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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誠法師:認識人生系列開示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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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人生系列開示之七


一、人我分別從心除•自他觀待應念恩

1、五蘊和合惑業苦•自他對立煩惱生

  在禅堂裡頭,我們常常聽到一個公案——“野狐禅”;所謂野狐禅就是坐禅坐錯了,似是而非的禅。百丈禅師在世的時候,天天帶領很多人坐禅、講開示。那百丈禅師發現,每天講開示的時候,就有一個老頭天天也來參加。他不知道這個老頭從哪裡來,很多人也搞不清楚。有一天坐完禅之後,百丈禅師就讓那個老頭留下來。禅師就問他:“你是什麼地方的人?”這個老頭說:“我不是人,我是狐狸。““你怎麼是狐狸呢?”他說:“我前輩子,五百世以前,就住在這裡。”禅師問:“你住在這裡這麼久,什麼原因呢?”他說,在迦葉佛的時候,他也是一個出家的法師,天天講經弘法。後來有一天,跟另外一個人在問答佛法的時候,講錯了一個字;一個什麼字呢?那人問他:“大修行人,還落因果嗎?”這位法師答:“不落因果,好像空了。”他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五百世做狐狸。這個老頭說:“那麼你救救我。”百丈禅師說:“可以”。然後,禅師就讓這個老頭問他:“大修行人,還落因果也無?”禅師回答:“不昧因果。”不昧因果就是因果分明。這樣子,這個老頭就脫離了狐狸身,解脫了——就是有人去救它脫離了畜生道。

  這個狐狸就是非人啊!我們常常聽到人與非人,非人變成人,這樣子一種情形。那我們對人的認識、對人的概念,是不是很准確?或者說會不會有問題?我們看到一位同修,他長得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腦筋當中有這樣的記憶、有這樣的符號。那麼為什麼你能夠記憶呢?為什麼心裡會有這種符號呢?為什麼你會去記憶、會留下符號?就是因為有分別心——有我、有你、有他,有眾生,有諸法的差別相。

  “我”,應怎麼定義呢?“常”、“一”、“主宰”、“補特伽羅”。我們常常會有一個“我”;那你說這個“我”是什麼呢?它也不好講——五蘊和合;但是也是在變化,每天的“我”都不同,每時每刻的“我”都不同。從你的投胎到最後的死亡,整個的過程都以“我”為代號。也就是這個“我”本身就是惑、業、苦匯聚的,可以說,用惑、業、苦更容易來表達“我”的概念。但是這個“我”字是世間上面大家常常聽到的,從小到大,從生到死,都用這種名言來生活。人類世界許許多多事情,都是因為我、你、他的關系引起的。那麼人的一個觀念也是“我”,人的東西也是“我”,人的身體也是“我”。那對方也是如此了,對方有對方的認識,有對方的東西、物品,對方學習、生活、工作的環境——正報、依報種種的不同。每個人的“我”都不一樣,正報、依報不同。也就是這個“我”字,可以用在每個人的頭上。但在每個人的身上,它所代表的意義又不同。因為有“我”,就會有你、有他,就會有對待,就會有對立。因為有“我”,所以對一件事情,“我”就認為這個事情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學;也會考慮這個事情呢對方會怎麼考慮、怎麼想、怎麼做,那對方的想法跟我們自己的想法不一致、有差距,就會苦惱。如果第二、三個人,第四個人,更多的人,更多的想法,更多的問題,我們就不能綜合,不能處理,不好做。那怎麼辦呢?

  世間上面做事的人,他就用行政的手段來管理——大家必須要按照“我”這樣子的標准去做。要麼我們大家一起研究,一個公司、一個單位,研究出一套制度、一套工作流程,大家按部就班做。社會上面的工作可以這麼去做,但是你這麼去做的過程當中,同樣要費很多的人力、物力、精力,去處理負責各工作的流程。

  那麼我們修道用功呢,它恰恰要把這種“我”放掉。世間是要強化這個“我”、自我的意識,非常擔心別人把自己忽略,要想方設法讓更多的人來了解自己,這樣就代表在世間上面有成就。佛法裡頭的成就恰恰相反。它要把諸法的對立面、諸法的差別相,從內心當中去克服。

  世間上面的人,或者覺得佛法不好,或者不懂佛法,是因為內在的差別相太多、差距太大,那麼他內心就沒有這種能力去承載這麼多人,承載這麼多事,他受不了。所以事情稍微多一點,朋友稍微多幾個,他就很不好處理,會很苦惱。總之,顧此失彼,不能做得圓滿,做得滿意。一天當中,他會花大量時間來關心照顧“我”、“你”、“他”種種的差異性;而這種差異性本來就存在的,你再用什麼辦法,它還是一樣會有差異性的。一個單位本來就有男女老少,每一個人的情況不一樣,知識能力等等都不同;整個社會更是如此,五花八門。

2、我執我見少希求•觀功念恩善調教

  隨著我們這種思想在擴大、在持續,問題越積越多,障礙也越來越大,麻煩不斷而來。這什麼意思呢?在小的時候,你非常需要父母關心,因為你生活不能自理。吃的要靠父母拿給我們吃,穿衣服也需要父母幫助,走路也需要幫助。衣食住行都不能自理。你非常希望父母能夠一直在身邊,但實際上,現在的人很忙,不可能。所以你一生下來,父母就要請人照顧你;做父母的也要上班。那麼你稍微長大一點,六七歲、十歲八歲,你就不喜歡父母來照顧了,覺得不自由,對不對?你要玩的時候,父母不讓你去玩;你要買玩具的時候,父母不願意給你買,或者給你買的很少。也就是,人一旦生活能夠自理的時候,自己就會有很多觀念產生。因為他內心當中,沒有一個很強的需求說對方應該怎麼來幫助自己,怎麼對自己的生命有意義;反而,他內心遠離的這種力量會越來越強。同時恰恰相反的是,小孩十歲、十幾歲、二十歲,父母更會操心,覺得這十幾歲的孩子最容易變壞;他們要管得更多,比對小孩子管得還多。那這個時候,小孩不願意讓父母管,父母就是喜歡去管,人的情緒就會產生問題。做小孩的,他就從心裡覺得父母對自己的管理,是一個多余的事情;父母會認為說,我如果不來管的話,小孩以後會變壞。

  當然,比較好的辦法是要讓他明白怎麼做人,要去啟發、要去引導,要讓他明白父母所說話的意義、意思,讓小孩子能夠聽得懂、能夠接受,他才能改變。你如果強制去要求的話,那會走到反面去。那麼學校裡頭也是一樣,學校要管理、老師要管理,作為硬性的制度來要求的話,有些學生能夠做到,有些學生他不願意去做,不容易接受;每個人接受的能力程度不一樣,就會引發問題。等進入社會的時候也是如此,因為人的本性就是不希望別人對自己干預太多、管理太多。更多情況下,有缺乏、有需要的時候,他會找人幫忙。這些東西要搬但你搬不動,那要請個人幫忙;這個東西壞掉了、你修不了,那麼要找人來修;你沒有飯吃,希望最好能夠有一個人來給我煮飯,等等。他一旦有的時候,他就不求了。他沒有的時候,他求,要來解決。他有的時候,他就沒有這種希求。他希求心沒有,他覺得我已經有了,他就沒有希求。衣食住行,豐衣足食,他樣樣不缺,所以他覺得自己父母啊、自己家裡面的弟兄姐妹不是很重要的;自然而然他這種心就會越來越嚴重,這種意識會越來越強。很多情況下,他們對我們的關心、對我們的恩德、對我們的恩情,很難去體察出來、很難感受得到。那怎麼辦呢?就需要去啟發、不斷去啟發,然後慢慢慢慢才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重要性、對方存在的意義、對方對我們的幫助、對方對我們有恩有德。

  我們不容易感受到別人對自己有恩德、有作用,當然不會去感激對方,也不會去感恩,也不會去報恩,會認為我們的成績是靠自己努力出來的,不是別人來成就的。我們的成就,自己的努力只是一方面罷了;如果家裡父母沒有培養,學校裡邊老師沒有教育,社會沒有一個好的環境,我們怎麼能夠成就?!所以我們的成就需要很多的因緣、很多的條件;這些因緣條件都是不可缺少、非常重要的。
二、善心調柔長慈悲•大悲任運趣菩提

1、菩提苗芽悲心長•滅除嗔恚遣違緣

  但是我們常常會有一種憂悔的意樂,“於非悔處,令生憂悔”。本來很多人跟我們無冤無仇,但是我們就是會對很多人心裡過不去,甚至會對很多人發脾氣、生嗔恨心,乃至損惱有情。所有這些都是缺乏慈悲心、或者說慈悲心非常微弱的表現。

  過去生、過去世沒有發過慈悲心、或者發很少量的慈悲心,那麼你今生今世要去修就不容易,比較困難。你要修好、要修成很好的一個等流,都很不簡單。不是說我們聽了一次佛法,慈悲心就發起來了,而是要持續下去。如果我們內心缺乏乃至沒有慈悲心,那麼就是斷菩提心的根本,就是沒有菩提心。慈悲心是菩提心的根本。世間善心是慈悲心的基礎,你沒有善心怎麼會有慈悲心?我們有善心、有善良,慢慢慢慢才會擴大、清淨,轉化成慈悲心。如果我們人很暴躁,內心很僵化、很教條,怎麼會有慈悲心呢?不調柔,肯定慈悲心非常微弱,更不要提菩提心了。那我們修法怎麼辦呢?你先要能滅除嗔恚,滅除自己同別人、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的一種違緣,這非常重要。這樣子的話,我們才能夠慢慢慢慢來增長慈悲心,擴大我們的慈悲心,讓我們慈悲心的力量一直在持續。

  我們回向的時候,也常常說要消除違緣。怎麼樣子來消除才能夠真正把它消除掉呢?那我們必須先要認識違緣是什麼。所謂“違緣”,就是相反的、相違的、不順的、不和合的這種緣。比方說我們跟人的關系搞不好,就是有違緣了。你這個人會跟人過不去,佛菩薩就不會跟人過不去。所以哪個人跟你過不去,或者說你覺得哪個人跟你過不去,那就是你的違緣,你就自己要想辦法去消,把它滅除掉。這種違緣你不去消除,那麼你的嗔恚心就會增長、我慢心就會增長,你慈悲心就會發不起來,菩提心就沒有。這些東西都是要靠修法,並且都是很具體的。

2、慈悲等視勿揀擇•度眾攝眾任運起

  慈悲心不是說:我對你慈悲,對他不慈悲;對一部份人慈悲,對另外一部份人不慈悲。那就不叫慈悲心,叫分別心,是不是?你這個有選擇的心,怎麼能叫慈悲心?!慈悲心是一種任運自然地自然流露。

  所以,佛能夠廣度眾生、普度眾生、成就很多很多的人,他都是靠慈悲心來攝受眾生的。那麼我們學佛法就是要這樣子。佛陀是因為眾生來發慈悲心的,而不是他自己無緣無故要來發慈悲心。因為有了慈悲心,所以為眾生說法、度眾生才不會疲倦,佛法才不會忘失,正念才能夠保持,身心才不會勞損。而我們辦法會、平時做一些護持的工作、為三寶做一點事情,就受不了了,“太累了”,“太疲倦了”——這是什麼原因呢?沒有慈悲心,對不對?經論當中本來都是這樣說的:“觀苦有情而發其心,謂令慈悲所緣行相”,“常為眾生宣說正法,身無極倦,念無忘失,心無勞損。”這就是有慈悲心的體現。

三、我執障蔽煩惱心•悲智願行眾緣合

  什麼叫做“恆常無間,饒益有情”呢?就是“不間斷”、“任運”的。為什麼能夠“不間斷”、“任運”慈悲?就是內心當中我執、法執已經很輕,幾乎沒有——佛完全沒有,菩薩已經越來越輕。那如果我們常常老想:“哎呀,我要自己多看書啦,不要弄這些麻煩的東西了!”或者說:“我自己要好好去修行,不用找這麼多事啦。”又有些人覺得:“哎啊,寺廟裡邊沒有事情干了,很無聊,事情做完了怎麼辦呢?沒事干。”就是沒有事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心無所緣”也很難過。那真正要做一些比較有責任心的事情的時候,他又覺得這些事情比較難做,要很多人一起做,很不好配合,也很麻煩,趕緊把它做完就算了。他一直在起煩惱。到聽開示的時候,他聽來聽去,覺得這些過去全部都聽過了,不願聽了,都知道;時間長了沒有聽,又覺得在寺廟裡邊聽不到佛法,法師不講法,是不是?他都是內心當中有了這個,他就要另外一個東西——就是有了,他就想沒有;沒有,他就想有。人的心真是很奇怪,是不是?他在山上的話,不會好好學;下山了,他才想要回山上要好好學。他這個凡夫的心就是多變、散亂的、沒有明確的目的、沒有明確的所緣境;之所以修行修不上去、用功用不了,都是由於這樣子一些因素。

  對我們自己的心沒有認識清楚,就非常容易被“我”這個假名假相障礙住;所有的一切你都用“我”去套,它怎麼能夠套得上去?本來你的存在是你的存在,他的存在是他的存在。你可以去認識它、去了解它,但是你認識了、了解了,如何來對待、如何來處理、如何來觀察,然後應該怎麼做才符合佛法、才是正確的選擇,就顯得特別的重要了。不這樣的話,不知不覺就會用我們的觀念、我們的做法要求別人,讓別人也照著我們的想法去做。那寺廟就不再是一個修道的場所,它就變成一個做事的場合,純粹做事的場合。在純粹做事的場合,因為你當領導大家都要聽,不聽你肯定不高興;那寺廟裡邊沒有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大家都一樣,眾生平等,只有把事情做好就好了。為什麼說好了?眾緣和合了——缺一個緣都不行,缺一樣東西都不行,對不對?我們修水庫,缺了水泥,再多的人也沒用,它這壩也修不起來;缺沙子也不行,缺工具也不行。人也好,工具也好,物品也好,水也好,就是所有的緣都是需要的,缺一不可。

  那麼,怎麼樣才能夠把事情辦好呢?需要智慧,需要悲心,需要願力。你有慈悲心呢,大家就喜歡跟你一起做事情,人多力量大。因為你有願力,所以會去攝受眾生;因為你有願力,所以能去承擔廣大的事業。如果你沒有慈悲心,慈悲心很微弱,嗔心很大,本來人很多,但因為你的原因,都嚇跑了,是不是?如果你沒有願力,做一做大家都洩氣了,修行修一修洩氣了,那就不用修、不願意學了。沒有願力,沒有悲心,沒有菩提心,這些表現都是很具體的。

四、依法修心除三毒•道場熏修同行伴

1、作意對治煩惱業•如法觀修熄貪嗔

  有時候就是你這一天、這幾天過不去了,出問題了。猶如我們人吃飯一樣,本來身體都好好的,也沒什麼病;但是你試試看:三天、一個禮拜,你不吃東西、不喝水,你人就完了。同樣的,你三天、一個禮拜,內心遠離佛法,你就會煩惱極其粗重,很多問題就會發生,很多毛病就會出現。那麼這種問題、毛病,還會等流、還會持續,因種發芽了、開花了,以後還會有別的果報、別的境界的出現。

  所以,修行就是要讓我們所有的煩惱種子、業種子,不讓它出現,它一出現我們就即刻對治,這才叫做修行。那如果我們內心當中的無明、煩惱、業種子不斷通過外緣,被引發出來,那就很麻煩。我們要很刻意、很用心、很注意,不要讓我們這些煩惱出來,不要讓我們這些業障出現,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們沒有去注意的話,它遇緣肯定就會發生,遇到我們不順心、不順意的時候,我們內心當中的無明、煩惱種子,就會顯露出來,這是肯定的。這就需要去忏悔,需要去消除業障,需要來克制自己,需要“自他相換”,需要做“如母有情”想。這些都是要對治我們的貪、嗔、癡,對治我們內心的問題;而不是對方需要你怎麼對待他、對他怎麼好,是不是?“如母有情”是我們修行的一種方法;而不是你到街上隨便去認,“哎,你是我的媽媽”,把人家嚇一跳,是不是?它不是這麼一回事情。它是一種觀想;這麼去觀想、去修行。所以我們要把這些概念理解清楚。

  “自他相換”也是一樣。它也是一種修行的法門、對治煩惱的一種方法。你真要與人家換,別人也不一定會換。你有一個手表,說“我們相換”;他不會跟你換的。誰的東西就是誰的東西,不能換。人的觀念也是一樣的:他這麼想,你說“你不要那麼想,你要照我這樣的想法去想”,不是這樣子叫做“自他相換”,對不對?如果這樣子叫“自他相換”,那麼你就是修錯了,我執會越來越強。“自他相換”就是說:你要設身處地為對方考慮,你要了解對方所思所想,現在在想什麼、在做什麼、關心的是什麼、問題是什麼,是不是?而不是告訴對方“你要換一個角度、你的觀念是錯的、你這樣做不對”,那你只會引發更多的問題,制造更多的矛盾,這是肯定的。那麼這就不是修法,就不是修心了。

2、修心伴侶助道緣•道場加持聚共業

  這些修行的方法、用功的方法、修心的方法,都需要常常從同行善友、善知識的身上,開示、教授、教誡才能獲得,才能夠得到。不然的話,憑我們自己很難去體會。所以論典裡面有談到“應常親近開示此法大善知識,常與如是修心伴侶,共同居住,觀閱顯示此法經論,勤修此因,積集資糧,淨此障礙。自能如是淨修其心,則定能下圓滿種子。”我們親近善知識,我們聽開示,我們修法,我們修心,都需要伴侶共同居住,“常與如是修心伴侶共同居住”,我們才有辦法修行。你這一群人,大家都在修行,才能夠修得起來。西方極樂世界,“不退菩薩為伴侶”,每個都是不退菩薩。

  他為什麼需要“修心伴侶共同居住”呢?因為如果對方不是修行的人,他看你的行為會很奇怪,你相信不相信?他覺得你這個人這麼軟弱、這麼懦弱,很難理解。因為概念不同,評價的標准體系不一樣,他就很難理解你的行為的意義,是不是?他說出家人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三點半就起來,好多世間上面的人三點半才要睡覺。我們三點半就要起來,甚至三點就起來,他就理解不了,是不是?那麼,你只有這些人一起修行才會有共同的語言,才能夠去理解對方的行為的意義。如果不是一些共同修行的同參道友、菩提道上的伴侶,那麼你覺得世間上面的人輪回很苦啊,很可憐啊;而世間上面不學佛的人也會覺得你這個居士、學佛的人思想太不切合實際了,這個思想脫離社會了,脫離現實了,你的思想很有問題了,這種的思想在社會上面不容易立足。不學佛的人,他會以不學佛的標准來看待你學佛的人,來評判;那學佛的人會以學佛的標准來看待不學佛的。它就形成兩個不同的標准。

  那麼,要讓我們學佛路上的業輾轉增上,必須是相同的業才有辦法凝聚,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大家都是修行的人,所以你有一點點小毛病,對方能夠理解、容易包容,並且也會想辦法來幫助你。哪一天你的心力低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別人也會幫助你的。如果我們在一個地方個人來修,不是大家一起來修,那麼你這種心情低落的時候就過不去了,絕對過不去。但是我們常常低落的時候多,心力高昂的時候少。那麼道場它就不同:一個呢,它千百年來就有很多人修行,有加持力;另一方面呢,道場的作息時間、生活規律、以及所有的內容,都是為修道服務的,本身就是這樣安立、這樣作意安排的,跟世俗社會的不一樣,這是肯定的。也就是說我們在這樣的道場中,修道就比較容易進入一種規律性,比較容易感受到修道的清淨、殊勝。

  所以我們在道場當中學習佛法、修行,要非常深切認識到伴侶的重要性、同行善友的重要性;他們是我們修道的過程中非常重要的助緣。我們要逐步逐步來安立這些意樂,來強化這些意樂,來堅定這些觀念。那麼這樣下去的話,同大家的業緣就會越來越好,違緣就會不斷得到消除。如果我們沒有特意來建立這些觀念,大家都是凡夫,也不是聖者,凡夫都是有煩惱的,每個人都會有煩惱,有煩惱的話他會說錯話,也會做錯事。我們造了業,身邊的人最直接地受到損害、影響。一個人造業、起煩惱的時候,他不分什麼對象的,他都不管的。猶如一個有神經病的人他發起神經的時候,他不管是誰了,他都是神經。因為他不知道嘛,他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帶有神經質了。

  我們起煩惱也一樣:因為他不知道,不知道他對同行善友、對這些法師應該怎麼對待,他不了解。如果我們已經安立了這些意樂,情況就不同了——會去幫助,會去關顧。只要我們道場當中哪個人有些什麼問題,哪個人有些什麼障礙,有些什麼違緣,有些什麼困難,別人就會來幫助他。如果你跟大家的業緣不好,那情況又不同了。因為你跟大家業緣不好,大家都不理你,那你可能生病大家也不知道。有時候不是說寺院裡面不關心你,而是因為很多人他不知道,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那知道的人,就是我們旁邊的人、周圍的人、同行善友,天天在一起。這些同學天天在一起:上殿,今天某某人沒有來上殿,來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出差有什麼事情;過堂,他沒有來,馬上就知道,大家就會去關心;同一個寢室,他回來晚了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都是很重要的。生活、作息、修行這些時間、這些規律、這些過程,別人對我們都能夠有很大幫助、有很大的影響,都能夠產生作用。如果不是這樣的一種氛圍、這樣一種環境,那麼每個人都會根據自己的想象來做:今天這麼想就這麼做;過了一個禮拜、一個月,他另外再想一套,再照另外一套去做;過了一年兩年他又換一套去做。做來做去,修來修去,最後修不出什麼味道來。身心很不安穩。

  你看那些基督教徒,都是在就近的這些教堂裡面去做禮拜;他通過牧師,然後慢慢來進行自己宗教的行為。那麼這對出家人、這些居士也是一樣的。寺廟它本身就是我們修道的場所、場合,我們要常常來修了。我們要有這種意樂,要常常到道場當中來修行用功;因為寺廟裡面這種氛圍跟你在家裡一個人念經很不同。你在自己房間念經,跟在佛堂大家一起念經,效果也是不同的。“大眾熏修希勝進,十地頓超無難事”,就是大眾一起共修,把自己的別業融入到共業當中去,業增長廣大,力量就非常強。如果我們自己一個人用功,力量就很微弱。那麼這些都是在現實生活當中可以驗證的、可以體會的,這是活生生的佛法。我們要不要去學?要不要去接受?
五、隨力起修種正因•以願導行善護心

1、能修即修不棄捨•淨罪集資發正願

  “是故應當依善依怙”,善於依怙,照著去做。“於其一切正言皆是一數取趣成佛的支緣,所有道理令起定解,諸現能修者即當修習,諸現未能實進止者亦不應以自未能趣而為因相,即便棄捨,應作是思,願於何時,於如是等,由趣遮門現修學耶。遂於其因,集積資糧,淨治罪障,廣發正願。以是不久漸漸增長智慧能力,於彼一切悉能修學。”就是說我們聽到的道理,聽到的佛法,能夠做到的就要馬上去做、願意去做。反之,如果我們聽得到的、聽得懂的、也能夠做得到的,而我們不願意去做,堅決不去做,那就不叫做修行了。“諸現能修者即當修行”。如果我們能夠做得到都不去做,那我們做不到的我們怎麼去做?肯定沒法做,修不了,太高了,太深的境界,我們沒法修。我們修得了的,我們現在就開始修。修得了的我們不修,修不了的又想去修,你修的時候還是修不了,是不是?那我們修不了的怎麼辦呢?不要因為我們修不了就棄捨,這也是很關鍵的問題。

  比如,我們現在要發菩提心發不起來,那不發了;修行修得沒什麼感應,不修了,棄捨。那棄捨下面就不好說了,下面就不好談了,下面談的佛法跟自己就沒有關系了,這都是一種戲論。實際上,修不了的我們就要思考:為什麼這些佛法我修不了?為什麼我用功用不上路?為什麼我會常常發生障礙和問題?這些的遮難,我們要想辦法去解決,然後我們慢慢去思考,慢慢去了解,慢慢去請教,就會得到答案。因為有罪障,因為缺乏資糧,所以就需要去淨治罪障,就需要去集聚資糧,就需要去廣發正願。

2、願行合一莫退失•意樂發心為上首

  所謂“廣發正願”,就是不能隨著自己的習氣做。“哎,我喜歡做這件事情,我不喜歡做什麼事情,什麼事情做不了,什麼事情沒有興趣去做”,那就不是廣發正願。你要廣度有情,這有情的話,各行各業的人都有了;如果沒有廣學多聞,沒有廣發正願,你怎麼去度呢?肯定度不了。所以集聚資糧、淨治罪障、廣發正願,都是很重要的科目。

  那麼,我們願發出來以後,就不能退失了。如果退失的話,就不是願,就不叫做願,不是菩提願。退心了,就沒有願力了。沒有願力,我們的行為跟願就不搭槓,行跟願就掛不上鉤。行跟願掛不上鉤,自然而然就不能顯示出你行為的意義,那你就會想在廟裡面干嘛?你既不種地又不搞生產,既不是工人又不是農民,又不是科技工作者來搞一個發明,又不是學校,來這邊干什麼?在廟裡面就是搞宗教了,宗教教職人員就是搞宗教,就是培養純正的信仰,就是要樹立、要建立、要重建道德的風范,要來完成人格、僧格、宗教的品格,等等,就是跟其他行業的人不同了。那麼如果我們一個修行的法師或者一個居士,跟不修行的人、不學佛的人一樣的話,那還了得,修行都白修了。修行肯定是不一樣,但不一樣不等於說就是不對的。那麼我們不一樣,當然不是要跟不學佛的人格格不入,那也不對,不能體現我們的慈悲心,體現我們的菩提心。

  所以在道場當中,我們常常說要淨罪集資、要發願,這些都是有來頭的,不是隨便說的,也不是你做一次兩次罪障就消除干淨了,也不是你拼命干活干一年你的資糧就夠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看外面一個打工仔,打工打一年,也只能賺幾千元錢,對不對?在廟裡邊,你干活還沒那種勁頭呢,是不是?當然不是所有的人,有些人勁頭也很大,修水管的義工,勁頭都很大。它不能這樣子來比了,它不好比。我們集聚資糧這種心怎麼來認識?從我們意樂來認識,這是首要的,然後再看我們的行為,再看我們的結果,——是從我們出發點來認識的。那社會上面的人工作,是看你的成績的,不管你這個人怎麼樣,你只要干好,你回家了、加班了,都不管你,只要來上班的時候你把事情要給我做好。寺廟裡面就不同了,注重調心、注重教育、注重教化、注重發心、集資糧,這是最重要的,然後才談到做事。

  所以,它有一個標准、有一個注重的效果的不同。這樣子的話,慢慢慢慢我們這些觀念建立起來,對很多不了解的事情、很多不容易理解的事情、別人很多不同的做法,慢慢地你就能夠包容和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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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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