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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日新居士:道生法師的佛性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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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生法師的佛性思想

蔡日新

    大凡衡量一位思想家的歷史地位,往往不能只看他在世時的名聞是如何地顯赫,而重要的是要看他的思想究竟能給後世造成多大的影響,要看他的思想在後世能否顯現出不朽的價值來。如果以這樣一種標准來衡量一代思想家,則道生法師不只是一代德高望重的宗教實踐家,他而且還是一位劃時代的思想家。想當年生公被江左沙門擯棄之後,輾轉虎丘與廬山之間,其人生境遇自然是十分不如意的。但他不改初衷,堅持“佛性當有論”,直到北涼昙無谶的《大般涅槃經》傳譯至南京,經中果稱一闡提有佛性,由是生公之說遂大行天下,乃至成為一種時代精神。

      竺道生(?-公元434年)法師本姓魏,晉宋之際的钜鹿(今河北平縣)人,後寓居彭城(今江蘇徐州)。在兩晉南北朝時期,實行等級森嚴的仕庶制度,據《宋書·恩幸傳》所載:“魏晉
      以來,以貴役賤,仕、庶之科,較然有別。”又《南史·王球傳》曰:“仕庶之別,國之章也。”當時的等級制度,由此可以想見一斑。生公家本仕族,父親為廣城縣令,他在當地具有美好的名聲。生公幼年便隨竺法汰大師出家,伏膺受業。他“俊思奇拔,研味句義,即自開解”,因而他年輕時即登講席,“吐納問辯,辭清珠玉”,“雖宿望學僧,當世名士,皆慮挫辭窮,莫敢酬抗”(參見《高僧傳》卷七本傳)。生公受具之後,曾到廬山幽棲七年,此後便與僧睿、慧嚴等同學赴長安,從羅什法師受業。道生法師在長安譯場參與了羅什法師主持的佛經翻譯事業,幫助羅什法師譯出了大、小品《般若經》。在羅什法師那裡學成之後,生公回到了江南建業(南京),住持在青園寺。青園寺本是晉恭思王褚氏所立,因原地本是種青之處,故稱之為青園。

      道生法師非但慧穎超邁,而且其為人也率真,敢做敢為。有一次,宋文帝劉義隆設齋於青園寺,文帝親自參加齋會用餐。當時食物已經擺設好久了,就只等待日中時刻用齋,生公見大眾都不敢用齋,便脫口說:“白日麗天,天言始中,何得非中?”說完取缽便吃,於是大眾從之,“莫不歎其樞機得衷”(參見《高僧傳》卷七本傳)。像他這樣敢於在人主面前率先從事,顯然可以見出他是一位不懼權貴、敢於堅持真理的大德,蓋他後來的堅持“佛性當有論”,全是出自率性天然。

      在道生法師所處的那個劉宋王朝,同此便有慧觀與覺賢弘傳禅法於斯,而且《華嚴》、《勝鬘》、《涅槃》諸經也相繼譯出,這種佛學氛圍對於道生法師佛性思想的形成,自然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道生法師也可以說是毗昙、般若、涅槃、三學的集大成者,而他之所深造者尤在《涅槃》,故後世稱他為涅槃聖。面對當時的佛學氛圍,道生法師何嘗不曾作過理性的思考,《高僧傳》卷六曰:

      生既潛思日久,徹悟言外,乃喟然歎曰:“夫象以盡意,得意則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則言息。自經典東流,譯人重阻,多守滯文,鮮見圓義。若忘筌取魚,始可與言道矣。”於是校閱真俗,研思因果,乃立善不受報、頓悟成佛。又著《二谛論》、《佛性當有論》、《法身無色論》、《佛無淨土論》、《應有緣論》等。籠罩舊說,妙有淵旨。而守文之徒,多生嫌嫉,與奪之聲,紛然競起。又六卷《泥洹》先至京師,生剖析經理,洞入幽微,乃說阿闡提人皆得成佛。於時大本未傳,孤明先發,獨見忤眾。於是舊說以為邪說,譏憤滋甚,遂顯大眾,擯而去之。生於大眾中正容誓曰:“我若所說反於經義者,請於現身即表厲疾;若與實相不相違背者,願捨壽之時據師子座。”言竟拂衣而游。(參見《高僧傳》卷七本傳)

      顯然,道生法師對佛經的理解是站在一種形而上的高度來體證的,這與那些不作思辯、滯守文字的庸僧自然會有很大的一段思想距離。因而,他的“孤明先發,獨見忤眾”,也是必然會出現的。加上他那天真率爾的氣質,自然更不能被一般凡庸所接受,以故他的在青園寺被擯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值得注意的是生公上面的那段感喟的話語,完全是引用了《莊子·外物》中的文句。《莊子·外物》雲:“筌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忘言之人而與之言哉!”我們如果滯守文句,則大可以說生公是以老莊玄學來理解佛典的,況且這在表面上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佛教傳入中國是不可能不受中國文化影響的,兩晉以來的比附老莊的格義佛學也不可能不給生公以很大的影響,此其一也。在另一方面,借老莊玄學作為仲介,為中國的信眾理解佛教架設一道方便的橋梁,也未嘗不是一種善巧之法,此其二也。在生公所引的《莊子》語句中,我們至少可以品悟得出,它與佛典中所說的“指月”譬喻,十分相似。“指月譬喻”在佛典中是常見的。例如:《圓覺經》曰:“修多羅教如標指月。”《楞伽經》卷四曰:“如愚者見指月,觀指不觀月。”《大智度論》卷四十三曰:“如人以指指月,愚者但見指不看月。智者笑言:‘汝何不得示者意?指為知月因緣,而更看指不看月。’”像這樣的例子,在佛典中實在太多了,在此就不再贅述。但我們至少可以知道“指月譬喻”,在說明佛經文字與義理之間的關系上,是再恰當不過了的。我們雖然不主張放棄佛典上的文字,乃至於瞞顸佛性;但我們更不主張滯守文字,而昧失佛典的殊勝妙義。從這個角度出發來看,道生法師對於佛典所取的態度,無疑是十分正確的。至於生公引《莊子》語,而不直接采用佛典中的“指月譬喻”的原因,大抵是因為江左玄學興盛,人們明老莊者多,而識內典者蓋寡,以故生公以此為方便施設。

      如上所載,生公的著述甚豐,據有關文獻所載,生公的著作除了上述幾種以外,還有《涅槃三十六問》、《釋八住初心欲取泥洹義》、《辯佛性義》等。可惜這些著作多已散失,生公為我們留下的文字,主要見諸《妙法蓮華經疏》、《維摩诘經注》、《大般涅槃經集解》等注釋文字。今從道生法師的注疏文字中,揀其要點,以見生公的禅學思想。

      在生公的傳記中,說他著有《法身無色論》,今查其經疏,果然有這方面的論述。他在《維摩诘經·方便品》的注疏文字中說:
      夫佛身者,丈六體也。丈六體者,從法身出也。以從出名之,故曰即法身也。法身者,無非法義也,無非法義者,即無相實也。……佛,無為也,至於形之巨細、壽之修短,皆是接眾生之影跡,非佛實也。眾生若無感則不現矣。非佛不欲接,眾生不致,故自絕耳,若不致而為現者未之有也。譬日之麗天,而影在眾器,萬影萬形皆是器之所取,豈日為乎?器若無水則不現矣,非不欲現,器不致故自絕耳。然則丈六與八尺,皆是眾生心水中佛也。佛常無形,豈有二哉?以前眾患皆由有身,故令樂佛身也。然佛道跡交在有,雖復精粗之殊,至於無常不應有異,而令樂之,宜明其意。既雲即是法身,非徒使知無有身患,乃所以用斷一切眾生病矣。

      可見,生公所謂的法身無色,乃是因為五陰色身為眾患之禍源,而佛陀則是斷盡一切結習的大覺者,以其色身五陰之患已永斷,故曰“法身無色”。道生認為:“人佛者,五陰合成耳。”因為,人是具有佛性的,但又因為他們還沒有斷結使,所以,“從四大起而有者,是生死人也,佛不然矣,於應為有佛常無也。”(見道生《維摩诘經·菩薩行品》之注釋)也正因為佛無色身,因而他無處不在,無時不在,他是一種超越時空的永恆存在。站在這個角度上講,佛也是一種“法”,道生因而認為“以體法為佛,不可離法有佛也;若不離法有佛是法也,然則佛亦法也。”(見道生《維摩诘經·入不二法門品》之注釋)從這個角度上講,佛身亦即法身,法身是一種脫離了五陰色法制約而又超越時空的永恆存在,因而無任何質礙的制約。從這一命題出發,道生提出了佛無三世之說,他在《維摩诘經·菩薩行品》的注釋中說:“見佛者見此人為佛,從未來至現在,從現在入過去,故推不見三世有佛也。若過去有,便應更來,然其不來,明知佛不在過去矣。未來若有,便應即去,然其不去,明知佛不在未來矣。現在若有,便應有住,然其不住,明知佛不在現在矣。”道生法師的這一提法,使人們由向外的求佛返回到向內的自性中求佛,這無疑為後世禅宗的提出“明心見性”的主張,打下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從“法身無色”的這一命題出發,則淨土也是無定相可言的,因此,道生法師又作《佛無淨土論》。在《維摩經》中,有“隨其心淨而佛土淨”的名句,道生法師的這一命題正好與經義接契。今查道生《妙法蓮華經·壽量品》的注疏,有這樣一段論述:

      無穢之淨,乃是無土之義。寄土言無,故言淨土。無土之淨,豈非法身之所托哉?至於穢惡被燒,自是眾生罪報,亦何傷無不在,無不淨乎?是以眾生見燒,而淨土不毀,且今人情欣美尚好,若聞淨土不毀,則生企慕深意,借事通玄,所益多矣。

      在這裡,道生法師認為:佛法中無有定相的淨土可言,所言淨土者,莫過是“止啼黃葉”,僅僅是為了使眾生生歡喜心而已。因此,他認為“淨土行者,行致淨土,非造之也。造於土者,眾生類矣。”(見道生《維摩诘經·佛國品》之注釋)如果,“依佛慧而觀,故無往而不淨也”(同上)。道生法師的這一見地,對後世禅宗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在《壇經》中,載有韋使君援《彌陀經》請教六祖一事,六祖對他的開示卻是讓他反躬自照,從而使他明白“三毒若除,地獄一時消滅,內外明徹,不異西方。不作此修,如何到彼”之理。顯然,六祖的開示韋使君如何觀照自家心地的清淨佛土一事,不免受了道生法師“佛無淨土義”的一些影響。而且,這種觀點對後世“唯心淨土”之說的影響,無疑也是十分深遠的。

      從“法身無色”、“佛無淨土”的見地出發,道生法師提出了“身非是我義”。他在《維摩經·文殊師利問疾品》的注釋中說:“夫計我者,或謂身中有我也。今推身為理,唯以四大合成無復別法。”也由於色身“四大無主”,故身亦非我,而那個永恆的“我”,便是“涅槃四德”中那個“我”了。在破斥色法的同時,道生法師不壞緣生之理,他認為“因果即非我也,眾法合成之時,相緣而起。”(同上)但道生的這一論述則是統攝在他的“佛性當有論”這個核心論題上的。他認為:“智解十二因緣,是因佛性也。今分為二,以理由得解,從理故成佛果,理為佛因也;解既得理,解為理因,是謂因之因也。”(見道生《大般涅槃經·師子吼品》中的集解文字)事實上,生公的諸論之核心,乃至於闡發他的“佛性當有論”,這是他一生對佛教,尤其是對禅學最大的貢獻,也是他之所以招致一批粥飯僧擯斥的根本原因。

      在生公所處的那個年代,始自魏晉以來的仕庶制度由來尚矣,封建門閥的觀念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了。生公的家世雖仕族,但就未見得他也承認那種社會制度存在的合法性。自然,站在佛法平等一如的觀念上講,根本是沒有任何等級可言的。因此,他在講解涅槃之時,提出了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得成佛的理論,就連那被人們認為是斷盡善根的一闡提也不例外。這一理論的提出,不但使僧侶階層為之震驚,而且就連仕族社會階層也將擔心這一理論的提出,會使他們失去那種永久的作威作福的社會地位的合法性,這大概也是生公必然遭到擯棄的原因所在。但無論是站在世法還是站在出世間法的角度來說,生公的這一驚世駭俗的

      理論的提出,都是具有不朽的歷史意義的。因為,他第一次向人們提出了“一切眾生莫不是佛,亦皆泥洹”( 見道生《妙法蓮華經·見寶塔品》的注疏文字)的佛學主張,將平等一如的佛教教理在教內作了宣揚。這一提法比他在注疏《妙法蓮華經》的另一處所提出的“聞一切眾生皆當作佛”,更為直接、更為堅確。生公認為,眾生的佛性是一種永恆存在的屬性,他在注釋《維摩經·弟子品》時說:“理既不從我為空,豈能有我制之哉?則無我矣。無我本無生死中我,非不有佛性我也。”這也就是說,眾生作為色身而存在的假我是隨四大因緣而遷流不息的,而那一個作為佛性的真實存在的本我卻是不生不滅的。也因為佛性具有永恆存在的屬性,因而使“一切眾生(包含了一闡提)皆有佛性,皆是泥洹”的立論更為堅確。因此,生公在《大般槃涅經·如來性品》的集解文字中更為明確地說:“本有佛性,即是慈念眾生也”,“雖復受身萬端,而佛性常存,若能計此得者,實為善也。”由於佛性是眾生永恆存在的一種屬性,因而無論眾生如何呈千差萬別之相,而這一屬性卻是永恆不變的。也因為這一屬性是永恆不變的,所以一切眾生皆有覺悟成佛的可能(即皆是泥洹)。從這一命題出發,道生法師認為:“體法為佛,法即佛矣”,因為,“夫體法者,冥合自然一切諸佛,莫不皆然,所以法為佛性也”(見道生《大般涅槃經·師子吼品》集解文字)。這就是說:法性便是佛,也就是佛性,它是蘊藏在一切諸法之中而永恆不滅的一種屬性。這一命題的提出,對於佛性的肯定達到了絕對的程度,同時也為後世的“無情有性”的教理論爭播下了種子。在唐代,佛門曾為“無情有性”這一命題展開過論爭,其中最為突出的是百丈與大珠對天台湛然所展開的論爭。而在禅門中也有 一些大德認為無情應當有性,如南陽慧忠、洞山良價等皆持此見。

      生公在明確了佛性的永恆性以後,遂確立了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的論點,因而他便進一步提出了眾生的成佛與否,乃在於他們的迷與悟了,乃在於他們是否見性這一關鍵點了。他認為:“良由眾生本有見佛之分,但為垢障不現耳。佛為開除,則得成之。”(見道生《妙法蓮華經·方便品》的注疏文字)這一觀點對後世禅宗的影響無疑更為直接,也更為深遠。因為,生公在這裡不只是提出了“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的命題,而且分析了他們為什麼都有佛性的原因(因佛性是一種永恆存在的屬性),並且指出了諸多眾生不能見性的根本症結所在,乃是因為他們的心性被六塵所“垢障”。由於一切眾生皆有佛性,且佛性是永恆的,這便為後世禅宗提出人人都可以成佛的觀點打下了理論基礎。而諸多眾生未能成佛的原因乃在於他們心性未明,一旦他們清除了心靈的“垢障”,也便頓見了自身佛性,這一觀點的提出,不只是為他們的見性提供了修行的方法,而且也為後世禅宗提出頓悟成佛的理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對後世禅宗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在《壇經》中,六祖就明確地提出過:“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世人性本自淨,萬法在自性”。“自性常清淨,日月常明,只為雲覆蓋,上明下暗,不能了見日月星辰,忽遇慧風吹散卷盡雲霧,萬象森羅,一時皆現。”從某種角度上講,我們甚至可以認為:一部《壇經》的整體命題,皆與生公的這一佛性思想直接相關。

      要而言之,生公的立“法身無色義”,乃在於闡明法身已遠離四大五陰窟宅,成為了永恆存在的屬性,因而所謂淨土者,也唯是一心清淨而已。生公由此展開論述,則五陰色身也非恆常的“我”(佛性),這一命題的提出,便對一切色法的存在形成了徹底的破斥。生公在揭示一切諸法虛妄不實的同時,對清淨佛性的永恆存在也作出了絕對的肯定,從而大力提倡“一切眾生莫不是佛,亦皆泥洹”的觀點。也因為生公提出了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得成佛的理論,而且指出了他們未能立即成佛的原因,乃在於其佛性為六塵垢障而不能顯現,一旦他們除去了垢障,即會當下徹見自家清淨佛性。這一理論為後世禅宗頓教的確立,打下了理

      論基礎,對後世禅宗思想的影響也是十分深遠的。由於生公所提出的教理發前賢所未發,所以頗為當時的粥飯僧所不容。當年,生公拂衣離開建業時,曾發誓說:“若與實相不相違者,願捨壽之時,登師子座。”後來生公棲身廬山,消形巖岫,而不久北涼的《大般涅槃經》譯本傳到了南方,經中“果稱闡提悉有佛性”。生公在獲得此經後,便深入研究,開講此經於廬山。劉宋元嘉十一年(公元343年)冬十一月庚子日,生公在廬山精捨升座說法,其“神色

      開朗,德音俊發,議論數番,窮理盡妙,觀聽之眾,莫不悟悅。法席將畢,忽見麈尾紛然而墜,端坐正容,隱幾而卒。”(參見《高僧傳》卷七本傳)生公圓寂的善終,印證了他當年的誓言。
      生公的在世為粥飯僧所不容,當年建業的被擯,對於其人生的打擊固然是十分大的。但他並未因此而改變初衷,《大般涅槃經》的傳到南方,自然是在生公被擯以後,而他卻留給了後人以“集解”文字,這充分說明了生公不只是善於發現真理,而且更具有百折不撓的堅持真理的精神。這種精神,在我國的沙門之中,實在是難能可貴的,乃至在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中,也是彌足為貴的。生公生前的處境雖然不佳,但他圓寂後不只是名聲大顯,而且,其“頓悟不受報等,時亦為憲章”。宋太祖在引述生公頓悟義時,沙門僧弼對他設以诘難,太祖對此深有感喟地說:“若是逝者可興,豈為諸君所屈?”(參見《高僧傳》卷七至本傳)後人對前事的追悔,因此則可見其一斑。

      生公圓寂後,其門人寶林等繼續闡揚其教,寶林又傳法寶,代有傳人。關於生公圓寂後,其思想對後世的影響,《高僧傳》頗有記載,茲擇二例如下。
      (釋法猷)隨師之廬山,師亡後隱臨川郡山,乃見新出《勝鬘經》,披卷而歎曰:“先師昔義闇與經同。但歲久不待人,經集義後,良可悲哉!”因注《勝鬘》,以翌宣遺訓,凡有五卷,文頻不行。宋文問慧觀:“頓悟之義,誰復習之?”答雲:“生公弟子道猷。”即敕臨川郡發遣出京。既至,延入宮內,大集義僧,令猷申述頓悟。時競辯之徒,關責互起,猷既積思參玄,又宗源有本,乘機挫銳,往必鋒摧,帝乃撫機稱快。(參見《高僧傳》卷七《法猷傳》)

      (釋法瑗)後入廬山,守靜味禅,澄思五門,游心三觀,頃之,刺史庾登之請出山講說。後文帝訪覓述生公義者,乃敕下都,使頓悟之旨重申宋代。何尚之聞而歎曰:“常謂生公殁後,微言永絕。今日復聞象外之談,可謂天未喪斯文也。”(參見《高僧傳》卷八之《法瑗傳》)

      到了南齊時期,在荊州還有一位名叫劉虬的居士,他“罷官歸家,靜處斷谷,餌木及胡麻”(事具《南齊書》卷五十四)躬行佛教徒的修持。他穿粗布衣,虔誠禮佛,注釋《法華經》,倡導善不受報、頓悟成佛之義,他在紹隆生公法統,使生公頓悟義得以流傳後世。

      生公生前時運多舛,而寂後其學大顯,這是有史所載的。因而,我們在看待人生價值時,尤其是在看待一位偉大的思想家的人生價值時,不能只看他在當世的名聞與利養如何,而要看他身後的思想給社會有多大的影響,給後人有多大的啟發與教益。若以這樣一個標准來衡量,道生法師不只是一位不朽的佛門大德,而且也是一代偉大的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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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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