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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竟無居士:悲憤而後有學--歐陽竟無文集 第七編《論儒學書》與陶闿士書(四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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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陶闿士書(四則)
  與陶闿士書一
  鄉願何以為德之賊?孔孟何以必取狂狷?蓋相似法流與義利之辨之所以必講也。
  孔子開口曰:君子謀道不謀食;孟子開口曰:捨生取義。必如是充類至義之盡,而義利之界始明,鄉願、聖人之分始晰。是則存一毫生望以為學,便是小人喻於利;有一毫苟且,淆襲神明不快足,便非君子喻於義。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子雖微,發生乃大,不辨於初,必墮於終,人禽之分一成不易,可畏哉!陽明有言:不抉其根日滋灌培,但培其惡,可懼哉!是則不欲為人則已,如欲為人,則必學聖。不欲學聖則已,如欲學聖,必辨義利以端其趣也。
  鄉願不然,謀食不謀道,捨義而取生,既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而凡人又樂易於習俗而難有出類拔萃之志,如是輾轉相承,無非鄉願。以兩可為中庸,以淆襲為道義,亦復誰能覺察哉?
  孟子直指斥其立足曰“奄然媚世”,銷青年向上之芽;又直斥其毒害曰“為德之賊”。明白若是,尚可誣哉?有恆產而有恆心者,為一般平民言也;無恆產而有恆心者,唯士為能也;又直斷之曰:士何事?仁義而已矣!一箪食,一瓢飲,賢哉,回也!賢哉,回也!捉襟見肘,歌聲若出金石,吾黨之士則然也。嗚呼!士既困於特立獨行之無資,而又困於賢父兄之不得,銷沮英雄,往往若是,千百萬群有一於此不受困縛,而又縛於不願人為聖賢,侪落於氓之蚩蚩,何其不幸哉!有平民之教,有豪傑之教。若不輕乎群眾,孟子則曰人皆可以為堯舜而已矣。
  嗟乎!闿士,立教不當如是哉?救今天下,應以捨生取義之教。世無聖人,大亂不止,政變必不能善,雖強如列強,可以已哉?政變之變,變豈有極哉?
  (1938年4月6日)
  與陶闿士書二
  昨發長函,辨明立教之邪正,大柢生滅立腳為邪,無生立足為正,孔孟與釋迦不異。若不先事辨明,息息直追,他日何能見危授命?夫見危授命,已是今之成人,並此而推翻之,曲順世求,此其所以多漢奸也!如某某者,學問文章、政治科學,擅絕一時,前後都以漢奸為藏身之所,蓋無以植基,聲譽日隆,浸假而入於岐途而不覺也。捨生取義,今日植基;見危授命,他日將事;不可錯也。寡尤寡悔,祿在其中;學也,祿在其中;忠信笃敬,蠻貊亦行,奈何懼政變餓死而改其趣!故既辨明立教之本,而復詠歌其事,得偈凡六。吾子不俗,當可談欤!
  藝堪盟主千生造,文到驚人萬死來,解放且尋吾故我,黃昏杜宇一聲哀。
  八十行年十二耳,古來七十且稀奇,莫將文字來求我,六念先應死念追。
  求生的是利邊存,肯死方為義入門,瑣尾流離必有事,金剛威力自然尊。
  孔子毗昙彌勒天,向來水火不同年,中庸無臭涅槃寂,菩薩原來倚佛邊。
  涅槃非一復非二,橫固蹈非縱亦非,一語三玄玄三要,個中消息莫相違。
  須知初步研唯識,二步還應唯智研,三步涅槃探果果,我常淨樂秘經傳。
  (1938年4月7日)
  與陶闿士書三
  兩函談義利之辨,認明生之為利謀生而徇俗,是鄉願之根株,此為入德最初法門。於此方針決定,無一毫夾雜,他日必聖賢。於此方針不定,謀食、謀道,紛然雜出,善斯可矣,何為踽踽?今日鄉願,他日焉得而不漢奸?故不得不反覆丁寧也。世之所以一說聖人,即奔走駭汗而不願聞者,為其捨生也,為其捨生則於數事不可解也,餓死之教不可普及,仰事俯蓄不可不理,科學致用不可不悉,三事是也。
  茲為解之:孟子“無恆產而有恆心”,明明為士言也。其為民言,明明說“有恆產而有恆心”也。士者,民之中堅,國之所基,而教之所寄,烏可以齊民恕哉?然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而必究乎民之所以為民,則去兵乃至去食,曰: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孟子:養生送死無憾,王道之始;而至談人之所以為人,則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政可宜也,教不可移也。齊民可隨也,士不可恕也。樗栎梗楠視其種,江漢澤淖視其趣,決定革命不惑保皇,決定抗虜國不可亡,近事取徵,矧談大道,而立大教。“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蓄妻子”,孟子此言為齊民言也;士於事蓄乃無不足,衣敝缊袍而負米百裡,歌聲金石而藜霍晨昏,但見古人過量精神,未聞餓死豪傑父母。習膠貴族而夢繞玉堂,便不可織屦辟[系*盧],便不可泥塗胼胝。寄生之路塞,不得不趣高官厚祿一途,縱饫雞豚,而豈其養志?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豈犬馬之養已哉?大同之政不興,學供終歸無術,若但恆年粗粝,豈必稚子淒其?
  君子喻義,已立初關,以此成材,自須博學。譬之藝木,播種植根,其始也;枝葉扶蘇,其繼也。立志辦道,其體也;多才多藝,其用也。豈惟科學致用應亟學也,文章淵雅豈廢學哉?然君子科學意在致用,小人科學乃以謀生,趣各不同,國家收獲,亦憑判豐歉。子路問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智,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體用赅備,乃稱全人,然亦之雲者,猶有最上一層在也。今之成人,體用難並,姑先其體,曰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此言亦者,但具人格,異非人而己。體之為物,人禽之路,邦家之基,禍福之胎,而可忽哉?
  先不言體,遽談無體之用,且以致用之用作謀生之用,盜明堂之器,咽賣饧之箫,何教不摧,何法可益?為之斗斛權衡以信之,則並此斗斛權衡而竊之,亦窮於術哉!嗚呼!世之敗壞,至是極矣。觀國是者,莫不歸過於貪污之官吏,豪劣之士紳,苟且偷墮之社會,此固然矣。然亦知病本之由來乎?二千余年,孔子之道廢,鄉願之教行。孔子謀道不謀食,鄉願則同流而合污;孟子捨生而取義,鄉願則曲學以阿世。既有令名,復求壽考,腰纏十萬,騎鶴揚州,以視枯稿獨行,動辄駭俗,其於世間心理,孰得孰失?其於堯舜之道,孰入孰出?當判然矣。
  天下之理,不上即下,豈有中流雜染無誤?豈有安樂忍性動心?亦習偷者之姑息自欺而已矣!夫人豈甘下流哉?無主於中,饑寒迫外,眾習所徇,牽率依違,不能自拔,隨風墮溷,漸染漸安而不自覺。緣起於不能捨生,依據於鄉願以立足也。今日者,流血百萬,安全之地乃偃仰棲遲,曾不能掀床露柱,刺激淋漓,而門+塌閱委蛇,衣食奔走,若不闡明孔子真精神,何以建國?何以全愛?何以慰慘?夫孔子固溫良恭儉讓,吾非斯人之徒欤,而誰與也?但得其似,則中庸者,曲學阿世之媒;無可無不可者,包藏禍心之逋逃薮也。千秋萬歲遂至於今,孔子哀之,特於和平雍穆中,表而出之曰:鄉願,德之賊也!此則孔子之真精神也。
  再言鄉願,亦止是義利之界不明,雜食於道,兩岐之立足而已。孫中山先生革命是一條鞭,不可雜保皇黨開明專制。今日抗戰到底是一條鞭,不可收容主和敗類。孔子謀道不謀食,孟子捨生而取義,踽踽獨行,不可夾雜鄉願、兩邊立足之相似教。
  (1938年4月22日)
  附:示陶道恕
  君子先志而後事,孝慈之志不立,建國救亡之公忠不植,而遽言科學,科學利用急需之要,以圖其植私謀食之媒,以學以教。此神奸巨蠹埋葬英材而不用畚锸也。百萬忠勇流血於前,而曾不動不移於毫末,有良心哉!深锢如是,尚有國哉!人不為國謀,國可存哉?國之不存,身將安傅哉?孔子大聲疾呼曰:鄉願,德之賊也!君子謀道不謀食也,捨生而取義者也。七十二子,誰不身通六藝?而必先立乎其大者,先其道而後其食,國與身俱強;先其食而後其道,身與國俱亡。供家小教習固非,識字田捨翁尤非。世兄亟須辦志,然後談事。
  (1938年4月26日)
 
   與陶門+豈士書四
  昔有參道者,左參遭斥,右參遭斥,萬道俱塞,百思無術。最後憤極,乃得一決定法,索性不參,遂豁然爆發。又有一參者,坐攀樹上,祖師教放下,乃下一足,再放下兩足,手猶攀枝;祖師大聲:放放!乃放一手,最後一手抵死不放;祖師呵棒不已,並其一手亦放,遂爾頓墜;然未至地,忽然爆發。
  漸參死字,不下十余年,今國破家亡,人生處處危險,無一毫安全可望,乃於儒門捨生取義,忽然開朗,快樂萬分,有把握無恐懼又千百萬分,證之佛說,乃無不合。遂欲與人共同享受,以諸函之來,正相觸動,因此喋喋多言,乃無一毫苛責人意,非背東門不得入西門,非置生死度外不得直趨涅槃。謀食以謀道,無此雜種,雜種不生稻而生莠,斷然之理也。此又非高談性命,乃生死呼吸腳踏實地也。
  來書謂今日走高徑,他日反因以墜失者,此是苦節不可貞其道窮也之意。須知此種人,皆始念之志不真,繼念之學不笃,未得障堤而洪濤即至,是以隨流下駛也。若志真學笃,神明之地有無表色(小乘名詞)生,能為閒闌。劣種日銷,強種日熾,毫厘纖悉與心無欺,精積力久兢兢業業,但循其道消息盈虛,他日見危授命,可息息自驗矣。捨此則節節放松,洩洩沓沓,聖人無安坐以致之理,又況其植種之不同哉?本為解說,並無他意,乃不覺言之又長也,請止。
  (1938年5月20日)
  (選自《孔學雜著》,載《歐陽竟無先生內外學》第十四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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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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