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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溫金玉教授:法尊法師與普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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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尊法師與普化寺
溫金玉
在親近佛法的同道善友中, 恐怕很少會有人不知道法尊法師的英名。法師乃著名佛學家, 數十年間游心法海, 口不絕吟於三藏之言, 手不停披於五乘之編。一生兢兢業業, 不棄分陰, 翻譯經書不下三百種。法師慈悲喜捨, 嘉惠後學, 曾出任中國佛教界最高學府中國佛學院院長, 紹隆佛種, 培育僧才。被趙樸初會長評價為“ 若法師者, 誠可希蹤先行, 比肩古德矣”也許會有許多人不知道這位翻經大德、法門龍象正是出家於山西五台山普化寺。本文將對法尊法師出家普化寺的因緣及其生平作一介紹, 以期讓更多的道友了解法尊上人,了解普化寺。
法尊, 生於1902年農歷十二月十四日, 河北省深縣南周堡村人, 俗姓溫。出身貧寒,在俗時僅讀小學三年, 便因家境窘困而辍學。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1919年, 他至保定府一家皮鞋店做學徒以謀生。去了不到一個月, 手上生瘡, 痛癢難忍, 尤其不能手拿鞋錐, 一拿鞋錐, 如同拿著一根火棍, 火燒火燎地痛。自古英才多磨難, 疾病的纏擾迫使他放下了做鞋工具, 只能在店中打雜。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 他的心在流血, 目睹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 手藝人之間的明爭暗斗, 親身經歷了東家對伙計們的欺壓, 師傅對學徒的苛刻,特別是自己不能學成手藝, 謀生無望, 前途渺茫。他思想苦悶, 情緒低落。於是想起出走。一天, 腋下夾著自己的一件新布長衫, 悄然出走。後來法師回憶說“ 我從店中出走, 並沒有出家的念頭, 而是為走出那煩悶的小天地, 到外面開開眼界, 開闊心胸, 增長見識” 。他用長衫換了一吊多錢做了盤纏, 就漫無目的向前走去, 日行夜宿, 一直走到阜平縣。晚間住在小店休息, 恰巧店中來了一位老翁, 攀談間告訴他“ 山西五台山是文殊菩薩的道場,那裡寺廟很多, 有青衣僧, 有黃衣僧, 都是出家人, 你可以到那裡去出家” 。有人說, 人生路是漫長的, 而關鍵的卻只有那麼幾步, 老人的一番話, 正給茫然不知所去的法師指點了去向。這真是一份宿世因緣, 他便徑直來到了五台山。這是1920年的春末。五台山峰巒疊翠, 嘉木蔥籠, 山花爛漫, 清泉遍地。自佛法東傳, 此地寺院林立, 名僧濟濟。法師於此佛山聖水間, 自然是心境清涼, 煩惱頓消, 確是自己安身立命之處。他打聽到玉皇廟即今普化寺當家師傅肯收大齡徒弟, 便懷著定能如願以償的心情, 投奔玉皇廟瑞普師法名覺祥座前, 懇求披剃。果蒙師傅慈悲攝受, 落發出家, 法名妙貴, 字法尊。從此, 法尊法師為普化寺的寺志上投下了重重的一筆。
普化寺的前身是玉皇廟, 玉皇廟的前身是帝釋宮。據傳建於明代, 清時玉皇廟香火興盛。從1922年開始進行改建, 歷時12年, 並改為現名普化寺。寺院座落於古台懷街的南端, 依山傍水, 景色宜人, 真所謂“ 青山寺後立春來宜作千秋畫, 綠水門前過風起好彈萬占琴” 。每年夏季, 這裡溪水潺潺, 綠草茵茵, 山光水色, 沁人心脾。加之, 晨鐘暮鼓, 馨鳴板響, 梵歎聲聲, 誦經朗朗, 自然情趣與佛國意蘊相構築的清涼氛圍吸引了一批批游人看客來這裡拜佛觀光。使普化寺成為五台山最為廣大信眾歡喜親近的寺院之一。法尊法師能於此千百年來祖師大德辛苦經營的聖地道場披剃出家, 擔當如來家業, 這是法師的宿緣福報。同時, 普化寺能有這樣一位佛學大師、法門龍象投奔阪公, 也是本寺佛光普照、正法住持的殊勝因緣。寺因人名, 人因寺顯, 法師應為與佛教名山的這一段因緣而自豪, 普化寺亦應為出這樣一位大德而驕傲。
法師出家後, 即在廟裡隨眾勞動, 早晚學習念誦功課。這年秋日, 恰逢大勇法師、玄義法師來台山禮拜文殊菩薩, 路過玉皇廟, 廟裡遂請大勇法師講開示。大勇大師就講了《八大人覺經》, 次又講了《佛遺教經》。法尊法師頓開心智, 從此, 對聽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1921年的春節, 廣濟茅蓬打念佛七, 法師亦去參加, 後即住茅蓬參學。是夏, 聽大勇法師講《彌陀經》等, 又聽遠參法師講《梵網經》, 對經論中的名相有了粗淺的理解。是年冬, 北京法源寺道階法師將傳戒, 法師便隨大勇法師到北京受戒, 禮渴了太虛法師。聽說太虛大師正籌辦武昌佛學院, 法師求知心切, 便懇請太虛法師允許他日後入佛學院學習, 得到太虛法師的慈悲應允。在法源寺受戒後, 即隨傳戒諸師到南京寶華山慧居律寺學習傳戒法。1922年夏, 在寶華山學習天台教義。冬初, 聽說武昌佛學院開學, 便下寶華山前往武昌。在佛學院裡, 先後學習了佛教史, 因明學及大小顯密教義。為日後的弘法利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1923年冬, 大勇法師從日本回國, 曾在武昌佛學院傳授十八道。1924年, 大勇法師又在北京籌辦藏文學院。法尊法師於年夏武昌佛學院畢業, 隨即至北京參加藏文學院,進一步學習藏文。1925年初夏, 藏文學院全體出發進藏, 路經武漢、宜昌、重慶, 後到嘉定, 登峨眉山避暑、打七。秋初下山至嘉定烏龍寺閱藏。是年冬, 經雅安, 到康定, 住安卻寺學習藏文。1926年春, 又隨大勇法師上跑馬山, 學習藏文之法及宗喀巴大師《菩提道次第略論》等佛教典籍。1927年春至甘孜札噶寺學經數年。1930年到昌都親近安東格西,秋後隨其進藏, 冬季抵達拉薩。開始學習藏傳佛教教義及儀軌制度。當時, 漢藏教理院已成立, 太虛法師多次催法尊法師回去主持教學, 法師便結束學業, 於1933年冬離開拉薩,往印度, 准備由海路回國。在印度期間朝禮佛祖聖跡, 又至尼泊爾朝禮許多聖跡。1934年月返回上海, 到寧波雪窦渴見太虛法師, 匯報數年間學法經歷。秋入四川重慶漢藏教理院擔任教學工作兼理院務。1935年秋再度入藏,1936 年秋仍繞印度由海路返國, 繼續在漢藏教理院擔任教學工作。抗日戰爭期間, 除在漢藏教理院講學外, 編寫課本教材, 並受東本格西囑托, 將《大毗婆沙論》200卷譯成藏文。一直至1949年夏譯完。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 法師於1950年應邀至北京, 負責菩提學會的藏文譯事, 並替國家民委翻譯文件。直至1954年, 將《論人民民主專政》、《新民主主義論》、《社會發展史》等翻譯成藏文, 又將卻扎編的《藏文辭典》譯成漢文。1955年為佛教百科全書撰稿。1956年秋, 中國佛學院成立, 法師出任佛學院副院長, 兼講授佛教課程。
法尊法師精通藏語, 為溝通漢藏佛教和文化作出了傑出的貢獻。他在藏期間, 隨學隨翻, 回漢地後, 在教學的同時, 繼續翻譯工作。藏傳佛教格魯派重要著作, 如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辨了不了義論》等, 以及漢文三藏缺譯的經論如《現觀莊嚴論》、《辨法性論》等都是由他首次翻譯而弘傳流通的。法師在從1955年開始主持中國佛學院教學工作的十年期間, 仍堅持翻譯和寫作, 將藏文《四百論頌》、《入中論略解》、《俱捨頌略釋》等譯成漢文。1966年, 文化大革命開始, 中國佛學院解散, 法師被打成“ 黑幫分子” 參加體力勞動。1972年, 解除“ 黑幫” 名義, 恢復自由。
1978年,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 重新貫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法尊法師不顧體弱病, 毅然投入弘法工作, 他翻譯了《菩提燈論》、《釋量論》、《釋量論略解》、《集量論略解》等。1980年, 中國佛學院復課, 法師出任院長, 擔負起培育僧才的重任。法尊法師作為一代大德, 以其畢生精力, 從事藏文佛典的翻譯工作和佛教教育工作, 在溝通漢藏文化、交流漢藏佛學思想以及培養青年僧才等方面, 都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尤其令人感動的是, 在他圓寂的那天, 他猶手不停書, 伏案讀經頑強地堅持譯作, 直至生命的最後一息。1980年12月14日下午1時45分, 法尊法師圓寂於北京廣‘ 濟寺, 正當中國佛教協會第四屆代表會議召開前夕。24日, 出席會議的全體代表在法源寺為法尊法師舉行追悼法會。趙樸初會長致悼詞。悼詞的贊語曰象教東流, 譯業為先。名德四出, 賢哲比肩。趙宗而後, 響絕五天。雪嶺繼興, 法炬復燃。待軟法師, 挺生李世。杭心希古, 游學藏衛。譯述等身, 老而彌砺。法稱偉作, 翻傳功濟。法師之德, 桂馥蘭芳。法師之行, 如圭如璋。法師之功, 山高水長。典型百代, 釋宗之光。四害既除, 法教日昌。方冀哲匠, 長壽康強。盛會伊始, 痛失棟梁。緬懷功德, 哀思不忘。在中國佛協第四次代表會議上, 佛協副會長正果法師及佛協副秘書長隆蓮法師提議在五台山為法師建塔, 以資永久紀念。因玉皇廟原屬廣宗寺的下院, 故將塔址選在廣宗寺內。這座塔高六米, 圍基三丈, 塔身潔白, 莊嚴如法, 塔正面中央的石碑上嵌刻有趙樸初會長書寫的“ 翻經沙門法尊法師靈骨塔” 十一個大字。法師畢生歷盡艱辛, 嘔心瀝血的著述和譯著將永遠留駐人間, 澤被後代。法師出家聖地普化寺的一段殊勝因緣, 亦將千古流傳, 有口皆碑。
(摘自《五台山研究》19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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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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