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禅七
自從去年第一次打禅七後就愛上了打坐,今年的冬季斷斷續續打了九個七,做了六十多天的什麼事也不做的事,總的感覺是今年知道這件事要怎麼做了,現在把它供養給大家。
禅七原來是尅期取證,不過我現在用來精進用功,雖然已是違背先人的意願,好在還知道要用功。
怎麼用功現在各人的方法很多,有的念佛、有的數息、有的持咒、有的參話頭。不管哪個方法都離不開“守一不移”,四祖道信禅師對“守一不移”是這麼說的:“守一不移者,以此空淨眼,任意看一物,無間晝夜時,專精常不動。其心欲馳散,急手還攝來,如繩系鳥足,欲飛還掣取。終日看不已,泯然心自定。”也就是說通過“守一不移”的方法可以達到入定的目的,使得制心一處,無事不辦。具體用什麼辦法要看各人的緣份了。我的緣份是參仰山入寂時留下的偈子:“一二二三子,平目復仰視。兩口一舌頭,即是吾宗旨。”在打禅七之前已經參了半年多,歷經了種種痛苦。因為我陷入了對參話頭的方法有誤,認為參話頭就是參究這個話的意思,什麼是他的宗旨?坐在那裡苦苦地找答案,找了四五個月,找了應該有萬多個答案,真是苦不堪言,停留在胡思亂想的境界不能自拔。但也不是什麼好處也沒有,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想起兩口一舌頭,其他粗重的妄想就消失了,心裡能夠平靜下來想到底是什麼?後來偶然看到虛雲老和尚的禅七開示,才明白參話頭的方法:應該利用這個話頭發起疑情,使其打成一片,成為一個疑團,但又不能去追究這個疑團,而且要不斷地強化它,保任它,做到一心只有這麼一個疑團,做到了水潑不進,針扎不入,一旦機緣成熟磕著碰著桶底就落了。到時就能和三世諸佛、歷代祖師通心了,了生脫死就有希望了。
禅堂裡面要是不用功或用不上功,那樣光是熬腿子實在是太苦了,腿子疼就好象會要人的命。用功的目的不外乎自己要能做自心的主人,?要它東就東,要它西就西,要它疼就疼,要它熱就熱(很慚愧我好像知道就是做不到)。用“守一不移”的方法把自己的心制之一處,使心安定下來,用自心的一念(念佛也好,數息也好;觀想也好,參話頭也好)固定住,不讓它跑了;如果跑了,及時抓回來,慢慢地訓練自己的心性,最後讓它聽話。心固定下來的目的是什麼呢?那就是要開悟。如何悟?四祖是這麼說的:“亦不念佛,亦不捉心,亦不看心,亦不計心,亦不思惟,亦不觀行,亦不散亂,直任運;亦不令去,亦不令住,獨一清淨究竟處,心自明淨。或可谛看,心即得明淨,心如明鏡,或可一年,心更明淨;或可三五年,心更明淨;或可因人為說,即得悟解;或可永不須說得解。經道:眾生心性,比如寶珠沒水,水濁珠隱;水清珠現。”
所以說訓練自心不是一個七乃至十個七能了事的,要平常用功不斷。 但在家人沒有這個條件,除了抓緊時間和機會訓練外,還要用師父的生活禅,讓自己在生活中處處直心善待一切,善用其心,念念只有這一念。這樣,要管住自己的心就容易了。
很慚愧,打了九個七沒有能力還包子錢,道不出一句天搖地動的話來,也不知道要再打多少個七才有開悟的那一天,但我決心今天不悟明天參,今生不悟來生參,總要有自己能做主的一天。
天不搖來地不動,腳跟底下兩個洞。
冰凍三尺非今寒,幸遇宗門真受用。
暖日融融不入眠,安定自在樂無住。
閒雲野鶴不散亂,兩口一舌迷與悟。
當下行入生活禅,五濁惡世等閒入。
慈悲喜捨顯真性,一超直入如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