫割斷脖子時的慘景,還能回憶起身肉在菜市場被人宰割的恐怖景象。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有一種宛如刀割般的感覺。’……”
  在台灣的台北,住著一位老家在浙江的姓翁的老者,他的左手也是一只豬蹄。翁先生能回憶起自己前世從人轉生為豬、又從豬轉生為人的經歷,他的這種獨特體驗,後為一名叫若愚者親眼目睹並證實。一九七三年時,若愚把此事整理成文章並公開發表,文中具體講述了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聞的這段人間奇聞。
  翁先生平時總用布包著自己的左手,從不讓人看左手的真面目。每次吃飯時,也總是把飯碗放在桌子上吃,不會也不可能手捧碗碟。不論洗衣服還是做飯,他都需要別人幫忙。有次與若愚一道進餐,席間,包裹左手的布塊不慎落地,若愚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長成豬蹄形狀的左手。當若愚隨後問起何以致此的原因時,老人出於信任而向他敞開了心扉:
  “我前世的前世是個窮困潦倒、牢騷滿腹的老學究,有次得了重病,馬上就要死時,當時突然感覺身體好像變得很輕,輕飄飄的,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莊。此時,渾身上下忽又感受到一種難言、難忍之寒冷,自己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完全控制不住身心,全身都在顫抖不止。就在此刻,我猛然發現有一戶人家的大門是敞開的,於是我便鑽了進去,結果發現屋中一個人都沒有。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件黑色的衣服,看到衣服後我生起了貪心,隨即就拿下一件穿在自己身上。這時,我開始感覺到身體發熱,全身上下暖暖和和的,非常舒服。不由自主的,我便呆在牆角下休息起來。此時的感覺就像睡覺一樣,在這種狀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醒來後才發現:一個豬圈裡有頭母豬剛剛下了七八只豬崽,我就是其中的一只。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死後已投生為豬了。明白了這個事實以後,一種無法言說的巨大痛苦與恐怖感立刻彌漫開來,我想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因此我拒絕進食一切豬食,也絕對不喝那頭母豬的奶,我只想讓自己盡快餓死,好拋開這個豬身。七天之後,我的身體又如前次般變得輕飄飄的,我感覺自己從豬圈中跑了出來,然後便開始前往另一個村莊,就像被風吹走似的。到了新地方之後,感覺異常寒冷,風最終把我又吹向一戶陌生的人家。和上次一樣,這戶人家中空無一人,只有幾件衣服掛在牆上。當我伸出左手准備拿時,手指剛一接觸衣服,心裡便馬上回憶起前次偷盜所感致的果報,已經伸出去的左手便立即收了回來。我當時心想,即便凍死在這裡也可以,於是就呆在原地不動,在極度寒冷、昏沉中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從昏迷中清醒後,發現自己已轉生為人,心裡有話非常想吐出來,但身為嬰兒,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開口成言。就在此時,我發現自己的左手已完全變成了一只豬蹄。”
  這就是翁先生給若愚講述的有關自己前生今世人豬互轉之經歷。若愚見到此人是在一九五六年,當時翁先生講完後又鄭重向若愚請求道:“除了我的皈依師南亭上人之外,您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請您務必幫我保密。”老人後死於台北醫院中,在他去世若干時日後,若愚才將此事公之於眾。
  一九二三年,江北某個性情凶悍之人得了不治之症,在他病入膏肓之際,某天忽邂逅一雲水僧。僧人看到他後便說:“你罪業深重,死後必墮豬身,故當痛自忏悔。”此人聽罷便以左手向僧作禮,如僧家之半合掌式,遂告命終。此時,鄰家的母豬恰好產下一只小豬,其前左足乃為人手形,行走時不會著地,時時對人作合掌之狀。死者家人購得這只豬後,送至上海大場寶華寺放生園內作了放生。此事很快就傳揚了開來,鏡華照相館專門為這頭小豬拍了照,當時的上海市民大多都對此事非常熟悉。這張照片在一些雜志上被競相刊登過,而且至今仍留存於世。那只人手與普通人手的形狀基本相同,其姿勢頗像單手禮佛的狀態。當小豬行走時,它的三個蹄子著地,那只手則懸空。
  上文所講述的這些回憶前世的事例,只是萬千類似事件中的極少一部分,此處只能極簡略地概要介紹到這裡,因這樣的事情實在無法一一列舉。此類事件過去已發生過無數次,未來還將連續不斷地持續湧現、上演,只要人類還繼續生存於這一時空下,能回憶前世之人就一定不會絕跡。如今,全世界每一個角落裡都有可回憶前世之人,包括一些過去從沒有過前後世概念的身處偏僻之地的人士,也開始經歷回憶前世的體驗。這個結論並不是我個人對回憶前世現象的一種妄斷,眾多地區都建立了專門機構調查那些回憶前世事件的真偽。通過缜密、科學的檢驗後,前後世客觀存在的結論才得以得出,此種觀點也才被越來越廣泛的人群所接受。特別是一些兒童,他們在很年幼,甚至剛會講話時就能回憶前世。仔細詢問過這些孩子後,人們發現他們可以憶念起前生在別的國家、成為別的民族、身處別的地區時,非常細微的一些生活細節,而且在做過一一調查、查證後,人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所說的一切完全屬實。這些孩童不僅即生當中從未去過他們提到過的前生生活之地,而且連聽聞都未曾聽聞過。這麼小的孩子如果要騙人的話,的確有些不大可能,也無必要;另外而言,他們的話經過驗證證明皆非妄語,反而各個符合事實真相;還有,他們對前世親人的那份純真的感情,如果沒有親歷在前世與之共同生活的經歷,這種感情又如何得以產生?因此從這些小孩身上,我們就能感受到前世存在理論的合理性與可信度。
  一般來說,能回憶前世之人,他們關於前世的印象在四五歲之前是最鮮明的,因此時前生帶來的習氣還非常濃厚,故回憶也呈現出相對穩定的狀態。七八歲之後,隨著前世習氣的日漸淡薄,即生習氣的日趨增長,關於前生往事的回憶也相應蒼白、破碎、斷裂、模糊起來,甚至有可能徹底忘失。這些道理都是我們能親眼目睹的的,這是承認前後世存在的最有力的理由與證據。有人可能會以科學尚未證實前生後世的存在與否為由,而否認它的實際發生,對此我們可以回答說:你不相信這一事實也可以理解,不過若已用眼睛親眼目睹了物質的形色,然後又說必須要用耳朵再證實一遍,這種行為方式對你而言是否顯得不太莊嚴?
  我們應該知道,盡管持此觀點者人數不少,但科學家到目前為止,無論依據的是科學理論,還是自己的所謂智慧、能力,他們都無法破解人類可回憶前生往事之謎。而無等全知導師釋迦牟尼佛卻對此問題早就做出了明確、究竟的最終回答,比如以《十地經》為主的眾多經典中均如是論述道:“某些眾生可憶念自己前一世、二世、三世、四世、五世及至十世,乃至十萬俱胝劫之前生往事,此類眾生常言:‘吾彼時是某某,後由某某又轉生為某某,某世姓甚名誰、為何種姓、家境及飯食如何、壽長幾何、存活時日、所感受之苦樂又如何等。死後吾又轉生為某某,某某殁後再變為此生之我。’諸如此類,難以羅列。此類人所說皆非空穴來風,各個均有理有據且有證人,其所回憶之前世景象最終皆驗明為真實不虛。”此段經文已將前後世存在的現象揭示得明明白白。
  在如何看待眾生的生命這一嚴肅而重要的問題上,就我們現量所見,科學和佛經的闡釋之間實有天壤之別。除此之外,在對待其他一些牽涉到生命本質的問題上,佛法的甚深義理與科學理論同樣不可同日而語。有智之士對二者在這些領域內大相徑庭之觀點,理應如眼觀色法一般了解得清清楚楚。
  觀察、判斷一種現象時,善加取捨、仔細分析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也許有人會這樣想:對某些人來說,前後世可能會存在;但另外一部分人未必就有前後世,因他們腦中已不存有關於自己前世的絲毫印象。這種看法毫無疑問無成立之合理理由,盡管有人暫時回憶不起來前生經歷,但通過下文即將論述的催眠試驗及回溯自己往昔經歷的做法,相信大家對回憶前世的現象將不再會感到陌生。我們不能因為有人僅僅只能憶起前世住家的一鱗半爪,就認為自己前世住過的屋捨壓根兒也不存在,或者就只有能回憶起來的那麼一丁點兒大。一般而言,眾生進入母胎之後,即會陷入長時間的昏迷狀態中,並因此而喪失前生記憶。如果有人要問住於母胎中之時日,則可回答說不定。普通說來,人類住胎之時間多為九月或十月,但亦有個別長於此者。比如眾多佛經中都提到過,羅睺羅就在母親胎中住了六年之久;還有一名為老生的比丘,因業力所感,當初也曾讓母親整整懷胎了六十年。不過,懷胎不到九個月的情況也有,此中道理下文還要宣說。
  總體來看,因為眾生業力各自不同,故顯現上的住胎時間也長短各異,唯一、永恆、通用之標准實在難以確定。與之相同,中陰境界的持續時間也因人而異,佛經中說過:中陰身可存在七天、四十九天,或者一直持續到獲得身體聚合之前。現在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們,他們所回憶到的中陰持續時日也各不相同。
  至於為什麼有些人能憶念前世,有些人對前世卻茫然無知,這主要是因為眾生各自的脈性及前世業力的異熟果報不同所致。若要問什麼又是異熟果報,則可以例說明:若對別人作過法布施等布施舉動,則此等行為就可成為將來擁有回憶前世之能力的因緣,誠如《寶鬘論》所雲:“以無垢法施,回憶諸宿世。”


下面接著闡釋第(2)部分:依靠催眠、夢之要訣回溯前世之試驗而生信。
  
有人很小就能回憶自己的前世,而通過催眠試驗,很多人都可清晰地回憶起平常狀態下根本想不起來的前生經歷。那麼這所謂的催眠試驗,其本體又是什麼?依靠心理學及醫學提供的理論支持,再依靠睡眠體驗,當然是指讓接受試驗者進入淺層睡眠狀態,並使其安住於這種非深度睡眠之境況下,再依靠心理醫生的提問及接受試驗者的如理回答,也就是說讓接受試驗者聽見施行催眠者的問話,並能在既非真正的酣睡、又非醒覺的狀況下,隨其提問而流轉自己的心識,最後即將今生、過去世的人生經歷像作夢一般全部顯現出來。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很類似清醒狀態下我們與別人間的問答,但又不全與醒覺雷同。催眠是一種有注意力、有接納能力的專注狀態,雖然它和睡眠一樣,周邊警覺力大幅度降低,但局部警覺力則達於巅峰狀態;而在睡眠中,局部警覺力卻處於一種渙散狀態。總之,催眠是既非清醒、亦非睡眠的另一種意識狀態。比如心理醫生提出要求說:“現在你應回復到十歲的年齡段。”接著醫生又會發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然後他就會提出一大串問題:“附近都有什麼東西?房子?還有什麼?衣服又是什麼樣子?……請告訴我。”接受催眠者則對之一一作答。回答完有關十歲時候的問題,醫生接著又會提出讓接受催眠者回憶七歲、三歲,乃至漸次回溯往昔的內容、問題。醫生則在旁邊驗證說,這是今生或過去的回憶內容,現在已來到了前世生活過的某某地方等等,前世的影像此時紛然呈現。接下來,心理醫生再問有關前生的一些具體情況,接受催眠試驗者則按似夢狀態下腦海中所現出的畫面全部予以如實回答。
  關於前世的回憶可分成兩種,一是深度催眠下的回憶,在這種情境下,接受催眠者可把自身的現在顯現、形象全都變成自己前世的形象。比如當他回憶到幼年境況時,其聲音也相應地變成了真正孩童的聲音,他寫出的字也與小孩的字體一模一樣。如果此人前世屬於別的民族,那麼即生當中,不管他對這種外民族的語言是如何的陌生,在催眠狀態下,他也會突然就說出這種平日怎麼也說不出來的語言。當此人感受過去生中的苦樂時,他對過去世苦樂境界的感受與現在親身體驗相同情境時的反應無有絲毫差別,所有的反應姿態、情緒等身語之行為都表現了出來。
  另一種則是淺層催眠下的回憶。這種體驗就像我們平常觀看歌舞一樣,以前的經歷同樣在心中歷歷在目、栩栩如生地映現無遺,但回憶者的身軀、情態並不會變成過去生的形狀。此時,過去所經歷的事情,一個不缺地都會重新清楚呈現。這一切都發生在內心深處,宛如夢境,不過若細推起來,此種經歷又與夢境有別。因夢乃無根由生起,而此處所謂的回憶卻屬過去生的真實經驗,只不過此時重現於心中而已。而且這種顯現只要出現過一次,不管它發生於何時,當它再度出現時,絕不會與前次有些微差異,也即是說它可不斷重復,可重復性非常明顯。假設讓兩人在同一個地方同時做一件事,然後再對他們施以催眠,並令其在催眠狀況下重新予以復述,則此二人的敘述一定會分毫不差。
  由此看來,催眠術真是非常稀有的一種能幫助人回憶前世的方法。在催眠試驗中,醫生並未要求某些人回憶前世,但因緣所致,他們自己卻滔滔不絕地把催眠狀態下所回憶起的前生畫面一一訴說了出來,這種現象在催眠過程中也時有發生。說到催眠的作用,很多西方人都是把它當成治療身心疾患的一種手段,某些由於前世因緣而導致的疾病,一般的醫療措施往往對之束手無策,此時如果借助於催眠療法,這些頑疾很有可能馬上就會痊愈。有些刑偵、警察及安全機構也利用催眠這種方法偵破偷盜等案件,比如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行為科學組自一九七六年起,即正式采用催眠術來調查某些經過選擇的案件,並因此而破獲了近百件棘手案件。有些受害者在遭到強盜搶劫時,由於極度恐懼,他們事後常常無法回憶起那些強盜的嘴臉。此時如果對其施以催眠,便可降低這些受害者對創傷經驗的壓抑,經由退行作用及回憶力的增加,而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如果要追溯催眠術的起源,則可上溯至公元十八世紀的歐洲。自從法國的梅斯美爾(F.A.Mesmer)依此方式為人治病後,催眠術遂開始逐漸被世人了解。醫學界人士其後也對之重視有加,他們根據催眠方法發展出多種治療新思路、新方式,並建立起很多催眠治療中心。不過依據催眠使接受催眠者回憶起前生歷程的做法,卻是在數十年前才被人們認識到其潛在價值與臨床前景的。首先是心理醫生與醫學專家在一很偶然的情境下發現了催眠術新的應用領域,但他們當時並未怎麼看重這一新發現,而且不論是試驗者還是接受試驗者,在催眠術剛剛萌芽的階段,都不敢公開傳揚此事。隨著接受催眠並以之回溯前生的人越來越多,並且還有許多親見前生的接受催眠者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寫成文字、專著向社會廣為傳播,有關新聞媒體,諸如廣播報刊等也對此事進行過廣泛報道,種種因緣促成下,借助催眠以回首往事的方法便逐漸流行於全球,據說已有一百余萬人在催眠術的幫助下回憶起了自己的前生。
  不過並非所有從催眠而得的說法都完全可信,這其中的大多數都可謂言而有征,但也有少部分不符合事實,此種情況也曾屢屢出現過。
  五十年代,即有科學家做過試驗,將成年人催眠,讓他們“回到”幼稚園時代,結果有些人居然能想起幼稚園的老師、還有坐在旁邊的小朋友的名字,而這些有關往昔的生活內容,他們在平時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回憶清楚。如此觀察之後,人們普遍認為大多數催眠試驗還是可信的。
  台灣醫學專家陳勝英,早年從台大醫學院醫科畢業後即奔赴美國田納西大學醫學院繼續深造。他原先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前生後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小時候曾聽長輩們說過這種事(指輪回),但恨死了他們用淒慘恐怖的地獄景象來嚇我;從小學到大學,我對人生充滿了疑問,但這種追求生命知識的欲望,卻很快被灌輸進來的教條式的科學認知方法所抹殺,而將輪回的說法當做一種迷信。”但通過在美國進行催眠醫療實踐,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大量回憶前生的事件後,現在的他已不得不接受前世存在的理論。陳先生還親自撰著了有關前後世的著作、文章,在一本名為《生命不死——精神科醫師的前世治療報告》的書中他如是說道:“我在美國行醫治療時,曾碰到過一位患有心理恐懼症的女患者前來就醫,她是某家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有次與丈夫乘飛機出外旅游,當飛機上的燈光逐漸熄滅後,整個機艙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狹窄起來,此時的飛機就像一道暗藍色的光柱飄游在虛空之中。當這位女士見到此番景象後,不禁驚恐萬分,她的恐懼症即由此落下病根。從此以後,她怕進小房間,尤其是有床的小房間,並且不敢再乘坐飛機。對她進行催眠治療後才得知:幾千年前,她乃一國王之王妃,國王死後,人們把她也一同埋進墓穴以完成殉葬。當時埋葬她的墓穴恰為藍色,她就在那裡被殘酷地剝奪了生命。在催眠狀態下,這位女士重新回味了一番自己被逼慘死的全過程。原因找到後,她的心理疾患遂逐漸消失。
  我還診治過另一位女患者,她晚上經常失眠,還非常害怕水。對她催眠後發現,前世她曾被丈夫捆綁住雙手並與一顆大石頭拴在一起,然後又被丈夫扔進水中。在水裡被嗆住後,她根本無法正常呼吸,當時的她的確痛苦之極。幾番掙扎後,她只能無力地仰面躺在水中,正當她絕望地眼望虛空時,神識不大一會兒就飛離身體,上升到虛空之中。從空中,神識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水中沉浮……回憶起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苦便逐漸減輕。
  還有一位女患者,她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就對丈夫生起嗔心,一見到他就想無緣無故地跟他吵架。盡管使用了很多藥物,但一點兒也不見效。正當倆人准備離婚之際,她找到我要求進行催眠治療。治療過程中我問她何以對丈夫如此嗔心大發,處於催眠狀態下的她則回答道:‘前世當我六歲時,現在的丈夫那時則是我的哥哥,他當時也不過九歲。有次他把我扔進水中,結果不久我就淹死了,這就是對他滿懷憤恨的原因所在。’
  以上所列舉的這些事例,都不是道聽途說,或別人進行催眠試驗所得到的結果,它們全都是我自己親耳聽聞、親眼目睹的。如果不是我親自試驗,單單聽別人講述,這些現象確實難以令人盡信。”
  同樣,美國醫學博士布萊恩.魏斯(Brian L.Weiss)也依靠很多次的催眠試驗對回憶前世現象進行觀察,並最終從內心深處對前後世的存在生起信心,還撰著了多部論著詳細闡明自己的看法。在其著作中,曾記載了一個名叫夏瑪的女人回憶自己前生的故事:
  四十四歲的夏瑪平日以經營繪畫生意為生,她長期遭受嚴重胃潰瘍的折磨。對之進行催眠治療後,她腦海中終於映現出前生的畫面:在她某一生的十三歲時,她是一個黑頭發的小男孩,是封建村落的居民。到這一世的瀕死時刻,許多身披铠甲的騎兵來到了他所居住的村子,他們到處燒殺擄掠,其中一名武士持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殘酷殺害。大概是十九世紀時,她又成為倫敦一家大醫院的護士。有次在病房巡查時,一位軍人突然闖進了醫院,並朝她的胃部、胸部連開數槍。
  這些都是夏瑪的回憶內容,她可將之清晰地再現於心間。想起了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也逐漸開始好轉起來。
  還有一名為妲娜的女人,她則患有咽喉疾病,經常感覺喉嚨腫脹、說不出話、時時感染發炎、聲音嘶啞、無法進食,她本人為此而感受了無量痛苦。其後她到魏斯博士那裡接受診治,魏斯依然采用催眠療法。結果妲娜回憶起遠在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自己當時是一男子,因為知道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別人怕他洩密,就用利刃割斷了他的喉嚨,他即因此而死亡。明了了此點後,妲娜的喉疾很快就好了。
  安妮是一家醫院的加護病房的護士,近來突然患了一種過敏性呼吸系統的疾病,而以前的她根本就不知此病為何物。在與丈夫前往法國巴黎旅游時,她一到那裡就沒來由地恐慌起來。其後在參觀一些古代遺址時,心中的驚恐感竟越來越嚴重。安妮覺得自己對身旁的古代街道似乎非常熟悉,這條街走到哪裡會拐彎,街的上下方位又如何,自己仿佛全都一目了然。在街道的轉彎處,她忽然發現了一處小廣場,看到它的剎那,似曾相識的感覺頓時油然生起。恍惚間,安妮就回憶起幾百年前,自己就是在這處廣場上被人綁在一根木柱上活活燒死的。回家後,為確切了知自己的前世經歷,她找到魏斯博士要求進行催眠試驗。催眠過程中,安妮終於回憶起了自己被燒死的全過程:當時她的全身都在冒火、冒煙,身體灼痛難忍;肉體被燒焦時發出的臭味陣陣襲來;濃煙四起,烈焰逼人,自己最後即被煙霧嗆死……
  再來看看四十歲的成年男子傑克,他是一名貨運飛機的駕駛員,因後天原因而患有非常罕見的單一症狀恐懼症。每當坐上駕駛員的位置准備起飛時,他總要朝右側機翼看上半天,直到確信右翼完好無損、安然無恙時,莫名緊張的心才會安定下來。傑克原先曾在空軍服役,當時的他駕駛技術非常高超,駕機飛行以來從未出過任何大小纰漏。但他心裡卻老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右側機翼會不會掉下來?整個飛機會不會因此而墜毀?除此之外,他還經常性地無因無緣就大生嗔心。
  接受催眠療法後才發現,原來傑克的前世是二戰時期德國的一名空軍飛行員,在一次激烈的戰斗中,他駕駛的飛機右翼陰差陽錯地被友軍炮火擊中,整個右翼完全斷裂,導致飛機直墮地面。在機毀人亡的同時,傑克滿懷怨恨地嘴裡大罵個不停。也就是在這種極度怨恨、恐懼的心態下,傑克離開了人間。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傑克的恐懼症也隨即徹底痊愈。
  上文提到過的患有喉疾的妲娜,小時候經常飽受父母的折磨。在接受催眠治療時,她回憶起自己前世轉生在太平洋一個海島上的情景:那個島嶼可能是玻裡尼西亞或夏威夷,妲娜轉生為當地的一位女巫,負責防火事宜。有一天她因一門心思專注於觀看村人的舞蹈表演,故根本沒操心防火的事情。結果大火不慎燃起,全村都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在被火燒死的受害者中,有一名女性就是今生虐待她的母親。
  費城有一名叫戴安娜的女人,她生有一個女兒。當她把孩子抱在懷裡時,不知怎的,心頭忽然就生起一種非常不悅的情緒。女兒長大後,與母親的關系就如水火一般難以相容,她們的爭吵、相斗似乎從來就沒有止息過。母親後來接受了魏斯的兩次催眠,在這一過程中,她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症結所在:原來母女倆前世分別為兩個女人,她們為了一個男子而互生嫉妒,並最終發展成怨敵。當年的那個男人如今就是戴安娜的丈夫,而另一個女人則轉生為他們的女兒。
  得知這一結果後,起初戴安娜並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給女兒,但孰料女兒自己卻找到了另一位心理醫生。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女兒回憶起來的有關前世的一切,甚至在最細微的細節方面都與母親的回憶內容一模一樣。後來,戴安娜還是把真實情況告訴給了女兒,從此之後,母女倆的關系才得到改善,並逐漸密切起來。
  在以上所列舉的催眠實例中,不管接受催眠者回溯自己的前生是何民族,他在回答醫生的提問時,基本上還是使用今世的民族母語進行回答,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使用前世慣用的語言。大多數人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後,根本就憶念不起自己前世的民族語言。比如美國費城一位醫師K.E,曾於一九五五年對自己的妻子T.E作催眠試驗,試圖以之喚醒妻子的前世記憶。接受催眠之後,妻子竟用男人的聲音開始說起不太娴熟的英語,其腔調非常像某個北歐國家的語言。“他”還說出了自己前世的姓名——詹森·傑柯比,並說自己是莫比哈加村人,同時還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前世的經歷。最後則說道:“六十二歲那年,好像是在與人作戰的過程中,我在水中跋涉,然後被擊中頭部,似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最終離開人世。”
  這位醫生對妻子進行了很多次催眠,目的無非是想讓詹森回憶起更多的前生往事。有幾次他還特意邀請了一些懂得北歐語言的人士聽妻子接受催眠後所講的話語,這些人當中有一位即是費城的瑞典歷史博物館前任館長沙林博士(N.G.Sahlin)。沙林博士與眾人都認為她說的可能是一種比較古老的瑞典語,博士還設法從博物館借到一些古代文物和圖片,試圖以此測試此人的回憶真實度。當她再度變為詹森·傑柯比時,沙林把這些文物拿出來讓其一一辨認。事後他說:“此人對瑞典的現代事物一竅不通,但她居然能辨認出屬於十七世紀的瑞典古代文物!”
  對其施行催眠後,人們把她的話語錄了音,然後放給精通瑞典語的十位語言學家聽,最後得到的結論是:這個所謂的詹森是十七世紀時,瑞典西南部與挪威接壤地區的一位農夫。史蒂文森在對此事經過長達六年的觀察後也認定:此人平日別說精通十七世紀的瑞典語,她對當今的北歐語言都可謂毫不熟悉、一無所知。
  上面所列舉的事實,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其實早就在眾多佛經中揭示過了:“諸比丘,汝等以為如何?當時之施主正是眼前之人;彼時之女人即為現今之某某;當時之眾兒女非為別眾,目前人等盡皆是也。”釋尊在很多經典中都如是數數宣說過前生後世的具體轉生經過。
  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麼依靠催眠就能回溯前生往事?”對此,曾經有人回答說:“自己過去感受過的經歷、經驗事實上都在腦紋裡留下了痕跡,遺忘或想不起來主要是因為缺乏適當的抽取媒介。”仔細分析一下我們就會發現,這種說法並不合理。因這種理解要是能成立的話,那麼除了今生的經歷以外,我們將不可能回憶起前生的一切。大家理應明白,無始以來眾生的種種習氣與所造之業全都聚集於阿賴耶上,故才將之稱為種種習氣阿賴耶。這些習氣通過不同因緣的引發即會從潛伏狀態下蘇醒過來,所謂的回憶也才有可能在此時發生。至於以催眠來回憶前生的方法,則與《俱捨論》等佛教經論中所講到的回憶前世之修法——住相作意修法基本相同。這種修法要求行者首先應遠離欲界之粗大心識,然後就應進入禅定正行之寂靜心態,接下來就可以從當下的心識開始回溯,一直往前逆行,直到抓住以前的心識為止。如果此時心識還要繼續向過去回返,那就可以一直長驅直入,最後便能直抵中陰身等境界,如此修持方能真正現出神通。返回來再看催眠試驗,催眠的最主要功用便是要讓人的心識超越醒覺時不可避免會擁有粗大分別念的這種低俗狀態,並將心識安住在尚未醒覺但又非沉沉酣睡的境界上,然後便引導它開始回溯過去的生活。通過問答等方式,這種回溯即可以逐漸打開關閉已久的前生門扉。盡管都可以令人回首往昔,但這兩種方式卻在所依寂止與否、回憶之深淺程度、能回憶之本體穩固與否等方面存在著諸多優劣明顯的差異。
  一般說來,如果只單純依靠粗大的分別念,即便是具有方便善巧的大乘修行人也難以獲得些微功德,凡俗之輩就更不用說了。若能放下粗大的分別念,心性本具的大大小小的俱生功德便都可以自然現前,遠離一切遮障的心性功德當然就會越來越明顯地顯發出來,這也是眾多瑜伽士如此喜愛精進修持禅定、酣睡、夢境修法的原因所在。依靠夢來回憶前世的修法可見於很多佛教論典中,喬美仁波切就曾說過切蒼桑傑益西就是依靠夢境修法而回憶起了自己的前世,查諸切蒼桑傑益西本人的自傳,果然有此方面的記載。有關依憑夢來回憶自己往昔宿世之景況、歷程的記載,在高僧大德的傳記中也屢見不鮮。宗喀巴大師曾就此問題專門闡釋過:“關於未來之授記大多都並非決定真實可信,盡管有些亦稱得上言而有征;而依夢境修法之要訣,或修風要訣,及諸正確無誤之方便法,眾人當能清楚了知自己前世之景觀。”在此,宗大師已說得非常明了:我等人眾若能依靠夢境修法,必可無誤回憶起自己的前生影痕。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我們在這裡所說的諸如夢的幻化、幻變、光明夢境之修法等內容,在密宗以外的別的宗派當中,可能連名字都未曾提及。如果再拿心理學家們對此問題的所謂新看法、新知識、新思路與佛經裡的相關闡釋,特別是有關夢境修法的內容對照參研一下,人們不難發現,他們的認識層次至少落後佛法一千由旬。
  下面接著論述依靠夢境認識中陰之道理。
  阿底峽尊者親傳的依靠夢來回憶前世的修法至今猶存,依此修法,我們即可與處於中陰境界中的眾生碰面、交流。曾經有一位名為上師日月光的大成就者就依此法門而與自己死去的弟弟重新會了面,他的兄弟叫多傑將參,上師日月光在弟弟死後的中陰階段中成功地依靠此種修法了知了他投生的去處。下面即全文引用《夢境中陰聞解脫大生起次第法》中的相關段落,因其對此段經歷有詳細而廣泛的介紹、描述:
  
  頂禮普賢寂猛尊!
  豬年冬天,十一月的一個晚上,當時我正在類拉寺閉關。也就是在那一年,茲嘎地方開始流行一種叫做洩血的惡性傳染病,二十多人一下子就被奪去了生命,一百余人則僥幸脫離危險,並最終得以痊愈。我的弟弟多傑將參當年也不過三十二歲,他和他女兒兩人都不幸死於這場瘟疫中。我閉關時距他的死期也就三個月左右,當我一個人正在進行閉關之際,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弟弟。傷心之情不覺油然而生,我不禁想到:他們會轉生到哪裡呢?
  阿底峽尊者曾傳下來一個能令人回憶起前生的夢修儀軌,此儀軌所要求的咒語念誦,我以前即已圓滿完成了。為觀察弟弟的投生之處,我決定在二十一日晚上依此儀軌實修一番。
  二十二日黎明時分,我終於感得一夢:夢中的我本在類拉寺裡,後跨過一條大河來到恰那(黑水)地方一森林中。當時那裡聚集著多得不可思議的人群,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議論著什麼。我的母親也出現在此處,她似乎比以前還要顯得年輕。多丹、多傑智他和我,我們三個人住在一起。不大一會兒,我就聽見母親對我們三個人喊道:“你們三個不要住在恰那,應前往恰嘎(白水),那裡要好得多。”她還說:“我馬上就要返回茲嘎,前段時間,茲嘎地方突然冒出來很多盜賊,山羊及其他眾生共有二十來個都被偷走了。尼達你和多傑智他最好先回去,多丹應隨後趕到。就是因為你們幾個呆在恰那,我才特意趕來勸你們走。我平常就對多傑將參很是疼愛,怕怨敵傷害他故一直巡視不停。現在我又擔心家中遭盜賊搶劫,所以我准備立即過河直奔茲嘎而去。家裡為防止丟東西,已經請了阿達夏幫忙照看,我想看看他到底做得如何。多傑將參真是可憐,好的去處已經非常少,他至今尚未找到滿意的落腳點。為避免他淪落到造惡之人家裡,在未遇到清淨的積善人家前,我要求他務必耐心等待。這次你們要是能夠碰面的話,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說。他自己也經常說些很傷感的話,我只好時不時地安慰安慰他。現在我馬上就要回家去,否則盜賊來了就不好收拾了。如果你們兩個碰到他的話,一定要拉著他渡過哲夏洞河,直接趕到茲嘎來。”母親說罷就提前回去了。跨過一條陰山河後,我隨後也向茲嘎方向奔去。
  母親離開沒多久,多傑將參就背著一大捆柴火從不遠處一搖一晃地向我這個方向走來。他手托臉頰,一副悲哀的表情。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唉聲歎氣,嘴裡還不時地哼唱出一曲曲悲歌。我們就在原地等他,多傑一路哀歎著總算走到了近前。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我多少有些詫異,帶著驚異的神色我對他說道:“真是你呀!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呢。你居然又回來了,太好了,我們一道回去吧!最好先到恰嘎那裡去。”盡管說了這一大堆話,但我還是不大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弟弟多傑將參。看到他還活著,我不禁悲從心起,無量的憐憫之意頓時就在心底湧動起來,我半是問他,半是自言自語道:“你是活著與我碰面嗎?”
  多傑此時則答話說:“到目前為止,已沒有我未曾涉足過的地方。與我在一起的朋友大約有一百七十余萬,其中的三分之二已墮落到深不見底的大黑洞中,另一部分則游走不定:有些因害怕風雨而跑到森林中去;有些則躲進地洞、巖洞中;我和個別同行者想到茲嘎接受中陰聞解脫灌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趕赴這裡。
  一路上母親一直在用衣服保護我們,所以狂風暴雨、嚴寒冰雹才未能傷及自身,我們也未曾進入大洞中去,曾經有一個叫阿克·康巴裡的人,當時茲嘎之地的人都勸他不要進入洞中,但他就是不聽,非要進入洞中不可,現在康巴裡可能已處於最危險的境地中了。阿多、紐增兩人和我在一起,阿多曾說過:‘日月光上師會到我們這裡來,大家千萬別去造惡者的家中,否則一定會沾染上晦氣。’不過話雖這樣說,但要找到積善之家又談何容易,這生當中怕是很難遇到了。現在的我非常失望,如果再這樣拖延下去,我們很可能就要被引入大洞中。以前跟你在一起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大利益,現在我已是業障深重、身心骯髒,看來只好隨便選擇一家人投生去了。”
  弟弟說完後轉身就走,邊走邊又說道:“餓鬼、旁生、地獄這三惡趣都未去投生,看來現在最大的可能便是前往惡人家中投胎了。”言罷即長歎一聲。正走的同時,他又開始哼唱了起來:“家呀家積善之人家,難呀難大地上難尋,髒呀髒惡人家真髒……”他就這麼邊走邊唱著,語調極其悲涼。依然是用手托著臉頰,背上依然背著那捆干柴,人還是那麼一晃一晃的。我急忙喊住他:“等一等,弟弟!”等他站住後,我又問他:“你碰到過茲嘎地方死去的人沒有?若遇見過,他們都是誰?你們是不是同行?現在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多傑一臉落魄地回答說:“今年我碰到過很多茲嘎地方死去的人,有些瞬間就離開了;有些則與我呆了將近一天;曾接受過你灌頂的四五個人和我共住了十天左右;還有紐增,她爬過一座山後就走了,不知她現在的苦樂感受又如何;其他人都已了無蹤影,一個一個全都次第消失。不過中陰救度法門,特別是中陰聞解脫法門,人在活著時實在是太需要經常於耳邊聽聞受持了。在我們這些人中,凡是以前聽聞過本法的,基本上都能辨別自己去處的好壞與否。當我們共同念誦起中陰願文時,數十萬眾生開始嗚嗚地放聲痛哭。當時也曾問過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哭泣,他們回答說:‘你們真幸運,能念誦這麼悅耳動聽的願文,還會辨別投生之處的好壞,並能和睦相處、共同起居,這實在令人羨慕。看到這些,我們才傷心落淚,因你們是這樣的幸福,而我們呢?……所以非常希望能將此殊勝大法傳與我們。’
  聽到這一請求,我便將中陰聞解脫法從頭至尾基本上都傳給了他們。那些人事後又問:‘當法性中陰來臨時,那麼好的光道顯現在眼前,你們為何不奔向那裡,反倒要漂泊在此處呢?’我回答道:‘法性中陰到來時,光線、光芒、聲音,各個威力都巨大無比,我們當時都昏厥過去了。那一時刻,平日所體認的實相、光道並未顯現出來。我活著時,中陰直指法門只聽過兩次,當法性中陰境界真的現前、馬上就要認識它的本面時,它卻倏忽消失。如果活著的時候能聽聞三次此解脫法門,那就決定可以認識法性中陰的本性。可惜只聽過兩次,所以把大好時機全給浪費了。因此我才想轉生到積善之家中,故一直在苦苦等待著這一時機的到來。但這種機會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直到現在都未能如願以償。”剛剛講完這番話,弟弟又開始悲哀地唱起:“家呀家積善之人家,難呀難大地上難尋,髒呀髒惡人家真髒,多呀多惡趣胎門多,怕呀怕懼中陰險途……”一邊唱,多傑一邊就又背上木柴沿著險惡的道路一晃一晃地走去。
  我再次向他的方向追趕過去,一邊跑一邊喊他停下來。等追上他之後,我拉住他說道:“弟弟,不用那麼難過,我絕不會看著你痛苦而不管。煩你給處於中陰境界中的眾生捎個口信,告訴他們在茲嘎地方有一類拉寺,那裡有一名為日月光的大德,他正在給與他同一種族的眾生傳講中陰聞解脫與系解脫大法,他們也可以前來聽受。你把他們都帶過來,我每天早晨都會不斷念誦聞解脫與系解脫,同時還要做‘食子百法’、‘水施’、‘中陰水施’並念誦其他的一些願文,此等功德我都會回向給他們。”
  聽完我的話,多傑稍稍感到一點寬慰,他隨即對我說:“看來我們茲嘎地方的人大多都已有了好的去處。前段時間與他們分開後,他們因為懂得如何選擇投生之胎門,因此現在來看肯定都已得到了暇滿難得之人身。那些身處中陰身的眾生們都在議論說:‘你們茲嘎人真幸運,不僅有人能對中陰眾生宣講佛法,還了知選擇胎門的方便法,這真是稀有難得。’他們各個都羨慕不已。茲嘎人中與我一樣未找到善妙去處的個別人,我們大家就圍聚在一起共同念誦‘中陰救畏文’、‘度脫險徑文’、‘供燈文’等願文。你每天早上也應念誦‘中陰發願文’回向給我們,這樣大家一定會皆大歡喜。我非常想得人身,所以才在此等候。當我們這些中陰眾生聲勢浩大地齊聲念誦願文時,以此功德,中陰身的數量明顯減少。以此觀之,也許眾多中陰眾生都已選擇了好的胎門。在中陰境界中,當不同種類的眾生數目多達數十萬乃至上億時,我和藏族的三位密咒士就成為了其中最負威望者。他們三人曾長時間修持過轉世中陰聞解脫法門,至於我本人,我想這種境遇是我得過很多密宗灌頂的功德力所致。但不曾想好的去處簡直就像如意寶洲一般難以尋覓,而不清淨的所在卻如打開蟻穴、裡面的螞蟻蜂擁而出一樣到處可見。至今我都未找尋到滿意的投生之處,而當初與我在一起的七十余萬眾生,幾個月前就已各奔東西了。近來則有五百人與我一起繼續觀察、尋找,但我估計在三天之內,他們也都會找到各自的去處,大家那時便得再次各奔前程。
  一般來說,中陰界的眾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相處在一起,一個月之後,大家便要各自分開,而後又有新的眾生,幾十萬或幾百萬源源不斷地補充進來,他們相處一個月之後同樣也得各奔自己的落腳點而去。現在看來,所有茲嘎人中除我以外都已找到了各人的投生去處,大家全都四散而去,就我一人還在等待。母親說過不要前往惡人家,否則會沾染上晦氣,她交待我在未遇到積善人家之前,務必耐心守候。我也告訴過母親,你老是講些缺乏考慮的話,如果只知道盲無目的地等待,那麼在這一等待清淨投生處的過程中,要是萬一被引入大洞中又該如何對付?每天都有不可思議的眾生被帶到大洞中去,如果我也被他們拉入其中,那時該怎麼辦才好?母親洞悉了我的擔心後就安慰我說:‘你未得到清淨去處之前,我一定幫你不墮入大洞中,同時日月光也會將功德回向給你。因此用不著害怕,也不必悲觀沮喪。’盡管母親這樣說了,但我現在還是感到非常失望。”

上一篇:繼空法師:佛陀受的一切災苦是為了讓我們明白什麼
下一篇:海濤法師說故事3:女智者毗捨利


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