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人,父母為了自私的愛情,每天爭吵,家庭不幸,沒有一天安全感,所以跑進寺院尋找精神支柱,在慈悲的師父跟前學佛修行,他確實安全,自在,輕松,所以准備剃頭出家,他給師父請求了幾次舉行受戒的活動,但師父總是說機緣要成熟,有一天早上,師父就跟年輕人說,你回去吧,你出不了家,年輕人非常失望,也很奇怪,就問師父:“我為什麼不能出家呢?”慈悲的師父笑瞇瞇地說:“因為昨天晚上,你鄰居家生了女兒,哪個女孩是你的未來妻子,所以你不能出家。”“不可能,我一定要出家。”年輕人決心地說,但慈悲的師父說:“若是你非要出家,你最終還是還俗的。”“為什麼這樣?”年輕人懷疑,“因為你和她的情緣還沒有斷,希望你要珍惜,去還債吧!”年輕人有點顧慮,上師這麼確定地說我鄰居生了女孩,他就要回去看看到底怎麼會事,他回到家,一打聽,果然鄰居家生了個女孩。
年輕人明知師父神通廣大,只有師父能救自己,趕緊跑回寺院,再三請求上師救度他,但師師父就說:“前世的業力異熟果的時候,諸佛也無法回遮與阻擋,誰也改變不了業的異熟。不是我不幫你,因為因果抱應是自然的規律,誰也打破不了自然的規律。情緣也一樣的。”年輕人知道師父不幫助自己,他悄悄地說:“情緣不就是愛情嗎,你改變不了,我能改變,我讓愛情死無葬身之地。”師父聽到他的話,也知道他的意思,就說:“有些情緣不能強迫斷掉,和你的命運連接的,有些情緣與你的運勢連接的,有些與你的健康平安連接的,希望你珍惜,或者善待她人,淨化情緣的業力。”年輕人就想,這個情緣太可怕了,看我的父母,每天為感情爭吵,家庭不寧,有了這樣的情緣,還不如早斷,我千萬不能留下這個女孩,師父說過我要還債,那不是給我帶來無盡禍害嗎?我要斬草除根。他就開始計劃,有一天他想出了兩全其美的方法,沒有多久年輕人就說:“他要去拉薩大照寺出家。”師父勸他,他還是堅持不懈,最後師父送了幾句話:“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又接著說:“過去作業今世報,走下天涯海角也,情緣猶如磁石力,吸引情緣鐵紅塵。”但年輕人沒有聽明白,准備路程的東西,吉祥日晨赴拉薩方向。
說是去拉薩,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去拉薩,他一直躲在森林和山裡,千方百計地殺害鄰居家的女兒,有一天機會來了,秋天割青稞收麥子的時間到了,老百姓跑到地裡忙不過,孩子放在家裡,年輕人依這個機會,悄悄跑到鄰居家,在小女孩身上刺了三次刀,這時候聽到有人開門,他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師父,他就從窗口裡跑出去了。跑到原地躲起來,他聽到鄰居家裡哭叫聲,年輕人認為女孩已經死,情緣徹底地斷了,就放心地赴西藏,在拉薩大照寺出家了,法名叫做羅桑扎巴,學習了二十余年,後來他還是想回家,羅桑扎巴告別了大照寺的師父和同修們,返回家裡,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開始發生了,他曾經刺三刀的那個小女孩根本沒有死,是他的師父救過來的,而且那個女孩在羅桑扎巴他以前的師父那裡學佛修行,那個女孩臉上帶個傷疤,胸部也有傷疤,背後的傷疤更大。
羅桑扎巴悄悄來到以前師父的住所,但見不到師父,他從師父的住所出來的時候,遇見一個臉上帶傷疤的姑娘進門,那個姑娘看到羅桑扎巴就笑嘻嘻,就問:“你是誰?你又找誰?”“我叫羅桑扎巴,這裡的師父去哪裡了?”姑娘很認真地回答:“你認識我的師父嗎?他去了外地,三天以後才回來,你有事嗎?”這時候,好象老天爺憤怒了,開始下雨,他們兩進入師父住宿山洞裡避雨,雨越下越大,羅桑扎巴無法離開師父的住宿,天也黑了,那個姑娘就說,你就住在這裡,我們這裡沒有其他人,你也是出家人,也許是師父的弟子,我去做飯了,晚上他們兩聊天,羅桑扎巴問姑娘臉上的傷疤是怎麼會事,姑娘就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事,聽父母說,我小的時候,有個壞人想殺我,刺我三刀了,父母也不知道他是誰。後來父母去世了,我沒有依靠,也沒有人要我,慈悲的師父收養了我,從此以後,我就跟隨師父學佛修行的。”羅桑扎巴心裡有點著急,就問姑娘:“那麼師父跟你說了什麼?”“師父說,刺我三刀的人,就是沒有良心的畜生,是我的丈夫………”姑娘說的話,讓羅桑扎巴驚嚇了,心裡一慌,手裡的碗落到地上。
姑娘看了羅桑扎巴,幽默的說了一句話:“干嗎那麼緊張,刺我三刀的哪個人又不是你,嘻嘻…………。”羅桑扎巴心底又點把握,靠這個機遇他就冷笑一聲,就問:“如果是我,你又怎麼樣?”姑娘很失望的眼色,就說:“我也不知道,師父的意思,我和刺刀我的人是前世有情緣的夫妻,我和他的生命聯結一起,如果他死了我只活三年;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三年的,所以我不知道,是為了他活下來,還是為了自己活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在哪裡?”羅桑扎巴恍然大悟二十年前師父說“過去作業今世報,走下天涯海角也,情緣猶如磁石力,吸引情緣鐵紅塵”的意義。羅桑扎巴心裡非常愧疚,也非常後悔,不知怎麼辦,是否老天爺在戲弄自己,心裡又恐懼,又內疚,臉上自然出汗,姑娘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就問羅桑扎巴:“你是那裡的人?你為何出家?”羅桑扎巴就想這是“天意”,我再也不能錯下去,再也不能隱瞞下去,謝天謝地,自己刺刀的人還沒有死,我更不能說謊語,已經受戒了,又怕姑娘恨自己,他就繞了一圈,就問:“如果我是刺刀的人,你又怎麼樣?如果我忏悔跪在你的面前,你又怎麼樣?”姑娘認為和尚在試探自己的修行,自己也沒有注意,就簡單地回答:“我師父說了算,師父說原諒就原諒,師父說懲罰就要處罰,實際上一切都過去了,干嗎恨他呢?但我真想見到他?只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對我那麼狠心,如果他真心回答我的問題,我一定原諒他。”
羅桑扎巴覺得自己對不起姑娘,對自己的良心也過不去,無法控制自己,就跪在姑娘面前,就說:“師父說,你是討債來的,所以我就想,你給我帶來無盡禍害,我無法出家,所以刺殺了你,我對不起你,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我一定今世身心來補償。”姑娘聽羅桑扎巴這樣一說,傻呆地看著他,又不敢動,心裡想真實老天爺在戲弄自己,這是天意。姑娘看到羅桑扎巴穿僧衣,跪在地上,覺得不應該這樣,趕緊扶他起來,但羅桑扎巴反而求姑娘懲罰,跪了半天,最後姑娘也跪在地上,他們兩哭了半天,姑娘就說:“你起來吧!一切都過去了,我原諒你。”我們兩開始互相產生同情心,可憐心,逐漸生起關心,最後產生愛情,這是前世造的業也好,天意也好,一晚上的功夫,羅桑扎巴在二十年前說的“讓愛情死無葬身之地”,現在變為“讓愛情活得更美滿之地。”一晚上的功夫,二十多年的夢想消失了,仇恨也化解了,戒也破了,羅桑扎巴地被窩裡多了一個人,摸到那些傷疤的時候,想起小的時候,他又自己恨父母,又想父母,而且想到刺殺小女孩的過程,內心非常愧疚,他對自己發誓,用自己的真誠和愛心來補償,用生命來補償,做馬做牛都可以;。
姑娘在比大二十余歲的羅桑扎巴懷抱裡,好象二十年以來的痛苦和折磨突然消失,也好象沒有發生過,就象找到自己的家,依靠,歸屬,笑咪咪地睡著了,好象二十年以來沒有這樣睡過覺。羅桑扎巴看了又看,善良與心胸開闊的姑娘,笑咪咪的臉,就想一朵玫瑰花,臉上的傷疤越看越美麗,就象彎彎地月亮,羅桑扎巴開始改變自己的看法和人生的方向,緊緊抱著她,他們兩重新開始進入了新的一個世界。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兩永不滿足地互相看著,互相照顧,但是如何面對師父呢?
第三天,師父回來了,慈悲的師父看了羅桑扎巴對姑娘的表情,點點頭,這時候,羅桑扎巴跪在師父面前,承認自己的過錯,請師父懲罰,而且自己破了戒,要求嚴格懲罰,德高望重的師父就說:“如果你真心實意地消業,用生命來保護這個姑娘;如果你誠心獲得成就,你應用真誠的心,學習這位姑娘這麼做人;現在有些人,連人都做不好,怎麼做好人呢?連自己都管理不好,怎麼管理別人呢?連自己的家庭都治不好,怎麼治國家呢?連自己父母都不孝順,怎麼對別人好呢?連自己的妻子都欺騙,怎麼對別人真誠呢?連自己的丈夫都出賣,怎麼講信用呢?”羅桑扎巴越聽越內心愧疚,埋頭就掉眼淚,這時候,那個善良的姑娘跑過來坐在羅桑扎巴旁邊,聽師父的教誨。
從此以後,羅桑扎巴兩口子離師父住宿不遠的地方蓋了個房子,種地過生活,有時間他們兩人在師父那裡聽佛法,開始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互相照顧。本來愛情是一種宿命,一種痛苦根源,更是一種罪過,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愛情並不是強烈的欲望,他們的愛情是寬容的情感,責任的感情,尊重的心情,承諾的情意,親密的愛惜,忍讓的愛戴,包容的情願,是個歸屬,依靠,信任,向往的情感。
(是在文革之前,康巴地區發生過的一個真實故事。我多加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